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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帝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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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忍不住打断他,“你说这些干什么?”
  他这才施施然住了口,目光幽幽地看着我说:“我总觉得你是在怀疑我。”
  我作出一副惊愕的样子,拿捏着自己的神态和语气,佯装苦笑地摇摇头道:“林恩,你是帝国尊贵的客人,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事实上,在他刚才讲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打开了手上通讯器的资料核查系统与测谎设备。一切的迹象都在向我表明,这个将军的话没有任何问题,虽然他的母亲是中华新洲人士这一点上没有资料显示,可先进的测谎设备却表达出了他的真诚。
  我虽然仍是没有相信他的意思,可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又不好开口质疑些什么。身为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油条,我很有信心挑战他这根初出茅庐的嫩草,于是也不再急于一时,正好饥肠辘辘的胃也在向我发出抗议,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热气腾腾的美食上。
  说实话除了咖啡果汁等饮品和装在真空袋里的流食,我很少吃真正由人工烹饪出的食品,贵是一个原因,请不到高级厨师也是一个原因。因此我经常在闲暇时出入以美食而闻名的中华新洲,看得出这位将军也事先对我细心地调查了一番,桌上满满地都是我喜欢的菜色。
  “伯奈斯,我爱你,这句话我之前就对你说过了。”他不知从何处拿来一瓶红酒,旋出酒塞后就为两人斟上,垂着眼睛道,“就算你现在不爱我,看在我救了你两次的份上,也应该先以身相许才对。”
  救了我两次?
  我有些诧异,可这个时候又不能跟再一次示爱的将军计较他的算数问题,于是顺着他的意思举起酒杯,与他在晶莹旖旎的灯光下碰了碰,朝他微笑了一下,既不拒绝也不接受地礼貌道:“将军真是幽默。以身相许的事,我们还需再多加商议,不过我可要感谢将军屈尊为我掌厨,能让在下看到这么多珍馐美味。”
  他看着我把酒杯送到嘴边,样子好像有点失落。以绅士的礼仪用餐时,我发现这些饭菜的味道都出乎意料得不错,可以说林恩已经完全够得上中华新洲的大厨级别,让我许久不曾满足的胃感到阵阵惬意。餐桌上不但有中式的食品、清茶,还有他烤好的鲜奶面包和小蛋糕,食材都是他从帝国带来的随从搬来的,丰富得令人咂舌。
  我隐约觉得,如果他不是敌国的将军,而仅仅是个普通的联邦青年,那么娶他好像也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chapter 8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因为他的帝国军人身份,这个想法终究是不可能实现的。我想除非帝国和联邦放下千年来的恩怨彻底达成统一战线,否则我们不可能天长地久。毕竟我这个习惯单身的老光棍即使爱上什么人,也不会爱他多过自己的国家,若是突发战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他对立。
  这么想着,我居然释然了不少,在林恩含情脉脉地注视下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饭,谢绝了他“只是简单地一起午休”的同睡邀请,逃似的跟在管家身后跑出了这间给将军安排的卧房,冲到顶部清静的花园里松了口气。
  某个变态女人正站在自己旧实验室里伸出来的一块踏板上,如痴如醉地仰视着正在顶端某个平台上施工的队伍,时不时低头看看手中的设计图纸,那表情就像看到筹码的藏马老爹,也像看到我的德古拉将军。这个只喜欢跟研究打交道的女魔头好像根本不以自己嫁不出去为耻,看来是一辈子都只跟机甲和智能谈恋爱了。
  我无视了自动滴灌系统,拿着水壶在自己眼前的一排排条形花坛中穿梭,透过繁密的花朵遥望着远处草野外的城市,把营养水洒在绿油油的枝叶上。“好像有些杂枝了,你去吩咐园艺机器人过来收拾一下。”我对跟在身后的管家说。
  管家端着盛有点心的托盘,脑袋上下摆动着,把它放到一旁的花坛边,身下的滑轮调转方向向前滑动了几步,又后退着滑到我面前,小声地问道:“主人,德古拉将军什么时候走?”
  我收回正在浇灌的水壶,好笑地说:“怎么,你不喜欢他?”
  “……不太喜欢。”管家闷闷不乐道,“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厨艺也棒。”
  我知道它可能或多或少对不劳而获的林恩有些嫉妒——明明是个外人却可以长久地住在我们家,尤其是霸占我这个主人的大部分时间。心里觉得有点好笑,我伸手拍拍它的脑袋道:“你也听到了我和奥古斯汀的谈话,不论我喜不喜欢他,目前都是监视他的最好人选。”
  它的指示灯闪了一下,表示理解。“归于你管辖的电子眼藏在别墅里的各个角落,你可以透过它们帮我盯着这位将军,一旦他有什么异常行为,比如意图接近顶端的资料室、或是擅动我身边的物件,出现这种状况就立刻来告知我。”我耐心地等它有些迟钝的大脑接收完这些信息,伏在花丛中看了一眼德古拉将军的客房。
  管家发出憨厚的机械音:“明白了,主人。”我伸手推它一把,懒洋洋地说:“明白了就忙活去吧。”
  “是。”它转身刚滑行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
  “又怎么啦?”
  他指指自己的屏幕:“电话。”
  我本以为又是奥古斯汀这个出场率高得有点讨嫌的家伙,谁知低头看向屏幕时,上面却是一个没有头像的人兼一个陌生的号码。管家脑袋一扭,口中忽然吐出了库克的声音:“团长……”
  我被他这声如泣如诉的呼唤激起一背的鸡皮疙瘩,抬手敲了一下管家的脑袋,绷着脸道:“库克,你叫魂呢?”
  那边安静了下来。感到别墅上空的云层传来滑翔伞与空气摩擦的声音,我下意识抬头一看,便看到全副武装的库克像超人一样从云端俯冲下来,跳向夏绿蒂站着的踏板,刚好落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摘下护目镜朝我咧嘴一笑。
  夏绿蒂仍在兴致勃勃地看着帝国施工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降临了一个不速之客。库克算是我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下属,我的空中花园别墅里保存着他的生物信息,因此没有启动报警系统。“团长,我要求你立刻在我和哈威的津贴申请表上签字,不然就绑架你家的老处女!”库克两步跳到夏绿蒂身边,管家口中也同时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要挟。
  我欣然同意:“好啊,只要你绑架她,她就是你的人了!”隔着两层别墅的高度朝他点点头,我君临天下般走到花圃的栅栏边缘,背着手感慨道:“一想到自己的老处女妹妹将要与自己亲爱的下属共度余生,朕心甚慰!”
  库克闻言,愣愣地看了眼夏绿蒂的脸,也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大,竟然哭丧着脸不说话了。这时,我迟钝的妹妹终于发觉自己身边多出了一个陌生人,在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后,干脆利落地抬脚把他踹下了踏板。
  我和管家同时别过头去,不忍直视这样的惨况。
  ……
  鼻青脸肿的库克规规矩矩地坐在我面前,就像一个因打架而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小学生,小脸上写满了心虚的表情。我捏着他和哈威的津贴申请表悠闲地看着,签字笔在手里转来转去,却迟迟不落在洁白的纸张上。我的手抬起来,他的视线也随之抬高;我的手落下来,他的视线也随之降低。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浮躁;我要是一开始就签给你,那些钱早就不知道被挥霍到什么地方去了。国家给你的津贴,总要花到对的地方才行。”我摇摇头,终于不再吊他的胃口,颇有长辈风范地俯身签上自己的大名。“记得回去给妈妈买件连衣裙,给爸爸买瓶老酒什么的,知道了吗?”
  库克呆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接过我递来的申请表,激动地站起身道:“团长!你真是联邦最好的团长!!我和哈威一定会爱你一辈子!”
  我被他这句洋溢着热情的告白酸在沙发上,眯起眼睛哼道:“得了,你的心意我消受不起,把这份忠诚交给联邦就万事大吉。”库克点点头,在原地小步跑着绕了一圈,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的激动,对着手中的申请表看了又看,扑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拍拍他的背以示亲热。
  待库克从我身上一骨碌翻起,我明显地感到有两束阴冷的目光从暗处的角落射过来,直直地扎在他身上。库克打了个寒颤,抬起手来和我告别,低踮着脚尖往外冲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上了推开门进来的德古拉将军。
  “林恩,你怎么来了?”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座别墅里的房间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每间的构造都不尽相同,能精准地摸到我所在的房间,不得不说是中彩票一样的运气。
  “我看到你在这里,于是就来了。”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被他撞倒在地的库克,用轻快的语调对我说。
  我敏锐地捕捉到他这句话的怪异之处,轻扬起眉道:“你怎么看到的?”他一愣,随即改口:“啊,我的意思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这里。”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说谎。这个将军在电子眼的监控下还是挺正常的,可在我面前却浑身都是破绽,而这些破绽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事吗?”我只是这么问他。
  他轻轻摇头,跨过库克走到我面前。“没事,就是来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哈,又劳将军掌厨了。”想到晚上又可以吃到那些堪比中华新洲大厨级别的人物烹饪出的美食,我顿时忽略了之前的异样,用非常期待的语气道,“我这个人吃什么都不挑的,将军只准备自己喜欢的就好。”
  林恩眨眨那双银眼睛,项上的黑宝石和注视着我的眼神里同时闪烁着幽光,也不再多说什么,点头告别道:“那好,我先去了。”
  他轻一俯身,嘴唇便精准地吻在了我的脸颊上,然后极快地拉开门跑了出去,没给我丝毫反应的时间。
  与石化在原地的我相比,一直仰躺在地上没有起身的库克倒显的淡定得多。目送着林恩离开,库克撑着下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道:“团长,你还记得唐璜号吗?”
  我的身躯蓦然一顿。“……为什么要提起它?”很久,我才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帝国这次派来的使团中有一队智能学家和机甲制造师,要了很多我们有关唐璜号的资料,说是由德古拉将军出资重造。”库克挠挠头,疑惑地看着林恩消失的那扇门,“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做,毕竟唐璜号根本不符合他们帝国的战斗审美,就算真的排除万难组装出来了又能如何?”
  不等我答话,他又笑着说:“不过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唐璜号的全部资料并将它的构造熟稔于心的人,只有团长一个,而团长你又遗失了有关它的一块芯片在希玛岛,因此恐怕再没有人能完美地让它重现于世了。德古拉将军就算再有钱和精力,也是组装不出的。”
  我一直沉默地听着,并不对此发表看法。
  送走库克之后,管家通过滑行通道,来给我送上一杯清茶。我看着茶杯上冒出的袅袅水雾,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之中。
  三十年前的希玛岛战役,堪称联邦和帝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战役,双方各贿赂了星际维序者禁区骑士若干,躲过数字城堡的多角监控,用尽一切狡诈和暴力的手段来对付彼此。最终,这场战役以帝国的惨败落下帷幕,被迫交还殖民公司统治了四百年的ERA稀土岛希玛以及岛下的异能量储存空间,是之前一直处于下风的联邦建国以来最大的荣耀,也是帝国最大的耻辱。
  唐璜号是我花了半辈子的时间自行组装的机甲,刚被藏马老爹送去参军时就画出了它的设计图,经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去偏远行星收集各种制作零件的材料以及矿石,正规渠道、旁门左道都利用了个干净,甚至还因为这个在某段时期上了数字城堡的通缉名单。那时我还年轻,几乎把自己的全部热情都倾注在了这架机甲上,立志使它成为ERA最强大梦幻的机甲。
  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在我终于将它组装好,镶上联邦符文送去领取战斗资格证时,联邦所有的机甲制造师都对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军人表现出了极大的惊异与赞叹。
  我的荣誉,有一半属于唐璜号。然而在希玛岛战役时,它曾被三架帝国的航舰机甲围攻,对方动用了周期型病毒以及射线暴攻击,使它掉落到了底层的一个不知名空间。我的第一次身体更换就是源于这场战役,而且脑部芯片也遭到破坏,传送回总部的资料缺失了掉落到空间前后的部分以及关于唐璜号的一些零散记忆。
  唐璜号像是我的挚友,或许说是爱人也不为过。
  可是再没有人能完美地让它重现于世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伤感,这也是三十年来我唯一一次对唐璜号的缅怀。用文艺一点的腔调来说,它是我前半生辉煌青春的祭品,即使我已经忘了它的大部分,也难以彻底地将它从记忆中抹消。夏绿蒂知道我的遗憾,所以一直在努力地想要制造出一架性能堪比唐璜号的机甲送给我,以此来弥补我失去老朋友的伤感。
  “哥哥,拿破仑号被送回来了!”穿着灰扑扑实验大褂的夏绿蒂忽然破门而入,远远地扔给我一把钥匙,以及一张维修工厂的付款单。“这是维修和运送的费用,记得付给人家哦。”门嘭地一声落下。
  我静坐了一会儿,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墙边找到一个闪着碧绿方框的地方将自己的指纹输进去,进入黑漆漆的垂直通道内,随着缓缓下落的升降梯来到底端的仓库。
  焕然一新的拿破仑号矗立在我面前,坚硬的盔甲闪着沉厚的色泽,恰到好处的构造以及比例匀称的体型都彰显了它的贵重与强大。
  然而就算拿破仑号在联邦已是一级机甲中的佼佼者,也比不上唐璜号的一根寒毛。
  正如库克所说的那样,帝国在千年来的战斗中一向以他们造型巨大的航舰以及高能导弹为主要战力,从不屑于像联邦这样把经费集中在研制每个战士所操控的机甲上,正规而庞大的空中战队才符合他们的禀性,而他们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改变固有的战斗模式,突然花费巨资来重造一架早就被本国击毁的联邦机甲,确实不像是他们的作为。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只是德古拉将军个人的夙愿,与帝国无关。
  林恩·德古拉,他为什么要出资重造唐璜号?

  chapter 9

  这种想法让我的心情更微妙了。
  莫非德古拉将军真是喜欢我不成?
  我有些自恋地想着,却仍是没有放下心中的警惕。就算他是为了想要弥补我的遗憾而重造唐璜号,这种行为也无异于异想天开。因为别说是他和那些半吊子的帝国制造师,就算是我和夏绿蒂,没了年轻时的设计图纸和组装它时的记忆,也根本无可奈何。
  我爬进拿破仑号里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开启后测试一番性能,确认已经维修得非常完美后才跳了下来,走进升降梯内直达别墅顶端的球形资料室。打开隐藏在别墅内的电子眼监控,我找到林恩所在的那间卧房,坐在悬浮屏幕面前聚精会神地观察起了他的动静。
  他好像刚刚沐浴过,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上,想必是没找到浴室里的自动烘干系统。因为房间里飘着一些从浴室里溢出的雾气,电子眼的镜头有些模糊,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他的观察。林恩手里捧着环保盒装的牛奶,坐在床上用吸管小口地啜饮,银眼睛盯着自己垂在地上的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松散的浴袍,大半的胸膛和修长的双腿都裸。露在外面,并不苍白的皮肤是一种健康的蜜色,身体虽然看起来精瘦,紧致的胸腹上薄薄的肌肉却是一块不少,肩膀和手臂内侧还有几处粒子射线灼伤后留下的淡色疤痕。不得不说这位德古拉将军的确很漂亮,连在军团看惯了男人身体的我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险些忘掉正事。
  林恩喝完牛奶后就踢掉拖鞋上了床,在柔软的天然绒被上滚了几个来回,趴在上面不动了。
  我在屏幕后盯着他。
  一分钟。
  两分钟。
  半个小时过去,他还是一动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我始终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揉揉红肿的眼睛,伸着懒腰准备结束这次监视。谁知我刚从座椅上站起来,林恩的身躯就动了动,撑起身来有些迷茫的眨眨眼睛,沉默着伸手探进枕头底下,拿出一张薄薄的彩色纸片送到眼前。
  好的将军,我终于抓住你的小尾巴了!那一定是承载着我联邦重要机密、想要交予帝国的隐蔽密码条!
  我立刻扩展像素,将镜头对准他手中的纸片,同时打开别墅墙内的攻击预备系统,打算一旦发现异常状况,立刻就地逮捕他。一秒,两秒,当电子眼将纸片上的图像清晰地投入屏幕时,蓄势待发的我惊呆了。这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制服笑得十分荡漾的二百五。
  而这个二百五居然是……英明神武的本团长?
  原本想要抓捕间谍的气势在一瞬间萎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与淡淡的欣喜。看来这位将军还真是很喜欢本团长。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如果是装的话,他也装得太像了,我手中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他曾在哪个大学的表演系进修过,或是拍过什么电影。
  唉,怎么办呢,我无论如何也没法接受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与自己敌对的爱人。
  我正深沉地思考着,忽然发现屏幕上的林恩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银眸虽然仍是注视着我的照片,垂在身侧的的手却握成了拳。我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于是收敛起之前的心思,再次仔细地对他进行观察。
  来吧,就让我看看你尊敬的德古拉将军,究竟会不会在这我几乎已经要相信你的时刻露出马脚。
  林恩抿着唇,看了照片上的我一会儿,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抚上自己的肩头,将那本就轻薄的浴袍脱了下来。然后他就顺着自己的胸膛一路向下,滑过平坦紧致的小腹,摸上了某个倏然暴露在我视野里的部位。
  ——天呐,非礼勿视!
  我极快地转过头,心里除了震惊,还有一种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悸动。不久前才亲过我,此时又在拿着我的照片自。慰,这说明了什么?我在大脑里极快地分析着,又想出另一种可能——或许他发现我在监视他,故意用这种方法来令身为君子的我退却?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自己异样的情绪和在脑袋里砰然沸腾的血液,大义凛然地回过了头。林恩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发现有人在监视自己,反而十分陶醉地沉浸在对自己的抚慰中,纤长的五指灵巧地包裹在自己的那根东西上捋着,未经人事的浅淡颜色上沾着些许从顶端溢出的白浊,尾端稀疏的草丛因他的动作渐渐纠缠在一起,使得干净整洁的卧房中充满了情。色的气息。
  我察觉到自己的气息有些不稳,忙闭上双眼又做了两个深呼吸,将心中涌出的那一点点热烫和冲动用意志强压下去,继续平静地看着屏幕里的将军。
  看着看着,我不由得对林恩产生了佩服之情。他今年才二十多岁,理应正处于年轻冲动的时期,而我虽然年纪大了,可好歹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知道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应该不会这么持久才对啊?
  莫非是能量杯的缘故?
  正出神地想着,我看到林恩从床上撑起身,伏在刚才被他扔到一旁的照片上方,漆黑的长发抵在柔软的枕头边,喘息着释放了出来。电子眼调整着镜头,朝他下身的地方对焦,刚好把照片里的我那沾染着将军白浊的笑脸呈现在了屏幕上。
  ——本团长的照片,居然被人颜。射了。
  这个认知令纯洁的我再一次惊呆了。享受完高。潮的将军懒洋洋地翻身躺倒在床上,摸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黑宝石,唇间溢出一些细微的喘息。刚刚由自己抚慰过的身体散发着淡而温润的微红色泽,耀武扬威后软绵绵地垂在两腿间的性。器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电子眼的监控下。他抽出被压在身底的照片,细心地擦掉上面的白浊塞回枕下,然后翻过身来闭起眼睛,终于开始了香甜的午睡。
  我看了一会儿屏幕上静谧的睡脸,抬手关掉监控,释然地微笑起来。

  chapter 10

  虽然已经打心底相信了将军,可我目前还是没有接受他的打算。毕竟我们都不是普通人,无法做到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立场。
  对于我来说,也许娶一个总统或大臣的女儿才更符合身份些,在以后的事业中也会起到帮助的作用;而林恩也应该像历代的德古拉将军那样,娶一个皇女来巩固他们家族在帝国的地位。在目前这种敌对的情形下妄想排除万难走到一起,别说我没这种想法,就算是真的爱上他,也断然不会做出背叛国家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那要如何才能在一起?帝国联邦永远和平?用脚趾头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的我并没有对林恩产生什么过深的感情,有的只是被热情感染的喜悦与面对追求者的感动。毕竟我单身了这么多个年头,说不寂寞是假的。很多时候,我操纵着拿破仑号奔波在各个地域与空间一个人执行任务,心里也是很想有个热情的伴侣来温暖。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终于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竟是帝国的将军。
  我突然觉得有点失落,又抬手将监控开启,目光久久地徘徊在屏幕里的将军身上,原先因信任而轻松了许多的心情再次变得复杂起来。不知道林恩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他足够了解我的话,就不会不知道我的顾忌。
  “嘀——嘀——”
  清脆的提示音在耳旁响起,我本以为是管家给我发来的什么信息,可抬头朝屏幕上一看,才发现是林恩的联络器。熟睡的林恩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嘴角还漾着一抹微笑,听到提示音时别扭地蹙起眉,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被子里,直到被烦扰得不行才猛地坐起身,摘下那戒指形状的联络器没好气地说:“怎么啦?”
  那头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林恩扬了下眉,一双从睡梦中醒来的眸子变得清明起来。“唐璜号测试异常?裴吉,你到底有没有精密地按照我发给你的图纸复原它?明明细节上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都已经嘱咐过你了,联邦的制造师也都在协助我们,怎么会出现异常?”在面对除了我之外的人,这位将军显得非常冷漠以及威严。
  看来重造唐璜号真的只是林恩自己的意愿。
  可是那些连我都忘记了的图纸和制造细节,他怎么会知道?明明唐璜号机身毁灭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
  我愈发觉得疑惑起来,双眼紧盯着屏幕上的林恩,同时调大音量,以便能更加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材料和零件都严格按照我列出的清单去购买,不准出丁点差错,再贵也不要犹豫。”林恩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看着环绕着整座别墅的鲜花,语气仍是冷冷的,“我再把它的制造流程和内部电路图传给你一遍,如果下次还出现这样的失误,就给我收拾铺盖滚回帝国的乡村种田!”
  说着,他摘下脖子上的项链,不知触碰到了那颗黑宝石挂坠上的哪个部位,使它极快地掠过一道绿莹莹的光,自中间分裂成两半,露出里面一个闪着微光的地方。林恩将扫描线覆在它的顶端,看着一道道漂浮着绿色符文的电码波录入自己的通讯器,加上防护锁发送了出去。
  我将电子眼朝黑宝石裂开的地方调近,发现那是一块非常微小的残缺芯片,仔细放大来看还能观察到联邦的徽章图案,以及还在鲜活闪烁的生物电路。
  ——我的芯片。
  我飞快地想出一种可能。如果这真是我的芯片,那么之前的种种异常就可以解释了。比如,林恩为什么会在从未见过我的情况下对我表现得如此熟悉,敢情是通过残缺的芯片读取出了我的记忆。还有之前他为何会在百数以上的房间精确地找到我,那是因为残缺的芯片对我这个之前的生物体宿主还表现着极大的亲和性,所以能显示出我所在的位置,而我已经更换的新型芯片却感受不到它。
  可是我的芯片为什么会在林恩手里?他今年才二十四岁,三十年前的希玛岛战役怎么会有他的参与?
  原来这位将军还是瞒了我些什么吗?我只是疑惑,却没有感到多大愤怒。我知道他没有害我的意思,不然早就把这块承载着我的记忆和联邦军事情报的芯片上交给国家了。
  走出资料室后,我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去看训斥完制造师后精心为我准备晚饭的将军,也没有去看仍在兴致勃勃监督施工队工作的变态妹妹,而是抱着管家圆滚滚的身子,在上面按下一串数字,打出了价格高昂的星际电话。
  “……喂?”等待两分钟后,另一端响起了年轻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罗道,某个平行空间内古地球的中国居民,全星际以高贵冷艳而闻名的禁区骑士,也是希玛岛战役时服务于联邦的骑士之一。他的本体是能量杯,因此算是所有骑士中最有名也是最另类的,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不过却并不影响我和他的友情。我从这熟悉的声音中得知此时的他心情不算太坏,于是开口道:“小罗道,我是你的伯奈斯蜀黍,你最近过得好吗?”
  “哦,伯奈斯啊。”他平静地说着,周围是潺潺的流水声。“说实话,我过得不好。如果是你作为新型病毒的释放源,被禁止出入数字城堡以及一切开放位面,甚至取消主神竞选资格,我想你也不会觉得太好的。”
  我呆了一下,问:“是‘霍金’?”
  “嗯。”罗道身后忽然响起肥鱼在水桶里扑腾的声音。他似乎是正在往溪水里撒着饵料,身边还有鱼竿摩擦着溪石的响动。“数字城堡现在一筹莫展,没有找出任何能够解决‘霍金’的办法,只好先拿以黑洞做补给能源的能量杯下手,而作为实体化黑洞的我,自然就是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我听得皱起眉,忽然有些担心他,于是问:“那你现在在哪儿?”
  “正在一颗原始星球上钓鱼。”电话那头哗啦一声响,像是一条鱼成抛物线状被罗道扔到了水桶里。他用手中的鱼竿搅动着溪水,没什么情绪地说:“好了,我的事不重要,现在只是暂时被流放而已,等霍金病毒的周期被技术员破解,应该就能回去了。你还是抓紧时间说自己的事吧,我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你这只铁公鸡打出这么贵的付费电话来。”
  见他不愿多说自己的情况,我就不再勉强,低头看了眼管家的计时器,也有点心疼这些哗哗流走的钱,于是用极快的语速道:“我需要动用数字城堡的监控系统,找到三十年前希玛岛战役时的影讯资料。”稍微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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