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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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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了三个台阶之后,就直了腰,把手里那个小瓦罐子递给了魏宁,“拿起,按着我刚才做的,把这东西撒在台阶上,莫撒多了,撒歪了。”魏宁手足无措地接过来,这是要他动手?他又不会搞这些道术之类的东西,要是搞砸了怎么办?
  徐老三看他不动,就瞪了他一眼,“你难道要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弯起个老腰,爬七层楼?”魏宁赶紧说,“哪里敢,我就撒,我就撒。”他把手伸进那瓦罐子里面撮灰,手才刚伸进去,手指就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魏宁浑身一僵,他刚才伸手进去的时候,看了一眼瓦罐子里面,就只有一些灰,其他什么都没得。
  难道是错觉?他又动了动,不是错觉,是这罐子里面真有什么在——
  魏宁苦起脸,不敢动了,旁边的李老板却接过了罐子,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又把罐子递回给了魏宁,“没事了,别怕——”魏宁心惊胆战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徐老三,他正跟罗世文讲话,根本就没注意这边的事,想必觉得就算那瓦罐子里面多了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魏宁可怜巴巴地站了几秒钟,终于鼓起勇气又把手伸了进去,用手指撮了一点粉末,快速地又收了回来。
  好像里面那个东西不见了,魏宁看着一直站在他下面一个台阶的李老板看着,李老板的身体在爬楼梯的时候还是不太灵便,所以走得比其他人稍微慢一点,他转过头,弯下腰,按着刚才徐老三的动作,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撒上了粉末。
  七层楼下来,魏宁觉得自己的腰也快不是自己的了,等撒完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直起腰,用手捶了几下。
  徐老三站在一边,山羊胡子翘了起来,“这就不行了?小伢子体力不行啊——”声音古里古怪,意有所指地看着魏宁的腰,男人那方面的能力都是看腰的,其实就是肾,腰不行,也就是那方面不行的意思。
  魏宁把瓦罐子还给了徐老三,摆了下手,“你老莫笑我撒。”
  徐老三嘿嘿笑了两声,不再取笑他。
  魏宁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徐师父,这瓦罐子里到底是什么?刚才撒这个灰到底是做什么用?”不知道是不是魏宁心里面本来就害怕所以疑心生暗鬼,还是——他刚才一边撒那个灰就一边觉得有什么东西沿着那个灰跟了上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看不到了。
  按理来说,要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上来了,以他现在的情况,是能看到的,所以魏宁也不敢确定了。
  徐老三小心地打开了楼梯间的门,不知道又从布包里面拿出来了什么东西,沿着那个门框涂抹了起来,直到把整个门框都涂满了才罢手,“那是引鬼用的。”
  魏宁还没做声,旁边的罗世文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打颤,看到个比自己更害怕的,魏宁心里面就暗暗得意,就说嘛,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跟徐老三那种人比不得,罗世文抖抖颤颤地问,“你老把那个鬼引上来干什么?”
  徐老三看他没出息的样子,直接啐了一口,“不引上来怎么收?”
  魏宁知道些情况,知道这话不太对,那个胖老板明明可以出现在这一层,怎么还要引?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他也很好奇,“徐师父,为什么刚才不走电梯,难道电梯不能把鬼引上来?”
  徐老三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以为鬼会随便让另外一个鬼占它的地方?我要开始做事了,你们有问题等哈问,李老板你过来——”
  魏宁想起来电梯里面确实已经有一个鬼占了,旁边的罗世文听得面无人色,看来是知道了这栋楼里鬼还不止一个两个这个事实后,受到的打击过大,一时之间,被恐惧给压倒了。
  李老板就走过去,走在了徐老三边上。做法的地方定在了罗世文那间豪华的办公室里面,一进去之后,徐老三就指挥魏宁从外面那个大厅清理出一张桌子,当做法用的供桌,魏宁就奇怪了,这个办公室不是有一张桌子吗?为什么还要巴巴地到外面去搬一张新的过来,徐老三解释说,这个红木不好用在法事上。
  等准备停当了之后,徐老三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纸钱,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上烧了一些,拜祭过四方神灵,过路鬼魂之后,才开始正式做法。
  大厅里面,静悄悄的,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轮冷清的月亮,魏宁站在月光下面,而其他人则都站在了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徐老三掏出几张黄符纸,拿出朱砂,让罗世文用刀子在自己的中指上划破一道小口子,滴了几滴血在那个朱砂上面。说也奇怪,就算口子再小,那也是用刀子划的,但是那个伤口在流了几滴血之后,就再也没得血流出来了。
  徐老三就用那混了罗世文血的朱砂在黄符纸上,把罗世文的名字写了上去,一写上去,那张黄符纸就忽然之间烧了起来,变成了一点灰烬,这么做了之后,徐老三才从布包里拿出了一个用柳木雕成的小人,用朱砂在上面写上了罗世文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
  然后把它立在了一张被清理一空,当作了供桌的办公桌上。在他之前,还有一个青瓷碗,里面装满了小米,上面插着三根香,魏宁发现,那个木头小人一立上去之后,就好像动了那么一下。
  他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很快,那个木头小人又动了一下,这下魏宁就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而是那个木头小人确实出鬼了,它自己动了起来,很快,一股阴风就吹进了屋子。
  浓郁的阴气忽然之间充塞了整个办公室,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魏宁眼睁睁地过重的阴气在天花板上结成了水珠,然后,水珠就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而与此同时,脚下也变得湿漉漉的,全都是水。
  那个水,阴寒彻骨,魏宁冷得牙齿格格作响,此时,本来站在徐老三身边的李老板突然转过身向魏宁走过来,走到他面前之后,两只手抓着他的手臂,就那样把他提了起来,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已经被周围的阴气冻得反应迟钝的魏宁,就这样随便他摆布了,一直到站到了椅子上,又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也奇怪,李老板选的这个地方,天花板上居然没得阴水落下来,看上去这一小块地方并没有被阴气侵蚀,而是被阴气给忽略了。
  旁边的罗世文到底不愧是做生意的,心里明白得很,看到魏宁那样子,立刻抖抖索索地也走了过来,一走过来,他就跺了跺脚,搓了搓手,跟旁边的魏宁搭话,“早,早知道,带,带个衣服过来也好。”
  魏宁没得什么兴趣搭理他,敷衍地点了头。
  阴风一阵一阵地刮过来,越刮就越猛,哗啦哗啦的声音响遍了整间办公室,吹得那些没收好的纸张飞的到处都是,更显得气氛阴森,可怖。
  徐老三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摇起了铃铛,绕着那张供桌快速地游走,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时不时在供桌上轻叩一下,每当叩下去的时候,那个木头小人就随之动一动。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前有黄神,后有越章……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一长串的咒语从徐老三口中不停地念出来,边念就边用挥舞着桃木剑。
  魏宁在边上战战兢兢地看着,一切好像都很顺利,徐老三手里的桃木剑耍得让人眼花缭乱,一会儿一个架势,就在这时,那个木头小人突然发出几声可怕的尖啸,那尖啸刺耳之极,就跟有人用指甲在玻璃上划的时候,你刚好就靠着这个玻璃一样。
  魏宁赶紧伸出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没得用,那个声音还是无孔不入地从他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钻进去,他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摔在了地上,而他身边的罗世文,显然比他更难受,已经痛得在地上惨叫着打起了滚。
  徐老三紧盯着那个不停颤动,好像要挣脱什么一样的木头小人,大喝一声,“李老板,此时不动还要等到何时!”
  这时候,已经转身往魏宁那个方向走了两步的李老板,左脚还抬在半空中,他停了下来,用极快的速度,冲到了供桌边上,伸出手,用看起来很随意的动作在那个木头小人头上按了一下,他一按下去,那个木头小人发出的尖啸立刻嘎然而止。
  木头小人的眼睛里冒出了一股股的黑气,那黑气弥漫开来,笼罩住了木头小人的脸,扭动着变成了一张模糊可见的人脸,赫然就是胖老板,它狰狞地看着李老板,五官不停地扭动,“你害我——你害我——”
  李老板袖起手站在边上,回了一句,“害你又怎样?”

  55、附身

  胖老板尖起嗓子不停地在那里惨叫;那股黑气被困在了木头小人身上;不停地冲来撞去;却冲不出来;它疯狂地扭动着、挣扎着;黑气翻滚;如同一层流动的浓墨包住了那个木头小人。
  魏宁听着胖老板的尖啸,心里一跳一跳的。
  他脑壳有点晕;心里有点作呕;胖老板是冤死的,善恶有报;天理循环;虽然这种话很多人早就不信了;听到的时候还嗤之以鼻,魏宁本来以为自己也一样,但是现在他却真心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鬼使神差的,魏宁开始往供桌走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当徐老三当头一声大喝,“魏宁你干么子?还不快点把手上的死人傀放下来!”魏宁猛地一惊,神智忽然清醒了过来,他低头一看,手里抓着那个木头小人,供桌上的东西被打翻在地。
  魏宁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我——不是——”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自己突然来这么一出要是把法事搞砸了,徐老三肯定不会放过他,他刚要把手上的被徐老三叫成“死人傀”的木头小人放回去,化成了黑气的胖老板一声尖啸,猛地一个蹿高,从“死人傀”头顶上破了出来,往魏宁身上扑去。
  还没等他扑过去,徐老三一个箭步冲过来,一道符纸贴在魏宁后背,再用手一带,魏宁顺着他的手势转了个圈,接着,徐老三喝下一口符水,噗的一口,喷在了那个死人傀身上。
  而此时,“魏宁”的脸部肌肉剧烈地抖动,眼睛暴突,青筋直跳,咬牙切齿,表情极度狰狞,他恶狠狠地看着徐老三,跟看着灭门仇人一样,简直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去跟徐老三同归于尽。
  徐老三看着“魏宁”笑了一声,“个小鬼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老子不收了你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的话,让“魏宁”跳起来,一边拍掌一边蹦跳,对着徐老三大骂起来,“你个老不死的,你个老不死的,老不死,老不死,老了就快点死,拍拍手,拍拍脚,爹死了娘死了崽死了,死了死了,都死了——”
  徐老三面皮一抽,山羊胡子气得翘了起来,手里的桃木剑举起来就要往“魏宁”身上扎过去,“魏宁”一声怪叫,抱起头毫不犹豫地往地上一滚,“你打不到,你打不到,你打了我,就是打了他,我看你打,我看你打——”
  “魏宁”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一骨碌又坐了起来,拍着地板,哈哈大笑,就在这时,李老板脚下一动,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魏宁”身后,他一把抓过“魏宁”,盯着他的眼睛,“从他身上出来。”
  “魏宁”拼命挣扎着,“我不,我不,这个叔叔认得我,喜欢我,我就不出来。”
  李老板嘴角牵起一个僵硬的笑容,“不出来,就死。”
  “魏宁”被他吓住了,一下子不敢再动了,眼眶里一下子涌出了泪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好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一样,但是从旁边看,却是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在那里一脸幼稚的红了眼,“魏宁”边哭边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得那叫一个快,“你们放了我爸爸,我就出来。”
  原来是胖老板那个小胖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附到了魏宁身上。
  李老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到了“魏宁”的脖子上,也没见到他做什么,就听到“魏宁”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好痛,好痛,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好痛,我好痛,爸爸,妈妈,救救我,好痛,火烧得我好痛——”
  声音太凄厉了,让那个已经安静下来的死人傀又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就连站在一边,已经久经沙场,对这些事都已经看惯了的徐老三都别开了脸,但是李老板却完全不为所动,依旧虚掐着“魏宁”的脖子,接着,一股黑气慢慢地从“魏宁”的天灵盖冒了出来,变成了一个七八岁胖小子的样子,那胖小子一出来,还在那里哭,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徐老三又从布包里拿出一个柳木做的小人,手一指,那个还在抽抽搭搭的胖小子就身不由己地往那个小人里面钻了进去,这边才刚尘埃落定,那边一直没动静的罗世文又出了鬼。
  他脸色惨白地胡乱挥着手,对着眼前一片空气在那里狂喊,“走开,走开,滚开点。”眼看着就被逼到了那个落地玻璃窗附近,就在这时,那个落地玻璃窗哗啦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弄出了一个大洞,罗世文就被逼到了那里。
  徐老三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看起来蛮烦躁,他冲过去,一把抓住罗世文,把他往旁边一扔,砰地一声,罗世文被他摔的撞到了那张红木桌子,痛得惨叫了一声之后,反应过来,立刻噤声,面无人色地看着徐老三跟刚才逼着他的那个鬼对峙。
  徐老三的动作相当粗暴,二话不说,边念咒就边把桃木剑刺过去,一声尖啸传来,他剑尖所指的那片空气立刻扭曲了起来,一个形容凄厉的中年胖女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徐老三依样画葫芦,把她也收进了一个死人傀里面。
  徐老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总算是没出什么大事。
  他把那三个死人傀拿起过来,用根黑绳子捆在了一起,这一家人生在一起,死在一起,连死了以后也是在一起。
  这时,魏宁也已经清醒了过来,想到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胖小子给附身了,他还心有余悸,擦了把冷汗,跟旁边的李老板搭话说,“我是什么时候被那个胖小子给上了身的?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老板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半靠着自己,“就是引鬼的时候。”
  李老板的身体有点僵硬,呆滞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不自在。
  魏宁想了一下,突然间跳了起来,指着徐老三说,“你老早就知道我被那个小鬼给跟上了?”
  徐老三的眼睛是天生的阴阳眼,从生下来就能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他眼睛里的那个白色浑浊物就是阴阳眼的标志之一,所以他才常年戴着副墨镜,那个墨镜其实也是经过改造了的,戴上去之后就能暂时把阴阳眼的作用给消掉了。所以他肯定一早就看到了那个胖小鬼,却什么都不说——
  徐老三一瞪眼,“我早说了,你来是有用的,你冒听到这句话?”
  魏宁张了张嘴,哑口无言,难道他的作用就是被鬼上身?被这个事实冲击到了的魏宁,半天做不得声,他当时就下了决心,这个事过了之后,就绝对不再跟徐老三搭上关系。
  躺在地上唉声叹气的罗世文没得人去扶他,他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个人看过来,只好自己扶着椅子站起来,其实他并没有被伤到,只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稍微受一点冲撞就好像多大的事一样。
  罗世文走过来,“徐师父,这——就好了?”
  徐老三把头一点,指了指桌子上那三个绑在一起的死人傀,“你把这个带回去,想个办法把它们磨成粉,然后撒到一条走的人比较多的土路上,如果找不到这种土路,也可以撒到水泥或者柏油路下面的土里,这三个鬼要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再也不得来找你了。”
  罗世文一听,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对着徐老三千恩万谢,连连说要请他吃个饭表达一下谢意,徐老三胡子一翘一翘,满不在意,“不要多说了,就算是吃饭,那也是明天的事了,今天就到这里,我还要回去睡觉,一把老骨头了,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少睡一晚没得一点事。”
  旁边的魏宁听得满头大汗,那个罗世文都五十级了,算哪门子的年轻人咯。
  那三个死人傀一动不动,其实也就是个粗略的人形,并不精致,罗世文从办公室里面找到了一个公文包,把那三个死人傀塞了进去,一行人出了门,这一回,徐老三没带起他们往楼梯间走,而是往电梯走去。
  罗世文到了电梯门口,大概是想起了徐老三说起过,电梯里面也有鬼,表情立刻不自在了起来,他满脸后怕,看着徐老三,堆起了笑,“徐师父,你老不是说这电梯里面也不干净?”
  徐老三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得事,就是个小鬼,顶多就是吓吓人,害不了人。”
  他不说还好,一把话说明了,罗世文就明显颤抖了一下,他求着徐老三说,“你老,人都到这里来了,就抬抬手,把这个小鬼也顺便收了,就算是吓人,那也是能吓死人的撒,难怪我公司里的人最近辞职的那么多,怕不都是这小鬼吓走的吧。我工资开的比同行都要高,没道理会这样不。”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徐老三从布包里面拿出来一张黄符纸,用口水舔了一下,然后贴在了电梯门内,“好了,明天这小鬼就会被闷死在这电梯里。”
  罗世文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谢谢你老了,明天请一定要赏脸过来吃个饭,我在海天阁定了一桌菜,还专门找了几瓶好酒。”
  徐老三听了,满脸笑容,“客气了,客气了。”
  几个人边走边说,出了富民大厦,罗世文送到了门口,转身就跟那几个保安说话去了,而徐老三则带着魏宁和李老板到了茶铺子里,李老板一进了茶铺子,就浑身一软,往旁边一倒,正好砸在了魏宁身上,魏宁赶紧把他扶起,“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赶紧朝着徐老三喊了一嗓子。
  李老板虽然今晚上古里古怪的,蛮吓人,但是却帮了他好几回,魏宁肯定是不想他出事的。
  徐老三走过来,看了一眼,“没得事,没得事,你让他躺起,过一阵就好了。”
  魏宁只好扶起了闭起眼,晕过去的李老板,今天晚上李老板的家人都不在,茶铺子里静悄悄的,魏宁清理出了一片空地,让李老板躺上去,接着,又从楼上拿下来一条薄毯子,盖在他身上。
  在他忙的时候,徐老三拼了两张桌子,躺了上去,跟魏宁说,“我们休息一哈,等到寅时,还要做一件事。”
  魏宁楞了一下,还有事?

  56、恶斗

  一晚上发生那多的事;魏宁心里面还是有蛮多话想说的;但是徐老三一躺到桌子上;就发出了响亮的鼾声;屋里另外一个说话的;也躺在地上;人事不知,魏宁没得办法;只好也拖过来两张桌子;把从楼上顺手一起拿下来的枕头垫在脑后面,还没过一分钟;就也睡着了。
  等他一睡下去;本来鼾声大作的徐老三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
  徐老三精神抖擞;看来刚才其实是在装睡,他走到了李老板身边,撬开他的嘴,往里面灌了一些放了符纸灰的酒,一灌进去,李老板的喉咙就发出“咕咕咕”的怪声,然后身体跟触了电一样抖动起来。
  徐老三一把按住他,对着旁边说了一句,“好了。”
  “魏惜”在原地凭空出现,他皱起了眉头,“现在就要附上去?”看上去“魏惜”并不是很喜欢附身在李老板身上,反而对这件事很排斥,要不是出于某种不得不为之的原因,他肯定是不愿意这样做的。
  地上的李老板吐了一点腥臭的黑水出来后,安静了下来,徐老三拿起一张纸,帮他擦了擦嘴,“你还不愿意?多少鬼想回阳世都回不了,我把机会送到你手里,你还扮什么俏。”
  “魏惜”安静地站在那里,跟一幅山水白描画一样,透着空寂和寥落,他抬起了头,想是在追忆着什么,脸上带着一点笑意,那笑意直达到人心底,似乎你也感受到他记忆中的种种美好。
  “不是自己的,当然不好。”“魏惜”缓缓地说。
  “你这个鬼,我真是想不通,你是想跟着魏宁吧?”徐老三摇了摇头。
  “是。”“魏惜”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为什么不试试看能不能找办法还阳,虽然是难了点,但也不是不可能是不。”徐老三问。
  阴世人要还阳当然是极其困难的,几乎说得上是不可能,但是天地之间总会留一线,万事皆有例外,也有极少数的阴世人在各种机缘巧合下,强占了他人的命数和身体,回到了阳世,虽然会到阳世的时间都不长,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一天,对于那些阴世人来说,都是天大的诱惑。
  “还阳了又如何?几年不是我要的。”“魏惜”看着徐老三,一字一顿地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徐老三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外乎就是想让他还阳然后跟魏宁纠缠个几年之后,又死了,这次死了之后就再也不可能跟魏宁扯上任何关系,阴司一定会把他收下去。
  徐老三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翘了一下,“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要是害了人我自然会找上你,你个鬼早就没得阳世里的那些顾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迟早会害到人的,你忍都忍不住。”
  “魏惜”没说话,“我不怕的。”
  徐老三被他笃定的口气噎到了,“莫讲得这么死,比你厉害的我都见过,也没在我手底下讨了好去,算了算了,我跟你讲这些做什么,你倒是快点啊,再磨蹭就要天亮了,天亮了我贴在李老板身上那道符就没得用了。”
  “魏惜”勉强走到李老板身上,身体一晃,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而李老板则扶着旁边的矮桌子,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魏宁,却并没有靠过去,而是把地上的那张毯子拿起来盖在了魏宁身上,然后坐在了离他一步远的一把靠背椅子上,闭上眼就养起了神。
  徐老三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似乎又在感慨什么。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气氛却并没有多少放松,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的凝重,徐老三拿起个罗盘、古钱和筹子在那里摆弄,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推算着什么,“寅时一刻,灾厄——不行,不行,寅时一刻二十分,动土,还是不行,哪个才行咯——”
  他算了怕有半个多小时,到最后满头是汗,脸色惨白,手都有些发抖了,显然这种推算是极其耗费精气的,最后,他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时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真的是老了,做完这回事之后,也要退了,不再管这些七里八里。”
  李老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徐老三又继续念念叨叨,“你个死伢子,脾气真是跟我老头子合不来,整天摆着张死人脸,你跟我多讲两句话会死啊?要不干脆我把魏宁吵起来陪我聊聊天算了,那小子还算上道,知道什么是敬老尊贤——”
  李老板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徐老三,“你要讲什么?”
  徐老三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讲什么,被你一问,什么都不想讲了。”
  于是,屋里子再次陷入了安静当中——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徐老三再次站起来,“把魏宁叫醒,该走了。”
  “李老板”也用着僵硬的动作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魏宁身边,魏宁睡得蛮沉,一脸的平静,嘴角还带着一点笑容,显然这一次终于没做什么噩梦,“李老板”都有点不忍心把他叫醒了。
  他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那股灰白色的雾气冲到了魏宁鼻子下面被他直接吸了进去,还没三秒钟,魏宁就睁开了眼睛,一醒过来就满脸的气愤,“我草,好不容易做个好梦,就被你们吵醒,也太不人道了。”
  虽然很不满,但是也没得办法,魏宁一边打哈欠一边坐起来。
  他看着旁边的李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李老板,你没得事吧?”
  李老板呆滞地应了他一声。
  魏宁看到自己身上的薄毯子,“你帮我盖的?谢谢你了。”
  李老板尽量在脸上拉出一个笑容的形状,然后面部肌肉只是抖动了一下,反而让整个表情扭曲了起来,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干脆板起脸,用断续,跟刮玻璃一样的声音,“不,不用谢。”
  魏宁倒是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徐老三说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万佳小区,事情总要有个了结,现在刚好是寅时,火胜,利于破阵灭邪,他边说就边带着魏宁和李老板趁着微熹的天光往万佳小区走去。
  万佳小区里,万籁俱寂,我们顺着路走在小道上,旁边是树木,稀疏的叶子在黯淡的月光下,投下一个黑晃晃的阴影,没得虫鸣也没得鸟叫,安静得让人觉得走到了一块坟地。
  魏宁心里面隐隐有些发毛,看到身边的徐老三跟李老板才稍微安心了一点,徐老三带着他们到了十四栋下面,拿出钥匙进了4单元,到了404号,门还是虚掩的,直接推开就行。
  里面还是一定的黄符纸,那个黄符纸上还有凌乱的脚印子,魏宁上次来的时候,还没看到,难道是徐老三留下来的?但是看那些脚印子,有大有小,不可能是一个人,魏宁心里一紧,难道是那些鬼?他们连黄符纸都敢一脚踩上去了?魏宁心里面乱糟糟的,怕得很,偏偏还得硬起头皮上。
  这一回徐老三没摆什么供桌,而是直接用朱砂和还没打过鸣的公鸡血,在地上划出了一个阵法,然后在屋里面到处扔了些五谷杂粮,接着,他让魏宁跟自己一起站到了阵法里面,李老板则还是站在阵法外。
  徐老三盘腿坐在地上,手掐了个奇怪的诀,双手相扣,拇指向下,喃喃自语。
  随着他的声音,魏宁觉得这整个十四栋好像在隐隐震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他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窗外,然后就被吓了一跳,外面的世界好像成了异时空一样。
  整个平静的天幕上黑云滚滚,越压越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蠢蠢欲动一样。不光是万佳小区,还有从那栋富民大厦也冒出来一股股的黑气,它们渐渐升高,把周围所有的那些若有似无的黑气全都吸引了过来,并且逐渐地靠拢了过去,终于,两股黑气并做了一股,庞大的黑气就像是飓风一样,往十四栋冲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魏宁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但是徐老三却连看都没看一样,他手里的铜铃铛极速摇动着,叮呤叮呤声,不绝于耳,随着他的声音,十四栋地基的震动也越来越强烈,魏宁都有些怀疑,这栋楼会不会直接就这样跨了。
  那股黑气绕着十四栋不停地转来转去,速度是越来越快,无数的鬼影在里面发疯一样的尖啸,魏宁觉得自己的脑壳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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