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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兄 完结+番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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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是啊,总算可以放心了,我想起那个巫师悄悄和我说过的话,我想,不管是我,还是老大,选择的时刻,终于快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言改编自维吉尔《埃涅阿斯纪》

  哎,看到85章那个黄牌,我就想叹气,我真讨厌改文,先放两天,再改吧,其实这文已经够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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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大军压境 。。。

  我们来到查尔特人聚居地的时候,仅仅三个人,而离开的时候,却带领着整整一万的士兵。

  至于马尔罗斯,他违背了与查尔特人的约定,私自带人闯入部落,因此被强制留在了那里,终身不能踏出查尔特一步,这对于野心勃勃的马尔罗斯来说,大概是最可怕的酷刑。

  离开的时候,我仿佛都可以感觉到他嫉恨的目光像烈日一样灼烧着我的背脊。

  如果要报复,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和老大从不惧怕这些。

  这些查尔特人有着优秀的身体素质、丰富的战斗经验,但是他们以前是无拘无束的蛮族猎手,散漫而无纪律是他们的集体特征,何况面对老大这个突然降临在他们头上的领导者,虽然巫师的命令不能违背,但是,如果老大不显示足够的视力,也难以驾驭这些野性未除的蛮族。

  老大采取的办法直接而有效。

  在某一次命令传达却没有得到有效执行的时候,他命令所有的士兵就地宿营,各个百人队派出他们最勇武的战士来到老大面前。

  老大站在一个坡地上,高声宣布,所有的人,可以单人,也可以组队挑战他,如果他输了,那么他心甘情愿卸下统帅的职责,转而成为副手。

  最开始的时候,这些查尔特战士还有些犹豫,但是渐渐的,好像一锅煮沸的水,慢慢的,他们开始骚动起来。

  查尔特,原本就是一个极其好战的民族。

  陆陆续续的有人站出来,老大沉稳而安静的站在那儿,银灰色的头发就好像一缕月光流泻而下,你无法看到他的眼神,却可以从他整个人那儿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强者。

  一个查尔特战士一手盾牌一手长剑,围着老大转着圈,寻找着进攻的空隙,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大概发现,也许他很难找到有把握的机会。

  但是身为战士的荣耀,不允许他投降或后退,他大吼一声,长剑砍向了老大。

  我觉得老大虽然看起来非常冷静克制,但是他其实相当兴奋,他闪过贴身而过的长剑,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已经刺入了那个查尔特战士的手腕。

  惨嚎声想起,战斗仅仅持续了一个照面,几乎还不算开始,就已经结束。

  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些自诩武艺高明的查尔特人再也不敢托大。

  原本,他们对于外面来的人,都持有一种轻视的态度,认为那些人的四肢钝化,直觉衰退,血性丧失,但是现在,老大的出现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老大的动作干脆利落,往往一击即中让对手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他不会手下留情,那把滴血的匕首,以及那个查尔特人几乎断成两截的手腕就是证据。

  老大挥挥手,立刻,一个随军医师走了过来,把那个查尔特人扶下去疗伤。

  然后,老大就站在那儿,等待下一个挑战者。

  那些查尔特人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有一个查尔特人站起来,气冲冲的离开了场地。

  而剩下的那六个则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开始慢慢向老大靠近。

  老大的前后左右被堵了个结实,我站在旁边,看着场上的气氛,丝毫没有紧张和害怕的感觉,如果老大连他们都对付不了,那么也就辜负了我们在血与汗中得到的经验和教训。

  一个战士终于出击了,他拿起盾牌狠狠地朝着老大撞过去,而旁边的两个战士则扑上去用剑砍向老大的胸口和大腿,他们的配合相当默契,看来在狩猎的时候没少合作过。

  老大果然的断则了突围,躲开那个撞过来的盾牌,跳出了包围圈,用匕首狠狠地刺向旁边的一个战士。

  六对一的战斗,也仅仅只持续了几分钟,结果是老大手臂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而他的对手,则一死五伤。

  我走上去,把草药洒在老大的伤口上,用干净的布条紧紧的捆住他的伤口。他微微皱着眉,看起来我的动作太粗鲁了,让他感觉到有些疼痛。

  但是唯有如此,才能止住血。

  又一个查尔特战士走了上来,不过这一次却与前几次不同,他向老大行了个礼,盾牌放在胸口被敲击,头低下,这是查尔特人对勇者表示的敬意。

  篝火熊熊燃烧,旁边的查尔特人高声喝彩或欢呼,到了后面,挑战不再是挑战,反而有了陪练的性质。

  到最后,老大倒在地上,举起双手,笑着说,今天到此为止,而旁边的查尔特人则意犹未尽,但是却顺从的站了起来,一个个向老大行礼之后,才返回了各自的营地。

  看来,这次老大的收服很成功。

  这些查尔特人其实非常单纯,他们愿意跟随的永远是最强大的那一个,把实力证明给他们看,就可以得到他们的认可。

  老大回到帐篷里。

  在那些战士面前,始终冷静而面无表情的老大,看上去像个战神,现在,终于疲态尽显。

  脱下衣服,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暴露了出来,在地上摸爬滚打,让那些伤口上全部都是泥土和灰尘。

  我走过去,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肩头上那个皮肉翻开的伤口。

  老大诧异的看着我,我这才想起来,我现在是人类的样子。

  变成人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举动。

  我有些尴尬,只好拿过烈酒,胡乱的倒在他的伤口上。

  剧痛让老大忘记了刚刚的疑惑,而我则松了口气。

  我们在原地停留了一个月左右。

  在这期间,雷纳德派来的使者带来了大量的粮食和武器,让我们补充了物资,而老大则一头扎进了训练查尔特的工作中。

  按照罗斯军队的建制,十人一小队,十个小队组成一个百人队,他们被称为“死神军团”。

  严厉而一丝不苟的操练,绝对不能有丝毫违背的军纪,让这支查尔特猎人组成的军队战斗力越来越强大。

  老大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格言的坚定信奉者,他通晓罗斯帝国军队的种种细节,也非常明白其弊端,因为在训练查尔特人的时候,尽量避免出现类似的情况。

  当散漫的战士集合体终于渐渐有了军队的雏形的时候,老大决定开拔。

  真正的铁血军团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够形成,操练始终只是操练。

  这一次,我们的目的地是埃尔克行省。

  那里是罗斯帝国的粮仓,供应着罗斯帝国百分之六十的粮食,在那里,东罗斯帝国派驻了最强大的军队以及最得力的指挥官。

  这个指挥官是我们的老朋友——原圣洛克城卫队首领利德尔·塞因茨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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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随风而逝 。。。

  整个埃尔克行省烽烟四起,处处都是战车碾过的痕迹。

  利德尔明白我们属于异地作战,所以打定主意用拖延战术,想让我们在疲于奔命中丧失战斗力,进而一举消灭我们。

  他的整体战略是正确的,然而,圣洛克城的统治者们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从一个月前开始,内海上的海盗终于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散漫而无目的的劫掠行径,他们好像一夜之间扭成了一个庞大的团体,进退有序,消息灵通,他们控制着内海的主要海域,劫掠甚至焚毁运往圣洛克城的粮食和财物。

  东罗斯的统治者们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只是那些海盗又一次的劫掠高峰期,只要帝国舰队打击一下他们嚣张的气焰,一切都会恢复平静,可是他们错了,帝国舰队甚至连那些海盗的影子都没抓到,反而被偷袭了几次,损失惨重,帝国海上交通的安全以及圣洛克城的粮食供应,遭到了严重打击,饥荒开始悄悄的蔓延。

  不管怎么说,有着强大舰队护卫的运粮船虽然屡遭劫掠,但总还是有一部分能够安全抵达圣洛克城的港口。

  在这种时候,埃尔克行省却因为陷入战乱而无法持续供应粮食,这对东罗斯来说,是个极其沉重的打击。

  他们给利德尔施加了强大的压力,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尽快恢复埃尔克行省的正常。

  老大抓住了这个机会,从开始的追击到后面不紧不慢的躲避,根本不给利德尔一绝死战的机会,只是借机四处骚扰,偶尔来个接触战或突击战,悠闲得好像在自家花园散步。

  利德尔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老大的打算,却不能不顾及圣洛克城那边的反应,所以他只能尽力而为。

  在整整玩了一个月捉迷藏之后,利德尔和老大终于正面相逢。

  他们在埃尔克行省的罗多高地展开了一场生死战。

  两队对阵,前面是密集的轻装弓箭手和投石兵,前面和侧翼是骑在马上或乘坐战车的贵族队伍和战士,双方严阵以待,等等待着冲锋的号角响起。

  我看到利德尔一身戎装站在军队的中间,他骑着一匹白色的马,身上依旧穿着挂满了各色宝石的黄金铠,从远处看简直金光闪闪,让人眼花缭乱,他歪歪斜斜的坐在马上,甚至还有兴致对我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许久未见,他好像越发玩世不恭,脸色不太好,苍白,好像随时会虚脱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兰斯从圣洛克城逃亡莫尔行省之后,与洛蒂亚公主结婚,他们携手并肩作战,不管是出于感情,还是政治的需要,洛蒂亚公主甚至把大权的一半交给了他,两个人共同称王。

  对于深爱兰斯的利德尔来说,这个打击太大,以至于让他一蹶不振。

  那些一直忠心跟随他的将领和士兵,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他的身边,或者战死沙场,或者投敌叛国,还活着的,也留在了圣洛克城。

  而因为放走兰斯而被变相流放到埃尔克行省的利德尔,除了酒,什么都已经不需要。

  利德尔扬手,号角吹起,战斗开始了。

  两军开始接近,弓箭手和投石兵连续不断的向敌人进行骚扰性投射,一直到战车或骑兵向敌人发起冲锋。

  老大指挥下的轻装部队,穿过重步兵之间的空隙转移到阵营的侧翼和后备,发起了进攻。

  混战中的双方互相撕咬在了一起,地上越来越多的尸体和伤兵被踩踏,时而向前,时而退后,一寸一寸的争夺着阵地。

  利德尔并没有亲自上阵,而是站在不远处的高地上,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战场的动静,而我则和他遥遥相对,至于老大,早在战斗一开始就已经投入了厮杀中。

  距离很远,所以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脸,也就无从知道他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是否在乎这场战争的胜利。

  或者他早已经知道,罗斯帝国的命运无法挽回,自己也不想再进行徒劳的挣扎。

  只是身为统帅的职责,让他站在这儿,指挥这场战斗,并且尽力取得胜利。

  我看着那片刺眼的金黄,悄悄的举起手,在我身后的传令兵立刻跑了起来。

  命令一道一道的传下去,我和老大准备的伏兵出现在了利德尔军队的后方,那儿立刻引起了一阵剧烈的骚动。

  偷袭的轻骑兵发起了冲击,把敌人还保持整齐的队列打乱。

  局势发生了改变,这场战斗变成了一方对另一方的追击。

  原本站在那儿观望着战场的利德尔看到这一切,高声叫喊起来,他拔出剑砍死了几个后退的士兵,滴血的剑尖指着那些人,喝令他们继续前进,死守不退。

  同时,自己也驱赶着战马投入到了战斗中,统帅的行动让本来开始动摇的军队又恢复了一些稳定。

  然而,这些举动并没有力挽狂澜,利德尔的失败无可避免。

  战斗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了黄昏。

  夕阳照在战场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是呻吟惨嚎,到处是血肉横飞,尸体堆积成山。

  查尔特人秉持着部落的习惯,在每一个俘虏身上补了一刀,直到这件事被老大发现予以阻止。

  这场战斗,埃尔克行省的守卫军全军覆没,仅仅留下了一小部分逃窜到了隔壁行省,而老大统帅下的查尔特人及其他民族的联合军队,则损折了三千人。

  老大巡查着战场,我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

  皱着眉头,在刚才那场混战中,我并没有发现利德尔逃走。

  他那身华丽的穿着实在太过于显眼,想要逃脱我敏锐的视线不太可能,我断定,他要么就是换装撤退了,要么就是被埋在了这一堆堆的尸体下面。

  突然,我听到前方不远处一阵叫喊。

  我和老大赶紧跑了过去。

  利德尔躺在那儿,半边身体被压在一具尸体下面,他的肚子被破开,连内脏都可以清楚的看见。

  我单膝跪在他身边,他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

  我取了一点水,浇在他脸上,等了一会儿,他终于醒了过来。

  利德尔先是茫然的睁开眼看着四周,好像有些困惑于自己身处的环境,良久,他的目光有了焦点,他看着我,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

  “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利德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理说,我们是敌对的关系,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男人,却是尊重的。

  他抬头看着天,“你说——兰斯——现在在做什么?”

  “——”

  其实他并不需要我的回答,他只是在想象,想象着,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兰斯,现在的一举一动,鲜明而生动。

  “我希望——他能幸福,我——始终不能——给他幸福。”他激动的咳了一声,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却还是咧开了嘴,无声的笑着。

  他用力扯着脖子上那根银链,“给他,请——帮帮我。”他断断续续的说。

  我把那根链子从他脖子上扯下来,这是一根朴素的,没有任何装饰的百合花形状的链子,与他一贯的华丽风格完全不相符。

  链子从利德尔指间划过,他有些留恋不舍的微微动着手指,直到手指僵硬,再也没有丝毫动静。

  我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老大扶住我的肩膀,好像在安慰着我。

  我吩咐人把利德尔的尸体好好的安葬,他值得如此。

  我握着手心里的银链,默默的在心底说。

  利德尔已经随风而逝,在远方的兰斯,你是否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喜欢利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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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合围 。。。

  战士们穿上皮革上缀以重叠的青铜片或铁片的沉重胸甲,整装待发。

  几百艘三层划桨战船列在港口,密密麻麻,看上去气势惊人,决战来临前的紧张在每一个忙碌的角落都可以感觉到。

  每一个战士的脸都绷得紧紧的,杀气腾腾。

  这是埃尔克行省会战后的第三个月,整个埃尔克行省已尽在我们掌握之中,甚至连旁边的两个行省也已经被我们攻下大部分。

  东罗斯帝国三分之一的领土已经易主,而它赖以生存的内海早已经成了禁区。

  我摸着手腕上的银链,看着码头上的喧闹,畸形的手骨凸出,比以往更加明显,我拉下衣袖,拢住手,把它掩住,转身面对走过来的老大。

  他和我并肩站在一起,因为我说话比较辛苦,所以大部分时候,我们之间都是沉默着的,偶尔的时候,老大会说几句话。

  这种沉默并不尴尬,也不突兀,似乎是理所当然应该如此,也许是因为我们早已经习惯于用行动去表达一切,而不是依靠空泛的语言。

  老大把手伸过来,紧紧的握住我那只畸形的右手,“出发了。”他说。

  我点点头,跟着他,慢慢的往下面走,登上了那艘最大的头舰。

  碧蓝的海一望无垠,无数的船只扬帆起航,去赶赴一场关于死亡的盛宴。

  我们的目的地是阿兹特岛,那儿是进攻圣洛克城的最佳地点,退可攻进可守,死死的扼住了圣洛克城的咽喉,是整整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终于从东罗斯的帝国舰队手里夺过来的。

  风暴为了这场战争足足损失了一百五十艘三层划桨战船,让他大呼小叫的要求补偿他的损失,否则他要退出联盟不干了。

  这当然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威胁,不过不管是西罗斯的洛蒂亚王后和兰斯王,还是提尔城商盟,都打算部分的满足他的要求,狡诈的风暴也见好就收,并没有得寸进尺,双方的联盟关系得到了“良好”的维持。

  老大率领的查尔特部落以及提尔商盟的联合军队将与西罗斯的军团会合,制定一个完整的进攻战略。

  西罗斯的指挥官是兰斯,当然,实际指挥者是金毛。

  转眼间,我和金毛已经分别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一直在战火纷飞中度过的时光,丝毫没有感觉到它的无情流逝。

  我很高兴能够见到他。

  这次的海上航行可能是我最放心的一次。

  不用担心海盗,不用担心天气的骤变,简直可以当成一趟内海十日游了,我甚至有闲心组织一部分战士和水手去钓鲨鱼。

  看着日升日落,看着一群群的海豚优雅的跃出水面,溅起一股股花朵般的浪。

  以前觉得海面有些一成不变,而现在才发觉,原来海洋无时不刻不在变化,这种变化是那么巨大而不可忽视,我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以前都没有注意到。

  当然,大部分时候我都选择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的晒着太阳,我在细数着时间。

  老大很忙,但是只要他闲下来,就算仅仅只有十几分钟,他也会找到我,坐在我身边。

  让我奇怪的是,无论我躲在船上哪个角落,他都能准确的找到我,也许这船上所有人都是他的暗探。

  我之所以要躲着老大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他变得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

  这个变化是从在查尔特部落的时候开始的,而到最近,越发变本加厉。

  比如现在。

  他坐在我旁边,靠过来,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就好像变成狼那个时候一样,他轻轻舔着我的脸,我的耳朵,我的脖子。

  我被他舔得全身发麻,或者该说是全身发热。

  只好狼狈的推开他,他就坐在地上,深棕色的眼睛满带着温柔的笑意,然后趁我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把抓住我的脚踝,我本来就站不太稳,当即扑倒在了地上。

  他毫不犹豫的爬过去,覆在我身上,继续着刚才那些舔舐的动作。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端正的脸,居然隐隐带着些任性的痕迹。

  他除了舔舐,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沿着我的脖子舔到挨近胸口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之后,他看了那件长袍一样,转头放弃,又沿着原路舔了回去。

  老大似乎打定注意要让我意识到,不管是人,还是狼,他都要做一样的事。

  可,身为一个人,和一头狼,当然是不一样的,我几次看到冒冒失失闯进来看到这一幕的卫队士兵那五颜六色的脸,都替他们感到难受。

  有这种不知检点,立志把狼和人混淆的统帅,真是不幸,我在心里感叹着。

  就在这种持续的、不间断的折磨中,我们终于来到了阿兹特岛。

  远远的,我就看到金毛站在码头正等候着我们的到来,他阳光般耀眼的金发不但带着太阳的光辉,还带着太阳的热烈,在他旁边的是,是穿着戎装的兰斯王,他成熟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就是个略带着文弱的年轻贵族,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是身体却强健了许多。

  我冲金毛挥挥手,旁边的老大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把我挥动的手紧紧的抓住,好像宣告所有权一样的,看着金毛。

  金毛无奈的耸耸肩,不甘示弱的走过去,不顾老大难看的脸色,给了我一个欢迎的拥抱,然后故意在我耳边低声说,“塞莱斯,我真怀念我们在那个荒岛上的生活,就我们两个,真是天堂般的地方。”

  场面冷了那么一小会儿,兰斯一如既往的过来打圆场,他说了几句场面话。

  我走过去,把手腕上的银链取下来,递给他。

  他的脸白了,然后微笑着接过那根银链,“谢谢你带来的礼物。”兰斯用温柔的声音说。

  我看着他不动声色的脸,想从上面找到一丝的异样,然而,兰斯始终那么礼貌而克制,举止没有丝毫可指摘的地方,就好像那根银链真的只是我作为一个朋友送给他的见面礼。

  只是,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衣摆上有一滴鲜红的印记,那是血的味道。

  那是他拿着银链的手。

  当天晚上,联盟的四方进行了一个秘密的会议,包括西罗斯的兰斯,风暴,提尔商盟的代表雷纳德以及军团的领袖老大和金毛,我作为一个古怪的参与者,也有幸当了回旁听。

  无外乎就是各种资源的分配,任何的安排,风暴继续封锁内海,而老大和金毛则将从两个方向对圣洛克城展开攻城战,这将是一场艰巨的战斗,必将耗费无数的人力和财力,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开始规划战场胜利之后的各自应该得到的罗斯帝国的遗产,包括领土和人口都进行了粗略的分割。

  圣洛克城的统治者们困兽犹斗,城门紧闭,坚决不肯接受任何投降的条件。

  而这个时候,我则打算悄悄潜回圣洛克城近郊,那个我们曾经居住过的树林和别墅,在那里,有小黑,当然,还有那头傻乎乎的棕熊。

90

90、像孩子般天真 。。。

  我站在船沿,看着黑黝黝的海水在月光下闪着粼粼波光,一条小船悄悄停在那儿。

  老大和金毛站在我身边,我打定主意要趁着大战前夕去看看小黑,他们用各种借口想阻止我,也许称得上莽撞或危险的行动,然而,正如他们有自己无法推卸的责任,我也有一定要去做的事。

  金毛抓了抓凌乱的金发,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两个战士走了过来,他低声吩咐着什么,而老大则把那瓶新配置的变身药剂递给我,“这个也许用得上。”

  我点点头,小船无声的驶入了黑暗中。

  那个瓶子被我放在口袋里,沉甸甸的,就好像是压在我的心口上。

  我们在后半夜的时候到了目的地,选择上岸的地方是个极偏僻的乱礁湾,周围是浓密的树林,海浪拍击着礁石,溅起了无数的水沫。

  我看着跟在身后的两个随从,冲着他们打了个手势,他们看起来不太明白的样子,我叹了口气,其实我的初衷是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但是与金毛和老大妥协的结果就是带上了他们两个。

  一个白发苍苍的残疾老头儿,有几个人会在意呢?

  我们昼伏夜出,专捡一些偏僻的林间小路走,饿了就吃点干粮,渴了就喝点凉水,在躲躲闪闪了两天之后,终于来到了圣洛克城近郊的那座树林。

  万幸,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许是因为圣洛克城早已经城门紧闭,它周围村庄和别墅中的罗斯人基本上全部撤到了城内。

  我命令那两个随从等候在原地,悄悄的走入了树林里。

  树林中充满了一种让我熟悉的气流,我对这里非常熟悉,石板铺就的道路上因为长久无人照拂而长满了茂密的及膝高的杂草。

  林子里静悄悄的,不管有没有主人在,这里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我被一块石头绊倒,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赶紧扶住了旁边的一棵树,其实今晚的月色不错,道路依稀可见。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周围好像就剩下我急促的呼吸声。

  我并不太担心小黑的安全,这个树林还有着魔法的残迹能够保护它,这也是我放心把它留在圣洛克城的原因。

  小黑不管是人形还是兽形,都太显眼,它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这片近郊的树林,这里没有它的天敌,没有人类的侵扰,所以它不管是生存能力,还是对外界的了解,都几乎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走了多久,以前认为这个树林太狭窄,简直让我施展不开手脚,而现在,却觉得这里实在太宽广,以至于让我跌跌撞撞的在草丛里走了大半个晚上还没到目的地。

  幸好,当快到下半夜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那栋别墅。

  上面爬满了藤蔓,荒草丛生,庭院中的赛尔特神像上满是鸟粪和灰土,下面那个秘密通道早已经被哈里克封死,他把自己与伊格内修斯埋在了这儿。

  我踏进空旷的大厅,循着记忆走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房间。

  那儿只有一张床,厚厚的床帏拉下,我轻轻的走过去,我伸向那厚重的帘幕。

  突然,“唰啦”一声,床帏被什么东西划破,被扯了下来,直接向我压了过来。

  我眼看着自己被埋在了一堆挤满了灰尘的布料中,狼狈不堪,还要被另外一个东西死死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过,这倒是让我稍微安心了点。

  那个东西摸索着,用手使劲的压住我的胸口,我咳嗽了起来,这家伙是想谋杀吧?

  “太久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愤愤的说。

  我挥动着被困在布料中的手,想举起来安抚它一下,可是却徒劳无力,灰尘呛进了我的肺里,让我喘不过起来,我只好胡乱的动来动去,总算稍微挣脱了一点,我把手放在它的手上,“对——对——对不起。”我断断续续的说。

  然后就是一声嚎啕大哭突兀的响起。

  我摆脱那个床帏,就看到小黑坐在旁边,耸拉着耳朵,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眼泪一颗颗滚落,像个孩子一样的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笨拙的拍着它的头,安慰着它。

  它寂寞得太久了,每一次让它单独留下来,我都内疚不已,不知不觉间,它好像成为了我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样。

  我苦笑起来,把它拉过来,本来想用那个床帏帮它擦干眼泪,但是看了看那让我直打喷嚏的布料,放弃了这个打算,我拉着小黑到了外面的庭院,那儿的小喷泉虽然已经干涸,但是水坑却还蓄着一些水。

  我把水泼到它脸上,它大概觉得很好玩,有点高兴起来,一声不响的任我摆弄着。

  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小棕熊的踪影,“小熊呢?”

  小黑不满的扭头,半天才回答我,“那个笨家伙在树林里。”它得意的向我邀功,“那个笨家伙想逃出去,结果被外面的人打伤了,是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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