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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拍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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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肖扬同感。马上可以还给受害人一个公道,反而倒高兴不起来。
肖扬放下水杯,又说:“真让那个女人说对啦。我们只是怀疑,但是结果需要事实依据。林有源真的在自己的左臂埋管。通过问询,得知给他提供血液的,就是目前已被羁押的刘锡华被害案的嫌疑人黄XX。”
“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案件,其中一件经历了五年,才在另一宗案件里发现突破口。我觉得,警局应该召集警员,好好探讨下了。究竟,是罪犯的智商过高,还是警员在侦破案件时,存在更多我们不易发现的缺陷。”高诚背靠沙发,看报纸的同时,提醒肖扬。
肖扬:“……”吐出的烟圈慢慢扩大,模糊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北城拆迁区的案子破了,又给一宗陈年旧案找到了新的证据,蓝湖城警局在紧张忙碌了几个月后,终于现出一丝轻松。嘉奖令下达的时候,所有人等着高诚露面,准备好好黑他请客K歌,却始终不见他走出办公室。同事之间耐不住开始怯怯私语,这时宝叔回来了。
“头儿不在办公室。”
“头儿去哪啦?”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表示惊奇。
“不好意思,还有15分钟下班,我先回去准备下,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拉拉首先离开座位。
李警员看了看陈家明,一努嘴,“拉拉姐怎么了,是不是大姨妈到访了?”
被问了这么个问题,陈家明好囧,连连摆手,跟着推门“逃跑”。
“法医组的怎么一个个都是怪脾气?”
有警员开始议论。其他几位助理法医觉得气氛尴尬,只好跟着离开。警员们这次更是肆无忌惮,开始聊起法医组的八卦,却没人注意,宝叔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走了。
肖扬没在警局。他只在早晨的时候打个照面,就趁人不备,开车出来了。驱车向东开了40分钟,转过一条弯道,减速行驶20分钟,缓缓驶进双阳山陵园。走在通往五区的台阶上,肖扬整了整衣服。手里是一捧满天星,中间是几只百合。很久没有来高诚的墓前坐坐,让他的步伐稍显沉重。
陵园很安静。一路没见几个前来瞻仰故人的人来。
找到高诚的墓很容易。墓前几片刚落下的泛黄的树叶被轻轻拂去,肖扬把花在墓碑前摆好。掏出纸巾轻试墓碑上的灰尘,肖扬勾起嘴角。一盒乐蒂香烟静静躺在花束旁,人跟着坐过来。
“谢谢你了。”一语剩千言。
肖扬一坐就是多半天,并不知道警局里,大家因为都在找他而炸开锅。
“头儿,快说,你去哪了?”
“头儿,大家等你很久了,你说怎么补偿?”
“头儿,晚上准备去哪HAPPY”
“头儿,法医组的拉拉姐和陈家明已经走了。”
大家七嘴八舌把刚进门的人包围,肖扬看看手表,超了下班时间10分钟。有些疲惫,懒懒的说:“还去常去的那家吧,麻烦宝叔去订包间。我去休息一会,要出发时你们叫我。”
“YEAH!”欢呼的同时,有人大喊,“谁看到宝叔了?宝叔不见了……”
肖扬不理身后各种惊叹,回到自己办公室,闭眼在沙发上一靠。
“又去那儿了。”高诚想去给他揉揉头,徒劳伸了伸手,放下。
嗯。肖扬状似随意答应着,却没睁眼,“上次放的花,早就谢了。”
高诚扑哧笑了,简直哭笑不得,这时想起什么,忙着转移注意力,“刚才,我看见陈家明追着拉拉回去了。后面,还有宝叔一直在追。你说,宝叔是不是喜欢拉拉呢?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估计陈家明这会还没离开警局,你要不要过去把人拦下,晚上好好放松?”
“他回去了?”肖扬一下坐起来,这时忽然想起,刚才乱哄哄的,好像是有人说陈家明走了。拍拍脑门,嘟囔着,“我还是过去一趟。”起来就推门出去了。
“很抱歉,其实我对那种集体放松无所谓。只要不加班,我随时可以约了朋友一起玩儿。”肖扬人没到,置身楼道,到处充斥里面女人不屑的声音。
陈家明的声音传出,“拉拉姐,头儿平时从不会迟到,一定是外出路上有事耽误。宝叔,是不是啊?”
“是啊,家明说的对嘛。拉拉姐,你就别生气了。其实,我能想到头儿大概去了哪里。下午5点多,正是返程最爱堵车的时间段。”
“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替他说话,我从来不觉得他优秀……”
陈家明一副无辜状,“没有啦,我只是说了实话。”
门外,肖扬满头黑线,心里又多少带着点欣慰,家明,你说了什么实话?索性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拉拉继续说:“脾气暴躁,生活没规律,喜欢骂人,还有啊,家明……”
“什么?”陈家明忽然听到叫自己,赶紧问。
拉拉撇嘴,“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你要小心。”
肖扬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看出什么?
“不会吧?”陈家明和宝叔同时发出疑问。
“反正,这是我个人的直觉,你们怎么想随便。”
这直觉真*他*妈准!肖扬门外挑眉握拳,静等着门里继续。
“拉拉姐,其实呢,头儿这人脾气是暴躁了点,但他对兄弟们还是很关照的。至于他的生活,那是私人的问题,我们不好过问。你说骂人啊,唉,警局里来了不少新警员,有时候不骂骂,他们就不好好工作。在这里工作超过半年的,其实对头儿的印象还是蛮好的。珊珊的调查最具说服力,家明啊,你说是不是?”
宝叔做和事老的本领绝对算一流的,陈家明放下背包,点头附和,“宝叔说的是事实。我觉得,头儿为人很好啊,他至今还保留着高警官的遗物,很重感情的。”
听宝叔和陈家明如此一说,拉拉气也消了大半,手插衣兜,靠着文件柜,“好吧,当给你们面子。”
肖扬勾起嘴角,心里好像飞进一队小蜜蜂。
“拉拉姐,你的这件白衣服很合身。不过,靠着文件柜,会不会蹭到灰尘?”宝叔慢条斯理提醒她,下手把椅子给她搬过去。
拉拉犹豫了下,坐上椅子,整理衣服。扭头想看看后背是不是真蹭到灰尘,而角度总是不合适。
宝叔也过来帮着看,陈家明忙说:“柜子上班的时候我擦过了。”
“那就好。”拉拉放心了。
陈家明又问:“拉拉姐,你说头儿看我的眼神,哪里不对?”
肖扬忽然紧张起来,心一点点上提,不知道从拉拉嘴里,会说出什么不利他的话。
拉拉却摆手,似乎没心情再说,“你自己体会吧,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陈家明:“……”
肖扬:“……”嗵的一声,心掉回肚子里。
肖扬没有进去,他又停留一会,就回去了。
“怎么样?”高诚过来问他。
肖扬全身轻松起来,疲惫不现,笑吟吟的说:“没事。有宝叔和陈家明,能搞定拉拉。不过,那女人,似乎看出我对陈家明有意思。”
“那可有趣了。”高诚在办公桌前踱起步来,“要仔细观察小白痴的反应了。那个女人的洞察力真敏锐,当个法医真是大才小用了。”
“她还是有所保留,可惜陈家明始终看不明白。阿诚,我是不是太杯具了?”
“你原本就是大悲剧。”高诚笑得拍起手来,能让肖扬郁闷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面对个白痴无计可施这一件了。
“喂,想小白痴的时候,有没有起过反应?”高诚谑笑着逗他。
肖扬心里又塞进一团乱麻,刚想说还没有,忽然想起那天夜里的梦,猛的一个机灵。对自己的克制力一向有信心,那天夜里,难道是梦到陈家明了?真的,假的呢?
办公室安静下来,高诚没有等来答案也不是意外的事情,他身边的人早已神游物外。
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蓝湖城的夜幕在一片期待声中如约降临。
“头儿,时间到了,go;go;go……”
10
10、法医病了 。。。
换下制服,一群年轻警员在闪烁的灯光下,放纵着自己平凡的另一面。拥抱、举杯、扯五音不全的嗓子、姿势怪异地跳啊蹦啊……
“头儿。”有人举杯,肖扬唇角带笑,也举杯。
“头儿,不去唱歌吗?”有人逗他。
肖扬指了指远处,拉拉手持麦克风,已经选好了歌曲。
音响缓缓传来优美的乡间音乐,拉拉唱起了时下又流行起来的怀旧歌曲。
肖扬没有和别的警员一起凑热闹,独自躲在角落,点燃香烟。烟圈一个比一个大,不知吐了几个,烟灭了。再点燃一支,继续朝空气吐。
那边,唱歌的已经换了人,放下麦克风的拉拉和同事斗起酒来,同样豪爽不输男同事。大概是在国外生活多年练出来的缘故,拉拉酒量惊人。喝倒几个同事,自己竟然不见一点醉意。举杯向着肖扬的方向晃了晃,仰头喝光。
肖扬无声笑笑,端起酒杯。没顾上喝酒,目光落在沙发上已经变成醉猫的陈家明身上。
看看手表,肖扬过去,瞧陈家明那样子,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就觉一阵头大。数落旁边几个,“你们怎么灌他的,喝成这副样子。”
几名警员你看我我看你,摊开两手表示无辜。肖扬拿他们没办法,叫他们继续玩,喊了两警员帮忙,准备把人先送回去。
“头儿,行吗,喝了酒?”
肖扬一怔,马上说:“其实我没喝,自始至终就那杯酒,一直没动。”
警员:“……”还是头儿能忽悠,自己不喝,害我们白灌了那么多。
陈家明被安置在副驾驶座,有警员帮他系好安全带。
关好车门,肖扬正准备发动车子,宝叔呼哧呼哧跑出来来,拎着个黑色的休闲包,招手。
“怎么回事?”
宝叔拍拍胸脯,“家明的包,这俩笨蛋小子给忘了。”顺势开了车门,放进后座。
警员望天,“……”
车子在一路夜灯的马路上没有行驶太快,肖扬不时借等红灯的机会,看看身边的人是否出现不适症状。纸巾小心翼翼擦拭对方的额头,肖扬抿抿嘴。既担心开车窗吹到他,又担心空调冷气把他吹生病,但是不开空调,车里又太闷。他那边的空调出风口已经关了,人又开始出汗,心里叹气,这人还挺麻烦。
车后座,高诚爬出雨伞,看了看,摇头,“这样不行,靠边停车。把人换到后座,你再把空调对着车顶开。”
“好吧,我看也只能这样。”
车子在路边停靠,刚把人在后座安置好,高诚咦了一声。
“阿诚,你干嘛?”
高诚:“快来看,你的小白痴怎么了,这么多红点。”
肖扬身子一顿,赶忙转过来,顺着高诚手指的地方看,运动衣圆领的领口处,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点。一时不知所措,高诚提醒,看看他身上别处有没有类似的症状。掀开陈家明的上衣,不禁紧张起来,胸前至腹部已然大片的红。小心把他翻过来,后背也是遍布红点。
“送医院吧。”高诚不无担心的说。
肖扬心里七上八下,不确定陈家明这是过敏还是什么疹子。听高诚一说,知道不能耽误,正准备驾车去找医院,一辆夜间交通巡逻车停在他车后。
“先生,请出示你的驾照。”
肖扬的车门还敞开着,后座又有醉的不醒人事的人,心里着急,却还是按规矩掏出驾照。“先生,我朋友生病了,我着急要送他去医院。”
两名交警相互交换个眼神,一人核实肖扬的基本信息,另一个向车后座看去,出于职业习惯,问:“你的朋友怎么了?”
肖扬:“晚上喝了些酒,不确定是酒精过敏,还是其他疾病。”
后面的交警向同伴点头,“看样子,是生病了。”
前面交警,“先生,这里虽然是紧急停车区域,但是时限是早8时至晚8时,你违章了。”
肖扬左右看看,果然,不远处找到了夜光标志牌。大概是刚才着急停车,没仔细看,以至真的违章了。
“嘿,你看,他很眼熟,好像是肖警官。”后面交警说。
另一个扶正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看了眼驾驶座的人,又翻开驾照,带着惊喜说:“真的是肖警官。”马上立正,敬礼。
肖扬心里着急,但是表面很不好意思,“辛苦了,兄弟。你看,”看了眼后车座,“请开罚单吧,我必须马上送他去医院。他是我的同事。”
交警再次立正,双手捧着驾照还给肖扬,“既然有特殊情况,肖警官那请便吧。我们回去,会把摄像头拍下的照片删掉,请放心。”
肖扬:“……请问,最近的医院在哪?我对这里不太熟悉。”
警察很高兴,“我们带你过去吧。”
肖扬汗了半天,摆手,“你们夜里很辛苦,忙自己的吧,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了。”
“是,肖警官!”
换到副驾驶座的高诚,“……”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
医院急诊室,肖扬被推出玻璃门。
“先生,请外面耐心等待。”
休息的长椅上,高诚也跟着坐下,“别担心,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也许,就是风疹。你回忆下,你们出去很多次,他也喝过酒是不是,去家里,不是也喝酒了嘛?等等看,你这时候着急根本没有用。”
肖扬挠后脑勺。
“陈家明的亲属在吗,陈家明的亲属在吗?”过了一会,急诊室里走出脸上长满青春痘的女护士。
“对不起,我是他的同事,他的家属不在,是我送他来就诊的。”肖扬很尴尬。
“请随我进来。”
“哦,好。”
一中年男医生冲旁边的护士点点头,“2只纳洛酮,250ml盐静点,完了再加一组利巴韦林,病人留在这里先观察。”扭头见到肖扬,问道:“他平时酗酒吗?”
肖扬摇头,非常肯定,“没有。”
医生又说:“他平时不酗酒,那么可以排除酒精过敏。他最近经常加班吗?”
肖扬想了想,这回点头,“是的。”
医生看了一眼身旁做记录的护士,“过度加班引发免疫力下降,注意,抗病毒的药一定要等病人醒酒后再滴注。没了,你可以出去了。”
肖扬:“医生,很严重吗?”
医生:“不是大问题。他疲劳过度,体质变弱,过量饮酒,又吹了风,起了风疹。我们先给他醒酒,过后用点抗病毒的药,很快就好,不用担心。”末了,又嘱咐一句,“回去后,让他好好休息。”
医生推门走了,高诚过来,“小白痴太瘦了,最近总加班,难怪会生病。”
肖扬双手插兜,围着病床走了一圈,“和拉拉打个招呼很有必要,让她以后减少他加班次数。”
高诚嗤笑,“每次都是你的小白痴自己申请,拉拉人家可是盛情难却。”
肖扬白了他一眼,跟着无可奈何叹气。
过了有半个小时,有护士进来,把陈家明转到观察室。
瘦瘦的法医安静的睡着,脸颊上的不健康红晕渐渐消退。肖扬轻轻抬起没有意识的人的手腕,在他腕下垫了一小包纸巾。
“你干什么?”高诚不解的问。
“他的手有点肿,应该是输液角度问题。你看,手腕垫高了点,是不是好多了。”
高诚噗嗤又笑了。
陈家明在这时动了动,似乎想翻身,扯动滴液的塑料管往一侧翻。肖扬眼疾手快把人按住,嘴里不知小声骂了句什么,开始检查不老实的人的手,看样子是担心他动那一下,碰到手上的输液管。
高诚靠着门默默看肖扬忙这忙那有好一阵,大概是觉得无聊,把头转向门外。
就在这时,走廊里热闹起来。
有护士推着车,面部扭曲着,把一个喋喋不休的男人推进急救室。很快,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到隔壁观察室。
“嗷,好痛,你们可不可以下手轻一点?”
“先生,你不要动来动去,啊,小心……”
一声杀猪的嚎叫后,“我要投诉,你们根本不是在救人,这是谋杀、谋杀,啊……”
很快,有护士带着两名警察进了急诊室。
肖扬揉揉耳朵,把单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陈家明的胸部。抬头看输液器里马上没有液体了,推门叫护士。
跑来的小护士拿来配好的药,动作娴熟麻利,不到一分钟,做好一切。准备出门时,被肖扬拦住了。
“那边怎么回事?”
护士一听问的是急诊室那位,顿时一脸怪异,很为难的说:“真怀疑那人脑子是不是有病。他从10层楼跳下来,如果不是刚好有垃圾车经过接住他,这时他肯定就是血肉模糊的一滩泥。现在断了一条腿,一路不停喊有人谋杀他,把他从窗子推下来。”
噗,高诚笑出声来。当然,只有肖扬能听到。
肖扬咳了声,问:“那现在他怎么样了?”
护士撇起嘴来,动手给陈家明手腕上的胶条松了松,用一种活见鬼的语气说:“这么折腾下去,痛死也是活该。从来没见过这种人,自杀也好,失足坠楼也好,非要搞点悬疑,说什么有人推他。喏,反正有人已经报警。唉,掉垃圾车里了,浑身难闻死了。”护士用手在鼻子前面扇着,一脸的嫌恶。
“有意思。”肖扬看了看隔壁。
作者有话要说:医院也不是消停的地方。谢谢支持的朋友哦,我会努力写好的。
11
11、无法言爱 。。。
陈家明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大概是很少看医生的原因,竟然一时无法适应医院的环境,猛的坐起来,这时才觉得左手疼。抬起来一看,有点肿,贴着输液后的胶带。愣了有几秒,才看清,上司已经在椅子上睡了。可能是他制造的动静大了,头儿正在缓缓睁眼。
肖扬被高诚的叫声吵醒,本来想骂他,揉揉眼睛看清陈家明自己坐了起来,一下睡意全无。人一激灵,顿时来了精神头,“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陈家明满脸的茫然,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在医院,他们呢?”
肖扬:“一会说,我先去给你叫医生。”
还是那个男医生,在给病人量完体温后,掀开陈家明的衣服。肖扬在一旁看,看不懂也看。
“没什么事了。已经退烧,回去好好休息。饮食注意,尽量不吃腥发食物。”医生拉下病人的衣服。
陈家明问了个冒傻气的问题,“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
“风疹。”医生丢下两个字就走,肖扬追了出去。
“请等一下。”
医生回头,“有事吗?我还有病人,很忙。”
“你说他吗?”肖扬一只手指了指急诊室才安静一会的家伙。
医生的表情一下扭曲起来,“很难缠的家伙。”
“能说下情况吗?”
医生一愣,索性转过身来,“你不是他的家属,对不起,无可奉告。喂,你——?”眼前蓝皮印国徽与交叉利剑的证件晃在眼前,医生顿时哑口无言。
“我需要你说明下情况。但是我不想我的同事在病中担心,一边去说,怎么样?”肖扬看了眼已经跟出来的高诚,但是心还留在观察室的人身上。
“好——吧。如果,这是警方的需要,我乐意效劳。”医生在后面跟。
路过的护士见到急诊室的王医师表情严肃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好奇心驱使,悄悄瞟了眼身材高大的肖扬。女人见到帅男的目光永远是复杂的,心,跟着走过的脚步一路遐想。
医生首先说了下伤者的情况,按照伤者所述的情况,再结合了自己的意见,一股脑说了出来。肖扬静静的听,并没有插话。最后习惯性掏出烟时,医生吭吭两声,“对不起,医院不允许吸烟。”
“对不起,我忘了。”肖扬狼狈收回烟盒。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去忙了。”
“谢谢,请便。”
“哦,请等一下。”
医生马上站住。
“我的朋友没事了,我可以带他回去了吗?”
“当然。”
“谢谢。”
医生走远了。
“你怎么看?”
高诚眯起眼睛,“等天亮吧。伤者一再坚持,在能证明他没有精神问题的情况下,警方会立案的。说实话,我很同情他的遭遇,10层楼,他很走运了。”
肖扬瞥眼高诚,“你更同情他被从垃圾车里捞出来,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吧。”
高诚嘻嘻笑起来,“所以说,我们是搭档。我想什么,你会第一时间猜到。”
“还用猜,你太小看我了。走,回去看看法医了。”
“医院有时候特别恐怖,别把你的小白痴吓着。”
肖扬朝空气挥了挥拳头,忽然迎面走来两护士,场面顿时尴尬起来,放下手,匆匆拐到走廊。身后,护士奇怪的声音传来,今天晚上怎么了,又碰到一个神经病。
高诚的眼睛眯的比月牙还弯。
观察室里,陈家明已经叠好单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站起来,“头儿。”
肖扬上前,安慰,“没事,和那个医生问了点别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呵,这么快收拾好了,那好,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的味道,闻着不舒服。”
“现在——”陈家明有点为难,“这个时候,去哪里啊?”
“先跟上了。我记得你晚上好像没吃什么东西,这样吧,希望广场那儿我记得有家24小时营业的小吃店。先带你吃东西,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车子在蒙蒙夜色下开了半个小时,停在肖扬说的那家小吃店门口。
已经站着快睡着的服务员听到门口有动静,强打精神,睁开惺忪睡眼。说话更是有气无力,“两位吗,里面请。”伸出的手,并没有指向门里,而是吧台旁边的一堵墙,看样子,真是困急了。
肖扬没理会服务员的明知故问,更懒得批判他的态度,找个靠窗子的位置就坐了。另一个服务员打着哈欠,倒了两杯冰水,菜单拿在手中,一时不确定该给谁递过去合适。
“你想吃什么,自己点。我有点汤就行。”
“哦,好。”和肖扬一起吃饭次数并不少,陈家明依然很局促。
接下来,陈家明郁闷了,服务员也郁闷了。但是,他们有非常正当的理由。
“要一对蒸虾饺。”
服务员正准备记,肖扬打断,“这个你现在不能吃,医生嘱咐过。”
陈家明看了看服务员,抿抿嘴,很遗憾,又指了下一页中间一副图片,“这个蟹粉炒面好了。”
“好的。”
肖扬再次拦住服务员,“这个还是不可以。”
陈家明:“……”
服务员很尴尬,“先生,你看——?”
陈家明:“那这个好了。”
肖扬摇头,“不行。”
陈家明又指了一个,“这个?”
肖扬还是摇头,“这个也不能吃,所有腥发的食物都不能吃。”
服务员看看这边,又瞧瞧那边,试探问:“请问,这位先生吃什么比较好?有什么忌口请提出来,我们下单时会注意。”
肖扬抬头看了眼对面,拿过菜单,一页页挨着翻完了,指着其中一副图片。又要了两碗蔬菜粥,催服务员快点下单备餐。
“头儿。”
肖扬:“怎么了?”
陈家明忸怩着,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我不知道喝酒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在麻烦你。”
肖扬背靠椅背,头枕两手,觉得非常好笑。
“快说,你爱他。”高诚在耳边提醒。
肖扬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高诚:“笨蛋,你在等什么,这是很好的机会。”
肖扬:“呃……嗯……”
陈家明嘟起嘴,“头儿,你怎么了?”
“他白痴你也跟着白痴吗?”高诚在肖扬耳边恶狠狠的说。
“我……不行……”肖扬急了,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陈家明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不敢说别的,也学着他,端起水杯喝光。
“我靠!”高诚气愤愤又鼓励一遍,谁想肖扬依然不为所动。气呼呼飘出门缝,钻回车里躲清静。
肖扬向窗外看去,目光深邃,闪烁着不明意味。
“头儿,你没事吧?”
肖扬反应过来是陈家明在问自己,干笑了声,“我能有什么事,别胡思乱想。吃的东西来了,准备开动。”
陈家明:“……”
一碗面,清汤挂水,没什么油星,但真的是高汤煮的。切成丝的鸡肉一条一条码的整齐,摆在一片片青菜叶上,看着很悦目。青菜特有的青涩和着肉香,仅仅是一碗普通的鸡丝面,在陈家明眼里,一下变成无尚美味。拿起筷子,本想添点辣椒,手伸到调料盘,顿时傻了眼。那些佐餐的辛辣调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肖扬拿到旁边桌子上。
“别放那些东西,等你的风疹好了,想吃什么,没人拦你。”肖扬头都没有抬,用勺子舀起一勺蔬菜粥,“这粥在夜里吃真利口,很养胃的,就是香菇也切成丝就好了。”
喉咙发出一声奇怪的咕声,陈家明挑起面条。
也许真的是饿了,陈家明没有刻意保持形象,呼噜呼噜吃光了一碗高汤鸡丝面,接着又把肖扬推过来的那碗粥跟着喝了个精光。觉得有点撑的时候,才惊觉肖扬那碗粥还在喝着。
“头儿,我……”陈家明很想解释下,他为什么会这么饿,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吃饱了?”肖扬舀起最后一勺粥送进嘴里。
“饱了。”扯了张纸巾,抹起嘴巴。
“坐着再休息一会,等下送你回家。”肖扬也扯了纸巾。
“头儿,我自己可以系安全带。”
肖扬固执帮他扣好金属扣,“你的左手肿了,尽量别用力。”
车子发出突突的声音后缓缓驶离希望广场。陈家明摸了摸安全带的金属扣,又看眼自己一时没有消肿的手背,小声叫,“头儿。”
“嗯?”肖扬两眼关注前方的指示灯,车子停在斑马线后。
肖扬问:“怎么了?”
陈家明低头不说话,肖扬也没有催他,红灯变绿,一脚油门,车子驶过人行道。
“头儿,4点了,要不,一会在我那里休息一会?”陈家明试探着问,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路旁的南国橡树影子一棵一棵掠过肖扬的侧脸,陈家明从侧脸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有车后座的高诚看清了,他刚才用力握了下方向盘。
陈家明租住的那栋公寓管理很严格,值班室里,陈家明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并在记录本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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