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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诱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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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头,柳夙羲左手拿着一小块檀木,右手拿着刻刀,有模有样地刻着。琉渊看他刻了一会儿,道:“不想柳大人还会这活儿。”

    “只会一星半点。”柳夙羲谦虚道,而后停下手中的刻刀,一个木头人便成了形,伸到琉渊面前,他说:“送你。”

    看着静静躺在他手心的木头人,那木头人分明就是照着他的模子刻出来的,琉渊抬眸对上柳夙羲的脸,“这个……”

    “你不喜欢?”他问。

    “不是。”他只是没猜到,坐在旁边的人刻了这么久,竟然是在刻他的模样。

    “那收下。”

    琉渊抬起放在膝上的手,从他手心拿过那个木头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只看着雕工,确实是上乘的,“柳大人技艺精湛,不得不令人叹服。”

    将衣袍上的木屑拂了拂,柳夙羲道:“若将一个人的模样刻在了心里,即便是三流木匠,亦能雕出他心中所想。”

    琉渊用指腹摩挲着手中的木头人,就算柳夙羲不明说,他也明白他的用意。他沉默,不知该怎么回应。

    傍晚到了鲤城,正赶上一年一度的盛大庙会。鲤城以锦鲤著称,每逢十月十九就要举行一次祭拜锦鲤的庙会。毗邻的几座城里的老百姓有些信奉锦鲤的也会赶来,以致整座城里的客栈都将近客满。

    韩煜连续问了好几家客栈,都说没空出来的房间。最后寻了一间较为偏僻的,也只是剩下了两间房。

    那时夜色渐浓,再往前又是荒无人烟的山地,不得不在此停留。

    对于那剩下的两间房,秋瑾早已有了打算,“房里面有两张床,可以住两人,我们四个人,琉渊和柳大人一间,我和韩煜一间,正好可以凑合着。”如此,她是完全不将侍卫和马夫算在内。

    听到琉渊和柳夙羲一间,抱着剑的韩煜冷着一张脸,立即道:“不行。”

    秋瑾看他一眼,“为何不行?”

    扫了一眼柳夙羲和琉渊,韩煜道:“我把房间让给琉渊,我睡柴房。”

    秋瑾用手肘蹭了蹭他的手臂,“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你总该不会让我也陪你睡柴房吧。”

    “我……”韩煜欲言又止。

    秋瑾抱着臂膀,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摸样,“我不管,这么冷的天,我可不要睡柴房!”

    见他们两个为此事争论,琉渊站出来道:“表哥,让她睡一间房罢,我和柳大人住一间便好。”

    韩煜无话可说,偏开了头,秋瑾便调皮地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晚膳过后,韩煜便私下里将琉渊叫了出去。

    深秋的夜来得很快,街道两边的灯火绵延了好几里,犹如一条发着荧光的长龙。明日便是鲤城的庙会,今日的夜市也异常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叫卖的卖货郎,随处可见的彩灯,还有戏台上的戏子伴随着丝竹笙箫缠绵悱恻的唱曲。

    寒冷的空气里,飘着炒栗子和瓜子的香味和谁家院子里梅花的冷香。

    韩煜却特意选了一条偏僻的街道走,清冷的街巷不宽,被纸糊的灯笼照得昏黄,来来去去也就几个人在走着。

    “表哥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哪还用得着顾虑的?”琉渊见韩煜出来这么就都没吭声,便率先开口。

    一身蓝衣锦衣的韩煜抿了抿唇,看着他问:“你冷不冷?”

    琉渊愣了愣,而后摇了摇头,“不冷?”

    “嗯。”韩煜继续往前走,“其实,也没甚大事,就是觉着你我很久都没有单独说话罢了。”

    自从离开京城,柳夙羲总在琉渊的身旁,他一直都没甚机会和琉渊说话。而前些日,话痨似的秋瑾又加入了他们,韩煜整日被她围着团团转,和琉渊单独接触的机会就更少。

    只是约了他单独出来之后,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第22章 续情花·催情

    … …

    “表哥觉着秋瑾那姑娘如何?”琉渊问。

    韩煜以为琉渊要为他牵红线,便立即道:“虽算不上讨厌,却也不讨喜,身为女子,竟比男子的脸皮还要厚几分,世上能忍受她这种性子的大概不会很多。”

    琉渊袖着手,轻声笑了笑,“我倒是不觉着她这种性子有甚不好。”

    韩煜抬头看了看星空,吐出一口气,“反正,我是没看出她哪里好。”

    “不过,我今日要和你说的,不是她的性子。”

    韩煜蓦地看着琉渊,忙问:“那你是想说她的什么?”

    琉渊眉头紧皱,放慢了语气,一字一句道:“她的来历。”

    静夜无风,墨空寒星万点,微冷。

    琉渊和韩煜回了客栈。韩煜推开了秋瑾的房门,秋瑾捧着一袋炒栗子在吃,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人,正在吃炒栗子的人道:“不是说不和我一间房么?”

    韩煜提步过来,“我没说。”

    秋瑾捻起一颗炒栗子,用牙去了皮,吃了下去,眼睛看着走过来的韩煜,“你和你小表弟去哪了?”

    韩煜在她对面的凳子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是去走走。”

    “夜深人静,你和他两个人,走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该不会是……你向他表露了心意罢?”

    韩煜刚入口的茶差点喷出来,好在他忍住,最后也只是呛了呛。

    “你别着急,慢慢喝。”

    被呛得面红耳赤的韩煜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琉渊走到房门前,里面的烛火还亮着,他抬手敲了门,里面的人应了声,“进来。”

    琉渊推门而入,一阵香甜的花香便迎面扑来,房中摆了一个大浴桶,铺满了红色花瓣的浴桶里还有缕缕水雾升起,站在浴桶旁边的人身上只穿了一身外袍,衣襟处松松垮垮地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胸膛,一袭乌黑的发丝搭在他的肩头。

    琉渊心里一怔,仓皇地转身想要出去,“既然柳大人要沐浴,我还是先出去。”

    “我都已经洗好了,你还出去作甚?”后面的人道。

    琉渊停住脚步,转身,正看到已经走到跟前的柳夙羲,刚沐浴的他身上还萦绕着阵阵花香,放在身侧的手被一股温热包围住,是被他的手握住了。

    柳夙羲问道:“方才去哪了?”

    他靠得很近,身上的花香清晰可闻,琉渊脸上一红,垂下头道:“不过是出去走了走。”

    “是么。”柳夙羲唇角浮起一丝笑,“亏我还到处寻你。”

    琉渊随口问:“柳大人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了?”柳夙羲牵着他的手往里间的榻边走,“回来的也正好,陪我下一局棋。”

    琉渊任由他牵着,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身子开始渐渐发烫,心里的某种欲望在不知不觉地滋长。

    里间设了棋具,柳夙羲和他对坐在榻上,之间一个矮几隔开,上面落了几颗棋子。

    琉渊心不在焉,抬眸时 ,无意扫过对面那人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那白皙平滑的肌肤一览无余,他乌黑的长发搭在一边的肩膀,红衣黑发,格外显眼。再是他腰间十分随意系的腰带,随意一拉便会解开,那一身红袍下好似什么都没穿。

    闭了闭眼睛,想要定定神,却安定不下来。身子越来越烫,心中暗潮涌动,莫名的情动以致他不能专心下棋。越是压制,越是适得其反。

    隐了身形的孔雀精坐在窗台上,用孔雀扇掩住口鼻,看着里面榻上对弈的两人,勾起唇角,幽幽道:“恶略,竟然用续情花。”

    转眼,孔雀精便消失在窗台上。续情花是长在断情谷的一种灵花,不长叶,只开花,花瓣为血红色。听闻这种花的花香具有催|情的效用,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闻到续情花的花香都会情动,只有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闻到花香,才会有催情之用。若不是,这续情花便和普通的花香没甚区别。

    曾有人用续情花来检验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是否真心。做法十分简单,先吃下续情花的花蕊,那是解药。而后在自己身上放些续情花瓣,若是心上人和自己在一起时并没有情|动,则说明他不是真心,反之,则是。

    那浴桶里面泡的,正是续情花的花瓣。

    琉渊手里捻着一枚白子,低眉看着棋盘,努力做一副冷静的摸样,身子各个部位却在叫嚣着,腹下也渐渐有了反应,一阵口舌干燥。

    手里的白子掉落在棋盘上,打乱了一局棋,琉渊歉声道:“失礼了。”

    眸子里映着琉渊强忍住自己情动的摸样,柳夙羲的唇角却是向上弯的,他抬起手抚上琉渊的额头,“殿下可是不舒服。”

    琉渊抬头,他冰凉的手触到自己滚烫的额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额头上的冰凉之意蔓延全身。捉住他放在额间的手,琉渊声音喑哑道:“我没事。”视线不经意又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处,琉渊握紧了他的手,心腔的搏动又加剧了几分。

    口中不经意咽了咽,琉渊松开了他的手,从榻上站起来,脚下却有些发软,他道:“我先出去一会。”

    还没跨出一步,便有一股力将他牵制住,是身后有人揽住了他,那一阵花香撩人心弦。柳夙羲将下巴点在他的肩头,环在他腹部的手有意向下探去,碰到了那里的硬物,“殿下就想这个样子出去?”

    琉渊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口中嘶哑道:“不要。”声音很低,欲拒还迎。

    有一副好脸孔的男子魅惑地笑着,“那殿下想要什么?”

    “不知道……”他迷迷糊糊地呢喃,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出来。

    被他这么揽着,琉渊只觉心就要跳出来,乱成一团的脑子似要爆炸,却还听得耳边的人勾魂的诱惑,“我的心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拿去,我的人,你想要,自然也是你的。”

    柳夙羲将侧脸贴上他滚烫的侧脸,感受着他渐渐急|促的呼吸,“你想要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心,嗯?”

    头脑里还有一丝清醒的琉渊抬起手,想要解开柳夙羲环在腰间的手,又贪恋他的怀不愿离开,心里挣扎,同时为情|欲所困,完全不知所措。

    柳夙羲却故意松开了他,“既然你都不想要的话,那便当我什么也没说。”

    柳夙羲刚松开,失去了那个他贪恋的怀之后,身后一空,琉渊反射转身,抓住他的手,他低声道:“不要走。”嘶哑的声音像是哀求。

    柳夙羲看着眼神迷离泛着水光的他,酡红的脸几分醉人,他眯了眯眼睛,幽幽道:“是你说的。”是你说不要走的,同时,若你不是喜欢他,就不会被这续情花所困。

    柳夙羲重新让他靠在怀里,琉渊倚在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处,浓郁的花香令他的情|欲更甚,几近失去神智。柳夙羲不急于为他纾|解,他一手揽住他,一手在他的侧脸轻抚,低头凑近他的脸,呼吸可闻,“那我,你要还是不要?”

    “要。”他小声呢喃,这是他脑海里仅存的一个意念,不待犹豫就说了出来。

    柳夙羲俯身,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轻盈的吻立即激起了琉渊的渴望,平时温文尔雅的人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急切却没有深入,只是允着唇瓣,滚烫的手搭在他的脖颈处,想要更多,便大胆地将手移到他的肩膀。刚沐浴不久的柳夙羲只套了外袍,放在肩膀的手顺着他的手臂下滑,将他的外袍推了下来,露出了一边的肩膀。

 第23章 花香四溢

    … …

    琉渊吻过他的唇后,便向下游移,吻着他的脖颈,吻着他白皙光滑的胸膛。露出肩膀的男子本就有一副妖魅的面孔,红衣和他白皙的皮肤对比之下便更销|魂。

    被他吻得身子也渐渐起了反应的柳夙羲在他耳边轻声道:“去床上。”

    琉渊停下了动作,将柳夙羲打横抱起,走了几步便到了床边。将他放下,直直地看着床上穿着红衣的男子,肩膀和胸膛一半露在外面,腰间随意系了一条带子,袍子只遮住了大腿腿|根的部分,下面那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一览无余。

    琉渊双手撑在他的耳畔,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这是第一次放|纵自己。喉间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他俯下身,吻上身|下的人,轻柔的吻。一边吻着,一边去解他腰间的衣带,只是轻轻一拉,便解了开来,里面确实什么也没穿,他身上的风景再无遮掩的地方。

    柳夙羲抬手去解他的腰带,没了腰带的衣袍便松开来,琉渊身上的衣裳被快速脱下,毫无隔物地与他的身子纠||缠在一起。

    没什么经验的琉渊只是吻他,吻了唇便吻他的脖颈,用手去抚他白皙光滑的皮肤。柳夙羲将手放在他的胸膛抚着,而后沿着胸口往下,扫过腹部,再下三寸,便握住了他的火|热。琉渊口中发出一丝声音,被他抚|弄的快|感一波一波袭上大脑皮层。

    他从柳夙羲身上下来,在他身边躺下,火|热还被他握着。柳夙羲看着微喘的他,唇间一抹满意的笑。琉渊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温热的呼吸便打在他的肩膀上。

    为他纾|解后,柳夙羲便翻上他的身,将他压在身|下,琉渊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只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越来越近,唇上被一阵温热包裹,温柔的吻却吻得很深,一路直入,攻城略地,再将他的舌挑过。

    压在身上的人用腿挤开了琉渊原本合在一起的双腿,犹觉不够,他便凑近琉渊的耳畔,道:“腿再打开点。”

    神志不清的琉渊照做,随后被异物侵袭的剧痛让他的身子颤粟,他喉间发出一丝低|吟,随着他的律|动,全身的感觉都聚集在身|下那疼痛的根源处。

    过后,同样喘着气的柳夙羲唇角上扬,“琉渊。”温热的气息打在他闭上的眼睫上。已经处于迷离状态的琉渊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轻喃:“柳大人……”

    柳夙羲微微伸舌在他眼睫上轻轻扫过,纠正道:“是夙羲。”

    琉渊合上被润湿的眼睫,缓缓开口,“夙羲……”

    柳夙羲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低声问:“我,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半眯着眼的琉渊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嗯,喜欢。”

    怎会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柳夙羲身上的续情花对他就毫无作用,若是不喜欢,他就不会这些天都在心里纠结。

    柳夙羲这个人在他身边三年,见到他的那一股异常的心悸,莫名的脸红,曾想过或许是他因为长得有几分像邢鬼,后来有觉着他和邢鬼的不同。

    邢鬼在他的生命了只出现了十三次,每一次说的话不多,每一次他都是在他的怀里睡过去的,第二天便寻不到他的踪迹。除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有过肌肤|之亲,他对邢鬼几乎不了解,连他的名字也不晓得。

    而对于柳夙羲,三年来,他的一言一语,一笑一颦,他深刻脑海。平日里冷着一张脸的柳夙羲总能在他面前微微笑着,寡言少语的他在自己面前才会滔滔不绝,这样的他,早已在心里根深蒂固。琉渊也知道心里对邢鬼念念不忘,一时也不晓得怎么去回应在自己心里十分特殊的人。

    直到近来,他才察觉,自己是喜欢他的。

    埋藏在心的情感,总有一天会暴露。

    第二天,天刚亮,琉渊睁开眼,便看到眼前那张精致的脸,本还有些睡眼惺忪的他立即精神大振,坐了起来,带动了被子,柔软的被子从胸膛滑落,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旁边那人也是。

    柳夙羲睁开眼睛,看着旁边已经坐了起来的琉渊,柔声道:“快把衣裳穿好,莫要着凉了。”

    头疼得要炸开,脑海里一团乱的琉渊偏头看着柳夙羲,“柳大人,我……”

    睡在外侧的柳夙羲从地上捡起他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可别说,你忘了昨晚发生过什么?”

    处于混沌状态的琉渊努力回想,却只是想起昨夜他和柳夙羲下棋,而后身体开始发热,起身的时候背后有人揽住了他,再后来就是……

    柳夙羲面带忧色地看着他,“昨日你搂着我,吻我,将我抱上|床的事,你都忘了?”

    琉渊欲言又止,经柳夙羲这么一提,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浮现他刚才说的几个场景,他双手紧紧搂着他,主动吻他,最后打横抱着他上|了床,解他的衣带。

    “对不起……”满是愧疚的琉渊垂下头,手下抓紧了被角,指节泛白,连自己也不大相信,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柳夙羲苦苦笑了笑,“殿下用不着道歉,下官不过为人臣子,受不起。”柳夙羲看着他,有些讽刺道:“只要是殿下想要的,下官能给的都会给,若是事后,殿下不想要了,只管扔一边便是,何必还要道歉。”

    被他一番冷嘲热讽,琉渊忙道:“柳大人,我并非此意。”

    柳夙羲别过脸,故作不屑道:“殿下不必为难,昨日也是下官心甘情愿的,若是殿下日后都不愿提起此事,下官也可装作从来没发生。”

    琉渊握住他的手臂,道:“我说了,并非此意。”

    柳夙羲回头,看着他,挑着眉:“那殿下的意思是什么?”

    “我……”琉渊的思维现下还处于混沌状态,一切于他来说太突然,该要怎么应对,该做什么决定,他还没想好。

    柳夙羲干笑一声,接着道:“若是殿下愿意忘了此事,你我日后还是君臣,若是日后再提起,你我恐怕就不能只是君臣关系了。”

    虽不完全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但是脑海里他抱着他,吻他的画面却在脑海萦绕,事情已经发生,责任心强的琉渊便不会逃避,他紧抿着唇,看着柳夙羲道:“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现在的他太过混乱,这件事还需要慢慢想想,况且,他们之间也需要一个过度的时间。

    柳夙羲捡起地上的红袍披在身上,下了床,背对着他冷声道:“那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说完,他便走到屏风后,穿好了衣裳,出了门。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不能再回到从前。揭破了那一层窗纸,该面对的就要面对。

    还坐在床上琉渊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后,也出了房门。现下还早,琉渊唤了店里的小二烧了热水,沐浴过后,才去用早膳。

    秋瑾和韩煜坐在一张桌子,一身红衣的柳夙羲坐在另外一张靠窗的桌子。还在门口的琉渊扫了一眼靠窗的人,心里踌躇要不要过去。

    韩煜向着门口的他道:“琉渊,趁着热,快过来吃早点。”

    琉渊走过去,在韩煜对面坐下,余光里面,红衣的男子偏头看着窗外,不曾看过他一眼。

    韩煜舀了一碗热粥放在琉渊面前,“暖暖身子。”

    已经吃了一碗粥的秋瑾把碗推到韩煜面前,笑眯眯地道:“帮我也舀一碗。”

    韩煜瞥了她一眼,端起她的碗,在大碗里面舀了几大勺过去。

    琉渊拿起瓷勺在碗里搅了搅,余光里的那人依旧偏着头,好似窗外有甚新奇的东西令他着迷。红衣男子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时,琉渊立即低头,喝着面前的一碗粥。所以,他并没看到,红衣男子唇边那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第24章 竹林高人

    … …

    看着低头喝粥的琉渊,韩煜道:“琉渊。”

    琉渊抬头,应了一声,“嗯?”

    端着茶喝了一口,韩煜道:“我听爹提起过这世上有一位高人,能解一切机关和暗语,若是我们能找他帮忙,或许就能解开图上的奥秘。”

    “那他现下在何处?”琉渊问。

    “听闻他隐居多年,据我所知,他隐居的地方离这也不远,大抵几个时辰就能到。”韩煜用指腹摩挲着茶杯的杯身,脸色凝重,轻叹一口气,“只是不晓得,他还在不在世上。”

    琉渊停下了喝粥的动作,想了想,“既然离这不远,那我们去一趟也无妨。”

    秋瑾喝完了一碗粥,问道:“你们说的那位高人,我怎的没听过?”

    “这位高人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世间知道他的人并不多。你没听说过,不也正常。”韩煜道。

    秋瑾拿起盘子里的馒头啃,看着韩煜弱弱地道:“把那图交给他破解,你就不怕他先一步找到?”

    韩煜笑了笑,“你以为人人都是你?”

    秋瑾瞪他一眼,“什么意思?”

    韩煜道:“那位高人视钱财如粪土,就算把一箱一箱的金子送到他门上,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世上有这种人才怪,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

    “你……”

    这两人总有争吵不完的话题,琉渊在一边继续喝着粥。靠窗的柳夙羲从椅子上起来,向着客栈门口而去。琉渊看着他,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人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先去会一会那位高人,说不准能有收获。

    琉渊挑开了马车的帘子,里面倚着车壁而坐的红衣男子几分慵懒姿态,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看着他,琉渊心如擂鼓。故作冷静地上了马车,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久久不能平静。昨夜,他搂着他,吻他,抱着他上榻,解他的衣带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不禁面红耳赤。

    马车里的两人各坐一边,柳夙羲头偏向另一边,琉渊端端正正地坐着,看着前方墨绿色的帘子,余光里也能看到左边的人。

    马车里只听到外面车轮子碾过石板路和马蹄落地的声音,还能听到秋瑾喋喋不休地缠着几个侍卫在聊家常。

    太过沉默,气氛不知不觉就变得僵硬。琉渊偏着头,看着柳夙羲的侧脸,开口想和他说话,微微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那件事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在给他答复之前,他找不出和他之间的话题。

    心里是清楚在乎他的,只是来得太突然,他还没准备好怎么跟他说。他心中也有了打算,若是接纳了他,日后心里就不能再想着邢鬼。忘记邢鬼和接纳他都需要一个过渡,潦草不得。

    突然,柳夙羲咳了一声,随即越咳越烈。蓦地偏头看着咳得厉害的他,琉渊快速移身过去,抬手顺了顺他的后背,伸手取过挂在车壁上的水袋,扯开了活塞,将出水口对着他的嘴,柔声道:“来,喝些水。”

    柳夙羲就着他手上的水袋喝了一口水,琉渊放在他背上的手继续顺着他的后背,柳夙羲的咳嗽也缓解了下来,琉渊忙问:“可好些了?”

    “好多了。”他斜睨了一眼贴的很近的他,唇角不经意勾了勾,似在回味着方才他咳嗽时,他着急的摸样。

    琉渊将水袋重新挂回车壁,意识到自己身子正贴着他的,亦没有拉开距离,左右更亲密的他们都已经做过了。就着柳夙羲刚才猛咳的情形,琉渊问:“是不是感了风寒?”

    柳夙羲却冷着语气道:“下官的事,不劳殿下挂心。”

    才刚热的气氛被他一句话冷却了下来,琉渊沉默了片刻,从包裹里头拿出一件毛裘,道:“天气有些凉,你披上这个会暖和些。”

    柳夙羲苦着脸笑了笑,“冷的是心,暖了身子又有何用?”

    琉渊当然听出了他这话里头的意思,看着他,眉头紧了紧,“柳大人……”

    “呵,昨夜殿下还唤下官夙羲,没想到今日又变回了柳大人,变得这般快,下官都怀疑,昨夜是不是幻听了。”柳夙羲满是讥讽道。

    琉渊被他说得整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要了人家身子却翻脸不认人。琉渊伸手覆上他的手,脸上起了红晕,看着他的侧脸,“给我些时间,我会好好想想。”言下之意便是慢慢接受,毕竟这事太突然了。

    柳夙羲任由他握着手,头偏向另一边,良久,他总算不再冷言冷语,心平气和地道:“你可会觉着我是在逼你?”

    “不会。”琉渊用拇指指腹拂着他的手背,道:“我只怕委屈了你。”

    柳夙羲勾了勾唇角,不再说话。

    韩煜所说的高人隐居在一片竹林深处,蜿蜒到竹林深处的小径并不宽,容不下一辆马车。马车只得在大道上等着,柳夙羲说在原地等候,琉渊便留了马夫和两个侍卫在此陪他,自己骑上马和其他几人进了去。

    骑着马走了大抵一炷香时间,狭窄的竹林小径便顿时豁然开朗,小径的尽头便是一块空旷的地方,中间用竹搭成了一间竹屋,四周用竹篱笆围了一圈,篱笆里面中了各式的蔬果,颇有农家的气息。

    篱笆里面的蔬果长得很繁盛,说明时常有人照料,换而言之,韩煜说的那位高人还在世上。

    秋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叹道:“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要隐居,原来隐居的地方这么好看。”

    韩煜翻身下马,对着琉渊道:“我先去会会他,若是他愿意接见,你再进来。”

    琉渊点了点头,韩煜便转身向着竹篱笆的入口而去。秋瑾看着韩煜推开了竹篱笆的门,进了去,走过一条小道,在竹屋前抬手敲门。

    骑在马背上的秋瑾偏头,问:“琉渊,你说,这世上真有完全淡泊名利,不贪荣华富贵的人么?”

    琉渊回道:“这世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并不是我说了算的。”

    秋瑾看着前面已经推门进了竹屋的韩煜,话中有话,“怕就怕有些人隐了居,那一颗追名逐利的心还未安定下来。”

    韩煜进了竹屋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出了来。

    琉渊看着向着这边而来的韩煜,问:“如何?他可愿帮这个忙?”

    韩煜仰着头看着马背上的琉渊,“你下来,我带你去见他!”

    琉渊翻身下马,秋瑾也跟着下了马,道:“我也要进去!”

    韩煜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随后吩咐马背上的两个侍卫,“你们在外面等着。”

    马背上的侍卫抱拳道:“是!”

    三人一齐进了竹屋里面,竹屋虽简陋,五脏六腑却齐全,分了前厅,书房和寝房。韩煜口中的高人是个胡子头发都花白的老人家,名叫易照允,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哑巴。

    易照允将琉渊给他的藏宝图平铺直竹桌上,借着窗子投射进来的光,满是褶皱的手指在藏宝图上一点一点划过,随后,他提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着:“此物乃怳朝宫廷御用羊皮。”

    琉渊点头道:“正是。”

    易照允放下笔,继续在藏宝图上观察,神情十分专注。布置得十分雅致的竹屋里边,十分安静,站在一旁的三人都看着易照允,气氛莫名紧张。秋瑾小声在韩煜耳边问:“他这样真的能解这藏宝图么?”

    韩煜竖起食指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秋瑾扁了扁嘴,然后就不再出声了。

    过了大抵一炷香时间,易照允才从藏宝图移开视线,直起腰,转身进了寝房。琉渊不解地看着韩煜,“他这是要做甚?”

    韩煜摇了摇头,抱着臂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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