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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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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那精瘦的村民却不敢反驳,连连点头称是,旁边的众人也笑着附和了几声。
众人又聊了几句,却见老人又说:“咋没见改子家媳妇?”
立刻就有人回话说:“准时回家给娃做饭去了。”
老人叹息说:“哎,改子一个老实娃,好好的就没了,丢下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
旁人立刻附和的说:“是么,以后要一个人拉扯个娃,又是种地又是做家务的,不容易。”
老人便转头对身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健硕老者说:“平成侄子,你是改子的三叔,改子活着的时候也常给你家帮忙的,这农忙的时节你就多给帮这点,有我看着,没人敢说啥。”
众人顿时都没了言语,只听那改子的三叔点点头说:“咋能不帮么,才刚让他三婶蒸了馍馍给娃带过去,明天我就把牛套上,给他家把地耕了,我老汉也一把年纪了,还怕人说啥。”
俗话讲“寡妇门前是非多。”村里的男人就算看张改家媳妇可怜,想去帮忙翻地,也怕回家自家婆娘跟自己翻脸,再要去张改家闹上了,那就是好心办坏事了。如今有德高望重的老人发话,由一把年纪的三叔去帮忙,自然就没人再说什么了。
杜谦叹息一声,有了村里人的帮助,改子的妻儿也不会过不下去,改子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好过一点吧。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各家的媳妇也喊着自家男人回去吃饭,忙碌了一天的村民们纷纷回了家。杜谦一个人在村子四周转了一圈,眼看东边山腰上月亮已经开始露头,于是便准备赶回去。这时却见一个身穿红纱的女子从一户人家的柴房里走出来,与他撞了个对脸。
两人目光一对,杜谦顿时就惊了一跳,心说完了被人看见了。结果却见那女子冷哼了一声说:“你就是新来的土地?怕什么,我长得很吓人么?”
“呃,敢问姑娘是何人?”杜谦一愣之后反应过来,这女人跟他一样是灵体,而且浑身有一层淡淡的红光,中正祥和,显见不是什么恶鬼,顿时就放下心来。
这姑娘长得不错,可惜脸色太冷,翻了个白眼说:“这都看不出来?我是灶神!”
“哦~~原来是灶君。”杜谦笑着拱手,以后可就是同事了啊,得打好关系才行。
那姑娘见他态度不错,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点点头说:“什么灶君,我姓林,叫我林姐姐就行了。”
杜谦暗中吐槽,这女人可真不客气,幸好不是叫林妹妹。但嘴上却不敢得罪人,老老实实的喊了声林姐姐——虽然都是神,但毕竟人家是老鸟,不讨好的话说指不定就要欺负他这菜鸟了。
见杜谦这么上道,这位姓林的女灶神脸上果然有了笑意,对他说:“你比前任那怪老头要强得多,定能做得长久。”
“前任,怎么回事,林姐姐能跟我说一说么?我才来,就怕有什么犯了忌讳。”杜谦连忙打听工作经验。
“也没什么,咱们就是各司其职罢了,旁的一概不用管。只是你那前任太可气了,满脑子还是凡人的那些教条,看不起我是女人,不愿意跟我打交道也就罢了,咱也不稀罕跟他一个糟老头子说话,可他本分事情也不愿意管,整日就是之乎者也的掉书袋子,南山有一处村民的坟地被邪魔侵入,他都没有发觉,直等到墓地里发生了尸变,差点出了人命,引来一个游方道士驱魔,又惊动了城隍,这才平息了事端。不过他也因此被贬去了神位,落魄投胎去了。”
“原来如此,多谢林姐姐提醒。”这一番话可是提点了不少,杜谦连忙笑着道谢,辞别了女灶神,赶着返回神庙。
如今他也渐渐适应了自己的灵体,不再像普通人那样脚踏实地的一步步走路,往往身形一飘,就能飞到几百米外,所以赶回山坡上的土地庙并没有用多长时间。
等在庙里的张改听说有人帮着自己妻儿过日子,显得十分高兴,说了许多八叔公和三叔的好话。
随后一直平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村子里的地都耕完种好了,老天便开始下雨了。
张改似乎很怕打雷,每次雷雨的时候都会惊得缩在大屋的一角,浑身打颤。
杜谦虽然也被轰隆隆的雷声惊得心里有些惴惴的,不过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此时庙里的烟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他便用神力将仅剩的一点微薄的烟雾聚拢过来围着张改,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好不容易熬过了雷雨,这一天雨过天晴的早上,杜谦忽然发现许多村民都不约而同的向他这边的小山上走过来,手里拿着香纸等物。
村民们在土地庙前聚拢,有人带了干柴,在土地庙前点了一堆火。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土地庙前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杜谦一时有点不适应,和张改一起躲在神像背后伸头往外看。
只见不少村民都将自带的香火在火堆里点燃,插在了庙前,渐渐就插成了一大丛。这些香火冒起一大股烟雾,没过一会,杜谦他们所在的大屋里就被清香的烟雾填的满满当当的,杜谦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这空荡荡的大屋前所未有的令人舒服,而一旁的张改也是乐呵呵的,虽然他隔着神庙看不太清外面的情况,但也猜出是自己的乡亲们过来祭神了。
为了不影响视线,杜谦伸手用神力将烟雾压下,让它们只浓缩在地面二尺一下的地方。
那位八叔公也来了,领头与众人跪在神面前说:“今日是初二头牙,摆香火谢土地爷爷保佑我们一方平安,五谷丰登!”
被众人跪拜杜谦还是有些不适应,只等到拜祭的众人都走了,这才与张改出来。
张改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他没有要说的意思,杜谦也就没问,只是继续自己的修行。
经过连续数天的修行,他进步的很快,原本那六个真言一天只能修习三遍,如今却可以连着修炼五遍。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灵体变得更加稳固了,晚上站在月光下,虽然还能感觉到一些寒意,但却不会达到之前那种阴寒刺骨的程度。
随着力量的提高,杜谦对自己神庙内的大屋也进行了改造。先是用泥巴捏了些桌椅家具,施了神力幻化精美之后摆放在屋内,又把土地庙内一张蜘蛛废弃的旧网揭下来,化成一匹镶黄色的锦缎,给那斑驳的神像披上,算是遮了丑。还用树叶给张改做了张床铺,就安放在大屋的一角,用屏风挡住,形成一小节隔间。
经过他一番整治,整间大屋才终于有了适宜居住的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空荡荡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jj又抽了,手机发的评论无法回复,所以没有数据什么的~~
8
8、白九黑二十一 。。。
又过了几日,一天晚上,杜谦正跟张改聊天,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道:“此处土地在么?稗城阴差巡游到此!”
杜谦抬头一看,只见外面站了两个人,一个穿黑一个穿白,都带着高高的帽子,这种造型,不用问,准是黑白无常了。
杜谦连忙迎出去,笑着说:“两位差官辛苦了,快进来坐。”
这一对阴差,白衣的一副笑脸,黑衣的则冷着脸,听到杜谦的招呼,那白衣的立刻笑着说:“谢尊神招待,在下白九,这是我的伴当黑二十一。我兄弟二人不过是例行巡游到此,想到此处有一位新到的土地,所以过来打个招呼,以后有什么公务也好配合不是?”
两个阴差说着就走进了杜谦的庙内。这神庙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其他鬼魂灵体若想进去,就会被土地神的神力攻击,而如今两个阴差得了杜谦的邀请,自然可以顺利的进入其中。
那白衣的阴差白九一进门就感叹说:“喝,布置的好安乐,可见尊神是个和气人。”
杜谦笑着说:“哪里,就是想住的舒心罢了。”
“有只新鬼?”黑衣的阴差黑二十一说出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却是冷冷的盯着缩在墙角烟雾中的张改。
杜谦不着痕迹的挡在张改的面前说:“这是我辖下的村民,才新死几天。”
白九拉了拉同伴笑着对杜谦说:“新鬼么?我们没有得到差事,定是枉死之人了,想来是阳寿未尽呢!”
见两个阴差没有立即抓走张改的意思,杜谦暗自松了口气,招呼两人坐下,寒暄了一番,才说:“不知这阳寿未尽的枉死之人该如何呢?”
那白九微微一笑说:“枉死之人要逗留阳间等到阳寿尽了才能如冥界投胎转世,为了防止他们化作厉鬼或被其他厉鬼所食,一般都是送入阴阳之间的枉死城去居住的。”
“枉死城?”杜谦看了看可怜巴巴的缩在墙角的张改,心中很是不舍,相处了几日,两人也算有了些交情,况且平日里有这么个鬼在,他也有个可以说话的对象。
却见那白九笑笑说:“我看尊神跟这新鬼有些交情,若是不想送他去枉死城也行,尊神新到,想必手下也没个可供差遣的杂役,只需让他做你座下的鬼使便是了。”
杜谦经这一提醒,顿时恍然大悟,他真是没有想起这一茬!
鬼使便是被神灵施加了神力用来驱使做些杂物的鬼怪,也算是阴差的一种。不过其中差别也是很大的,比如像黑衣白衣他们,人家就属于正式工,是有身份有组织的,而鬼使则是临时工,没名没分,只归收留他们的神灵管辖。
杜谦连忙向两位阴差道谢,那白九却乐呵呵的摆手说:“其实尊神收留了他,对我们也是一重便宜,省了我们一趟差事呢!”
又说了一会话,两位阴差便告辞了,他们告诉杜谦以后每月初都会过来一次,算是例行的公事。
不说杜谦如何询问张改的意思,却说白九和黑二十一两个阴差出了杜谦的神庙,走出没有多远,那走在前头的白九突然一跺脚说:“你不要老是看我行不行。”
半天没有人回应,又过了一会他却自己先讨饶开了,转脸对身后的黑二十一说:“好啦好啦,你不就是想问我为什么对那新来的土地这么好说话么?不直接开口问,却一路上都盯着我的背心,看得我都不会走道了!”
黑二十一扭脸到一边,淡淡的说:“才没有。”
“好好,你没有,是我自己献殷勤想告诉你好吧~~~”
“随便。”声音有些气恼。
白九好脾气的摇摇头说:“你也知道这神位有天神、地神与人神之分,寻常土地小神都是一些积善之人,被咱们城隍爷受旨册封的,称其人神,须受咱们城隍爷辖制。而那些自己证得了土地神位的,便是地神,不受城隍爷辖制了不说,身份地位更是截然不同。你别看这新来的土地不过是个新死的人魂,管着二十几里地的小地方,但我有听到消息说,他并不是咱们城隍爷册封的,就好似凭空出现的一般,而对这事情,上面却不闻不问,可见此人是有大来历的!咱们两个不过是跑腿的小人物,不好惹这些摸不准的事,咱不想靠巴着他得什么好处,至少不能得罪了去,是也不是?”
白九见自己一番话说的黑二十一连连点头,心中也高兴,乐呵呵的说:“走,咱哥俩去喝几杯。这个新来的土地虽比以前那个糟老头子知情识趣,但屋里连口茶都没有,忒小气了些。”
两阴差说着话走远了,而神庙里杜谦也问出了张改的意思,这个老实的农家汉子爷不愿离开,去那枉死城,自愿在杜谦座下当鬼使干活:“我就想呆在自己老家,守着乡亲们,就算不能见面也是好的。再者,大人您辛苦送我返乡,这些日子又多加照顾,这么大的恩情,我哪能不报恩就走了呢!”
杜谦见他主意已定,也乐见其成,于是运了神力,打了一道金光到张改的体内,他的灵体上顿时就被镀了一层金光,片刻之后才渐渐收敛了回去。
“感觉怎么样?”杜谦也是第一次收鬼使,也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
“没啥,就觉得好像多了股子力气。”张改活动了一下手脚,欣喜的说。
有了杜谦的神力护持,又日日呆在香火生成的烟雾里,张改的灵体也渐渐不似原先那么虚弱了,从原本只能看清二三丈内的事务,变成可以看清四五丈内的东西,每天阴阳交汇之时,他也会走出神庙,在附近转转,心情开朗了不少。
杜谦努力修行了半月,随着力量的快速提升,夜晚的月光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了,因此他可以每天晚上在附近的山林之中转悠,以灵魂的角度观察世界,往往能够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这天晚上杜谦照例出去转,没走过远就看到了远处有一对幽绿的眼睛,他便知道是那头母狼又来了。
最初他见到这头狼的时候,意识之中还有些胆怯,后来想到自己一个失去肉身的灵体,根本不会对这样的肉食者有什么吸引力,渐渐也就放大了胆子去靠近了观察。
从这头狼下垂的腹部,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头母狼,而且正在哺育幼崽。前两天,他还跟着母狼到了它的巢穴,发现了两只毛绒绒的灰白色小狼,它们颤巍巍的在母狼身上爬来爬去,样子十分可爱。
不过最近杜谦发现这头母狼总是在村子附近转来转去的,就不由得关注了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去村子里猎食吧?”为了哺育幼崽,母狼必须获取更多的食物,因此很有可能打起来村子里的人畜的主意。
杜谦心中怀疑着,不由得就走的更近了,以前他最多也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观察而已,这一次因为母狼已经到了村子边缘,他情急之下,就站到了母狼的面前。
“这样可不好,会威胁到村民的安全不说,连你自己也会被村子里的猎人追杀的!”杜谦对着那母狼焦急的说。
实际上他不过是在自言自语罢了,心里还在想着该怎么办呢,却见那母狼猛的一惊,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飞快的转身跑走了。
“难道它听懂我说的话了?”杜谦一个人留在原地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早起更新,求收藏,评论啦
9
9、祈愿 。。。
从那以后,那头母狼就再也没有接近过村子。杜谦也因此留了心,之前他还没有想过要跟人以外的生物交流,现在想来,既然有鬼神,那么“通灵”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这一想,就像是打开了一道闸门,杜谦很快就发现,他渐渐能够让越来越多的生物领悟到自己的意思了。
那些山上的小动物都被他当做实验的对象。他指点一只小松鼠把食物藏在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让一只被困在陷进里的野兔自己找到了生路,随着这样尝试的次数多了以后,他又发现自己甚至渐渐能够感应到这些生物的思想!
土地庙旁的松树上,那只松鼠满脑子都是“坚果,坚果”,一条在草丛里滑动的蛇冷漠的看着这个越来越冷的世界,它想要提前找个可以冬眠的地方。。。这些动物的想法往往非常简单、本能,同时也很好懂。
杜谦与自然中的动物们,乐此不疲,只觉得自己身心都快融入其中,与它们不分彼此了。不过这时候,村民们的再一次祭祀开始了,杜谦的注意力也就被拉了回来。
每月初二、十六,都是祭祀土地神的日子,叫“牙祀”。而每年二月初二的祭祀又叫“头牙”,十二月十六的则叫做“尾牙”,如今却是到了十月十六,又是一个牙祀的日子。
这一次的牙祀与之前不同的是,有人在向他许愿。
杜谦发现,与地球上那些随随便便就满口许愿,啥都想要的信众不同的是,这里的人们对于许愿看得很郑重。
一大清早,天才刚亮,杜谦就望见山脚下有个身穿蓝色布衣年近三十的农妇在跪拜着从山脚下往山上走,她三步一跪,一跪一磕头,从山脚下到半山腰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就跪行了整整半天,这才在日头正当午的时候到达了土地庙前。
此时其他祭祀的人都已经烧完香离开了。
只见这农妇长得高挑的个子,圆脸偏胖,此时膝盖上已经磨破了,她抹了抹汗,从自己带的篮子里取出香火和几个点了红花图案的白面馒头,上好香,将馒头摆在庙前,她跪在庙前虔诚的祈祷说:“求土地爷爷保佑我家添丁进口,保佑我来年能生个大胖小子。若是能够如愿,定会扯三尺披红孝敬土地爷爷。”
虽然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但这个农妇在说出这番求子的话以后还是一阵羞臊,低着头拜了几拜,才挎着篮子步履蹒跚的准备下山。
张改在神庙里听到这一番话也是很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对杜谦介绍说:“这是张二青家的媳妇,结婚都七八年了也没见生娃。人都是挺老实的庄家人。”
杜谦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话说土地神确实有保佑家庭添丁进口的职能,不过在杜谦想来,这不孕不育也有多种可能,并不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保证的事情。他只能是看在对方诚心的份上,尽量出手帮忙罢了。
随后就见杜谦伸手打出一点金光落入地下,隔空伸手再一捞,便有一团黄气被从地下扯了出来,他抓着黄气往正在下山的张二青媳妇身上一扔,那黄气就在她本人浑然未觉的时候进入了她的体内。
“这是一团地气,能帮助妇人受孕,不过至于她到底能不能怀上,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杜谦对旁边不明所以的张改解释着说。
亲眼见证到“土地爷赐福”,张改兴奋了好久,随后想到自己也算是土地爷爷家的仆从,因此又生出一种自豪感来,觉得自己能在土地爷爷座下当差,真是一种福气!
这边张二青家的媳妇才刚下山,没过多久就见一个用扁担挑着两个黑漆大木箱子的小伙子从远路上快步向村子走过来。
这个小村庄平日里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一个外人,所以这人一来就引起了杜谦的注意,却见他并没有直接进村子,而是到了土地庙所在的小山下,挑着扁担上了山,来到土地庙前。
“土地爷爷在上,小民邢六儿给您烧香磕头来了。小民行走乡里只为贩卖些针头线脑的小物件,祈求土地爷爷保佑行路平安,不要碰到什么豺狼虎豹、坏人强盗,只要能够平平安安的来,平平安安的回,小六儿以后每月来时都给您上香磕头。”
杜谦在神庙里失笑,原来这个刑六儿却是个贩货郎,说话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活泼开朗的样子倒很是讨喜。
刑六儿拜神之后就挑着自己的箱子下山,继而进了村子,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拨浪鼓“当啷当啷”的转着敲起来,不一会就见许多农妇小孩从家里走出来,呼朋唤友的向他围拢过去——村子里能见个外人不容易,就算不买他的东西,瞧瞧热闹也是好的。
这个村子虽然地少,但因为山中药材、野物资源很是丰富,所以村民们的生活还算过得去,一般人家都有几个余钱,所以刑六儿的生意不错,卖出去不少东西。不过日头才刚刚偏西他便又挑着箱子离开了——再晚天黑前就赶不回去了。
太阳落山以后杜谦就出了土地庙,到村子里转了一圈,路上再次遇见了女灶神,连忙笑着大招呼:“林姐姐,近来可好?”又见她肩上停着一只外形好似喜鹊一般,通体火红的小鸟,又夸说:“这鸟儿真是漂亮。”
相处日久了,杜谦总是一副笑脸,那女灶神的态度也友善了很多,笑着将鸟儿从肩上拿下托在手心里,对杜谦说:“这是我养的火灵,花了二十多年,才养到这样的火候。”
“火灵?”杜谦很好奇啊,他除了因为继承神位的关系,对于土地神有关的事情了解一些之外,其他有关神灵的知识都还懵懵懂懂的。
女灶神见他好奇的望着,不由得笑了笑,解释说:“这凡人家的灶膛每日生火,火气一直不断,年深日久之下就容易汇聚火焰精华而形成火灵,虽然这种火灵寿命短暂,往往不超过半个时辰就会自行消散了,不过它们生性喜火,往往会自行飞入柴薪当中将其引燃,继而引发祸患。我们灶神便有收服这些火灵,防止火灾的职责。这只火鸟是我收服的第一头火灵,这些年来驱使它不断吞噬其他火灵,这才终于壮大到能够拥有形体的地步,却是幻化成了鸟型。”
女灶神介绍的时候,那火鸟抖动着羽毛,在她的手心里跳来跳去,带起一溜的火星,杜谦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那火星中蕴含着一股令他的灵体发颤的热力,不由感叹这火灵的神奇。
两神聊了一会,由于女灶神还要去其他各家检查火灵,所以便告辞了,杜谦在村子里转了一圈,随后却去南山。
这个村子四面环山,东边的山小,地势平缓,是土地庙的所在,旁边有一条连接外界的土路。
南山也不大,少有植被,是村民世代先人下葬的坟地,山下的平地便是村人们耕作的土地。
西山和北山倒是陡峭深远的多,西山多石壁悬崖,出产灵芝黄芪等药材,有几口山泉从山中流出,汇聚成一条小溪从村前流过。而北山最高,其上多是松柏密林,内中野兽繁衍众多,是村中猎户常去的地方。
杜谦作为一方土地,管辖范围是方圆二十里的地界,因此不但是整个村子,连同四面的环山也是在他职责范围之内的。他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山神”和“土地”都是一回事。
因此杜谦如今也形成了规律,每隔一天他就要四周巡视一番,先是在村子里转一圈,然后去南山转一转,随后便是西山和北山。反正如今他不但会土遁还会飘,巡视一圈也不用多长时间。
南山的坟场内很干净,里面埋的大多数人都是寿终正寝的,因此并没有什么冤魂厉鬼之类的东西,只因为毕竟是埋尸之所,所以或多或少的聚集了些阴气。
杜谦转了一圈,见一切安好,就往西山飘过去,西山的悬崖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因为那悬崖上人迹罕至的石缝中,总会长着一些稀有的奇花异草,对于杜谦来说,这就像是一场寻宝之旅,可以极大的满足他的猎奇心。反正对现在的他来说,悬崖和平地也没什么区别,根本不用担心会摔下去。
今年雨水不错,有一面不算陡峭的山坡上,大片的枸杞藤结满了红玛瑙一般的枸杞果实,最近许多村民都会来这里采摘枸杞,回去晒干以后卖到药房里也是一项收入。
杜谦知道这里还住着好几窝蛇,其中也不乏剧毒的毒蛇,所以今次他特别过来,去蛇窝跟这些蛇们打招呼,让它们最近几日白天不要出去,免得与前来采药的村民发生了冲突。
蛇作为冷血动物,思绪也总是很淡漠,不过对于杜谦的话,它们还是会听的,因为通过交流,杜谦的心意会真实的传达给它们,让它们明白这也是出于对它们的安全考虑。
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杜谦对于这种“通灵”的能力越来越运用纯熟了,他发现这种与其他生物的意识交流是没有办法说谎的,不过也正是因此,才更容易建立起信任。
久而久之,杜谦就发现,在这种交流之中,他自己的内心也变得光明坦然起来了。
因为在这些飞鸟走兽的意识里,没有人世间的那些世俗、规矩、教条和等级,因此它们也就无需隐瞒遮掩自己的想法,一心一念都合乎着自己本心的。杜谦在它们的影响下,也变得越来越正视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让自己的心境达到了内外通明的境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公司没有网,掉线了… …所以小金只能下班以后走很远来网吧,好不容易到网吧才发现忘带身份证,于是又跑一次。。。抱歉,没有时间给大家的回复了
10
10、地神 。。。
“改子,我给你带了些吃的。”这一天晚上,杜谦从外面巡查回来,手里提着一串红彤彤软趴趴的柿子,交给了张改。
在女灶神的提点下,杜谦才发现原来灵体也是可以吃东西的,不过跟凡人吃实体的食物不同的是,他们吃的是食物的精气。而用上神力的话,还能让精气幻化成食物的模样,滋味口感与实物并无多少差别。
刚发现这一点的杜谦可兴奋了,时常跑到村民家里去,把人家做好的饭菜精气抽取出来,幻化成吃食与张改一起享用,搞得村子的男人们都抱怨最近自家媳妇的做饭手艺下降了,做的饭菜都没滋没味的——因为精气是食物的精华所在,所以被吸收了以后食物就会失去原本的美味。
好在新鲜劲过了以后杜谦也就没有再干这种事了,而因为他时常去山里巡视,所以转而采集那些山中野果的精气带回来食用。服用这些精气,对于灵体也是一种滋养,效果是很直接的,这才不过几天的功夫,张改原本苍白的面色就红润起来,没有一点鬼样子了。
一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上月来过的两个阴差白九黑二十一又来巡游。杜谦将两人请进庙里,让张改给两阴差奉上用露水加灵芝精气制成的灵芝茶,笑着说:“上次怠慢两位了,那时我竟不知鬼也能吃东西,所以没有招待两位。”
白九一口灵芝茶差点喷出来,忍不住的哈哈笑着说:“尊神可真是个老实人呐!”黑二十一也抽着嘴角看向地面,显然是有在憋笑的。
双方又闲谈了一番,白九询问了近一个月来没发生什么事情,随后便说:“这次来,我们还有个好事跟尊神说的。”说着就见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黑色木牌。
杜谦接过黑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曲里拐弯的复杂文字,他只能从笔画结构上确定这是汉字,但具体是个什么字,却完全看不出来。
心中暗自冒汗,这土地神不识字也是一大笑话吧……,好在那白九也没有要问他这木牌上写的什么,只是笑着说:“我们上次回去,将这位张小哥的事情跟上面报了,谁想上面这次竟是好说话的很,直接就给了个名牌,以后张小哥也算是有身份的阴差了,出门在外也不用怕别的阴差会为难。”
杜谦大喜,连忙让张改给两位阴差奉茶道谢。张改对于黑白无常这种鬼故事中的经典人物还是很畏惧的,不过看白九笑容可掬,黑二十一虽然板着脸却也没有什么凶恶之像,于是便壮着胆子上来恭敬的奉茶磕头。
白九笑着扶起了他,有对杜谦说:“尊神想必是新登神位,以后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问我们兄弟,难得遇到您这么和气的人,我们也是乐意效劳的。”
杜谦连忙称谢,两个阴差又坐了一会,因为还要巡视别处,于是便告辞离开了。
送走了两个阴差,杜谦将木牌交给张改,张改接过以后,那木牌便化作一道黑光进入了他的体内,随后一伸手,却又出现在了手里。他从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不由得是了好几次,张口结舌的呓语说:“难道我以后也是黑白无常了?我可不会捉鬼~”
杜谦呵呵一笑,说:“这倒不至于,你还是我座下的鬼使,不过多了个正式的身份,就好比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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