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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切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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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是无情人。”高傅帅只能靠意淫来逞一时之快了。
  高特帅一把把车门合上,双手抱胸靠在他的豪华座驾上,眼睛里半分笑意也无。高傅帅哪怕已经刻意放轻了呼吸,但他依然觉得自己的喘息声清晰可辨。
  自动气温下降五十度加屏蔽方圆百里声音什么的,这种自带技能真是够了!
  自家老哥无法忽视的气场,让高傅帅升起来一点的脑袋又像气球一样瘪了下去。高糕平日里逻辑最不着调了,不管什么气氛下都能淡定自若地犯傻卖萌,这会儿不知道咋的,居然也保持了沉默。
  “咿呀?”唯一心情仍然很好的大概只有二呆了,虽然在刚才巨大的冲级中它受损了一部分,但这对于它来说仅仅是稍微减了肥而已,不仅没负面影响还变苗条了呢……
  “……手工木质切糕车。”高特帅开口了,声音有些低,“这家分店的镇店之宝。”
  高傅帅不敢搭腔,就静静地听着,甚至不敢看高特帅脸上的表情,直觉告诉他他家大哥周围现在弥漫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我的车速是四千米每小时,走得是正确的车道,至于你家的宠物……”高傅帅听到高特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嗤笑,“带它去测个速吧。如果你有什么地方不服气的,可以叫交警调录像。”
  高傅帅很久没有听到高特帅对他说话了,没想到难得有次机会居然还如此公事公办。
  ……不过,出于对高特帅的了解,高傅帅对他的话丝毫没有怀疑,这家伙是真的能够用目测来判断一辆汽车的行驶速度的!而且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
  高特帅到底是不是机器人这个问题可是一直困扰着童年时期高傅帅的来着。
  这样的人怎么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宠物切糕正拖着镇店之宝往路上跑,而且还撞到了呢?
  可惜高傅帅被吓懵了,没有发现这个小漏洞。
  “哥……”高傅帅局促地挪了下脚步,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做错事被训的那个样子。他还是打算争取一下的,说不定亲情牌有效咧?
  话说回来这是他自家的产业,高傅帅自个儿的零用钱又赔不起,打电话找太皇太后要钱赔偿,和不赔偿似乎也没多大区别……
  事实证明高傅帅还是不够了解他的哥哥,高特帅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就打断了,明明是残酷的话,却被他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吐了出来:“不准叫我哥。赔就算了,这是古董级的手工切糕车,你自己动手把它修好送回来。”
  高特帅脸上一寸皮肤都没有多抖一下,一双犀利冷然的眼睛俯视着他,只有嘴在动。
  高傅帅觉得气压又低了,今天不应该出门的……
  “不许找其他人帮忙,不许找修理店。”高特帅又补充道,眼神还专门在高糕身上停了一下,显然意有所指。
  高糕大约是感知到自己被盯了,寒毛从下往上全部一起颤了一遍。
  高傅帅垂着头,自然是看不到高特帅压迫性的目光的,所以抗压力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提高,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打着另外一份小算盘:“嘿不就修个车吗,刚才那个店长已经见过了,应该比较好糊弄,到时候随便搞一搞,直接送回去让店长头痛好了……”
  “等你修好以后,”高傅帅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刘海下闪烁不定的目光,不得不说这家伙最擅长的事就是拍灭高傅帅的幻想,“带着车回一趟家里,我亲自检查,一个月为限。”
  高傅帅努力攥紧拳头,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呵呵呵呵。”尼玛一定要修成做切糕大法!不用同样的眼神把这货从里往外扫视一遍,洒家这辈子值不了了!
  “咿呀咿呀!”二呆不明白怎么回事,它也不能理解人类微妙的气氛,只能随着高傅帅一起发出“笑声”,还连带着附赠了两下蹦跶。
  高糕长臂一伸,赶紧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二孩子塞进外套里。
  高特帅全部说完,重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调转车头从旁边绕过去,毫不留恋干净利落地走了。
  高傅帅看着帅气的劳斯莱斯消失在路的尽头,顿时蔫了。
  “欺人太甚!”高糕身后燃起熊熊烈火,“我们回去继续练切糕吧!”
  ……你刚才怎么不燃啊喂!还有你不是坚定不移地要去送切糕吗!
  高傅帅囧然的看着一会儿换一张脸的高糕,室友你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的本性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高糕眼神真挚地看着他,虽然方向偏差了个九十度左右。
  “那货呢?”高傅帅用脸色来表达了对高糕不从一而终的鄙夷。
  高糕看上去很无辜,可怜巴巴地低头对手指:“车都坏了,其他车用起来一点都不带感……”
  “……你去用其他的车送货,”高傅帅无语地指了指车棚,虽然是弯的,但他的真爱绝逼不是高糕这类型,装可爱对他才没用呢,“我先回去。”
  高糕使劲挤了两滴鳄鱼泪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你回去干什么?QAQ”
  高傅帅两行宽眼泪狂飙,可怜程度瞬间超过了高糕:“混蛋!回去修这个啊!TAT”
  “= =那再见。”高糕表示泪水啥的完全收放自如毫无压力,一见高傅帅是真的心意已决就不再说了,干脆利落的把二呆从怀里揪出来,绳索一拽,向高傅帅挥了挥手,“我可能晚点回来,你和大白吃晚饭吧。”
  高傅帅点了点头,转身去拾掇凶案现场。
  刚才高特帅的车速大概真的不快,现场看起来略触目惊心,但切糕车的损伤没有想象的大。它本来就年久失修,钉子都不稳了,受了这么个冲击零件都散了出来,但木板并没有烂。高傅帅大致看了看,琢磨着应该是拼一拼就能交工了。
  到时候大哥那边如果通不过,咳,就去跟老爹撒个娇吧,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不要这张脸皮了。
  高傅帅把所有的木板都拾起来,其中还有两个特别远的车轱辘,摸出口袋里的零钱数了数,打算到大路上打个车回去。
  ……
  高糕突然用力扯住拴着二呆的绳子,停住脚步。
  “咿呀?”二呆疑惑地跳了一下。
  高糕没有搭理这孩子,向着马路一直延伸而去的车道深深望了一眼,方向把握得完美而准确。
  刚刚这地方才驶过了一辆劳斯莱斯呢。高糕又转了回来,示意二呆继续找路。
  为什么有些人的气味非得那么浓烈,就算走得很远,也依然清晰得好像就在眼前?

  

  高傅帅已经不记得高特帅是哪一天开始不理他的了,反正从他有记忆起,他们好像一直没有兄弟特别和睦的时候。
  高特帅从小就是天才,天才总是很忙的。
  高傅帅琢磨着,估计他还在保姆怀里嚷嚷着要吃切糕的时候,高傅帅或许就已经打着小领结穿着小西装坐在书房里看《如何完成一个面团》了。
  咳,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家哥哥真的人如其名的特别特别帅这种事难道他会说出来吗?
  他是小儿子,父母对他的要求和他自己本身的能力都不是那么高,过得清闲点,偶尔膜拜一下哥哥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有什么梦想吗?”有一天,高特帅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左手咖啡杯右手财经报,锁着眉头严肃地问他。
  高傅帅当时还在为得到了能耍能吃的“火车玩具切糕”而欣喜不已,他摇了摇手里火车形状长长的一大串切糕,然后随随便便地回答:“嗯……把全天下的切糕都吃一边算吗?”
  ……
  当初的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傻二!
  高傅帅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右手一激动直接挥下,手起锤落……钉子又钉歪了。
  高傅帅眉毛狂跳,眼前夫人木板已经被他钉得千疮百孔,要修复起来恐怕不太容易。高傅帅也算是一代富家子弟,木工这种粗活别说亲手做了,连见都没见过。如果不是有小学初级义务教育普及,高傅帅只怕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职业叫木匠。
  所以……这些钉子钉得要么歪要么突出要么断掉,这也不能怪他对吧?
  高傅帅安慰了自己一番,想着练着练着总会好的,比如说他现在钉下去的比一个小时之前钉下去的可要漂亮多了。
  在高傅帅蹲在客厅里乒乒乓乓的时候,大白也没闲着,他已经做了许多实验品切糕出来了,热气腾腾香味四溢,高傅帅吸了好几次鼻子,最终还是坚定不移的继续狂敲木头。
  高特帅给的一个月期限看起来很长,其实切糕车这么高端的东西这么点时间根本就很紧啊。高傅帅不得不抓紧每一份每一秒。
  唉,会不会弄得连这个月学习做切糕的课都没法上了?
  高傅帅冒出了一个阴暗的念头:高特帅不会是为了阻止他的报复计划才故意搞出来的吧?
  大白又将一盘切糕端出来,这下桌子彻底摆满了。高傅帅没忍住回头一看,好家伙各种颜色都来了一发,少年你是有多闲。
  大白仿佛没察觉高傅帅悲愤的情绪,淡定自若地走回厨房洗了手,等他再次出现,手里已经又多了一把锤子,不过比高傅帅手里的稍微旧一点,头上都生锈了。
  高傅帅瞪圆眼睛,更悲愤了:“原来家里有?!”愧他还特意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工具箱,果然下次行动前应该先多问一句。
  大白面瘫着点了一下头,单膝跪在高傅帅身边,从小钉子盒里取出一颗铁钉,又取了一块木板,这是要上工了。
  高傅帅连忙制止他:“别别别!我自己来就好,偷工减料或者找枪手都会被拆穿的。”
  大白清冷的眼神转了过去,漆黑的眼珠里倒影出高傅帅的身影,好像是在询问为什么。高傅帅心跳漏了一拍,弯男的定力不能随便考验知道不知道。
  他尴尬地挪开了点和大白的距离,别过脸去,好掩饰一下,勉强解释:“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该死的兄弟心灵感应!”
  高特帅那种类型的变态不能叫变态,应该叫禽兽,不对,是禽兽不如。他说到就能做到,尤其是对高傅帅。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一个班的人一起在墙上钻大小一模一样的洞,高特帅都能准确地判断出哪一个是高傅帅钻的。但是如果立场对调,让高傅帅去选高特帅钻的洞……呃,那抱歉,只能看运气了。
  “我来。”大白转了回去,没有一丝动容,他大概是不相信这种奇幻的事,仍然坚持要帮忙。
  这次高傅帅坐得远了,于是反应动作自然也减慢了一点,还没来得及再次阻止,大白的铁锤已经把钉子稳稳地钉进了两块木头之间。
  高傅帅看得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地问:“……这个你也会?以前练过?”
  “没。”大白回答,随手又取了下一根钉子。
  “……我勒个去,”高傅帅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那你怎么会的?”莫非是继高特帅之后走进他人生的另一个奇葩?
  “见过。”大白转眼间又钉了两根钉子进去,两块木板紧密贴合,瞧着很是牢固。
  高傅帅看看自己手里搞了一下午还是摇摇欲坠的木板,顿时羡慕嫉妒恨了。
  “……太逆天了。”高傅帅咋舌,幽怨地瞄了瞄大白麻利的动作,学着样子又向下砸,这次敲合的边缘平和了很多,钉子也没有偏到爪哇国去。
  高傅帅喜出望外,立马觉得其实想做他还是很可以的嘛!做个切糕车什么的比做切糕简单多了,莫非其实他还是个隐藏的天才?
  尽管只是想想而已,高傅帅还是对这立竿见影的进步很满足,连带着看大白都顺眼了好几个台阶。
  真的兄弟啊!高傅帅感慨万分地拍了拍大白的肩膀,然后自己感觉很有爷们气。
  大白深深地凝视了他几秒,又低下头去动作。高傅帅一时激动居然放任大白钉了好几块木板。
  更糟糕的是以高傅帅的记忆力明早他一准忘了这事……
  不知想到了什么,大白的动作愈发迅猛了几分。
  ……
  天完全黑下来了,高傅帅眯了一只眼睛对了许久也看不清合适的位置,这才意识到不是他的视力差了,而是光线暗他又没开灯的缘故。
  高傅帅费尽地扭了扭胳膊,站起来按下了电灯开光,室内一下子就被光芒充满。
  “算了,今天就做到这里吧。”高傅帅松松脖子,弯腰向大白伸出手,今天他觉得大白这人好像比想象得还要不错,“小糕说他今天有事不回来,让我们两个先吃饭。”
  室友之间慢慢熟悉起来,他们也差不多习惯叫直呼对方名字了。
  大白盯着高傅帅的手看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握住,借着高傅帅的力站了起来。
  大白搞出来的一桌子切糕早就冷了。不过没关系,切糕这种东西热的冷的都好吃,而且一般来说是吃冷的。
  高傅帅洗完沾满了铁屑和木屑的手,站到桌边懒得拉椅子坐下,索性站着就取了一块,放到嘴里一咬,一股浓烈的酸味瞬间钻进喉咙,刺激得他立马喷了出来。
  “咳咳咳……”高傅帅掐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几声,那点酸味却依然留在舌头上,他急得躲了好几下脚,这才缓解了些。
  这次当小白鼠算是当结实了。高傅帅一边继续压脖子中间的位置,一边哑着嗓子僵硬地问:“咳……这、这是什么切糕啊?”
  “能促进消化。”大白简单答了一下,靠近高傅帅,拍拍他的背,力道拿捏地恰到好处,高傅帅舒服了很多。
  好凶残的切糕,难道是胃液做的?话说不会腐蚀吧……高傅帅表示他隐隐有点担忧。
  再次伸手去拿的时候,高傅帅明显谨慎了,没有直接往嘴里放。但是他最终下定决心把珠子伸向一块白白净净很无害的切糕时,居然连碰都没碰到就被一阵痛麻感弹了回来!
  “怎、怎么回事?”高傅帅左手抓着受伤的右手。
  大白皱眉:“攻击类,有等级。”
  攻击类的切糕等级不到的人类是不能直接吃的,会被屏障保护,如果硬要塞进嘴巴里,就会激发出切糕的“自卫”功能,爆出攻击,食用者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切糕这种东西,既给人类的生活增色添彩,但又是无比坑爹的……
  高傅帅自然不会去做敢挑战攻击类切糕的勇士,他心有余悸地把手揣回口袋里,话说回来大白这家伙把危险品当而皇之的放在桌上是想干嘛。
  “那这个呢?”高傅帅纠结地看着一桌花花绿绿的切糕,这个世界好像很恐怖啊,“呃,味道怎么样?”
  高傅帅指得是一块黑白相间的切糕,大白记得自己放了芝麻,而且是他的自创品。级别高的切糕师能够光凭材料判断出切糕的异能,大白自然也是如此,他想了一下,回答:“催情。”
  你做这种东西到底是想做什么!
  高傅帅的内心又一次忍不住咆哮了,这两个字是他想得那个的意思吧?绝逼是他想得那个意思吧?
  就算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做出这种类型的切糕来未免显得太饥渴了吧。
  高傅帅平静了一下,努力控制住意图做来回抽动运动的嘴角,问:“……你做了这么多种类,是要做什么用的?”
  大白看着高傅帅的眼睛,这是他和别人说话的习惯。他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回答说:“我在创新,我想我的灵感已经回来了。”
  如果高傅帅知道前情的话,或许他立刻就会意识到这是一句表白的话,而且大白的记忆估计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很遗憾,他对过去发生过的事一无所知,所以他现在虽然愣住了,却只是因为——
  大白这句话,说得好长!

  

  催|情切糕什么的立刻被高傅帅抛到脑后去了。
  大白终于对高傅帅说了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这似乎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可惜,高傅帅并没能为此窃喜很久。
  高糕很难得的直到半夜才回来,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可是除了周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孩子,只要学会绣花就能套上凤冠霞帔嫁了。
  除了一脸的疲惫神色之外,高糕还带回了一个噩耗。
  高傅帅怕高糕回来以后四处撞墙,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他。
  “傅帅,下午其实我是和我爸爸约了……”高糕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一向神采奕奕的眼睛都没光了,“我不是一直在备考N大吗?下个月就要下场,爸爸让我提前住到J市去,先适应一阵子。”
  高傅帅愣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地算计时间,当初高糕说下半年就要去第一次参试,日子的确差不多了。
  他们目前是住在S市,高糕的本家也在这里。但全国最好的N大是在J市的。
  “这么急?”高傅帅皱眉,住到这里以后,高糕的父亲就很少联系他,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以前素闻高糕他爹是个严格到了骨子里的人,果真是如此,“之前都没听你提过,一点准备都没。”
  高傅帅的语气并无责怪之意,但高糕还是划过了一丝愧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爸爸连新的房子都找好了……你和大白继续住在这里没问题,你妈妈当初有付过租金。”
  “你一个人去?!大白和我?!”本来没那么激动的高傅帅一下子毛了。
  “咿呀咿呀!”和高糕的倦怠形成明显对比,二呆随时都很有活力,感受到高傅帅变化的情绪,它很开心地一蹦三尺高。
  高傅帅扶额,好吧,他承认他对大白有好感,相性相似什么的影响力真心大,但是平时交流那么顺畅高糕也功不可没。一下子变成孤男寡男这让他怎么应付。
  “抱歉!”高糕只当他是为自己没提前打招呼生气了,很诚恳地狠狠往前一鞠躬。
  高傅帅沉默地看着高糕把头磕到了背对着他的墙上。果然虽然习惯高糕讲话不看人这事儿了,但还是提醒他一下方位比较好。
  高糕的额头立刻红了一片,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早先颜嘉送的药膏涂在头上,一边揉一边指了指二呆:“不会只留你们两个的,二呆也必须留下来。爸爸说这个东西会影响我备考……等我通过之后,他说他亲自给我做一个宠物切糕。”
  二呆并不知道高糕在说什么,见主人的手指伸了过来,它理所当然地一口咬了下去,就挂在上面不动了。
  高傅帅看看高糕柔情的神色,知道他心里一定很舍不得二呆,毕竟平时最宠爱二呆的就是他了。
  二呆懵懂地咬着高高的手,看上去很兴奋地晃了晃去。
  “什么时候走?”气氛有些沉闷,高傅帅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握紧了些,问道。
  高糕摸着二呆的脑袋(如果那是脑袋的话),说:“飞机票还没有订好,也许就是这个礼拜吧。真可惜,以后都不能跟大白学了。以后大白就是你一个人的啦,他好像也比较乐意教你。”
  大概是为了活跃气氛,高糕饱含深意和戏谑地猛眨了好几下眼睛。
  ……高傅帅无语地看着抛媚眼给墙壁的高糕,保持了沉默。
  把这种家伙一个人丢到不熟悉的城市还不带二呆,这样的决策真的英明?高傅帅画个了问号。
  “咿呀咿呀咿呀!”二呆一张嘴就从高糕手上掉了下来,卖萌卖得毫无压力,完全没有受到半分紧张感的影响。
  ……
  一觉醒来,高傅帅揉揉眼睛,旁边的闹钟响得很欢乐。高傅帅费尽地抬手把饶人清梦的混蛋一把摁掉,这才很不情愿地翻身穿衣服。
  他平时都会比闹钟醒得早的,这样起床才不会不舒服。但是昨晚差不多到凌晨才睡下,现在能爬起来算是不错了。
  周日过去,星期一高傅帅是要上课的。
  一开门,切糕的香气四溢。不用说也知道不是大白的例行公事,就是高糕在勤奋刻苦地练习。
  家里有会做切糕的男人真好啊。
  高傅帅感慨,主要是他自己做的那些怪七怪八的二逼切糕,他是绝对不愿意每天吃的。往厨房里一探头,不出意外看到高糕身上挂着蓝色的围裙,相当贤惠的守着正在等待出炉的另外一份切糕。
  虽然奇怪了一点,不过这间公寓里住得三个男人的确都是有自己的围裙的,高糕那件据说从小戴到大,小时候还不得不别到裤子里才能用。
  高糕做切糕的时候最专心不过,高傅帅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高傅帅刚刚后退了几步,背就被人拖住,这样闷声不吭突然出现的,只有一个人。高傅帅回头,正对上大白漆黑眸子。
  大白沉默不语,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厨房的方向。
  高傅帅会意,说:“昨晚你是不是听到了?他可能马上要走了。”
  大白大概原本就是少睡的人,每天只需要四五个小时睡觉就行,一向睡得晚起得早,高傅帅并不觉得奇怪。
  大白本来也不打算隐瞒,坦然地点了点头。
  在高傅帅来之前,大白看起来就被高糕捡到很久了,仔细算起来,若不是相性的关系,大白一定会和高糕更加亲近。他们现在三人关系也很不错,大白关心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大白一点杂质也不沾染的单纯目色,不知怎么的让高傅帅觉得心尖被尖锐的东西戳了一下,又疼又痒不太舒服。
  喂喂,嫉妒高糕完全没有必要吧。
  自己吐槽了自己一下,高傅帅不自在地耸了耸肩,回答:“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只能等他定下来以后再告诉我们了。”要是高糕走了,以后照顾二呆的活计就得由他和大白负责,啧,想想都觉得累。
  宠物切糕虽然不会排泄,相比较而言还比猫猫狗狗干净些。但到底不是正规生命体,它们的智力也要低上不少,再加上糖渍黏在某些地方会变得非常非常难处理,其实养起来还是满麻烦的。
  他和大白,一个是十指不染阳春的高贵少爷,一个是自己家在哪里都不晓得的失忆面瘫,二呆又是个特别活泼喜欢乱蹦的娃……前途灰暗啊。
  大白的动静不大,眉头锁得稍稍深了些,接着又点了下头,就走到他平时喜欢的位置,默默发呆。高傅帅说不出心理那点异样是失落还是什么,他走到桌子前面,挑了块切糕用保鲜袋包了拿在手里,随便收拾了个手拎袋,就简简单单地出门上学去了。
  ……
  因为拿着切糕招摇过市,而且一看就不是随便能买到的普通切糕或是二逼切糕,高傅帅光荣地享受到了一路的“羡慕”“嫉妒”“炫富去死”的目光,但他本人一向对这种事习惯了,何况他也不是没用同样的眼神仰望过他哥高特帅,那叫一个淡定自若。
  高傅帅完全没有压力地当街就开始啃切糕,心里想的是还是高糕做得切糕好,大白做得那些电闪雷鸣火光四射,偶尔还有会跳来跳去的(二呆),吃起来压力实在大。
  走进了V大的校门,停留在高傅帅身上的目光也是有增无减。
  不仅是因为切糕,还因为他这个人。高傅帅在V大也念了一段时间了,尽管他的专业没什么特别的,他自己也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有个高贵冷艳的哥哥在四处绽放金色天才圣光,高傅帅就很难真正的低调起来。
  总之,在高傅帅的身世传开之后,跑来围观他的人就多了好几个连。
  好在他从小被人看惯了,表面上奉承暗地里冷嘲热讽什么的也都经历过,高傅帅表示虽然他心灵略有几分扭曲,但总体上还是成长成了天天向上的奋进好青年。
  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切糕,高傅帅挺直了背将保鲜袋丢入可回收垃圾箱中,大步流星地穿过操场前方进了教学大楼。
  正在操场上坚强晨跑的少年们悲愤了:V大的规定是全民住宿全民晨跑啊!丫搞特殊化不住宿就算了,居然还套晨跑,绝逼不可饶恕!

  

  高傅帅进了大教室,今天他上午的课都是大课,等课程开始许多人都会密密麻麻地坐满,很壮观的。不过高傅帅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怎么搞定切糕上了,对自己在A国选的专业半毛钱兴趣也没有,自然也没有打算好好听,想着随便应付就过去了。
  出于这么点不怎么光明正大的考虑,高傅帅直接就走到了教室最后面。虽然坐得高,但从讲台上看这里也就芝麻绿豆一点大,大大方方睡觉教授都会以为是在认真做笔记呢!
  高傅帅想到回家以后不仅要继续学做切糕,而且还要修那个啥劳资的切糕车,顿时觉得时间这种东西真是浪费一点少一点,太不够用了,如果不用上课时间补眠又如何能发挥人生最大的价值?
  高傅帅心安理得地趴下了。讲这节课的一向是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头儿,特别温和,从来不点名,有时候抓到个不幸在空调的吹拂下睡着的同学,还会顺顺他脑袋上的毛关切地问问他昨晚是不是失眠了。
  咳,这位老教授因为好脾气指数高,所以在学生中一直相当有人气。不过课堂睡觉率也一向和教师人气值成正比就是了。
  高傅帅躺得太快了,以至于没发现平时迟到率最高的这节课,现在居然已经有好几个人提前来蹲点了,显然是有什么和普通状况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要是他发现的话,也许他会走出去拿一份校报或者回头看看公告版的,遗憾的是,这家伙错过了这些。
  所以……当他被高特帅在课上点名的时候,可真是吓得不轻。
  “高傅帅同学,麻烦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高特帅嘴角含着微笑,眼角却是凌冽。
  今天高特帅穿得比以往还要正式,头发也搭理过,还特意挂了小麦克风。他手里的教鞭有节奏地敲了敲身后的白板,声势夺人,说出的话因为麦克风的加成效果使其穿透率直线上升,加上本来就近乎完美的容颜,也在这种情况下更添气势。
  几个耐不住的小姑娘已经偷偷在下面小声交流了,不断有粉红色的泡泡从不同的角落里浮出来。
  高富帅一个机灵,高特帅的声音让他条件反射似的一瞬间就完全清醒过来,尴尬地站起来。
  旁边有个瘦瘦长长的男生大约是想笑,却被他的同伴飞快地捂住了嘴:开什么玩笑!高特帅看起来很好惹吗?话说早就听说他们兄弟不合了,硝烟味好重……
  高傅帅和高特帅的关系不好也是公开的秘密,在路上碰见都不理不睬形同陌路,兄弟做到这个份上当真失败。
  那些不知道高傅帅对高家产业完全没有追求的人,大多都猜测这是家族竞争的原因,仅有一小部分比较了解高特帅的人才知道,高特帅只是单纯地瞧不上弟弟是根废柴而已。→_→
  站在高傅帅的角度上,比起大白这种全方位无差别大规模面瘫的类型,高特帅这种明明可以很健谈,但却独独对他一个人坚决保持面瘫的属性更令人讨厌。
  高傅帅傻乎乎地站起来这短短的几秒钟里面,他又不自觉地给大白加了分,顺便又把对哥哥的好感下调了一个级别。
  “呃,对不起,”高傅帅的勇气暂时还不能支撑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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