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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切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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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郑远尘说。
  来了!
  高傅帅眼睛一亮,赶紧顺水推舟怂恿大白说出真相,尽管关键部分还是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没关系。那、那什么,昨天晚上你果然有做什么吧?”说出来吧!说得好就让你转正!师生关系什么的去死!
  “对不起,”大白又道歉一次,他低沉的男性的嗓音被疲劳的味道镀上一层不一样的色彩,“昨天的切糕……”
  “等等,关切糕什么事?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高傅帅猛然翻身,掐住大白的肩膀。
  郑远尘猝不及防,两人大眼对小眼。
  不愧是契合度满点的两人,高傅帅不等郑远尘说话,顿时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昨天那个冒蒸汽的切糕是怎么回事?我尝过,味道也不是特别出众,尽管搭配上没有问题,可是通过的还是太容易了!莫非——”
  高傅帅瞳孔一缩,忍不住把嗓音压低好几度,“莫非真的是对精神有刺激作用的切糕?不会被查出来算作作弊吧?!”
  郑远尘摇摇头,道:“兴奋切糕。”
  高傅帅早就习惯郑远尘大部分时候的惜字如金,要是想知道详细信息,还是得自己动脑问:“让人产生兴奋的情绪?”
  郑远尘点头,但想想又补充一句:“但会先很困。”
  “那不是变成兴奋剂了!”自动忽略补充的话,高傅帅一秒钟炸毛,切糕比赛也归入竞技类,作弊一直被视为选手参赛生涯最大的耻辱,一旦发现一生就算毁成渣渣。
  大白点点头,又摇摇头,皱着眉头,发觉不得不开口解释一下:“前几年还算。”
  “然后这几年不是了?”高傅帅立刻抓住希望之火。
  郑远尘颔首,“异能切糕,实力。”
  大白的话进入高傅帅的耳朵整个过程进行了一段精准的翻录:最近几年比赛更加看重实力,能够做出异能切糕不管什么属性都是实力的一种,对方只会做传统切糕,所以你们比较牛逼,赢得很轻松。
  高傅帅大大松了口气,然后极其迅速地回归重点,“所以你干嘛跟我道歉?还有那个床……等等,兴奋切糕,会、会怎么兴奋?!”
  高傅帅脸一阵红一阵白。
  郑远尘的表情倒是淡定如故,“全身。”
  “包括……?”高傅帅说不出话,欲言又止。
  郑远尘十分诚恳地向他低头,“对不起。”
  好吧,现在一切非常明了,完全不需要继续说下去了。高傅帅勉强发动瞬间生了一层锈的大脑,把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整理了一下。
  首先,他吃了蒸汽比包子还多的“兴奋切糕”,功效发挥慢,刚开始没感觉,但后来变得特别困,于是他一回房就睡了,但睡到一般兴奋属性发作。
  结局就是,大半夜的,他被大白服务了一次,顺便被吃走点豆腐。
  高傅帅一下子从脖颈红到耳根,把郑远尘的脸推远一点,故作镇定地宣布:“你转正了。”
  郑远尘一直在观察高傅帅的脸色,见他阴晴不定,本想再次祭出道歉绝招,却没想到听到了远远超出意料的发言,表情显得非常茫然,也没有说任何话。
  “听到就行,我不说第二遍。”高傅帅板着脸,其实蛮不自在的,纯粹是认为纯爷们不应该扭扭捏捏,挣扎这么久,窗户纸都快掉了,索性捅掉干脆。
  他得到的回应是用力的拥抱和铺天盖地的亲吻。
  郑远尘向来冷冷清清的,禁欲系的牌坊终于毁于一旦,双唇间的摩擦允吸已经不够,舌头和牙齿不要命的全上,高傅帅的舌尖被尝到一丝腥甜,呼吸愈来愈急促,视线模糊,分不清东南西北。窒息感和激动夹杂着涌上心头,高傅帅被亲的眼角都要滴出眼泪,人也不晓得怎么的就被压在了下面,身体深深嵌进床褥之中,小腿纠缠着小腿,新换上的衬衫又有变成梅干菜的趋势。
  “唔……呜呜呜……等、等、等!”高傅帅好不容易偷得一丝空隙用力咬破郑远尘的嘴唇,才将他推开,大口喘气。
  郑远尘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最上面的扣子散了两颗,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细腻的白色肌肤,目光灼灼。
  对方貌似有没什么大事就继续的势头,高傅帅连忙组织语言长话短说:“……那个,昨天泰维斯亚和评委也吃了那个切糕……”
  “评委,等级高。”
  “那泰维斯亚呢?”

  

  这个问题很严肃。高傅帅见郑远尘久久不答,迅速意识到他们把一个随时会昏倒并且搞不定会性腺激素水平疯狂上升的倒霉孩子一个人弄丢了!
  “……你今天早上有见到他吗?”高傅帅有种不好的预感。
  郑远尘目光清澈,过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左右摇晃脑袋。
  高傅帅一秒钟觉醒切糕师的力量,以一受之力将比他高比他有肌肉的郑远尘掀到一旁,急急地跳下床,抓起一旁的外套,“那赶紧去找他吧!我们的事,回来再说!”但愿他及时清醒然后自己解决了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
  郑远尘扣住高傅帅的手腕,另一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手机,然后放在他手心里。
  高傅帅一愣,恼羞成怒:“……这种高科技的想法和你的人物设定不符吧!”
  郑远尘干净的没有杂尘的眼睛让人没有办法对他进行任何责怪,他只需要用专注地眼神盯住某个人,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让对方投降。
  高傅帅也不能例外,他没扑腾两下就干脆地缴械了,临了还安慰自己:他不是没气势,他只是有绅士风度,比较让着老婆!
  在屏幕上划拉几下,高傅帅没那个闲情逸致去背泰维斯亚的号码,翻了两遍通讯录才找到他的名字,然后拨通。
  话筒里嘟嘟声过后,泰维斯亚毫无征兆的咆哮传出:“哟!你居然睡了一晚上!这种时候都不熬夜你还算男人吗?卧槽我们学校□掉了一支队伍!虽然有本大爷拯救世界但是莫名还是好火啊!虽然我看高糕那种装逼货一向不顺眼,但是毕竟是我们学校的,卧槽真想去和V大拼命……”
  这家伙看来肾上腺激素受影响比较多啊……高傅帅耳朵被震得生疼,把手机默默拿开对着窗外,这么生龙活虎泰维斯亚大概完全不需要被担心。
  “喂喂?你还在听吗?”泰维斯亚本来就不普通的普通话经过电磁波的转移,从听筒里传出就更加有种怪异的调调,“V大那个是你哥吧?”
  高傅帅听到这里才察觉出不对味,连忙冒着耳朵的生命危险把手机贴回耳边,“等等你说什么,高糕他们和V大对战?还……输了?!”
  V大的队伍不就是高特帅的主战场吗,高傅帅“咯噔”一下懵了,他忙来忙去居然忘掉高特帅要和高糕正面碰上!
  泰维斯亚丝毫没有察觉到电话那头的晴天霹雳,他的兴奋切糕显然一晚上还没有消耗完,声音吼得半嘶哑还充满力量,“没错!高糕刚才浑身都是黑气,横尸状被抬下去的,我们算是不战而败了。他做出的那个切糕以前没人见过,好像很厉害,但是杀伤力太高,颜嘉的一只手臂皮肤都被腐蚀了。”
  腐蚀……
  这么凶残的形容词压迫着高傅帅的神经,颜嘉虽然给人一种轻佻的印象,而且一天到晚单片眼镜装逼的很,但是长相生得好也不骗人,一眼看过去就是那种随便留留情就一群妹子前赴后继扑上去的类型。
  想到他被腐蚀的样子,高傅帅打了个寒战,嗓音不自觉拔高:“什么?!现在他们情况怎么样?”
  高傅帅张张嘴,想要询问高特帅的状况的话被收回喉咙里,不合适,这个时候问这个人太不合适了。
  “C国的自然条件实在太不好,不是养病的地方。”聊到严肃的话题,泰维斯亚的没心没肺也收敛不少,“凌晨就被紧急飞机带回国内了,我们第三轮也要回国,到时候再去看望他们吧。现在最后一场马上要结束了,下午估计我们也要走了,你收拾好东西!对了对了,有只金毛失败者大肥熊说想和我们聊聊,一会儿餐厅见。”
  泰维斯亚掐断电话,听着忙音,高傅帅心乱如麻,良久才木讷地将捏着手机的手臂垂下。
  郑远尘无声地注视着他,他不善于言辞,就算看得出高傅帅心情从天堂转地狱,却只能在一旁无措。泰维斯亚因为激动的情绪,每一句话都足以让郑远尘挺清楚,他明白发生的事。
  他走到高傅帅身后,屡次抬起手臂,又空荡荡地放下,往复两三次后,终于开口:“对不……”
  “闭嘴!”高傅帅没有转头,抬起手肘在郑远尘的腰侧猛击一下,“别道歉了,你又没错。不用让着我!揍我啊!要是我早点去和高糕说清楚的话……”
  人在有些心情下真的会变成抖M,高傅帅说到一半,喉咙就跟堵住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舌头最根部的地方酸涩的厉害,一有动作就撕裂般的痛。
  高傅帅的肘击是用了力气的,郑远尘被捅得弯下腰,但忍着没后退,重新直起身体,扳过高傅帅的肩膀,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
  互瞪一会儿,高傅帅一巴掌拍过去,将他胳膊拍歪,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拽住他的袖子往脸上一抹,然后拖着往外走,“快走,我都要饿死了,先去餐厅吧,泰维斯亚说他在那里等我们。”
  大白试图看破高傅帅快速恢复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却未发现丝毫端倪。
  “我没事,”高傅帅被打量地不自在,脚步一顿,“你买的那个能吃吗?先拿来给我垫垫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战斗。”
  郑远尘拿起床头的纸袋,递到高傅帅手上。高傅帅左右翻看一下,小声嘀咕:“怎么没有牌子啊,也没有生产日期。”
  “六点半。”郑远尘回答,算是解释生产日期。
  高傅帅打开纸袋,眨眼,再眨眼,半晌,“……谢谢。”
  郑远尘慢慢勾起嘴角,露出微笑。
  袋子里躺着一块完整的切糕,周身泛着奶白色的光泽,高傅帅认不出是什么品种,但是也足以判断出一个人的用心多少了。
  高傅帅觉得除了身体酸的厉害,喉咙酸的厉害,眼睛也开始酸了,今天一定不是一个好日子。他用蛮力重新揪住大白的袖子,狠狠地把切糕往嘴里塞,嚼得非常用力,简直是在咬仇人的筋骨。
  “啰嗦死了,走快点!”高傅帅暴躁地催促什么也没说的某人。
  俗话说得好,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高傅帅和郑远尘一路拉拉扯扯地历经千难万险终于闪瞎一路狗眼顺利抵达餐厅。
  泰维斯亚和金毛熊很好找,一个奇装异服在大街上宣传民族传统文化,一个块头大还手捧超级美少女未婚妻,在餐厅里一坐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周围各种诡异的目光投射过来,郑远尘和高傅帅淡定地坐到这两个人对面。
  金毛男好像是从失败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脸上依旧是大大咧咧的爽朗笑容,眉宇之间英气十足,粗糙的大手占掉了半个桌子,身体前倾,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可算来了,有件事我想总得告诉你们一声。”
  就算金毛熊再怎么小心翼翼地说话,这雷鸣般的音量关都管不住,旁边的人耳朵立刻竖起来一溜儿。
  高傅帅满头黑线,问:“怎么了?”
  “我和亲爱的打算只从电视上看接下来的比赛了,她查出来有身孕了,我们想回国结婚。”金毛熊豪迈地笑了几声,然后搂着未婚妻不盈一握的腰肢又向自己搂了搂。
  他家大美人未婚妻含笑点头,为了印证他的话般温柔地在小腹上揉了揉,还笑眯眯地亲了一下金毛男乱糟糟的金发。
  感情真是很好的样子。
  这种正能量总是令人高兴,何况A国人本来就热情迸发,奉子成婚也许还挺普遍的?于是高傅帅发自内心地祝福:“恭喜两位了。”
  郑远尘莞尔,他不常笑,一点点表情已经足以表明祝福。
  泰维斯亚却不高兴,“卧槽你只是想炫耀吧?敢不敢说重点!”
  “啊哈哈哈哈哈,这也是重点之一嘛,结婚也是男人的浪漫啊。”金毛熊对泰维斯亚单眼一眨,在脸颊边竖起大拇指,“还有另一件事,关于昨天比赛的。”
  高傅帅脸上的笑容徒然一僵,他又想起高糕的事了。还有金毛男和他的未婚妻也没赢,他睡着了以后真是一点好事都没发生。
  A国汉子长期面带豪放式微笑的硬朗的面容也不禁露出严肃的线条,他沉了沉表情,郑重地道:“我并不是想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其实,昨天C国的明日之星队,他们制作切糕的方法理念和我们完全一样。我和亲爱的耗费了几个月才将这种能够发出声音的切糕成功地完成,也可能是巧合。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注意。”
  汉子的脸又压低一些,这一次声音确实是小的旁人听不见了,“我们研究了他们上一轮的比赛视频,发现胜出的方式和这一轮很像。采用的都是和对手类似的原理制作切糕,但是说原理的时候又偏偏要说的很好听很有创意,还总是有观众专门为他们助威,于是评委往往打分时会偏向他们。”
  “……这一次是他们的主场,人更加多了。”高傅帅心头一动,“你们去调查过了吗?”
  “没有,”金毛无奈地双手摊平,“这一次比赛时间安排得实在太紧了,下午就必须走人,无法自己排查。我当然相信是我想多了。不过最后一轮的总决赛前三名角逐名单已经出来了,是你们和V大的那一组,他们也在其中。既然马上就是你们的对手,这样说可能有点阴险,不过多上点心吧。”
  高傅帅知道这位国际友人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以他平时光明磊落的作风,若不是真心对朋友绝不会去揣测这些,他不由得感动。
  “谢谢你了,我们会小心的。”高傅帅点头,“你们高高兴兴地去结婚吧,如果他们真的干了不光彩的事,不会那么容易逍遥法外。”
  泰维斯亚高高地昂着头,睥睨天下般地俯视桌前其他人,“我才不会那么蠢,传统切糕的精髓哪里是那种程度的傻逼随便就能学会,放心好了,不过是杞人忧天。”
  “哈哈哈哈哈,”金毛男又开朗起来,重重地拍了好几下泰维斯亚的肩膀,拍的他整个人陷下去不少,“说得好!正义的英雄是不会失败的!”
  泰维斯亚鼻孔喷气。
  “传统切糕传内不传外,如果他们学出来肯定会被怀疑,你应该没事。不过你的搭档不得不多注意一下,”金发男子说,“只要等机够高,知道食谱的异能切糕就可以被做出来。”
  高傅帅嘴上没说,心思却活络起来。
  大哥一言惊醒梦中人啊!他的食谱又不按常理出牌,告诉人家又何妨?也许能够试探一下对手的虚实?如果真的不太守规则,还能趁机黑他们一把?

  

  于是相处了好一阵子的金毛举着老婆高高兴兴回老家结婚去了,高傅帅、郑远尘和泰维斯亚坐上了回B国的飞机。
  切糕联赛终于要进入尾声。每年的最后几场比赛都是在上一年冠军的学校举行的,也就是说基本上历年都是在N大。
  以往最后三支队伍里肯定两只都是N大的,而且都是霸气侧漏邪魅狷狂怎么看都不会输那种,于是每年N大的学生看这场比赛基本上跟看爽文是一个心态,但今年却来了个大逆转。
  颜嘉和高糕那一队两个人不仅输了还受了重伤,打败他们的V大队伍入选,还有一支看起来很牛逼的黑白人组合队伍,相比之下,泰维斯亚和高傅帅两个新生简直就像是上去挨虐的。泰维斯亚的实力另说,切糕系的新生里高傅帅是出了名的发挥不稳定,手一抖连普通切糕都做不出来,手再一抖又能捣鼓出异能切糕,但问题是谁能知道他这次手怎么抖?
  N大所有师生内心都惴惴不安的,要是失掉稳稳挂在N大匾额上的切糕第一位置,那可是校史上的大污点了,更现实的是来年的生源也会变差,那日后想夺回名声愈发艰难。
  按照校方的意思,在比赛前就应该把高傅帅这个边缘学生按在厨房里狠狠地特训蹂躏,执行48小时学霸速成方案,所以特意派了老师在校门口眺望,准备随时将之压走。
  但,老师在十二点的烈日下等得影子都歪了,却连只蚊子都没等来。
  高傅帅一下飞机,连着几个小时僵坐着不动,再怎么俊朗的面容都不得不留下些许风尘仆仆。拖着个就算是对汉子来说也有些沉的大行李箱,直接杀到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就走,郑远尘和泰维斯亚差点没赶上他。
  高傅帅对司机说:“去市中心医院,请快一点!”
  司机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发动起来。
  在危机关头抢坐上计程车后座的泰维斯亚喘着粗气,暴躁道:“那么急干什么,投胎啊?万一高糕醒来以后第一眼看到你,又给气晕过去赔不赔?然后黑气外漏把我们和整个医院都腐蚀掉……我看你还是等他情绪稳定了再去看望吧,你们一家人真造孽,啧啧啧。”
  泰维斯亚这几天在赛场上停了有的没的的八卦一大堆,天知道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郑远尘五官有一瞬间的颤动,坐在副驾驶的高傅帅当然看不见。
  高傅帅很想反驳,但要命的是居然觉得泰维斯亚说得很有道理!
  “那个黑气是什么?怎么来的?”高傅帅眼神游移开来,瞥向窗外飞驰向后的风景。
  泰维斯亚耸了耸肩,回答:“其实我也不晓得,他本来是做着切糕的,结果中途突然样子很奇怪,做完烤箱一开,黑气全渗漏了。”
  一直沉默开车的司机大叔开口八卦:“哎呀,你们急急忙忙从国外回来看朋友啊?”
  “差不多吧。”泰维斯亚略有几分猥琐地摸摸下巴,“他和他哥哥联手把我们共同的朋友搞得精神失常进了医院,并误伤到无辜的前辈,前辈今年就要毕业了,这下真是糟糕啊。我正在阻止他不要再去落井下石了,可是他就是不听。”
  “卧槽!”高傅帅无法直视泰维斯亚的瞎掰能力,这扭曲夸大事实的能力天下无双啊,“我是去探望他好吗!还有,我没有和高特帅那混蛋联手!”
  泰维斯亚斜视,“你们没有约定却达到了同样的效果,你们的父母一定很为你们的默契程度自豪吧?”
  “怎么可能,他们每天都在为我不够听高特帅的话而焦头烂额的要命!”高傅帅反驳。
  “哎哟,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啦。”的哥再一次找到机会开腔,语调特别语重心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母和兄长,你怎么能让他们担心呢?他们唠叨得越多,就越说明关心你啊。”
  高傅帅小身板一抖,脑内不自觉地蹦出从小到大的各种记忆,然后悲惨地重温起和大哥之间的各种待遇差别,不禁迎风飙泪:
  次奥!老纸一定是爹妈养孩子养腻以后当作小猫小狗养大的!
  未能理解高傅帅充斥着月亮般忧伤的内心,泰维斯亚连声附和:“就是!作为我选中要成为拯救世界道路上的炮灰的男人,你怎么能这么没孝心?”
  “……你离家出走还玩坏自家长辈很有孝心?”高傅帅痞子脸揭露泰维斯亚的真面目。
  泰维斯亚理所当然地道:“作为一个即将拯救世界的英雄,有些代价是必须要付出的。”
  高傅帅终于无力鸟他了,司机大约也是看出车上这几个人没有正常人的脑神经,果断闭口不言,搭讪果然是充满技术和运气的难度活啊。
  郑远尘更是半个字都不会吐,天生说话属性迟钝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
  一路上效率提高不少,他们很快就在漫长的堵车中熬到了市中心的某医院。
  大卫作为颜嘉和高糕的指导老师,是带他们回国的人;他又作为切糕系的系主任,兼职全校最爱管闲事的老师,当仁不让地担当起了看护的工作,此时正尽职尽责地坐在两张病床前,仔细监护他们身上插着的各种仪器,偶尔才有几秒钟功夫去偷闲瞄一眼电视。
  不过不管他平时照顾得怎么无微不至,三个杀进来的人看到的就是他正在偷瞄电视的时候。大卫看到他们很高兴,粗狂地挥挥手,“来的很快啊,我还以为见不着你们了。校领导正在校门口围堵拦人,打算等你们一出现就抓走。”
  高傅帅瞥了眼电视上正在播出的情景剧,正是一本外头评价特别特别无聊,特别特别狗血的,播放出来估计正适合情绪不能受刺激的病患,亏得大卫居然能看下去。
  他讲视线移到床上的人上,高糕和颜嘉都在这个病房中,高糕在左边靠窗的床上,颜嘉在又右边,两人都没有苏醒,高糕除了皮肤发紫之外没什么异样,而颜嘉却是两条手臂都缠了厚厚的绷带,脸上有些溃烂,单片眼镜没有戴,整个人平白虚弱许多。
  高傅帅、郑远尘不说话,泰维斯亚也难得的老师,他们在床前无言地站了会儿,最后反而是大卫受不了了,“医生检查过了,颜嘉的手可以恢复如初的,不会对他未来的职业生涯造成影响,倒是他的眼睛……”
  高傅帅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就听见大卫继续说:“他以后可以不用戴眼镜了。”
  “……啊?”这是泰维斯亚。
  大卫解释说:“颜嘉和高糕不是表兄弟嘛,他们之间有一部分相同血缘的。他们这个家族就是这样,有天赋的孩子天生就有视力问题,而且严重程度和天赋成正比。高糕比较严重,几乎是半瞎,颜嘉相对好一点,一只眼睛有问题,才专门定做那种单片眼镜的。”
  大卫停顿一下,继续解释:“这次原本给高糕拟定的是要做他半年前开发出的‘光明切糕’,特性是能够使人充满正能量,制作最难的地方是需要制作人自己保持非常愉悦阳光的心情,我本来以为对面是那个高特帅他肯定会无压力的,结果……”
  大卫面无表情,“他逆向爆炸了。”
  泰维斯亚听到颜嘉因祸得福,心情稍微好了些,也有力气说风凉话了,对高傅帅道:“你看,我就说是你们兄弟俩联合搞出来的事。果然我必须要……”
  “他搞出的东西,”大卫打断泰维斯亚还想发表的关于拯救世界的长篇演讲,“这次被命名为‘黑暗切糕’,是极端消极的切糕师将阴暗面注入切糕中的产物,也许可以算作是‘光明切糕’的反面,而且能量还要高,甚至对非制作人的人具有腐蚀性,颜嘉那么高的等级都成这个样子。好在因祸得福,他有缺陷的那只眼睛的晶状体原本是扭曲成不可复原的形状的,这一次在毒烟的刺激性作用下居然扭回来了,另一只眼睛还没有打损伤,多亏他从小就养成了优先保护眼睛的习惯。”
  高傅帅口中苦涩,扭曲晶状体,听起来就是很痛的过程,“……简直是生化武器。”
  “这你说对了,偷偷告诉你们,其实上头对这个新型切糕很重视,打算好好开发一下作为下一次战争的装备,”大卫食指竖在嘴边,做噤声的手势,“你们懂的,下一次世界大战的就是切糕的战争啊!”
  在这个切糕是主要军备的年代,黑暗切糕或许都可以相当于以前的毒气战了,杀伤力很高,但是付出的代价……
  哪怕是缠上一层层雪白的绷带,仍然有漆黑的雾气从颜嘉的手臂上源源不断地渗出,触目惊心。
  郑远尘沉默地上前,给颜嘉撵了撵被子。
  高傅帅不是滋味,他晓得郑远尘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不好受,郑远尘以前说过他是靠颜嘉才活下来的,一起学习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早已上升到亲人的阶段,颜嘉也是郑远尘最为重视的人之一。
  泰维斯亚突然说:“喂,老头,那个光明切糕怎么做?”
  大卫表情奇怪,“你打算违背祖训啊?还有我很年轻。”
  “怎么可能,我打算融合一点到传统切糕里,毫无疑问传统切糕才是经时间沉淀最为牛逼的切糕啊。”泰维斯亚说。
  大卫讽刺他:“因为硬的可以当板砖拍?”
  泰维斯亚正准备炸毛,却被高傅帅的话打断了,“我想试试看。”
  大卫侧目,有些狐疑:“你?告诉你也没用吧,你又不按常理出牌。”
  “……大致方向上,试试看吧,说不定有可能?”高傅帅抱着一丝侥幸,他之前能按照切糕灵感的动作做出那个兴奋切糕,或许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完成光明切糕,“如果泰维斯亚在传统切糕里加入光明属性的话,采用同一种风格的切糕,在配合度上也会有提高吧。”
  大卫闭眼考虑起来,但很快还是摆手,“不行,校方不可能让你这么做的,你们最好还是采用第二轮时用的老组合,等级够高也最保险。”
  “第二组的时候那个是兴奋切糕。”高傅帅提醒他,“用一次可以算展现水平,但是到第二次时如果没有新的突破和进展,分数就会大打折扣了,也许还会被视为试图以投机取巧的手段愚弄评委。”
  大卫苦恼地按太阳穴,“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是不反对你尝试这个,问题是这个比赛关系到学校排名,主要还是校长那边……”
  高傅帅磨利牙齿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谁知大卫干脆地道:“没问题!你们就按这个标准先去练吧!练不出再按老规模来!你们先回去,我把接班照顾他们的老师叫来再走,一会儿我告诉你们方法,做不做得出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高傅帅又深深地望了眼床上的高糕,他下飞机后就只想着探望,却没想过探望后要做什么,赶到这里好一会儿了居然反而是定下了决赛的切糕安排计划。
  泰维斯亚大概是不太喜欢医院,已经毫不留恋地开始往外走,催促道:“先回去吧,就当是连你家这位好朋友的分一起奋斗。和即将拯救世界的我在一起,有什么好担心……啊!”
  泰维斯亚刚一打开病房的门,就有一个人直接扑进了屋中。

  

  他从门外跌进来看起来也很尴尬,不用说就是在外面偷听了。这段对话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联想起之前的A国金毛汉子说到的话,高傅帅不由得警觉。
  难道说那些人真的有在窃取比赛队伍的信息,而且采用的还是跟踪加窃听的方式?
  他看向扑进来正在挠后脑勺的人,这个人面色蜡黄身材干瘦,像是从难民区逃回来的,眼神涣散没有精神,连头发都是稀稀拉拉的。
  不过,最关键的地方,还是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但都不熟悉。
  “操!混账!你在门口干什么?偷听吗?!”大卫的反应最大,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冲过去撩起对方的领子,把他整个人拉离了地面悬在空中,直接往墙上一抡,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这人显然也对大卫极是抵触,拼命挣扎,可惜力道软绵绵的,完全不能对身强力壮的大卫肌肉都能迸出来的手臂造成任何伤害。
  这个人是黄三,高傅帅第一轮比赛时还碰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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