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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狐仙当宠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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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儿照紫惑念儿所指看向珉絮,“你想做凡人?”珉絮坚定地答道:“是,你有没有办法帮我?”
  “办法是有,也很简单,但是需要一样东西。”
  “是什么?”
  “你所爱之人的心。”
  珉絮闻言脸色顿时苍白,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没有……别的办法吗?”
  “据我所知只有这一个方法。”
  珉絮闻言眼中最后一点光芒都灭了,她对竹叶道:“我们走吧,我不做凡人了。”说完,珉絮转身朝来时路走去,身后传来蝶儿最后一句话:“没有一颗像人类那样可以无情狠绝的心,你永远也做不成凡人。”
  直到走出那片林子,珉絮的感觉还是浑浑噩噩的。连最后一点希望,都这么没了么?
  “公子,再帮我一个忙吧。”珉絮对君迟砚道,“带我去找一个人,我现在的情况自己没法去,竹叶和念儿去我怕他会伤害她们。”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珉絮带着哀求的双眸,君迟砚竟无法拒绝她的请求。终究,君迟砚带着珉絮到了慕白面前,彼时慕白已经知道诡梦刺杀失败的消息。
  君迟砚站在一旁,将足够的空间留给珉絮和慕白。
  珉絮看着慕白,惨淡地笑着,眼底一片悲哀,“慕白,你还是要我死么?”
  慕白眼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却让人分辨不清,“是。”
  “好,我便如你所愿。”
  慕白不知道珉絮要做什么,君迟砚也不知道,却见珉絮的身体突然倒下。慕白在她倒在地上前将她接住,看着珉絮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慕白惊道:“你做了什么?!”
  “我散去修为,不用多久就要灰飞烟灭了。我知道你不想亲手杀我,这下你就不用为难了。”
  “从来都是这样,你从来都是这样什么都为我想,但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慕白焦急地大吼,他没想到珉絮会这么做,“我只是想让诡梦杀了你让你死心,从没想过要你灰飞烟灭!我不准!我不准你这么做听到没有!”
  珉絮费力地牵起嘴角,“你这么说,是不再把我当作替身了吗?”
  “你从来不是替身,那只不过是我放任自己爱你的借口,可是我明白得太迟,还没让你幸福就要放手,我不想你再这么痛苦下去,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真的吗?你真的爱我,没有骗我?”
  “没有。”
  “叫我的名字,慕白,我要听你叫我的名字,而不是看着我叫她的名为。”
  “珉絮。”
  “能听到你这么叫我,真好。”
  “珉絮……”
  珉絮的身体开始虚化,终究什么都不剩。
  君迟砚在一旁看着,他本该在心底嘲笑珉絮和慕白的愚蠢,一个因为爱宁愿当替身,一个因为错误留下悔恨。但他此时却什么嘲讽的话都想不到,只有一些感触,莫名的,想到了一个人。
  君迟砚最终什么都没说,珉絮不在了,他答应的事也做到了,没有再留的必要。




☆、二一、耻辱记忆

  自在皇宫见到琵琶精,问到她身上属于那个人的味道,墨白便想起了一件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事。那件事,对他而言是一个耻辱,他以为可以选择忘记,但是带着那个人的气味的琵琶精让他明白,忘记并不能解决问题,错过一次,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墨白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人带给他的耻辱。不,他不是人,是魔。
  一千多年前,墨白还只是个不思进取,贪吃好睡的小妖。尽管他身为银狐一族,却没有利用自身优势,几千年过去,一般狐族成仙的成仙,增尾的增尾,就他还没什么长进。——除了化成人形的模样从小屁孩长成成年男子。
  直达那件事的发生,一切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日,墨白与平时一样吃了些野果在山洞中睡觉,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却已改变。不再是到处都是石壁的山洞,而是一个陌生的,华丽的房间。
  入目一片刺眼的红色,想鲜血一般渲染整个房间。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躺在上面很舒服,墨白却感到不安,陌生的环境让他恐慌。
  墨白不知道,就在床上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直到充满危险和魅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醒了就让我看看你化作人形的样子。”
  墨白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跌下床,他这才看清床上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那是一个极度危险而又极具魅力的男人,撑着手靠在床上,他的身上穿着与这房间中最招摇的颜色一样的红衣,同样是红色色泽却更深的长发披散着,为本就英俊的男人增添一份不羁。尤其那双眼,妖异的红色瞳孔,眼中若有似无的笑意,更让他有一份魔性的诱惑。唇角邪恶地勾起,单薄的双唇给人冰冷无情的感觉,让他那张脸同时具有冰与火的吸引力。
  几乎是一眼墨白就肯定,这个男人太危险,最好不要和他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对之前他所说的话,墨白只好装疯卖傻,让那个男人以为他只是一般的狐狸。
  然而不知该说墨白单纯还是太笨,既然能说出那句话,他又怎会认为他只是一般的狐狸?
  苍无见狐狸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自然猜到它的目的,便危险地眯起眼,“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骗过魔之子么,银狐?”
  他是魔之子!墨白惊骇地瞪大眼,即使对修炼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墨白还是听说过魔之子。
  魔尊与妖界公主诞下的儿子,一出生便有强大的妖力,现如今,魔界除了魔尊,最强大的便是魔之子苍无,他是当之无愧的魔界少主。虽然墨白听到的不多,但足够让他肯定一切伪装在这个比他不知道强大多少倍的男人面前都是徒劳,在这样的苍无面前,或许乖乖听话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事实证明,墨白只是单纯,并不笨。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后,不用苍无再说一遍,自动化出人形站在床前。
  人形的墨白和他狐形时雪白的皮毛一般,一袭纯白无暇的长衫,没有多余的坠饰,银色长发披散至腰际,不似一般狐狸精满脸媚意,他的魅惑是由里而外散发的。额间银色的火焰标志,更让他有一种神圣的气质,这种神圣配着他那张俊美无畴的脸和一身不自觉的魅惑气息,让人被他吸引的同时,却产生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感觉。
  但苍无绝不在那些人之列,身为魔之子,他的本性本就魔魅邪恶,看着这样的墨白,他只想撕碎那层看似神圣的外表,在那之下的银狐会是什么表情……他很期待。
  墨白被苍无的眼神看得心惊,眼前突然一花,红色衣衫已近到身前。
  苍无比墨白高一点,无形中的气势更是让墨白充满压迫感。苍无满意地看着墨白略显慌乱的脸,挑起他的下巴,在他耳边暧昧道:“银狐的滋味,我真想尝尝呢。”墨白闻言一脸惊恐,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你……你要吃了我?”
  “是吃,不过……”苍无轻笑,咬住墨白莹白如玉的耳垂,“不是你想的那个吃。”
  墨白的身体又是一阵轻颤,却不是方才害怕的颤抖。苍无轻笑,“呵,真敏感。”
  到此刻,就算是墨白也知道苍无想要做什么了。或许是因为身为特殊的银狐一族,墨白的欲望向来控制得很好,过去就算是发情期,他也只需要睡一觉,并未找别的狐狸交合,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那个可能,墨白浑身都僵硬了。他想要逃离,但苍无的无形之中散发的压迫让他无法动弹。墨白侧首躲过苍无喷在耳旁的热气,“我是男人,你不能那样做!”
  “我没把你当女人,”墨白的脸虽然好看,却并不显阴柔,绝不会被人当作女人看待,这点苍无很清楚,“让一个男人在身下婉转呻吟,甚至是哭泣,岂不更有趣?”
  墨白吓得脸都白了,就算不了解苍无的为人,他也毫不怀疑这是苍无做得出的事。他,不只是吓唬他而已。
  “怎么,这就怕了?那等会儿不是得怕得瑟瑟发抖了?”
  墨白颤抖着唇,“放过我。”
  “你是在求我么?”苍无轻柔地抚摸着墨白的脸,手指在他那不厚不薄的唇上来回蹭着,“与其现在说这些,不如等会儿再来求我。”
  “——在床上。”暧昧的语音消失在唇齿间,起先只是唇与唇的碰触,唇上有些冰凉的触感却让苍无扣住墨白的后脑勺,逐渐加深这个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掠夺,一如苍无的人,危险、霸道,充满魔性。
  苍无从不懂得怜惜是何物,他从来不会做足充分的前戏,粗暴的进入对身为男子的墨白而言更是难以忍受的痛楚。
  墨白被当成苍无的禁脔,无论何时,只要他想,墨白就会被他拖到床上折磨一番。
  那是墨白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他不知道那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他在等,等苍无对他的兴趣减小,只要苍无一松懈,他就要逃出去。墨白逃了几次,每次都没有成功,被抓回来后面对的是比之前更蛮横的狂风暴雨般的施虐。就算如此,墨白仍未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旦放弃,终将万劫不复。
  终于,墨白在最后一次的逃跑中成功。一个猫妖帮了他,如果不是那个猫妖,凭他的能耐,不用多久又会被苍无找到。
  在那之后,墨白明白了力量的重要性。他开始修炼,在厮杀中成长,银狐的天赋和比一般修炼更能快速快速获得力量的厮杀让墨白飞速成长。墨白不再是当初的墨白,若不是因为那双倍的力量,对于修仙这种事他只会不屑一顾。
  但几千年来的习性竟让他在关键时刻出了问题,这是他没想到的,但是,他成功了不是么?
  原来那段记忆并未忘记,只是更深的存在脑海里。墨白却没想到,他要报复的人早已不在,原来在他沉溺在修炼中的那一千多年,魔族内部叛乱,魔尊和魔之子都在那场叛乱中灰飞烟灭。那么那个琵琶精身上的气味,也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了……
  失去了报复的对象,墨白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什么。那一千多年的厮杀足够改变很多事,就算他想要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也是不可能的了。
  正在墨白沉思之中,一个人影渐渐靠近。墨白轻阖的眸子没有睁开,他知道那是谁。
  但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度,墨白双眼骤然睁开,后背靠在树干上无路可退,墨白推开君迟砚,锐利的视线打在他的身上,“你在做什么?!”
  君迟砚并未被墨白骇人的气势吓退,反而上前一步笑道:“墨小白,和我一起继续云游四海吧。”




☆、二二、传闻渐起

  墨白不知道君迟砚问出这句话是何用意,他也懒得费神去猜测,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什么意思?”
  君迟砚笑道:“和我一起云游四海,不是宠物和主人的关系,而是你墨白和我君迟砚,明白吗?”不再是平时温和却疏离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最真实的笑。
  这种话,还有方才那个蜻蜓点水般甚至算不上吻的吻……墨白皱眉,“我不是女人。”
  君迟砚一愣,随即笑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从未将你当女人看待,我喜欢的也从不是男人,但你就是吸引了我,在我毫无所觉的情况下。”
  君迟砚以为墨白听到这些话会反感,他从未奢望墨白能在听到他这些话时表现出和他一样的心情,但出乎意料的,墨白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有些意外地挑眉道:“你的意思……是在说你喜欢我么?”
  君迟砚点头承认,“或许一开始我还不确定,但看过别人的事,我很肯定我喜欢你。”所谓别人的事,当然是那个痴情的树妖和愚蠢的慕白。
  墨白似乎觉得君迟砚的话很好笑,愉快地勾起唇角,眼里却不见多少笑意,“我是男人,没有女人的温香软玉,不会那些轻言细语,也没有她们温顺的性格,这样,你还要喜欢我么?”
  君迟砚并不在意墨白近乎嘲笑的话语,视线对上墨白的,认真道:“无关男女,只因为那个人是你。墨白,我要的只是你。”
  墨白不再说话,一双眼睛似要将君迟砚看透。
  终于,墨白越过君迟砚走到前面,“走吧。”
  这算是答应了吧?君迟砚跟上墨白,脸上出现一个真正温柔的笑。
  如果我说到这儿就完了是不是太坑爹?其实还有两个谜团未解,若是本少真就此打上完结的字号,估计会被鞭尸!
  
  几日之后,众人口中开始流传一件事:大名鼎鼎的降妖师君迟砚喜欢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妖!
  起初君迟砚和墨白并不知道这个传闻,但随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这件事自然也落入两人耳中。
  刚听到这件事时,君迟砚的第一个想法是:我这才刚把墨小白搞到手,亲都没来得及亲就众人皆知了,太没天理了吧!
  江湖传闻大多是不可信的谣言,本来这件事也没多少人信,只当八卦来讲,但传闻越来越真,让人不信都不行。
  你说你不信,别人会说,君公子身边原来不是有只狐狸不离身嘛,现在却不见了,知道它去哪儿了吗?它就是现在和君公子一起的那个银发男子!看到过他的模样么?听说啊,长得那叫一个勾魂,还有那头银发,那不是妖怪是什么?君公子根本就是喜欢上了一只狐狸精,而且还是个男的!
  断袖之癖本就是禁忌,而君迟喜欢上的还是个“妖怪”,这让先前崇敬他的人都对他表示极其的鄙视,众人再谈论起降妖师君迟砚,无不是一脸不屑和厌恶。原本万人敬仰的降妖师声名从此一落千丈。
  这种强烈的反差君迟砚并未过多在意,对于别人的看法,他一向不外乎。君迟砚想的,是另一件事。
  就像是当初突然变得家喻户晓的名号,如今的“丑闻”传播速度实在快得不正常,若非有人故意设计,不可能有如今的局面。
  墨白见君迟砚凝眉不语,以为他是为传言不快,便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君迟砚闻言放下心中疑虑,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说什么?!”
  墨白不为所动,恢复所有能力的他比之前多了一份漠然,“你可以后悔,只要我离开,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你在开什么玩笑?!是你在后悔么?既然你答应了,我就不会放手,也不许你放手!”君迟砚的手抓着墨白的肩膀,几道大得好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说完这些话,不等墨白反应,君迟砚狠狠地吻上墨白的唇,不再是之前那个试探的浅吻,而是带着占有性地掠夺墨白口腔里每一个领地。
  墨白知道他的话让君迟砚很恼怒,任谁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何况或许连君迟砚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身体里那种不安分的情绪,随时蓄势待发。唇上传来属于另一个人的热度,君迟砚带着怒意的亲吻让墨白感到轻微的疼痛,不期然地,墨白想到了那次困在天罡阵中发狂嗜血的君迟砚。
  感觉到墨白的分心,君迟砚不满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墨白的注意力又被拉到面前的人身上,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在心中叹了口气,墨白扣着君迟的后脑勺,以同样的热情回吻。
  男人的欲望总是轻易被挑起,两人分开时都有些喘息,君迟砚怒气在这个激烈的吻中发泄,恢复平静,却仍霸道不减道:“不许再说这种话,我对你不只是一时兴趣,就算千夫所指又如何?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答应我并不代表你喜欢我,或许你只是寂寞得太久了,或许你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会老,会死,而你不会,你至多只要陪我走过几十年,之后你还是那个孑然一身的狐仙墨白,你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遗忘我的存在!”这就是君迟砚所想到的,他会愤怒,会暴躁,不只是因为墨白的那些话,还有一些隐藏的事实让他不安。
  墨白无言以对,君迟砚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确那么想。但不可否认的,他沉寂的心因君迟砚的种种行为而产生一种奇异的情绪。
  墨白的眸中渐渐泛起点点笑意,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好,我不说了。”
  君迟砚满意地勾起唇角,拉住墨白的手,见他没有反对,便静静地继续先前的思绪。
  无论是之前让他出名,还是如今让他背负骂名,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对方明显在针对他,而有理由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二三、师兄师弟

  殷绝与君迟砚曾是同门师兄弟,至于为什么说是“曾”,当然是因为后来觉得无趣,自逐出了师门。君迟砚的资质比殷绝高,因此君迟砚是被看重的那一个,无论殷绝怎么努力,都及不上他。纵然君迟砚本身从未表示什么,殷绝却嫉妒着君迟砚,这种嫉妒在岁月的渲染下逐渐转变为恨。
  这其实是多么狗血的桥段,狗血到让读者连吐嘈都感觉无力!偏偏它发生了,就这样红果果的事实摆在眼前。
  君迟砚找到殷绝时,殷绝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他这个师兄可是从小就那么出色。——出色到他恨不得君迟砚这个人从未存在。
  此时天气尚算不错,殷绝在客栈一个角落独坐,除了他手中的,桌上却摆了两个杯子,好似早就料到君迟砚和墨白会来。或者,不是料到,而是他根本就知道。
  无论君迟砚和墨白是何表情,殷绝见了两人,一脸笑意道:“师兄,墨公子,请坐。”
  君迟砚旁若无人地拉着墨白的手在殷绝对面坐下,对于殷绝的称呼似笑非笑道:“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早就自逐出师门,不再是你的师兄。”
  殷绝为君迟砚和墨白斟了酒,又把自己空了的杯子倒满,对君迟砚所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既然你一日为我的师兄,便终身都是师兄。”
  君迟砚唇角笑容加深,眼中冷意却更甚,“你做的那些事,我以为你早就不把我当师兄了。”
  “师兄这话是何意?”殷绝一脸惊讶和疑惑地看着君迟砚,细听话中甚至还能觉出一些受伤的情绪。不待君迟砚说话,殷绝又举起手中的酒杯,“我敬师兄和君公子一杯。”
  君迟砚端起桌上的酒杯却不喝,只是放在手中细细把玩,“我来可不是陪你喝酒的,殷绝,明说了吧,你到底想怎样?”对于不相干的人,君迟砚向来没什么耐心,一句话问出,君迟砚看似随意的态度却隐隐透出迫人的气势。
  而从开始到现在,墨白都沉默地坐在一旁,而且自顾地吃起了菜?!
  好吧,对峙中的两人根本没空去理会墨白现在的所作所为。君迟砚的态度很明显的表示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殷绝根本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而殷绝从未刻意隐瞒,也就没想过君迟砚会一直不发觉。除了没想到君迟砚会问得这么干脆直白,一切都在殷绝的预算之中。
  殷绝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甚至表情都未有所改变,“既然你已猜到,我也不必再瞒你了。你猜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包括你的成名和如今的身败名裂。”
  殷绝嫉妒甚至恨着君迟砚,自从君迟砚离开师门,他就开始了一个计划。计划很简单,制造降妖师君迟砚的传言,让他的名字很快响遍大江南北,一是让听到他名号的各路妖魔鬼怪找他的麻烦;二是要皇帝听到他在百姓中的地位,帝王一向多疑,如果他在百姓中的形象高大到危机皇帝,必会招来杀身之祸。
  然而这两点都失败了,但一直暗中注意君迟砚的殷绝又发现一个更好的机会。他竟然看到了君迟砚对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妖怪亲吻告白!至于要说为什么殷绝看到这些而没被墨白和君迟砚发现,只能说作者的地盘由作者做主,化一切不可能为可能,让所有不正常变正常,顶着被读者吐嘈扔臭鸡蛋的危险造出所有狗血和非狗血的场景。
  咳咳……又扯远了,拉回来鞭尸!
  于是殷绝巧妙地制造出这个流言,其实他也不确定君迟砚和墨白是不是那么回事,但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能变成真的。所以才有了君迟砚和墨白所听到的那些话。
  至于被传为妖怪的墨白,只能说瞎了他们升级版钛合金的狗眼,天底下有这么帅的妖怪么?!好吧,有。但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流言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墨白根本是仙而不是妖!但无论妖也好,仙也好,男男相恋总是为世俗所不容的,殷绝达到了他的目的,他相信被世人所唾弃的滋味并不好受。
  这么想的话只能说殷绝小弟弟还太幼稚了,难怪他总是赶不上君迟砚,这是量的积累与质的区别。
  殷绝以为君迟砚会发怒,就算不是大吼大叫,至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但事实上君迟砚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就连旁边的墨白,旁边的墨白……他怎么还能吃得那么淡定从容?!至少你给个眼神总行吧,现在这彻彻底底的无视又是几个意思?!
  那两人才不管殷绝心里怎么想,不管是君迟砚还是墨白,都不会是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尤其是墨白,现在的这些人对他而言不过过眼云烟,百年之后,现在对他们说三道四的人都化作一抔黄土,难道还要他一个狐仙去跟一堆堆黄土计较不成?
  这次来找殷绝,不过是为了弄清整件事,而不是特地来找他算账。当然不是君迟砚好心或者念着同门情分什么的,而是说句狂妄的,殷绝这样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何况就算把殷绝揍上一顿,事情能解决么?若传闻有假当然好办,但那些传闻又大多为真,除了说墨白是狐狸精那点比较乌龙外,其余的君迟砚无法也不想否认,毕竟他喜欢一个不同寻常的男人是事实。
  “这次的事我不会说什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要再做一些可能惹怒我的事,否则后果将是你无法预料的。”留下这句警告,君迟砚拉起在他说完话前已经吃好的墨白头也不回地离开。
  殷绝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甘地捏紧手中的酒杯,瓷杯受不住他的力道而碎裂,殷绝原本称得上英俊的脸扭曲着,浑身泡法着恐怖的气息。
  或许君迟砚的警告方式错了,像殷绝这样的人,君迟砚越是表现得对那些事的不外乎,越是那么自信,只会让殷绝的想法变得更加疯狂。
  无论是君迟砚还是墨白都未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小角色,在不久后就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大麻烦。




☆、二四、被打断了

  君迟砚和墨白的事可算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但真正认识他们的人并不多。尤其墨白之前与君迟砚一起都是以狐狸的样貌,而如今化作人形,墨白又将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幻化为黑色,两人虽并肩走在大街上,便也不至于招来异样的目光。要说引人注目,那也是因为他们同样出色的容貌和与众不同的气质。
  但是别人觉得正常了,君迟砚可郁闷了。银发的墨白要比黑发时多了些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或者他知道只是没在意的魅惑。黑发的墨白看起来沉稳,高贵,神秘;而银发的他,则多了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韵,那样的墨白让君迟砚很想做点什么。至于那什么是什么,你们都懂的。
  而现在呢?!想看看不到,君迟砚能不郁闷么?而当君迟砚向墨白抱怨的时候,墨白总是很沉得住气地听他唠叨个没完,实在忍无可忍了,就直接堵上他的嘴,然后君迟砚满意地抱住墨白狂啃。其实抱怨什么的只是幌子,这才是君迟砚真正的目的吧!读者雪亮的眼睛都看到他内心邪恶的小人儿笑得好贱有没有!
  所以说你们其实又被本少忽悠了吧,这都扯到哪儿去了?咱们说的是那两只现在在街上,别搞错了啊喂!
  自从两人的关系明确之后,墨白发现君迟砚越来越有死缠烂打的倾向,若不是墨白怕招来麻烦严令禁止他在人前作出任何足以让人误会的亲密行为,那现在就不只是流传着他们的事,而是有很多人都认识他们了。就是现在,君迟砚还时不时朝墨白飘去一个哀怨的小眼神,幸好的是墨白定力足够强大,在他这么……的注视下还能保持面色不变步伐沉稳地走着。
  但定力再强大,在某人的视线越来越露骨时,也是无法继续淡定的。比如现在,君迟砚正看着墨白,在脑中幻想着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没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在意淫墨白!
  墨白脚下不停,眉头却皱起了小山峰,“君迟砚,你最近很闲是不是?有鬼不除,有妖不降,看着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动西?”
  听见墨白说话,君迟砚眼睛更亮了,舌尖暧昧地从唇上扫过,“当然是想你啊,比起捉鬼降妖,我更想与你共赴云雨。”
  墨白突然停住,眼神古怪地看着君迟砚,“你确定?”虽然墨白此时的眼神让君迟砚莫名感觉有些阴森,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当然。”
  直到晚上,君迟砚才明白墨白那让他感到阴森的笑意味着什么,但那时他就是明白也来不及了……
  “那今晚便如你所愿。”说完这句话,墨白又像什么都没说过似的继续朝前走去。
  君迟砚听懂墨白话里的意思,别提有多乐了,连意淫墨白都忘了,毕竟晚上等着他的就是实战,幻想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正如墨白所说,君迟砚这几日的确很闲,并不是因为名声一落千丈之后无人委托就没有妖魔鬼怪让他打了,但他却刻意没去理会,而是想要平静地与墨白相处一段时间。
  虽然君迟砚没有明说,但他心里清楚,他只是个凡人,短短几十年的生命,能和墨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他只能尽可能地在对方心里留下痕迹,让墨白在他死后不会那么快地将他忘记。君迟砚知道这是多么自私的想法,但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要的是铭记而不是淡忘。
  表示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会问,那墨白不是与君迟砚生气相连吗,君迟砚都死了墨白怎么还活着?这个问题很简单,这个相连只是在一方意外死亡的情况下,另一个人也会死,而正常的生老病死是不会影响另一个人的。
  现在已经是秋季,许是农家忙着收种的原因,街上并没有太多人。墨白与君迟砚走走看看,却没有买什么的想法。
  突然看见街边一个铁笼里关着贩卖的雪狐,君迟砚拽住墨白的衣袖,用下巴指了指那只雪狐,“你看那只狐狸像不像你?”
  墨白循着君迟砚所指看过去,雪狐似有所感地用一双灵动的黑眸恳求地看着墨白,然墨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它太弱。”居然那么容易被凡人抓住困在笼子里贩卖,实在是弱得可以,弱者,不值得同情,就像曾经的他,若不是太弱,也不会落在那个人手里遭受那般折辱。
  君迟砚放开手,亦无趣地收回目光,“它的确一点儿也不像你。”喂喂,你这也太没立场了吧!
  “可是你太强大,不是我能掌控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君迟砚的声音小得近乎自语,走在前面的墨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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