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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小耗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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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嗯,你绝对不许去天圣公园,哪怕是一个人,也不许去。”小远不慌不忙地说,像是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闷了太久。
“这… …”匹迪为难了,但看见小远脸上夹杂着愤怒的期待表情,他想都没多想,马上答应了。“好吧,我不去就是。”
“你真决定不去?”小远问。
“我,真得决定了不去。”匹迪说。
“哦,太好了,”小远一展愁眉,兴奋得跑过去抱住匹迪,把头枕在他的肩上。“我就知道,匹迪,你不会去的,至少为了我。”
匹迪没有说话,这一次带着小远离家出走,本来是为了让他变回一个正常人的,没想到,反而却让他越陷越深,他开始为自己当初轻率地决定而后悔。
就在小远陶醉地抱住匹迪那会儿,阿正突然冲进了起居室。
“匹迪,有个男人,火气大得很,在吧台那里… …”阿正慌里慌张地说,“他说,他要找你。”
“那个男人,”匹迪说,“是谁?”
“他说他是你爸爸。”阿正回答。
——爸爸?
“这么说,他已经找来了,匹迪。”小远一脸担忧地说。
“别担心,我想,我应该出去见见他。”匹迪说着朝吧台走去。
“他火气可是大得很呐,”阿正匆忙间想要拦住匹迪,“我想你或许该避一避。”但没拦住。
来到吧台前,匹迪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暴起条条青筋,正手舞足蹈地冲吧台上的工作人员大喊大叫。
——这种愤怒… …那个夜晚。
匹迪没来由地想起了爸爸想要杀死他的那个晚上,一阵寒栗在他心头扩散开来。
“我要找我儿子,他就在你们这里,”爸爸大喊着,“嘿,私藏未成年少年可跟绑架没两样,你们… …你们这是违法的… …”酒吧里的保安将快要发疯似的爸爸架住,他仿佛想要冲进里面去,但没成功,这会儿他正在保安的怀里挣扎。“喂,嘿,我不知道我要找我儿子,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要阻拦?他是我的儿子,难道比呆在你们这些粗野的家伙的包围下更安全?哎,匹迪,”爸爸冲着酒吧里大叫,“鼠崽子,出来,你听到没有,给我滚出来… …”
“你别叫了,”匹迪突然跑到爸爸跟前,“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看到爸爸,他竟然会无缘由地生气。
“我,匹迪… …”见到孩子后的爸爸,突然平静下来了。“嘿,你为什么说也不说就离家出走了?”爸爸没有控制住自己,气愤的话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对不起,爸爸,”匹迪说,“但是我想,我必须要这样做。”
“啊,必须?你… …”爸爸气得像是说不出话来。“你竟敢是这种态度… …”
“难道你敢说你不生气吗?”匹迪没来由地抛出这句话。
“啊,你说什么… …”显然,爸爸也没听懂。
“当爸爸知道我是小耗子时,那种愤怒,”小匹迪说,尽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是从来没有过的。我想,爸爸显然不是因为我的身份难过,因为我也听外婆说,爸爸,你,也是一个变形人。”匹迪指住自己的爸爸说,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他没想到孩子竟然知道他的身份。“我记得爸爸说,‘我变成一只老鼠,我就没有了未来’,再明显不过的一句话,爸爸是为我的未来担忧而生气,我相信,爸爸不是痛恨小耗子,而是痛恨小耗子这种身份对自己孩子未来的不利影响。”
听到这里,爸爸像是完全明白了,他口中不停地说“不”,终于他控制不住自己,朝小匹迪吼道:“不能是这样,就让我们父子俩分开啊?我要你,要你跟我回去!”
“不行,”小匹迪坚决地说,“我知道爸爸的心情,因为我现在,也为自己的身份对未来感到茫然。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卡师大人,让他去除这种对我不利、受人偏见的身份。”
这时爸爸忍不住笑了:“傻孩子,没用的,卡师大人帮不了你。”
“你怎么知道?”匹迪说,“你见过卡师大人吗?”见到爸爸摇头,他又说,“既然连见都没见过,你怎么知道卡师大人帮不了我。我相信,像他这样相当有能耐的变形人领袖,他一定有办法让我变回一个正常的男孩子的。”
“但是,但是孩子,”爸爸激动了,“如果我说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小耗子了呢?”
“就算爸爸不在乎,”匹迪提高了音量说,“我也在乎。不见到卡师大人,我绝不跟爸爸你一起回去。再说,爸爸真得不会在乎了吗?谁愿意自己的孩子是只小耗子?”
“你,”爸爸惊异了,“孩子,你,真要那么倔强?”
“对,”匹迪点点头,“请爸爸原谅!”他向父亲鞠了一躬 。
“哦,没办法,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你。”爸爸无奈地说。“但是你要快一点,要是等不耐烦了,我就把你绑走。”在即将转身离去时,爸爸又回过头来狠狠地抛下这句话。
看着爸爸离去的身影,小匹迪也许没有想到:爸爸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他说服了。起初以为他会雷霆大发,强行将他带走,但是,现在看来,好像爸爸对他这样的身份突然给予了理解、宽容和支持。
26
26、26、三个男人 。。。
爸爸就住在十字口酒吧附近一条街的酒店里,仿佛为了孩子,他打算先在这座城市暂住一阵子。匹迪没有想过去探望他,至少在找到卡师大人之后,找到解救自己身份的方法后,他想,那时候他才有脸再见爸爸。
第二天晚上,匹迪正在酒吧里向小幽打听卡师大人最新的消息,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一张自己熟悉、但令人恶心的面孔。
是他,那个说服小浪进入三笑同盟的刀疤男人,在他身旁,还有他的一个同伙,那天在那幢废弃的大楼里见到的那个胖男人。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匹迪偷偷地打量着他们。
他看见他们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那个胖男人,比起上次见到他时,脸上更多了一些得意和张狂的神色。他不时用威胁的神情看着刀疤男人,还时不时地对他颐指气使,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哦,另一个陌生男人坐在了他们旁边。他们小声地说着话,像在商讨着某件事情。
为了能更好地探听到他们正在讨论的事情,小匹迪悄悄地溜到了他们旁边。
“果然没错,他在这之前在这间酒吧里出现过?”刀疤男人说,在见到旁边胖男人像是命令住口的神情后,他赶紧低下了头。
“你是说,”胖男人说,“他杀死了姚警官?”
“对,”陌生男人说道。“没错,就是在这间酒吧里,他往姚警官胸口捅了好多刀,哦,遇到这样的男孩,算是他倒霉吧。”陌生男人感慨道。
“哦,”这时刀疤男人插嘴道,“我就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可他毕竟杀了自己的兄弟。”胖男人毫不留情地说道,刀疤男人像是没话说了。
“嗯,我知道你们在寻找他,”陌生男人说道,“这一次提供的信息绝对千真万确,可是,我就想知道酬劳方面,是不是应该按惯例提高一些。”
“嘿,提高一些?”胖男人说道,显然在抗议。“上次你提供的所谓爆炸性信息差点害我们在主人面前丢了小命,说什么卡师绝对不会知道,结果呢?第二晚,他就让我们对策了好久的利用罪犯逃跑并屠杀正常人的计划泡汤了,至于我们当初所联想过的美丽下文——什么那些罪犯罪上加罪,没地方可去了,就会来投靠我们。嘿,想都别想!”
“哦,好吧好吧,”陌生男人说道,看来他那提高酬劳的指望泡汤了。“不过,我要说,那是次疏忽,绝对是个疏忽。”
“哦,”胖男人压着嗓子喊道,“小疏忽可是差点要了我们的命!现在,说吧… …”
“嗯,那个男孩,”胖男人不大情愿地说,仿佛为他所提供的情报可惜,“这几晚都在金鱼路出现,像是在打听某个人。”
“打听某个人?”胖男人重复道,“他有什么人可找的?”
“我不知道,”陌生男人说,“不过我知道,金鱼街那里离金盾大厦很近。”
“卡师?”胖男人惊讶了,“你是说卡师?他找卡师?哈哈… …”像是感到很可笑,胖男人忍不住哼哼着笑了出来,“他可知道,两条路他都走到尽头了。他找卡师,还有什么用?”
“或许,”陌生男人说,“我想,这只是猜测,我想他也许想在进入变形人监狱前为自己赎那么一点小罪?”
“赎罪?”胖男人说,“你是说,他要出卖我们?”最后一句胖男人是吼出来的,这使坐在他一旁的刀疤男人感到害怕,他忍不住弹动了一□体。“嘿,瞧瞧吧,”果然,他把矛头对向了刀疤男人,“这就是你说的纯种?纯种,人才?”
“他确实是个人才,”刀疤男人受不了胖男人的嘲笑,反驳起来,“你在三笑同盟混了那么多年,也不见你杀过一个比姚警官更有价值的人。”
“你,”胖男人像是为刀疤男人的反驳感到意外。也许这段时间,由于自己的失误,刀疤男人总在他的这位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好,我不跟你见识,明晚,我就去干掉他,到时候,我让你在主人面前无立足之地。”
——哦,杀掉他?
匹迪想,不可置疑,他们要杀掉的,将会是小浪。
又过了一会儿,三个男人站起来了。他们出了酒吧。
匹迪的思绪跳动着,似乎延伸到了金鱼路。
——对,金鱼路。
小浪这几晚出现在金鱼路,他在找一个人,是卡师大人。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曾经的同伙盯上了吗?他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受到危胁了吗?
不行,我要去找他,一定要让他脱离危险,匹迪想。因为小浪,虽然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可不是在什么阳关大道上,那种带着浓重灰暗色调的相逢,使他感觉到小浪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天生的悲剧性的宿命气息。当他得知小浪也是小耗子时,一种“同命相怜”的感情从他心里生根,在他与小浪之间纠结起来。况且,小浪曾多次救他,最后一次,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小浪才成为三笑同盟的叛徒,使他命在旦夕的,正是匹迪啊。
27
27、27、哭诉就此暂别 。。。
要不是思垣让爸爸打电话来提醒匹迪,他可能已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周末,不错,今天是周末,思垣会在天圣公园的大门口等他。但是匹迪,他满脑子里都装着小浪。可怜的小浪,他就要在今晚被杀害,如果匹迪还有悠闲的心情和思垣去天圣公园溜达,那么,他就简直连小耗子都不配做。
所以,匹迪请求真君叔叔转告思垣他们改天再约,真君叔叔笑着答应了。
就在匹迪与真君叔叔通电话的时候,小远正站在不远处向他这边张望,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但是当听到匹迪像是婉转地拒绝了思垣这一次地邀约,他便不由自主地摆出了一副胜利的姿态。
可是,匹迪中午出去的时候,可没向小远打招呼,这又引起了他的怀疑。于是,他也在匹迪走后不久跟着出去了。
在金鱼路,匹迪焦急地四处转悠。哦,他看起来可不像是在逛街,谁会像他这样走两步便扫视一眼四周,接着低下头,走两步又抬起头,接着又低下头继续往前走。他在找一个人:不错,小浪。可是,这里只有无数像小浪身形的人,他已经认错七八个了。
傍晚到了,还是没有找到小浪。此时,匹迪已经心急如焚。他望了一眼附近那幢高耸云宵的大楼——金盾大厦,那里,就只有那里,从今天白天到现在,他还没去找过。
会不会在那里呢?小匹迪抬着头思考着。但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在上电梯之前,保安叔叔为他按下了去23楼的按扭,因为匹迪又是那句谎话,说他去那里找爸爸。到了23楼之后,电梯门开了,匹迪朝前望了一眼:仝仁制药。咦,这里好黑啊,办公室里也没有一个人,显然叔叔阿姨们都已经下班了。
匹迪关了电梯门,又跳起来按了最高一层的数字。因为那按扭太高,他还够不着。
电梯开门后,匹迪出来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决定去天台看看,只是那么高的大厦,让他感觉好奇。走过一层楼梯,他上了天台。
哇,这里好高啊,一眼望去,大半个城市已经尽收眼底。果然像是在山上,匹迪心想到。
他跑了一个圈,从天台的一头跑向另一头。忽然,他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
——啊,这是… …没错。
不用弯下腰,匹迪也能知道,地上那条黑色的像一根短绳一样东西。没错,那是一条老鼠尾巴!自己身上的一部分,难怪在看见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心头有种复杂难言的感受。但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东西呢?
想了一会儿,但没有想出个大概。匹迪觉得,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小浪,于是,他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他又在金鱼路以及这附近绕了几圈,始终没有见到小浪,正当他灰心丧气呆坐在一面墙边歇息的时候,远处跑来了几个人。
后面人的喊着:“别跑,别跑,你这个叛徒!”
没错,那是小浪,跑在最前面的少年,正是小浪。
“小浪,加油啊,往这边跑。”仿佛是在学校里参加田径赛似的,小匹迪向小浪喊道。
近了,近了,小浪抓住他的手,他们一起紧握着双手往金鱼路右边的一个路口跑去。匹迪发现了,小浪跑步一歪一斜,而且看起来还很吃劲。
“你不舒服吗?”匹迪问。
“不,我没有。”小浪回答道。“嗬,想不到你跑步还挺快的嘛。”像是在转移话题,匹迪想,这是小浪吗?这时候还这么乐观?
就是嘛,可不是吓人的,后面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手里还握着砍刀呢,他们可是铁了心要取小浪的命。
“我想,我们还是分开跑吧?这会害了你。”小浪说,看起来他已经连匹迪的步伐都跟不上了。
“小浪哥哥,你救过我,”匹迪说,“这次,总算轮到我救你了,不是因为报恩,是… …小浪哥哥,我们可是一起的啊。”
——一起?
匹迪换了一种说法,不过小浪已经心领神会,他们可都是小耗子啊。小耗子不帮助小耗子,还会有谁来帮助他们呢?
小浪听到匹迪的这话,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又加快了步伐。现在,后面那群坏人已经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眼看就要甩掉他们,可是… …
“糟了,到尽头了吗?”小浪自言自语着。在他们前面,一堵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是一条死胡同… …”当匹迪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后面那群人已经追上来了。“都是我的错,小浪哥哥。”
“哦呵,你们倒是再跑跑看啊?”一个络腮胡子的家伙露出凶光说。
“小浪哥哥,不用怕,我会挡在你前面的。”这伙人已经围住了他们,个个手里都拿着凶器。
“好啊,多够义气的小家伙儿!”络腮胡子嘲笑道。“两个一起杀掉。”
“慢着,住手,”小浪从匹迪身后站出来,显然也没指望匹迪能够保护他。“你们要的是我,杀掉我就是了,与这个小孩子无关,你们别对他下毒手。”
接着,小浪遭了一顿毒打。看来这伙人还要先把他折磨个痛快,才肯下手杀掉他。
“别,不要,”匹迪大声哭喊着,可是他被小浪牢牢抱在身体里,直到小浪实在没有力气再用身体护着他。
小浪倒下地了。
“小浪哥哥… …”匹迪大喊着,泪水从他眼睛里流出来。
“不要,小匹迪,”小浪躺在地上说,“小耗子最切忌的就是哭鼻子,我可没哭过。”停了一会儿,小浪又说,“但是这几天,我哭了,我从来没像这几天一样恨过自己的身份。”
“恨?自己的身份?”小匹迪说,想到小浪一歪一斜跑步的样子,一切都明白了。“你,小浪哥哥,是不是咬掉了自己的尾巴?”
“这?你都能知道?”小浪喘息着说。
“小浪哥哥?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自己… …”匹迪说着,眼泪大把大把地往下掉。“不管怎样,都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啊,那是我们的爸爸妈妈给我们的。”
“爸爸妈妈?”小浪重复道,“我可不喜欢他们给我的这幅躯体,也许,我想,我更乐意做女孩。”
“别再说了,小浪哥哥,”匹迪大声摇头道,他把紧握的拳头举起来,拳头里紧攥着的是一根老鼠尾巴。“这些可都是证明,我了解你,比谁都了解,一只小耗子的痛苦。”
小浪苦涩地笑了笑,但是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默默地擦去匹迪的泪珠。
“好了,小伙子,哭诉就此暂别吧!”络腮胡子举起了手中的尖刃。
28
28、28、我是卡师大人 。。。
“慢着,”正当那把在小匹迪看来将不可挽回夺去小浪哥哥性命的尖刃举起来时,一个声音响起了,是胖男人。“我想,我们还不至于让他这样草草地丢了小命,我考虑了一番,觉得他的命应该比这更值钱一些。”
胖男人打了一个手势,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便要过来拉走小浪。
“你们要干什么?”匹迪大喊。
眼睁睁地看着小浪就要被这伙人带走,匹迪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要看看这群家伙的真面目,也许看清了这群人的身份,再想对策,一切都会好办。
于是,匹迪拿出身上的“亮晶晶”,喝了一口。但是,似乎还是没有办法,这些亦人亦兽、拖着长长尾巴的家伙,看起来那样凶悍,他显然没有能力把小浪从他们身边夺走。但是,他看清了胖男人的身份,嘿嘿,想不到,他居然也是一只纯正的小耗子。
这伙人架住了小浪,在胖男人的指挥下,显然正要离开。
“站住!”匹迪大喝一声,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不管他现在想到的这个办法有多么拙劣,在三笑同盟的这群家伙看来有多么天真,他还是决定搏一搏。“你们不能带走小浪。”匹迪说。
“嘿嘿,小家伙,”胖男人转过身来,“不趁机迅速溜掉,难道希望我们也把你带走?”
“我想,你们还不能这样做,把我和小浪哥哥都带走,你们不能够这样做。”在别人看来,这样毫无把握的答辩,使匹迪的处境反而危险了。
“好吧,看来你很想要与我们深入交流一下。”胖男人说着打了个手势,几个男人往匹迪走来。
“放开我,放开我,”匹迪在与他们扭打的时候,偷偷地把手伸进一个男人的裤包,摸出一瓶红色的液体,他立刻喝进肚里。
“你干了什么?”那个被搜了裤包的男人问,其他几人也停下手来。
——不错,促变剂。
三笑同盟的人都会随身携带,这样在他们做过坏事之后就可以掩饰自己的身份,以便逃走。但现在小匹迪喝下促变剂,可不是为了逃走。
他走到胖男人的面前,他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他现在已经开始变形了。“你也是只小耗子,不错吧?”胖男人征在那里,匹迪的老鼠尾巴伸出来了,他甩着尾巴说:“我想,你也深受老鼠身份带来的痛苦。”胖男人没有说话,表情倒是扭曲了片刻。“我们都受着同一种痛苦的折磨,”他望着虚弱的小浪说,“何不看在我们是坐同一条船的份上,放小浪哥哥一马吧?求求你… …”匹迪扯着胖男人的裤管。
“这… …”胖男人的思维像浪潮一样翻滚着,扑打在一块上面趴着老鼠的岩石上。“我… …”
还在进行最后一刻的变形,匹迪已经受不住这一刻带来的强烈痛苦,在地上翻滚起来。但是,从他的嘴巴里还传来断断续续地求救声。“你看看吧,你们看看吧,这就是我们所在承受的痛苦… …同样的人,为什么我们要这样残忍对待自己的同类?求求你… …”他又扯着胖男人的裤管,“放掉小浪哥哥… …求求你… …”
看来已经奏效了,胖男人看见匹迪痛苦的挣扎,似乎也让他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痛苦。他说:“不错,同一条船上的人?为什么要互相残害?”显然匹迪的一番话勾起了他的恻隐之心。
这时匹迪已经结束了变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在经历痛苦的折磨之后,显然一时半会也动不了。
胖男人将匹迪拾起来,捧在手心里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小心地将他放在自己上衣的包里,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匹迪说:“叔叔,请你放了小浪好不好?”
——啊,这一声叔叔,又让胖男人忍不住一阵震惊。
“多么稚嫩的童音,多么可怜的哀求!”胖男人喃喃道,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嘿,头,”人群中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 …”胖男人又震惊了一下。
那声音又响起:“主人的吩咐,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多合时宜的一句提醒,胖男人这下子像是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了。
“不行!我这是怎么啦?”胖男人猛得摇晃身体,像要把刚才的反常感情从内心里抛出去。由于剧烈的摇晃,匹迪失去平衡从他衣包里抛了出来。“当然,”这会儿胖男人变平静了,他对地上的匹迪说,“这是不可能的。”
“不,不行,”他们又要转身带走小浪了。
就在这时候,一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喝令“不准动”使他们停下了脚步。他们意识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一个男人从他们身后的墙上跳了下来,看他那一跳的姿势,就可以知道他简直就身轻如燕。他围着变成老鼠的匹迪转了一个圈,好像他从来没看过变形后的人似的,接着,他笑着对三笑同盟的人说:“晚上好,我想,你们被捕了。”
“快喝下促变剂!”胖男人大声命令道。但是一声枪响,就在他下过命令之后,他们中的一个男人倒下了。
——没有人敢动。
那个从墙上跳下来的男人笑了一声,匹迪在刚变形成小耗子之后,又经过了那么重重地一摔,此时他终于有力气抬起头看那男人。
他看样子四五十岁光景,一头茂密的鬈发,嘴唇上蓄了胡须。虽然谈不上是一位睿智的长者,但从他身上也可以感受到一种令人敬畏的精神。并且,他的脸上总是有一种不易察觉的笑容,使他看起来显得既亲切又带点严肃。
“谢谢您,”匹迪有气无力地说,“救了我们。”
这时胖男人和他的同伙正被这个神秘出现的男子的手下抓起来。
“哦,不用谢,”那个神秘男人说,“也许你想不到,救你们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为什么这样说?”小匹迪吃惊了。
神秘男人又笑着说:“你的智慧和胆识让人大开了眼界,正是你对他们头领的一番求饶,争取了时间,才使我的朋友们有机会赶来进行援助。”
“你怎么知道?”匹迪问。
“因为整个过程我都看见了,”神秘男人不慌不忙地说,“我一直跟着你。”
“你,跟着我?”匹迪又吃惊地问道:“什么时候?”
“从… …嗯,”神秘男人亮出食指说,“从你从金盾大厦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上你。你在23楼停了一下,我当时就对你产生了好奇,后来,看清你的样子后,我想,我认识你。”
“你认识我?”匹迪再次吃惊了。
“对,我认识你,我想,我们见过面。”
“见过面?在哪里?”匹迪问。
“就在那幢废弃的大楼里。”
“这么说,”匹迪的思维飞快地转起来,“你是,你就是… …”他太激动,那个名字一直挂在他嘴上,却说不出来。
“对,我是卡师大人。”陌生男人很干脆地说道。
29
29、29、散步 。。。
匹迪呆呆地望着卡师大人,他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场合见面。匹迪原本认为,他至少应该保持着人形时见到卡师大人,而不是让他看见自己不大愿意示人的一面。但是,卡师大人丝毫不介意,他始终面带着微笑看着小匹迪。
“卡师大人,现在我们就把他们带回去。”一个佩带“仝仁刑警”金质徽章的男人对卡师说。
“好吧好吧,可别出什么岔子,这群人,狡猾得很。”卡师大人说道。
“嗯,我的朋友… …”匹迪站起身来,请求地看着卡师大人。
“放心吧,孩子,他会没事的。”卡师大人和蔼地说道,“我们只是让他回去录录口供之类,然后最多会送他去仝仁未成年人教改所。”
“嗯,那是个什么地方?”匹迪问。
“当然,顾名思义,那是帮助未成年的变形人改邪归正的地方。”卡师说。“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朋友继续沉沦吧?”
“当然。”匹迪说。
“所以,”卡师接着说道,“那地方会是他现在最好的去处。现在,”卡师提议道,“孩子,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去散散步。”
“散步?”匹迪没有想到,卡师大人竟然会邀请他散步,当然,他是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请… …”卡师大人向前走去,匹迪跟在他旁边。
卡师大人沉默地走着,将双手反剪在身后。不说话吗?小匹迪想着,他希望卡师大人对他说说他的事情,或者,他希望卡师大人说想听他讲讲自己的事。但是,卡师大人没有开口,他只是面露他那一惯的不易察觉的笑容。
在走到一个有很多行人经过的路口时,小匹迪注意到一个小男孩惊讶地望着他。然后一下子,他跳起来跑去找妈妈了,一边跑还一边说:“妈妈,妈妈,你瞧… …”他指着小匹迪,“那只小白鼠好可爱哦,他是那位叔叔的宠物吧,我也想要一只。”
宠物?小匹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把一个人说成是宠物。他抬头看卡师大人,发现他像是满足地笑了。
“说成宠物,”卡师大人终于开口了,“总好过把一个人当成是野兽、怪兽强吧?”
“啊,为什么… …”匹迪惊讶道。
“要是一个人不喜欢你,他才不会把你说成是宠物呢。”卡师大人说。
“卡师大人,”匹迪说,“我想,问问你关于我自己的身份… …”
但是卡师大人打断了他:“哦,孩子,这个话题,我们以后再谈。现在,你就安静地陪我散步吧。”
匹迪虽然觉得委屈,被当成宠物和人散步,就算对方是卡师大人。但是,他还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这一路上,卡师大人脸上不时露出满意的表情,在拐过几个弯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公园前。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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