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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小耗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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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在他的房间里变形。可是,好像真君叔叔起来过,他关上了房门。匹迪拼命捶打着房门,没用,真君叔叔似乎睡得死死的。或许,他也感觉到自己要变形了,所以,关上了房门。
不管怎样,现在小匹迪没有了别的办法,他刚想往楼下跑,打算找一个角落变形,这时候身体开始痛起来。
——不行,我要下去,绝不能让思垣看见我… …
他的身体更痛了,他挣扎着扑在了地板上。这时候,思垣出来了,他看见匹迪痛得扑在地板上,但没有过去帮他。
——哦,偏偏这时候出来。
他多想叫他“滚回屋里去”,但他实在太痛了。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分钟,两分钟,身体在变形;三分钟,身体在缩小;四分钟,尾巴长出来了,还有毛;五分钟,噢,他可以站起来了,但是,已经是一只老鼠。
他望着思垣,他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把他抱到了自己床上。
一只白色的小老鼠,一个人活生生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小老鼠,多么可怕!但思垣没有被这情形吓到。
“很奇怪吧?我看到过爸爸变形。”思垣说,“他跟你一样,是一只老鼠。”
匹迪没有说话。
思垣又说:“以前看见这东西我觉得恶心,但是现在… …你让我改变了看法。”
匹迪呆望着他,不敢说一句话,他怕会因此吓坏他,显然他已经很勇敢。
“变形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一句意想不到的关慰。
“我看见你在挣扎,在呻吟… …一个小男孩,比我还小的男孩,却在经历着变形的痛苦。这着实让人心疼!”
——一个善良的男孩,冷酷的表情都是伪装的。
“我恨爸爸,不是因为他是变形人,我连变形界都知道,怎么可能因为他是变形人而恨他呢?也不是因为他是一只老鼠,一只老鼠,有什么了不起,我不介意别人把我看作小老鼠。只是,他对待妈妈的态度,太冷漠了… …就算他心里装着一个男人,他也不能这样对妈妈。妈妈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其实十多年她都忍受过来了,她的耐力已算不错了,但是… …她终于走了,那场争吵之后… …思垣,思垣… …”他叫着自己的名字,笑了起来,不用说,那是苦笑。“他为他的儿子取这个名字,就是为气走他的妻子… …当妈妈知道我名字里的秘密后,她质问爸爸,爸爸居然理直气壮地说:‘他就是想着那个什么垣。’”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匹迪终于开口了,“真君先生为你取这个名字,绝不是为了有一天气走你妈妈。他的真爱在他心里。”
“他的真爱?为了他的真爱,就让我妈妈成为牺牲品。”思垣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个女人,她怎么能忍受她的孩子成为她丈夫与另外一个人的爱情的纪念,况且,那还是一个男人——可笑的畸恋!现在,妈妈走了,他开心了?”
“不,”匹迪大声说,“你爸爸很痛苦,很痛苦,要不然他不用每晚在十字口酒吧喝得烂醉。醉酒之后,他还口口声声念叨你。”
“念叨我,”思垣问,“他念叨什么?”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要离开我… …”匹迪大声说。
思垣张大了嘴巴。
18
18、18、变成蛇的女人 。。。
爸爸是爱他的,没错!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妈妈回来,思垣想,他还是有点抱怨爸爸。
小匹迪伏在思垣的床上,现在,他想去看看真君先生。看来,他的儿子并不那样恨爸爸了。这都是他的功劳,可是小匹迪都不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他从思垣的床上跳下来,他说:“你睡觉吧,听说你明年就中考了,可不能耽误学习。”
“你呢?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思垣问道。
“我… …”现在匹迪对他已经没有戒心了,看来思垣也对他有了好感,所以他把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哦,找到卡师大人,你就不用受变形身份的困扰?”思垣问。
匹迪点点头。
“当然,你会成功的。”思垣说。
他从真君叔叔房间的门缝下钻进去,眼前的情景,吓了他一跳。
一条绿色的身上有斑点的蛇吐着芯子,用它那长长的身体将真君叔叔一圈圈围起来。真君叔叔趴在蛇的身体里,身上的皮毛松松垮垮。看来她打算吞下真君叔叔 ——在电视上看到过,蛇这种冷血动物通常都是将猎物活活吞下肚的。虽然真实情形没大见过,但从电视上看来,已经令小匹迪毛骨悚然。
“不要,不要,他可不是真的老鼠。”小匹迪喊着,心眼儿提到了嗓子上。
那条蛇已经发现他,现在她正对着小匹迪,似乎要发动攻击了。
“不要,他已经够冷了,你不要再缠着他了。”匹迪大喊。的确,真君叔叔在发抖。
“你会勒断他的骨头,他会死掉的,不要… …”匹迪喊着,想要一把冲过去救出真君叔叔,可是又担心那条蛇向他扑来。
怎么办?怎么办?那条蛇吐着芯子,但还没有对他发动攻击。八成它在谋算着攻击方式或时机。
没办法了,小匹迪想,哪怕自己丢了小命,也要救出真君叔叔。他已经顾不得多想,朝那条蛇跑过去。
啊,近了,叼住真君叔叔的尾巴了。在这同时,他的身体也碰到了那条蛇的身躯,像是碰到了冰块,冷得他全身打颤,加上害怕,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是他感到奇怪,那条蛇并没做出反应,似乎都不打算攻击他。
往外拉,把真君叔叔从蛇的身体里拉出来。奇怪,那条蛇还是没有攻击他。通常这时候,他从电视里看到,蛇都会紧紧地缠住猎物。可是,它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小匹迪把自己的猎物拖走。
再拉,再加把劲,哦,好了,已经把真君叔叔从蛇的身体里拉出来了。
去门外,从门缝里钻出去,没错。
匹迪用尽全身力气,将真君叔叔从门缝里拖出来。
也许是刚刚从蛇身里得救,真君叔叔还沉在冰冷的余烬里,全身还在发着抖。小匹迪将整个身体趴在真君叔叔身上,这样他就可以感觉温暖些。
不行,现在还不太安全,要把真君叔叔拖到楼下去。他又叼住叔叔的尾巴,将他拖下了楼。
之后,匹迪突然感到奇怪:在这样的大都市,在高楼大厦里,怎么会有蛇呢?莫非,那也是变形人。
他又想起临别时,雪梨大叔说的“遇见蛇千万别害怕,他也许想和你做朋友呢”——这是一句玩笑话,他当时就当作玩笑话。
但是他已经感觉到累了,不想再想了。他趴在真君叔叔的身上,沉思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思垣从楼上下来,此时匹迪也刚刚醒来。思垣见到匹迪竟然趴在自己爸爸的身体上睡觉,气不打一处来,也许,在那一刻,他意识到他们都是小耗子,也许匹迪喜欢他爸爸。他可不想看到这情景。他跑过去揪起匹迪。
“起来,你给我起来!”他对他喊道。
此时,真君叔叔也醒了。
“哦,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抱在一起睡觉?”思垣气愤地对爸爸吼道:“可别想把这种事带在家里来!”
“放开你爸爸的朋友,思垣。”从楼上走下一个漂亮女人,短头发,淡眉毛,苹果脸,一张樱桃嘴。她的脸上着淡妆,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是他救了你爸爸,你应该感谢他。”
“哦,妈妈,”思垣高兴地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昨晚。”她微笑着答道。
“阿妮… …”真君先生刚想说话,被妻子制止了。
“什么都别说,”她把食指贴在丈夫的嘴唇上,“你还要去公司呢。思垣,你应该去上学了。”
“好,妈妈,你可要等着我放学回来啊。”
思垣拿起书包出了门,真君叔叔也往楼上走去打算收拾一番。现在,只有真君叔叔的妻子和匹迪两人了。
匹迪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孩子,你叫匹迪吧?”看到小匹迪疑惑的眼神,她补充道:“昨晚我在思垣的门外听到的。”
“你,阿姨,”匹迪说,“就是那条蛇?”
“对,我是。”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
“哦,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的丈夫,没想到,在门外听到了你和思垣的一番对话。看来,我的离去令他们父子关系变僵了,不仅如此,我还看到了他的痛苦——他变成小耗子,比起以前我不在他身边时更加痛苦。当我缠住他的身体时,他竟然不想要逃。”
“也许,他知道是你。”小匹迪说。
“不,他并不知道,我一直隐瞒着他。”她说,“我当时只是想抱他,给他温暖,没想到,我反而令他更难受。唉,也许,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他什么。”
“不是的,”匹迪说,“你给他宽容,就算知道他是小耗子,也不嫌弃。”
“别那么说,孩子,”她惭愧地说,“是他给我宽容,即使我从小就被贴上私生女的标签,别人都说,我是‘野种’,在和他认识之前,我一直在夜总会上班,是他把我拯救出来,是他不嫌弃我。”
“是因为有那种身份,”匹迪说,把“那种”二字说得比较重,为了让她明白他已经知道是什么身份。“所以也成了变形人?”
“就是,”她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糊涂的身世,所以说呢,我就变成了蛇。”
19
19、19、被逼得走投无路 。。。
思垣的爸爸是老鼠,妈妈是蛇,两种互为敌人的动物,居然可以结合为夫妻。在变形界,这种事再寻常不过。使两种毫不相干的动物相通的,是人情。
傍晚时分,匹迪告别了真君叔叔和他的妻子阿妮。真君叔叔当然不会再去十字口酒吧了,因为他的妻子,看来已经想通了,而他,也不再徨惑痛苦了。
在通过进入酒吧的巷道之时,漆黑的空洞内,匹迪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走过。他抬起头,在那个人影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形,闪着凶光。啊,是小浪吗?他又看见他的手上拿着一块亮晃晃的东西。
匹迪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
在他进入酒吧时,小远似乎是跑着向他扑过来,一把将他抱紧。
他略带着哭腔说:“匹迪,你去了哪里?可把我急死了。”
小远将他抱得死紧,加上他那沉重的身体,几乎快将他压倒。他费力地从小远怀里挣开来,小远的脸都变形了,嘴唇不停地颤抖,他害怕极了。
“你知道吗?”小远不等匹迪问话,颤抖着说,“这里刚刚死了一个人,可太恐怖了。”
“是吗?死了谁啊?”匹迪惊慌地问,他这才注意到小远身后围着一圈人,人群中停放着一具尸体。他赶忙跑过去。
“啊,这是谁?”匹迪问。从尸体上的伤痕来看,死者肯定是死于刀器。被人连戳了几刀,可够厉害的。
“这是警察局的姚警官。”
“他为什么会被杀?”匹迪问,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酒吧老板突然推开大伙,大叫着:“报警,快报警啊!正常人死在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他不是变形人。
难道,这会跟三笑同盟有关?
这时候,小幽进来了。一进门,他便急匆匆地说:“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子。我问他话,他不回答,只用愤怒的眼神对着我… …我可不敢和这种孩子打交道。”
“嗯,他的额头前是不是有一缕染过色的头发?”匹迪问。
“对对,有一只耳朵上还打着耳洞呢!”小幽回答道。
——没错,是小浪。
匹迪赶快跑出酒吧,小远来不及拦住他,在身后气呼呼地大叫:“干什么?回来!”
巷道里已经不见他踪影,跑出巷道后,小匹迪四处张望。那边,十字路口,往左拐,前面… …对,就是他。低着头往前走,手里还拿着那把凶刀。
“小浪,”匹迪大叫,冲到他面前。“你… …”
说不出话来吗?小浪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停下!”似乎是在命令。“你,你又杀了一个人?”
“关你什么事?小屁孩!”一副轻浮的语调。
“你为什么要杀他?”匹迪向他喊道,“听说他是姚警官。你杀死了一名警员。”
“一名警员?一名警员又怎样?”小浪也大声喊道,“本来我不想杀他?可是,他发现我就是火车上的那名逃犯,‘杀死自己父亲的逆子’,他用这种毫不知情地腔调说。逆子,”小浪重复着那两个字,“他嘛,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下结论。”
“我了解,”匹迪伤心地说,“我了解你的痛苦。”他就快跑过去抱住近乎歇斯底里的小浪了。
“我,什么都得不到。我爱的男孩,一个一个,都跑掉了。就剩下我… …”小匹迪真得跑到他跟前了。“我很孤单,很痛苦… …”他竟然蹲□子抱住小匹迪,把头搭在他肩膀上。“没有人向我伸出过手来,没有人给我温暖… …”他把脸贴在小匹迪的脸上。“我,注定这辈子在爱情上得不到好果子… …谁会来同情我?”
“我会同情你。”小匹迪说,甚至都没想过自己也需要别人同情。
小浪像是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他一把推开小匹迪,站起身来冷酷地说:“我对你说这些干嘛!”
“你去警察局自首吧?”匹迪说,小浪当是吹过一股风。
“我走了。”小浪迈开了步子。
“如果你走我就去警察局供出你的消息。”匹迪对着他的后背喊。
“报警?”小浪回过头来,把沾血的刀对向匹迪。
“你要杀我吗?”匹迪说,“你不是也想把我杀了吧?”
“你以为我不敢吧?”小浪说,他没想要下手。可是,另外两个声音响起了。
“对,别对他废话!”
“杀死他!”
像是突然赶来援助的两个同伙,他们出现在小浪身后,现在已经向小匹迪冲过来了。
“不… …”小匹迪来不及喊出,那两个家伙就突然奔到他面前,手里的匕首已经对准了他… …可是,他们像中了咒语,突然面无表情,凝固不动了。
没错,在那关键时刻,小浪掏出另外一把刀子,两把刀,一把对准一个,在他们背后猛捅下去。
他们倒下了,还在挣扎,小浪又弯下腰给他们一人来了几下子。直到死亡那刻,他们也不相信,杀死自己的,竟然是他们的同伙。
匹迪被这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但终于结巴着说出话来:
“你,你又杀人了… …”
没错,三笑同盟的人,为了救匹迪,他毫不客气地杀了自己的同伙,也就是说,小浪现在已没有容身之处了,不管是在变形界还是正常人社会里,他所面临的,都是走投无路。
20
20、20、完成了一个任务 。。。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当匹迪在大街上醒来的时候,小浪已经不见了。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一阵疼痛,他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他当时正拼命拦住小浪,就在这阴暗的没人经过的街角,他们甚至都差点扭打在一起,但是突然间,他的后脑勺冷不防得被挨了那么一下子,于是,他昏迷了。显然,小浪现在已经走远了。
没办法,匹迪只好悻悻地往酒吧走回去。
一回到酒吧,匹迪就看见小远那张愤怒的表情,他近乎发狂般把匹迪拉到起居室。还摸不着头脑的匹迪,来不及问小远什么事,就已经被他指着鼻子的一阵喝骂声包围。
“蠢猪,蠢猪,你这只蠢猪!”小远怒喝道,“老是私自地跑出去,也不知道我替你担心,今晚,我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晚上。说吧,你说说看,刚才跑出去,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我… …”匹迪顾不得小远会发脾气,把今晚的经历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蠢猪,”小远生气地说,“你这只不折不扣的蠢——蠢老鼠!你还以为你自己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不顾自己的安危,差点把小命都丢掉。你,你都不能为我想想吗?”
——为你想想?
匹迪被他搞糊涂了。
“以后,你不能再私自离开了。”小远像是在命令他,“至少,你要告诉我一声,在经过我的允许之后。”允许,我做事什么时候要经过你的允许,匹迪想到。 “要是你再敢一声不吭就离开,你看我… …你都不知道吗?”小远变得异常激动,“我… …我都在一刻不停地为你担心,我想要保护你,当你面临危险的时候,至少也该有个陪同在身边吧?”
——哦,明白了,小远只是为自己担心。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匹迪说,“你不用为我担心。”
“保护自己?”小远重复着,“你当然会保护好自己,那我呢?你都没想要保护我?”
突然,小远像是中咒般朝匹迪扑过来,匹迪失去平衡,后退着倒在床上,小远压在了他的身体上,让他快要透不过气来。
“你…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感觉不安全。”小远说话时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想,我已经不能忍受你不在我身边了,我…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小远只顾着自己表白,不理会匹迪被他压得难受。
——喜欢?
匹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起他向大山表白被当面拒绝时的那种难受。小远对他说喜欢他,他现在该如何是好?毕竟,他只把他当朋友。
小远把头埋在匹迪的肩膀上,沉重的身体把他压得死紧,他都不能动弹一下。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我喜欢你,你都不表态吗?”小远难受地说出这些话,匹迪呼吸急促,他感觉到小远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继续沉默?匹迪想。当然,如果当面拒绝了小远,也许小远都会气得以后不再和他说话,也许,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呢。就像他和大山一样,大山拒绝了他,他都没有脸再面对他。如果再沉默下去,小远也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到时候,比起当面拒绝小远,这会更让他感到难受。
匹迪好不容易把双手从小远身体里抽出来,小远倒好,顺着匹迪的移动,把手从他衣服下方伸进去。啊,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他就快感到小远的手像蛇一样滑过他胸间,到达那个从没让人触碰过的地方。
匹迪猛地把小远的头从自己肩膀上举起来,大喊道:“别动,别动,听我说,小远,”小远的手停在了他的胸前,“我很喜欢你,比起朋友更喜欢,甚至,我们的关系可以超脱那一种关系。我很乐意保护你,”小远的手又在他身体里移动,“但是,”匹迪大喊了一声,小远像是吓住了,“我们不可以那样,被人当成怪兽(此时想要说服小远,他想不到比这更好的词,也许想要刺激他一下)一样,你也知道,那种滋味很难受吧?”
小远的表情痛苦而茫然,也就是说,有了效果了。
匹迪继续说下去:“变形的痛苦,不能让人知道的身份… …如果我们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生就会没有了未来。”他用了他爸爸的话,虽然并不认可爸爸的话,但是似乎只有把话说得严重,小远才会被他说服。
不错,匹迪把手撑在床上,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小远一下子像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撑起了身体,匹迪顿时觉得全身轻松了。他站在小远的旁边,小远不敢面向他。
“你… …你应该知道的,”小远吞吞吐吐地说,“我… …曾经喜欢过女孩子,对你说出这些话,我… …我要比你付出更大的勇气。你… …你喜欢大山,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小远羞红了脸,但还是说出来了。
“大山… …就因为我喜欢大山,”匹迪说,“你看看,我现在变成了什么?小耗子,”匹迪当然知道,就算没有喜欢上大山,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变成小耗子的,因为他本来就是。“我不想你跟我一样,小远,我是真得不想你痛苦。”
的确,变成又不像人又不像老鼠的东西,可不是小远愿意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也不想自己变成那样!
“就因为你喜欢过女孩子,”匹迪将双手搭在小远的肩膀上,他抬起了头,“所以,你就更加不能这样堕落下去。”堕落,匹迪很不想用到这词。“变成半兽人的滋味可不好受,但是,你会很容易就变回一个正常人。”
“那有什么办法吗?”小远压着喉咙问。
“有办法,继续去爱女孩… …”匹迪说,“嘿,听着,好家伙,你只不过爱错了一个女孩,一个傻女孩儿,不懂得欣赏你的优点。这世上,好女孩子多着是,你会找到一个爱你的女孩的。”
小远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但是,他似乎不再茫然。
“你,”小远问,“你会帮我吧?”
“没错,我会帮你。”匹迪回答。
他看见小远忍不住笑了,羞愧地准备向他赔礼道歉。
“我… …做了傻事,”小远喘着气说,看得出来,他很紧张。“匹迪,原谅我吧?”
“当然… …我会。”匹迪一边说,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好不容易完成了一个任务。
21
21、21、“亮晶晶” 。。。
接下来的几天,小远还在为那次冲动而羞愧,匹迪已经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了。小幽倒是每晚来酒吧,只是真君先生不再来了,似乎他的妻子已经搬回家了。匹迪还想着小浪,他现在去了哪里,毕竟,他已经走投无路。
匹迪还想去当初“美丽天堂”活动所举办的那幢大楼里看看,毕竟,卡师大人曾在那里慷慨陈词,宣讲如何拯救我们这座颓废的天堂。第六天,来到十字口酒吧的第六天,匹迪收到外婆打来的电报。电报上写着一行字:
你父已知,欲寻
——呃,外婆是怎么知道他现在的地址的?
烧香拜佛的地方,就是这座城市,这她可能知道,但是,十字口酒吧,她也知道吗?
这晚,小幽替他解答了疑问。
“许多人来过这座城市,他们也跟你一样,想要找到卡师大人,变回一个正常人。”小幽说,“但是,很少人找到他。十字口酒吧,只要来过这座城市的变形人都会知道,因为,我们的推销员一级棒。”
“那么,这么说,”小匹迪问,“你也是这里的推销员?”
“我告诉你我已经退休,”小幽生气了,“不,不,我只是有过推销的经验,如果我是这里的推销员,根本不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带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来可拿不到什么好处,只会倒贴。”
“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变形人呢?”小远问。
小幽神秘地一笑:“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半人半鼠的半兽人,那是因为,这个… …”小幽从包里掏出一瓶无色透明的液体。
“又是什么药吗?”匹迪问。
“哦哦,他可有个很有名的名字,”小幽快乐地答道,告诉变形界的新人一些新鲜事让他觉得满足。“叫作‘亮晶晶’,喝了它,就可以知道对方是不是变形人,以及是哪一种变形人。”
“这可真神奇,”小远伸出手想要把“亮晶晶”拿过来,被小幽一把弹回去了。“这可是民间禁用的东西,只有仝仁保护协会的人才有资格用,我可是好不容易从一个老朋友那里弄来的。当然,坏人也会想办法弄到手,比如,三笑同盟的有些人也会随身携带这东西。”他把“亮晶晶”放回了包内。
“对了,”小幽又说,“我听说卡师大人已经回到了这座城市,像是为了一个棘手的案子。”
他们坐了下来,要了一点东西。小远和小幽坐在一起,两只眼睛一直像老鼠一样偷看着他。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匹迪问,即使知道他不可能得到想要的回复。
“哦,神龙见首不见尾,”小幽说,语气里显出对卡师大人的崇拜。“就算知道他在这座城市,我们也很难找到他。”
“那,仝仁保护协会在这里吧?”小匹迪说道,他又看见小远在偷看小幽,他的手像在桌子下方做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事。
“对,那协会就在这里,可是,没人去过,除了协会里的人。”小幽骤然把手打在自己的腰部,小远显然吓了一跳。
“那,我… …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匹迪黯然了。
“哦哦,孩子,别担心,我再打听打听,好吗?”小幽安慰着匹迪。
小远的吸管掉在了地上,他弯下腰去捡,但是好像费了很大劲才捡起来。这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不大能看出来的笑意。
“小远… …”小幽转头对他说,他又吓了一跳,“吸管掉在地上了就要换一支。”接着他便叫服务员拿了一支吸管过来。
“听着,这件事你可别告诉他,否则,我剪断你的老鼠尾巴。”小远在小幽走后,神秘地对匹迪说道。
“什么事?”匹迪不耐烦地说,“你都没有告诉我,我怎么可能去告诉别人。”
“看… …”小远摊出手掌。
——啊,那瓶无色透明的药水,“亮晶晶”。
“你偷了他的… …”匹迪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这有什么好奇怪,”小远笑着说,显然觉得不值一提。“我们以前不也偷那胖婆子卖的零食。”
“听着,小远,”匹迪严肃地说,“以后我不容许再从你嘴里听到你说胖阿姨的坏话。”
“啊,你这是怎么呢?”小远有些不敢相信匹迪会说这话。“以前我们可经常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反正,”匹迪一本正经,“以后不许再说了。再说了,以前基本上是你在说她坏话。”
“哦?”小远大叫,“你这是命令我吗?听着,如果你想命令我,等做了我男朋友之后吧——噢,也不知道谁是谁的男朋友。”
“又来了,”匹迪说,显得很不耐烦。“那我先走了。”说完,他便打算一个人回到起居室。
“嘿,站住!”小远喊道,“那这瓶药水怎么办?”
“我想,”匹迪说,“你还是还给他吧,你没听到他说吗?一般人禁用。”
“嘿,好吧,你不用,那我用。”说完,小远气呼呼地朝另一头走去了。
22
22、22、闪着金光的巨龙 。。。
黎明破晓时,匹迪睁开眼睛,小远还没回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看见爸爸变成了一只可怕的怪兽,想要杀死他,他哭喊着跑到了大街上,街上行色匆匆人们,全都变成了怪兽,这世上没有一个正常人,一切一切都乱套了… …接着,场景转换了:他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小远一把抓住他,他指着大山的黑袍子,硕大的黑袍子里面,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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