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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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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应昊张口欲言,却忽然见凤时的头微偏着,眼睛斜视着旁处,那神情仿佛是在故意撒气。白应昊淡笑着叹了一口,“如果那的确是你大哥,说明你大哥心里还是挂念你的。”
“我知道。”
凤时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谁偷听去了语气里浅浅的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差点以为又登不上来了……
回帖~~~~~~~~~~~~~
☆、阿奇 14
凤时和白应昊从府邸内出来到店铺,担惊受怕着的卢天益和秋蛮见到两人完好无损表情正常,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人已经走了?”
白应昊点头。
卢天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坐姿也松松垮垮起来,“没想到凤大哥还有哥哥。哥,你见了他有什么感想?”
“什么?”
“不都说长兄如父嘛,哥,你这也算见家长了吧?”
白应昊被自家表弟奇特的思维方式唬得一怔,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可惜我这种小角色还入不了大哥的眼。”
那边凤时听到白应昊对凤啸的叫法转过来瞪了一眼,“小天倒是勇敢,敢对抗凤王的威严,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卢天益不知道凤时这算表扬还是讽刺,只好呵呵傻笑两声。秋蛮反倒格外得意,“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情人!”
“小樊没事了?”白应昊把话题正回来。
“打了点滴就生龙活虎了。不过在车上那会儿他疼得真挺吓人的,是吧,秋蛮?”
“嗯。”秋蛮点头,朝凤时看看。凤时挑挑眉,“什么?”
“有个法术上的事想问你。阿天,我们找房子的事你也跟表哥说说。”
卢天益有点不情不愿,白应昊从中听出了些苗头,作势要聊聊这个问题把卢天益拉到一边。秋蛮见和卢天益隔开了足够的距离,又有说话声做干扰,开始向凤时发问。
“凤时,你下午有没有感到过什么奇怪的波动靠近梧桐?”
“靠近是多近?”
“我说不准多近,也许两三公里的距离。我记得的确有法术可以用与某气息的距离作为发动条件。如果可以这样使用,那么反过来,那个法术在发动前是不是也可以被那个气息的所有者察觉?”
凤时花了两秒钟理解了秋蛮拗口的表述,再联系情景,眉毛不禁上扬,“怎么,你怀疑……?”
秋蛮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根据他说的八字算的,这种结果我还能不疑神疑鬼?”
凤时粗略一看,“这倒是有趣,莫非还是借尸还魂不成?”
“也许是他搞错了八字,或者有人替他换了八字。所以我本来想让你看看他本人……”
“结果他却在路上闹肠胃炎。”
“你说事情哪会有这么巧?”
秋蛮拧着眉毛,像是嗅出圈套正在提高警惕的小狐狸。凤时又看了眼那八字算卦图,反手塞回给秋蛮,“所以你要小天搬出来和你住?”
“当然,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好情人,当然得管在身边太太平平地看牢。”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凤时说着,视线若有若无地向白应昊方向飘了飘。秋蛮眼尖,立刻抓住机会,眨巴眨巴眼睛凑近一步。
“凤时,你是不是对表哥有意思了?”
凤时的目光锐利地移回到秋蛮身上,秋蛮在他面前放肆惯了,天不怕地不怕地继续发表观点,“表哥那么好的人,对你那么一心一意,就算你心里还有那只穷奇,但凡人的寿命就只有那么几十年,你就不能陪陪他,也算给自己积积德?”
“这么说只要有凡人说喜欢我我就得回应他们?”凤时毫不留情地嗤了一声。
“可是表哥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
“……”秋蛮的声音堵在嗓子眼里,这种明明觉得有理却无从辩解的感觉让狐狸急得双脚直跳,“反正就是不一样,这是我秋蛮的直觉,信不信由你!”
狐狸一跺脚,转身扔下凤时跑去卢天益和白应昊那边。凤时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口气。
“呵,直觉么……”
***
卢天益惦记着樊恺,和秋蛮又待了一会儿就走了。白应昊第二天一早有会,陪凤时吃了顿便饭也动身离开。凤时把店铺“营业中”的招牌翻过,回到府邸中,蹲在影壁前的阿奇看到他,冲着他叫了一声。
“怎么?你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大哥,现在反而知道怕了?”凤时把它抱起来,黑猫的身体轻而柔软,真不知道若是天上那些曾经对穷奇又恨又怕的人见到它现在这般模样会是何种表情。
“那个消息对你是个莫大的好消息。”凤时边走边说,怀里的黑猫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脑袋,凤时却只顾着暗自盘算。等走到屋内,他叫来睦魅,才把凤啸传递给他的消息说了出来。
“凤……王是说大人的身躯还在?”睦魅睁大了眼睛,机敏地改了对凤啸的称呼。
“大哥亲自下凡,又用那种隐晦的方式告诉我,想必错不了。”
“凤王可曾说是在何处?”
凤时摇头,“应该是在上界,被封印在极其隐秘之处,大哥或许是当上了族长才知道了这个秘密。不过即使只知道肉体还在也已经是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你终于可以回到原来的身体中去。”凤时低头用手指勾着阿奇的下巴,阿奇一双眼睛亮晶晶,透着等不及的期待。
“那么,公子……那个法阵是否还要继续准备?还是等把大人的肉身寻回了之后再做打算?”
凤时曲起一只手臂支着下颌,眼帘垂下,“这正是我拿不定主意的事,虽说知道了阿奇的肉体还在,但要怎么把它夺回来、人界又是不是容得下那个躯体身上的煞气还都是未知数,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既然原本的身体还在,也就不必……”
睦魅心思灵活,一下子就听出了凤时话语未完部分的意思,也就明白了凤时心中矛盾的根结所在。但这事他却无能为力,他作为凤时的随侍只能在职责范围内替主人把一切安排好,却不能替主人做逾越身份的决定。
“法阵之事睦魅还是继续准备,无论何时施法,这些步续总是免不了的。”
“这样也好,这事不能走漏风声,就当大哥从未来过才是最好。”
“公子放心,睦魅自有分寸。”
凤时点点头,起身准备沐浴。睦魅把浴池内的东西准备好,凤时走入浴池,微烫的水把身体包裹起来,凤时闭上眼舒出一口气,脑海里不知怎地显现出白应昊的脸,还有秋蛮那几句满是歪理的话。
“……算了,这样也好。”
讨厌水却又蹲在浴池边上不肯走开的黑猫抬了抬头,听着凤时自言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抽风好了
回帖~~~~~~~~~~~
☆、阿奇 15
这一年的中秋早,和国庆间隔了近半个月。夹在两个休假之间的那两周工作日显得很尴尬,上班族们要么无心工作要么忙得焦头烂额。白应昊忙着在国庆前把几件工作处理掉,连着加了一周班,等到了国庆前两天终于闲下来的时候理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准备赴一个月前凤时的邀请。
到梧桐的时候还不算晚,凤时似乎有客人,白应昊在店铺里稍等了一会儿。一刻钟后凤时出现,脸上的神情却有些阴霾。
“怎么了?”白应昊问。
凤时看了眼白应昊的行李,“今天就住下?”
“不方便?”
“西院的那个屋子一直给你留着,过会儿让睦魅派几个役鬼扫一下积尘便是。不过今晚还有一个客人要过夜。”
“谁?”白应昊不假思索地问,脱口而出了才觉得自己有些逾越客人的身份。
“我不说你过会儿也会遇到,上次在梧桐你也见过。”
白应昊略微一回忆,立刻明白了那人是谁,“阎……酆都的那位少主?”
凤时默认。
“上次见你们的关系似乎不错。怎么,他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谈不上生气,只是意见不合。”
“那就不要放在心上,朋友之间偶尔有分歧也正常,这正说明他对你真诚,所以即使会让你不高兴也把真正的想法告诉你。”
“说得轻松。”凤时轻哼,侧转过身,在沙发上坐下。
“这千年来阎尘待我如手足,我欠了他不少人情,栮魑睦魅之事本来不合规矩他也顺了我的意替我通融,没想到这回却……”凤时说着声音逐渐变轻,顿了一会儿再开口,“不说了,既然行李都带来了,就去府内吧。”
***
阎尘跨出房间门槛,向着院落后的园子慢慢散步。梧桐内的布局他已经无比熟悉,没有人引路也不怕迷途。园子深处有一片树林,树叶忽然发出一阵“哗啦”的响声,阎尘顿了顿脚步,又慢慢向林中的小石径走。
“凤时这回是怎么想,竟打算推延破禁阵的时候……”阎尘自言自语,“我听闻他的兄长新继任凤王,莫非与那有关?”
石径边上的树叶又一阵响,阎尘的眼睛稍斜,黑影终于从树枝间跳蹿,轻盈地落到他跟前。
“你不去他身边待着,怎么跑这里来了?”阎尘低眼看着蹲在石子路上的阿奇。
它的尾巴垂在地上紧紧地围着身子,昂着头“喵”了一声。
“……不是凤啸的缘故,那么你知道其中原因?”
阿奇又应了一声。
“那便说来听听。你和他业已熬过了这千余年,若在这种紧要时候出了岔也太令人惋惜了。”
阿奇低声轻呜,一顿一挫时重时缓,似乎真在传达什么意思。
“你是说凤时对那人生了情?” 阎尘听着眉头逐渐皱起,“我所知道的凤时不是那么轻易会移情别恋的人,有你在身旁,他怎么可能对他人生情?”
“……他让他住入梧桐?那恐怕只是为了替你破禁所做的准备,他们相识不过半年,若是这样就够凤时恋上他,莫非是你这千余年来的姿态让他寂寞得终于忍无可忍了?”
阿奇高声吼叫,某个晚上被凤时踢下床的情景跳出在脑海里,它愤怒地把爪子从肉垫里伸出刮在石面上。
“我不过是说个笑,你实在没必要担心。况且他不是已经为了你把破禁阵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你说他还未对那人说?那也可以理解,这种事没有人愿意,何苦说早了节外生枝。……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若是心甘情愿阵法失败的风险便会减小。好吧,就听你的。”
***
阎尘在梧桐连着住了数日,兴许是地府的少主,白应昊总觉得对他心存芥蒂,而阎尘也无意结交一个人类,两人碰面的时候并不多。
这月新月的护法相当顺利,上一次大量的煞气自阿奇体内释放,这次在阵中的阿奇挣扎得没有以往那么剧烈。加之阎尘也在旁辅助,护法比以前轻松很多。结束之后凤时抱着阿奇回屋休息,白应昊也回去睡了几个小时,一早起来去买了些补品准备给凤时熬粥,回来路上竟遇到了同样在外的阎尘。
“阎少主。”
阎尘点点头,对白应昊手里的购物袋瞧了瞧,“是给凤时的?”
“我一个凡人,昨夜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阎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先前听睦魅提起,我原也想不到竟有凡人能踏入梧桐。你对凤时确是一片真诚,也难怪凤时会踌躇。”
白应昊微微一愣,眼睛往四周一扫,这里离梧桐还有两条马路,周围没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况且堂堂地府少主应该不需要亲自行走在人界这种偏僻的小路上。“……阎少主站在这里是特地等我?”
“不错,有些话想必凤时对你开不了口,这恶人就由我来当吧。”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找个地方?”
“在此便可,只是几句话,不必麻烦。”
“阎少主请说。”
“凤时和穷奇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这千余年他们过得极其艰辛,只因为四灵族长老在穷奇灵魂上设下的禁锢。这么多年来凤时一直在找寻破除禁锢的方法,几百年前破禁阵的阵法找到,如今阵内所需的东西也已经齐全,再多加几日准备便能开始施展法术。到时穷奇的灵魂复原,凤时也能如愿以偿,但那时你……”
阎尘说着缓缓向白应昊看了看。白应昊揣测着他的意思,他觉得阎尘要说的应该不是诸如凤时和穷奇之间没有他插足的地方的话。那种话他在听秋蛮说起这个故事时就已经明白,但说来也奇怪,他竟对此满不在乎,正像凤时说的,他似乎就没把那只黑猫当成过他的情敌。
“那时若阿时还愿意当我是朋友,我就还留在他身边,不然便离开这座城市吧。”
“恐怕那时已经由不得你了。”阎尘目光深邃,话语的停顿间仿佛叹了一口气,“穷奇为四大凶兽之一,破除禁锢的灵魂力量庞大,以它现在那阳寿快尽的躯体不可能容纳得下。届时必定需要一个身躯,而凤时选中的就是你。”
白应昊怔着,数秒之后轻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你不怎么惊讶。”
“多少有些料到,阿时不是那种随便会让凡人接近的人。不过阎少主现在这样明白地告诉我,不怕我害怕而逃走?”
“一介凡人能逃去何处。”
“这倒也是。”
“若你配合,施法时的变数便小。那种阵法若是失败后果难以想象,你好好想想罢。”
白应昊点头致谢,“我知道了,多谢阎少主告知。”
作者有话要说:回帖~~~~~~~
为啥jj不抽了回帖反而少了……
☆、阿奇 16
白应昊回到梧桐,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到厨房给凤时烧菜熬粥。凤时这次消耗的法力不多,睡到中午便醒了。阎尘见他无恙,叨扰多日之后终于告辞。
再过一日凤时已经完全恢复,白应昊找到和凤时两人独处的机会,打算和凤时谈一谈。
“要谈什么?”凤时转了转茶杯端起,揭开杯盖。
“穷奇的破禁阵的事……其实你可以把实话告诉我的。”
凤时撇着茶叶的动作顿住,抬起眼来看他,“谁告诉你的?阎尘?”
“他也是一番好意,生怕你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凤时低着头盯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凝视了好一会儿,慢慢把茶杯放回桌上。
“我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对一个整天乐此不疲地说会一直陪着我的人,要告诉他其实他是用来给情敌提供躯体的,这话比想象中的难了许多。”
白应昊轻笑,“这真不像你。”
凤时见他竟还有心情谈笑,不禁瞪一眼,“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薄情的人?”
“阿时是专一而执着的凤凰,不会妥协也没必要妥协。”白应昊微笑着,温柔而专注,“我一直在猜你一开始愿意让我这个凡人接近是因为什么,现在总算明白了。”
“一开始?”
“也许是我自以为是,但我觉得后来你同意我进出梧桐甚至让我住下,应该不止是把我当成了道具吧。光是你犹豫着不告诉我实情,我心里已经有几分欣慰了。”
“果然是自以为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听到真相就护着自己的小命逃之夭夭。”
凤时哼着,白应昊看在眼里,却更加觉得他分明是在掩饰心中的愧疚,不由笑出声来,“呵呵,我都为你挡过枪下过厨,哪会听到这话就翻脸逃命?”
“是,白总忠厚重情义,不像我刻薄无情。”
“怎么还在介意……”白应昊摇头,语气哄人似地,“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我有个问题,如果穷奇的魂魄到了我身上,那我的意识是不是还会留着?”
“一个躯体中要容纳两个灵魂实属不易,不过也不是没有先例。只是阿奇灵魂中的力量庞大霸道,凡人的灵魂是否能不被它排挤就难说了。”
“也就说可能性不是零。有机会就好,毕竟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记得陌泽说过灵魂和肉体的互相吸引是很强的。”
“但你的身体对阿奇的适应性出乎意料地好,那样重的煞气对你竟然一点伤害都没有。”
白应昊稍愣后反应过来,“原来上个月的护法是试验。”
“煞气之事是意外,信不信由你。”
“我当然信。”
凤时对着白应昊笔直而柔和的目光,承受不住似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事我需要再仔细想想,也不是一定需要你才行。”
“但既然我的身体和阿奇的灵魂匹配度高,你就没必要放着不用。听阎尘的描述那法术好像很凶险,万一失败后果严重,那么能避免的风险就避免。再说我也不是不愿意,你一切以穷奇为优先,我一切以你为优先,本来就都是合情合理的事。”
“说得轻巧,若到时你的灵魂不复存在,你是一身轻松,倒不想想我的处境会如何?迫害凡人触犯天规也就算了,小天秋五那边要如何交代?那只狐狸法术修炼不精鼻子和直觉却是准得可怕,没那么容易蒙混得过去……你笑什么!”
“谁说自己薄情,明明只是不肯放在面上,这叫我怎么能不喜欢。”
凤时的表情一滞,抬颌眯眼间不知是羞还是怒,脸颊上竟带过了一丝红晕,“总之此事我需要再考虑,我凤时并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这种也许永远都还不了的情。”
“但是……”
“……告诉你也无妨,前些日子我听说了阿奇的肉身竟还在,若是能找到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阿奇是阿奇,白应昊是白应昊,我也不喜欢一个人的躯体里装着另一个灵魂。”
凤时说完站起,向屏风后走去。白应昊望着那背影,头脑里回响着凤时最后的话语和表情,唇边若有若无地浮起一丝笑意。
那凤凰分明就是心软了,看起来冷傲不羁,但一旦生了情这凤凰却比谁都护短,偏偏又不肯放下面子。这种矛盾叫人看着实在忍不住怜爱,白应昊不得不努力克制着想跟上去把他搂进怀里的冲动。凤时想要利用他的躯体完成法术,但他其实也利用了凤时的这份打算厚颜无耻地接近凤时……
情这东西,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
卢天益的长假过得可谓惊喜不断。放假的第一天秋蛮缠着他去看灯,一只活了几百年的狐狸精有什么样的灯没看过,但卢天益拗不过他,只好和他出去一起去增加街上的人口密度。人山人海中两人肢体上的亲密接触数不胜数,两人从并排走在一起到手拉手,再到手挽手,最后卢天益生怕看起来纤弱的秋蛮被人潮冲走干脆揽着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狐狸脸上潮红心中甜蜜,暗叹看灯果然是件传统美事。
看完灯后狐狸太平了一天,到了第三天又变法术似地拿出两张飞机票,卢天益在樊恺羡慕的目光中就被秋蛮推着拽着去了机场。飞机换火车,秋蛮这回避开人流选了个相当返璞归真的小地方。山上的风景不算太出色,但清静得很,走半天路看不到一两个人。狐狸蹦蹦跳跳,教从小长在城市里的卢天益认识路边的各种植物。卢天益第一次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旅游,不过身边的狐狸好歹也修行了几百年,自己好歹也有白虎的血统,丝毫不用不担心安全问题,倒也玩得尽兴。
晚上两人到了酒店,房间是事先订好的,卢天益看到房间里那唯一一张床,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看秋蛮。
“你是故意的吧……”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狐狸蹦进房间,把背包放下,背对着卢天益又加一句话,“我、我才没有想着要圆……那个!”
卢天益一惊一颤,突然有了种贞操不保的危机感。
不过幸好秋蛮确实没有做出让卢天益惊吓的举动,他把卢天益拐出来的原本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两人洗了澡躺在床上一个看电视一个打游戏,卢天益偶尔往秋蛮那边张望张望,感叹会用法术的家伙就是方便,看着只背了个小包,结果从睡衣到游戏机全带了。
“阿天,你说你和樊恺是高中认识的吧?”游戏中的秋蛮忽然来了一句。
“是啊,高中同班。怎么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初中的时候遇到过什么事故或者大病?”
“嗯?”
秋蛮趁着游戏的间隙抬起头,“上次不是给他算命嘛,命数里好像有个劫,刚才路过的寺里头有求签,我就突然想到了。”
“这我倒不清楚,回去以后问问他。”
“嗯……”秋蛮点点头,视线才重新回到游戏机上,忽然感到卢天益靠了过来。
“秋蛮,你说我也有白虎的血统,那是不是以后我也看得出别人的命数什么的?”
“理论上说的确如此。”
“那……是不是还能长命百岁?”
“不光是百岁,若是修炼得道长生不老都可能,说不定还能去天上呢。”
“天上……”卢天益听得一愣一愣,“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回帖~~~~~~~~~~~~~~~~~~~~~
☆、阿奇 17
朱红的凤凰在空中飞舞,火焰般浓郁的颜色仿佛把天上的云彩都烧成霞色,长长的尾羽在空中飘扬,翅膀每一次挥动都优雅无比却又充满力量卷起气流。露台上的明熙昂着头目光中充满澎湃的敬仰,直到朱凤落到平台上,朱红的光芒中人形渐显,明熙才察觉到自己看出了神。
“族长。”明熙快步上前,将手中的披风为刚化为人形衣着单薄的凤啸披上。
凤啸似有心事,迟了片刻才把目光转向明熙,“有事?”
明熙点头,“龙沐涧殿下在偏殿等候求见,似乎是来辞行的。”
凤啸微微颔首,向内殿走去更衣。
“族长怎么看那位龙三殿下?”
凤啸稍一思量,答道:“是个精明又潇洒的人,可以想象龙王和龙太子为他伤过不少脑筋。”
“龙族派他来作为使臣,如今大典已经结束快有一月,别族使臣都早已离去,他却还在朝凤,也不知是何种用心。”
“如今禽族正是强盛之时,和水族间也有数百年不曾有过大规模争斗。何况现在水族执掌政事的是太子沐流殿下,他也不是喜好扩张和纷争的人。”
“属下知道族长和龙太子私交甚好,但毕竟在那位子上的人,恐怕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凤啸侧过头看看明熙一脸谨慎的模样,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明熙,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行事越来越有大将的沉着和深思了。不过这件事上我觉得你多虑了。”
“族长的意思是?”
“龙沐涧会来,除去参加继任大典只是一些私事。他不过是想来亲眼看看我是不是和传言中一样冷漠无情。”
“族长!这究竟是哪里来的传言……”
“为了族长之位千余年间弃手足不顾,这在龙沐涧看来已经不止是冷淡而是冷酷了吧。”
明熙的脚步一顿,缓过神来赶紧快步追上凤啸,眉头紧皱,声音放低,“您是说他和……那个有关?”
“怎么这样称呼,什么叫那个。”凤啸摇头,“你们一起长大,你原本应该对他比对我更为亲密信任。”
“可是……”明熙暗暗握住拳。
“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他的相貌像母亲,性子却像父亲,认准了一件事就不肯回头。我记得你们年幼的时候失手烧了梧桐宫里的一片树林,他认准了是他的离火所致也不听别人的劝硬是挨了伯父十鞭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他后来会做出那种事想必也是认准了那份情,也知道凤族内容不下那份情,所以宣判之时才没有反驳过一句。”
“既然都是他咎由自取,族长又为何要替他……”
“凤族子嗣单薄,我不想就这样将一只朱凤流落在外。明熙,在你看来也许他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在我看来他却是在逃避身上的责任。他身上既然流着凤族的血就该担负起责任,从小锦衣玉食被禽族伺候着,现在却在下界整天只顾着自己的情人像什么话!”
明熙心中一凛,凤啸这番说辞像是在为凤时争辩,但分明又有含着另一种意义上的严厉。这其中的道理是无比正确的,明熙身为孔雀,并非从小就像金翅、大鹏等几大世族的孩子那样拥有诸多特权,能到达今日的地位靠的全是比世家子弟更多的努力。若那些一出生便享有强大的灵力和诸多权利的人不履行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哪里还有公平一说,这样的禽族又如何能和其他三族抗争。
明熙望着眼前的新凤王,心里第一次领悟到原来凤啸对凤时的做法也十分不满,只是并不在于凤时那情人的身份,而是在于别的方面。
凤啸踏入殿中,挥手摒退屋内等候着的女官,自行解开披风的带子。明熙默契地拿起叠放着的衣物替凤啸更衣,他幼时刚刚进入宫廷时只是一个伴读,伺候人的事没少做过,加上对服饰的热衷,即使是凤王繁复的衣物也不在话下。
“我并不是说伯父和长老们千年前做出的处置不妥,但我确实觉得有更好的方法。”凤啸张开手臂让明熙把衣服一件件套上,“现在也还来得及,只不过……”
凤啸的话停在一半,正在替他系带的明熙注意到那个过长的停顿也抬起头。
“这事你不必担心,” 凤啸安抚道,“你如今所辖事务众多,我也不该总让你替我更衣了。”
“为您更衣这点时间属下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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