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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poison-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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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动静惊动了所有人,艾尔弗里德转头看着他,吃惊的小声叫了他的名字。
  “赫班尼斯!?”
  “你给我下来。”刚刚说出去他就后悔了,这时候军心如果动摇了绝对不是好事,于是他只能装作没有说过那样往前大跨一步跟着跳上那挂着国旗的台子。
  



     ☆、chapter  103

  “你不是说过不去打仗的吗?”
  艾尔弗里德皱皱眉拉住他,再看了看台下的士兵们,发现大家都睁大着眼睛十分惊讶的看着这里。
  “赫班尼斯,我会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不用了,我只要结果,过程如何曲折结果不一样我都不要。你的解释如果放到战后,我还听来做什么。”
  “怎么可能,现在还不会出发。”艾尔弗里德看着一双双等待的眼睛,心里早就盘算好的计划居然有些想变,海柔尔明里暗里都一副对自己好到不行的样子,其实到了该来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推出去。“我会带着这些人去和法兰西简单的较量一下,不过不是在战场上。打仗其实是一种处理事情比较低劣的方式,我不喜欢。”
  希尔还记得之前艾尔弗里德跟他说这些话时的模样,现如今的场合再次听到竟然会有些不同的感触。
  “什么较量需要这么大阵仗,这些人分明就是上战场的,你给他们讲的也不都是些鼓励士气的么?” 
  台下离的近些的人已经可以从渐渐增大的声音里听到他们的谈论,艾尔弗里德看看他们就准备不回答希尔的话了。佛罗那领会的上前低头请希尔离开,却被拒绝了。
  “既然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去哪里我都跟着,就算帮不了你的大局,但是保护你还是可以的。”说着就把还提在手上的竖琴抱在怀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艾尔弗里德等他点头。这时候希尔才注意到原来台下站的远一些的大多是兰特里斯庄园的死士,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几乎把剩余的士兵围了起来,这样的仗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布兰特家族又有阴谋了,没想到却是为国王卖命。
  “听你这么说其实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就算知道了你的事情,放你一个人在家我还是会不放心的。”艾尔弗里德看了看人群,拉过希尔的手举起来说,“从现在开始,希望大家跟我共进退。”
  下面自然是一片响应,伯爵大人满意的笑了笑把另一只手里的佩剑也举得老高。时值正午,初夏的太阳照的大家都很暖和,接踵摩肩的人群里热气腾腾,呐喊声一阵高过一阵。海柔尔喝着冰镇过的葡萄酒,觉得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很动听,不禁朝着公爵笑了笑,然后扬起酒杯跟他示意。
  “梅根,我敬你。”
  “我也敬陛下。”公爵端起酒跟海柔尔碰了碰然后慢慢喝着这难得的佳酿。
  军队在列队完毕后整装出发,艾尔弗里德一直看着希尔,看惯了他随意的穿着,如今这样正式的打扮还觉得很新鲜。
  “你不要再看了,我没有被赐予过骑士封号,就算我觉得骑士装不错也是不能穿的。你的将军服我肯定不敢穿,士兵的衣服我又看不上。”希尔扯了扯系在胸前的丝带,好在是咖啡色的,他不用觉得太别扭,“弗塞斯大概也想到我跟他的穿衣风格十分不一致,费了心思才整了这么一套出来。”
  “很好看。”
  “是吗?”
  “嗯。”
  军队第一天晚上到了克罗伊登,立即扎营生火。初夏的英格兰有着温暖的白天和寒冷的夜晚,这样的天气让军队很容易钻空子在晚上偷袭,久了之后打仗都会留一半的军队来准备应付各种突变。
  不过这里离战场还早的很,只要爬上一棵高一些的青冈树都还能看到伦敦塔,所以他们完全不用担心暗算这种事,如果有也只能是自己人。
  法兰蒂斯穿着随意的靠在门前喝酒,心里有点烦闷于如今的计划。外面有动静,仆从飞快的跑进来说公爵来看他了,那急切的话里其实有让法兰蒂斯赶紧收拾起这幅模样变回稳重老练的主教,可法兰蒂斯无视了。
  “嗯,你叫他进来吧。”
  “是。”
  梅根把海柔尔交代的文件拿在手里,对着出来招呼他的侍从笑笑,那笑让接待的侍从飞快的退到了他身后低着头不敢抬。法兰蒂斯从水晶球里看了看希尔的情况又看了看梅根走进来的步伐,跟几十年前一模一样。挥手将水晶球藏起来,手里仍旧端着那杯没有喝完的葡萄酒,身体慢慢顺着门柱子下滑坐到地上,浅金色的长发在窗口吹进来的风里轻轻飘着,跟几十年前差不多。
  公爵踏上倒数第二阶,看到了穿着便装的法兰蒂斯,起初他并没有认出来,但却勾起了很久以前的记忆。他一直记着那时候的巴黎著名酒馆里喝酒的少年,尽管到了最后他都没能跟那人说上话,却在暗地里做了不少引起他注意的事。
  那时候的梅根以为自己只要离开了巴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一点就算在日后想起来都还会觉得遗憾,在之后的几十年里,梅根一直为自己曾经那么青涩过而觉得好笑。不过眼下他正看着一个跟那时候的少年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就连年纪都差不多。
  几十年过去了,自己老成了这样,而记忆里的人却丝毫不见改变,时间有时候很神奇。
  “你是…”
  “公爵大人,陛下让你来是要跟我商讨伯爵大人出使巴黎之事吧?”
  梅根睁大了眼睛,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这人会是那个整天跟自己一样喜欢贼笑的主教法兰蒂斯?
  “主教大人?”
  “是。”法兰蒂斯仰头把酒喝完,随手把杯子往楼下一甩,慢慢的站起来。“我跟你说,他们会回来的。这次出使不会成功,英格兰会有灾难,就在不久以后。”
  说完就拖着长袍走了,不管梅根手里的国王的亲笔信件,也不理会还没缓过神来的那个老头。转过身的法兰蒂斯笑的很欢,弗塞斯跳下来时看到了法兰蒂斯的模样也看到了公爵,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然后立即爬起来向梅根行礼。
  梅根还想跟上去,却被从后面跟上来的侍从阻止了,他本想问问一下法兰蒂斯一些事情,却不料即使过了几十年,他仍然没有机会跟他说上话。
  



     ☆、chapter  104

  赫班尼斯一直守在帐篷外面,看到东方泛白,立刻就来了睡意。回到帐中,变回人形的他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虽然对光线的反应时间比人类短,但也不能这么快就看清楚帐篷里的情况,这一摸没有抓到衣服,反倒摸到了艾尔弗里德的手,而且一下子也被握住了。
  “你醒了?”希尔想抽回手,没有成功的他说,“士兵们马上就要起来了,跟着就要动身上路,你不要调皮。”
  “抱一下总可以吧。”说着一把将希尔拉过去抱在怀里,这一抱让两人都有些诧异,希尔没有穿衣服。
  “大人,这样不好吧,将军要做好表率。”说着就挣扎着起来,再次失败,这一次谁都没忍住。
  军队动身时太阳都已经完全升起,给这片大地带来了温暖,士兵们走的很慢,像散步一样。希尔昏昏欲睡的坐在马上,身体有些不适,只要睡上一觉他就能恢复精力,可是即使是躺在艾尔弗里德怀里他也不能入睡,路途的颠簸让他更加难受。
  他开始想念弗塞斯,这时候只需要一个咒语就可以让他摆脱这种情况,随即他又想他该想的不是弗塞斯,而是那几个咒语。在一阵胡思乱想中希尔最终还是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艾尔弗里德洒了一些镇静的药物在他的水里,这帮助了他压制自己身体里的浮躁。
  希尔开始做梦,因为受行走的牵连,他的梦境都是摇摇晃晃的。
  梦里是战场,广袤的大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倒下的旗帜,还有烧掉的马车和帐篷。这看起来像是一支军队遭到了敌人的偷袭,没有一个生还。希尔还想看清楚那些旗帜和士兵的服饰,可是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比较好认的是英格兰的骑士装,而他们便是被偷袭的一方。另一方是谁他始终无法辨认。再观察地形,不熟悉,那应该不是在境内了。
  这时候希尔听到了一阵细微的竖琴声,幽幽的像是死神弹奏来吸引亡魂。他仔细听着,能听出弹奏的人心平气和,没有情绪的变化,当真像是死神。再举目四望,刚才看过去时那架倒掉的马车顶上并没有什么,只有在车轮上下有几个死去的英格兰士兵,而此时那车顶上坐了一个活人,声音就发自他怀里的竖琴。
  这时候的活物不止那人一个,还有因为腐肉吸引而越来越多的乌鸦,它们移动引起一阵阵阴风,吹动着那人的黑色长袍。风吹开他的兜帽,让希尔看到了那人的面容,银白色的长发梳的很整齐,长袍里面也是参加宴会时候的盛装,像是出现在这里是在进行一场盛大而庄重的仪式。
  不过最让希尔震惊的是那人的脸庞,他长了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一样那严肃的表情自己不会有,他会以为坐在那里的就是自己。
  从惊吓中醒过来,希尔喘着气回想刚才的怪梦,这梦绝对不寻常。他要回去找法兰蒂斯问个清楚,说不定这一路上会有什么蹊跷。
  “该死,我怎么都没有问清楚就出来了。”他低声咒骂,没有听到艾尔弗里德关切的问话,也不理会他递过来的水壶。
  “赫班尼斯?”
  “哦,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没有什么,一会儿就好。”
  “比我预想早了很多呢,按道理你还会睡上五个小时才会醒。”艾尔弗里德解开希尔胸前的系带,让他可以缓和紧张和高温带来的热。
  “那我做梦跟你的药有关系?”
  艾尔弗里德摇了摇头,“我的药再神奇也不能控制你做梦,这是意外。”
  “大人,回去吧,这一路上绝对有危险,刚才那个梦就是暗示。”希尔想到了瑟戴提维斯,很久不见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刚才那个梦说不定就是他占卜到了什么所以来提醒自己的。
  “我已经跟你父亲商量过了,本来合计从侧面跟军队会和,就是绕道从南安普顿那里度过海峡,只要我们可以到达鲁昂,不仅可以跟军队回合,对于了解巴黎的情况也比较好着手。”艾尔弗里德放慢了马速,招呼身边的士兵们都稍稍放松,“但是后来,他告诉我这一路上有很多的埋伏,让我多加小心。”
  “自己人?”
  “算是,也不是。”艾尔弗里德小声而清晰跟希尔说,“就是住在庄园里的那群法国人,他们偷渡过来并不是真的是因为法国的形式不容乐观,而是另有所图。”
  “我就见他们不是好东西。”
  艾尔弗里德笑了笑,继续说,“我们的最终目的并不是鲁昂,而是南安普顿。只要我们到了那里就算是完成任务了,所以并不会有战争。”
  “那你之前那么卖力的大吼大叫,是为什么?”
  “说给海柔尔听的。”艾尔弗里德伸手抱住了希尔,“说起来还是因为你主教大人才会站在我这一边,不然这一步实施起来难度会是现在的好几倍。”
  “这算什么,我们整个家族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亚历克斯看着灰猫从屋檐下跳到地上,招招手让它过来,那猫便听话的跳上树再一个翻身滚进了阳台。这一连串动作让这个少爷很高兴,他笑笑抱起猫,对着侍从点头让她把红茶端过来。
  大门那边传来了马蹄声,亚历克斯侧头看到佛罗那一身骑士装往马厩那边去了,忽然心里升起一股厌恶和一股踏实。他也开始搞不懂自己的心了,也许就是因为太过执着于没有得到的东西了,就会主动的忽略掉拥有的。
  “告诉佛罗那,晚餐我要吃鱼。”
  “是。”
  汇报完艾尔弗里德的情况,佛罗那看着亚历克斯安心的样子自己也静了下来,准备出去招呼人弄晚餐。
  “佛罗那。”
  “少爷?”
  “米拉死了。”
  佛罗那心里一惊,抬头看着亚历克斯若无其事一样的笑着。亚历克斯背后的夕阳还在阳台上留着,洒了一些在没有喝完的红茶里,使得那水看起来像血一样。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为…为什么?”
  “因为她说你坏话,我生气了。”
  



     ☆、chapter  105

  灰猫在亚历克斯怀里安静的趴着,听到他这样平静的陈述之前那一场歇斯底里的混乱,就算是善变的猫都没有办法完全理解。
  佛罗那抬头看着亚历克斯,那眼神里包含了很多话,但是到了嘴边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说我残忍?”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时候的温度开始下降,茶水一会儿就有些凉,没有了最初的口感。
  亚历克斯皱了皱眉头放下茶杯,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转头看着身后的夕阳。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夕阳我都会想起彩虹,大概因为它们都是色彩鲜艳的东西吧。哦,要下雨了。”亚历克斯不管佛罗那有没有听到,他自说自话的讲着自己的内心,这种有点空虚的感觉他已经习惯了,如果哪一天没有了,他可能还会怀念。
  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的佛罗那什么也没说,最后只是低头行礼关门退了出去。他站在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想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会让亚历克斯发火,但是他心里的复杂让他没有办法说出什么来,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回答。
  希尔跟艾尔弗里德商量好之后继续消极的往前走着,就等着路上的埋伏出现。但一直走到了贝辛斯托克都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顺利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算怎么回事?”希尔看着旁边站着吃草的马,不爽的眯着眼睛看了看被雨水淋湿的地面和远处的树林,“这种安静真叫人不舒服。”
  艾尔弗里德看看天,知道这雨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拍拍希尔的肩让他冷静些,“没有关系,现在没有状况可能是你父亲已经做了什么,但也说不准。”
  没有佛罗那在身边,很多事情他都必须亲力亲为,即使跟来的都是庄园的死士,也不能什么都解决掉。“还有一种可能。”他看看希尔,犹豫了一下才说,“就是亚历克斯做了什么。”
  希尔的反应果然跟艾尔弗里德想象中一样,努力压住吃惊,生怕艾尔弗里德会担心而重新表现出平静。“我不怎么了解他,所以并没有想到。”
  “嗯,我知道你一定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他有些介怀,但是他骨子里并不坏的。”
  “这我知道。”谁知道啊,弗塞斯带着希尔看到的那些情况真叫人胆寒,做到这种程度都还叫不坏,那也只有艾尔弗里德会这样觉得了。
  雨一直下了一个礼拜没有停,原本以为即将到来的夏天被冷空气代替,军队行走没有被天气影响,士气在最初的宣言中保持着相当的进度,不快不慢的朝着目标前进。行军打仗天气很重要,艾尔弗里德每天都会通过观察天空和了解地理的变化,由此来推断事情的走向。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他们除了速度十分缓慢外,并没有出现任何情况。希尔再也没有做过有什么说明意义的梦,那个在跟自己长的相似的人也没有出现,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帐篷里传来了艾尔弗里德均匀的呼吸声,赫班尼斯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而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他很好。坐在最靠近佩剑的地方听着周围的情况,赫班尼斯知道有同类正在靠近,心里立刻就紧张起来。
  他心里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弗塞斯受法兰蒂斯的安排过来保护自己,如果是真的就意味着事情马上会发生变化了。而第二个就是关于那个梦中人,要是这个变成真的,那么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本来以为法兰蒂斯会把自己的动向控制的很好,那一有动静他那边都会知道,那么艾尔弗里德和自己的安全就不会受到威胁。不过他们只不过是法兰蒂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这里。
  靠近的速度很快,说明他的能力在弗塞斯之上,赫班尼斯回头看了看艾尔弗里德,紧张的慢慢呼吸。不管他有没有睡着,这时候他都不能跟出去。这样想着的赫班尼斯变回人形将手搭在艾尔弗里德额头上,在他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念起迷魂咒,然后看着他重新闭上眼睡着。
  希尔胡乱套上衣服拿上竖琴出门去,踮起脚尖跳上帐篷顶再往后面的树上去,朝下看到的不是梦里那个跟自己长的相似的人,而是当时在山坡上向艾尔弗里德射箭的家伙。这时候他依旧穿着黑色的斗篷,将他全身遮的严实,但他手里那把黑色的弓箭就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希尔记得弗塞斯告诉过他那人左手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时候看着他拿弓箭的左手,果然是。
  这样一来希尔反倒不担心了,缓缓落地之后看着面前的人,这样的黑夜里就算有着超过人类的视觉也无法清楚看见那个一身黑的人。索性希尔扬起竖琴就拨弄起琴弦,跟着一道白光朝着黑衣人飞过去。
  那人不躲,就那样站着,等到光靠近了才一下子不见了人影。
  希尔有些发懵,白光靠近时他看见了那人的身影,兜帽之下的他果真有一头白发。
  这下不得了。
  希尔机械的转动身体找寻那个人的身影,但却没有再次出现。雨从树叶上落下来,浇了希尔一身。他不去在乎,因为心里的忐忑是灭不掉的。
  他的记忆里没有兄弟姐妹的身影,他的父亲也没有。似乎当上族长的,从来都只是一个人,没有兄弟。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不能等了,必须找到法兰蒂斯问清楚。再次查看了四周,没有发现那家伙之后,希尔收起竖琴回到帐篷看着还在昏睡中的艾尔弗里德。
  “对不起,我要拖累你了。”悄悄说了这一句,希尔抱起艾尔弗里德飞快出了帐篷,跳起来转身向着伦敦的方向去了。
  



     ☆、chapter  106

  希尔抱着艾尔弗里德从尖尖的城堡顶端落下,宽宽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整个城堡里都没有灯,黑暗的就像这里一座死亡之堡。希尔笑笑就朝着法兰蒂斯的寝殿去,他想如果有人敢趁夜来袭,一定会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这样死气沉沉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有人的地方,就算真敢攻进来都会一直提心吊胆怕遇到什么不祥之物。
  这样的气氛希尔很喜欢,能给人无限大的空间感,似乎站在这里就等于直接融入了大自然。
  再看看怀里的艾尔弗里德,他想以后还是要顾忌到这位的感受,倒不是担心他会害怕还是其他,只是想想都能猜到艾尔弗里德如果到了这样的环境中,一定会靠着本身的警觉性和好奇连夜把这里都彻彻底底的“访问”一遍。那以后他们就别想再有安宁日子过,不跪地求饶可能艾尔弗里德是不会罢休了。
  头顶的水晶吊灯上蜡烛没有燃烧过的痕迹,空气里也没有火烧后的气息,要不是希尔能感觉到同类的气息,他也会怀疑一把这里的人气。
  “大人,你怎么回来了?”弗塞斯裹着一张亚麻布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希尔怀里的艾尔弗里德居然是昏迷状态十分好奇,凑上来挑挑眉问,“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希尔起初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好话,跟着就一脚踩在弗塞斯光着的脚上硬生生把这个话题岔开了,“给我把法兰蒂斯叫过来。”
  “啊……你找他有事?”
  “废话,赶紧的。”
  虽然艾尔弗里德的身体并没有重到让希尔无法承受,但是这样长时间的负重还是让希尔有些吃不消。回到房间后好好把怀里的人放下,希尔跳上天花板点燃了蜡烛,又往壁炉里加了炭火。房间里依旧有些潮湿,不过他并没有威廉姆斯那么挑剔,看看艾尔弗里德那张不太好受的脸瘪瘪嘴什么都没做的等着法兰蒂斯。
  “我正等你回来呢。”法兰蒂斯拿着一瓶刚开的白兰地走进来,这酒在英格兰比较少见,原产自法兰西。以前希尔每次溜进酒窖都想偷一瓶来尝尝味道,可是都被法兰蒂斯抓了现形。
  大概法兰蒂斯是料定了此刻的希尔并没有心情品酒才拿了这种好酒出来,果不其然,才坐下就被希尔抓住了领子。
  “你知道那个家伙的存在是吧?”猛一口气,他接着说,“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还有,他出现有什么目的?”
  法兰蒂斯闷闷的看了一眼希尔,大概已经料到了他的愤怒,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很久以前他一直认为愤怒是无知的另一种表现,所以单反看到有人发火或者歇斯底里,他总是以一种欣赏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不过后来渐渐的连欣赏这个的心情也失去了,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还是有无知一面的,有些事情旁人都看得透唯独自己不清楚其中究竟。
  “他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说完拍拍希尔的手示意他松开,然后给各自倒了一杯酒,接着说,“你知道弗塞斯可以幻化成别人的模样吧?”
  “嗯。难道他是本来面目不是那样的?”
  “我给你看样东西,你跟我来。”说着起身先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然后看了看艾尔弗里德,皱着眉头问希尔,“你希望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就算这时候不告诉他,以后也要说的。”
  法兰蒂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弄醒他。”
  希尔伸手抚上艾尔弗里德脸颊,凑上去吻了他的唇,接着就看到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赫班尼斯?”
  “对不起,我擅自作了决定。”
  艾尔弗里德坐起来看着周围,发现自己身处在从未到过的地方,再看看眼前的希尔,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在浑浑噩噩中被一种力量控制住了神智,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他想那也许就是希尔的一种能力,自己在寻找父亲的那一路上多次见过他半夜失踪,现在想来那时候他一次也没对自己用过。今天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想必他同样不会。
  “没事,你的决定我都会尊重。”
  站在门口的法兰蒂斯听到里面的交谈,无端的叹息两声。这样的情感是怎么来的,如果当初自己也能像希尔这样执着,说不定也能留住那个他。随后他摇摇头,如果后来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他或许真的会有希尔这份执拗。
  弗塞斯把房间点亮后退了出去,留下法兰蒂斯带着希尔和艾尔弗里德。
  “你们过来。”法兰蒂斯站在一块石头前背对他们说。
  整个房间都是石头的,有些像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块石头放在了城堡的正西方,然后谁无聊了就把大石头淘了个空做成房间的模样。墙壁上有着一般房间该有的设备,甚至还请了能工巧匠画了一幅圣母像的壁画。
  法兰蒂斯面前是一块大约有半人多高的石头,如果不细看会以为那只是一个台阶,因为那里挨着的墙壁上还有那多吸引人的东西。
  等走进了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块简单的石头,最上端有个凹陷的部分,里面装满了水。
  法兰蒂斯将手里的琉璃瓶打开,里面的红色液体瞬间飘出味道来,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血液独特的味道有些让人着迷,艾尔弗里德在研制药物的某一段时间里十分喜欢这种味道,到了后来发现事情会变得严重就不得不舍弃了那种药物。
  倒进一些血液后,法兰蒂斯把手放到水面上方,拿出匕首划出一道伤口,血跟着流进了水里。
  “为什么需要血液呢,你要给我看什么?”
  “刚才那血是瑟戴提维斯的,这东西本身就是他的,只有他才知道使用。后来他教了我,但也需要他的血才能引导。”
  希尔点点头朝着水面靠近,被法兰蒂斯一把拉回来站直。血液停止留下后水面发生了变化,在法兰蒂斯嘴里的咒语引导下显示出一些过去的画面。
  



     ☆、chapter  107

  很多年前,水相占卜族来到英格兰靠着自己在预测吉凶上的能力一直伪装成人类帮助需要的人。那时候的水相仅仅是一群依靠水和水晶球为媒介来占卜的一个小群体,跟之后的梦境占卜是两个派系。这种同行之间的竞争使得大家见了面都不给好脸色,而非常巧合的时候水相占卜族来的地方恰好是梦境占卜的故乡。
  一直水火不容的两个种族在发生多次擦枪走火后终于平息干戈,各自退让一步后相安无事的生活着。到了后来在各种机缘巧合加上机关算尽下,梦境占卜族族长卡西娅拉缪蕾斯爱上了水相占卜族的年轻族长纳普森克莱门森,这算得上是两族统一的关键一步。
  最后卡西娅带着忠臣嫁了过去,并由两人共同管理两族事务。台面上是和谐了,但是暗地里的汹涌并不是能够长期隐藏的。卡西娅的表哥瑟戴提维斯跟法兰蒂斯很投机,不久便从各自的谋臣变成了知己好友。这一点在两位族长看来都是值得欣慰的,毕竟这给大家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之后有一段时间也确实有了这么一种作用。
  大家继续相安无事。
  后来,一直痴恋卡西娅的梦境师萨尔维亚远游回到英格兰,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梦中情人已经嫁作他人为妻,当他再次见到卡西娅时,她已经怀了纳普森的孩子。
  希尔看到这里再联系后来法兰蒂斯告诉他的事情,已经可以想到一些类似于歌剧剧本一样的故事情节了。只是当他想到受害者是自己的父母时还是很激动的捏紧了拳头,而他看到幻境里的萨尔维亚,这人应该就是之前袭击自己的人了,但他长的跟自己一点都不一样,这一点联系不上。
  萨尔维亚遵守这卡西娅的命令,尽力的帮助族内成员完成各种占卜任务。而法兰蒂斯和瑟戴提维斯却对这个人的情况心知肚明,表面上跟他称兄道弟,实则对其加以防范。
  占卜师并不能对世间事都了解清楚透彻,只是要比普通人知道的多而已。对于能力低的成员来说,要占得同胞信息是不可能的。没有人可以活一辈子不树敌,这一点在族内传授占卜术时就已经被当做祖训记住了。所以每一个学成的占卜师都会分散一部分能力来保护自己的状态不被他人得知,然后才会去完成任务。
  水这种东西在族人眼里是有灵力的,它可以帮助他们得到想要的消息。而水晶球就更加重要,没有了它们便不能进行占卜,这一点对两个种族都是一样的。法兰蒂斯第一次见到瑟戴提维斯占卜时可以用惊吓来形容,让他吓到的不是内容本身,而是瑟戴提维斯的模样。每一次占卜完成后他都会像将死之人一样的只剩一口气,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袭击他,普通人都能够成功。
  这算是梦境师的弱点,所以他们不敢轻易单独进行占卜。
  希尔想尼萃斯是真的把法兰蒂斯当做了知己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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