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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妖人之凝玉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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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妖人之凝玉血
作者:君谑


一失足成千古受
一日为受,三生为受。
问受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朝被压血长流。。。。。。

卿弗离说:『用我三生痴念,换你一世芳华』
于木琊说:『用我千年积怨,换我一次反攻。。。。。。』

凝玉血的义务有:1。喂饱玉妖 2。为玉妖疗伤 3。饲养小妖崽子 3。背负起坑爹的命运和秘密。
卿弗离的权利有:1。啃凝玉血的宿主 2。压凝玉血的宿主 3。禁止凝玉血的宿主反攻。。。。。。

这是一个纯情懵懂(?)受进化为妖孽诱惑受的过程。。。。。。
这是一个温柔治愈攻进化成鬼畜攻又退化成温柔攻的过程。。。。。。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木琊;卿弗离 ┃ 配角:慕容长渊,牙仔,花九阙,赵灵犀,阑珊,九犀,止念,浅瓷,楚水涟 ┃ 其它:温柔腹黑妖孽攻,炸毛正义别扭受



卿本妖人之凝玉血篇
【楔子】浮生惊梦
作者有话要说:披着忧桑的伪楔子,其实是篇欢脱的文嗯嗯!日更求收藏,求评论,求撒花!!  人们说,这个世上有两种祸害。
  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妖孽。
  红颜祸水,妖孽乱世。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第三种祸害——凝玉血。
  
  让除妖师蛋疼是玉妖,让除妖师蛋碎的是凝玉血。
  凝玉血,是上古天神对玉妖的恩赐。
  从远古便流传下来的特殊血统,无论经过几千年的生死轮回,至始至终都流淌在同一个宿主的身体里。
  
  玉妖拥有了凝玉血的宿主,便拥有了一切。
  饮尽凝玉血,那么神话将不再是神话。
  
  可是这种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
  玉碎,凝玉血愈合之。
  试问情碎,将由何物愈合之?
  
  …………………………………………………………………………………………………………………………………………………………………………………………………………………
  
  我也忘了那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南林妖山,芸玉阁上。
  
  今朝海棠正艳,赤红色的一片染满庭院,石阶上,木桥旁,湖水中,皆是残红落蕊,分外妖娆。不似昔年,淡黄色的玉兰缀满枝头,落花覆在青石路上一层层一叠叠。
  
  那人就落座在花树之下拨弦弄曲三两声,任花瓣簌簌而落坠满衣袍。那时,他未绾的白色发丝在风中飘飞,恍若与玉兰花雨融为一体。琼林玉质,眉心血红的妖印痕迹夺目生辉。
  
  我依稀记得那时圆月当空,月华流泻在他的身上,眸子呈现出淡淡的琥珀色。
  
  他拉起我的手浅浅笑道,“玉儿,跟我回家。”
  
  …………………………………………………………………………………………………………………………………………………………………………………………………………………
  
  好像,三界万物都在追寻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
  在我看来,幸福就是你在我身边、我在你身边那样简单。
  因为玉妖不会变老,长久呆在玉妖身边的人也不会变老。
  所以我无法与子偕老。
  只能用年轻的容颜等候时间的苍老。
  
  而所谓不幸,就是你走了,我还在。
  你有知己一人,容颜渐老;
  我有后宫三千,面貌如初。
  
  却叹时光苍老的太快,今时不同往昔。
  
  纵然披着一袭厚实的紫色狐裘,也无法阻止由内而发的寒冷,像是血液结成了冰,覆在白骨之上。我不知这是肌肤之冷,还是内心之寒。不过,说来也可笑。我早已不是个人类,又何尝有心?
  
  凝玉血的终极秘密,宿主与玉妖的最后羁绊,也不过如此。
  
  我斜倚在珠玑造就而成的卧榻之上,各色珠玑宝石华艳美丽,莹润光滑,却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恰似玉妖,看似温和宜人,实则冷血无情。
  
  垂目俯视,对着下方几千号向我俯首称臣的妖怪,开口道,“你们下山去帮我杀两个人,一个叫慕容长渊,一个叫卿弗离。若能提着他们的人头来见我,我自会重重奖赏。”
  
  “遵命,妖王至尊神威浩荡。”
  
  “退下吧。本尊乏了。”
  
  我挥了挥手,殿内的各色妖怪纷纷如潮水般退下,没有片刻迟疑。
  
  我微眯着眼睛,站在身边的浅瓷正一脸漠然的望着我。
  
  他的面容依旧同往昔般清癯削瘦,冷漠的目光犹如匕首的刀刃,总能勾起我那一段段不经回首的往事,讨厌他,讨厌他那张脸,更讨厌他看我的目光。
  
  “下去。”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用着一副冰冷的声线。
  
  “我送你回房。”
  他的声音总是能冷过我千倍万倍,若在从前我见到他总会噤若寒蝉。不过事殊事异,他那外冷内热的性格早已被我看穿。
  
  “本尊后宫男宠多之又多,你不过是其中一个失了宠的无名小卒罢了。你还以为你是曾经的浅瓷么?笑话!”
  我讽刺讥笑,走到他的面前。
  
  “你还爱着卿弗离,不是么?”
  他的眸子冷若刀锋,似要剜出我心底最深的秘密。
  
  “卿弗离?”
  我玩味笑笑,然后扬起一个巴掌重重落在他的脸上,戏谑地睨着他。
  
  “你可知,在本尊眼中,这天下的男子只分两种。这一种是用来宠的,而另一种,是用来杀的。”
  
  他缄默,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原本白皙的左脸处出现了一条条暗红色的裂痕,触目惊心。好似珠帘之外怒放的赤色海棠,花瓣繁复,冷艳却妖娆。
  
  我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冷笑道,“或许,你这个模样会更加好看。”
  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便擦过他的肩头扬长而去。
  
  门外的棠容见到我时打了个哆嗦,想必是听到了方才我与浅瓷的对话。我的脚步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他却不敢正视我的双眸垂下头去,低声道,“棠,棠容见过尊主。”
  
  我的笑容变得温和,缓缓说道,“今晚,你来我宫中。”
  
  “棠容是花精,并非玉者,身份卑微不足以服侍尊主。”
  他依旧低垂着头,我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动。
  
  也难怪,刚成精的花精没见过什么市面,害怕倒也是正常。
  
  “本尊喜欢你,要你来你就来。走,跟本尊回宫。”
  
  “是……”
  他依旧低垂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过于害羞腼腆的东西,我费尽心思的种了满园的红色海棠,结果却蹦出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花精,着实可惜。
  
  “数以千计的妖怪被放下山,人间定会经历一场浩劫。”
  身后突然传来浅瓷冰冷的嗓音。
  
  “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棠容停下了脚步,我却执意向前走着,他便也追了上来。
  
  “他会恨你的,你们之间,再也挽回不了。”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只是漠然的向前走着,忽觉得院中的海棠妖娆的有些过分,应该添上几多素雅的颜色来缓和缓和。
  
  牵着棠容的手走过昔日那个人陪我走过的路。
  
  或许他恨了便恨了,最好是恨了,最好是,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这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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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容,来。”
  我牵过他的手。
  
  那孩子眉目若画,眼波清楚,薄唇紧抿,下颔瘦削的让人心生怜悯。一双本该妖媚的桃花眼眸中却蕴满了青涩与腼腆。 我叫他坐在我的腿上,他却迟疑。
  “本尊叫你坐你不坐,岂不是违命?”
  
  在我的一番淫威利诱下,他只得落座在我的腿上。见他那怯生生的模样,又是副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我生吞活剥的表情。倒也不能怪他,毕竟只是个刚刚成型的花精罢了。
  
  “棠容,你好瘦啊,骨头都硌到本尊的腿了。”
  这孩子是个闷葫芦,我也只得开个玩笑逗逗他。
  
  “尊主……”
  棠容欲要起身,却又被我拉入了怀里。
  
  我捧着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庞。他的脸上晕出一抹淡淡的绯红,像雨露浸湿过的海棠花瓣。那张干净的脸,竟与卿弗离有三分相似,也只有三分,且并无他那般仙骨出脱的神韵。
  
  物尚感思而成型。大概在我种植这些海棠花的时期,脑中一直浮现的却是卿弗离那张令人百般生厌的嘴脸。不过,也幸好那时我没在考虑要怎么弄死慕容长渊,否则,岂不是要种出一个独眼龙花精?幸哉,幸哉。
  
  我搂过棠容的脖子,吻轻轻地落于他的唇瓣之上,却有一缕挥之又不去的思绪。吻着他的唇,却一直想着弗离那张惊世骇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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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离,弗,乃“不”之意。弗离。不离。
  
  他说,无论我丢了几生几世的记忆,无论几生几世从他的身边逃走,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会把我抓回来,囹圄在南林,永生永世不得自由。
  
  他说他的身边就是我唯一的牢笼。
  
  曾经震慑人心的威胁,也沦为浮空的笑谈。
  
  就像我终于承认自己爱上一个男人爱到难以自拔的时候,那男人说,“我是妖怪。”
  
  就像我终于不再盘算如何从南林妖山逃跑,自暴自弃地准备和一个妖怪谈场千古恋爱的时候,那妖怪说,“我走了。”
  
  彼时,他的发是世上最纯净的白色。
  
  曾经我绞尽脑汁想要弄脏了他精心呵护的头发,却几度失手,被他转而压在身下。
  
  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用那人间天籁的嗓音喃喃道,“玉儿,你又调皮了。”
  
  他说,百媚千秋不过流萤飞过,他只对我一人温柔。
  他说,纵然世间诸多繁华美好,他却只要我一人。
  
  即使我不是凝玉血,即使他不是玉妖,即使我们没有千年的羁绊。
  
  我信仰的,我真爱的,我陶醉的,经过百炼千锤我以为忠贞不渝的,最终,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南柯一梦,酣醉温柔乡。
  
  醒来后的我,披着金丝银线缝合的深紫狐裘,站在孤高入云的芸玉阁上,寒风凛冽,雪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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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容的发乌黑而漆亮,像浓墨般泼洒在腰际。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衣服已经垂在了手肘上。轻噬着他的锁骨,亲吻着他花瓣一样柔软光滑的肌肤,几声细微的哼鸣更让我些许按捺不住。
  
  温暖的肌肤让我冰凉的指尖升上一丝温存,手滑过他的腰际,欲要解开那碍事的腰带。
  
  蓦然,我的手却僵在了空中。
  
  我慢慢整理自己飘渺的思绪,身体从棠容的身上移开,望着他那半痴半醉的迷离眼神,叹了口气。棠容与他的性格背道而驰,他不是他,亦不可能代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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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年终究不复天涯。
  
  昔日,他还是南林妖山上唯一的妖尊,旷世绝伦的脸上晕满温柔之色。
  
  其实不过是一脸奸相。
  
  他抱着我,温热的气息吐露在我的耳畔,“玉儿,我来帮你宽衣。”
  
  而我则是在他的怀里挣了又挣,死死攥住自己的腰封,以免它被某个不知廉耻的卑劣妖怪一把扯了去,然后破口大骂道,“滚你个精虫上脑的白玉妖怪,小爷这次才不会和你OOXX@#¥¥#¥”
  
  最后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封住了嘴巴,喉咙中发出一阵含糊的抗议声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羞红了脸,手却慢慢环上他的腰。
  
  如今,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再是那背负妖族万千命运的南林妖尊。他弃了南林妖山,弃了众妖,弃了我,却跟慕容长渊一起私了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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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容的神智渐渐清醒,桃花眼中泛着水汽迷蒙。
  
  我只是轻轻抱着他,告诉他乏了就睡吧。
  
  其实,乏了的人,是我。
  
  棠容亦没有他眉间的那枚朱砂印记。
  
  不过说来也甚是可笑,他眉间那绯红的妖印,在他离开妖山的那一日,便不偏不倚的浮现在我的眉心处。
  
  昔时我们二人各佩一枚的白色玉玦,如今也已破镜重圆成为一枚玉珏。而他却走了,走的干脆利落,没带一丝留恋。
  
  玉玦尚成白玉珏,空执着,静好一段。
  一枚印记隔两重,君非故,虚妄梦,一计天涯念成思。
  成思如何?成恨又如何?
  
  旷世美人,生死无期;妖临天下,法力无边。
  如今,我才是这独步天下的南林妖尊。
  如今,本尊,姓萧,名咸玉。
  
  吾乃南林一代妖尊——萧,咸,玉。
  
        
第一章 嫦娥姐姐
  夜幕,月明星疏。原本静谧的灵山半坡今夜却是热闹非凡。
  
  浩浩汤汤的妖怪大军将我一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每每当我挥剑砍向那群面目凶煞的妖怪时,总会被更多的妖怪围困上来,在我的身上撕开几道口子。
  
  “你们这群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呸!没娘生没娘养的怪物,来呀!给小爷我一个个都过来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各处的伤口正往外喷血。
  
  那些妖怪似乎是存心要折磨我,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干掉,却偏偏要与我周旋。
  
  血珠伴着纷纷扬扬的花瓣游弋在沁香的空气中。可恶,视线变得愈发模糊混乱。手脚已然麻木的不知痛楚,伤口被风袭个冰凉。
  
  “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向妖屈服。”没想到,在濒死之际,我耳边萦绕得竟是师父口中少有的一句正经话。
  
  现下,我能做的,也只有握紧手中的桃木剑,耗到最后一刻。可头脑中一闪而过的景象却是我英年早殇,已经上了除妖牺牲榜,然后师父为我上了两柱香,将我为数不多的盘缠一扫而空。
  
  一张张狰狞的妖脸再次逼近,目光贪婪,唇齿凶恶。甚至遮去了我眼中的一方明月。我挥剑抵抗了几下,愈发无力,手腕上的力量已不足以拿的动那把破桃木剑。
  
  阵阵窃笑声在耳边响起。
  
  “还没死?嘻嘻嘻。”
  
  爷命长,你管不着。
  
  “快点,再多给他几刀,多弄点血出来。”
  
  奶奶的,爷一定要手刃了你们这群妖物。
  
  “这回可算是捡到宝了,这除妖师虽然是怂蛋一个,但血却美味的狠呢。”
  
  小爷要榨干你的血!
  
  “除妖的都是怂蛋。”
  
  怂你祖宗十八代,你全家都姓怂属蛋。
  
  “哈哈哈……”
  
  “……”
  
  明明脑子还在转着,可是没有力气再说出一句话。这是我清醒时所听到的内容,他们似乎是灵山脚下九函谷的妖怪。
  
  空气中浮动着一圈圈乱红,彻底缭乱了视线。我只觉得身体很沉,沉重的双腿再也支持不住上半身的力量;却又很轻,一阵风袭来都能将我吹倒。
  
  终于,剑从我掌心中滑落,“哐——”的一声。剑和人一同倒在了毛茸茸的绿荫草上。
  
  万里无云,皎月如盘,是难得的好天气。碎花漫过月色,本该是良辰美景,却环绕着一群妖物的面孔,真是大煞风景。倘若师父他老人家有良心,明日这里便会竖上一块碑,写上“天才除妖师于木琊亡命于此,享年十六岁。”
  
  额角破裂了,流淌而下的血迹落入了眼中,酸痛的感觉像是一把锋刃正剜着眼球。眼前血色迷蒙的一片,再不见前景。我再也没力气动,任那些妖怪的爪子攀上我的身体。它们撕扯着我身上的各处伤口,更有甚者直接用舌头舔舐着我身上的血迹。温暖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
  
  我清楚,很快,我就会化作一具冰冷的尸骸。半吊子除妖师这一生完结的,还真是有几分惨淡外加恶心。我宁愿被一刀砍断喉咙,也不希望就此堕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群妖怪舔死。
  
  他奶奶的,这群该死的妖怪,死也不给爷一个痛快,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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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大概是我在百般痛苦之中萌生了幻想,在濒死之际做了一场诡异的春梦。
  
  只见天边紫霞微光,周围簇拥的妖怪都没来的及叫上一声,就皆若浮尘,化作轻沙,随风逐去。
  
  我靠!这个绝逼是秒杀,秒杀了数百的妖怪大军。而且还杀得又干净又安静,没见一点血光,没有半句哀嚎。老天爷你耍我于木琊呢还是怎样?
  
  却见一抹人影伫足在我前面,让我瞬时便没了呼吸。
  
  透过眸中蒙着的一层淡淡血雾。我看见她白色的长发在空中飘飞,流动着银色的光辉。柔美妖异。
  
  花瓣落在她如雪的发丝上,流连忘返,不忍离去。泛白的广袖在苍蓝的夜幕中飘飞,恍若一株在墨池中徐徐盛开的白荷。
  
  我的一颗脑袋瓜子早已是晕晕乎乎的了,见到这样一个大美人怎能不觉得虚幻缥缈。
  
  月白色的衣裳近乎让她与身后的明月融为一体,却比月色更为柔和澄澈。
  
  自月中而来,难不成,她是嫦娥姐姐?
  
  原来嫦娥姐姐前来搭救我了……
  
  美人的手揽过我的腰身,将我轻轻提起。全身的伤口都在痛,我闷哼一声,落入她的怀中。
  
  我也在抱怨以及痛恨自己的没用,关键时刻,还抵不上一个美人姑娘。她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麝香芳馨,掩去了我身上的血腥气味。扑鼻而入的是阵阵的清新,让我觉得安逸放心。
  
  嫦娥姐姐那张带着面具的面孔骤然在我的眼前放大,我甚至能够模糊地看到那银色面具上雕刻的繁复花纹。精致华丽的花纹,像是在描摹着一段妖蛊。
  
  我这才看清,那面具下露出的两只眼眸呈现出耀眼的金琥珀色。比师父的异眸更甚璀璨。这般好看的一双眼睛。连月亮看了都要暗淡无光,自愧不如。百花争妍,都不抵美人如玉,惊鸿一瞥。
  
  看的我的眼睛好酸,吃力的眨了几下。眼前忽然白光万丈,却又弹指湮灭,沦为永恒的黑暗。于大除妖师一世英名,活了十六年却从未沾染过什么女色。最后醉死美人怀,也值了。
  
  身处在暗香萦绕的怀抱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了我的脸上,凉凉的。大概是嫦娥姐姐以为我死了,在悲痛吧。真是死值了!看来小爷我真是魅力无限大,临近死期,还能勾搭到青女素娥。
  
  值,真值。
  
  忽的,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舔了舔我的脖子。痒痒触感让我的身体微微颤抖,又往美人怀中钻了钻。反正是个美人,我又快死了。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靠!
  
  慢着。。。。。。
  
  我突然发现事情不对。
  
  那个东西应该是嫦娥姐姐的舌头,原来嫦娥还是个肉麻煽情的美女。
  
  后羿大哥,是你媳妇先勾搭的我,我也没辙。
  
  她依旧在轻轻的舔舐着,从锁骨到脸颊。而且不光在舔,她居然还一口咬了下去。牙尖没入我颈部的一瞬,我就感觉一股血喷了出来,钻心的疼。
  
  惨,感兴嫦娥姐姐也对我的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次,我的身体彻底失去了知觉。
  
  尔后,我只觉得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压在我的身上。像是个人,可是身体却冷的像是个死人。
  
  我好像什么都没有穿,初春的夜风还很凉,我的身体瑟瑟发抖,然而身上的人却将我拥的更紧。
  
  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太沉重。想要问问是谁,喉咙却呜咽着说不出一句。有柔软的东西贴合在我的唇上,像是桃花的花瓣,馨香甘甜。然后我再一次昏死了过去,不省人事。
  
  我死了么?大概死了吧。
  
  ……
  
  不对!我要是死了怎么还能思考?
  
  似乎是阳光穿透过眼皮,能感受到一丝光亮,耳边传来鸟啭莺啼。
  
  …………………………………………………………………………………………………………………………………………………………………………………………………………………
  
  这是哪?
  
  我微微动了动手指。却觉得胸口上趴着一只温热的毛球。
  
  正当我欲要睁眼之时,却被连人带铺盖卷的掀到了地上。
  
  紧接着,传来一阵炸了毛的微哑声音。
  
  “小榆树,都日上三竿了你还打算睡到何时?”
  
  我捂着发痛的屁股,刚刚趴在我胸口处休憩的牙仔也被惊起,扇动着小小的翅膀,炸着一身的白羽毛,头上还卷着一撮呆毛。
  
  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果然,这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榆木崖。
  
  视野渐渐清晰起来,我的师父慕容长渊依旧是一袭漆黑劲装,缎子般的头发被一根红色小绳系着,额发几分凌乱的垂下,遮住左眼处覆盖的雪白纱布。
  
  牙仔停在他的肩头,身子手掌般大小,肥滚滚的,翅膀埋在厚厚的羽毛中。头顶竖起一撮呆毛,呈环状弯了两圈。乌黑圆亮的小眼睛里永远闪烁着贼光,眼尾处各缀着一点棕红。
  
  关键是,这个不明鸟种没有鸟喙,取而代之的是小小的嘴巴和露在外面的两颗尖牙,顾名牙仔。
  
  它偏着头,黑亮亮的小眼睛俯视着我,摆明了要看好戏。这只傻鸟,真是见了师父忘了爹。
  
  呸,谁是它鸟爹。
  
  我拍拍屁股,朝师父讨好的笑笑。这厮却不吃我这套,蹙着眉峰,环着手臂,偏头的角度和牙仔一模一样,一副要训人的模样。
  
  “师父,今天太阳大好,您老怎不去外面舒展舒展筋骨,还有,呃……我怎么睡在这里了?”我捡起地上的铺盖卷放回床上。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师父那张十八岁的脸上写满了老气横秋的表情,“你昨天怎么被抛尸野外了?”
  
  我愕然,原来那不是梦啊。
  
  “师父你知道么,昨天有好多好多的妖怪将我围了个水泄不通,天呐,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处伤,流了多少血。”我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可怜道。
  
  他点点头,神色淡淡。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竟然一处伤痕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
  
  我顿时有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触,不过又回想起了嫦娥姐姐。
  
  “对了师父,昨天有个大美人把我给救了呢,真是个大美人,漂亮的跟月亮似的,我觉得是嫦娥,而且她似乎有点喜欢我呢,虽然后来把我给啃了,不过死在美人嘴下,也比被众妖分尸要好……”
  
  “你有没有考虑过后羿的感受?”师父挑了挑眉毛,脸上的表情却是在说:我看你接着怎么编。
  
  后羿大哥,我对不起你。
  
  “还有,为什么你是衣衫不整的躺在门外草地上,而且,你的裤子……”他抬起手指,指向一旁凳子上的衣物。
  
  我这才一愣,原来我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是师父的。
  
  “呃……”我将那裤子提起来,便问道一股特殊的气息,像是,像是……
  
  再一看,脸像被淋上了热气腾腾的开水。
  
  “说说,怎么回事,光做梦不行,还得思春,思春不行,思的还是嫦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谁没有做春梦自我安慰的时候,我就不信他慕容长渊活了十八年没有过,除非他是个太监。
  
  “嘿嘿,师父,大家都是男人,谁都喜欢漂亮小姑娘,正常,正常。”我打着哈哈准备就此蒙混过关。
  
  慕容长渊微眯着眼眸,本就细长的一双狐狸眼睛变成了一条缝。
  
  “可是,小榆树,昨晚你在外面就那样了,难道你没有想过,你裤子上沾上的那些东西可能不是你的?”
  
  只觉一道晴空霹雳,顿时五雷轰顶,天雷滚滚来。
  
  大晴天的,怎么就下雨了,还是个雷阵雨……
  
  冷,真冷。
  
        
第二章 榆木崖
  我拎着沾着不明白浊液体的裤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师父。
  
  师父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眯着细长的狐狸眼睛意味深远地邪魅一笑,“小榆树啊小榆树,来跟为师说说,你在哪里被自愿献身了?”
  
  那被自愿中的“被”字咬的尤为清楚,我都担心他慕容长渊上下嘴唇磨破了皮。
  
  傻鸟牙仔叽叽喳喳地满天飞,落下几根羽毛砸在我的头顶上。我浑身一抖,手中沾满污浊的裤子死在了地上。
  
  那种感觉就像你自以为上了嫦娥般的美人,却没料到其实自己是被一个后羿般的男人给上了。还不如让我被一群妖怪舔死,不不不,这个也太恶心了。
  
  我压下极大的怒火才避免了自己的拳头与慕容长渊欠揍的脸亲密接触。
  
  “你好好准备准备吧,若是身子没有什么问题咱们明日就下山,也是时候带你去练练本领,开开眼界了。”
  
  师父一张祸水缺踹的狐狸脸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走了出去,傻鸟牙仔也在我的眼前飞来飞去。
  
  难,难不成,师父的意思,是……我被一个男的给……给强x了?
  
  “啪叽——”一声,我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靠!真他娘的疼,看来不是梦。
  
  “啪叽——”又是一声,我又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好像只有脸疼。其他地方没有问题。应该是我多虑了……
  
  不不不,肯定是我多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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