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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丧尸恋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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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能看到我么?”
图恩张了张眼睛,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我看不清你的脸。”
我叹气:“我是安准;你……”
图恩看着我,拿着枪的手抖起来。
我赶紧说:“你先把枪拿过来。”
图恩的呼吸急促:“安安已经死了。”
我说:“没死;真没死,你把我送到末世后,自己变成了丧尸……”
说到这;我觉得难受:“……你等了我两千年……就是因为放心不下我……”
图恩摇头:“这是幻觉。”
我赶紧说:“你要抱抱我吗。这不是幻觉,真的。刚才我跟你还亲热过。”
图恩的手不停的抖,眼神像飓风中的灯塔,亮了又灭。
大概在梦里,图恩才会表现出软弱的性格。
我这是干吗呢?
图恩在梦中自杀,梦境结束,我也就解脱了。
可还是觉得难受。
凤凰跌在污泥里,挣扎着啄破自己的命脉自杀。
只是因为失去了身边一只可有可无的小鸟么。
让旁人看尽了笑话。
小心翼翼的走近图恩:“所以呢,你先把枪给我。”
图恩看着我的方向,忽然弯了弯嘴角,眼神光华尽失:“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活两千年?你为什么骗我?”
我赶紧张嘴:“你变成丧尸……”
“丧尸怎么可能有思想?”图恩烦躁起来:“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你快走吧。”
赶紧摇头,“不可能,你这个样子,我能去哪儿……”
图恩眼神已经不再向着我的方向,他的手握紧了枪。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你再这么折腾,我可扛不住了。”
图恩停了停,有点吃惊的看我。
我急着说:“重症抑郁,连我妈都不知道……我一难过起来就什么都吃不下,觉得天都要塌了,晚上睡不着,就偷偷的去医院开了一瓶安定,一片不管用,我着急,就着白酒灌了一大把,后来就睡死了,你醒了叫我没叫醒,看见了床底下的药瓶就急疯了,抱着我去医院洗了胃,后来你好多天都不理我……我难过,偷了你的解剖针扎进了大动脉,我看着血喷出来就害怕了,给你打了电话,你心急火燎的赶回来,连着给我做了七个小时的手术……我醒了你就扇了我两个耳光,我觉得委屈,你就抱着我,我觉得喘不过气来,你说你怎么爱上了我这个疯子……”
说得太急,凉空气呛进气管里,我忍着眼泪咳嗽。
图恩张了张嘴,轻声喊我的名字,声音都在发抖。
我说:“你确定是我了吧。”
图恩恍恍惚惚的:“安安,快过来……”
我摸着胸口,尽可能的平复呼吸,伸出手:“你先把枪给我。”
图恩轻轻的笑了一下,把手伸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枪接过来。
耳边炸开一个惊雷。
暴雨从欧式花窗外倾盆而下,苍绿的枝桠在飓风中疯狂摇摆。
一个消瘦苍白的少年半低着头站在我身旁,对面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微笑的看着他。
我看了看,已经没有图恩了。
中年男人削尖的下巴和图恩极其相似,他站起来,嘴角牵了一下:“走,去地下室。”
少年抬头,眼尾颤动了一下:“我不想去见那些人。”
中年男人走近少年,直视他的双眼,说得很慢很轻柔:“孩子,不要把他们当人就好。”
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了。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空气里散发着霉菌的味道。
我听到了低低的求救声,从最深的地壳中传过来,像一片蛛网覆盖了整个地下室。
中年男人停下来,丢给少年一串钥匙。
“随便找一个房间,看到中意的,带到我这里来。”
少年苍白的手指握了握钥匙,嗓音像水一样:“不要这种方法也可以,我……”
“你那么厌恶人的身体!”中年男人的眼中覆盖了一层怒气,可是说话却没什么起伏:“以后还怎么做人体实验?快过去!”
少年低头,停了一会,转身离开。
我也站在原地等待。
模模糊糊的好像等了好久,少年带回来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好像也没有哭,眼神呆滞,衣衫褴褛,脸上青青紫紫的。
中年男人走过去打量了一眼女孩子,跟少年说:“眼光还行。”
少年的身体颤了一下。
中年男人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点了一支烟,下巴一扬:“开始吧。”
少年站着没动,嘴角抿着。
中年男人冷笑:“你是男人吗?”
少年抬头,眼神像死水一样:“不一定非要用这种方式。”
中年男人吸了一口烟,仰着头吐出了一个烟卷儿,他嘴角翘起来一点:“可是……我想看。”
少年的脸瞬间苍白。
女孩儿瑟瑟发抖起来,好像才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她抬起头来看着少年,嘴唇颤的厉害:“不……不要……”
少年很慢的蹲下,细长干净的手指去摸女孩子的脖子。
女孩大叫:“不要!我妈妈在哪儿?我找我妈妈……”
少年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后站起来看着椅子上看起来很有兴致的人:“母亲知道会不高兴的。”
“我管她高不高兴?”那个男人用一种异常狂热的眼神看了少年一眼:“……我喜欢谁,她都知道。”
少年的手指攥起来,看起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你这个变态。”
男人笑笑,“儿子,变态生了你。”
这真是一个令人发指的梦。
我靠着墙壁,看着这些,凉气从脚底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男人笑着挂了一个电话,立刻有人送来一瓶药,还有一个精致的茶杯。那个男人从药瓶里倒出三粒白色药片,然后向少年勾了勾手指头。
“一般人一片就差不多了……”男人笑着看了一眼少年:“不过,儿子,我心疼你。”
少年走过来,“你能不能不要再勉强我。”
男人半眯着眼:“喝了这三片,就用不着我勉强了……到时候,我决不强迫你。”
少年扬了扬头:“你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
少年仰头,干脆的把药丸吞了。
男人歪着头看着少年,我慢慢的明白了,那药丸是做什么用的。
过一会,少年撑不住了,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来,眼白开始发红。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着笑意,下巴冲着角落里的女孩一指:“忍不住了就去吧。”
少年站的笔直,手攥的发抖,他看着男人咬牙笑了一下:“你看着吧,我能忍过去。”
男人的眼睛忽然变得幽暗:“……不可以自己解决。”
少年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脸色已经不再苍白,氤氲上了淡淡的粉。
我觉的他可怜,就往他旁边凑了凑。
他已经忍到到极限了,我摸摸他的脸,他半闭着眼睛,大概根本感觉不到。
我冲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图恩,去吧,我不会怪你的。”
少年依然咬着牙,嘴里发出一点忍耐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站起来,他走过来,把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忍不住了就去啊。”
少年精神似乎已经恍惚,他闭着眼睛,慢慢的歪了歪了头,没有回应。
男人很用力的把他的脸扳过来:“你不要逼我。”
我的心脏很清晰的疼痛起来。
男人用手揽过少年的脖子,然后吻了下去。
少年顺从的张开了嘴,手颤抖着抱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的手伸到少年□,少年呻吟了一声,指甲抓着男人后背的西服,像是要陷进去。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图恩。”
少年的眼皮一抖,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满是惊诧。
有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我回头,只看见一闪而逝的紫色裙角。
少年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母亲!!”
男人拉着少年,“不要管她!”
少年死命挣扎:“图烬!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男人放手了。
我跟着少年奔跑,穿过万紫千红的玫瑰花园,穿过有金色镂空雕刻的大门。
少年停留在一间卧室门前。
他打开门。
紫色翻白的波浪迎面扑来,素色的高跟鞋来回摇晃。
仆人们安静的聚拢,我扭头,他们面目呆滞,眼中流着绿色的眼泪。
他们一步步靠近,有人手里还拿着做饭的刀铲,有人拿着还在滴水的脏抹布。
少年喊:“你们这群废物!你们谁也看不见我母亲自杀吗!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仆人们僵硬的脸上歪出一丝表情:“少爷……不要伤心……”
少年抱着母亲的腿大声的哭泣。
四周的仆人向少年靠近,面目狰狞,少年张大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这恶心的梦。
枪响了。
少年的额头开了一个洞,血顷刻喷涌而出。
我想起,我曾经用一个烧杯砸在图恩的额头,那天的血也是这样,粘稠,鲜艳,像一只缓慢爬下来的魔鬼。
我拿着手枪的手止不住颤抖。
图恩,我真的不忍心让你在这样的噩梦中挣扎了……对不起,对不起。
仆人全都消失了,少年图恩一脸麻木,血覆盖了他的整张脸,他的身体向后仰过去。
我伸手拉住他。
图恩的脸变成成年的样子。
他的嘴角渗出血来,无比温柔的看着我。
我咬着牙,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图恩把头轻轻靠在我肩膀上,环视四周。
这是我们的卧室。
我记着,图恩举着枪要自杀,我把他的枪哄过来。
图恩的喉咙里发出骨骼挤压的声响,他弯着带血的嘴角,几乎用气在说话:“安安,做得对。”
我早就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对……对不起……我不能再看你那么受折磨,我受不了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
图恩的眼睛也慢慢闭上,睫毛粘着血:“我知道,我都知道。别哭。”
“你要死了!”我握着图恩沾满鲜血的手指,心里止不住的恐慌:“是我杀了你……”
图恩笑了笑:“我不会死……”
我摇头:“你说过多少次不死了?”
图恩像是换了最后一口气,眼睛也闭上了。
我说:“我要是醒了,你没命了,我恨你一辈子。”
图恩闭着眼睛,嘴唇动了一下。
我晃了晃他:“你说话呀。”
图恩已经不动了。
我抬起双手,上面涂满了湿热的鲜血。
我想像女人一样嚎啕大哭,可是嗓子哑了,喉咙里也像噎着海绵一样难受,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围瞬间被黑暗填满,我一个人在黑暗里,忽然好像忘了一切。
我不知道怎么走。
有一个声音像风吹草叶一样:
安安,回家了。
我直起身子,望了望无尽的黑暗,叹了口气。
啊……是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小读者们多多留评,看到评论我就特别想更文,没有评论我总在怀疑没有人看= =
28
28、启蒙教育【倒V,看过勿买】 。。。
第二十八章
小时候的事情图恩很少跟我提及;偶尔涉及到的时候;他轻描淡写的笑一笑;然后把话题生硬的扯到晚餐;现在我明白了……是这样一个不堪回首的童年,阴暗的地下室;斑驳长满青苔的土坯,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呻吟;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冗长而又潮湿的梦,仅仅是见识了它的冰山一角已经让我的感情和精神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冲击。
不知道图恩童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抱着母亲的腿嚎啕大哭的那个少年是图恩么。
还是仅仅在梦里他才会允许的软弱?
觉得难过。
醒过来之前,在黑暗中徘徊了好久;我甚至觉得有点失去了面对图恩的勇气。
和他在一起的四年里,习惯了依赖和仰望,即使知道他的脆弱,也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图恩既然想当一棵大树,我就应该顺理成章的做一条藤蔓紧紧的缠绕着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他所给我的一切。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只是我习惯了依赖。他习惯了给予。
到了最后,我们都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对,觉得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可是,真正地爱,不应单单只是依赖与被依赖不是吗?
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包括那个难以启齿的位置,我的手向下摸了摸,又凉又黏。
天已经大亮了,阳光直直的射进来,空气中微微的散开些微尘。
我坐起来,图恩并没有在我身边。
才想起来,今天是图恩和韩谦开战的日子。
两个人为什么开战?
既然韩谦之前救了图恩,那么韩谦并不是想要图恩的性命,两个人战争的筹码是我——我有什么用?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想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现在又冷又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胃里面像是装着十几根针,轮着番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的扎着。
耳边传来锁和玻璃相碰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见图恩制造出来的那个女孩子正在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拧我的锁。
我把手放在厚玻璃上,拍了两下:“没用的,喂,不用了。”
女孩子懵懂的看了我一眼。
我指指她手里的锁,使劲摆了摆手:“这个,开不了的。”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开这种东西,要用钥匙——额,就是,钥匙——你懂么?”
女孩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她张了张嘴,发出了有点沙哑的声音:“钥匙。”
我点头,“就是……”
想打个比方,到了最后也没想出来有什么东西和钥匙差不多,而且就是我想出来了,她没准也没见过。
她大脑里的词汇量到底有多少呢。
我问了一句:“你竟知道点什么啊?”
女孩歪了歪头,指了指自己:“我,我……”她好像对自己能发出声音很疑惑,停了一会,大概是发现她发出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才又张了张嘴:“我什么都懂。”
我点头:“哦,什么都懂啊,比如呢?”
她愣了一会才说:“车……”
身上湿乎乎的,我特别想把衣服都脱了晾一晾,可是女孩看着我,我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听到她说“车”我还是吃了一惊:“啊?”
她又确认一样的跟我说了一遍:“车……”
我说:“太神奇了,你怎么知道车这种东西的?”
女孩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又问:“你真什么都知道?”
女孩子点了点头。
我咳嗽了一声:“额,那你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身体构造有什么区别么?”
女孩子愣了一会,点头又摇头。
我想,这什么意思?
我斟酌了一会,想着难道要把身体构造给她展示一下,想了半天,最后就憋出几个字:“……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她等了一会,好像还是迷茫:“……我是女人……我有你没有的……你有我没有的……”
我汗了一把:“额……差不多吧。”
她最后自我肯定似的点点头:“我都懂。”
是,你真懂。
我的脑子转了半天:“所以呢,你既然懂,就应该知道,有个什么叫男女有别……”
女孩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所以要把你和我不一样的地方……用布……遮起来。”
女孩子好像反应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用手指了指腿间某个地方,嘴里喃喃念叨:“这里…你有我没有……”
我赶紧扬起了头,鼻血已经蓄势待发。
女孩子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这里这里”,我仰着头,也不知道她指的哪,到后来我都在疑惑真有那么多不一样的地方?
我眼看着屋顶,赶紧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知道这些,就要穿点什么遮一下……额……我不是给你穿了一件吗?”
女孩子说:“不……不舒服……”
我低下头,叹口气:“不舒服也要穿。”
女孩子又开始用手拽我的锁,嘴里念叨:“不,不舒服,不舒服。”
好吧,我人生第一堂青春启蒙课算是失败了。
身上黏糊糊的久了,倒也不觉的什么了,我半躺下来,觉得一点困意都没有。女孩子还在扯我的锁,我看了看她稍微长长了点的头发:“你知道图恩吗?”
女孩子顿了一下,惊恐的抬头看我。
我不明所以:“图——恩——有什么特别么。”
女孩子扯我的锁的幅度小了点,浑身都有点抖,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嘴里轻轻说:“父亲。”
我“啊”了一声,觉得怪怪的:“父亲?你父亲?”
女孩子点头。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又觉得好笑,“为什么你跟他叫父亲?他生的你?”
女孩子轻轻的点点头,“他刚才要……”她好像很费劲的在想,过了一会儿才说:“要打你……”
我笑:“他要打我?图恩要打我?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在做梦吧。”
女孩子摇头,“刚,他,好可怕。”
我觉得她好笑,忽然想起刚才那个问题:“哦,你干嘛跟他叫父亲?你母亲是谁?”
女孩子吃力的想了想:“韩……”
我坐起来,头差点儿撞到玻璃,我自己都结巴起来:“韩?不会是韩谦吧?”
女孩子重复了一遍:“韩谦。”然后点头,又对着我,看着我的眼睛重复:“韩谦,韩谦。”然后指指自己:“母亲”。
我忍不住喊了一声:“靠……图恩这是什么技术,你怎么精神有问题了……”
女孩子眼珠呆呆的动了一下,又看我,说话声音轻轻的:“你才,精神,有问题。”
我只是想笑:“我本来就有问题,抑郁症,不知道了吧。”
女孩子接着说:“抑郁症,知道,父亲说过,你不开心的时候,陪你说话。”
我“哦”了一声:“你刚才说他要打我,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女孩子很认真的摇头。
我心里沉了一下,想了想,韩谦对图恩进行了精神重建,按道理说,图恩自那以后都应该不会认识我了。可是跟图恩在这个世界相遇的时间里,除了刚开始图恩很奇怪,会把韩谦错认成我之外,最近图恩已经很正常了,并不像刚开始的时候,忽然就会虐待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难道图恩出了什么问题?他今天不是跟韩谦开战么?
我问女孩子:“他现在去哪了?”
女孩子指指实验室门口:“出去了。”
我说:“跟谁?”
女孩子说:“母亲。”
哦,韩谦。
我说:“他出去之前是不是很奇怪?”
女孩子点头:“他要打你。”
我想了想:“怎么打?”
女孩子说:“用东西,砸。”
我想了想,大概是图恩用东西砸这个防护罩。、
“那个时候韩谦在么?”
女孩子摇头。
我大致明白:图恩比我先醒过来,然后就用东西砸这个防护罩,后来韩谦来了,跟图恩一起离开了。
好吧,这能说明什么?
脑袋里一锅粥,混混沌沌的,什么结论也下不了。
我正打算再问的详细点儿时,实验室的门后面忽然伸进了一只变了形的脚。
我挣了挣眼睛,看着门一点一点打开。
一只丧尸从门后慢吞吞的走过来,他迟钝的挥舞着两只勉强看的出是手的东西,一只眼睛在流脓的眼眶里面转着,另一只眼睛的眼珠垂下来,粘连着紫红色的血管。
生活大概太安逸了,我几乎忘了这是个丧尸横行的世界。
图恩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的?为什么有着跨越两千年仍旧完好的不死之身?
只是一瞬间,脑子里闪过的疑问。
下一刻,我拼命的喊:“快跑!”
女孩子懵懵懂懂的回头看了丧尸一眼,又扭过头来看我,然后使劲扯我的锁。
我着急:“我没事!隔着这个他伤不了我,你快走!去找图恩,快点!”
女孩子呆滞的看了看我,然后蹲下来,紧挨着防护罩,两只手扒在上面,用嘴咬锁的铁圈,微微的热气将防护罩的玻璃染了水雾,我看见她像婴儿一样的牙齿,软软的舌头。
近乎木讷呆滞的女孩子,不知疲倦的用牙齿和舌头试图咬断锁圈,淡淡的血丝留在银白色金属上,很快又被她卷进口中。
一瞬间,我几乎有点悲哀。
丧尸摇摇晃晃的靠近,我咬牙切齿:“你听不懂吗?!快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29
29、生理期 【倒V,看过勿买】 。。。
女孩子一直紧挨着我的防护罩;连手带嘴的都用上了;可是那能起的了什么用?我十分无力的拍着玻璃:“大姐;你能不能快走啊;我没事——”
女孩子抬头看了我一眼,低头继续。
此刻;我对于图恩的技术报以一万分的质疑,这孩子没有心脏算了;还跟韩谦叫妈,难不成智商还有问题?
眼看丧尸马上要过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来:“姑娘,你快走吧。”
听而不闻。
我说:“你看。”我指了指她又拧又咬的锁;“你费这么大劲都打不开,那丧尸算什么啊。”
女孩子这才停下来,两只眼睛看着我,我再接再厉:“那丧尸比你笨多了,他更打不开呀。”
她认可了我的说法,停下来。
不是有个“以毒攻毒”来着,我这叫“以傻制傻”。
我赶紧说:“快跑。”
女孩子歪了歪头:“跑?”
“啊,跑呀。”我已经彻底无力了,“那个东西会吃人的……”
女孩子才瞪圆了眼睛:“吃人。”
她身子直了直,然后扭过头去看着张牙舞爪的丧尸。那丧尸好像是闻到了新鲜肉体的香味,忽然兴奋起来。
她看了那只丧尸一会,忽然扭过头来看着我,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说:“又怎么了……”
她皱着眉头:“它是男,还是女?”
我咬了咬牙,指了指窗户:“……看见没,往那跳,翻出去。”
女孩子锁着眉头,显然没想通。
我叹口气:“男的。”
女孩子瞪圆了眼,一脸吃惊,她又扭过头去看,然后无比淡定的告诉我:“女的。你看,它,跟我一样,没有。你是男的,你有。”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目瞪口呆了,我张了张嘴:“大姐,你……”
女孩子磕磕绊绊的说:“你,错了。”
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复杂的心情。
我虚弱的指了指窗户:“快跑吧……”
女孩子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嘴里喃喃念叨着:“不傻,我不傻。”然后扭过头就开始跑。
我点头:“呵,我傻。”
她两条腿倒蹬的挺快,在阳光下白生生的泛着晃眼的光。我刚想夸一下,虽说智商不高,这孩子四肢还是挺发达的。
她忽然蹲在了地上。
我不由自主的哽咽了一下:“怎么……“
她摸着两条腿,手慢慢在腿上轻拍了两下。
我的嘴唇大概是抖了:“跑啊。”
女孩子看了我一眼,然后垂下眼帘指了指自己又白又细的腿:“麻,麻了。”
那只丧尸好像也在疑惑,两个人先拿哪一个开餐。
我赶紧在防护罩里跳起来:“嘿,这边,这边。”
那个女孩子挣扎着站起来,黑眼珠一个劲的看着我,我赶紧说:“靠啊,没跟你说话!”
丧尸最终很聪明的选择了看起来比较可口的一方——我。
我把脸贴在防护罩上,冲着丧尸喊:“额……没错……请继续相信您的选择。”
丧尸慢腾腾的走过来,把手放在防护罩上,粘液滴滴答答的落在我头顶的玻璃上,我忍着躲开的冲动,冲着丧尸摆手:“过来,过来咬我啊。”
那只丧尸迟钝的用手敲玻璃,把嘴张开不停的咬,紫色糜烂的肉一下在我眼前放大无数倍,瞬间一种干呕的冲动,我难受的捂了捂胸口,忽然瞥见那位姐姐还在那慢吞吞的揉腿。
我喊:“靠靠!你怎么还没动?!”
女孩子听了我的话,低了低头,慢慢的试着站了站,好像忽然有点开心似的自言自语:“不,麻了。”
“不麻了,赶紧他妈的跑啊!”
上帝原谅我对女孩爆粗口了。
她迈开腿,终于成功的到达了窗户附近。
这种欧式教堂的窗户是一种旧式的花窗,只要用手一推就可以打开。
毫不怀疑只要智商没有问题的人,肯定能轻易的打开这扇窗户。可是,那一刻,我的心颤抖了。
这孩子智商有问题啊。
她用手去拉啊。
我拼命地喊:“推!”
她看了看我,赶紧用手推。
丧尸也好像渐渐明白过来了,玻璃挡着,大概吃我是没戏了,它的脸转向在那里慢吞吞的推窗户的女孩子,我赶紧拍窗户:“看哪儿呢呀,看这里看这里!”
丧尸扬着脖子迈开步子,我急了:“大哥,留下吧,啊?”
然后那个女孩子推了半天窗户就看我,指了指窗户说:“锁,锁了。”
我攥了攥拳头:“你……”
然后我想,她完了。
丧尸已经把她堵死了。
女孩子后来也放弃推窗户了,直接扭过头来,用一种淡定的目光看着丧尸渐渐走近然后把一只脏兮兮的爪子搭在她肩膀上,张嘴就开咬。
我着急:“妈的!别碰她别碰她!”
女孩子也不躲,好像迟钝的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一样。
然后门打开了,一缕阳光从门缝里漏了出来,然后慢慢的,阳光成片成片的覆盖了整间实验室。
扭头,图恩倚在门口,天鹅绒的燕尾服包裹着修长消瘦的身躯,胸前的十字别针发出耀眼的光线,他一只手搭在门边,袖口紧紧包裹着苍白的手腕,露出一小节人字形的斜绸纹的衬里。
我叫了一声:“图恩,快救……”
图恩的嘴唇红的厉害,可是他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图恩走到丧尸面前,轻轻说:“好大的胆子。”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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