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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乾坤机变by夜半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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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豹特种部队的建制和普通的部队不同,分成四个分队,每个分队分设副队长和正队长,赵爱国是在一队,是最受重视的小队,也是最厉害最难进的小队。队长号称阎罗王,阎力,赵爱国今年因为单兵作战能力优秀而被擢升为副队长。
“探亲。”赵爱国揉了揉脸,努力驱散身上的疲惫,至少要让让妈看到他是精神抖擞的回家。
其实复原基本上是成批成批的,有固定的时间,这个司机看来是没有这方面的常识。
“哥们是属于哪个部队的啊?”司机继续好奇地问。
“步兵”。赵爱国随口答道。
“哥们几年没回来了?”司机看到赵爱国张望外面,继续搭话。
“三年。”
司机也不管赵爱国有没有说话的兴致,一个人继续兴高采烈的唠叨:“S市变化挺大的吧?一年一年都不一样。过去的城区老街道基本上都拆了,全部重新建了。
这拆迁啊,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这穷的吧,拆迁后就那点补助,买不起新房,你说现在的房价多贵啊,一家人没地住,那家里有几套房子的,就发财了……我们那边有一户人家,他们家一家五口住在二十多平米的筒子楼里……
你家那块还没有拆迁吧?我估计早晚也得拆……
很多人就等着拆迁规划到自己家那里,现在的政策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前些日子听我媳妇说,她单位的同事……”
这算是碰到了一个话唠司机,从开始就巴拉巴拉讲个不停,甚至赵爱国连哼都懒得哼一声,就一个拆迁的话题,从上车一直到五十分钟后,计程车停在了厂区宿舍的门口,摆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从点到面,有论述,有实例……
赵爱国拿出一张红票子递给他,司机完全的一副意犹未尽的状态:“我说哥们,有零钱不?我这里的零钱都找出去了,你说今儿个也真奇了怪了,每个坐车的都给的一张整得红票票,要是没有的话,就只能看到哪个小卖部去换一下,要么去买包烟?是你去还是我去呢?要么,我还是先看看我包里还够不够,能不能凑得齐,估计不行……”
说着,一边把手伸到自己的兜里开始掏钱,数着一堆零钞,一边侧身依靠在椅背上,转身继续说:“哥们,你这回准备回来多久呢?你说你爸妈看到你——哎,哥们,真不好意思,凑了半天就只有八块五,还是得去换。”
赵爱国把手伸出去说:“你把零钞给我吧,其他的不用找了。”
司机把零钞递给赵爱国说:“嘿,哥们,怎么能不找呢?不就是去换一下,耽误不了多少事的,你说你都到家门口了,也不忙在这一时……“
赵爱国果断起身,推门出去,“啪”的一声甩上门,把司机“还要找你十三块八呢!”的吼声关在了车里。
赵爱国从后备箱里拿出自己的行李,背上往厂区宿舍楼里走。
文新农副食品加工厂是在城乡结合部的郊区,厂区还是七八十年代的模样,一栋栋的红砖瓦房,绿漆的木头门窗,颜色都剥落了,比记忆中显得更加的陈旧破落。
穿过厂区就是宿舍区,同样是七八十年代红砖砌成的建筑,四五层的楼房,前后几栋楼,没有任何的小区规划。那时候的房子还不像现在这样寸土寸金,楼间距比现在新的小区大。
赵爱国转到回家的路上,两栋楼中间是一条两米宽的水泥路,路右边是前面那栋楼的后面,违章搭了一间小屋,右边是踩得夯实的泥地。
泥地中央还用破木板围了一块起来,里面圈养着几只鸡,单元楼门口坐着好些老太太,一边干着手中的活计,一边闲话龙门阵。
那些老太太看到赵爱国,都扭过脸来盯着他看,就见一胖墩墩的老太太惊叫一声,原来是赵爱国他妈冲了出来,一把握着赵爱国的胳膊,一叠连声的说:“爱国,今天你回来咋不跟家里说一声呢,一个人就悄莫兮兮的回来了。”
老太太乐得嘴巴都何不拢了,拉着儿子的手说:“累坏了吧?赶紧进屋吧。你这孩子,你爸还在工厂了,要他知道了,该多高兴啊。快把行李放下来,我来拿。” 老太太手忙脚乱地就要拖赵爱国背上的背包。
“妈,我不累,我自己来。”赵爱国赶紧侧过身子,让开母亲的手。
“你说你带什么东西这么多呢,看着就怪沉的。”赵大妈絮絮叨叨地拉着赵爱国往楼门里走,其他坐在一起的聊天的老太太纷纷招呼:“赵婶子,你家爱国回来啦。”
赵大妈应答着,又让赵爱国招呼这些街坊邻居,收起刚刚坐过的小马扎,端起地上刚开始削的土豆,高高兴兴地和儿子回家。
赵爱国家住在一楼,五十六平米的房子,硬是做成了三室一厅,真跟豆腐块似的。
赵爱国他爸是农村出来的,又是个非常老实巴交的个性,一直到近三十岁才结的婚,还是娶得乡下同村经常照顾他爸妈的一寡妇。
农村出来还在城市里吃商品粮的,本来是多惹人羡慕的呀,这下好了,一时间成了村里的笑话。气的赵爱国他奶奶好几年没让他进家门,直到赵爱国他爷爷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伤了脊柱,瘫痪在床,才在他爸的劝说下,好说歹说的一起进了城。
赵爱国见到爷爷奶奶的时候都已经五六岁了。他奶奶本来就心眼小,加上心理又不平衡,经常找他妈的麻烦。好在他妈心肠好,又天生一个乐天派,是个能容人的人,半点不跟他奶奶计较,还是乐呵呵的,该干嘛干嘛。
后来他奶奶身体不好了,他妈端屎端尿的侍候两个老人,没有半点怨言,他奶奶这才觉得这个媳妇的好,后悔亏待了这个媳妇。后来奶奶去了,就由他妈一个人照顾着他爷爷。
赵爱国一进门,就闻到一股中药的气味,他爷爷长年都喝中药。
客厅还是老样子,半新不旧的老式电视柜,坐的都有些塌了的双人沙发,铺着洗白了的沙发巾。电视没放在电视柜上——放到他爷爷的房间里了。
赵大妈帮着打开儿子的卧室,只有七八平米的小间。硬板的单人木床,靠墙放着,床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只留下床板堆了些杂物。一个小衣柜,一张小书桌,里面就放的满满当当,两个人在里面都转过不身。
赵爱国他妈让他把大包先放在地上,赵大妈把床上的杂物都收拾起来,放到一边的书桌上,又从衣柜里拿出两床棉被,一床垫在下面,铺上绚丽的兰花花的毯子,一床是已经装上了被套,和毯子刚好是一套,显然是特地去买的新的,不过他妈的欣赏水平在那儿呢,赵爱国看得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妈就一边收拾一边絮叨:“从知道你要回来起,赶着这几天大太阳,刚好把棉絮给晒软和了,现在用就刚刚好。
本来以为你还要等几天才到呢,我跟你爸琢磨着,你买好火车票肯定会给家里来电话的,咋都不打声招呼,这个儿就跑回来了,这不,什么都没准备好呢。”
“自己家,还需要准备什么。”赵爱国大大咧咧的说。
赵大妈抖了抖床单,往床上铺,说:“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不说你回家一趟要准备的这些,就是你一走就是这么些年,亲戚们也都要去拜访一下,总不成空着手去吧,这各家各户都得带点东西,特别是你姨家,这些年,你姨家挺照顾我们家的,你爸又在人家那里帮着看大门,更不能怠慢喽。”
赵爱国皱眉:“爸都快六十的人了,怎么还给人看大门啊。”
他妈正脱了鞋子准备爬上床铺去铺床,赵爱国也伸手去铺,被他妈啪的一巴掌拍在手背上,“边去。”
爬到床里头,把床单扯平了,把边角都折叠压好,继续絮叨:“你爸他们单位垮了,就断了一万多块钱,这还要交养老保险呢,你爸又给我也买了一份保险,我又没工作,你爷爷看病也花钱,这二年我跟你爸身体也不如从前,我这更年期吧,又总是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哪哪都得花钱。
看大门虽说钱不多,好歹是个帮衬,再说了,你爸看大门,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就帮着扫扫厂区的大院,可里面的那些坏了的硬纸板包装盒,都让你爸自己拿去卖钱,这要是其他的人,能行么?”
赵爱国看他妈,虽说还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但是头发明显比三年前白了许多,举止间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些老年人的动作。
他妈一辈子辛劳,年轻时因家里太穷,嫁了同村的混世魔王,第二年就守了寡,也没孩子,就回了娘家,哥嫂也不待见,整天在田里操劳,等嫁了赵爱国他爸,接到城里,又带小孩,又看顾病人,一辈子也没过过什么轻省日子。
他妈却很知足,觉得嫁的老公是个文化人,从不打骂老婆,生活比在在农村好多了。
赵爱国摸着他妈的有些花白了的头发:“我不是每月都给你们寄钱回来么?别省着不舍得花,我在部队里又不用花什么钱,以后还有我给你们养老呢。”
他妈从床上站起来,拍拍床铺,都整理好,抱怨的说:“怎么能不省着点花呢,你那些钱,我都给你存着,到时候还要给你娶媳妇用的。
咱们家就这么屁股大点的地方,有哪个姑娘愿意嫁到咱家?
你又总不在家,到时候总得在城里买套房子,不要太大,小两居就成。
现在房价都涨到什么程度了你知道吗?就一个小两居至少也得这个数,”
赵大妈用手比了一个数目,叹了口气:“现在存的数目,还差着呢,不行到时候先按揭,咱再慢慢想办法还上。”
说道这里赵大妈又想了起来:“这次啊,我给你安排了好些个相亲的对象,你给我认真的挑,最好能定下来,妈这都到处托人找的,下次回来就结婚。趁着妈现在还干的动,也能帮你们带带孩子。”
赵爱国觉得觉得啼笑皆非,这姑娘还没见呢,就说孩子的事情了。
赵爱国这次回来,一方面是因为好几年没回家看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妈催的紧。他自己虽然还没有成家立业的打算,无奈每次一打电话,他妈就唠叨。
赵大妈从桌子上抱起从床上收拾起来的东西,一边准备往外走,一边吩咐道:“你的这包东西,待会儿我回来再给你收拾。”
赵爱国连忙表示自己就行了,惹得他妈给了他一白眼:“你一大男人懂什么收拾啊。让你放着你就放着。”
赵爱国不由苦笑,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整理内务那简直就是最小儿科的小儿科最基本的,倒是当年在家里,家里的事是真的一点都不用动手指头,连被子都没有叠过一下,他妈肯定还当他是当年的模样。
赵大妈是非常传统的女人,男主外,女主内,家里的事情是一把抓,老公儿子在家里都是享福的大老爷们,怎么可能让大老爷们做家务呢?没准赵爱国要真自己收拾了,他妈肯定能给他急眼。
老太太的性格就这样,热衷于照顾所有的人。他爸娶了他妈后,就再也没有动手做过一点家务。
赵大妈一边往外一边说:“去你爷爷那去看看,陪他聊会儿天,估计老爷子该在看电视了,要是看到你回来,还不得怎么激动法呢,我给你烧上水,待会儿水热了你记得去洗澡。我去买些菜就回来。”
赵爱国跟着他妈往外走,说:“不用专门买什么菜,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吧。”
赵大妈说:“家里没什么可吃的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妈总要给你弄点爱吃的。再说了,我也要去叫你爸回来啊。”
这时,就听他爷爷在屋里叫:“桂枝,你跟谁说话呢?”赵大妈的大名就叫张桂枝,这名字除了公公和老公叫而外,其他人基本不用。
赵爱国两步跨进他爷爷的房间,喊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第 7 章
赵老太爷正靠坐在床上伸手去拿碗里削成一块块的苹果呢,这一嗓子,把刚拿到手的苹果块给吓得掉在了地上。
老太爷抬起头来,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赵爱国:“乖孙,是乖孙回来了?”
赵爱国跨进屋子,上去坐在床边,握着他爷爷的手说:“爷爷,是我回来了。”
老太爷苍老枯瘦如老树皮般的的手抓着孙子的手,满心的欢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前些天就听你妈说你打电话说有假期要回来,这就回来了,哎,爷爷今儿个真是高兴啊。”
这间房子是整套房子中光线最好和最大的,现在天气暖和一直开着窗户,窗外的阳光照在床上,屋里有着淡淡的药味和陈旧的味道。正对着床的对面小柜子上放着三十二寸的彩电,还是赵爱国上次回来时买的。
电视开着,正在播放一台晚会,一个女歌手正依依呀呀的唱着。老爷子眼睛、牙齿虽然不是太好了,耳朵却一直很灵,电视的声音开得不大。老爷子也不图能看到什么,只求有个声响就够了。母子两人刚在客厅的说话,他爷爷就听到了。
赵爱国和他爷爷两讲了半天话,估摸着电热水器水应该烧热了,就准备到后院的浴室去洗澡。
这房子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卫生间、厨房样样不少。
因他爸是个老实人,读书读的很有几分迂腐气,所以分房子的时候,在他那个级别的,只分了最差的底楼,还是最靠边上的。
总的来说,还算是好,小虽小点,毕竟是三居室,底楼也方便老人的进出。
好在,底楼多了个几平米的小院,家里充当了饭厅使用,否则,还真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他爸所在的农副产品加工厂以前是专门生产罐头的,换了一个又一个的领导,效益越来越不好,个个领导离职时都吃的腰围滚圆,也没人怎么管他们,于是底楼的一些人就在小院的外面扩了出去,加盖了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平房。
后来大家都这么做了,他爸开始还觉得这样太不好了,怎么可以随便侵占国家的地盘,搭建违章建筑呢。还是他妈跟着别人拉砖头,泥灰,找人也砌了出去,等他爸回来看到了,已经木已成舟。
加盖的这间小平房后来就做了他们家的厨房,原来窄小的厨房变成了储藏室。
赵爱国一到后院就发现他家的厨房又回来了,而本来只在后院和新加盖的平房之间砌了个门洞的地方加了一道木门,门关着,门上挂着一把锁,只是挂在门环上。
赵爱国觉得很奇怪,一把推开那道门,只见门里面是一间布置好了的卧室,简单的放着一张木头单人床,铺着床单,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
一张书桌,上面放着几本书。
墙上钉着钉子,穿了一根绳子,挂着两张毛巾。
另一边放着一个低矮的小木桌,桌子上放着洗漱用品,木桌下面叠放着两个脸盆。
在对面原来墙的地方新开了一道通往外面的门,门关着,靠门边上是一个煤气炉,看起来像是不常用,上面堆了些杂物。
房子里东西不多,收拾的很干净整洁。很明显,这里有别人在住。
赵爱国自从有了这个发现,心里就不舒坦。显然,他妈把这个搭建的小平房租给了别人住。自从厂子垮了后,厂里的人生活就更困难了,许多底楼住着的人都把搭建出来的小平房租了出去。
这个地方这么偏僻,也租不了几个钱,而且住这种地方的人,也不会是什么高收入人群,素质可想而知,要是不幸遇到了坏人,那多的钱财都得搭进,说不得,生命都会遇到危险。
而且他爸晚上还不在家,这一屋子的老头老太太,他妈也不锁上这道门,随便拉上就算了事。赵爱国他们家过去一直没有往外租过,这回也不知他妈怎么想的,赵爱国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想着等他妈回来了,再给他妈说说,家里也不至于就缺这么点钱。
赵爱国在连着厕所的浴室里冲了个澡出来,他妈已经回来了。
他姨家的那个肉食品加工厂离他家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中间路过一个菜市场,他妈买了一堆食材,正坐在家里的后院里的小马扎上择菜。
赵爱国也搬了一个马扎到他妈对面坐着:“妈,爸呢?”
“你爸说要等厂里面下班了,锁了大门才回来。”他妈一边摘芹菜上的叶子一边说。
赵爱国知道他爸是个认真到迂腐的人,能现在就回来才是怪事。
他拿起一边的土豆准备帮他妈削土豆皮,又被他妈啪的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刚刚洗完,待会儿又把手弄脏了,放那儿,我来。”
赵爱国知道他妈农村的传统思想,男主外,女主内,大男人是不能做家务活的,她自己又一直没工作,专门服侍家里的三个大老爷们。
赵爱国小时候读书不认真,专爱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学习成绩一塌糊涂。他家怕他学坏了,高中一毕业,就想办法让他参了军。
到了部队,赵爱国才洗了第一次衣服,自己叠了第一次的被子。慢慢才知道所谓的男人不能做家务的话纯粹是扯淡。
想大队长在队里就是一暴躁大叔,一移动的炮仗,回到家,还不得乖乖的侍候娇弱的队长夫人。
赵爱国骨子里是被家里惯出来的大男子主义,就在想,这次相亲怎么也要找个像她妈这样勤快贤惠的,不能找个队长夫人那样虽然漂亮,但娇弱的跟个林黛玉似的。
这样他妈越来越上年龄了,也可以享受享受清福了。
不得不说,赵爱国这个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现在的女孩子,就算真的走了狗屎运找到比较勤快的,把小家打理的清楚明白就不错了,还想着别人侍候你家三个老人——想什么呢,做梦呢吧。
赵爱国只能坐在边上看着他妈弄那些菜,两手翻飞动作熟练。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妈,咱们家的那间平房你租出去了?”
他妈剥着蒜瓣:“嗯,租给了小岩,他也姓赵,说起来还是咱本家的呢。”
赵爱国心里嗤笑,还本家的呢,他知道他妈是个热心肠,得想办法怎么打消她把房子租出去的心思,把那个小岩赶走。
赵爱国就说:“我们这房子是搭建的违章建筑,租出去不好吧。”
赵大妈不以为然的说:“这房子是我们花钱买断了的,再说现在单位都垮了,谁管这闲事啊。”
“那别人家就没有眼红的?周围都是爸单位的那些老人,总会有说闲话的。”
“说什么闲话,这底楼的,除了李二娃和吴经理家发财了,把它当做车库外,哪家都把房子租出去了。”说着他妈压低了嗓门:“别看这个地方位置偏,这二年房价涨得,一月也得三四百呢,总比住地下室强吧。”
还是钱闹的,赵爱国说:“妈,咱别租了,也不缺那点钱,我这次又提了副队长,工资又涨了一截,那点钱还不够麻烦的。”
他妈白了他一眼说:“谁还怕钱多咬手了不成,你别管了,你妈有分寸。”
赵爱国就想,这次要是相亲能够成功,就干脆把房买了。
这几年他的工资奖金基本上都寄回来给他妈了,特别是进了特种部队后工资提了好大一截,再加上奖金,加起来也有数十万呢,也不用买太中心的房子,这首付款,简单装修下来,怎么也都够了。
就告诉他妈别那么省着,毕竟他每个月还有工资不是,每月还款下来还有剩的。
想不让他妈把房子租出去,就得让她意识到,自己家其实不缺钱。赵爱国开始巴拉巴拉跟他妈算起帐来。
赵大妈把整理好的菜端到了厨房,开始洗菜,切菜。
厨房非常狭窄,就够一个人站的位置,赵爱国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妈到了厨房门口,站在厨房门前继续忽悠他妈。
赵大妈虽然是个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但还算是个聪明的人。
听儿子跟自己说了一大堆,也就慢慢踅摸出儿子的心思了。
赵大妈一边“当当当”的,飞快的切着菜,一边说:“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咱们家把房子租出去,怕我们三老头老太太不安全吧。”
赵爱国听他妈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妈还有后话了。
赵大妈掀开煮在炉子上的锅盖,一股红烧牛肉的味道出来了,把切成丁的萝卜下到锅里继续炖,又盖上盖子,拿出买的肉开始切肉丝。
赵大妈说:“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别人家都把房子租出去了,我们就怕不安全,一直都没有租。可是这个小岩啊,跟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赵爱国一边问,一边伸长了脖子去看锅里的红烧牛肉,这么多年没有吃到他妈做的菜了,想得不得了,这么一会儿,口水都出来了。
他妈见了他这么个馋猫像,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在外面怎么像虎,在妈跟前还是猫,又揭开锅盖,用筷子从下面挑了一个还不是很软和,不过看着好嚼的肉出来,夹到他嘴里,把赵爱国给高兴的,就差没摇尾巴了。
☆、第 8 章
赵大妈这才又讲起来:“这是在前年冬天的事情,那天啊,还记得是个大晴天,也没有风,我们几个老太太大中午的就在门口晒太阳,唠唠嗑,这时候啊,有一个斯斯文文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这小伙子就问我们,这里还有没有房子出租。
几个老太太都说,没有没有,都租出去了。
其中一个老太太多嘴说了一句,赵大妈家还有房子,可是人家不租。
咱们也就没管这小伙子了,又继续七嘴八舌的聊咱们的。
那小伙子听了,就在边上站了好久没动,最后终于又红着脸来求我,让我租给他。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租房子,就跟他说,不租,让他去找别人去。
那小伙子期期艾艾,结结巴巴给我们讲,原来他也是本地人,到外地十多年了,后来做生意失败了,就把剩下的那点家当一起拿着回来了。
下火车的时候是凌晨,他那时候也没多注意,就上了一辆黑面的,被抢劫一空。因他挣扎的厉害,那些人就把他给推下了车。
咱们这儿的车站一直都不太平,老是听说严打,可严打过后,还是照样,这小伙子也太不小心了。
小伙子说,他当时身无分文,赶紧去报了案。警察倒是认真听了他的描述,当时天太黑,也看不清车牌,就算是看清了,也可能是个假车牌。
一个好心的警察告诉他,火车站这种地方太乱了,通常市民都知道要小心,像他这样的,破案的可能性很小,就算黑猫碰到死耗子——真找到这些犯罪分子了,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事,多半是被其他案子一起被爆出来的。
那个警察就告诉他,还是赶紧找熟人,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这小伙子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亲戚,就想到原来住的地方总还有些认识的邻居或者是同学什么的,结果到了地方一看,就傻了眼,以前住的地方早变成了一片商业中心了。
他现在是真正的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他想找工作,一没有文凭,二没有经验,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哪里能够找得到。
最后没办法,只能去找卖力气的活,可是,现在就连工地里的工人都需要人介绍,这活也不好混。
他现在就在市场上,拿一条绳子,给人当背工,帮人抗东西。
这市场上的背工也是要看熟人的,总是要轮到别人没空了,才叫他,而且他力气也不算大,交了管理费后,所挣实在不多。
他白天干活,晚上就找了个工地的水泥洞住着,十多天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这两天降温,实在冻得受不了了,就想找个地方住着。
可是别人一听他只能先交几天的房钱,到时候再一天一天地交,又没有身份证,还有谁租给他。
这里租房子都是押一付三,最不济也得押一付一吧,没钱还想租房子住,捣乱呢吧,谁还听他说这说那,直接打发出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仔细打量了这个小伙子一眼。这小伙子吧,也不算太年轻了,估计有个三十来岁,长得很单薄,人又长得斯文,就跟你爸似的,哪里是卖苦力的样子,难怪挣不到什么吃的。
身上的衣服都脏兮兮的,肩膀处有明显的勒痕,愁眉苦脸的,一脸的倒霉像,难怪去卖力气找不到什么活了。
不过我看着看着,倒觉得这小伙子有些面熟,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其他人听了小伙子的话,都笑了,又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有说这人可真够倒霉的,也有人问小伙子是不是骗人的,最后那小伙子就眼巴巴的瞅着我。
我其实倒觉得这小伙子说的是真话——别瞪我,要你见了你也得这么觉得,我就想啊,这要是真的,这小伙子可真够可怜的,就想把房子租给他也没什么……”
“妈你怎么这样就相信人家了,太滥好人了。”赵爱国急得打断他妈的话。
他妈一听,抬手就给了他一下,“什么叫滥好人!?”说着又叹了口气,把码好的粉蒸排骨放到火上去蒸,接着说:“我后来又一想,咱们家平房跟楼房是连在一块的,后面墙上也没有开门,这要住就得跟我们一个门进出,万一他要真是骗子,坏人,那就糟了。就算是要把房子整好,也不是马上就能好的事,还是让他去别处找找去。
我就告诉他,我家的房子真的不租。
小伙子听了,挺失望的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那小伙子走了后,大家又说了说话,就都回了家。
那天啊,我就老觉得有点心神不宁的,想着那个小伙子,心里怪不落忍的,也不知道他后来租没租到房子。
结果那晚上我就一宿没睡好,第二天天气又变了,黑压压的,到下午就下起了雪。
这时还不到六点呢,天就全黑了。我坐在你爷爷房间一边烤火一边跟你爷爷聊天,聊着聊着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坐的位置就恰好对着你奶奶的照片。
我一下子就醒了,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你也见过。
就是你奶奶生病住院那会儿,住在我们隔壁床的那对母子俩,你还有印象吗?这不就是那个儿子吗?”
赵爱国听他妈这么一说,也有点印象了。
好像那个母亲是癌症,当儿子的一直侍奉母亲,听说连房子都卖了,可是后来还是去世了,依稀记得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
赵大妈就在那儿感叹:“你说那孩子真是孝顺啊,那时他好像在读高三吧,把他妈照顾的那么的细心,就是咱们大人都做不到那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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