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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异闻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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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像是得到了什么统一的命令一样。
余佑回头一看,是纳西!
☆、迷途者
纳西的出现像一剂镇定剂,瞬间就冷却了房间里的气氛。
余佑夹在人群中,不由自主的向两旁退开。和猫佐厮打的男人也松开手,视线仿佛受到什么无法拒绝的指引一样,死死的,牵在纳西身上。
人群正中的桌子上,阿甲已经脱离了那群疯狂的男人,他坐起来,长而结实的双腿顺着桌沿垂下。他对着纳西张开了自己的双腿。
勃起中的性器官吐露出他这个年纪饱满而狂热的欲望,红黑色,粗壮滚烫,底部坠坠的阴囊是它的装饰。
“干爹。”阿甲的声音沙哑,说话的同时,他伸出只手握住了自己腿间的器具。单边胳膊支起身体的重量,他随意而缓慢的呼吸,粗糙的手指不断的抚慰自己的欲望。肆意扭摆的躯体让胸口红挺挺的乳头愈发醒目的向外突起,接着,他便开始在纳西无声的微笑里发出长长短短的低吟。
纳西走到阿甲身边,他伸出手去抚摸这少年人的胸膛,深色的皮肤上满是汗液和精水,浑浊的色彩几乎快要盖住乳晕原本的颜色。
阿甲在那指端的欢愉里浑身颤抖,身体随着纳入体内的空气起伏不止,最后,他像骤然惊醒似的,猛的扑向面前的纳西。
他的动作很快,从桌子上下来,再把纳西抱上去压住,快得简直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纳西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在阿甲分开他的双腿进入的时候,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像是轻蔑,又像是鼓励,唯独没有丝毫情欲的意味夹杂其中。
阿甲的屁股紧绷而结实,从后面看是两球半圆,完整又完美。他伏在桌子前,阴茎深深的插进纳西的身体,整个后腰都因着激烈的快感而发出阵阵颤动。
从后面看,他的身体很漂亮。肌肉虬结的线条流畅动人,从坚实的后背延伸而下,是内凹的腰线和紧窄的双臀。汗液稀薄的一层,罩在他平滑的皮肤上,水色晶莹。
高高低低的喘息里,那些漂亮可口的肌肉绷紧松弛松弛绷紧,仿佛源源榨取着力量,再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灌注到青年的体内。
很快,他就射了。
不住收缩的除了下腹的肌肉,还有他刚被人开辟使用过的屁股。未流尽的精水连续不断的从挤压的内部淌下来,弄湿他紧张颤抖的大腿。
纳西搂着他的脖子坐起来,像是对待一只衷心耿耿的宠物一样,温柔而缓慢的舔了舔对方的眼角。
余佑呆立在人群中,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法接受。他抓住猫佐的手,开始拉着对方向后退。他们必须马上就离开这个不正常的地方。
狂热的人群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再次掀起一股热潮,不断地又开始有人涌上去,团团的围住当中的桌子。
余佑边退边走,尽量不引起注意,可就在他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他的视线微妙的在那些攒动的人影里,和纳西对视了。
纳西勾起嘴角,漆黑湿润的眼珠死死的盯住他。余佑的脚步停住了,直刺而来的视线让他的心脏猛然缩紧。恍惚中,他仿佛又听到那青年身上银饰碰撞的叮咚声响,还有那遥远空间里孩童嬉闹玩笑的声音,悠远绵长,像一支从未听过的童谣。
渐浓的黑暗缓缓吞食他的视野,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余佑只看到天花板上模糊的反光。
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梦境里,还是那条蜿蜒向前的石板路。他行色匆匆,疾步之下似乎不想有一刻停留。
这是什么地方,猫佐呢?郝多黔和小图呢?
迅速累积的疑问像单向增长的砝码一样,渐渐扭动原有的平衡。他觉得自己脚下的路正在默默的淡化延展,蔓延扩张之下最后成了一整片波光粼粼的水平面。
脚步声,金属声,孩童的嬉笑声,所有的声音都在那层层扩散的波纹中离他而去。
他越走越快,开始奔跑,耳边只留下自己呼吸和心跳。
忽然,他身后的黑暗里探来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那手十指枯瘦,牢牢的攥住余佑的胳膊,仿佛有千斤的力气。
余佑不能动了,双目圆睁的站在当地,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离开这里!你们快点离开这里!”
猛然惊醒,周遭的强光让余佑睁不开眼。
这时候就听郝多黔松了口气说:“哎呦,可算醒了,我还后悔没给你买份保险再来。”
小图搡了他一把,扶起怀里的余佑关切的问:“好点没,起得来么?”
余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就躺在他们住的这间石屋门口。
这是门槛边的台阶,小图正抱着他。
“猫……我的猫呢?”他急忙开口询问。
“它在房间里睡觉呢,好好的。我刚出来就只看你倒在这儿,叫也叫不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小图说,“现在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余佑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扭头往石屋里看了看:“厉寒不在?”
郝多黔说:“刚才有人来找他,说他们长老要见他……这我们也不好跟着去。”
“他去见长老?”
“是啊。别说,内小哥长得还算不赖,这要搁外面,肯定能走个什么洗剪吹偶像派路线。”
小图受不了郝多黔这种不分场合的玩笑话,当即扶着余佑进屋,把老板丢在了外面。
喝了点水稍作休息,余佑去厢房里看猫佐,果然,它正趴在被子上睡得香,尾巴一摆一摆,相当惬意。
余佑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看到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境?
如果真的是梦境,那这场梦的起点是哪里?是昨天半夜目睹厉寒偷偷出去,还是早上阿乙来送包子开始?还是说,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没有从梦境中解脱出来?
毫无头绪的回头看看小图和郝多黔,他们的神情和姿态都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余佑想,是不是自己水土不服呢?
三个人来到郝多黔所在的主屋,关上门坐到桌子前,开始总结这两天以来的所见所闻。
小图拿出笔记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东西。厉寒不在,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便利,单从小图这方面来讲,他对这位委托人的信任也已经降到了谷底。
当然,这并不是毫无根据,小图从来都不依照自己的喜恶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他只讲究证据。
“厉寒妻子的父母在一个多月前曾经到过这个小县城,目的不明。根据我私底下的一些调查,他们的公司好像正在筹划一个新项目的投资,所以很有可能这两位老人的出行就跟这个投资有关。另外,早在几年前,就有人称在达窑山发现过大规模的玉石矿带,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那个所谓的新项目很有可能就跟这里的玉石矿带有关。”
“这一点,我也问过阿乙,他不是说之前有人要收购他们这片土地么,结果被长老骂跑了。”郝多黔补充说。
“你们的意思是,要收购的人,就是厉寒的岳父岳母?”
小图点点头:“厉寒之所以能顺利的娶到现任妻子并且进入公司工作,很大程度上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发现他来自达窑山,并且想通过他来实现玉石矿带的开发。”
“他先是带走了长老的姐姐,然后抛弃了这个女人娶了新的妻子,最后又为了攫取财富而回到这里?”按照小图的思路,余佑列出一条事件链,“所以寨子里的人应该都很恨他?”
郝多黔伸出手在事件链上“长老”的位置点了点说,“最恨他的,应该是这位。”
余佑头皮一紧:“那厉寒现在不是很危险?你们都知道怎么还让他走?”
郝多黔笑了:“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如果长老真要杀他,我们刚到这里的第一天他就会这么做了。可他没有,不但不杀他,还把我们一起留下。你忘了内天晚上他说的话了么‘谁都可能被判你,只有我不会’。所以他暂时还不会把厉寒怎么样,我们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为什么要把我们留到庆典后,这场所谓的庆典,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余佑忽然想起自己在梦中看到的那些荒谬恐怖的场景。这趟旅行简直快成个没有尽头的梦魇,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庆典明天就会举行,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在明天之前,他们就必须搞清楚所有问题!
小图把手里的笔记本翻过几页,后面出现了一个大问号,“事情倒这里为止都说的通,可是有个问题无法解释。”
余佑问:“什么问题?”
“根据我的资料来看,这个古寨大部分的户籍资料都截止于几十年前的一场瘟疫。就目前的人口数量来看,和我们内天在村长家看到的人数,有很大的出入。”
小图从笔记本后面翻出一张复印件,上面显示最近的一次人口普查数据,这个古寨人口稀疏,总人数不会超过20人,而且大多是妇女和儿童。
这怎么可能?!那天他们明明就看到很多壮年男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余佑说:“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小图没有作答,继续从包里翻出一叠资料。
“现在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厉寒妻子脖子背后的人脸。”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去玩了很久游戏,这章是推翻重新写的,白天一直在想后面的故事要怎么说,不管怎么样,先说完它吧
☆、诅咒者
……
小图没有作答,继续从包里翻出一叠资料。
“现在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厉寒妻子脖子背后的人脸。”
回想起几天前在内个女人颈背上看到的半面狰狞,余佑有点汗毛倒竖的不自在。
“你有线索?”他问。
小图把手里的资料分成几份,一半给郝多黔,一半自己翻阅起来。余佑凑过去一瞥,上面也是密密麻麻的许多字,中间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插图。
“我查了很多医学方面的资料,并没有这种寄生类的病症出现。如果不是疾病因素,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根本就是个阴谋,从始至终都不存在什么恐怖的人脸寄生。第二,厉寒的妻子遭到了某种极端恶毒的诅咒。”
听到诅咒两个字,余佑忽然想起来之前猫佐的嘱咐。
“如果是阴谋,那我们的介入就显得有点多余。可如果是诅咒……小鱼,你有什么线索么?”郝多黔头也不抬的翻着手里的病例资料,他知道余佑喜欢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书,便问他。
余佑摇头,他虽然热衷可终究不是专业的研究者,沉思片刻他才开口说:“虽然没有看过这么具体的案例,但是一般来说,施咒者常常需要某件与事主相关的载体,再结合某种具有魔力的咒语或者是什么仪式来实施。”
“载体,仪式,咒语。”郝多黔一边默念,一边在小图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一列词组。“假设真的是诅咒,而发起诅咒的人就在这个古寨里,载体的获得很容易,咒语……就算有咒语,那仪式……会不会就是明天要举行的那个庆典?”
“诅咒也是向神灵祈愿的一种,一般都需要献上祭祀用品。”小图做出补充。
不知道为什么,余佑猛的想起自己做的梦,还有梦里那不断催促他们离开的呼声,他开始陷入某种不安的情绪。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屋里的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转身看,是阿甲,他神情急躁,好像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余佑一见到他,顿时有点莫名其妙的羞涩,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对,可阿甲却快步的进到了屋里。他扭身向外探了两眼,关起房门压低声音向余佑一行人说:“我不是叫阿乙来送你们走么?你们怎么还在!”
阿乙?余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确定。早上的确见过阿乙,可不知道是真的阿乙还是自己的梦境。视线转向了一旁的郝多黔和小图,他期望能从这两位口中获得个确切的答案。
果不其然,郝多黔和小图异口同声的做出了回答:“他来是来了,不过只送来几个包子给我们。”
阿甲一愣:“包子?”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可怖起来,“你们吃没吃?”
“吃了啊,味道还很好,我吃了好几个。”郝多黔说。
阿甲眉头紧皱,高大健壮身躯似乎因为郝多黔的回答而发出了细微的颤动。
“完了,这下你们走不了了。”
“走不了?你什么意思。”小图双眼微闭,目光却变得锐利,“我们吃的包子,有什么问题?”
阿甲低下头,脑袋笨重而沉痛的摆了摆。
“我本来想帮你们一把,可是现在来不及了。”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下来,这急转直下的情况让他们彻底的陷入了迷雾之中。
阿甲不是很讨厌厉寒么,怎么会说想帮他们?他说的走不了,是说他们几个都会死在这里,还是要永远留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门被什么人推开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直奔而来。
“吱呀”一声,主屋房门洞开,纳西领着一群寨民出现在他们眼前。二十几号人,全是高大健硕的壮年男子,一个个面色青白,眼神狠戾。阿乙夹在人群里,像两个蚌壳似的双唇紧闭,看不出一丝悲喜情绪。
阿甲脊背一颤,转回身的当即就像个奴仆似的跪向了纳西脚边。他躬身缩做一团,伸出手去触碰纳西的脚趾,显然是恐惧的。
“长老……”
纳西看也不看他,白皙漂亮的赤足抬起来踩到这少年的脸上,然后沉下膝盖重重的蹬向地面。
阿甲无声息的瞬间倒地,肌肉骨骼发出疼痛的撞击声。
“教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总也不长记性呢?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一步登天了?他是他,你是你,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明白么?”
纳西说这话口吻是毫不留情的训斥,直勾勾的视线刺向不远处的余佑,他忽然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几位先生别怕,是我这义子不懂规矩,乱说话吓到你们。你们都是厉寒哥的朋友,他现在不方便招待,地主之谊就由我来代劳了。”
他扬手招来个随从摸样的男人,那男人就从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拿出几套折叠规整的衣服,一叠一叠整齐的摆到中间的桌子上,从左到右一共是四套。
四套?难道这其中还有给厉寒预备的?余佑狐疑。
这时,纳西转身往外,显然是准备离开。
“这是明天参加庆典要穿的衣服,几位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再让阿乙过来叫你们。”且走且说,他领着那些壮年男人往门口走,阿甲像个囚犯似的,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夹住胳膊带了出去。很快,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先前的空落。
余佑和郝多黔他们立在当地,几乎不能对刚才发生的这些事情做出反应。但是当小图去关门确认纳西是否真的离开的时候,门口附近的那几个男人,让他们觉得整件事情似乎都已经被人刻意扭曲了。
大概是为了防止再有阿甲这样的人出现,整栋石头房,都陷入了严密的监视中。
回到主屋,原本开始显露端倪的线索又被人全盘打翻。现在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他们可能有危险。
厉寒行踪不明,立场也是个未知数,如果仅仅是为了诱拐他们到这个古寨来,为什么要如此的煞费心机?有没有可能,他也是纳西报复计划中的受害者?不对,纳西要针对的只有厉寒一个,怎么会把他们几个毫无干系的人也牵扯进来呢?与其拖泥带水,在厉寒到达古寨的第一天就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不是更好?
反复分析考量,小图和郝多黔完全没有头绪,他们更担心的是阿乙早上送来的包子是不是被人做过手脚。可这一上午除了余佑无故昏厥之外,他们几个似乎都很平静。
时间一刻刻流逝,因为没有钟表记录,他们心里便愈发没底,只是觉得分秒都陷入煎熬。
目前,他们能做的很有限,一是等厉寒回来,虽然他很有可能已经陷入纳西的控制。还有一条就是等天黑。黑暗可以掩饰很多隐秘的事务行为,他们如果真的要逃,那今晚将是最后的机会。
余佑借口身体不适,回厢房去休息。
因为他觉得现在有必要去找猫佐,把昏厥这件事情彻底的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好冷啊手都冻僵了,今天是平安夜,祝姑娘们圣诞节快乐~
☆、背叛者
为了安全起见,余佑特许变成人形的猫佐和自己进了同一个被窝。猫佐虽然不是真的猫,可常年的形态特征,让他的心理也开始有了点动物化的趋势。此时手缠脚绕的抱住暖呼呼的余佑,他的天神优越感和少根筋的EQ被发挥到了极致。
余佑的脸整个都黑下来,因为猫佐把毛茸茸的尾巴摆在了他的腰上,甚至还伸进衣摆的缝隙里,来回的蹭。
“痒。”余佑伸手进被窝,猛然攥紧那条尾巴,好像他掐的是对方的脖子一样解恨。猫佐“嗷呜”的叫了一声,脸都垮了。
要不是怕这家伙的人形被发现,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两个大男人公用一个被窝的事情。
阿金凌空坐在在两个人的被子上方,是个缩水版,满脸吐槽无力的表情。
制住猫佐,余佑要开始说正事,小图和郝多黔正在房间里制定晚上的计划,而他却还有很多没有弄清楚的问题。
“今天早上我们是不是去过长老的住处?”
猫佐收回被蹂躏的尾巴,可怜巴巴的缩到一边:“没有啊,我和阿金一直在屋里睡觉,没出去过。”
没出去过?难道阿甲和那些男人们荒谬的行为真的是自己的梦境?想到这里,余佑不由的有些脸红,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从来没想过男人之间怎么做爱的问题,为什么会梦见这么奇怪的场景呢……他一瞥猫佐,见他两只眼睛水亮亮的望着自己,像是要笑的表情。
“我,我能亲你一下么?”
“滚出去。”想都没想,余佑就抱住被子往边上滚。顺便使出个飞腿,他把猫佐彻底的从被窝里蹬了出去,滚进床里面。猫佐叽叽喳喳的要抗议,倒是一直悬浮状的阿金先看不过去了。
“咳咳……”他象征性的咳嗽几声,然后从盘腿而坐的姿势中站了起来。像个小球似的直冲向猫佐,他在对方脑袋上结结实实的踢了个飞蹬。猫佐终于安静了,阿金开始说话。
“我们确实去过长老家,不过因为你晕倒而暴露了行踪,纳西的人把我们抓了。本来我和猫佐打算带着你强行突围走,但是那个时候遇到了厉寒。”
“厉寒?”
“对。是他求长老放我们回来。”
“他救了我们?”
阿金点点头。
余佑终于可以确定早上自己是清醒的。如果不是梦,那么那些诡异而羞耻的性交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生理上的愉悦?
回想起人群的狂热,余佑简直无法想象——这样静谧的古寨,居然还会隐藏着如此不堪的一面。他甚至可怖的想到,是不是所有看似平静的石头屋里,都有这么一间屋子,都有这么一拨人,在无止境的放荡中损耗着自己的身体。
他不愿想了。
“这么说……厉寒没想害我们?”他问阿金。
阿金说:“这还不能确定。他跟纳西的关系太暧昧,我们没法下定论。”
“暧昧?”怎么会暧昧,他们不应该是仇人么?纳西的姐姐是因为他而死的,对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爱情叛徒哪里还会有什么暧昧存在!
阿金的神色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他垂下视线,像是有什么不愿提及的事情。这时候,猫佐厚着脸皮接上了话:“他和纳西也……也交换了体液。”
“什么?”余佑愣住,“他们……接吻?”
“不是……是比接吻更加深入……就是……就是他用自己的……”
余佑捂住了猫佐的嘴:“好了我懂了你不用说了!”
猫佐不肯就此罢休,伸手掰开嘴上的手指,继续挣扎着补充:“他用自己的嘴唇亲了纳西的脚背,然后舔他身上的银饰,最后,最后才是接吻!”
顺着他的说法脑补,余佑觉得浑身不自在。
“然后厉寒叫纳西干爹。”
“叫什么?干爹?”
“对。”
这么说,厉寒也是纳西的养子之一?
养子……余佑想到了阿甲。
如果说做个大胆的设想,纳西所谓的收养就是圈养可供众人和自己玩乐的性奴隶……这念头刚冒尖,余佑就打了个冷颤。不太可能吧……
“我们被抓的时候,曾和纳西的人发生过短暂的肢体接触,然后在这个过程里,我们发现,那些人根本就没有痛感,简直像僵尸一样。”阿金说,“本来我想让猫佐试试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脉搏,可刚好就遇上厉寒,没机会。”
没有痛感?僵尸?
这和余佑印象中那个男人冰冷的皮肤对上了。
难道送他们来的那位车夫真的没有说错,这里住的真不是人?!
“根据我的资料来看,这个古寨大部分的户籍资料都截止于二十几年前的一场瘟疫。就目前的人口数量来看,和我们内天在村长家看到的人数,有很大的出入。”
小图的话像口警钟似的在他脑子里响起来,接着便是一串连续的关键词。
瘟疫,死亡,僵尸,庆典,外来者……
慢慢的在脑海里把所有的词语联系起来,余佑猛的从床上惊坐而起!
纳西放在桌子上的那四套衣服,他们三个人穿还多出一套,剩下的那一套也许根本就不是给厉寒准备的,而是自己身边的猫佐!
“纳西发现我们的时候,你是铃铛的形态?”
阿金点头。
余佑伸腿下床开始穿鞋,他要去看看那几套衣服。
走进郝多黔的主屋,小图和他已经把一些必备的用具打包整理出来了。纳西派人留守,他们几个就成了瓮中之鳖。想跑出去,不容易。
小图同郝多黔低声说着话,可能是在商量到底还要不要去找厉寒。他们声音轻,嘁嘁喳喳的听不出什么内容。
余佑面色苍白,径自走向桌子,他前抖开其中的一件衣服看。
这衣服是新做的。裤缝领口全熨烫过,平整规则得不像话。料子大体深棕,仔细看,那经纬纵横的细纹中间还印有大朵大朵的团面暗花,色泽暗哑压抑。
小图转过来看他仔细端详那衣服,就靠上来说:“你还真淡定,研究起这个来了,怎么,要穿上试试么?”
余佑不说话,扯过小图就把那上下两件套的衣服往对方身上比蹭过去,袖长,裤长,衣长,倚在他身上竟然分毫不差!
他丢下那件又抖开另外一件,比到自己身上一试,果然,又中!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衣服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衣服,而是纳西为他们几个量身定做的——寿衣!
“我们必须走。”他说。
小图从他手里扯下那件衣服丢回桌子:“我跟老大商量过了,天一黑就翻墙出去,我们要去救厉寒。”
作者有话要说:很感谢一直看这个文的妹子啊》《 哎呦这冷的,不过没关系,冷要继续写,估计这卷再有个1W多就可以完结。到时候会开第二卷,如果不开第二卷的话,第二卷的内容还是会用短篇故事的形式写出来。哎呦喂马上就元旦了,连续加班的人好桑心,求姑娘共勉啊哈哈哈
☆、托梦者
……
“我们必须走。”他说。
小图从他手里扯下那件衣服丢回桌子:“我跟老大商量过了,天一黑就翻墙出去,我们要去救厉寒。”
余佑在凳子上坐下来,抬头望向小图。
“你怎么就确定厉寒不会害我们?”
小图垂下视线迎上余佑,沉默片刻,他说道:“不是我确定,是我们需要有个人为这趟旅行埋单。”
余佑摇摇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这肯定是郝多黔的主意。自身都难保了,还惦记那几个钱。余佑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危难当头,他也想尽快跑路。可是阿金说厉寒救过他们,这个人情不能不还。
“傻了吧你。”小图伸手来推了推他的肩膀,因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笑了,“明天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钱再多也没有用。我们得要个带路的,你忘了,来的时候我们可都被蒙着眼睛。不知道出去的路,就算是逃出这寨子,我们也活不成。”
郝多黔走过来,拉过学弟的手往里面塞了一把短小的匕首。
“收着,危险的时候可以用。”
他们这几个人都是典型的学院派出身,虽说因为职业的关系,有点半侦探化的趋势,但说到底也只是业余选手。相较纳西的手下,他们在体格上肯定要吃大亏,这就像一支露营的童子军遇上专业部队,孰胜孰负,一眼就能瞧明白。
余佑有些沮丧,桌子上成堆的衣物让他心里愈发的烦躁不安。虽说有猫佐和阿金这样的后盾在,但他从未见识过这位天神使出什么真本领,就算是有,那也不好公然当着小图和郝多黔的面腾云驾雾吧。
这么想着,他收好匕首站起来对小图说:“我也回去收拾收拾,晚点过来和你们汇合。”小图很是轻松的笑笑,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拖出一只方形的小背包塞给余佑:“统一配备的秘密武器,回去可是要从你的见习工资里扣的。”
还说不在乎钱?余佑忍不住吐槽。
小图的背包不沉,打开之后,余佑在里面发现了一些简易的装备。
登山专用的短靴,绳索,几个形状不同的保险扣,水壶,居然还有一盒清凉油。
果然就是个露营童子军的水平……之前余佑还在想里面会不会有私藏枪支之类的劲爆装备,可结果唯一的武器就是刚才郝多黔塞给他的那把匕首。
猫佐轻手轻脚的关起厢房的门,才安心的坐下来,看余佑穿起内双短靴。
“你们……行不行啊?”他问。
余佑有些不耐烦的瞟他一眼说:“不行!”
“不行?不行你们还要去救厉寒?”猫佐不明白。
“不救他,我们怎么出去?”
这位天神的含水量是不是有点偏高了……穿好靴子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走动,猫佐便被踢踏作响的脚步夺走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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