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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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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黑户

梅家的船很快就到了,意yu回避兵役的百姓纷纷踏上了去瑶州的征途,卫嫤借此将回购的米粮再次送回金平,虽然大量的流动人口为瑶州带来了许多纷扰,但在完完约与卫嫤的多方调剂下,也都迎难而解。

花重泪等人自告奋勇地押船来回了几趟,打跑了几拨,往后的路就泰顺起来。

在箫琰的细心照料下,卫嫤的伤好了一些,但远没到生龙活虎的地步,待到整装待发时,她仍免不了困蜷。乐青为她看了几次诊,都被她的刀子眼逼了回去,虽然柳欢那恶意的作弄似有意无意地挽救了一场灾难,但这道梁子铁定是结下了。

柳沁过着夜夜宣yin的日子,只等着到灵州边境。她那豪放的作风被谢征和叶冷遇着了几回之后,卫嫤身边的人都开始看见她就绕道走。眼下唯一能与她正面相对的人就是完完约等黑汉子了,反正他们都是柳沁心中不折不扣的癞蛤蟆。

卫嫤和箫琰都很忙,反正还没到地头上,柳沁也掀不起什么浪,所以这一路上,卫嫤不是在打盹,就是在箫琰的软磨硬泡之下,学习国策。她有些兵法基础,对这些yin谋阳谋融会贯通得快,箫琰教得兴起还会夸她几句,可是夜里却不再碰她。

卫嫤有时候也会厚着脸皮挨上去,但箫琰却以“你要养伤”这样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过去,卫嫤之前看着柳沁日日贪欢还能嗤之以鼻,可是这样寡淡的日子过久了,她却渐渐对其产生了羡慕。箫琰怕再弄伤她,只恨不得将她包个里三层外层,最后再打个蝴蝶结束之高阁。

“老大,刚才世子爷在后面捉了个小贼,你要不要去看看!”走了大约五六天,叶冷突然来传话,卫嫤原本还在马车里打瞌睡,立时就雀跃起来。这一路上她不想暴lu行踪,四方多半是由完完约打点,完完约事先与灵州有牵连,加上许皓等卫党在其中牵线搭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卫嫤除了会暗中听取隐卫的报告,其实时间都像个好学生一样,坐在箫琰对面温书。但死记硬背到底不是她的强项,没几下就开始溜号。

卫嫤对叶冷的报告非常感兴趣,完完约不能直接处置的小贼,那可不是一般的小贼,会不会是单九呢?她拉着箫琰的手,一溜烟来到了队伍的尾巴上,远远看了一眼,就站住了。

箫琰被她突然停住的背脊撞了一下,xiong口生疼:“怎么了?”

卫嫤指了指那边,道:“不是说都处理好了么?怎么还跟来了?”

说话间,完完约朝这边望了一眼,让开了步子,被两名大汉扭着的少年这时也看见了她,兴冲冲地指着她大叫起来:“这位卫姑娘我认识的,我都说了我不是贼。”

谢征偷偷地挪了两步,到卫嫤身边小声道:“我知道他不是贼,所以才一直没管他,他混在那群山贼中间,就当是多一个人抬东西呗。可是这个黑脸非要说他是贼子,要抓起来再说。”

完完约看见卫嫤出面,脸sè灰沉沉的,这几日他刻意从卫嫤马车前经过了几次,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动,但上次卫嫤与箫琰的那场大战,兄弟们都耳听目睹了,他要再涎着脸纠缠下去,就默许了这一顶巨大的绿帽子,漠北男儿的尊严不容许他如此。

但他生气。为卫嫤的不自爱而感到非常生气。寻常女人被侮辱至此,莫不是如惊弓之鸟,闻情sè变了,可是这姑娘却像是没有大脑似的,还往这衣冠禽兽身上靠。最可恨是这衣冠禽兽,明明是个不要脸的,却整天作出一副白玉兰的脱俗样儿,一看就让人反胃。

“放了他。”

完完约扫了那少年一眼,转身走进了人群里,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拿了一面文书出来,冲着卫嫤道:“卫嫤,你自己看看你什么德xing,尽招惹些什么东西了?这样的小白脸又有什么好?”说着,却是指向了卫嫤身边的谢征。

谢征一怔恍惚,问道:“咦?小白脸是什么?他是觉得自己的脸太黑了么?”

完全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噗。”卫嫤看着完完约越沉越沉的脸,一口气没憋住,笑出声来。跟着众人都笑起来,只有完完约一人背影发僵,别扭得难受。

他能走到灵州已是极限,再往南一点,估计他就要吐了。

漠北对女人的形容并不粗陋,他们会把女人比喻成玉,白玉无瑕,是为处子,得应一男而生一瑕,应二男而生两斑,与男人**的次数越多,这玉上的斑痕就越密集,完完约已经不自觉地将卫嫤看成了一件不完美的东西,可偏生心里还是喜欢的,拒绝不了,排遣不了,还特别揪心。除非他将来把跟着他来这一趟的漠北兄弟们都杀了,不然,漠北也容不得一个这样满身污痕的世子妃。

他有眼忿恨地瞪了那少年一眼,后者被他冷得一个机灵,兔子似的跑过来,冲着卫嫤点了点头,又向箫琰行了一礼,恭声唤道:“箫大哥。”

箫琰把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半晌才沉声问道:“不是说要去瑶州么?你跟来做什么?”来人正是那米铺掌柜的儿子。

那少年伸着脖子往柳沁乘的那辆马车里望了一望,眼睛里还是亮亮地:“我怕箫大哥你们找不到灵州的商业协会,所以偷偷跑来带路,那地方我熟。”

箫琰冷着脸,似乎有此生气,少年说完话,有些局促地站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会生自己的气,半晌才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mo出些干粮来:“别担心,我家是卖米的嘛,怎么好意思吃你们的干粮,我自己带了口粮的,不会拖累你们的。”

箫琰背转身子,凉声道:“你要找的人在第三辆马车里。”说完拉着卫嫤便一路走了回去,再没回头看一眼。

车队重新上路,因为愈往南,积雪越薄,到了无雪之地,马车的速度都普遍加快了速度。箫琰似是十分疲惫,自那少年现身之后,他就没再多说一句话,卫嫤一边捞着书本装模作样的读,一边将眼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嫤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顿了顿,将她手里的书本抽走了,“书拿倒了。”

卫嫤依在他身边坐下,小心地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小子赶走?还是……你早就知道他跟在队伍里,却懒得说?”日常补给都是箫琰亲自负责的,这么个大活人藏在队伍里,他不可能不会发现,箫琰素来心细发尘,这样做必然有其理由。

“还是说,你真的不知道灵州的商业协会在哪?”

“灵州商业协会在一处叫‘惜祭’的地方,以前是座荒镇,后来被商肆占了一半,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地方离南禹不远,也不难找,随便问两个挑货郎都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南禹的族商在哪……箫氏一族列为叛民,没有权利知道这些。柳氏脱离南禹已久,要查出来也不容易。让他带路,是个最好的方法。”箫琰将她的整个手包在掌心,小心的摩娑着,默了一默,又道,“他跟着也好,说不定看见了那些也许会真的死心……”

卫嫤放下了手里的书,转头道:“听你说的,好像真的很可怕,难不成南禹的女人都是会吃人的女妖怪?”

马车前方传来谢征的嘀咕:“我爹也说女人都是妖魔,看来是对了八成的。”

卫嫤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看着箫琰一脸忧sè,心里很不痛快,她拍了拍xiong脯,向他保证:“放心吧,我不喜欢把人当货物卖来卖去,就是打战输得掉了ku子,我也不会把相公卖了。”

箫琰朝她笑了笑,却将脸转开了:“你的伤口该换药了。”说着竟不看她,径直抖着长袍,躬身钻了出去。卫嫤神情一滞,有些烦躁地褪下了衣裳,气势熊熊地拔开药瓶,将乐青给的外伤药抹了一大半上去。

箫琰听见卫嫤摔瓶子的声音,眼神有些灰暗,他举手叫了一声“停”,马车就在一处民居前停下了。谢征打头阵上前去敲了门,开得门来的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你们是要借宿么?按人头算,一个五两银子。”那小姑娘打量了谢征一眼心里便有了计较。

谢征不知道五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可在穷乡僻壤里长大的叶冷却忍不住叫出声来:“五两银子,***你姓黑的吧?就你这破地方,比牛棚还简陋,也要五两银子?”

那小姑娘扯了扯身上的小花袄,lu齿一笑,指着叶冷道:“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姓黑的。不想出钱也可以,你和我睡一晚,我就减一个人头的钱,怎么样?”

完完约闻言皱了皱眉头,上前道:“小姑娘好不知羞,小小年纪居然说这样不要脸的话。”

那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就你这样的,想陪我睡我都不让,丑八怪!”她一脸鄙视地瞪了众人一眼,又指着叶冷和谢征道,“你,还有你,想清楚了再来跟姑娘我说话。”说着便不再理会其他,返身进了屋子将门给摔上了。

完完约和属下们遭到了严重打击,黑着脸抬不起头来。

那米铺掌柜的儿子却从马车里将头探出来,匆匆看向那间屋子:“是了,就是这儿。我爹说,在姓黑的人家花五两银子就能买到南禹族商的门牒。”

卫嫤mo了mo下巴,感觉很奇妙:“啧,没想到这家人还真姓黑……”RS!。

第271章 借宿

漠北汉子们见那小姑娘一点面子也不给就把人挡在了门外,一个个气得跳脚,纷纷道:“爷又不是没地方睡,爷就是和马睡也不睡你的猪圈!”

话未落音,完完约已是一眼横过来,卫嫤坐在马车有些哭笑不得。漠北在几百年前还是过着游牧民族的生活时,确实是与马睡的。睡和吃的问题好解决,毕竟连夜赶路也不是第一次,大不了一起在马车里窝一夜,再是不济,轮流换班守夜,也不会艰苦到哪去,毕竟接近南禹,气候业已改变了许多,夜里天上有厚厚的云层盖着,并不如何冷。

箫琰叫那米铺的少年上前来,问清了情况,决意亲自下车去问问,大门再度被敲开,开门的却不再是刚才那个小姑娘,而是位面目水灵,表情内敛的少年,眉毛粗了些,不过五官精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特别是眼窝深陷,竟有些异国风味。

“我家主人说了,五两银子一夜,chuáng没有,只有地铺。”他又打量了几人一眼,并淡漠地挪开眼去,“女人可是免费住下来,但是生得丑就不行。你们自己看着办。”

漠北汉子们暴跳如雷,指着少年的鼻子就骂起来:“自己长得跟娘们似的,说我们丑,不就是白了一点么?看老纸几拳不把你揍成染料铺子。”说着就冲到跟前来。

那少年的神情低mi,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又添了一句:“我家主人姓黑,在南禹虽不是大姓,却也不是什么肖小辈,各位如果接受不了,大可以原路返回,若是有心来做买卖,还请尊守我们这儿的规矩。”一句话表明了身份,这姓黑的一家人竟都是南禹人。

那些漠北汉子还不服气,却被完完约以眼神制止。他也没想到南禹人对美的要求那么严苛,但看卫嫤伸手放下的帘子,大抵也明白了七八分。卫嫤这一趟去南禹,显然不是买粮这么简单,她有意看戏,分明是等着这边出状况。目的自然是不让他们漠北人跟着。

箫琰拱了拱手,却是意态风流,令人眼前一亮:“敢问这位先生如何姓呼?”黑氏在南禹并不多见,但来头却不小,巫族事典当中,历任大祭师就有三位是姓黑,其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五两银子的通关牒,确实算不得贵。

“不敢,小可姓赵,名乾。”那少年回了一礼,抬首打量着他,顺面打量了不远处马车里的卫嫤一眼,脸上流lu出几许羡慕。卫嫤的模样周正,打扮一下,再收拾一下礼仪便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南禹人爱美,自家主人与这马车中的少女相比孰优孰劣,一望即知。

箫琰不言,只是笑吟吟地望着他,又道:“依赵先生之见,我们这一趟能去南禹者几人?我们这一路来的辛苦,自是不想白跑一趟,还望先生能为在下说个情,通融通融。”

那名叫赵乾的少年迟疑了一下,犹自未语,屋内便传来了一把清越的呼声:“大家打开门来做生意也是求财,这位姐姐身边的宠shi看着不错,不如这样……把他们三个都送给我,我便让你们通通入关,分文不取,如何?”

还是先前那少女,只不过换了一身华衣,她身材jiāo小,穿得太过隆重反而不好看,远远行来,就像是扶城里卖风车腰鼓的货郎,箫琰有些想笑,可还是勉强忍住了。

少女自以为风情万种地抚了抚耳边的发丝,冲着箫琰抛了一个媚眼,余下的眼风却是冲着卫嫤去的。她把箫琰、叶冷、谢征三人都当成了卫嫤的宠shi,是以眼光更加放肆。

卫嫤看这小姑娘看箫琰的眼神像是要吃掉他似的,心里极为憋闷,刚要发话却被箫琰截住了。箫琰笑了笑,道:“有道是千金难买心头好,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回来的,我家主人由我们几个shi候惯了,身边没了人会不习惯的。”

卫嫤有些疑huo地看了他一眼,将到嘴边的话说又吞回去,她本想说叶冷与谢征只是朋友的,但听到箫琰这样辩解,心里也多了点谨慎,便依言笑着点了点头。

谢征有些mi惘,显然是没听出箫琰话里的弦外之音,可那姓黑的小姑娘却掩着嘴,吃吃地笑起来:“郎君倒是个妙人儿,我喜欢得紧,姐姐,另外两个我不要了,我就要他,行不?也不让你吃亏,一人换一换,我把小乾送你,如何?”

完完约看看箫琰,又看看卫嫤,最后将目光放在那小姑娘脸上,心里急哄哄地道:“换吧换吧,换了他才好。”明知道卫嫤与箫琰不可能分开,可他还是免不了存了这份心思。这条件很好,一人换一人,将箫琰换成了地头蛇,箫琰变成了南禹人,到时候再逃出来便了,他们漠北民借机进了南禹地界,行事也方便得多。

卫嫤摇了摇头,上前来搂住了箫琰的腰,轻笑道:“妹妹眼光好,看上的人必是极好的,只可惜,这位是我的正夫,并不是拿钱买来的。要是我为了这一百两的银子把相公都卖了,以后谁还会跟着我呢。这样吧,今夜我们都在这儿住下,这些黑脸丑八怪虽然不会跟着我们去南禹,但挡风挡雨的地方也还是有的,钱你可以照收,地方可以照给,通牒不发便是。我们不沾你便宜。”众“黑脸丑八怪”都想掐死面前这个笑脸盈盈的坏女人,尤其是完完约听卫嫤宣布箫琰是正夫之后。但他想起予聆那样一个威风的将军竟是个小shi,一时又幸灾乐祸起来。

那小姑娘一听箫琰是正夫,眼神便暗了一下,想了想自己确实没吃亏,才得向赵乾气指颐使地道:“小乾,就依这位姐姐的话,交足了钱银再行安排,夜里你就在这边照顾,我有小九陪着就可以了。”俨然是一副大当家的派头。

赵乾淡淡地应了,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难地觉察地不情愿。

“几位都随我来。”他低眼顺目地走在前面,将清冷气质发扬了十二分,引得那姓黑的小姑娘满脸赞许。卫嫤跟在身后,低头笑着没作声。倒是箫琰主动上前来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将大拇指抵住她的大拇指轻轻一按。两人相视一笑,却心照不宣。

黑家的院落不大,但是房子却宽敞,因为常年做这样的生意,挣了不少钱,这屋里的摆设也是极尽奢华。只是小姑娘眼光有限,只觉得什么好看就搬什么,完全没有章法,众人进去之后就只见多宝格上闪闪发光,却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一行人,几十人,分成了五间,卫嫤自是带着三个所谓的“宠shi”住在间,碧水村村民在一间,柳欢柳沁共用了一间,完完约和漠北汉子们一间,乐青却要与那些山贼并及米铺的少年带着那二长老占了一间。

四间屋子,柳欢柳沁那间是最空dàng的。

赵乾从箫琰手里拿到了钱,安排得还算是尽心,只不过卫嫤养的那只没毛的雕跟马儿拴在一起及不老实,无奈之下,便只好将大雕关进了其中一辆马车里。

通关牒只是一张普通的硬纸片,上面写着些不明意义的文字,歪歪扭扭的,可是东西到了叶冷与乐青手里便很快就可瞧出不同。黑家既是属于巫族,自然对蛊术也有浸yin,通关牒上的文字是用一种罕见的mi幻蛊书就的,十分神秘。

卫嫤拈着那硬纸片的一角,有些犯嘀咕:“这玩意就是通牒,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要是真中了这上面的蛊毒怎么办?”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就该把齐思南那老头子拖来了,至少他们不用这样提心吊胆。

赵乾还是那样淡淡的样子:“夫人放心,这上面的蛊不是害人用的,我家主人做的是长久的平安买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要是真要杀人越货,上头也不会允许。”

卫嫤揪着个字眼:“上头?”

那赵乾的脸便有些沉,静默了一会儿,便不再说什么,放下几样吃的就转头出去了。这一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卫嫤指着他的背影道:“这小子装得还真不像,该去和完完约学学什么才叫木头脸棺材脸。”

谢征一路吃干粮吃得上火,嘴角起了几个泡,这时看见了精致点心,也顾不上是不是加了料添了毒,捧起就往嘴巴里塞,一边塞一边含含糊糊地道:“那位黑脸的大哥也不一定是黑脸,刚才听老大你说箫大哥是正夫的时候,他的脸就有些绿,像萤火虫那么绿。”

叶冷忍不住他胡说八道,赶紧地推了他一把:“有得吃就赶紧吃,这样都堵不了你的嘴,你再说这些蠢话,老大就真把你卖了。”

谢征愣了一下,随即没出息地道:“卖了就卖了,总归是有吃有喝,什么都不愁,比吃干粮拉不出屎那种痛苦知觉要好太多太多,要真有人买我,我倒是乐意。”

箫琰坐在卫嫤身边看他们斗嘴,实在忍不下去了,才淡淡地道:“你现在是说这样的话,要是去了南禹见识过了什么叫女为尊男为泥壤,就不会说这种没出息的了。”

谢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想反驳,却被叶冷伸手拍掉了爪子。

“食不言,寢不语,悠着点。”RS!。

第272章 摆渡

完完约等人的房间离主屋最近,后面隔着一条沟渠,正对着主人家的窗户。窗内人影晃动,来来往往的影子倒是不少,但来shi候客人的就只有赵乾一个。五两银子花得太冤,一夜冰冷的地铺,加了六七样什锦糕点,也算是招待了,漠北人不喜欢吃甜食,自是怨声载道。

“世子爷,你就这样甘心让他们去?卫小姐那显然是算计好了,就算不是她布置的,也离不得那个姓箫的娘娘腔,你看……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没道理只差一步就放弃啊。”漠北汉子们顶着“丑八怪”的污名一整天,怒火早就抬到了最早处,当着完完约的面不好发作而已。

以前被骂“丑八怪”的时候还少么?听了这番话,完完约也只能是苦笑。如今他没有钱养兵,也没有情报网络可以依托,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卫嫤那一边,就算他再有微辞,人家也照样可以不理会。虽然他很不喜欢这样被人掐着喉咙的感觉,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好接受。

他握紧了拳头,没作声。

身边的漠北汉子却吵起来:“都怪我们自己贱,喜欢女人要白的tui长的xiong大的,捡个嘴边的还挑来挑去,现在轮到别人来挑我们了!我们就不该说皮肤白才好看!”

“嘁,皮肤白不好看,难道黑才好看?男人黑一点那是太阳大神的眷顾,女人黑成那样,算什么?你看见卫小姐那皮肤么?凝脂如玉,白得透明,看了都想让人咬一口,谁想咬块黑炭在嘴里啊。夜里要是黑灯瞎火,还不捅错了地方?”

“呸,在世子爷面前说话节制些,忒粗俗!卫小姐是什么身份,由得你来说三道四……”

卫小姐是什么身份,是别人的女人,世子爷就是再喜欢也没办法归为正妻立为王妃了,就是能成事,也只能是做个小婢,连侧妃的位置都够不上。漠北男人总是那种奇怪,一边玷污着女人玩弄着女人垂涎着女人,又一再奢望着自己的正妻冰清玉洁,真是矛盾。

完完约在肚子里倒了几杯冷茶,没心情再听他们胡扯下去。他烦躁地甩了甩手。

“你们先睡,我出去走走。”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出了房门。今夜有淡淡的月光,还不算是冷,可是他却感到心头荒寂,格外难堪。卫嫤从来没有正眼看待过他,她从一开始就表明了是利用,相互的利用,却让他受伤了。不管以前他做的事有多务实,他还是个普通的男人,他也会想其它男人一样,希望自己的枕边人能相信自己支持自己追慕自己,甚至崇拜自己。

可是他一开始就选错了对象啊。打卫嫤那一碗面泼下来,他就不可能再赢得她的尊敬。

他拍了拍被风吹僵的脸颊,抬头看了看天。卫嫤与箫琰歇息的那间屋子早早便熄了灯,卫嫤身上还有伤,箫琰身体不太好,虽然最近他们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地处着,但明显疏远了许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大清楚,也不想再弄清楚,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这样糊涂着,比清醒好。

箫琰打理着一路补给,不可能会不知道那米铺的少年跟着,说不定,他早就打听好了黑家的情况,一直不说,一直隐瞒,就是等着完完约一行被拒。南禹之于大梁,和漠北的情况极不同,虽然同样周旋了数百年,但盘根错节的关系纠缠至深,拔去漠北,不过是流血,拔一城,杀一人,但除去南禹却要清扫过去,篡改史册。以现在大梁皇帝的能力,能做到的只是前者。

卫嫤去南禹,这事想来确实蹊跷。可恨是箫琰与卫嫤形影不离,他根本没有机会打听。问过叶冷,叶冷只说是回家乡看看,问过二长老,二长老却是啐了他一脸一身的口水。

他看不得南禹女子的作派,孰不知浮屠宫的二长老更看不惯。卫嫤绑着个道貌岸然的老头从西北到东南,老头子一身火气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黑家的庭院里挂着些辣椒,红艳艳地一串串,但似乎并不是用来吃的。只是因为好看。

完完约独自一人对着火光发了一会呆,越想越不甘心。他还记得当初面对恩师的承诺,卫梦言要他好好照顾这位掌上明珠,让他不负于她,他也早就想好了,如若卫嫤嫁给他能为他举一男半女,他就立他为世子妃。可是谁又想得到,她居然能招惹到这么多人来“照顾”她。

“笃!”就在他抑郁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对面墙角传来一声轻响,跟着,一条黑影mo了过去,没了声息。完完约站在那一串串的红辣椒后没怎么动,只看着那背影有些眼熟。

赵乾?他不是休息,在这附近转悠做什么?

脑海里闪过赵乾的眼睛,完完约这才回味出一点别的不同。赵乾在听说自家主人只要小九伺候的时候,似乎有些失落,唯独看着卫嫤的眼神是热切的。那种热切让人很不舒服。

赵乾表面是冷淡的,但对卫嫤有着明显的讨好,就像狗儿一样,就是装得太清高矜贵,身后的尾巴也摇得跟朵花似的。在南禹,男人的地位与漠北女人是一致的。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那姓黑的小姑娘看过了箫琰,便想换一条好狗,赵乾也是一样一样的,他也想换个新主人。

卫嫤够美貌,够大方,够有钱,关键是她对男人还ting好,由不得赵乾这样的人不眼馋。

正想得出神,又见一条纤影闪过,却是个女子的身影。那女子身姿玲珑,在夜sè中媚huo难挡,灵猫似的躬着背脊一弹,影子就像烟一样地散了。

完完约心里一咯噔,当即打起了十分精神。同行的女子只有三人,其中最不服管的就是卫嫤和柳沁,但柳沁是和那个做武林盟主的姐姐住一起的,她再是荒唐,但毕竟是个未婚女子,就算自己管不住自己,柳欢也不会不管。那刚才那个是……卫嫤?

完完约再也不能淡定,一蹑足,便跟了过去。卫嫤的轻功他是见识过的,所以也不敢跟得太紧,等那黑影mo过了两间房,才悄悄地迎上。跟到了地头,却发现一片苗圃,此夜云层厚重,无月无星,竟也看不清远处的情形。完完约依稀认出一男一女。

两个人没怎么说话,却是那女的从怀里取出五六颗夜明珠来,塞进了那男人的手里。那男的也不含糊,收了钱就开始办事,一把扯掉了外裳铺在地上,就拉着女子滚倒了。完完约没看清女人的脸,却看清了那些夜明珠的来历,卫嫤让他带去北方贩卖的就是这种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没想到她倒大方,一夜贪欢就花了五六颗。

完完约突然觉得心里很苦。他若是长得再白一点的话,光是陪睡也能养着瑶州的军队一整年了,又何苦这样苦苦奔bo,还被人像狗一样牵着到处蹓。

赵乾是黑氏家养的宠shi,迎合女人自有一套,两人倒地不久,那女子便咻咻地喘着粗气,在衣面上翻滚起来,像条玲珑的蚯蚓,赵乾见她拱起背脊正对着自己,不觉轻笑了一声。

完完约这才发现,这少年笑起来一点也不清淡,相反,这一声笑很su很媚,如果说箫琰的媚是在形,那他的媚就挑了神韵,那一声轻佻的笑,压根不是个十五六岁少年能够驾驭得了的。

完完约听得血脉贲张,手脚都有些发软,一时扶着墙边站定,暗暗定下心神,才没让自己太窘迫,但身下的战旗却到底是扯起来了。他暗叫了一声苦。

赵乾将女子的腰抱拢,轻柔地拨弄了一会儿,再以膝盖将缝儿抵开,跟着一声水响人,便算是入了豁。完完约一个机灵,抬头打发现一点暗光投向面前的影壁,映出了两个点锥似的影子。女子的长发飞舞着,纤腰款摆,身后的少年着了些力,却迎合得十分认真。看影子的动作十分地粗野,可又挡不住那涌上丹田的热意。女子的声音压抑在喉间,时高时低,赵乾却弄得颇有技巧,九浅再一深。

完完约的双脚有些站不稳,可是下面的那只不用站的脚却神气地立起来了。他觉得之前在屋里喝的那两杯冷茶才烫了,压不住喉间的干燥。

回去吧,她宁愿跟个陌生人贪欢无度,也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正眼,这说明了什么?

还是回去吧!他不断地说服自己,可是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映在墙上的影象虽然模糊不堪,却依旧可以揣度出那圆润的弧线,少年的手指在揉搓着,逗弄着,轻弹着,引得女子蛇腰款摆,**不已。

完完约走两步,又扶着墙站了一会儿,少年已将那女子拨了个回转,正面相对了。这时才看出,赵乾也是有武功的,而且身手还不弱。都说南禹尚武,果然不错。

完完约喘着粗气,又走两步,却发现一个人蹲在不远处,眼神幽暗,隐有泪光。他在暗处匿着,加上皮肤又黑,对方竟未发现他的存在。

完完约认得,那是灵州米铺掌柜家的儿子……他来这里做什么?

脑子里只来得及转个弯,那米铺的少年却突然站起身来,折返回去,一路上撞倒了几个竹架。

“有人。”赵乾的声音有些嘶哑,动作也停顿下来。

“别管他,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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