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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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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仿佛应她而生。她的身子越发灼热,慢慢地,眼睛也蕴出了温柔的湿意。

他的手臂圈着她,起初有些粗鲁用力,但随着本性的发挥,他渐渐回复了轻柔。他的吻很深,可是他的触碰很浅,她有些焦渴,反拥着他的腰,紧紧地贴了上去,她动,才感觉到身下的饱满,她被那身下的活物吓了一跳,头皮渐渐有些发麻。怎么会这么大?她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挫败感,总觉得这人生得秀气,身上的器物必也是秀气的,没想到……

她心生惧意,却又渴望拥抱,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好,只是笨拙地回应他的吻,感受他轻柔的抚摸。他的手指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冰凉,反而有一种接近体温的暖意,在他手指路过的地方,就像是突然化掉了,并入了他的身体。她的手抓着他的背,却有些站不稳。

“嫤儿,你叫我一声啊。”他的吻终于收住,她睁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伏的胸膛,勾勒出湿泽的曲线,他的手指停在那点蓓珠上,轻声细语,他在她体内慢慢膨胀着,灼热着,开始小心地抽出,他把玩着她的秀发。任呼吸喷薄在她脖子上,肩上,他的笑容很甜,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即使是变深了颜色,也没有半分暴戾的征兆。就连眼底汹涌的波滔也不能带来半点威胁。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令卫嫤的脸红成了血的颜色。

“我已经叫过了,箫琰,炎哥哥……我都叫过了,你到底动是不动?”她的身体尝到了一丝焦灼。竟主动地上前半步,可是他却退了一分,依旧眸色柔和地望着她。他的手指轻揉慢捻,令她有些暴躁,有些不安。

“你到底……”她想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却突然被一圈浪花包住,一种从未有过的眩晕硬挺则来。触及了心里最痒的地方,她呜咽一声,发疯地咬住了他的唇。他像被点着了的火焰,忽地热烈起来,他反压住她,用力地吻着她。他的手臂用力了一些,紧密的贴合,令她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要叫我相公。我想听。”他搂着她,箍住她的腰,她的小腹与他的贴在一起,她将胸前的轻红蹭上了他白玉似的胸膛,他出去了一点。再进来,又一次拍起了水花。他的怀抱里很安宁。没有过度的热情,也没有狂暴的占有,他的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她,从没有离开。她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

“相公。”她小小声地叫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了底气。她贪婪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那张俊美无匹的容颜,愰愰惚惚想起了他以前在左相府里,他还是她的护卫,他终是在最惊慌失措的时候被她看见,他是那样容易吃憋,他好像……一直都拿她没有办法。再想得久远一点,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了。

“乖。”他满意地吻吻她的脸,加深了那一场劲透的冲刺,她紧紧地抱着他,紧紧地,像一只歇斯底里的八爪鱼。他勾唇笑起来,看着怀里的人一点点迷离,她终于发出了迷人的呻吟,低低地,配合着她动人的嗓音。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她爪着他的背,贪心地扭动着腰肢。他终于放开来,开始大力地抽插。他潜意识里还想提醒这丫头矜持点,可是卫嫤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一场欢好,来得突兀,可他却尽力做到了最好,尽管还有些头晕,尽管还饿着肚子。

他有些紧张地捂住了她的嘴,却被她任性地含住,他听着她迷糊的低叹,心潮澎湃。这一刻,她是只属于他的,他与她,都必须尽心享受。荡漾的水波拍打着两人的身体,他也感到了那种快要融化的触动。

“相公,我……”她的眼波晃荡得没有焦点,一时觉得面前的人很远,一时又觉得很近很近,她想抓住了他,可是抓了几次却还是不住地往下滑,她哼哼几声,几乎要承认自己就是一堆烂泥。她的脸贴在他的脖窝,像小兽似地,伸出了爪牙,一点点地厮咬他的脖颈,她的动手终于有了些挑衅,意思也不用太明白,箫琰便读懂了她。他的轻笑如此动听,刻意压沉的声线,软软地划过心房,她的身子颤了一下,一时脱口而出,“我受不了啦……能不能停一下,就停一下!”

她早就受不了啦,不是因为他用力地贯穿捣疼了她,而是因为这恰到好处地宠溺,让她几乎无法自拔,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在他身下一点点地丢盔去甲。她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说,他真的很厉害,仿佛是天生就懂得迎合女人。

“真的要停?”他促狭起来,再笑,脸上就有些恶意,他还真的停下来了一会,没等她回应,却又将她推上桶壁,用力地将她顶出了水面。她脸色大变,翻身搂住他的脖子,叫道:“够了,够了,我的脚麻了,不要了,真的够了……”她居然讨饶了。

箫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当作没听见,他律动的节奏越来越快,她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开始还真的想躲,后来干脆豁出去了,整个儿瘫倒在他怀里,任他采撷,她与予聆在一起尚能势匀力敌,可跟箫琰在一起,她却连起码地主动权都得不到。简直溃不成军。

她咬他,因为羞怯,也因为自卑。只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这个人是男人。她以前三番四次闯进他房里,他惊慌地四处躲闪,她却哈哈大笑地四下追逐,一点也没想到这样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会是个公的。现在想想,真是可怕。

随着那热辣地抽送,她觉得身下越来越紧,越来越麻,她说是脚麻了,其实全身都麻,而那一次蜜花深幽之处,还藏着一点酸痒,很难描述那是什么样的具体感觉。她觉得他出不去了,被她卡住了。可是他却还在动,每一次冲刺,她都读到脑海中地一点空白。那空白的时间在增长,频率也越来越高。

她好像一具被拆散的偃甲,手脚都不听使唤起来,她的双腿勒紧了他,却又一次次被他撞开。她知道躲不开了,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迎合。不,他好像根本不需她来做什么,换句话来说,他做的每一步,都让她心神摇曳。欢喜不已。不是战争,不是杀伐,不需要宣示什么。也不需要她来回应,他让她享受。

妻主?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到了这个词。箫琰习惯了将自己放在女人面前低人一等,他的尽力表现,简直就是出自于本能。他将她当成了妻主,当成了他尽心服侍的对象。可是他的身体还很虚。他不能一直这样。想到这里,她终于惊醒过来。

“箫琰,你不能这样,还是等养好身体再……唔,唔唔……”她大叫起来,他却适时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真吵。”他长趋直入,引得她一阵低吟,等他再入幽径的时候,她已经叫不出来了。身边的水声算不得什么,身体里的撞击也算不得什么,面前的笑容不算什么,有力的拥抱也算不什么……她听到了他的喘息,一次次和身体的节奏融合在一起。尽情时,他也会轻哼一声,淡淡的鼻音,十分动人。“有这个时间叽叽呱呱,还不如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他吻了吻贴过她的唇的手心。

“坏人!”她低声叫。

“还可以更坏!”他将她的手高举,将她展露无余。

“嗯,坏透了!”她低头,却悄悄地笑起来。他捉住了她的腰,将她托住,又快了一些。

“真的透了?”他咬着她的蓓珠,逗弄或者舔舐,她的颤着扭过了脸,咬牙闭上了眼,又听见他问,“喜不喜欢?”他的问题几乎都不用她用语言来回答,就在他问了这句话的时候,卫嫤可耳地蜷起了身子,一波一波地痉挛席卷而来,他的吻又密了许多,似安抚,又似宽慰。

一股热流沿从小腹沉下,冲破了最后一道防道,她夹紧了双腿,尖叫一声,竟瘫倒在他怀里,那脑海中地一瞬间空白,令她以为自己被击晕了过去。而箫琰的吻已经感受不到了,她睁大了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四下里,都是花花绿绿地一片,好半天才回复了心神。

箫琰干净漂亮的手指在水下搅动,慢慢撑开了幽口,轻轻地安抚着她,他看着涣散的眼睛,笑道:“我的妻主大人,可还满意?”他的手指在缝中滑动,顺势为她洗净了那处柔嫩。

卫嫤渐渐平息下来,一转身就往桶外爬:“别离我,丢死人了。”她刚才不等他爆发就丢了,还不知道翻了白眼没有,反正是丢人丢到家了。

箫琰觉得有趣,挽着她的脖子将她拖了回来,又再捏了捏她的鼻尖:“笨蛋,这事情寻常得很,算什么丢人?”他微微有些倦意,可是那硕大的一根还在她身后顶着,像一把剑逼得她发悚。

她身子一僵,咧嘴笑开了:“呃,相公……这水凉了,还是不要呆太久好。”说完,她像打劫似地从水里抓起一把飘飞的帕子,拧起箫琰的胳膊就擦起来,擦完了美男擦自己,然后跳出大桶卷起衣物乱七八糟地一系,就要滚地跑路。箫琰在身后软软地叹了口气,叫道:“唉哟!”

“怎么了怎么了?”卫嫤一个机灵,又蹦了回来。

“头晕。”他扶了扶额头,不等她判断真假,竟真的晕过去了。

PS:

加班到七点半才回家,各种检查各种报告,最近更得有些晚,大家见谅。

第183章 男男

卫嫤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身上披披挂挂的衣衫还沁着水,被门外的冷风一次,整张脸就绷紧起来,身上的小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牙关也紧咬,却格格作响。最要命的是,她怀里还抱着个死气沉沉的人,身上也同她一样湿透了。

“这是怎么……”予聆走过去,将外裳脱下来,抖开后罩在卫嫤肩上,遮住了衣下的一点肉色。

他明明像百爪到心那般难受,却不得不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好声好气地问她。

他看见有晶莹的水珠从箫琰的下巴处滴落,勾勒的弧线如此优美,箫琰的长眉被披散的长发掩住,只露出了最精致柔和的部分。他闭上的眼睛的时候,真的很美,是女子特有的阴柔华美。

卫嫤抱着箫琰,反倒显得强悍粗壮,就是立足跨立的姿势也特别霸气。她的脸还有些红,可是手脚已经冷了,她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不让他那样了……他还……”

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好像走进了予聆的视线之后,她身上特别冷,等到意识到予聆的薄怒,她才赶紧收声。脑子里残存的绮念就在这个时候烟消云散。

她警惕地盯着予聆,又扫一眼怀里的人,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手臂:“能不能帮我熬一碗姜汤来?或者肉汤也可以!”以箫琰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做那样激烈的运动,结果她不懂,他也不节制,就成了这样。

“把他给我。”予聆铁青着脸伸手,卫嫤却是不让,她居然退后了两步。摇了摇头。

身体上要同时接受两个男人不难,难的是在心里划出相同的位置,将下他们的真心。年纪上,箫琰是稍长,但单凭武力值,予聆强太多,卫嫤生怕予聆一个不爽就将人给掐死了,特别是在箫琰这般柔弱的时候。

“哼,我没那么小气。”予聆心里发酸,可是这分别扭却不能表现出来置于人前。他故作大度地转过了身,又怕卫嫤不跟上来,走两步还不忘嘱咐她。“跟我过来!”他身边有许多好事且好奇的村民、城民,一发现有热闹看,就都扑到了跟前,却又被予聆一一瞪了回去。他的眼睛很有杀伤力,以至于卫嫤看了也忍不住害怕。那种出于心虚的害怕,令她觉得自己是做了贼。

予聆背对着她,硬梆梆地道:“嫣人笑里死在床上的恩客不计其数……你懂我的意思。”山谷虽小,但很快便被他用眼神清空了一大片。卫嫤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灰,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答话。只是接过了他来的汤。她蹲身下来,小心翼翼地送到了箫琰面前。

热汤是众人喝粥剩下的,比普通的肉粥要稀薄些。也好入口。

予聆有些丧气,转身在她旁边依样蹲下,伸指在她额上轻轻敲了一记:“笨蛋,到了这个时候,你难道还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卫嫤轻轻地揩去箫琰嘴边的残汁,喃喃地道:“你又不是君子。”

予聆被她噎得够戗。怔了半晌,猛地一撩袍站起来,道:“他最好是被你玩死了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准人家就是喜欢这样!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回人群,果真不管她了。

卫嫤手里的汤碗差点就洒出来,她回想起方才的激情,一时所有的姿意痛快都变成了害怕,她想叫住予聆,哪怕是陪着她坐着都好,可是,她却没出息地看着予聆的背影,生生地咽下了这点念头。

她握着箫琰的手,无助地坐在火堆边,她将内息一次次注入他的体内,终于发觉他的手指有了一丝温度。

她的另一只扶着自己的额头,慢慢挡住了那张因纠结而皱在一起的脸。

“他这是怎么了?沐浴还能晕?”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也许是这点安静的力量使卫嫤平静下来,她从手掌抬起了脸,淡淡地摇摇头。她当然不会说怀里这个男人是因为耕耘得过于艰辛而导致气血不足,晕过去了。但她也不能违心地承认箫琰是洗澡洗昏了头。

因为要喂他喝汤,箫琰的脸便是往里侧的,兀言昊的突然出现令卫嫤有些慌张,她微微动了动,箫琰的脸便露出来,完完整整地展露在兀言昊面前。兀言昊的脸立即就变了。

“织云?”他的声音颤得厉害,介于与失态之间的悸动,令卫嫤也感到震惊。织云?箫琰的这张脸,像段织云?箫琰初现的时候,兀言昊并没有太注意。箫琰很多天没洗澡,地下又脏得很,他东蹭一下西蹭一下,弄得全身脏,就算兀言昊能注意到这个人,也不一定能立即注意到他的脸。直到箫琰出浴。

“放手!”兀言昊脸上那被雷劈的表情不似作伪,下一刻,他竟从卫嫤手里将人抢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痴痴地唤着,“织云……你,你终于来了?我一直等着你来……”

卫嫤的手还悬在半空,她太过惊讶,以致于完全傻住了,因为再下一刻,兀言昊居然忘情了,他居然压着箫琰的唇,深情地吻了下去。卫嫤的脑子里好像飞出了许多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停!他不是段织云,他是我的夫侍,停下!快停下!”卫嫤急着去抓兀言昊,却被后者轻轻松松甩了出去,她翻了好几个跟斗才在一棵树上站稳,兀言昊的吻已经落在了箫琰唇边。这一番动作太猛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予聆在她身后回过头,也立即被这样的一幕惊呆了。

他的情敌,居然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男人,啃了。

天啊。

卫嫤急得像猴子似的蹿上跳下,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还啃,他都快死了!”

兀言昊如梦初醒,带着箫琰,闪身掠过了那一道溪水,卫嫤看清了他的动作,却拼了性命也追不上,她跑到兀言昊屋前,恰恰磕上一堵石头,那石头落下来的时候十分利落轻巧,看起来就像块木的,可是这一撞上去才知道,吃大亏了。卫嫤以撞南墙的姿势,顶在了石门上,顿时眼冒金星。

她拍着门,可是声音却传不进去,她回头叫予聆来帮忙,可是却被齐思南拉住:“没用的,里边被人用棍子卡死了,除非是折断棍子,否则在外边谁也开不了这扇门。”

予聆立即挽着她,幸灾乐祸地耸耸肩:“放心吧,师伯内功深厚,一定可以救他的。”

“救什么?他又不是受了内伤!他是饿了!饿了就得吃东西啊!光靠着内功做什么?又不是练龟息功!”卫嫤想着兀言昊看箫琰的眼神,心里猛地打了个寒战,她有点恨予聆,所以转眼瞪他的时候特别凶狠。

予聆怕了她,赶紧道:“我的意思是说,师伯内功深厚,我们几百个加起来打不过他一个……你瞪我也没用!趁着良宵苦短,我们赶紧去睡,只怕是睡醒了,你的炎哥哥便会完好无缺地站在你面前了。听我的没错!”他一边拉着卫嫤,一边又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一点也不关心箫琰的死活。

卫嫤甩开他的手,一个箭步蹿到门边,抱着膝盖坐下了。她要等,就箫琰最无助的时候,她怎么能跟另一个男人去睡觉?她上次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缺心眼。她想着,又恨恨地瞪予聆。

就是这个混蛋拿那些春图给她看,害她被荼毒了。若她不知道世上还有男人喜欢男人这一说,兴许这一夜还能对付过去,可是……箫琰长得那么漂亮,又与他的皇后娘亲长得相,那位喜怒无常,行为莫测的白发老伯会不会爱到浓时,情转疯,到时候发了癫不辨男女,将箫琰给那个了?

啊啊啊,她为什么要知道这个?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春册里的帐暖春深哇!

“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老瞪我做什么?”予聆看春册的时候是跳着看的,看到男男什么的就自动跳开了,不像卫嫤这傻姑娘,一本看到了底,明明还是清纯如水的一姑娘,在实践却再也走不到清纯的路上。她真是惨啊,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和叫爱,就先看过那样五花八门的春册了,还没弄懂“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啥意思,就为了两个相公奔波劳心,别人家的小姐与心上人订终身,与命中人三书六礼娶过门,为了家族命运勇攀凤位,而她呢……她就这样与人无媒野合了。

最最惨的是,她刚跟大相公那什么,大相公就要被别人那什么了。

最最最惨的是,现在要跟大相公那什么什么的人,是个男的,还是个老男人。

“予聆,箫琰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一刀劈了你!”她的心思老往“男男”那点事上想,她完全凌乱了。

“他有事为什么要劈我,又不是我掳他去的!”予聆跳起来,但看清卫嫤那复杂而猥亵的眼神,他心里猛地一震,心意相通也不是件好事,他现在很想吐,还有,他想离这位师伯远一点,更远一点……永世不能相见才最好。

第184章 思人

兀言昊挂着一脸满足的微笑,嘴角含春地出来,大门轧轧响动,露出了黑洞洞的口子,他一身白衣飞扬,如神仙般站在灵山秀水之间,那神秘而从容的笑意只看得卫嫤心胆俱裂,而站在她身边的予聆则是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两三步。那种将人吃干抹净后的诡谲笑容,他自己也曾在镜子里看过,但一想起是兀言昊和箫琰……他心里就直发毛。

兀言昊向他走来,轻步轻灵,予聆却提高了警惕,将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就等着找机会转身逃跑。卫嫤这时候心里只惦念着箫琰,哪还能想到他?他朝她勾了勾手脚,她居然没看见,他的动作幅度大了一点,意思是让卫嫤同他一起绕过兀言昊躲一时算一时,可是卫嫤却揉子揉眼睛,作梦似地往那间黑沉的屋子走去。

“嫤儿你……”予聆跳脚,刚想上去,兀言昊已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他侥幸自己没被看上的瞬间,他衣带一紧,整个人就被兀言昊用掌力摄住,往后一拉,他吼了一声,“嫤儿救命!”就觉着眼前万物花成了一团,脑子里还没转过弯,眼前的情形就已经变了。

卫嫤只听见前面三个字,回头去看时,予聆已经不在原地。她头皮一阵子发麻,一时不知道要去将他找回来还是继续前行,但她听见屋内一声短短的呻吟,便立即有了决断。

她闯进了屋子,好不容易将呼吸调整均匀,适应了周围的黑暗。

屋子里布置得像寻常的民居,只不过却没有价值连城的明珠撑着光亮,她摸黑走了一会儿,才摸到一张软榻,跟着。她摸到了床上躲着那人的衣角。她这时想起来兜里还有别人送的夜明珠。

屋里渐渐亮堂了一声,明珠的冷光映亮了屋内的摆设,卫嫤才看清这屋里的摆设居然是那样的简单,有些像山上猎户用来歇脚的小屋子,四处的家什都是木制的多,手工粗糙,完全比不得兀言昊之前的守着的那处地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南禹子民多半以奢华为追求,她在城里看到的那些民居再是简陋,也不似他住的这地方这样破烂,简直连左相府的柴房都不如。箫琰躺在那片难得的微亮光芒之中。脸上浮着些奇异的酡红,像是醉酒了,又像是……卫嫤不敢乱想。只怔怔地发了会呆。

箫琰身下的软榻之上还铺着一副破烂席子,好似要呼应这难得一见的破陋风格,但是丝棉软被之上,居然放着张破草席,这也太奇怪了。而更奇怪的是,卫嫤居然还从箫琰与席子之间发现了另一件东西。

那是一件女人的肚兜,针绣绮丽,花式精致,用料也是十分考究的贡缎,整个屋子里。有且只有这一点东西配得上奢华之名。只不过……兀言昊与箫琰两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肚兜这种东西?

难不成,那个大宫主其实是个女人?又或者是个爱穿女人小衣的变态男人?

这个臆想才可怕了。打住打住!

卫嫤蹲在床边,轻轻地握住了箫琰的手,他的手心还很温暖,呼吸也是平静的,只是却没有睡来。他躺在这破席子上。虽然衣衫未褪,而很有一种玉体横陈的诱惑。这种发自骨髓的高华,竟是寻常女子不能比拟的美。可以想象,箫琰的娘亲,那个让天下男人为之发狂的女人是生得一副怎么样的国色,可奇怪的是,她和曾经的小玉宁在一个屋檐下呆了那么久,玉宁却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卫嫤默默地注视着箫琰,心里微微触动。她很难过,与兀言昊相处的十几天,她一次又一次地见证了自己的无能,她以为自己还能有一点小聪明,能够用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改变时局的走向,却没料到她居然又一次将箫琰送进了险境。

如果箫琰有什么三长两短,一定都是由她断送的,她好像生来就克着他,由得他心甘心愿地被她连累,被她伤害。太弱了,如果事实真如予聆推测,那浮屠宫其余的高手都加入到了冯喜才那边,如果他们对“凤点头”志在必得,就一定会穷追不舍。但以她现在的武功,和柳沁打个平手或者可以,至于冯喜才……她都不是很有把握,毕竟她在他手里死过一次,这是一生都无法抹煞的阴影。

……

予聆被兀言昊像提小鸡似地拖到了地宫里,宫内的冰寒刺激得他猛打喷嚏。他瞪直了眼睛,将兀言昊盯得死死地,他看见兀言昊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每一步都像碾在了他的心脏上,他不是怕,只是觉得恶心。

“师伯,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这种事情最必要的是两厢情愿,你就别为难我了哈。”他勇敢地站起来,拍拍屁投上不存在的灰,想起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身后的某一处有点痛。

兀言昊止步,停在他三四步之远的一方,眼神淡漠地看着他悄悄又后挪了几许,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兀言昊才感觉到予聆的滑稽,他有些郁闷:“你说什么?”这小子是不是误会了?

“呃!我的意思是说,师伯,我喜欢的是女人,一直是女人,啊不……我一直喜欢的就是嫤儿,嗯,别的女人我也不喜欢,我讲明了,你要是强来我也没办法,只不过,我是你师侄,你这么做,是会天打雷劈的……”予聆也不怕在兀言昊面前丢脸,反正再丢脸的模样这师伯也见到过了。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事能讲得明白自然是好,若是讲不明白……哎,大不了当是被狗咬。

他身体绷紧,如临大敌,兀言昊听着他的话,越听就越来气,一脸的平和换上了满眼的杀气,眼见着就要上前揍人了。予聆咬了咬牙,连心肝都在痛。

因为兀言昊已经走过来,狠狠地托住了他的下巴,他来,予聆挡不住。可是被这样调戏,他心里又有些不甘心,他有点后悔不和卫嫤好好练功,至少他还能有点反抗的机会。

没想到兀言昊却突然笑起来,笑得还特别大声:“就凭你这样的?”

就凭你这样的?这话也太伤人了,予聆一把拍开他的手,怒道:“我怎么了?我就算不如那姓箫的好看,但也是上天入地一美男,你是我师伯,到了这个时候不该护个短。说点好听的给我听?”

兀言昊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他,再说话时。那语气里便充满了嘲弄之意:“你在我心中,自比不上琰儿一根手指,我虽是你师伯,但也没有护短的习惯,你不行就是不行。我说什么好听的都没用。”

琰儿?予聆舌苔打滑,差点吐出来,都叫得这样亲热了……老不死啊老不羞。他忿然回转身子,道:“既然你的琰儿那么好,你就去找他好了,找我来做什么?我就是没用。我打不过你,也跑不过你,就这么一个大废物。我承认还不行?”

兀言昊见他一脸孩子气的模样,不觉莞尔,这个师侄倒是与那个人称“剑圣”的师弟相足了八分,人前是一套,人后是一套。予聆在卫嫤面前,只怕是以真性情示人的。而他对着那些隐卫的时候,却又是另一副嘴脸了。他拦住了予聆,道:“你是打不过我,也跑不过我,不过有一件事,却非由得你来做才行……”

卫嫤小心翼翼地将箫琰抱起,可是却不知道要将他藏在哪里,这座山谷也都是兀言昊的地盘,她能去向哪里?她走出门口,又退回来,虽然是极不情愿,却还是将箫琰放回了软榻。她托着下巴看他,手指不听使唤地划过他洁白如玉的肌肤,他真的比女人还漂亮,白亮的肌肤一点瑕疵也没有,整个人烘在那片淡淡的珠光下,映射出如玉的光辉。他披散长发已经干透了,流泻在枕边,像一川清幽的溪水,淡淡地晃动着明辉。

他的侧影很秀气,鼻翼小巧 ,也像女子。

她想起第一次看他男扮女装的时候,心里一阵难过。她再度握上他的手,已经有了点力度:“他喜欢男人,我也可以扮男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让他动你!”没处去,那就赖在这儿好了,兀言昊实在要来强的,她就勉为其难再收一个夫侍好了,大不了收了就晾着,让他死在纠结里。她下定了决定,俯身吻了了吻他光洁的额头。

“你还缠着他做什么?你这是想让他早些死么?”不知什么时候兀言昊来到了她身边,雪白的襟带垂下来,一直蔓延到了床前。卫嫤一惊,没反有松手,反倒握得更紧了些。

“我还想问你呢,你对他做过些什么?他怎么还不醒来?还有……这个是什么?不会真如我猜的那样,你其实是男儿身,女儿心?你的?”她扬起了手里的小衣,在空中旋了两圈,兀言昊脸色一沉,劈手夺下,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脏手拿开!”他小心地护住那点布,冲着她一眼脸地厌恶和嫌弃,只有看向箫琰的时候,眼睛里才是温柔,那种柔情让卫嫤一阵阵心悸,就在她准备张臂护住箫琰的时候,兀言昊上前将她推开了,也许没有用到真力,她才只是堪堪往后踉跄两步,站住了,他背对着她,低声道,“我同意你们出谷,那么多年了,也是时候为族人们做点什么了……但作为交换,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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