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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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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人?”箫琰微感意外。

那挑货郎听见两人的对话,立即与老板停止了争执,转身朝二人走来。

“姑娘喜欢这个?一文钱卖给你可好。我这碗面的钱,还差一文,就一文!”

他比划着。将背篓递至跟前,十分殷切地盯着她看。

“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卫嫤从里边挑出一面红拂女,又挑出一面李靖,放在一起刚好一对儿。她比照着看了看,却有些儿为难,“可是,我身上没钱,要不等明天……”

她刚想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却被箫琰拦住。

“小哥。这个给你,不用找了。”

他也没带钱,不过好在身上总有几点值钱的东西。他拿出了一小块扇形玉佩递过去。

“这……公子,小人并不识玉,这恐怕……”再差的玉,也不会便宜到只要一文钱,挑货郎显然被镇住了。虽然看这二人衣着打扮。可知其来历不凡,但是这三更半夜一男一女出现在街头……不是偷情便是私奔。总不会是善男信女。若这块玉有什么不妥,他不就跟着玩完了?

“如果小哥不放心,天明之后可由左相府侧门入,来品琴苑找我,我姓箫。”箫琰笑起来还是风情万种,只是比往常英挺不少,似多了些男人儿气概。

卫嫤拿着手里的那两面小皮影人儿,正沉浸在独属于自己的快乐中,听见箫琰报家门,便也大大方方地表明了身份。

“还有我,我姓卫。若是想要现银,可直接找我府上的侯管家换的。”

姓卫?挑货郎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不奇怪,但那面摊老板这回却被吓得不轻。

他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桌椅,迎上前来,顺道打个哈哈:“哈,既是卫小姐赏光,小可倍感荣幸,小兄弟,你这是天大的福份,才遇上了此等贵人,这面钱我就不收了,就算是我请的罢。”言毕,又转脸向着二人道,“小店的面筋不错,卫小姐和箫公子要不要也来一份尝尝?”

“不了,多谢掌柜的盛情。”

卫嫤挑起嘴唇微微一笑,挂出一抹明艳的笑意,不说什么,和箫琰慢慢走远了。

那面摊老板确信她不会回头,才缩手缩脚地将一张张长凳搬上桌面,嘴里嘀咕道:“不是说卫小姐很凶么,怎么的这样平和?我这是看花眼了么?”

箫琰跟在卫嫤身侧,见她拿着两面小皮影人傻乐呵,终于有些忍不住:“七夕节,不应该是买牛郎织女么?嫤儿怎会喜欢这个?”

卫嫤伸手摸一摸李靖的小胡子,十分不屑。

“牛郎织女的故事那是假的,是用来骗女孩儿家眼泪的,红拂女就不同,她又有才能,又知情义,小小女子半天边,我要是男人,定然也是喜欢她这样的。”

“那嫤儿也想当红拂女?”箫琰凝视着她的侧脸,看了半天,竟有些入神了。

“不,当红拂女才不好,要是可以选的话,我想当最大的那个,女皇帝!那样就可以真正帮到李靖了!”卫嫤大概没意识到这么说有什么后果,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转脸看向箫琰,正对上了他不闪不避的注视,顿时心念一转,眉心就皱起来。

“箫琰,我们大梁国虽然没有女人做皇帝的先例,但圣武遗风犹盛……皇帝急着要将玉宁公主斩草除根,是不是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免除后患。斩草除根!”她早该想到的。

“为了保住皇位,亦是无可厚非。”箫琰想到这一节,心头也是忍不住阵阵发寒。

现在皇帝小儿要做的似乎并不只是要铲除玉宁公主,更有将触手伸向左丞相卫梦言与辅国大将军夏侯罡的征兆……难不成,他这是要将群臣洗底?

那他的底牌会是哪一张?曹满,还是冯喜才?

两人穿过了闹市,左转右拐绕进了一处小巷,却听万般寂静,连风声也听不真切了。

小巷里乌漆麻黑的,只有最末的那间民居还亮着点灯火。昏黄的光影跃入箫琰的眼瞳,流光溢彩在灯下摇曳几许,又被长长的睫毛挡下。这样的他似比平素要深沉一些,却也迷人一些。

“那箫琰想不想要礼物?”

卫嫤转了半个圈,蹿至他跟前,与他面对面。一直以来,都是她拿他的东西。时常逼得他哇哇叫,她忽然觉得七夕送礼物也是个不错的回馈方法。

“如果非我礼物……我想要嫤儿学好武功,将来有更多的能力保护自己,我想要嫤儿活得好好的。”他上前一步,将她把凌乱的长发理顺,悉数放置脑后。

她明艳的小脸露出来。透出好看的轮廓,他的衣袖恰恰拂过鬓边,挠得她直痒痒。

她有些抗拒地按住了他的手。却不料他狡狯地一翻掌,竟捉住了她送上前的那只柔荑。

他的掌心火烫,像烧着了似的。

“咳,你也赞成我拜司徒老儿为师?”她突然讪讪地抽回了手,转身避开他的视线。

“为什么不?司徒老前辈是当世高人。江湖上谁不给他几分薄面,能拜他为师。当然是有大大的好处?怎么?你担心会与予聆公子再见面徒生尴尬?他马上就要率军北伐了,这一战……还不知道要打多久。”箫琰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考虑考虑。”她有些心烦地踢走了脚边的石子,又向前走了几步,再抬眼时,却看见一位中年儒士从亮灯的那户民居里走出来。她不禁加了脚步,令自己离那点灯火近了些。

那中年儒士转头看见了她,一撩长袍便迎了上来。

“卫小姐,可是来了。”他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倒把卫嫤愣在当场。

“你是?”她想过千百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这一茬。许皓的年纪不大,身材也很好,与太守一职似有些不搭调,便总体看来,还算是顺眼。

“小生许皓。”那中年儒士又作一揖,卫嫤才得收起了脸上的惊疑。

她不由自主地转头打量着那间破陋的小屋,却猛地发现此间还有个熟悉的人影立在窗前。

“他怎么会在这儿?”她说的是王佐。

王佐这几日借着募捐的名义出入相府,经常夜不归宿,她见不到他,反倒耳根清静,心情畅快,准确来说,她已经差不多忘记这个处处令她添堵的坏人了。

王佐与许皓在一起?她略微动动脑子,便猜出了里边的道道。

许皓贪污,原就是拿来弹劾卫梦言的借口,后来曹满在冯状被杀一案中有心结交卫梦言,也就说明许皓这只棋子没用了,许皓当初科考时是记在卫梦言名下,名义上两人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那王佐可谓与他同窗,这有点交情也属正常,只是……在这场风波里,王佐又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卫梦言的代言者?还是漠北王世子完完约?

王佐听见卫嫤的声音便踱了出来,与箫琰打了照面之后,脸上不悦一览无余。

卸下了娘娘腔的伪装,箫琰其人气度谈吐与王佐不相伯仲,只是王佐天性冷煞,总给人桀骜孤僻的感觉。

二人比肩而立,一者如岁寒松柏,一者如桃李琼枝,竟是各有千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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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与谋

“怪不得嫤儿最近对予聆公子没兴趣了,原来是有了新欢忘旧爱。”王佐轻蔑地扫了箫琰一点,耸了耸肩膀。箫琰之前的胭脂形象早在他心中生了根,而漠北与南禹风俗习惯,人文物貌都相去甚远,如此一来,箫琰的儒雅倒变成了王佐眼中的姐儿气韵,娘娘腔。

“什么新欢?什么旧爱?你嘴上放干净点!”卫嫤柳眉一扬,犟脾气就上来了,她三步两步便冲到了王佐面前,伸足便踩。

“呵呵。”王佐拿眼角睨了箫来一眼,不动声色地抬脚让开,冷瑟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充满了挑衅。

卫嫤踩了几脚没踩中,愈发生气,即横眼道:“你呵呵也没用,你就是说十句说一百句,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去跟你家苏大才女募捐布施好了,反正你们也穷到一堆了,挺般配的。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这几天你用不了品琴苑那间屋子,我就腾了来给箫琰住了,也没什么,就是来知会你一声。”

“你!”王佐被她噼哩啪啦地说了一通,明知她说的未必是真,却还是往心里去了,当即脸色沉下去,“你就是这样给你爹长脸的?”

“我怎么样还用不得你来操这份心,反正他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也习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亲生的,而我只是捡破烂拾回来的。王……公子,你该滚哪儿滚哪儿去,别杵在我面前碍眼。你这样关心我,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呵,求你打住,本小姐就是嫁鸡嫁狗也不会考虑你的。”卫嫤每说一句,王佐的脸色就黯淡几分,许皓站在箫琰身后听得汗流浃背。却不知要从何劝起。

箫琰却好似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斗嘴,自己寻了一个杯子,坐在窗边喝起茶来。许皓见他浑似不意地模样,倒很新鲜,忍不住凑了上来。

“箫兄,卫小姐与王公子这是……”也不知道是否错觉,他觉得今日的王佐委实有些不寻常。官宦千金行事风流荒唐的并不在少数,卫嫤敢称霸王,必然有其任性不听劝的一面,谁都知道。惹她生气并非明智之举,可这个王佐却还真的与她杠上了。

“七手八脚,三头两面。欢喜冤家。头头撞见。其中又有多少趣味,实不足为外人道。”箫琰摇摇头,为自己续杯。

“什么七手八脚,三头两面?我不是千手观音,三面佛。少说些我听不懂的。”卫嫤踩了几次都没踩中,心里边气不过,冲过来便接过了箫琰手里的杯子,将满满的茶水吞了个干净。箫琰看着他,温吞地一笑,接回杯子又为她满上了一杯。

“嫤儿。你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喝茶吧?这茶叶在市井里不过三钱银子一斤,比起天香招的茶水。可是次了许多个等次。”他不愠不火地。

“对哦,我看见那蠢东西,就忍不住想骂人,倒把正经事给忘了,许皓。既然你与我爹交情匪浅,那我也就不在这儿绕弯子了。灵州贪墨一案,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否说来听听?”卫嫤坐下来。

她总算安份下来,却仍旧不与王佐好脸色。她将剩下那张凳子抢了去,信手丢在箫琰身边,她拍了拍手,一脸若无其事地转了个方向。

王佐只能冷着面孔,横眉怒目地罚站。

“小姐今日来,可只是为了这个?”许皓为官十数载,自然具备非常人的警觉,卫嫤这一问虽然直奔主题,其深意却远于此,他不得不防。

“你想知道灵州贪墨一案的内情,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你爹爹?你那点花花肠子,也想学人刨根问底?”王佐哼了一声。

“我这点花花肠子是不够格刨根问底,特别是刨你的老底……漠北王世子!”卫嫤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想连累我爹到何时?你要夺宫,你想回漠北,那是你自己的事,为什么偏要拉他下水?此次北伐,后果如何,你应当比我清楚,北夷族究竟是支什么样的劲旅,都这样了,你还忍心让他上战场?灵州一案本来已了,现在却牵出一起战事,你能站在这儿理直气壮地告诉我说,灵州贪墨与此次北伐无关么?你说!”

“卫小姐,看你这话说的……”许皓也站起来。

“许皓,你就说一件事,既然灵州贪墨一案与你无关,你为何不借机官复原职,回去灵州?又或者借口厌倦官场,辞官归故里?你留在扶城,并借国丈之势扶摇直上,入仕兵部,又是何用意?这样拙劣的手段连我都看出来了,皇上会查不出来?”卫嫤怒火渐旺,竟威不可挡。

“嫤儿,你到底想说什么?”王佐上前一步,扶住了桌面,他的指尖有些发凉,全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凉意。

“你们不是早就想好了?现在却还来问我?左右丞相不和,天下皆知,你们恰恰是利用了这一点,制造贪墨的假象,引曹满入局。曹满为尽快踢走左相党羽自然入套,果然,他就弹劾到了皇帝那儿。皇帝命人彻查,自然要将犯臣押解回京,你……”她指着许皓大声道,“恰恰便有了一次入京的机会。州下属臣,一年上京述职一次,你却因着这笔冤案,制造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与京师官员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后来冯状被杀,引发内宦与外戚之争,我着力帮助我爹审案,终将案情告破,而曹满此战告捷,必会向恩人示好,那么,灵州贪墨的案子就不再是案子,再加上,曹小国舅曹游原任灵州通判,没少收民脂民膏,就为着这一点,曹满也不得不防备被人反咬,所以他便作保,将案子结了,还我爹人情的同时,也顺道护住了自己的亲儿。只可惜,他机关算尽,却算漏了你们的野心……”

“反咬曹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许皓!”卫嫤目光如炬,映着金黄的烛火,却照出了几许冷意。

“原来你近一个月出入各大官员府邸,竟不是为了募集赈灾钱银那么简单。”王佐的心越来越冷,如果此女一向心思细腻倒还不打紧,最可怕是,她平时迷迷糊糊的,到了关键时候。却总能给人当头一记棒喝。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丫头每天忙碌。就是为了查他。

卫嫤是隐卫出身,查找线索本是她的长项,只是他却不知道。

许皓看着王佐的脸色,额上冷汗直冒。

“我没你那么肤浅。”卫嫤瞟了他一眼,骄傲的凤目微微上扬。竟露出一丝与生俱来的媚意,“赈灾要用最快的方法,否则便只当得沽名钓誉的罪名。你以为让苏子墨掩人耳目便可瞒天过海?你拿这儿同我比,差的可不是一点点。”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换上了一副怜悯之姿。

王佐心中薄有怒意,却又无法反驳。因为卫嫤太令他意外了,这一连串的分析,几乎让他心如死灰。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就在她凤目飞扬的瞬间摧枯拉朽,他本以为滴水不漏的布置,却被她从里边一举击破,幸好他还沉得住气。关键时候,他也只得如此。

“你凭什么说灵州贪墨案与此次北伐有关?以上各处不过是你的臆断。作不得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凭什么?哼,当初夏侯府派出人手查灵州贪墨案,曾在淮阴路上遇到了一批戴面具的神秘人,两边为了争夺从灵州府里搜来的帐目而大打出手,结果夏侯将军唯一的徒儿卓桦命丧其手。你们总该不会以为,这批神秘人不过是普通的匪人吧?我才不相信,普通的匪人会对一本皱巴巴的账本有兴趣。如果说是为了与我爹做对,倒还有可能,但你们想,这朝中上下,最想让我爹死的人,还能有谁?如果是曹满,他大可以直接在账上做手脚,而不需如此画蛇添足,自乱阵脚,如果是夏侯将军,他也不会蠢到要打自己的脸,你们觉得,还能有谁?”卫嫤笑了笑,任眉间染着一丝嘲讽。这一招叫祸水东引,暂时让王佐来对付冯喜才,她才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要做的事。

以前予聆总说她不是勾心斗角的料,其实也不然。

她上一世吃了个闷亏,这一世,怎么也得要追讨回来。

“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王佐还有点将信将疑。

“予聆公子。”卫嫤得意地咂了咂嘴,“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夏侯府里的事?还有,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本由卓桦小姐拿命换来的帐本,最后是由予聆公子亲手交给了我爹,你与我爹如此亲近,这点事肯定瞒不过你。予聆公子为什么向我爹示好,你大概也能想明白了不是?”

予聆公子第一次拜会左相府,确实将灵州府帐目的誊本双手呈上,此后不久,予聆公子再投名帖,向卫小姐提亲。至于如今看来,卫小姐拒婚分明是因为将人利用完了,便想过河拆桥。

王佐突然发现自己想岔了,卫小姐从他当初预想的“麻烦”,变得了带点小聪明的“任性”,而融会贯通到这一步,她已经变成了令人忌惮的“妖魔”……他不否认自己被她吸引,亦不否认她有可爱的一面,但翻开这张娇蛮的面具,他却看不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以为自己与她斗嘴,与她明地暗地里较劲,是源着一丝莫明的喜欢,但真相渐露,怒意渐盛,他才豁然发现,不是!

他对她,分明是一股刺入骨髓的嫉妒。

当卫梦言说,她若是男儿身的时候……这种嫉妒便早已种下了。

“神秘人?你说有我就信?谁知是不是你胡掰出来的?卫嫤的话若能相信,那母猪也能上树了。”抽丝剥茧的方法谁都会,那些神秘人能从灵州查起,就一定会查到左相府,那这连日来的刺客事件……难道说……王佐惊疑地抬头,目光跳过卫嫤,一直落到箫琰身上。

“王兄,信不信自然在你,但相爷此去,必然凶险万分。就算是不信,也该避忌点好。”箫琰这时才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块人皮面具放在桌上,淡声道,“嫤儿不过是关心相爷,望王兄能顾念昔日师徒情谊,小心行事。另外,嫤儿与我早在品琴苑设下机关,盼王兄能多长几个心眼。三天后的宫宴,你懂?”

王佐心中打了个突,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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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起来,还没开电脑,就被我爹拖出去看房子了,一直到下午才消停,一路上他老人家又不肯乘车,晒得三人跟红烧猪皮似的!泪奔!!今天一字未码!!

第108章 游船

云筝伺候卫嫤洗漱完毕,卫梦言也到了品琴苑的门口。

卫嫤对着镜子将头上的钗环拔去几支,直到发式显得简单许多,才满意地提着裙摆站起来。

“爹。”她站在门边,翠绿的小袄衬着她的脸莹白通透。

“嫤儿今天起得早,可是要出去乞巧啊?”

卫梦言最近忙得很,加上女儿在外边野习惯了,他就是想见也时常逮不着人,如今一瞥,竟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仿佛真的许久探视过了。

从她上次受伤到现在,他也来了不少次,但每次都听下人说“小姐出去了”“小姐睡下了”,若不是还有几个长眼的下人盯着,他差点连女儿是死是活都闹不清。

想起亡妻,那心里是满满的感伤,谁说女大不中留?这丫头分明是打小就留不住啊。

“你知道女儿不喜欢那些玩意,几个人围着一碗水往里头丢针儿,蠢不蠢啊。”卫嫤引着他进来,自己则坐在窗边摆弄着小皮影人,“爹今天不上朝?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将红拂女拨了一圈,挪了个位置,将她与李靖并排放在一起,小瓷瓶里不插花,却立着两个这玩意儿,倒也别致。卫梦言不免朝着窗口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摆弄小零碎确是女孩儿家的普遍爱好,只是这事儿摊到卫嫤身上,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爹爹向圣上告了假,趁着还有些时日,想多留在家里陪陪嫤儿,今儿过节,嫤儿想过要去哪里玩了,爹爹陪你。”他慈爱地望着她,“要不去看看皮影戏?”

“不去了。看来看去都是那几出,够腻的。”卫嫤摇摇头,拉着凳着坐近了一点,问道,“爹,你见过那个老头子了吗?就是乐青的泰山大人……他说要教我武功呢?爹答应不答应?”

“你呀,从来是先斩后奏,要么就是背着我做小动作,这样的事,是我说不答应就不答应的么?你心里都有答案了。却来问我,淘气!”他摸了摸她整饬得干净漂亮的发丝,无可奈何。“爹爹啊,就是知道闲不住那些三教九流,才没去重砌莆园的围墙,你的花花肠子,我这当爹的还会猜不出?不过爹爹也明白。虽然说江湖上鱼龙混杂,善恶难辨,但到底人面广点儿,总没错。嫤儿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

“爹爹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像其他府上的小姐一样知书达理,文秀娟华的么?怎么现在却说起这样的话来?”卫嫤疑惑了。

“你让爹爹说实话?”卫梦言好笑地瞧着她。

“嗯。”卫嫤倒认真起来。

“爹爹风华绝世,年轻时也曾名动京师。艳霸一方,就这样一副好皮囊,不怕没有人喜欢。你是我女儿,总归不会差……看看,你在京里横成这样,不也一样有万千俊才翘首盼着卫大小姐的垂青?这一个多月,你进出各府各院。奉承的话听了不少了?可有什么感觉?”

“恶心呗,还能有什么感觉。别人夸几句我就信,我又不是傻子。”

“这就对了,我的嫤儿不是傻子,为什么非要走一条傻子才走的路呢?爹爹年轻的时候不懂,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你娘亲,你娘亲心头最好金玉物,最喜满堂华彩绫罗衣,她要的从来是富贵,而不是荣华,可是爹爹却糊里糊涂将官做到这么大,她喜欢游历山河,喜欢吃吃喝喝,可是爹爹陪着她的时间却越来越少,最终,却连这些简单的心愿都未曾顺遂,官做大了,笼子也就深了,一世都不得解脱。”卫梦言想起些往事,不觉喟然。

“爹,我明白了,你送我去金平,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希望我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对不对?如果我一直活在扶城里,就不得不随大流,变成个乏善可陈的名门闺秀,而有我在金平的十一年,才有如今的卫小霸王……”卫嫤这时才恍然,“那你之前的那些生气啊,后悔啊,不都是装出来的,难怪我在外边听人说,卫梦言是个老狐狸。”

“嘿嘿……做狐狸没什么不好,现在嫤儿不也成了一只小狐狸。”卫梦言笑意满满地望着她。

“老狐狸一大早来找小狐狸,肯定不是过七夕节那么简单,说吧,找女儿什么事?”卫嫤打心底喜欢这个便宜爹,“莫不是姓王的那个小黑蛋又到你面前告了我一状?”

卫梦言捋着长须,笑呵呵地道:“嫤儿莫不是还要埋怨自己不像是亲生的?”

卫嫤怒道:“他果然什么都和你说了,所以我就说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好人,他还说了什么?

“说什么?自然是说嫤儿深谋远虑,尽得为父真传,未雨绸缪之能事,出人意料。”卫梦言看着女儿,越看越喜欢,一时笑得合不拢嘴,“嫤儿哪,你初来扶城之时,天天闯祸,没一天安生过,爹爹怕你不知深浅闹出麻烦,便叫一人次又一次地加高围墙,没想到,还是困不住你。我左相府一直对下人管束严格,可是你回来之后,整日里出入莆园,与下人们混成一气,更将那儿当作大门,为父那时才知道,放野的马儿,可不能回缰了……幸而你总算没让爹爹失望。你娘十六岁能执掌万贯家财,嫤儿十六岁,也必能独挡一面,为父看见你这样,不知道有多高兴。”

卫嫤心知自己不过是个冒牌货,难免心虚:“爹,来就是为了夸女儿?女儿受不起。”

卫梦言细细地打量着她,温声道:“爹爹不日便要随军出征,初时也想将你托付与佐儿照料,如今看来,却是多虑了。我已经同老侯交代好了,从今天起,便由嫤儿执掌一切府内大小事务,你要做什么,爹都不再拦你,只是爹爹不在的时候,须万事小心。”

“爹爹不再让小黑蛋来管我了?”卫嫤高兴起来。心里忽然间便有了拨云见日的豁然。

“嗯。”他深深地望她一眼,诚恳地点了点头,眸中笑意掩去了一闪而逝的阴霾。

……

七夕放灯,是定壤湖的一处胜景。

卫嫤同卫梦言用了晚膳,正感到百无聊耐,突然就看见了湖边一片连绵的荷灯。

灯影随波澜起伏,叠在对岸,那半天霞光,竟比日落时还要鲜艳一些。

往来画舫在湖上游荡,欢声笑语直挠得人心痒痒。

“对啊。划船,游湖,放灯。这才是七夕该干的事。”卫嫤眼睛亮了。

“傻孩子,我们府上也是有画舫的,如果觉得喜欢,不妨叫人开出来溜溜,七夕荷灯会。也是你娘当年最喜欢看的。”卫梦言看她小脸儿放光,心间越发柔软起来,“要不……也叫箫琰陪你一起去?”他不再提及王佐。女儿在某些方面的心思很浅,喜欢谁讨厌谁,一眼就能看得出,箫琰与卫嫤的契合非是王佐能相提并论的。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他也懂得。

“那爹也一起来吧,多叫几个人也热闹些。我们可以把小枇杷,云筝,侯叔也都叫来。”卫嫤听着对岸的丝竹细悠,不觉心头雀跃。

卫梦言摆了摆手,示意青萍下去准备。

“爹爹明早还得上朝。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你们玩得开心些。爹爹年纪大了怕是熬不住。”

卫嫤本还想就着私运铁矿石的事多问几句,但看卫梦言一脸倦容,便只好作罢。

青萍办事果然够利落,才一来一回的功夫,画舫便开到了岸边,连美酒佳肴都全准备好了。

卫梦言拍拍女儿的肩膀,又嘱咐了几句,方自宽心离去。

卫嫤站在湖边等人,却不想循着酒香来得最快那个,却是几天没见面的司徒剑。

他还穿得那么破,不过身上的衣洞被拙劣的针法缝上了几处,没有露出皮肉来,头发还是像以前那样少,却光顺柔滑了不少,比以前略微有一些儿不同。

他摇头晃脑地在沙滩上转转,显是已经有了些醉意,而嘴里飘出来的不知名的小调,哼哼唧唧往船上爬。卫嫤想起他与箫琰之前的过节,顿时头大如斗。

她走上前去将他扒拉下来,大声道:“老头儿,我都没请你,你来做什么?”

司徒剑打了个酒嗝:“你以为我……我想来啊……还,还不是……我那个傻徒儿,非,非要将这东西……拿来给你,我……多吃顿饭,打……什么紧……”他醉眼迷离得看不清人,转身在怀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对皱巴巴地小人儿,一把塞给卫嫤,“没事跟个娘儿似的……缝缝补补,不知道……脑子,是不是糊了……”

皱巴巴的东西有些扎手,可是卫嫤看一眼就愣住了。又是一对红拂夜奔。

“老鬼,这个是他叫你带来的,他还说了什么?”

她想起那人白衣清朗,逸飘似仙的模样,又看看怀里的长胡子李靖,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惆怅。

可是司徒剑听不见她的说话,许是太醉了,他独自伏在甲板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咦?原来现在七夕节不时兴牛郎织女,都变成送李靖和红拂女了?之前箫琰不是已经送了一对么?那这个又是谁送的?”

小枇杷和云筝等人带着些新鲜瓜果进了船舱,小枇杷一眼就看清了卫嫤怀里的东西。

“少啰嗦,干活!把这些东西都丢一边去,我要在这儿放一张床,要最大的那种!”

卫嫤回头看见箫琰站在岸上与侯白说话,不知怎的竟有些慌乱。

她将司徒剑送来的小皮影人揣进怀里,推搡着小枇杷往外走。

“床?”云筝还在发梦。

“这么好的天气,当然是躺在床上看星星最有意思了,还愣着做什么,去啊,都去找。”

她催促着,踢了踢脚下烂醉如泥的某老鬼,却见箫琰挽着一支长笛立在岸边,正朝着这边笑得灿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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