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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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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孟达一听如此立马扯着他那快要连道一起的眉毛大声的笑了起来,合着连胡子都跟着抖,半晌相当没有师资的一把将张郁佳拉在身边道:“我今天要捉一只小鬼,所以想请你当个饵,不过你别担心,你的任务很简单,只要睡一觉就成了,放心好了,不会有任何的生命之忧的。”
  “那行,什么时候开始啊?!”张郁佳有些迫不及待,毕竟像捉鬼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人就是发贱,越是惊恐的东西越是有探知的欲望,就像是看恐怖片一样,总是惊悚中带着刺激。
  大致到了八点钟左右的时候,这整个写字楼里员工基本都已经走了
  ,整个大楼除了门口保安处和过道的灯还亮着,别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显得有些死寂,其实他们就是不走的话,这个写字楼也没有活气到哪里去。
  姚孟达从他那破包口袋里掏出几包方便面让张郁佳和杨允泽粗略的解决一下晚饭问题,本来张郁佳觉着吃方便面也没有寒碜到哪里去,毕竟方便面是懒人的伙伴,只是不明白的是,这方便面居然是小浣熊的。
  张郁佳哭笑不得,都知道这小浣熊是干嚼的,市场价,五毛,他拿出了三袋,也就是说,他请了两个人帮忙一共花了一块钱,而他自己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大葱,一边泡着小浣熊一边嚼着大葱,那模样别提有多满足。
  小浣熊就大葱,绝配。
  张郁佳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己碗里被泡的稀巴烂的小浣熊,又看了同样吃的嘻哈的杨允泽,终究忍不住道:“大师,像你这样帮人家做一个场子的话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恩!”姚孟达一边嚼着大葱一边道:“特别像这种缺了良心少了德又怕死的人,给的就特别多。”
  “缺良心少德?您的意思是说请您做法的这人是自作自受?”张郁佳有些不解。
  姚孟达却是冷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们省最大的地产商能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他杀人了?”张郁佳压低声音问道,生怕被什么东西听见一样。
  姚孟达笑而不语,那神情不言而表。
  张郁佳猛地抽了一口气,半晌回神道:“那就没有被查到?你再帮他收了那鬼,可不是昧着良心么?这钱能挣吗?”
  姚孟达拿着那被咬了只剩下叶子的葱指了指他道:“我不只是为他做事情,更多的是为自己,更何况,我只挣干净的那一部分,剩下该是他报应的还是要归他,我只不得罪天就成了。”
  “那你是替天行道?”
  “哎哎。”姚孟达扬眉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是不是《白蛇传》看多了,以为我是法海呢?!都说了是为自己,我也要养家糊口的。”
  张郁佳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碗里已经泡成糊糊的面,如是却被姚孟达逮到了眼里,半晌嚼了那最后的一片葱叶子才道:“这个世上,得与失是成对等的,有得有失才为修行一生,一个人要看清的是自己命中有什么,所谓名利不可双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便是天意而定的,我得天眷顾活到现
  在,处处得意事事顺心,便是要识趣,该舍的还是要舍的。”
  张郁佳听了他的这番话倒是觉着感慨颇深,他知道他说的这该舍的便是富贵钱财,于是饶有兴趣的又问了一句,“那世上那些名利双收的人还都不得好死了?”
  “世间万物,相辅相成,如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而人的五行便是财福寿命运,得财不得福,德福不得寿,得寿不得命,得命不得运,人活着,总是为图些,你所图的,便是你得不到的那一行,你若一生都是顺风顺水,还活着做什么?!”
  张郁佳听了这话久久沉默,他倒不是想开了,而是越发的纠结了,回顾自己走过的这二十五个年头,他觉着自己是白活了,别人起码还占了一两样,他竟然一样都没有占到,从小没爹没妈,长大还是孤身一人,上了班被同事欺负,下了班被鬼欺负,他好可怜啊好可怜。
  姚孟达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些东西,你看不见不一定就没有,只是你习惯了而已。”
  张郁佳漠然的点了点头,就着那糊糊吃了两口,觉着味道也不是太差的。
  大致到了十一点,张郁佳就跟着姚孟达到了一个年久失修的卫生间,说实话,这种卫生间还是张郁佳在十年前看过的,两边两条沟,中间隔气几道墙,没有门,顶头的水一拉一直冲到底,要是冲不到底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那就等着拉屎沾上屁股吧。
  不过这卫生间到不是一般的大,以至于光是拉水闸就设了十来个,由此可见这座写字楼当年的繁华。
  姚孟达在第三道拉水口摆起了阵法,而大师所摆的阵法和三脚猫的果然不一样,不是简单的只有两碗米,还有死人玉、古钱、牵魂香、铜鼎、百年生的阳木、千年生的阴木、棺灰、神龛、如意牌等等。
  而他布的阵也是相当的繁复,光是画符就画了将近半个小时,那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最后竟然拼成了一个大的怪符,张郁佳看着那殷洪色的字符在那黄纸上发出幽幽的红光,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大概到了十一点五十左右的时候,姚老头的阵已经布好了,这个阵又大又繁复,成了一个大的无角形,五角的顶端放着神龛,其余的各镇一方,中间空出一段的地方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张郁佳明了,那将会是自己躺着的地方,不过好在地上都铺了符纸,躺着也不至于太脏。
  一会子当张郁佳躺
  在那为他量身定做的人形中时,偶然发觉这原本已经裂缝的天花板突然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烟雾,并且越发的浓重,直至将整个天花板都淹没的时候,陡然响起了夜里十二点的钟声。
  深沉而悠远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辨不清方向,却是敲得人心跟着发颤。
  张郁佳等了好一会子,始终不见有动静,抬起下巴看向站在他头顶的姚孟达和杨允泽,两人此刻异常的严肃,不时的朝着四周环望,倒是没有一丝着急之色。
  故此,张郁佳也安心下来,一会子传来了一阵凉意,他倒是真的有些困了,于是在那些晃晃的烛光中入了梦。
  可是,那两只眼刚刚搭上,那原本映在眼帘上的一抹暗光陡然消失,紧着就是一阵蚀骨的阴风像凉水一样的从他的头一直灌倒脚,使得他打了一个机灵立马醒了过来。
  而只是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就惊叫了出来,一个全身翻着幽绿色的大头娃娃正坐在他的头边,用两只没有眼白的眼睛盯着他,两颗血红色的獠牙又尖又长,此回见他如此惊慌,他也跟着叫了起来,那占了半边脸的大眼睛顿时就蓄满了血红的泪水,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不停的在空中乱抓着什么,似是同样也惊慌到了极顶。
  “你别叫,别叫。”这是姚孟达的声音,“他喜欢你,你不要慌。”
  “啊?”张郁佳悲剧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光棍节,祝福所有仍然在过着这个节日的妹子们是最后一次过这个节
  另外,希望亲们多多留评,您就冒个泡吧!!!


☆、爸爸(修)

  在和这个青面獠牙的小鬼对望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张郁佳身上的水基本都被出虚汗给出了,如今他这么杵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吓得挪不开脚,其另一个原因就是,旁边的老头一直在说着一些威胁恐吓他的话。
  比如现在,他还在那里画着他的符摆着他的阵,那一块小阳木疙瘩在火上烧了又熄,熄了又起,其原因就是这个地方的煞气和阴气使得他的符变的潮湿,所以时而灵时而不灵,最终小疙瘩变得乌漆抹黑,他依然镇定自若的对着半死不活的张郁佳道:“你不要着急,这个小鬼动不了你的,他还要在你面前表现呢,你的八字和体质就是天生做这个的,不学习术法简直是可惜了。”
  张郁佳无力道:“您老不是说睡一觉就成了么?”
  姚孟达道:“是呀,你现在睡也没有人拦着你啊。”
  “就这情况,睡过去还有得醒吗?”张郁佳哭笑不得。
  姚孟达不好意思道:“其实今天的事情确实有点出乎意料,我没有想到这个雇主已经请过别人做法了,所以改了地气的道场就会耽搁一会子,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你准备要把这个小鬼怎么办?”张郁佳看着眼前这个大头娃娃,睁着两只比拳头还大的黑眼珠滴溜溜的看着他,嘴里不时的哼出两支不成律的调子,依依呀呀了半晌,似乎很想靠近张郁佳,可因为这阵的原因,他几次都被撞得有点踉跄,而每每如此,他还都相当的委屈,瞪着老大一副眼睛看着他,那眼中的血水流了一身,就像他这番模样不是想吃人而是在对着他撒娇一样,弄得张郁佳提魂掉胆,外加好不郁闷。
  这时,杨允泽冷啐了一声道:“大哥,你就看它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小鬼了,它是婴灵,百鬼之王,能驭鬼的。”
  “啊?”张郁佳听了这话,本来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直接吐出来了,虚汗顿时成了冷汗,可谓百感交集,心下明了自己是上了这两个老狐狸的当了,却又怪自己为什么这么缺心眼。
  而姚老头这时却道:“你放心吧,等阳气再足一点,我就能收了他,只是等时间而已,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们为什么选我当饵?难不成我肉香?”张郁佳愤愤道,这时他想要离开也是不可能,于是只能撒一点怨气了。
  “那是因为你的八字被改了,八字改了也就是命改了,改了命的人三魂六魄都不稳,阳气就比较低,你
  能看见鬼也就是这个道理,不过能吸引鬼的不是你的魂魄,而是你身上的锁魂石,也就是你手上的那颗蓝色的戒指,其实一般的锁魂石就是死人的随身葬物,但是这个人显然比较在乎你,他是用自己的眼珠做的,不但如此,他还分了自己的一魄在上面,这样可以随时保护你,不过能把眼珠做的这么精致的还是很少见的。”
  姚孟达不紧不慢的说着,就像是在念着书脚上的注释,而张郁佳却是五味陈杂,很感动也很恶心,看向那发着幽幽蓝色光芒的大钻戒,他觉着那是他的眼睛在盯着他。
  半晌,他又突然想起道:“那他为什么要帮我改命?”
  “因为你的寿命已经尽了,不改的话,你已经死了。”姚孟达说道这里竟然少有正经的摇了摇头,后继续点着他的阳木疙瘩道:“你之所以这么幸运,那是因为在你身边的那个鬼帮了你的大忙,其实你已经死过一回了,不过这个鬼的本事也不小,竟然在阴司的眼皮底下帮活人改命,这种事情……”
  姚孟达后面说什么话张郁佳已经模模糊糊听不太清楚了,只是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一条长长的青石路,两边一直蜿蜒到天边的火红彼岸花,不就正是黄泉路吗!而那些仿若真实的3D投影,讲述着他的前世今生,这不就等于看过了三生石么,最后他们一道诚心等待着的的那一扇铁钉的大铜门,也就是来世的轮回啊……
  彼时,张郁佳心中百感交集,想着他当时依偎在他的怀中,看着一世又一世的相识、相恋、相知最后变成阴阳相隔,他为了让他不纠缠他,还颇有感慨的劝他勿要留着执念,故事已经结束,只是他不愿意离开坐席,而他却相当严肃的说道:“没有相守,便不算结局。”如今,他不惜为他闯了阴曹地府改了命让他活着,他们便是依然阴阳相隔,这又如何相守?又算是哪门子的用心?
  正在张郁佳苦苦思量之际,只听突然的一声急叱:“别让他跑了,别让他跑了。”
  张郁佳闻声回神,却看那小鬼已经半搭着眼睛朝着那旁边的水池中爬去,它爬的很慢,像是要睡觉了,还打着哈欠。
  张郁佳见如此情形便是急了,想他要是跑出去的话就没了这阵做保护了,到时候又来一个‘意外’,那他就要真见阎王了,不过要是今天不捉到这只小鬼,估计以后这样的日子不得少,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怎么弄啊?难不成跑过去抓他?”
  “你叫他呀,哄着点就是了,反正
  不能让他跑了,今天这日子一年才有呢,跑了你负责。”姚老头这时候倒是有点着急了,那还在点着木疙瘩的手都开始抖了。
  张郁佳发难了,看着那小东西一步三停的打着哈欠,那眼睛都快被揉掉下来了,他使命的将他想象成一个普通的孩子,然后强行镇定的从那阵中走了出来,这就蹲在边上唤道:“宝贝,宝贝,来来,到叔叔这里来,宝贝乖,宝贝听话,过来叔叔这里觉觉……”
  小鬼听见他低低的唤声,跟着停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那台阶上半搭着眼睛看着他,嘴里原本依依呀呀的调子都不成了音,就像孩子要睡觉前的哼哼声一样,有一声没一声的,仿佛一个抬眼就能睡着一样。
  张郁佳见他如此,这就立马问道一边的姚老头:“现在,现在怎么办?”
  姚老头斥道:“当然是抱在你怀里了,不然一会子他要是发现我在收他就不得了了,先接你身上的那颗锁魂石引住他。”
  “开什么玩笑,他是鬼啊……”张郁佳差点炸毛的跳起来,想到要将一只鬼放在怀里,然后还当人一样的哄着,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可姚孟达却道:“鬼怎么了?你不照样和鬼有关系么?身上压着一个鬼你就愿意,怀里抱着一个你就不愿意了?”
  这话将张郁佳的自尊心粉碎了一地,他难不成能看出他就是受吗?他哪只眼看见的?哪只眼?
  姚孟达见张郁佳闷声不吱声,心下就猜出他在想着什么,这就立马想要割了自己这张快嘴,于是尴尬着又道:“你要是不这样的话就等着三点钟的时候让他吃了你的魂吧!”
  张郁佳闷闷道:“为什么是三点?”
  “你没听过半夜三点鬼打时么,也就是说三点的时候是阴消阳生的敏感时期,鬼都会察觉,他们会不受控制的伤害人。”
  张郁佳听了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对着那坐在台阶上点着头的小鬼道:“宝贝来,到叔叔这里来,叔叔哄你睡觉,那个里面多冷啊,叔叔的怀里可暖和了……”
  半晌不见那小鬼动,张郁佳这就道:“你看,已经没用了。”
  杨允泽低笑道:“叔叔这个称呼不亲近,也不缓和,要不你换换?”
  “那就哥哥好了吧?哥哥总近了吧?”张郁佳看着杨允泽那一脸奸样,诅咒他早死早操生。
  可杨允泽却龇着他
  那两只大门牙不要脸道:“叫爸爸是最近的。”
  张郁佳猛咬了自己一下舌头,然后咽下去一口腥气,朝着那小鬼哭道:“宝贝来,到爸爸这里来,爸爸好喜欢你的。”
  “爸爸……”
  这一声奶腔伴着嗲音将张郁佳那点自尊吹的一干二净,巴不得现在就是三点然后让它把自己吃了算了,可这时却见它已经朝着他这里爬来,然后嘴里的小调全变成了一个字,然后无数不规律的停顿:“爸……爸爸……爸……”
  当张郁佳将小鬼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觉着他也没有那么恶心,除了觉着像冰块之外,他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一会子完全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发出像猫咪一样的呼噜声,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张郁佳顿时觉着,其实婴灵也不是很可怕,比如现在,他很安稳,于是周身的一切也跟着安静下来,原本那些冰冷蚀骨的凉风也骤然而止,连着天花板上浓稠的黑雾也淡成了灰色,仿佛风一吹就能散掉,湿哒哒的空气也少了那些腥涩味,后那些熄灭的香烛都跟着自燃了起来。
  在晃晃摇曳着的烛光中,婴灵原本青褐色的身体逐渐的成了孩童的奶白色,尽管没有实体那么打重,但起码不像才开始的影子那样若有若无了,于是张郁佳觉着,自己怎么真像一个奶爸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佳佳的孩子就这么来了,来的不知不觉……
  不过这个爸爸可没有这么容易做呢。


☆、梦醒

  因着湿气的减少,姚孟达手里的符开始恢复了灵力,百年长成的阳木疙瘩竟然不过一会子就燃烧了起来,如是他瞟了一眼正在奶孩子的张郁佳,暗暗腹诽怎么没有早让这崽子出这一招呢?下回遇事就将他带着,反正他有后台。
  阳木的燃烧为接下来的作法布阵提供了一个有利的瓶颈,姚孟达只需先做一个活符让张郁佳脱身,随后将这个婴灵收进死玉,最后通过冥渠将他放进铜钱,永远的封起来就成了。
  活符,就是一种伪装活人的符,用符模拟人的阳气,然后吸引鬼,其实原本活符是用在冤死鬼身上的,因为冤死鬼有怨气,总要杀死人才能平息怨气,然后才去投胎,而被他杀的人自然也有怨气,这样就形成了恶性循环,而活符,就是一种让鬼认为自己已经杀了人或有人陪自己一起死,这样便可平息怨气。 
  而今日用活符就是为了伪装张郁佳,好让张郁佳脱身的,当然,画活符的血必须是他的血,这样才能更像。
  第一步做的很顺利,只是张郁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老头用那么大的一只碗来取血,以至于张郁佳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而将婴灵放在活符上之后,就要将婴灵收进死玉。
  这种能收魂或者恶鬼的死玉都是祖辈或师徒相传的,一般一个死玉仅可封禁一个恶鬼,而这种祖传的东西不可能只封一个恶鬼,所以便用冥渠将他们引出来,然后封进一个小东西里面,让他们永不见天日,而所谓冥渠的作用,就是将恶鬼从一个器物转移到另一个器物中,如此一来,死玉便可以重复利用了。
  收进死玉倒是很简单,姚孟达只取了燃烧着的阳木在空中花了一个暗光符,然后那婴灵就消失了。
  张郁佳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姚孟达手中的那块坑坑洼洼的死玉,突然心里一阵失落,于是暗啐了自己两口之后这种失落又消失了,紧着就准备看接下来的冥渠。
  姚孟达已经将冥渠给排好了,是用殄文画的引鬼咒,只需要通过一下这个媒介就好了。
  其实冥渠有两种,一是以物,二是以阵。以物的方法,就是以一些属阴的材料比如阴木以及殄水,然后按一定的排列方式构成冥渠;而以阵的方法,就是用殄文为主的引鬼咒,殄文就是只给死人听的文,一般人只能听见声却辩不出音。
  而就当他三人准备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那死玉突然‘嗖’的一声从姚孟达的手中飞了出去,然后‘
  啪’掉在了地上……
  玉,碎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一齐露出惊恐的神色,紧着没等发表任何一声感言,就见那些淡了的黑雾陡然压了下来,然后不停的旋转,转出一个像深渊一般的黑洞,不但如此,随着那旋转的速度,那黑洞仿佛能吸人一般,惹得张郁佳都快要飘起来了,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最后竟然觉着自己是倒着挂在天花板上的。 
  而一旁的姚孟达在看见张郁佳开始神离的时候,立马拍了一张静心符在他身上,要知道,这只是鬼使的一个意念的幻想,只要定力不够的人就会被吸进去,而张郁佳的魂魄本来就不稳,他的那点定力能守住自己的魂魄已经不错了。
  这时,那头顶上的黑洞已经被乌压压的一层浓雾给覆盖住了,张郁佳觉着这样舒服多了,起码没有一种倒挂着的脑充血的感觉,但是脑子好使了之后,耳朵又开始受折磨了。
  起初只是一声声低低的呓语,伴着的是像凉水一样的阴风不断从他的皮肤一直渗透到骨头眼里,后来拿声音越来越大,重复的节奏越来越快,就像上一句还没有说完这一句已经开始了,而声音的发出也来自四面八方,音调一样,音色发出的却深浅粗重不一,如是感觉就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的冤魂在嘶喊,嘶喊的内容都是同一句话“爸爸……你想杀了我……”
  张郁佳觉着自己已经站在了冰水中,指头被冻的都开始抽筋,同时耳膜开始因着这不断的尖啸而发痒,他想问道一边的姚孟达如何下一步,不想回头却看见他俩人已经坐在那先前的五角阵中,此刻正朝着他招手。
  张郁佳暗啐了一口,心下觉着这两人鬼捉多了果然是无情,于是这就挪动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的朝着他们那处走去。
  可这时,怪事发生了,他明明不停的抬着双腿,到达那阵的距离也只有两步之遥,却是怎么走都是那么远,后甚至他迈开腿跑的气喘吁吁,但仍旧离着他们两步之遥。
  与此同时,他越是跑的快,那周围就越发的冷,疯狂的嘶吼声随着那阴气的鄹冷而开始扭曲变形,成了十足的怨声,一声声的直接击打在他的心坎上,让他沉重的喘不过气来,于是他只得捂起自己的耳朵,希望这样能为自己的耳膜减轻一点负担。
  渐渐地,这冰水般的阴气就像沙砾一样打在人的脸上,一下下比针尖还锋利,刺得张郁佳满脸满身生疼,于是他不得不腾出手将脸挡住
  ,可就在手离开耳朵之际,那刚刚被隔开一丝的怨声又轰的一下灌进了耳朵,使得耳膜像针刺一样的发寒,同着连同脑壳都跟着震颤。
  正在这时,他的手被人拉了一把,然后一个踉跄跨进了一个俱寂之地。
  “怎么样?好一点了没有啊?”一个沧桑的声音穿过那还在耳边回荡的轰鸣声进了他的耳膜,只待张郁佳辨别出那是姚孟达,这就一把攥住他的领襟狂啸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我他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就是给你喂鬼的是吧?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死了。”
  “你这是干什么!”杨允泽一把拉开张郁佳啐道:“你撞上鬼打墙了,还进了鬼的迷魂阵,自己在那里不停的绕圈,要不是我师父提着命将你拉进来,估计你自己都能转圈转死。”
  “要不是我尊敬他,我根本就不会来掺和这破事,还以为是遇上了大师,不想连一个小鬼都收复不了。”张郁佳依旧无法平静自己的情绪,对于自己胀痛的耳膜和眼睛,他甚至都不能看清对方的脸,对于杨允泽说的话都还有回音,于是他对于自己今晚的决定追悔莫及。
  杨允泽听他这么说,顿时眼疾道:“小子,你怎么说话呢?告诉你,这地方被人摆了三个煞局,我师父要是没有一点本事你早就死了。”
  “我要是今天就不来,难不成还有这事儿?”
  “要不是我师父在,你难不成还能活着?”
  “什么意思?”张郁佳为杨允泽的这句话而震惊,难不成姚孟达还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时,姚孟达一把拉过张郁佳,然后朝着杨允泽斥道:“小崽子,你俩吵架也不看看现在这形势,待会子我的阵被这些东西扒了,你们就等着在黄泉路上吵吧!”
  张郁佳被这么一说,顿时清醒了不少,抬眼再看阵外面的场景,差点没有吓死他。
  这满屋子的黑影子在不停的扒着他们这个阵,尽管阵边上的符不停的发出一道道红光变成的小金人将他击的好远。
  张郁佳看过这些小金人,正是他们这些术士养的小傀儡,是可以吞鬼的,但是一批又一批的黑影上来,这些小金人显然吃力的很,不过一会子,它们就被那些黑影一个个的吞没了,而那些鬼将它们嚼在嘴里的时候,还发出一种兹兹的咀嚼声,听得张郁佳不禁作呕。
  而被吃掉小金人的地方就成了空缺,那些黑色的影子就一齐窜到这个
  空缺的地方,然后越聚越多,有的的甚至将脸贴在这阵上,不停的变着扭曲至极的脸,集体都是青面獠牙,狰狞至极。
  这时,姚孟达将那燃烧着的阳木放到了张郁佳的手上,然后岌岌地说道:“你在那个空的地方点上蜡烛,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一定不能让蜡烛熄灭,不然阵就破了。”
  “你去哪?”张郁佳急忙问道,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稍稍的感到了一丝抱歉。
  姚孟达却抖着他那一字眉笑道:“我去杀鬼,今晚吃夜宵。”
  一语即毕,他跳了出去,然后就看他在那些黑影中淹没。
  张郁佳不知他到底去干什么,但是这个关头,他也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做,于是看了一眼那蹲在一处不停的画着符的杨允泽,后便蹲□子点上那缺口的蜡烛。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轻松的差事,因为这阵能隔得住鬼,却隔不住湿气与阴风,于是那被点燃的蜡烛不过一会儿就自己熄灭了,于是他不得不摆出五根蜡烛不停的点,这个熄了点那个,那个熄了再点这个。
  而再过不过一刻钟,更加棘手的事情来了,因为随着杨允泽的一阵叫喊,张郁佳发现他身后的小金人又死了一个,于是他的忙碌顿时翻倍,不停来来回回的跑。后小金人死了三个,他已经精疲力竭,等小金人死了六个的时候,他几乎都不起身了,直接是爬过去的……
  终于,在第十个小金人死亡的时候,张郁佳一个疏忽——蜡烛熄灭了一根。
  于是那些原本被隔开的黑影以及刺人耳膜的尖啸‘轰——’的一声将他震得头痛欲裂,紧着那些黑影一拥而上,伸出那长长地枯骨在他的身上疯狂的撕扯,张郁佳一下子就按在地上被撕得血肉模糊,然后几近绝望之际,只见那红色的眼帘之前一双白皙的小脚朝着他走来,好不容易抬起眼睛,却看见那小鬼一边抚着他的脑袋一边喃喃道:“爸爸,你要杀了宝宝吗?”
  “草!”张郁佳用尽全力低吼,“我不是你爸。”
  小鬼似乎没有听见,继续说:“爸爸就是再这样,宝宝就要生气了。”
  妈的,这还没有生气呢,那要是生气是什么样子的?!张郁佳绝望的闭上了眼,浑身的撕脱的痛苦彻底的让他失去了意识。
  ……
  自张郁佳的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要不是一个噩梦将他惊醒,他估计还
  在睡呢,而当醒了的那一刻,他觉着,还是做噩梦的好,起码在梦中自己没有生命之忧,即便是有也可以原地复活。
  可是现在,一个穿着白肚兜的小鬼正站在屋子的一角,一双占了半边脸的大眼睛正和着眼泪看着他,委屈至极,另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大鬼,正坐在他的脑袋边,准确的说是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眯着一双蓝眼睛看着他,猥|琐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仔仔:妄想评论大爆发!!
  读者: 额……


☆、煞局

  张郁佳重新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三遍之后便是一个湿软的唇压在了他的眼睛上,使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然后接受事实的问道: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你家。”这是杨允泽的声音,张郁佳扭头望去,他正在磨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然后时不时念两句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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