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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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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高的围墙堵着,但是以张郁黎的高度,足够将他扔下去了,如此吓得他六魂去了三魂,死死的搂着张郁黎咆哮道:“你发什么神经,这要是掉下去准没命了。”
  “嘘——”张郁黎见他这一副丧胆销魂的样子,犹如一只炸鸡,只要滴一滴水就能炸飞,于是颇为好笑道:“你要是再叫的话,六楼的人就要出来看了,这可是人家的阳台。”
  张郁佳被这么一说,顿时面如土色,因为他清楚的看见张郁黎的背后有一张桌子,上面的晚饭碗还没有洗呢,于是他不得不双手紧扣住他的脖子,然后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任他蹂躏。
  而张郁黎只见他乖了之后,这就继续在他耳边吹着气道:“别怕,这样很带感的,你要是想出声的话我就堵住你的嘴,这样就没有人听见了。”
  张郁黎说罢便猛地腰间一挺,如此张郁佳没有回过神便失声叫了出来,然后他几次都是如此,张郁佳才总算是明白,这
  只鬼摆了心眼要自己难堪,他如此重口味的将他拉到这里来,目的就是让他死死的扣住他,还忍不住销魂的叫上两声,于是刚刚还感到一丝满足的感觉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只得死死的咬住牙,任他带着自己翻云覆雨。
  而本以为这样就罢了的张郁黎,只在张郁佳适应了那斐然之后就立马将他转了个身,然后由着他面朝着那盏又小又晃的路灯,如此他每挺近一次他都吓得惊叫一声,直生生最后连嗓子都喊压了,他这才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舔着他的泪水,然后略带着责备的问了一句:“你还敢将我推给别人吗?”
  张郁佳听了这句话只觉着熟悉的很,可是哪里还敢反驳什么,只在他的怀中一个劲的摇头啜泣,两只腿已经抖的站不起身,半边身子都倚在他的怀中,只望他快点回去就成。
  而张郁黎见他这满面乖张的样子,终得出了自己心中这口气,吻着他额眉将他带回了屋里,不过在临睡前,他却又说出了让张郁佳更加惊恐的一句话,“不知道一边开车一边做是什么感觉。”
  张郁佳满头黑线,却不敢吱声一下,半晌才在他的怀中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能会被举报,所以大家抓紧看……


☆、老婆

  次日几乎是刚到办公室张郁佳就借口拉着杨云往档案室跑,好在今天的两个手术都排在下午,早上就相当于拉钩,爱管不管的,那些所谓专家接诊也没有张郁佳什么事儿,他在不在也就相当于少了个端茶递水的人罢了。
  张郁佳自来了这个医院实习,虽然小事做的不少,不过他却从来都没有来过档案室,连那个看档案室的老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也难怪人都说他缺心眼了。
  杨云确实和看门的老头混的很熟,杨云是一口一个爷爷叫的,将那老头叫的两撇胡子直抖,连连向她嘘寒问暖,从头夸到脚,进档案室的时候还不忘将张郁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那微眯着的三角眼将张郁佳看的浑身发麻,末了才语重心长道:“要好好处啊!”
  张郁佳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听了这话更是惊得有些吃神,想着难不成这老头儿以为他们是一对?正欲解释之际,杨云将他一把拽进了档案室,然后嘘道:“老人家说话你就听着,较真做什么。”
  张郁佳觉着也对,想不过是不熟悉的人,何必浪费口舌,不过杨云脸上泛起阵阵潮红,此景难得一见,也不知是这档案室的灯光稍暗又有些闷人还是因为刚刚被那老头说的,张郁佳便不禁打趣道:“我不当真你也不能当真啊。”
  杨云瞥了他一眼道:“你就死不要脸多情吧,我就是看上那姓庄的也不会看上你这个缺心眼的。”
  张郁佳也不生气,不过听她提起庄铭辰,这就紧着道:“既然喜欢他就跟他表白好了,争取在他面前表现表现,每天画点妆什么的,怎么你最近都不化妆了?”想她上回化的妆他可是很惊艳的,只可惜她化妆就像昙花一现,再看就难啊。
  杨云没有回答,只瞪了他一眼就啐道:“快点吧,要是被人捉住就不好了。”
  张郁佳听了这话也立马收了脸,这就和着她朝着里面走去。
  档案室主要分为三大室,最左边的医院员工档案室,中间是资料室,最右边的是近十年的病例室,也是这三间中最大的一间,几乎占了整个档案室的三分之二。
  张郁佳几乎想都没想就进了最右边的一间,可是进了门之后却发现这地方简直比市级的图书馆还要大,前前后后估计有上百个储物架,每一个储物架都有二十几层高,每隔三个个架子都有一只云梯,而因着所有的灯都吊的很低,灯泡集体都有一只灯罩,所以这一排排整整齐齐储物架在高于灯罩的地方简直就
  像是悬在空中的一样,漆黑的有点怕人。
  好在这些架子尽管多,但是上面都有编号和标牌,他们要找的东西只需要找一下最近的年月日就行。
  按着颜家宁死亡的时间,大约是上个月中旬左右,张郁佳相当顺利的找到了她的病例,可是病例上的死亡原因是结缔组织全面烧伤和 hepatic有三厘米切口至藏血功能丧失。
  如果说结缔组织损坏,倒是不难想象是撞车后燃烧引起的,这也是颜家宁以血骷髅现身的原因,但是这hepatic有三厘米切口又是怎么回事呢?hepatic是指肝脏,就算是撞车使得内脏受损,那结果也只是爆裂或者挤压顺坏,但这三厘米的切口明显就是类似于刀的东西捅的,这样她的死因就不一定是撞车,而是在撞车之前就死了……
  其实这个结果张郁佳想到过,只是令他不能明白的就是,病例上这般明显的说明,他们家人包括警方甚至是医方就没有一个人在意?
  这时,杨云也看出了嘘头,“这样强势的掩盖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杀了这个女人的肯定是个有背景的大人物,但是谁会对一个女人下这样重的手呢?!”
  听了这句话,张郁佳顿时有点眉目道:“她是一个律师,本身这个职业就会得罪人,只要找到她最后帮什么人打过官司,结果就出来了。”
  杨云觉着有道理道:“要不我们先将这病例带回去,看看老头是怎么说的,然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再去会会她的家人,反正她爸不是说了会找我们的么。”
  张郁佳点点头,这就准备和杨云出去,可是这架子里的纸还没有拿出来,他的肩头突然一凉,紧着就听一声催促声道:“爸爸快走,爸爸快走。”
  张郁佳抬眼便见一双占了半边脸的黑眼睛不断的闪着,小獠牙还泛着血丝,使得他出于本能的后退了一下,但看清是小鬼的时候,这才压制住恐惧的好奇道:“你来做什么?”顺便又看了一下四周,见并无某人的身影,他更加的好奇起来。
  “爸爸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里面有大妖怪,要吃人的。”小鬼的语气很急促,不停扯着他的头发和脸,一边还顾不过来的东张西望。
  “你在和谁说话啊?”走在前面的杨云颇有些奇怪道。
  “和鬼啊!”张郁佳随口就答,尽管无奈,但是还是顺从着离开,毕竟他本来就是准备走了的。
  可是没走两步的时候,这巴拉在他肩膀上的小鬼居然爬上他头催道:“爸爸你快点啊,再快点。”
  张郁佳不耐烦的将脑袋上的小鬼重新抓回了肩膀上,然后一把拉着还在看病例的杨云出了去,临关门之际那病例室里面的灯全部都关了,一阵阴风吹来没等张郁佳将门带上,那门就被轰的一声关了起来,惊得两人同时一怔然后相互笑着摇摇头一同朝着外面走去。
  而当出了那档案室的大门不多久,正好看见副院长和一个小护士朝着那里面走去,于是张郁佳和杨云不由得又对望着吐了一口气,张郁佳心下就感激小鬼给他通风报信,正要和他说说话,不想肩膀上早就已经空了,这让他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就像欠了人情一样。
  张郁佳到了肠胃科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里面出奇的冷清,刘奇和王征都不在,剩下的四个女人都围在张洁旁边似是在安慰她什么,这会子见了张郁佳来,一个都没有和他打招呼,半晌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和主任医师约会的事情,本来他想去蹭饭来着,可被姚老头拖走去处理那女律师的事情了,现在见她心情如此不佳,想是遇到了什么,于是特地跑到茶水间倒了一杯茶才过去问道:“张姐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张洁抬头瞥了他一眼,继而又低下头,手中拿着的面纸又擦了擦那已经又红又肿的眼睛,许久才沙哑着嗓子道:“没事儿,就是今天胸口一点闷。”
  “胸口闷?”张郁佳一怔,“那要不让他们帮你查查吧!”
  “别,你去忙你的吧,女人家的事情你小孩子不要问。”
  张郁佳听她这么说,自以为是大姨妈来了痛经呢,于是不经意道:“张姐昨天和庄医师谈的什么样?”
  这句话一出,张洁哇啦一声哭了出来,那梨花带雨的,就像是撕心裂肺一样,惹得张郁佳一阵心慌,连忙上前就要问道清楚,却被陈小妈一把将他拉开道角落道:“你这孩子怎么哪壶不提开哪壶呢?这不就是因为这事儿哭着呢么,你说我们小洁是多优秀的一个女生啊,配他主任医师是绰绰有余的,结果那个疙瘩看见她就把胸口的扣子给解了,让小洁看他胸口被人吸的红印,还说他俩一夜几次,又把手举到她面前问她戒指好不好看。你说这人不是变态么,我就没有看过这样的变态的,你已经有人了你还答应和我们小洁约会做什么,直接拒绝不就得了么,真是癞蛤蟆翻跟头——显摆白□啊!”
  张郁佳被陈小
  妈说的一愣一愣的,但终归能从她这一溜话中总结出两点,一是张洁被拒绝了,二是庄铭辰有了人,而且这人还会在他的胸口吸出红印。
  本来这两件事情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听了之后心脏就莫名的抽的难过,其实他看过他的戒指,当初还怀疑过他的戒指是不是婚戒来者,又想到他曾经深情款款的和他说‘你就这样把我推给了她?’,心中不禁自嘲道,他只不过和阿黎有点像罢了。
  如此一说,张郁佳一惊,好像阿黎也说过同样的话……
  ……
  下午进手术室前,张郁佳照例还是庄铭辰的一助,两人在消毒室遇见了,张郁佳本想问他关于和张洁约会的事情,但是在看见他洗手时十分小心的擦拭着自己那只有着彼岸花戒托的戒指时,他那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正当他准备手绘目光的时候,这时庄铭辰却在镜中与他对了视线,然后温儒一笑道:“这是我老婆的心啊,所以要好好保护。”
  张郁佳听了勉强一笑,虽然早就听过他对张洁说的那些话,但是又从他本人嘴里说出来真是相当的吃味,半晌他才酝酿好词道:“你对你老婆真上心。”
  “我不对他好对谁好啊,况且你对他不也挺上心的吗?”
  张郁佳听了这话无辜问道:“你说谁啊?”话毕,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蓝色大钻,半晌回过神道:“这个,这个其实不是……”其实不是我愿意的。
  他想这么说,可是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就像杨云所说,又何必太较真,于是便淡淡笑道:“对啊,就像你说的,我不对他好对谁好啊!”
  庄铭辰听了这话明显的笑意更深了,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进他道:“今天我买了一代步辆车,准备请一个科室的人去聚聚,你要是不忙的话也去吧!”
  “我啊?”张郁佳想到今晚要和姚老头研究那颜家宁的事情,这就准备委婉的拒绝了。
  可庄铭辰却紧着道:“你要不要去看看,那空间可大了,滚两圈不是问题,隔音效果还好。”
  张郁佳听了这话就感觉这人根本不是买车的像是买床的,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当他把这话嚼到最后的时候又想起昨天张郁黎临睡前说的那句话:不知道一边开车一边做是什么感觉!
  于是冷不丁的打了个颤问道:“什么牌子的?”
  “览胜,我就是看它空间大才买的。”
  庄铭辰淡淡的一句将张郁佳呛得不轻,这玩意儿就以他这工资想都不敢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佳佳悲剧了,车买了,车震还远么……
  苏七扔了一颗地雷
  柠檬香波扔了一颗地雷
  票票扔了一颗地雷
  万恶的右手炸了一只火箭炮
  感谢给我扔地雷的孩子,么么,好激动……

☆、七关

  当天晚上张郁佳并没有参加庄铭辰的新车放鞭炮活动;而是直接和杨云去了她家,因为姚老头就在他家来着。

  杨云家是住在金沙湖铭邸里面,张郁佳早时就听杨云提及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就是A市有名的高档别墅区,前前后后全是独门独栋;连陌生人进个门都是要登记的。

  走在这一步一景的花园别墅中;各家门口的红绿皆是满目新贵;完全还自然的概念设计让这些房子和景融为了一体;连着这些错落有致的路灯都让人赏心悦目;于是张郁佳一个不禁便道:“我要是这辈子能住在这里面;死也瞑目了。”

  杨云见他那一副痴样,不由道:“没志气的男人,比这好的房子多了去了。”

  张郁佳憨笑了两声道:“人要知足才能常乐;这世界上的好东西多了,适合自己的就行,争再大的名最后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充实就成。”

  杨云听了他这话点点头,突然觉着这正经模样的张郁佳还真是难见,于是默默的朝着他看去,这晃晃灯光下的他被照的更加的白净,那一双生辉的明眸就像是镶嵌在那轮廓上一样,使得原本干净的一张脸被衬托的更加的精致细腻,手上一颗湛蓝色的钻石无光而亮,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越发的不真实了,于是杨云许久才微道:“也是,人要知足。”

  彼时两人在一白色的铁艺大门前停了下来,张郁佳以为她是要掏钥匙,这也没见上面有锁啊,这时杨云从包里掏出一钥匙扣大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就见这大门往两边退去了。

  两人走过两座小花池就到了别墅的门口,姚老头和杨允泽就坐在门口旁的石凳上一边下着象棋一边等着他俩,这会子见了两人来倒是放下手中的活计,然后直起身一并朝着屋里走去。

  几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之后,张郁佳就立马将那颜家宁的病例拿了递于姚老头,然后等着他的说法。

  可是姚老头只接过那病例便在上面贴了一张符纸,然后一念咒文那纸就和着病例一道成了灰烬,末了落在地上的一团灰被姚老头一口气吹散了倒是落下了一指头大的黑点,像是一蛆虫,然后被他就这么用手给一按,消失了!

  “这是什么?”张郁佳迫不及待的问道。

  姚老头一边拿纸擦着手一边道:“这是浮生咒,是用殄文写的,也就是一个障目法,真正的病例看来已经被藏起来了。”

  折腾了半天原来是个假的,张郁佳不禁气馁道:“那怎么办?”

  姚孟达淡道:“病例既然被人动过手脚,那这律师就一定是被谋杀的,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病历上只不过是字而已,我闭着眼睛想都知道上面是什么,现在只要顺着她老子的那根藤就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了。”

  “为什么从她老子查?从她的所在律师处不是更容易么。”杨云这时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来。

  “就是,我还想着就从她最近的一个官司着手呢。”

  杨允泽却邪笑了一声道:“要是从那女人身上查还有谁能查的比条子仔细?老头的意思是顺着大藤摸大瓜。”

  张郁佳一听这话顿开道:“她老头好像是市政协什么人物呢,不过邻里的老太太们都说他清廉的很,连香烟都不收的。”

  “多清廉啊?”杨允泽有点愤愤道:“今天我问我爸了,我爸说他女儿的葬礼他还参加来着,他们都知道他女儿死的不白,但是人家自己不翻塘别人也不去多管那个闲事。”

  话毕,几人沉默好久,终是那姚老头朝着杨允泽提眉道:“平日里见你一天到晚吹牛放屁吆五喝六的,关键时刻你不出来闪闪,也好亮瞎我们这些小平民的眼啊。”

  “什么意思啊?”张郁佳看他俩一个贼眉鼠眼一个目眦欲裂,颇有些不解。

  杨云倒是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走到杨允泽身边依着他坐下道:“哥,你那么厉害,变身一下看看么。”

  杨允泽颇有些为难的戚眉道:“可是我爸当时和我爸都发誓了,玩谁都不能玩官员,现在我又去惹他们这不是明摆着找抽么。”

  杨允泽表面上是温文儒雅的富家子弟,其实就是一个冠冕堂皇的衣冠禽兽。

  他一般都是自诩样样精通的,而这所谓的‘样样’是指吃喝嫖赌抽和坑蒙拐骗偷,他认为这些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基本的,他不但学的精通而且样样发挥的淋漓尽致,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趋势,而所谓前浪,顾名思义,他老子也是这样的,至于他老子的职业,俗人给了他一个俗称叫‘大佬’,因着杨允泽完全继承了他老子的基因,所以,俗人又给杨允泽一俗称,为‘二佬’故,虎父无犬子,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你不是二佬么,你让他们闭嘴,他们还不是连屁都不敢放的。”这是杨云说的,也只有杨云敢这么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

  “那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去调查那颜文良,我先有事,三个小时后我们再谈。”姚孟达说的一股子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而杨云见姚孟达出门之后就立马将张郁佳拉着往二楼跑,张郁佳起初不明所以,可当瞟见沙发上的杨允泽一副要爆炸的样子,这就立马跟着她上了去。

  杨云将张郁佳带着上上下下参观了一番,包括放着保险柜的密室以及四楼的阁楼,当张郁佳从四楼推开窗户往外看的时候,那后院游泳池已经花艺小池都尽收眼底,于是张郁佳便问道:

  “按照你老子的这个家当,你怎么甘心去做护士啊?!”

  杨云见提到这个却是干笑了两声,随即道:“我在学校的时候不懂事,那时候总以为世界因我儿精彩,还想辍学来着,结果我爸压着我一直到毕业之后就把我拉到了医院,说是让我体会一把做基层的感觉,后来我算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其实这回即便我不和周护士长吵架我爸也会让我辞职的,我倒是挺喜欢护士这个职业的,尤其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张郁佳听罢点点头笑道:“傻瓜,人往高处走,听说你爸给你弄了一个供电局的活儿,你就好好干吧,到时候发财了见面不要装不认识就行了。”再想想她平日里的言行和穿着,果然是有些大小姐风的,唯一没有的或许就是有钱人的矫情,这点也是张郁佳和她走的近的原因。

  杨云嗤笑了一声,随即一拳打在了张郁佳的胸口道:“我还没说你呢,别到时候成了主任医师的时候我看病你还跟我要红包。”

  “我都知道你家这家当了,不多要点我傻呀。”张郁佳说着又朝着那下面的池子看了一眼,末了只得叹道:“我这辈子估计是住不上这样的房子了。”

  杨云笑道:“你要是想住着里面也不难,我就降个身,当我家上门女婿得了。”

  张郁佳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道:“别,我受不起,还是再挣两年买个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得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杨云说着恨铁不成钢的抵了抵张郁佳的脑袋。

  张郁佳一把躲过后才无辜道:“你看我俩这还没有怎么呢就天天欺负我,要是真做了你家的上门女婿,我还不被打死啊!”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很快过了三个小时,本以为杨允泽也就是一半吊子说着完,不想等姚孟达回来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放了一沓文件纸,上面包括颜文良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包括非法的和**的,连照片都是全的,惹得张郁佳咋舌了好长时间。

  而这时,只见杨允泽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小茶颇有范儿的装逼道:“我大略的看了一下,这人和市长张铭强是连襟,目前管工会,不过权力倒是比常务大,因为都知道他和张铭强的关系,他也是一个油头,帮张铭强干了不少的‘好事’,这些都是我们在‘地下’挖出来的,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和前三个情人都有纠纷,以及最近一期和苏明集团的赵如城合伙挤兑了另一个地产大亨顾永康,不过顾永康倒是什么屁也没有放,还有颜家宁生日的那天,他……”

  “等一下……”一直没有说话的姚老头突然插嘴道:“这两人争的是哪一块地啊?”

  “就是小云她们医院后面的一块地啊。”

  张郁佳立马想起,前两天他还和姚老头去过呢,那里不干净。

  而姚老头却颇有所感的叹了一句道:“那就奇怪了,那里可是七关之一最旺的云垦关,以后必定会大发的,难不成那顾永康不知道?”

  七关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一直支持的孩子们,在本周六的时候本文就要进V了,文章从三十一章开始倒V,买过的孩子就不要买了,明天停更,后天三更,后天见!!

  天冷了不上来冒泡吗?

☆、惊魂

  颜家宁的死牵扯了一大帮人进来;张郁佳已经觉着这并不是帮鬼伸冤那么简单了,跑题未免跑的太过了,毕竟这些搞地产的和当官的他哪一个都不想惹,换句话说他是惹不起;说不定没有帮别人伸冤,自己倒是死的不明不白,但是姚孟达的话倒是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他相当明白的告诉张郁佳:我虽然收了她的魂魄,但是却没有收了她的怨气,只因为冤死鬼的执念是附在怨气上的,而不是附在魂魄上的;到时候只要张郁佳一旦放弃,这些怨气便会成为一个永世的咒;让他死不超生。

  张郁佳忍无可忍,一把将那颜文良的资料揉成了团,然后立马起身斥道:“谁他妈愿意查谁查,这世界上死的不明不白的多了,也不少她一个,老子尽力了,要杀要剐谁她的便。”

  张郁佳说完就朝着外面冲去,连杨云要开车送他都不愿意,骂骂咧咧的一路跑上了大马路,途中连人家情侣在路边打波都碍事,前前后后转了足有十分钟,好不容易找了一颗小石子就朝那如痴如醉的两人砸去,结果不知是两人太入戏还是什么的,人家根本没将这放在心上,继续要死要活巴不得就地办事的样子,如此张郁佳更加的气愤了,他感觉老天爷就是有意在讽刺他一样,知道他这辈子被鬼缠身没有指望,也不能这么气他。

  就在愤愤老天不公之时,突然又看见一个天桥卖唱的,于是想也不想的踢了一脚人家的存钱碗,然后撒腿就跑,任凭身后的人骂的如何不堪入耳,他反正就是撒开腿狂奔,一时间耳边的风声呼啸,当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全身乏力至极,如此,他倒是像出了一口气一样,憋屈在心头的一口气也吐了出来,于是张郁佳苦笑着评价自己道:“不怪人家说是受,被打了骂了才痛快。”

  这时,他发现有两个酒鬼躺在大马路上聊天,而且那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劲头对方居然还能听懂,于是张郁佳不禁想到来个借酒消愁也挺好的,起码今晚可以暂时不想这些事情,这么想着,他正好看见不远处有一条街的临时烧烤店和小饭店,大热天为了想凉快一点,他便朝着最近的一家门上写着冷气空调的小饭店走去。

  这个小饭店不是很干净,地上都被扔的一次性筷子和烧烤的棒子,但是人却出奇的多,基本没有什么空位,张郁佳还是好不容易找了一个角落的空位坐下来。

  帮他点菜的是一个小姑娘,长得颇有喜感,两只眼睛明显的一大一小,不过嘴倒是挺顺溜的,一口一个帅哥的叫,末了见张郁佳点了一瓶白酒和两个菜,她还送了一个花生米,甚至连筷子都帮他拿好,如此不太受过人给好的张郁佳一下子又感慨起来,想他要是张郁黎那鬼没有找上他之前,他肯定会琢磨着跟这个姑娘要个电话什么的,毕竟这种勤劳又体贴的女人就是张郁佳的心中的理想媳妇。

  妄想了一阵小媳妇之后,他觉着已经有些醉了,因为脑子里的小媳妇每回回头的时候都是一双湛蓝的大眼睛,然后一张脸也变成了,本来想笑来着,结果那眼睛突然冰冷如霜,接着那脸就变成了张郁黎,一股子嗜血的杀意惊得张郁佳立马醒了过来,再看那一瓶白酒已经去了三分之二,不过他动动手脚,觉着还是没有那种飘的感觉,眼神也好使的很,就是脑子会瞎想,于是他又倒了第三杯。

  要说这小饭店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他还觉着这些大部分都是熟客,因为基本进来的时候都会和她姑娘打招呼,有的甚至和她动手打闹,如此张郁佳就觉着谁要是把这么会热情好客的姑娘娶回家,那家庭邻里的关系肯定被他处理的游刃有余,得省了多少心啊

  本来第二杯下肚之后,他就想等再问那姑娘添一个花生米,想来他自己点的那两个菜一个没动,光是将一盘花生米给吃了,不过第二份他可不好意思要,于是直接说掏钱买的了,但是等了半天光是见那姑娘和他旁边的一桌人说话了,而眼见第三杯下去一半的张郁佳终究憋不住准备叫了,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姑娘不但眼睛一边大一边小,耳朵也不一样,一边像是大人的耳朵,另一边明显就要小一半,而开着单子的两只手,一只是偏黝黑色,另一只却是婴儿白……

  难不成才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出有这么大的差别?张郁佳不禁疑惑起来,可是酒后的人就像是做梦,看见什么都不觉着奇怪,而且脑子也不好,容易跑题,刚才想干什么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又抿了一口之后,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是想叫再来一份花生米来着。

  可是这回还没有开口,一份花生米就送到了他的面前,而顺着那端着盘子的小手看上去,杵在他眼前的就是那个点菜的姑娘 ,此刻更加夺他眼球的不是她的两只大小不一的眼睛,而是那一张一笑咧道耳根的大嘴,嘴角连智齿都看的一清二楚,那唇还红的慑人,这让张郁佳突然想起那天在那个旅店遇上的老板娘,脑海中那老板娘突然朝他扑过来,迷糊中的张郁佳被惊得突然醒了些,这就立马要起身付账走人。

  可是起身的同时腿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惹得桌上人的碗皆是一震,多多少少洒了些,张郁佳正要道歉,却见那和他面对着吃饭的人竟然没有耳朵,仔细看那耳膛边还顺着脖子滴着血,显然这耳朵是刚刚才被割下来的,他不疼吗?

  张郁佳感觉到了不对劲,又朝着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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