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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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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张郁佳又往上而去,可就在他已经上了四楼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陡然发现怎么这一层没有门?
于是他就试着再爬一层楼,可是这一层也没有门……
张郁佳感觉不妙,因为他突然想起,刚刚那披着头发的女人穿着的白色连衣裙,真的好像那天他和张文强还有张家玮在路上的时候遇见的那个骷髅……
这时,张郁佳眼前一晃,一抹白影在他的眼前掠过,心中陡然一惊,浑身打颤,于是他连看都不敢看,立马飞一般的朝着下面跑去,可诡异的是,他明明上了四楼,如今只下来一层就看见了那个女律师的照片还有旁边还未得燃尽的纸钱,那个烧纸的妇女已经不在,但那纸钱却还在一张张的往那火上放着,燃烧出来黑色的纸蝴蝶飘得到处都是,直叫张郁佳心中发麻。
张郁佳知道,他又遇上了鬼打墙了,但如今,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尽快的想出解决的方法。
这时,张郁佳在口袋里摸到了手机,翻出来的时候他在心中将各方神灵拜了一遍,希望手机没有被关机。
可是事情总是容不得想象的乐观,手机的确没有关机,但是那信号格子里面却没有半分的信号,这就跟拿着一块砖头没有两样,情急之下他准备跃过那照片往下走的时候,那照片上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并发出鬼泣一般的笑声,后紧着便从那相框里往外爬,先出来了长长地头发,不知是迷魂局的效果还是真的头发,张郁佳竟然看见那头发上都沾着血,有的地方都结了块成了血饼,紧着就是那被剥了皮一般的手伸了出来……
张郁佳看着这情景,颇有些看贞子的感觉,想他曾经想过无数个可以杀死贞子的方法,比如让电视对着墙,比如放在悬崖上,但是到了现实当中却一个都实行不了。
这时,骷髅爬出了半个身子,张郁佳本以为她
的后半生还要爬一会儿,没有想到她只有一半的身子,那裹在白色的衣裙里的血和肠子甚至是肺都连在了一起,一股子腥臭味顿时在空中弥散开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此刻她正朝着张郁佳这处爬来,每上一层楼梯都很吃劲,不过所路过的楼梯都留下大大小小的肠子和血饼子,而当看到那骷髅因为头发比较碍事,一把连血带肉的扯了一撮血皮之后,张郁佳彻底炸毛了。
闭上眼睛狠狠的嚼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然后汪了一口血,直接喷在了那还在爬着的半截人上,紧着就听一声凄凉的尖叫声响彻天地,张郁佳甚至还没有看清楚,这一切都消失了一干二净,接着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老妇女跪在那照片前烧着纸,旁边的生鸡被割掉脖子的地方流着的血一直流到张郁佳的脚底下,成了一个弧,由此可见他站了多久。
通过这件事情之后,张郁佳不敢再在那里停留,他觉着自己是不是就爱招惹鬼,在高速路上,在手术室里,甚至在自家的楼梯道里,又或者他经常和鬼在一起,身上带了鬼的什么独特的气体,导致鬼都冲着他而来,不过他最奇怪的就是,张郁黎明明就在上面,他连他在高速路上那么远的地方都能照顾得到,怎么家门口这点事情他就不当回事呢?!
想着,开了自家的门,张郁佳先将脑袋伸进去望了一圈,可见一切如常之后便有意的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
张郁佳不稀奇,毕竟张郁黎是鬼,他基本都是到三更半夜才出现的。
张郁佳这么安慰自己,他就决定先打个电话给姚老头,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如何改变自己这招鬼的体质,不然以后这日子简直没发过了。
姚老头接电话很独特,不知道是抓鬼抓多了还是什么,他永远都不会先说话,一直要等对方把自己请教的问题,请求的事情,关心的东西说的清清楚楚之后,他才悠悠的回答两个字,就像是猜谜一样,谜底永远比谜案短。
今天张郁佳也不例外,在他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说了一通之后,他才从电话里飘来一句话道:“她是一个冤死鬼。”
张郁佳原本以为有下文,可是等了半天之后那边都没听见下文,于是他只得接着问:“我不想知道她是什么鬼,我现在只想看不见鬼就成,过回以前的日子。”
一句话毕,那边传来了叹气声道:“你还真缺心眼啊,冤死鬼就是被冤死
的鬼,在她的冤没有被洗白之前她是不会去投胎的,冤死鬼找了你你就必须要帮她洗冤,不然她会一直缠着你,直到缠死你。”
张郁佳一听这话慌了,赶忙接着上气问道,“那,那她干嘛要找上我啊,我又不认识她,更何况,她都死了好几十天了,连警方都说她是正常车祸,她妈都拿到赔偿金了……”
“你说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姚老头突然问道。
张郁佳连道:“起码有一个多月了。”
“具体一点。”
“反正不超过四十天,具体我也是听人说,哪里知道那么清楚啊,只知道那天我正好收到要转正的通知,正高兴呢,然后就听见她家人哭来着。”
“那糟了,一般在她死后的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她都只是普通的冤死鬼,但只要超过四十九天,那就是厉鬼了,到时候无论她的冤情洗白不洗白都要死一帮人,好在还有几天时间,你就不要抱怨了,通常冤死鬼找上你,肯定是和你脱不了关系的。”
“这你就瞎说了,我是孤儿,上下三代都和她无亲无故的,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呢?!”张郁佳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你明天到我这里来,我看看那鬼到底怎么回事,今晚你就别出去了,必要的时候让那小鬼保护你吧。
“什么小鬼?”张郁佳话音没落,就觉肩头一凉,再看正是那青面獠牙的小家伙正对着他笑呢,牙齿上的血都沾到了张郁佳的身上,然后惊魂未定,就见他张着那血口道:“爸爸。”
这一动作让张郁佳吓得差点抽过气去,没有来得及和姚老头说声再见就将电话挂了,然后慌不择乱的将他从自己的肩膀弹了下去。
而滚到下面的小鬼似乎很委屈,趴在那地上就没有起来,一股脑的抽着气,就像是张郁佳冤枉他的一样。
而半天见他不起来,张郁佳也是颇有些吃味,总感觉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儿一样,于是只得稍稍走近一点,然后极为别扭的掩声道:“谁让你扮成这副德行的,明明知道我不太喜欢这么恶心人的样子。”他死也不会说自己比较害怕的。
而听了他这话的小鬼似是打了气一样,立马坐了起来,然后用那肥嘟嘟的小手揉着自己的眼睛,颇有些心虚道:“宝宝也不想吓着爸爸,可是,可是阿黎让宝宝这么做的,他说爸爸比较喜欢这样。”
“阿黎?”张郁黎?他怎
么意思?难不成今天万圣节?
张郁佳正想着,只听小鬼又开口道:“阿黎今天很生气,爸爸要是做错了事情,就跟阿黎道歉吧,阿黎一定会原谅你的。”
“放屁,我做错什么了?我还没有问他昨天上哪里鬼混去了呢。”张郁佳说的理直气壮,但在脑海中突然闪过庄铭辰的脸之后就有些掉底气了,不过他又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来,再说了,就算做了又怎么样,他是人,他是鬼,自古人鬼阴阳相隔,始终都要分道扬镳,他已经盘算好了,等请姚老头帮着将那冤死鬼弄走之后,他也将张郁黎给一道请走,让他早些投胎算了,来世堂堂正正做人,省的在这里过飘忽不定的生活。
可小鬼却在这时跑过来抱着他的腿道:“爸爸可不要想着背叛阿黎,阿黎生气很吓人的。”
张郁佳无语道:“他在哪里?”
“就在外面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佳佳要被教训了,身为亲妈,我不忍直视……
☆、上当
话说张郁佳听了这小鬼的话心中多少是有些忌惮的,毕竟鬼不像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以前他的那两次发飙,他至今心有余悸。
于是为了弄清楚状况,他不得不与这小鬼套近乎道:“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吗?”
“这么多年了,爸爸还是不了解阿黎?不怪阿黎说你缺心眼。”小鬼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常小孩的模样,少了婴灵的狰狞,却露出了不等年龄的猖狂,所以说出这话的时候别提多老气横秋,气的张郁佳牙痒痒。
不过目前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这就只能陪着笑脸道:“听你这话说的,就像你认识他很多年一样。”
“废话,他是我父亲,你是我爸爸,难不成你这一世又忘记了?”
“你什么意思?”张郁佳听他这话,觉着自己不但遇上了一个大忽悠,现在又来了一个小忽悠,都说一些摸不着边的事。
小鬼见他那模样,学着大人的模样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道:“我是你生的呀,你两每回玩轮回的游戏,我都跟着你的,不过是爸爸又忘记宝宝了而已,宝宝也奇怪,怎么上回去找爸爸的时候爸爸还用那些东西害宝宝呢,原来阿黎这回玩的不一样了,都没有将以前的事情告诉你。”
“说的啥呀!”张郁佳有些无奈,怎么这小鬼又成了他生的了?心下觉着这小忽悠厉害的紧,这就严肃道:“你一个鬼知道什么,男人怎么生孩子啊?我不跟你在这里扯淡,我就想知道阿黎到底在生什么气。”
而被张郁佳这么一说,小鬼又不乐意了,扯着他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叉着腰就道:“爸爸你别凶宝宝,宝宝马上就去告诉阿黎,让阿黎狠狠教训你,看你怎么连宝宝都不认识了,宝宝不想和爸爸你说话了……”
小鬼说罢就双手环胸的撇过头去了,那摸样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被小家伙这么一轰,张郁佳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觉着怎么越扯越不着调,于是立马上前哄道:“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小人不计大人过,我明天给你买糖吃!”
小鬼听了这话,不觉着拿着自己的小短手拍了拍脑袋,如此算是原谅了他,然后像大人一样的将手撑在下巴上道:“你俩这游戏已经玩了很多次了,没一次的轮回转生后都是你和别的女人在一次伤了阿黎的心,然后阿黎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这回有点不一样,所以宝宝也不知道阿黎到底气什么。”
小鬼说罢
一摊手,直接将张郁佳打入地狱,感情和他说了半天就是白说,于是颇有些无奈的起身,然后抱着必死的心朝着客厅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张郁黎正在看着电视,确切的说是在调着频道,他没有用遥控,可是电视却在不停的换着台,张郁佳卯足了勇气抬头看向他的脸,想具体观察一下他的表情,可是却惊讶的发现,今天的张郁黎相当的模糊,除了依稀可见的一张脸,他的手几乎就成了晨间的白雾,要不是那红宝石发着幽暗的光,他几乎找不到。
张郁佳不敢先说话,而见他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就这么盯着那电视一角的数字看着,从上一个四十一到这一个四十一,他根本就没有停过,仿佛这不是在调电视,而是在做磁场干扰一样。
在看他将一百多个频道调了五次之后,张郁佳终于憋不住的开口道:“你昨天去哪里了?”
这话一出,电视停在了新闻联播上,再看张郁黎,他竟然凝实了一点,同着那淡蓝色的眼眸也发出了湛蓝的精光,似是思量了许久,这才道:“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这话将张郁佳呛得不轻,怎么听都不是滋味,就像他想管一样,于是连着他就还了口道:“我才懒得管你,你不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就这么想我走?”张郁黎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张郁佳如此又觉着自己的话重了,但是为了他好,他觉着他有必要将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于是掐了半晌的手指头才道:“阿黎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从小对我有多依赖,但是你不能为了这么一段儿时的玩伴之情耽误你的一生,你的死我感到很痛心,如果可以的话,作为兄弟以及我最爱的弟弟,我愿意为你承担你所有的痛苦,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鬼投胎了之后还可以成人,那时候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存活于世,娶妻生子过平凡的日子,不必要这样像行尸走肉一样只有晚上才能出现,还弄得人心惶惶的……”
“你嫌弃我了?”张郁黎的这话此话一出,那原本被圈在戒指里面的手又淡了下去,连着那一张精致的脸都同着成了霜雾一样,甚至比先前的还要模糊,晃晃的,仿佛风一吹都能散了,让人看了不禁心中浮起一股子淡淡地凄凉之感。
张郁佳却是不知了如何回答,甚至忘了先前的那惶恐的,光是想着如何劝解他了。
可是不等他思量清楚,就听那沙发上的人再次说
道:“我要是去投胎了,我们将永远错过了,到时,你将永远的将我忘记,应了那十世的咒。”
“那些前世今生的事情,都是各人各命,岂又有谁一定要伴着谁千载万世,这世不管下世事,投了胎,本就是谁都不记得谁,偏是要将前生后世都记得的人得有多痛苦啊!况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张郁佳一句话没有说完,这就见四周的黑雾四起,浓浓的喷灌而来,很快就要将整个房间淹没,而坐在沙发上的张郁黎已经看不清轮廓,只剩下了那两只湛蓝的双眼以及那红的瑰丽的戒指可以让人摸清楚他具体的位置。
“你不是嫌弃我么,那我就走好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张郁黎一句话毕,张郁黎便看见那从黑雾中涌出的无数青面獠牙的鬼魂以及模糊的只剩下虚体的残魂孽魄,有的没等靠近就张着血盆大口相互撕咬着,有的因为太弱而被吞噬的干干净净,有的因为挣扎而只剩下了半个魂魄还在飘着,而当那黑雾几近要到张郁黎的沙发上时,张郁佳突然明白,张郁黎所说的离开就是要被这些恶鬼撕碎后魂飞魄散。
想到这里,张郁佳陡然一惊,再看那坐在沙发上的人,已经和那些被撕咬的魂魄一样成了一个晃晃的白影,此刻一动不动的坐着,就像是等待着被吞噬,而吞噬之后,他就真的没有了。
由此,张郁佳莫名的心慌,两步跨到他的身边,然后想一把将他从那沙发上拉起来,可是,已经成了白影的阿黎张郁佳根本就抓不到,直接从他的身体穿插而过,一股子蚀骨的冰冷将张郁佳的手上都凝成了一层白霜。
而原本就模糊的张郁黎,经他这么徒然而过的一阵风,直接摇摇晃晃了起来,仿佛再经一次就散了,张郁佳心慌至极,想碰却又不敢碰,只得一把按在他那唯一能证明他存在的红宝石的戒指上喘着粗气嘶吼道:“阿黎,阿黎别这样,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我不会再要你去投胎了,娶妻生子什么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你只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就成,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郁佳就像是念咒一般的说了一堆,可是那手中的人不但没有恢复,反而已经淡的像琉璃一样,抚着的那冰冷已经不再蚀骨,甚至连那一双蓝瞳都消失了,同时伴着那黑雾云涌一般的袭来,眼看就要到了沙发边,都争相的朝着这里咆哮着,只怕不能破了那黑雾出来一般。
张郁佳惊得浑身颤抖,
刚刚停了的口再次颤道:“阿黎,阿黎,我求你了阿黎,别这样阿黎,这些鬼就要来了,阿黎,你打我骂我都成,别这样,阿黎……”
诚惶诚恐之际,张郁佳的肩头一凉,可他心中却大喜道:“小鬼,快,让你老子起来,这些鬼魂来了他就被吞了。”
“我喊他是没用的,他的执念是你,关键还是你的话说的不到位。”小鬼不慌不忙说着,一手搭在张郁佳的头上,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张郁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小鬼这番话的意思,可如今已经容不得他再三思量,先将人救活了再说,于是只得闭着眼睛喊道:“我们都结婚了,都有夫妻关系了,你就这么忍心丢下我?”
“不行不行,这话还不够分量。”小鬼悠悠的提醒。
张郁佳一跺脚含泪道:“你老问我的话,我的回答难不成你忘记了?”
此言一出,那黑色的浓雾和着那龇牙咧嘴的恶魂孽魄都瞬间消失,张郁佳眼前陡然一亮,到处干干净净,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张郁佳见此总算是吐了一口气,但是由于刚才过度的紧张,他的两腿都已经发软,此时只能搭着沙发边坐在了张郁黎的身边,然后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恢复。
而当一会子之后,张郁黎那原本琉璃一般的虚体渐渐地凝实起来,清晰了面容的张郁黎,嘴边竟然挂着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那湛蓝的眼瞳里面全是得意至极的神情,让张郁佳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而没等他反应过来,肩头上的小鬼就抱着他的脑袋在他的耳边道:“爸爸,你又上当了,不过这回是宝宝和阿黎一起让爸爸上当的,一会子要是阿黎想爸爸要爱爱的时候,宝宝就帮爸爸挡着。”
作者有话要说:
ps:这回没有肉哦!!!
☆、问鬼
张郁佳见到姚老头是在中午吃了午饭之后,他借着休息的两个小时时间出来的,正好姚老头说要到这附近办事情,所以两人就约了见个面。
张郁佳本以为他说的这个地方起码也是一个能谈话的地方,不想却是去到医院后面一个老式居民楼门口,那时他进去就看见不远处匆匆而过的一个身影,说实话,天天在一个办公室,就他的脚步声张郁佳都能听得出来,何况他身上还背着一个骷髅,满脸泛着幽绿色,和这炎炎夏日真的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时,姚孟达刚从一个老式的小套间里走出来,一脸的得意样,见了张郁佳来,便扬着他那一字眉道:“几天不见,你身上的阴气又重了,难不成那鬼没有给你排毒?”
“什么意思?”
“瞧你这情况,已经到了繶出的地步,要是不出意料的话,你身上一定开始出菱斑了,正常会出在腰间或者背上。”
被姚老头这么一说,张郁佳陡然想起自己腰间一块黑色的痣,这就将上衣撩起来,不想几天没有注意它,竟然有指甲盖那么大了,碰了碰依然呈青褐色,于是他有些不安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阴毒啊,我都告诉过你了,你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你现在的命是那只鬼给你改的,被改了的命很弱的,而且阳气很低,你身上这个菱斑就是阴气的排出点,它有多大就表示你身上的阴气有多盛,要是等它长得超过你心脏那么大,你也就等于一只鬼了。”姚孟达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他那些做场子的东西,然后不紧不慢的下楼,那表情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件比穿衣吃饭还有小的事情一样。
可张郁佳可不能淡定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变成鬼会是什么样子的,这要真的变成了鬼,那他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于是立马跟上去道:“那怎么办啊?难不成改了命也不能活长久吗?”
姚孟达听了这话听了下来,不阴不阳的朝他看了一眼,那表情极其怪异,半晌才又抖着他的一字眉道:“你俩好几天没有过了吧?”
“没有什么?”张郁佳听罢一愣,再看这老头一脸的贼样,蓦地就了然了他的心思,于是立马就道:“你别瞎说,我们很清白。”
“切!”老头瞥眼一声嗤,继续悠道:“这东西除不了,不过却能让他停止生长,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清不白啊,太清白了才会出事情的。”
张郁佳料到他老没正经,不过没有想过这么不正
经,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心知自己斗不过他,随口便转移话题道:“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过去?”
“你说的那个医生?”
张郁佳一愣:“你知道他?那他身上背着的骷髅你看见了没有啊?”
“那不是骷髅,那是鎏阳傀儡,是一些缺德鬼控制的小鬼,因为鎏阳傀儡不能投胎,阴气太盛,所以它们只能附在人的三寸之外,三寸也称为阳隙。”
张郁佳一听这话瞬间有点了然了,他觉着每次有刘奇在的手术必有蹊跷,原来就是这个傀儡搞的鬼,这样下去还不闹出更多的人命来?于是立马又问道:“那那个傀儡要附在他身上多久啊?”
姚孟达瞥了瞥道:“这个就看那个缺德鬼的意思了,他要是愿意的话,一辈子也可以,这种事情我们管不着,就像你们家那只一样。”
张郁佳一听话气急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还以为你上回被鬼吓着了起不来呢。”
姚孟达一听这话,瞬间黑了脸,要知道一个驱鬼大师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相当丢脸的一件事情,如今还被这小滑头拿出来说,简直是无地自容,不过到底姜是老的辣,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他的心态也是被练得炉火纯青,仅仅只是一个哧声就缓过神道:“小兔崽子,这么不懂得尊老爱幼,会遭报应的。”
张郁佳不睬他这句话,立马上了正题道:“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事情,你有帮我想办法吗?”
“这种事情当然是等她出来的时候再问她,不然的话难不成你要满大街的问是谁害了她?”
“那你现在叫我来做什么?”说话间,张郁佳已经跟着他走到了楼下的一走廊中。
说实话,这七十年代初建的居民楼基本都成了危楼,那因为当初建筑理念的局限性,少了良好的防水台和排水系统,大部分都被雨水冲成了乌黑色,背阴的地方还有大块的青苔,有的地方连着水泥大块的脱落都看见里面的砖头和泥巴,上面都是被拆迁队用红色的颜料画的‘拆’字,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只留下个别钉子户还在住着,时不时传来一声呼喊声都能回荡好久,都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姚老头手里拿着罗盘,嘴里嘀嘀咕咕的说这些听不清楚的咒语,一直走到一个破了门的地下仓库,这才停下来道:“想问那个鬼事情,我总得找两个翻译吧,不然的话岂不是白问?!”
姚孟
达的这句话张郁佳起初还没有听懂,见他推开这年久失修吱吱呀呀的破铁门,然后蹑手蹑脚的寻了个角落在开始摆道场,这才大概清楚他可能是要捉鬼,可令他不明白的是,那个鬼的话他听不懂,难不成这个鬼他就听懂了?
可还没有等张郁佳开口,姚孟达就竖起食指对着他嘘到:“小心把它吓跑了,你就跟着受罪吧。”
张郁佳见他颇有些神理,于是立马噤声,然后准备出了这门就在外面静静地等着他,毕竟那天在女厕所的事情他至今心有余悸,为了不重蹈覆辙,他决定当个旁观者就行了。
可是人的脚总是会不知不觉的走错路,这个局他既然进了来,再想出去的时候就很难了。
这会子只当他离着那门还有两步远的时候,破铁门突然的关了上,那力道之猛,使得上面翘起来的绣铁皮都碎了一地,而原来就只能透着那破门照进来的两抹暗光,再这么被一关,也只能看见上面的星星点点了,如是一阵阴风袭来,吹得张郁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要不要这么恐怖啊?”张郁佳佯装淡定的说道,一边却朝着那姚老头的影子走去。
姚老头却再次发出了一个嘘声,后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他的手里,张郁佳起初以为是一块冰,但摸了半天才想起,这就是那块死玉,还是传家宝贝的。而宝贝给了他过后也不说让他站着还是蹲着,总之惹得张郁佳站着也不是蹲着也不是,最后索性贴着墙,尽量让自己不中枪。
一会子,只听一声清脆的银铃声响,就见远方一点火星朝着这里飞来,那速度不快,就像是有意在等着什么东西一样,每响几声就停下来一下,然后继续走。
随着那火星越来越近,张郁佳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终于看清那是一张烧着的符纸,如此张郁佳不禁奇怪,想这房子前后不过也就八米多宽,这么个地下仓库,就算大也应该大不了哪里去,怎么现在看那符纸在空中飘浮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大厦的车库那么深一样,更何况他记得他刚才进来的时候一样就看见了没多远的墙壁,难不成他又遇上迷魂阵?
这么一想,他立马朝着旁边的姚孟达看去,见他也在全神贯注的盯着那符纸望,张郁佳这才放心下来,为了安全着想,他还是蹲在姚老头的身边比较好。
刚蹲下不久,就见那符纸在五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自行将纸燃尽之后就消失了,而符纸消失的同时,那地上突然有火燃烧起来
,火是幽幽地蓝色,没有强烈的光,就像是鬼火一样的阴森,成了一个圆形的形状,紧着中间又随着那火苗溜过去后烧了起来,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事先摆好的阵形,张郁佳甚至都没有看见姚老头是什么时候过去摆的。
为了安全着想,张郁佳又往姚老头的身边靠了靠,尽量让自己处于隐身状态,可这时,姚老头突然起身,然后双手背后朝着那蓝火走去,直至到了那边上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半晌才幽道:“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语即毕,没多久就见阵中间就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影,她仿佛被那蓝色的火行阵给拖住了一样,只要一动就会砰气好几处的火焰,烧得她直叫唤,那声音像是来自冢中枯骨,听了能让人撕心裂肺,而偏偏她就不安分的很,不停的和那阵反抗着,惹得张郁佳被这声音听得五脏六腑都倒腾起来,这就不得不用手捂上耳朵,即便如此,他的耳膜还是隐隐的疼。
这时,只从手缝里听姚老头嘤嘤道:“你说了这么多条件,我只能答应一个,你自己挑一个吧。”
张郁佳一愣,就这狼吼鬼叫的,居然也算是在说话?倒是佩服的是,竟然他也听得懂。
姚老头话毕,那影子又挣扎起来,蓝火随着那嘶吼欢快的上下窜动,因着那透明的黑色人影,倒真像是鬼火了。
这时,姚老头又道:“行,我答应你。”
随即,他从张郁佳手里将那死玉拿了走,死玉一离开张郁佳的手,张郁佳顿时觉着缓和了好多,不想他半天都没有将那死玉给捂热,倒是那死玉将他给冻得浑身颤抖。
大致过了十来分钟,老头又和那黑影子对了几句上下打不着的话之后,这就将那黑影给收进了死玉中,而黑影一消失,那鬼火自然也就熄了,没过一会子这个地下仓库便闷热得要命,似是立马回到现实中了一样,于是张郁佳颇为好奇的问道:“你和那鬼说了什么?”。
姚孟达笑盈盈的瞥了他一眼道:“人鬼协议怎么能随便告诉你,不过你晚上就知道了。”
张郁佳听罢心下将他狠狠地诅咒了一把,后不忘说道:“小气鬼。”
姚孟达也不生气,只在出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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