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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传奇 作者:梦回千百世-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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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最初李永华有些轻敌,萧遥的枪法又自成一脉太过精奇,以至于他先前的临敌经验几乎在此时都使不出来,还要分出几分精神来防对方神出鬼没的暗器。
  是以在第三招错估了萧遥那虚刺的一枪后,李永华便已经陷入了萧遥的节奏,几乎被萧遥手中的星铁枪牵着鼻子走。
  现在气息不稳,李永华心道这样下去,恐怕再挡对方一枪,说不定手中的龙鳞刀便要脱手。猛的一咬牙,趁着踉跄后退的势子,往另一边开阔的空间疾退开去。
  只要让他缓过这口气,重新调匀了气息,就不会再想现在这般狼狈了,而且酸麻的右臂也需要休息。
  若是换了其他时候,面前是别的对手,萧遥定然会暂且放过对方,让对方重整旗鼓养好精神再战。
  但是此时的对手白发李永华乃是他最痛恨的阉党爪牙,萧遥更是急着要摆脱这些蒋精忠的鹰犬,去和金玉良、张翼德他们汇合。
  从刚才几招交手来开,白发李永华的刀法着实高明,要不是自己处处占得先机,逼的对方不及回气狼狈万分,平心而论要用手中的星铁枪胜过这李永华的龙鳞刀,应该在数十招开外。
  所以他绝不会让李永华腾出手来调息。
  身随枪走,紧追着踉跄后退的李永华而去。
  李永华身法本就远不及萧遥,此时接连受挫踉跄后退之中,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被萧遥赶上。
  眼见萧遥追到,只来得及把龙鳞刀横在胸前,挡住了萧遥星铁枪这一刺。
  但是龙鳞刀虽然能够挡得住星铁枪的锋锐,却阻不住星铁枪上传来的劲力,正把刀被枪尖撞得砸在了李永华的胸前。
  李永华胸中翻腾的气血再也强压不住,一口逆血喷出。
  萧遥却没有丝毫迟疑。
  星铁枪被挡住,他的人却没有停下,如疾风般欺身而上,没等李永华反应过来,便已经点住了对方的几处穴道将他制住。
  李永华暗叹一口气,闭目等死道:“果然不愧是这一届少年英雄大会的冠军,我李永华武功暗器都不及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遥道:“这一战李兄轻敌在前,在下占了出奇制胜的便宜,若是公平一战李兄的刀法施展开来,在下恐怕也难以占到便宜,今天得罪了,他日若有良机萧遥再来向李兄讨教武功。”
  李永华奇道:“你不杀我?”
  萧遥道:“在下并非嗜杀之人,今日前来漳州也只是为了助金前辈救出义女,方才若不是李兄和手下逼迫太紧,萧遥也不愿下重手。”
  李永华道:“早听闻灵雾谷灵隐阁虽然人丁稀少谨于收徒,但是能拜入灵隐阁之人定然品貌双绝根骨奇佳,今日得见萧兄弟才知道江湖传言不虚,来日若有机会李某一定前往灵雾谷拜会忘忧真人前辈聆听教诲。”
  一般交手时落败一方心有不甘,常常会为了颜面说下日后定当拜访讨教的话,意思本指的是寻仇抱怨。
  但是李永华此时说出的话,却透露着一股真诚,显然是对萧遥的师父忘忧真人极为尊敬。
  萧遥最后突然道:“李兄,萧遥虽然不知道李兄为何加入东厂,但是从李兄的刀意上来看,李兄绝非大奸大恶之辈,在下还是希望李兄能够早日迷途知返。”
  李永华闻言默然不语,不知是在思索萧遥的这番话,还是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萧遥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去。
  这时李永华却突然开口道:“萧兄弟既然你已经救出了金姑娘,就和你的那些朋友赶快汇合然后马上离开吧,不要在这一带多做停留,东厂厂督蒋精忠武功深不可测,现在的你远远比不上他……”


第二十回 浮云万千(四)
  萧遥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去。
  这时李永华却突然开口道:“萧兄弟既然你已经救出了金姑娘,就快去和你的那些朋友汇合然后马上离开漳州吧,不要在这一带多做停留,东厂厂督蒋精忠武功深不可测,麾下能人众多,现在的你还远远比不上他……”
  萧遥身子一顿没有回头道:“多谢李兄提醒。”然后不再停留大步离去。
  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后,萧遥封住的穴道便被李永华运功冲开,奇怪的是李永华解开穴道后,却并未急着去追赶离去的萧遥,只是在这片小小的战场上慢慢的走了一圈……
  又过了盏茶的功夫,渐渐有人声从南面响起,凌乱的马蹄声中竟然夹杂着零星的犬吠。
  李永华知道,先前那逃开吹号的手下终于联络上了后方的东厂大军,这次来的人多半是有东厂厂督蒋精忠亲自带队的。
  不一会儿一彪人马杀到,领头的果然是东厂厂督蒋精忠,而蒋精忠后面则跟着那名靠李永华掩护逃脱的狂风营厂卫。
  蒋精忠人在马上眯着眼环视了一圈,以蒋精忠的武功其实不用看上这么一眼,便已经能够感觉到,除了白发李永华和自己领来的这一彪人马外,先前跟着李永华一同前来拦截的狂风营厂卫竟然无一生还。
  虽然先前那名狂风营厂卫吹响号角和蒋精忠汇合后,已经向厂督蒋精忠汇报了这里的遭遇,但是当真见到了这般狼藉的场面,蒋精忠还是忍不住问道:“永华,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语气中已经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冰冷。
  李永华惭愧道:“回禀千岁大人,属下今夜本带着狂风营在南面阵地巡弋,属下安排盯梢金函雅的暗哨突然发出警讯。”
  “属下带领狂风营赶到大营北面时,闯营之人已经将金函雅从大营中救出,正往此地逃窜,属下领人来追,对方分出一人来阻挡。”
  “未成想留下的青年乃是一名暗器高手,属下一时轻敌大意,狂风营伤亡惨重。”
  蒋精忠冷冷道:“你是说,你麾下数十名狂风营厂卫身死,而对手却只是一个青年么?”
  李永华低头道:“正是如此。”
  蒋精忠寒声道:“那青年是谁?”
  李永华抬头道:“灵隐阁忘忧真人座下弟子萧遥。”
  “萧遥?”蒋精忠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却又一时间想不到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李永华见状急忙道:“千岁大人可还曾记得,数月前您曾问起过的有关华山摘星台少年英雄大会的事。”
  蒋精忠目光一凝道:“是他!永华你当时送上的情报,这一次华山少年英雄大会的桂冠被一名姓萧的灵隐阁弟子摘得,就是这个人么?”
  李永华道:“正是此子,属下也是今日才知道,此子于暗器上的功夫极为高明,并不逊色于他的枪法分毫,更兼手法迅疾防不胜防,狂风营便是猝不及防下折损在了这人的暗器之下。”
  蒋精忠听完李永华的辩解,似有意若无意的往身边跟着的那名仅存的狂风营厂卫看去。
  这名厂卫在狂风营中表面上是李永华的副手和手下,其实根本上却是蒋精忠派到李永华身边监视李永华的棋子,若非如此当时萧遥骤然发难时,李永华又怎么会毫不顾及其他厂卫,反是将这名厂卫护在身后。
  那厂卫此次跟随李永华作战失利,自知难逃罪责,唯今之计只有夸大萧遥的实力才是自保的良策,更何况李永华所说句句属实,看到蒋精忠看来,急忙低声道:“千岁大人,李大人所说句句属实,那拦路的青年暗器十分阴狠毒辣,狂风营众兄弟就是被这人的暗器所伤,属下得蒙李大人护持这才得以脱身报信。”
  蒋精忠脸色不变,喃喃道:“灵隐阁么,他们一向不涉足武林与朝廷的争斗,这一次怎么会和良门的人搅到一起。”
  随后问道:“永华,怎么不见那个灵隐阁的弟子萧遥,难道说凭你的功夫都拦不住这人么!”这句话问的甚是严厉,显然他并不认为那姓萧的青年,能够这么快击败李永华安然脱身,这姓萧的少年此时不在左近定然还有变故。
  李永华刚想开口,突然记起萧遥走前说的,他这次前来是为了帮助一位‘金前辈’救出金函雅,心中一动说道:“千岁大人明鉴,若仅是那萧遥一个,属下纵然不敌,也决不至于迅速落败,可是属下和那萧遥交手不久,良门门主财神金玉良突然出现,偷袭制住了属下……”
  蒋精忠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问道:“永华,你应该知道那金玉良已经中了轩辕家轩辕五毒中的蚩尤,这次你可看清了,确是那金玉良么?”
  李永华突然感觉到一股沉重的杀气压在自己的身上,毫不犹豫道:“属下看的千真万确,确是那良门门主金玉良无疑。”
  听到李永华这么说,蒋精忠的杀气突然一敛,先前那股杀气犹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平静道:“一个灵隐阁的萧遥,再加上一个良门门主金玉良,确是不是好对付的,永华你被他们联手制住也是情有可原,传令下去厚葬了这批狂风营的兵士。”
  李永华恭敬道:“属下替狂风营全体将士,谢过千岁大人恩典。”
  就连跟在蒋精忠后面的那名仅剩的狂风营厂卫,也下马跪倒在蒋精忠面前,磕头称谢。
  蒋精忠虽然为人跋扈乖戾,但是却赏罚分明,在他心中若觉得这些狂风营的战士拦不住对方,即便狂风营全体覆灭也不会因此责怪,相反若是他觉得有手下力有未进,那么即便是大胜也必定处罚。
  李永华方才透露出金玉良的消息,其实心中更多的却是为了这些厂卫留下的遗属谋下了福利,但是他料想不到的是,蒋精忠其实先前便已经见到了良门门主金玉良,也正是因为李永华说出了金玉良之事,才让多疑的蒋精忠没有因堂堂狂风营全部身死,而对李永华有丝毫的怀疑。
  从蒋精忠出现到质问李永华说起来,也不过片刻之间的事情。
  蒋精忠吩咐下人手收殓此地狂风营厂卫的遗骸,救治受伤的马匹后,这才望着远方淡淡道:“好你个金玉良,你以为调开了本座片刻便能高枕无忧了么,良门门主金玉良、灵隐阁萧遥,剩下的那一个应该就是金玉良那唯一的亲传弟子张翼德了吧,良门中可能知道消息的人算是来齐了。”
  “本座倒是要看看,等本座将你们尽数擒下后,那良门历代的秘藏你们究竟是交还是不交。”
  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李永华道:“永华,你的伤势要紧么?”
  李永华道:“有劳千岁大人挂心,永华先前只是一时大意被暗算点住了穴道,并无什么大的损伤。”
  蒋精忠点头道:“那就好,你便随本座一道却把这些逃走的猎物抓回来吧。”
  李永华上前拱手道:“属下领命。”
  说罢李永华便从一名厂卫那里接过了一匹骏马的缰绳,翻身上马正要策马前面领路的时候。
  却见蒋精忠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李永华想起先前夹杂在马蹄声中的犬吠心中一动,往队伍后面看去,果然一队厂卫从队伍后面牵出了七八条猎犬。
  这些猎犬在厂卫的约束下,绕着附近兜了一圈,齐齐的朝着一个方向狂吠。
  那些厂卫松开了其中三条猎犬的缰绳。
  三条猎犬使了羁绊,犹如一阵风般朝张翼德先前背着金函雅离去的方向追去。
  蒋精忠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策马往猎犬奔走的方向追去。
  蒋精忠一动,李永华赶忙挥鞭追上,再往后是上百名厂卫驾马跟上……
  另一边,金玉良先是利用伪造的令牌和手谕,将蒋精忠从大营中骗出。
  但是没过多久便被蒋精忠瞧破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舍弃了金玉良于不顾,奋力赶回大营。
  金玉良无奈之下,只得发出响箭,向前往东厂大营解救金函雅的张翼德和萧遥示警。
  那时萧遥和张翼德刚将金函雅从囚禁的帐篷中救出,看到金玉良的信号,加紧往外突围。
  好容易在蒋精忠赶回前杀出了东厂大营。
  但是未逃多远,便被李永华率领东厂狂风营从后追上。
  为了掩护张翼德和金函雅安全离开,萧遥支身留下凭借手中的星铁枪和暗器,将李永华和东厂狂风营一起拦了下来。
  李永华大意之下,一个照面率领的狂风营便被萧遥用暗器重创,狂风营中的兵士纷纷落马重伤。
  而李永华拔刀独战萧遥,却被萧遥施展大自在棍法死死地压制在下风,最终被萧遥点住了穴道。
  有萧遥在后拦截,张翼德背着金函雅很顺利的摆脱了狂风营的追击,先是往前奔了一阵子见无人追来。
  张翼德暂且停下,取出和师父金玉良约定好的号信,点燃了放入夜空炸开一团火花,这才徒然转向往众人事先约定的西面密林赶去。
  然而没过多久便遇到了前来接应的金玉良。
  却是蒋精忠知道中计赶回东厂大营,金玉良跟了一阵险些吃亏,不敢再跟转到东厂大营西面的一处山凹等候消息。
  看到张翼德放出的号信烟火,知道张翼德和萧遥已经得手,害怕两人有失急忙赶来支援。
  张翼德见到金玉良喜道:“师父,我把函雅师妹救出来了。”
  金玉良没等靠近便瞧见了他背着的金函雅双眼紧闭浑身是伤,吃了一惊赶忙从张翼德的背上把金函雅扶下,略微探查了一番,知道女儿金函雅不过是昏迷了过去,这才放下了心来。
  左右看不到萧遥,不由冲着张翼德问道:“翼德,怎么就你和雅儿,萧遥兄弟人呢。”
  张翼德赶忙道:“师父,我和萧大哥救出函雅师妹后,被东厂的鹰犬衔尾追击,萧大哥为了掩护我和师妹先走留下来断后了。”
  随后把金函雅交到了师父金玉良的手中,焦急道:“师父,你照顾函雅师妹先去见鬼前辈,我回去接应萧大哥。”
  金玉良看着张翼德满是汗水的脸庞,知道他背着金函雅一路挣命狂奔伤了元气,皱眉道:“翼德还是你照看着雅儿去见鬼前辈,由为师去接应萧兄弟吧。”
  张翼德自知师父金玉良所言不差,他这次忧心师妹金函雅的安危,赶路之时一味用劲毫无节制已是伤了元气,这般回去能不能帮到萧遥尚未可知,也不逞强当下三言两语和师父金玉良交代了萧遥和东厂追兵交战的大概位置。
  金玉良听明了地点,展开轻功往张翼德所说的那处地方赶去,张翼德则重新背起了师妹金函雅,继续往西面密林行去。
  金玉良依着张翼德所说的方向疾行了一阵,蓦地感觉到前方有人赶来,谨慎的停下了脚步。
  还没等他躲藏身形,前方远处那人影已经逼近了许多,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前面的是金前辈么。”
  金玉良一听那声音分明就是萧遥,一边回道:“是我,萧遥。”一边确是不由在心中暗叹萧遥感官之灵敏,此时夜色正浓他能隔着老远够感应到前面奔行的萧遥,在这时的江湖上便已值得自傲。
  可是萧遥不但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显然连他金玉良的步伐节奏都分辨了出来,这才会速度不减开口呼应,如此感知能力令人生畏啊,金玉良不由的产生了一种英雄迟暮的颓废感。
  金玉良心中盘算的当口,萧遥已经快步走了过来,问道:“金前辈,你瞧见张兄弟和金姑娘他们了么?”
  金玉良收拾心情,笑道:“翼德那小子已经带着雅儿去和鬼前辈汇合了,他告诉我你拖住了追击来的东厂爪牙,让我速去接应,没想到还没等我赶到就在这儿遇到了你,萧兄弟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萧遥笑道:“累的前辈和张兄弟挂心了,追来的不过一些寻常东厂厂卫罢了,晚辈还能够对付。”
  金玉良分明记得听徒弟张翼德回忆道,那东厂追兵最前的一人一头白发,他上次夜探东厂大营之时便和白发李永华打过交道,一想便知道那些追兵领头的定是李永华无异。
  而这李永华功夫不俗,也正是因此金玉良才怕萧遥有失,着急忙慌的赶来接应他,而听萧遥的口气分明是已经一个人解决了追兵,不由问道:“萧兄弟,你可曾遇到一个白发使刀的青年。”
  萧遥奇道:“咦?金前辈说的白发青年可是李永华?”
  金玉良点头道:“正是此人,翼德那孩子说东厂领头追来的人一头白发,老夫便料得是他,不过想来是翼德那孩子看错了,萧遥你没有遇上他就好。”
  萧遥道:“金前辈,张兄弟没有看错,那些追来的东厂厂卫领头的正是这李永华,在下就是因为和他交手耽搁了不少功夫,不过现在已经点住了他的穴道,料想他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的。”
  金玉良顿时哑口无言,这白发李永华武功之高他是知道的,就是金玉良自己遇到此人也只能仗着高绝的轻功与之周旋,若正面对上未必能够稳稳胜过,没想到此人在萧遥的面前却不过是耽搁了些许功夫罢了。
  而且那李永华和萧遥争斗一番,竟然会被萧遥点住了穴道,要知道旗鼓相当的高手过招,想要伤敌自是不难,要想杀了对方便要难上了许多,而若是一方要想制住另一方,那就必须得出其不意,又或者其中一方武功高出另一方许多才有可能做到,更何况与萧遥对敌之时,那李永华显然并非孤身一人,他身边还带着大批的东厂厂卫。
  而那些厂卫没有追来便是被萧遥一起解决了,这么说来面前的萧遥武功岂不是还要远远高出那李永华。
  想到自己初见萧遥之时,还曾经动过念头要将对方收入门派,如今看来幸好没有付诸行动,否则当真是贻笑大方了。
  萧遥看到金玉良愣神,出声提醒道:“金前辈,你怎么了?”
  金玉良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道:“萧遥,先前那些追来的厂卫虽然受阻,但是蒋精忠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想来一定会调集大军四处搜索,咱们还是速速去和鬼前辈汇合,动身前往广东才是。”
  萧遥道:“前辈说的是,咱们快走吧。”其实在他心里也在不住的记挂,独自留在西面密林中的师伯鬼三姑。
  金玉良和萧遥两人的轻功都是此时江湖最顶尖的,又都不像张翼德那样背着个昏迷的师妹,两人疾行之下过了没多久,竟然没等到西面密林便追上了赝品张飞张翼德。
  金玉良从徒弟张翼德那里接过了女儿金函雅,张翼德浑身一轻,紧跟着萧遥和金玉良进入了密林。
  三人在密林中穿行了一阵,终于瞧到了密林西面崖边静坐的鬼三姑。


第二十回 浮云万千(五)
  金玉良和张翼德这一刻都松了一口气。
  反倒是萧遥虽然在路上时十分的担心师伯鬼三姑的情况,但是等到一进入到密林之中,便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悸动,紧悬着的心也在那一刻放了下来。
  论起来几人的轻功,都要胜过鬼三姑许多,穿行在密林中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鬼三姑身边点着油灯,而金玉良等人却还没有走出密林,只是他们还没出声招呼的时候,鬼三姑便已经在油灯的映衬下扭过了头来,看向这一片幽深的林木,问道:“萧遥,是你回来了么。”
  随着鬼三姑这一开口,耳边那种无声的琴音再度隐去,萧遥定了定神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施礼道:“是的师伯,我回来了。”
  鬼三姑见他现身,沙哑着嗓子问道:“金姑娘救出来了么,金门主他们人呢。”
  萧遥道:“师侄和张兄弟已经把金姑娘从东厂大营中顺利救出,张兄弟和金前辈就在那边。”
  这一下反倒让跟在萧遥后面准备走出来的金玉良一愣,他原以为鬼三姑既然能够发现萧遥的行踪,定然也能够察觉到他和徒弟张翼德的靠近。
  谁知道鬼三姑一口叫破了萧遥,却并没有发现他金玉良和张翼德两人。
  不过虽然暗自奇怪,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耗神,领着张翼德紧跟着萧遥走了出来,双双和鬼三姑见过了礼。
  鬼三姑这才瞥见金玉良背后的金函雅,只瞥了一眼便说道:“金门主不必担心,令媛只是因为被囚多日,心力交瘁亏了气血,只要用心将养些时日便无大碍,等离开了这里让我这师侄给她开几副温养的方子便是了。”
  金玉良知道鬼三姑的脾气和规矩,对方此时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已经是因为相处日久给了他们不少颜面,不过有了鬼三姑这一句,金玉良对于义女金函雅的伤势也真就彻底的放下了心来,就连张翼德脸上的忧色也瞬间尽去,可见死生两难鬼三姑于江湖中的声名是多么响亮。
  金玉良道:“鬼前辈,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速速从密林离开,往南去到广东再做计较吧。”
  金玉良话音方落,萧遥却是蓦地脸色一变,屏气凝神似乎感应着什么。
  紧跟着金玉良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张翼德不明就里,看着萧遥和师父金玉良问道:“萧大哥,师父,你们两个怎么了?”
  金玉良正色道:“翼德不要说话,有一大队骑兵正往咱们这里赶来。”
  正说话间,张翼德也察觉到了不对,俯身于地倾听片刻,起身焦急道:“师父,真有人往咱们这里赶来,咱们赶紧走吧!”
  萧遥摇了摇头道:“张兄弟,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金玉良亦道:“这些人来的太快了,显然他们胯下的马匹都是训练有素的良驹,等到咱们走出密林的时候,他们早就将这片林子围起来了。”
  张翼德奇怪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他们怎么跟来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能够感觉到地面明显的震动,阵阵战马的嘶鸣声顺着夜风飘来,期间竟然还夹杂着几声零星的犬吠。
  金玉良沉声道:“萧兄弟和我一同回来的,那时并没有见有跟来的尾巴,翼德你也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况且咱们三人身上都洒了消泯气味的粉末,即便对方有猎犬也决计没法追来,唯一的可能就是……”
  金玉良一边说着一边往背后昏迷的金函雅看了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东厂关押了金函雅这么久,明着里不但派人日夜盯守,暗里还布下了铜铃暗哨,这些都还不够,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每天都在金函雅的身上撒下猎犬能够标记的粉末。
  如今显然是派出了猎犬,追着金函雅身上的气味一路追来了。
  密林外面,蒋精忠平静的看着这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密林,胯下骏马旁边几条猎犬在厂卫的约束下不断地冲着密林的方向狂吠。
  这处密林位于东厂大营和戚家军大营的西面,紧邻一面绝壁,绝壁之下便是川流不息的东江,密林占地并不算太过宽广,容纳不了大军隐藏,是故戚家军和蒋精忠都没有在这里布防。
  今日若不是猎犬顺着气味将他们这些人带到了密林之外,蒋精忠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些良门中人救出了金函雅,竟然没有向北逃窜,反是躲到了这片荒僻的密林中。
  若在往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高明的办法,灯下黑不外如是,只是今日不巧他蒋精忠技高一筹找到了此地,也让这处妙地几乎成了林中诸人的死地。
  李永华上前询问道:“千岁大人,七只猎犬嚎叫的方向都直至这片密林,想来对方一定就在其中藏匿,永华请命带领一支军马去缉拿这些大胆狂徒。”
  蒋精忠又深深的看了面前的密林一眼,摆手道:“不,永华你现在就传令下去,派人将这片密林团团围住,本座亲自去会会他们。”
  李永华赶忙劝道:“千岁大人乃是万金之躯,怎能亲临险地。”
  蒋精忠双眼微咪淡淡道:“仅凭他们这些人还不是本座的对手,永华你速去传令吧。”
  李永华又道:“如此,永华恳请千岁大人准许永华同往。”
  蒋精忠道:“我知你忠心,这些匪类虽不被本座放在眼里,但是却奸猾非常,若是他们有意突围,仅靠这些厂卫未必能够阻拦,我要你守在外面便是断了他们最后一条路。”
  随后看了李永华一眼,这一次你守在外面切莫大意,要是再让那些人走脱了,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李永华深吸一口气断然道:“属下明白,万不敢有负千岁所托。”
  蒋精忠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李永华的肩膀,双腿微一用力,整个人便从马背上飞起,跃入了这片密林之中。
  另一边萧遥和金玉良等人听到林外马蹄声已经消失,犬吠声却越来越清晰,略一盘算便知道密林外追兵的打算。
  这些人显然是准备先将他们团团围住断了众人的退路后,再一举杀入林中将他们擒下。
  张翼德有些慌乱道:“师父、萧大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选个方向杀出去么?”
  其实平常的时候张翼德为人机敏决不至于如此慌乱,只是此时师妹金函雅昏迷未醒,他一颗心都记在了金函雅的身上,处事时就有些不太灵光了。
  萧遥和金玉良相视一眼,唯今之计待在林子里不过是坐以待毙罢了,可是突围出去又有太多的不确定,且不论外面军马的数目,单说东厂厂督蒋精忠极有可能便是领军之人就是一大难关。
  若是只萧遥和金玉良两人,自然是毫无畏惧,可是如今金玉良有金函雅这个拖累,萧遥又必定用心照顾师伯鬼三姑,此消彼长若是被对方围住万难讨好。
  可是除了这两条路,他们这些人此时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么。
  金玉良思躇片刻,突然断然道:“萧兄弟,你和翼德护住鬼前辈以及函雅,老夫试试从南面突围。”
  萧遥隐约有了些猜测道:“金门主,难道你准备……”
  金玉良点了点头叹道:“如今东厂大军讲此地包围,能解刻下之困的唯一法子只有想办法把南面的戚家军引来。”
  “左近也只有戚家军有足够的能力逼退此地的东厂军队。”
  张翼德道:“师父这件事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吧。”
  金玉良道:“翼德,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现在咱们这些人中数着为师的轻功最高,突围的时候也最有把握,你跟着你萧大哥好好守好函雅还有鬼前辈。”
  张翼德心知师父说的句句属实,神色一暗也就不再争辩。
  就连萧遥也默认了金玉良的这个办法,因为现在看来似乎只有这么一条生路可走了。
  就在这时沉默寡言的鬼三姑突然开口道:“金门主你不用去了,咱们还有一条路可走……”
  一边说着,鬼三姑一面伸手指向了这处密林西面的绝壁。
  东江的江水昼夜奔腾,几人身处的这处位置,可以清晰的听见江流的怒号。
  金玉良闻言眸子一亮,但转瞬间便黯淡了下来。
  死生两难鬼三姑指出的确实是一条生路,白日里他们曾经在崖顶往下眺望过,崖壁下面虽然就是奔腾的东江,但是崖壁和东江之间却有一道狭窄的岩道可以过人,如果众人备有长索垂下崖壁,等到下到崖下面再用火石将长索焚毁便可一举甩脱追兵。
  可是他们现在深处绝境,又去那里寻所需的长索呢……
  萧遥却是听到师伯鬼三姑的话,猛的一拍脑门,高兴道:“金门主,我师伯说的不错,咱们确实可以借这处绝壁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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