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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云]fato-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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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白兰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女性是需要呵护的」或者是「对于女性是需要保持风度的」这样的概念——库洛姆听到云雀这样评价白兰,忍不住有些想笑,又因为要忍着痛,于是只做出了个奇怪的表情。
「诶,其实他现在也不太好过呢,我的攻击有好几次发挥了全部效果——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还放了个长效的监视幻术上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你……」不用这么拼命,有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但他终究说不出口,「你们兄妹,倒是这一点很像。」
「你不用顾忌我是女性,」库洛姆微微一笑,「我还是有分寸的,不像某些人。」
「……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当个病人吗?」
「你有资格说我?嗯?」
「……闭嘴。」
库洛姆撇撇嘴,「随便你吧。我的伤不养个两三天不行,你收敛着点。」
「知道了。」
云雀手里有着拼图的一部分,但是关键的那一块在哪里呢?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他不知道白兰做了什么——或者说,平行时空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从那个U盘里找到的纪录里发现了一些——比如有些样貌完全一样的人却有好几份互不相干的履历——绝对不是双胞胎什么的。分属平行时空的人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时空中的——否则「规则」就会毁掉这个空间——所以……这个时空的这些人,应该是白兰所感兴趣的吧?
被一个变态觉得有兴趣,真不知道是为他们感到悲哀还是什么呢。云雀冷哼一声,继续检查这些资料,小心翼翼地挑选着有用的部分准备在下一次接头(他现在可以借由出任务传递情报了)交给潜伏的彭哥列线人,却不知道马上就会发生大的变动。
「也不知道小麻雀那边怎么样了呀。」好几个月了,六道骸现在几乎不怎么想起云雀了——这不是说他不在乎他了,只是现在他觉得有些东西似乎会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模糊,但沉淀下来之后会变得更加清晰。他的特定的小动作,他的声音,骸真是觉得自己会记一辈子。
他知道的情况只有云雀顺利的成为不可或缺的情报来源,但是,关于他受刑骨折之类的事情却是「一概不知」的——凡是有暴露的危险的事情绝不做更何况这种蛇足呢?六道骸暗暗叹气,这样的滋味真是不好受——而且还没处说去。
「请通报首领,六道骸请求会面。」
「对不起,雾之守护者大人,首领吩咐过不要打扰。」
「是吗?那么好吧,请你在首领恢复正常会面的时候通知我可以吗?用8号线。」
「没问题。乐意为您效劳。」
「辛苦了。」六道骸颔首还礼便走开了,真是奇怪啊……六道骸脑子里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本能在他脑海里挥舞起了名为「危险」的小旗——不过,要是没有一点冒险精神就是在不太好呀——才不是因为云雀不在就没有干劲呢~
「谈判请求?这是什么态度?!」狱寺把手中的信函揉成团扔到桌角,皱着眉按着发胀的太阳穴,「……混账。」
「少安毋躁——狱寺,」山本武放下手里的茶杯,拿起狱寺的杯子,「对方——」
「只是在试探——我知道,」狱寺接过山本递过来的茶,「问题是彭哥列真的要这样忍气吞声么?十代首领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纲最近不太对——就连我们都见不到他。」山本指了指不久前他放在桌上的一摞纸,「那份报告压在我手里一个星期了。」。
「那……」他很清楚山本是从首领办公室过来的,「指示?」
「我下达了。」
山本揉揉狱寺的头发——这个讨人厌的小动作一直没改变过,狱寺挡开山本的手,故意忽略心中因为这动作产生的波澜,说道「越权可不好。」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啊,门外顾问们几乎都外出了,除了阿纲整个基地只有守护者权限最高,总要做些事情的。了平去巡查据点了,蓝波实在太小——只有你我和六道骸了。」
「怎么回事……」
「啊?」
「你说得我知道了。我是说,」狱寺指指桌角被打回来的报告,「不会是……」接着因自己的想象皱起眉头,「不可能!」
「怎么?」山本武先是疑惑,接着倒抽一口冷气,「……要不问问六道骸?」
「……问他?」狱寺是真不喜欢那个讨厌的变态。
「他才是专家啊。」山本笑得很纯良。
「好吧。」狱寺知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那你去好了。」不过他还是不想见他——省的被他气死。
「云雀,这个任务时间很长,你做好准备。」这次仍以迪诺·加百罗涅形象出现的白兰·杰索把封得很紧任务调令给他,「是调查任务。」
「是。」云雀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调查?可是我并不擅长……?」
「你放心好了。我对你很有信心。」
「是,属下定不服所托。」
再见
第二十六.再见
「迪诺·加百罗涅的确是在当年的围剿中失踪的——随后的死亡报告是因为现场发现的断肢和大量血迹判断的。然后根据那具白骨——确切死亡时间是6年前对吗?就是说他在那五年多中都处在白兰的控制之下?可有一点很奇怪——捡云雀回去的应该是迪诺本人,为什么后来云雀没有发现异常?」
「据说是云雀被带到意大利不久就被送进了训练营,其实和他并不熟悉。」六道骸想了想说道,「就算他有疑问……那人的手段你也见过,绝对保证那会儿云雀不敢再提。这么多年估计也忘了。」
六道骸看了看时间突然说,「彭哥列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啊。」
「是啊……」泽田纲吉微微一笑,「欲擒故纵的把戏。」
「那么是幻术么?」六道骸思忖着,「不会有其他解释了。」
「唔,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骸……」
「你放心,我尽快查出来。别人可没有你那超直感,万一被控制了就糟了。」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库洛姆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你确定你的智商完好无损?」
「……我只是被子弹擦过去了,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云雀瞪她一眼,「我当然看得懂,问题是为什么给我这样的任务?嗯?调查?」
「这边的情报我会继续,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
「我怕的是他有所怀疑。」
「你放心好了,目前没有。」
「你……那个幻术副作用大不大?你看起来不太好。」云雀难得表现一下他的关心。
「不,这没什么要紧的——情报当然不能断,我们给出去的东西里没有什么能被立刻发觉——你就做好你的任务吧。」
「唉,你就老老实实接受别人的关心吧——反正这一回要再见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嗯?」库洛姆拿起一个小锦囊,「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深蓝色的,有点磨旧了的,小巧布袋。
「护身符。」
「……你……」
「我另做了一个,这个是原来做给哥哥的。」库洛姆有点寂寞地笑了,「反正给你和他都一样的,对不对?」
「你……」
「你爱他,对吧?」
「库洛姆你听我说……」云雀有点急,毕竟这种关系很不正常,「我和你哥哥——」
「有什么关系?你们很合适,而且你们能互相负担对方——」
云雀慌忙转过身面对窗外,凝视着飘着薄雾的荒原远方。不想让库洛姆看见自己的失措。
「——的罪与恶,并且,」库洛姆走到云雀身边,「分担你们自己无望的爱。」
「我没想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叫它女人的直觉?」
荒原上漂浮着薄雾,绛蓝色的天幕低垂,空气干燥凛冽,被夜空染成墨绿的草茎厚实又安谧。
光脚踩在大地上,草叶从趾间穿过,露水打湿脚背。
「……」
「……」
云雀恭弥和六道骸。
从云雀和六道到小麻雀和死凤梨,再到恭弥和骸。
其间经过了不长不短的一年。
一年时间很长,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一年时间很短,还不够明白一些事。
分别之际,明白了却说不出口。
分别之际,明白了不能说出口。
此时两个相近又相远,互斥又相吸的人相遇了。
尽管是在梦中。
尽管是虚妄的幻想。
但是被思念连接的两个人,终于见面了。
哪怕是在梦中。
哪怕是虚妄的幻想。
六道骸的脚步有些虚浮,这几天他睡得并不好,因为随时随地都要开着感知系幻术,面积包括了整个基地。
有时他「看」到有人从大门出入基地,警卫和监控录像却明白告诉他那个时刻并没有人。
他开始以为是自己精神紧张,后来却发现相同的幻术波动几乎出现在基地的每个角落——而且有很多,被他同时感知到的起码有一百个。
当然不是巧合。但是这又是什么机关呢?
一连好几天,他却一点线索也没发现。杂乱无章的出现地点,彼此间毫无关联,不停地变动位置让他摸不着头脑。
连续的监控让他力竭,但他不可能放弃监控,于是只得放出幻术的同时催眠自己,以求得字面意思上的让身体得到休息。尽管在术者没有意识的时候持续放出幻术这种无法掌控的危险的事情让他成为极易被攻击目标,但是固执起来的六道骸没有人劝得动。
于是思念借由六道骸溢出的精神力造就了今晚的相遇——否则以这两个工作狂资质的家伙绝对不可能「见面」。
「你看起来还可以。」
「你不怎么好。」云雀直截了当的说破六道骸伪装的微笑,「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白痴。」
「你还是这样啊,关心别人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所以我们打一场吧。」
「哈,如你所愿。」
把压力和思念在疯狂的械斗中释放干净,打得精疲力尽的两人躺在草地上。
「呼,好不容易见面就打架啊。」六道骸稍偏过头看着云雀,「还真是有你的风格」
「哼,跟你这种家伙见面这样才正常。」
长久的静默。
天空很晴朗,星星很亮,也很低。
时限已至。
「喂,死凤梨。」
「怎么,肯说真话啦?想我了?」
「你怎么不去死。」
「喂,恭弥。」
「嗯?」
「我很想你。」
「……哦。我知道。」
「是吗?」六道骸牵起嘴角。
「因为我也是。」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太累,于是变得格外坦诚。
六道骸看见云雀突然笑了,下一秒他的眉眼间就像加多了水,突然氤氲开来。他摆摆手,「差不多了,快回去。」
「嗯。」
「怎么样?」库洛姆问道——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六道骸溢散的力量,并且为两个人的「见面」施加保护。
「啊,我没告诉他。」
「是么。我理解。」
「都没说,你在这里的事,还有我的任务的事。」
库洛姆叹了口气,「我还要等多久啊。」
「……」
「啊,不是责怪你——都等了十几年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一两年。」
「嗯。」云雀环视了一下屋内,发现屋内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他住过的痕迹了。作为一个敬业的杀手,住所这方面的体现出来的就是训练营单调的军事化特征。「那我走了。」
「嗯。」
他不敢说再见。怕就此再也不见。
日本
第二十七.
在把欧洲几乎翻遍了之后也没有能找到匣子的创造者。云雀接到命令,要他转移到东亚地区,最后一站到日本查访,并就此常驻密鲁菲奥雷的日本并盛基地。
「并盛啊……」云雀深吸一口气,看着物是人非的街道——不,其实就连物也大不相同了。
街道上的指示牌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旧物,街边的商家也更换了更能招揽顾客的牌子。
唯一不变的是脚下的路,灰黑色,白色和黄色,铺陈着。
小镇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洁——这个从各方面来说都很「干净」的小镇,如今也悄然变质,黑手党的气息侵蚀着这个小镇。单纯而宁谧的气氛也已经被险恶的吐息所污染。
虽然今天平静而晴朗——但是将到的暴风雨将会把最后一片伪装的帆布布景撕破。
「我是云雀恭弥。俄罗斯总部特派。」
「是的,云雀大人。请跟我来,这里的负责人是入江正一先生。」
「入江正一……?」云雀抿抿嘴唇,试图把翻涌而来的记忆抛在脑后。他很奇怪,但凡跟他有所牵扯的人,几乎都深陷泥淖。
「哦,请他进来。」虚掩的门里传出年轻男子的声音,不算好听。
那位带路的干部看来已经在他人凭记忆淹没自己的时候做了不少事情。
「你好……诶?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云雀挑起嘴角露出一个倨傲的笑容,「你想被咬杀吗?」
「你、你你你是……」吃惊得差点咬到舌头,「云雀恭弥?!」
一旁的手下很奇怪自己已经报过来者姓名了这是怎么回事。
「哼,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这副衰样。」
「得了吧,我以为你早就死在哪个地沟里了。过街老鼠。」他的确以为,这个名字的主人一定已经死了——不,他宁可他死了。
「嘁,要是我那年不管你,哪轮得到你现在这么嚣张。负责人,嗯?」
一旁的手下想,哦,这两位看来早就认识了。然后就被打发到外面等着。
「怎么样?」入江看着云雀连连感叹着这祸国殃民的脸竟然更漂亮了。「这些年啊,很辛苦吧。」
「还好。」云雀想了想,「训练营……也还好。」
「……还好?!好吧你不是正常人。」入江翻个白眼,「现在还不用急,先去休息一下倒倒时差吧。」
「告辞。」
他还能说什么呢?入江正一看着云雀的背影,不说出口也就罢了,他那些事情,大概发出声音就能压垮别人。
他想起那年。
他看到在街边被一群孩子围住的云雀,正义感爆棚想去「英雄救美」,反倒先被打得鼻青脸肿。
「你们够了吧?」透过裂了逢的眼镜看过去,那个「小美人」慢慢站起身来,擦擦嘴角,冷冷地说道。虽然是童声,但很明显是个男孩子。他一边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一边想坏啦又会被打。
让他吃惊的是,那个漂亮的男孩子把围上来的对手全部打败。干净利落地。
「你是想救我?」幼年的云雀抱臂靠墙,「多谢。不过我不需要。」
「呃……」
「要是想救人的话,你还太弱了。要不是你,我五分钟之前就可以搞定了。」
「你叫什么?我,我叫入江正一!」虽然被鄙视了,不过还是想知道这个漂亮的孩子是谁。
「云雀恭弥。」
从此他记忆里多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但是他总是伤痕累累,神情却依旧倨傲。一句「咬杀」就能让围上来找碴的孩子们退缩。
但是大人不吃这一套——「那个小偷。」他们这样说。
有一次他想拿自己的零用钱帮他——结果被一掌打开。那枚五百元的硬币骨碌碌地滚落到下水道里。
自己应该是生气地跑了吧?入江想。
结果第二天,云雀拿来几个一百元的硬币,扔给他说「还你!」便跑了。
他追了好久。
河堤是个好地方,坏心情和水流一起被橙红色的火球吞掉了。
「云雀!」
「你干嘛?!」
「……我……我想要跟你道歉。」
「不需要。」云雀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可是……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云雀不理他,他也就大着胆子把这当成默许。
「为什么……?」
「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什么?」入江正一此时六岁,并不能明白这个小他将近两岁的孩子口中的词汇。
这么些年,每当他想起当时云雀的神情总会觉得心疼。
并不是什么倔强或者不甘。
四岁的小云雀淡淡笑着,说「入江,我不需要任何人施舍我什么。」
入江发现想起这些让他的心情更糟了。
当天晚上,入江正一跑来敲云雀的门。
「云雀。」
「做什么?」
「问你个事。」
「快说。怎么还老是吞吞吐吐的。」
「你是真心想为白兰工作么?」
「真心?」云雀嗤笑「我早就没这样的东西了。」
「……算了。告诉你个事请——这个基地,没有人可以出去。」我每天听到那些绝望痛苦的声音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个基地专门用来禁锢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
「所以?」
「我看过关于你的数据——」
入江看着云雀的震愣,抿抿嘴唇接着说道「你的数据,你在他们的研究范围内。」
「……」
「你有个熟人,名列其中,位置很靠前。他——」
「也就是说,艾欧托拉涅斯家族也是密鲁菲奥雷手下的——这倒新鲜。」
「和加百罗涅一样。所以——告诉他,小心。」
「我是诱饵?」
「是。」
「跟我有什么关系。」
入江没说什么,只苦笑一下,「小心就对了。你也一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确实被改造过,先不要随意走动。」
「入江,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还你救我一命的情?估计不是,我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暴露的?」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要是真的暴露了,首先倒霉的就是库洛姆。被怀疑的话刑讯逼供估计会要了她半条命——他倒不担心她会因此送命,那姑娘的机警跟她哥如出一辙。要是这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云雀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十五年来他信任的人寥寥无几。入江正一、迪诺·加百罗涅(不可否认的是最开始迪诺对他还算不错)、草壁哲夫、六道骸、泽田纲吉、库洛姆·髑髅……
他以为自己能够淡定的面对「被背叛」的可能,但实际上他发现自己根本拒绝思考这种可能。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库洛姆并没有背弃他。
坚忍
第二十八.
「你说你没有背叛?」季格纳耶维奇气急败坏地摔了手里的杯子,「你有脑子吗?你要是没有背叛怎么可能不知道云雀恭弥——」
「——是彭哥列派来的探子?」库洛姆像是丝毫不介意叮当作响的铁链似的晃了晃脑袋,「你是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信任他,但是他没有让我抓到破绽。而且我没有义务全天盯着他不是吗?而且这不现实,我也有自己的任务。」
库洛姆看上去很云雀走得很近——这是本文视角原因,实际上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文中的写到了他们几个月来见面次数的百分之七十左右。
「俄罗斯那边已经一个礼拜都没有情报了。」泽田纲吉皱着忧心忡忡的眉毛说道,「里包恩……云雀他会不会出事了?」
婴儿杀手很老道地抱起胳膊,「密鲁菲奥雷不是没什么动静么。你就别担心别人了。」
少年托着下巴拿笔尖点着眼前的公文,「一点进展也没有啊。」
「你的守护者们一直都很努力,你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吧?」里包恩扶了扶帽沿,「行了,我得走了。」
「保重。」
「你也是。」
没人曾想到这竟是永别。
十天后,里包恩于任务结束时失踪。
十二天后,发现遗体,确认死亡。
「这是一个艰难的时刻。我们不能让悲伤和愤怒控制头脑。我们要清醒地战斗,为了未来,也为了已经离开的人们。」
「这个时局,我们惟有以坚忍应对。」
彭哥列十世在几位干部的葬礼后简短地说道。这是自他的导师里包恩去世后的第一次公众露面,他只说了上面一段话。
——《党报》
「彭哥列。」白兰·杰索把报纸放在圆桌上,「真是很久没有遇上这么有趣的人了!哈、哈哈哈——」
吡——
「白兰先生。」一旁的视频通讯器上闪出了入江正一由于信号干扰有些扭曲的脸,「云雀恭弥三天后就到。我——」
「就按我说的去做。」
「明白了。」
「没想到啊。」六道骸听闻里包恩死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还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他的死因并不是伤,而是衰竭——」狱寺隼人烦躁地把刚吸了两口的烟掐灭,又点上一支。
「嗯?劳累过度?」
「不是——尽管他为断后陷入包围,但并没有发生激战。那之前他就死去了。」山本武面色阴沉地拿过狱寺的烟抽了一口递回去,「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发现他蜷在那里,表情——」
「我看到照片了。」六道骸制止了他。现在想起那照片他还是会觉得痛苦——那是非常让人感同身受的表情。
而里包恩身上只有一处不致命的枪伤——事后他也去了现场,但是并没有精神力量的残留,不是幻术,不是伤口,那到底是什么让这样久经沙场(或者说命债累累)的杀手“力竭”而亡?
「说到幻术——」六道骸打断了另两人的猜测,「我想我可能知道那个同时出现在基地各处的东西是什么了——看这个。」
一个雾属性的匣子打开了,里面是——蚂蚁。
「蚂蚁?」
「那个女人大概有云属性的波动吧。所以才会同时有那么多。」
「唔,再加上云属性的「增殖」吗?这倒是解释的通了。」
「可是你怎么发现的?」
「哼,多亏了俄罗斯离这里远得很。远距离精神控制耗力太大,那女人才不得不放弃其中一些蚂蚁——它们都聚集到厨房去了。」
「所以那天凌晨厨房的骚乱——」
「是你去抓蚂蚁?」狱寺隼人愕然地接口,「你——不是吧?」
「顺便吃点东西。KUFUFUFU~」六道骸笑得很清爽,毫无罪恶感,就好像害的厨师长以为闹鬼了的不是他似的。
「哎,这才几年功夫啊……」山本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技术部的人摆弄着滴管和五颜六色的溶液,觉得挺像原来的化学实验,就突然走了神儿叹了口气。
泽田纲吉不再是那个老实巴交笨手笨脚的小孩儿,他们自己也带着本不该属于他们的沉重飞速披上成年人的大衣。
狱寺带着技术部的人在事故现场来来回回的检查,却没发现什么端倪。
正火大的时候听见山本来了这么一句,便想发作——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只好皱着眉头狠狠踹了边上的树一脚。
山本没再作声,毕竟久久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让他也有些烦躁,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环境,从刚才开始那种不对劲……不协调的感觉就让他很不舒服。
「隼人。」
「……谁让你叫名字了?!」
「哎,这点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山本笑着安抚眼前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狱寺,「今天到这儿吧,我看也查不出什么了。再说天黑了可能会有麻烦,最近不太平。」
「你怕什么?谁敢动彭哥列?老子废了他!」
「那可不一定。既然他们知道彭哥列,还敢招惹的话——明摆着他们并不是善与的么。」
「……嗯。」狱寺拧起眉头。「你觉没觉得这里不太对啊?」
「怪怪的,是吧?我——」山本突然停了下来,抿着嘴像是在凝神听着什么。
狱寺见他突然白了脸色就知道肯定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
「两位晚上好——在下黑魔咒第二分队长,雷诺·阿切尔雷斯。」
狱寺和山本交换了一个眼色——终于出来了!
「两位似乎并不意外?」
山本突然微微一笑,「那么……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情呢?」
「哎,没事就不能来闲逛吗?」
「少废话!你一直跟着我们——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两位果非常人,在下佩服。」雷诺燃起绿色的雷炎,「不过今天在下想留下两位中间某一人的性命……如何?」
「呵,个子不大倒是口气不小?彭哥列的人也是你能动得的?」说话间狱寺扔了手里的烟就要去掏匣子,戒指上明亮的深红色随风摇曳。
「哎呀,这次让我来吧?狱寺你带他们先回去吧。」山本向那边技术组的方向一扬头,山本拔出时雨金时,刀尖指地,「你那个还没完成吧?这里先交给我好了。」
纯净的蓝色火焰带着能灼伤视网膜的亮度,席卷了这片土地。
两个小时后。
「我早就说过了,不自量力的蠢货。」
泥泞的地上,黑色短发的剑客俯卧在一地血泊中。
「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不行我要去救那个棒球笨蛋!」
「狱寺你等等!」
「放手!」狱寺甩开了平的手,「他——」
「狱寺!」
「十代目!」
「你先冷静下来,狱寺。」泽田纲吉看着情绪激动的好友,「你现在去可能只会白白送命——山本有很大价值,而且他们现在并不敢直接跟彭哥列全面开战——所以他不会死的。」
「那就放着他不管?!十代目你又不是没去过地牢!」狱寺是真急了,不然他怎么会这样说话?
「要我说,等到对方发文书比较好。而且山本也没呢么软弱。」六道骸突然出声。
「什么?!怎么能等?!」
「你放心,他们过一会儿就会发来谈判的文书的——一边谈一边拷问,这是通常的做法,你不是忘了吧?」
时间久了,对方可能会弃卒保车,所以最好是一边谈一边拷问。
「答应谈判?然后呢?趁空去救人么?」了平皱着眉头,「必然要找A级干部去,可是这样的话谈判就……」
「我去!」斯夸罗突然破门而入,「那个混蛋小子,真是丢我的脸!」
「嘻嘻嘻,长毛就说你自己不成吧,还赖别人。」贝尔跟在后面晃悠进来,「你说是吧?泽田纲吉。」
「你们……」狱寺愕然地看着这些嚣张的闯入者,「你们?」
「我说,我们明明是暗杀部队,首领你却派我们去救人?太不敬业了,我要加薪。」贝尔接着说道。
「死小子你闭嘴!还不是你抽的烂签!」斯夸罗使劲儿冲贝尔吼了一嗓子,纲吉觉得他的吊灯摇摇欲坠。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总之谈判的时候见机行事吧。」
「至于跟进的幻术师……虽然默契上可能不太够,我还是希望让骸去,毕竟里包恩死因不明……我不可能让玛蒙也冒险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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