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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云]fato-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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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诸位守护者上前来。」十代目朗声说道。
  「你愿意效忠于我,彭哥列第十代首领,Tsunayoshi·Swada·Vongola吗?」
  作为回应的是郑重的回答和虔诚的吻手礼。
  仪式过后是小型舞会。主角是彭哥列十代目和他的守护者们。
  「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先撤了~」泽田家光拍拍儿子的肩膀。
  「师傅大人……」一边巴吉尔郁闷的画圈「……我还不老呢……」
  彭哥列的各位守护者都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连蓝波也规规矩矩的没有吵闹,而是带着某同盟家族首领的小女儿一起玩。
  云雀本来是想直接翘掉宴会——继任仪式还好,其他家族的人和应邀的政府官员的规规矩矩坐在下面,也不会有什么接触,直接屏蔽掉就好。
  但现在不一样——装了这么多人的宴会厅并不拥挤,但是流动着的宾客以及种种审视的目光已经刺激的某人职业敏感超规模爆发,身边气压一片低迷。
  原本云雀做杀手的时候也参加过宴会。但那个时候他可以刻意稀释自己的存在感或者变装什么的——更多时候他选择潜入。没错那是潜入——它根本不用待这么长时间!而且既然是潜入,当然没人会看着他——现在倒好,那些淑女名媛公子少爷少说至少有一半人在时不时看他!
  捏着酒杯的手指颀长有力,身姿笔挺眼神深邃,一头黑发梳得很随意又精神……
  六道骸刚刚摆脱了几位客人,看见云雀站在窗口似乎随时想跳窗逃跑的样子,便走过来。抿嘴笑着,举了举杯,「我们的云守大人似乎很受欢迎啊~」
  充满杀气的眼神扫过来,「你少装蒜。你不也很烦躁呢。」
  「KUFUFUFU~」六道骸摇摇头,「下面该是重头戏了。」
  「那么你去告诉彭哥列,五分钟后开始……」
  云雀随手把手中的酒杯交给一个侍者,借着靠近走廊的便利,一闪便消失在阴影中。
  其实手段很老套——先断电,再杀人——实在没有办法用狙击枪或者炸弹,便只好用毒或者近身刺杀。关键是这场戏要演得滴水不漏便不能用毒——人死了怎么都好说但是要是人没死这东西说真的实在招人怀疑其真实性。
  断电的戏码却延后了。五分钟时间足够云雀安放装置再返回会场——
  过了时间发觉不对的泽田纲吉瞪大了眼睛看向六道骸,却发现对方看上去一脸凝重却神游天外。
  回过神来的六道骸示意情况有变——他刚刚用意识联系了云雀却发现云雀的意识相当模糊。
  圣殿果然另有计划。
  泽田纲吉眼神一凛,手摸进衣兜捏住了手套。静待着某一人为取自己性命而来。
  一串火花。华丽的水晶灯盏全部熄灭。突然降临的黑暗笼罩了会场,下弦月暗淡的光芒不足以让人看清两步之外的东西。对于黑暗的恐惧几乎称得上是人类的本能。
  女宾尖叫出声,纷纷抓住旁边人的手臂,又引来一阵低呼——恐慌中的人手劲儿格外大。
  彭哥列几位年轻的守护者的表现相当镇定——毕竟是自家地盘。迅速安抚好周围的客人,立即开始寻找自家首领。毕竟是分开应酬的,走动中谁也没有特别留意泽田纲吉的位置。
  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似乎看到一道黑影掠过——如同猫科动物一般无声无息的迅猛灵活——
  金属相交的铿锵声回荡在会场。
  一阵惊呼。
  接着桔色的火焰自黑暗中炸裂,火星飞散。但是不知为何,随后火焰十分暗淡几乎无法看到。
  守护者们以那微弱的光芒为指引。
  黑暗中,彭哥列十代首领与另一人缠斗着,虽说是一招一式的拆解,速度却快得惊人。
  刺客被耀眼的火光所困,索性闭起眼睛,凭借听力和触觉。
  两个身影在人群中迅速移动。
  人群和黑暗成了最好的屏障,守护者们想要向这边靠拢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这个杀手并不着急离开的缘故。
  六道骸在纲吉爆出火焰的那一刻便用幻术笼罩了打斗的两人——这是隔绝内外的术式,但没想到彭哥列的火焰如此凌厉,竟能透过这屏障。
  泽田纲吉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却本能的判断对手不是云雀。
  但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
  重物坠地的声音——
  一道黑影破窗而出——
  「十代目!」
  「阿纲!」
  「大家,我没事。」
  迟来的灯火——其实打斗总共持续不到三分钟——照亮众人惊惧的神情。这时众人才看清泽田纲吉右臂上的伤口血流如注,左侧肋下也被划开一道伤口。
  迅速聚拢的守护者们为首领疗伤和安置宾客。一度混乱的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窗外检查过了,草坪被踩踏过,但是脚印并不明显。
  宾客被疏导到侧厅。由赶来的门外顾问们排查——虽然有破窗而出的影子,但并不意味着刺客真的逃脱了。宾客们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对方是站在黑手党顶端的家族。
  果然——会场里没有云雀。狱寺隼人烦躁的抓乱了银发,「喂,六道骸!云雀恭弥呢?!」
  「啊啦,我怎么知道?没准是嫌麻烦跑到哪里躲清静去了。怎么了?」六道骸眨眨眼,果然。
  「出了这种事就该赶快过来吧!」狱寺随手拉过来一个佣人吩咐道「去把云守大人找过来!」
  三十分钟后。彭哥列首领办公室。
  「什么?!失踪了!」狱寺隼人喃喃道。
  泽田纲吉猛然抬头看向六道骸。却见他一脸若无其事。
  ——亲爱的彭哥列,不用担心,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泽田纲吉叹了口气,「狱寺。」
  「十代目有什么事?」
  「云雀不见了这件事保密。」
  「……是。」狱寺显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提出异议。
  「首领。」顿一会儿,狱寺说道,「会不会是……」
  泽田纲吉抬手阻止了狱寺,「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要说这种话。」
  「可是……!」
  「我信任他。」
  「……我明白了。」
  「狱寺去休息吧。」
  「是。」
  云雀回来了。确切的说是被发现昏倒在地——身上有麻醉弹的痕迹。但是他身上的烧伤是怎么回事?
  关于他的消失和身上的伤并没有解释。而且他拒绝到医疗室接受进一步检查。
  狱寺的怀疑更盛。
  「山本。」狱寺叫住了正要离席的同伴,「你不觉得很可疑么。」
  「哈哈,这种事不要乱说哦。」山本武虽然笑出声,脸上却丝毫笑意也没有。「既然阿纲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虽然是这么说的。」
  六道骸听得一清二楚——真不愧是彭哥列的守护者呀。很敏锐。本来还想扇扇风呢。看来不用了。
  办公室里只有云雀和泽田纲吉。
  「怎么回事?」
  「不知道。」云雀沉默了一会开口,「装置安放好之后,我往会场去的途中挨了一枪。是麻醉弹。虽然我立刻拔了针头,但药效很强。」
  「这样……算是虽然有变故但似乎对结果没什么影响?」泽田纲吉闭上眼睛,轻声祈祷。「但愿吧。」
  「你不还疑么。」
  「我说过了,恭弥。关于这件事,我们彼此没有保留。」
  之后云雀也去参与了盘查。因为他瞥见了那个开枪的身影,但却没有能认出那是宾客中的哪一人。
  送走宾客的守护者们纷纷散去。
  云雀和六道骸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彭哥列遭遇袭击是晚十时左右,到现在不过五个小时。
  两个人却觉得恍如隔世——
  「身上的伤怎么样?」六道骸关上门,检查了房间发觉没有异样后便拉出药箱,翻检着里面的药品。
  「没事。」
  「喂。」「恭弥。」同时。
  「你说吧。」「你先说吧。」又同时。
  「好了你说吧。」六道骸一手拿着纱布和棉签一手捏着两个瓶子坐到云雀旁边。
  「不许插手。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六道骸没有答话。
  直到仔细包好云雀的伤口,六道骸突然环住云雀的腰,尖尖的下巴搁在云雀肩窝,低声叹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做什么……」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说这样的话……「放开。」
  六道骸收紧手臂,「不放。我很担心。所以……」
  「所以?」云雀闻言一愣,停止了挣扎,稍稍侧头问道。
  「所以答应我要活着……呐,恭弥?」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不是……」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那是圣殿!那个是……!」
  「你在紧张,恭弥。」
  「什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话题突然变化,云雀有些愣愣地反问。
  「这几天你话比较多啊。」六道骸低声笑道,「你自己不觉得么。」
  「……你少废话不许插手!」
  「没听见。」
  「你找死的吗?!」这话说得大有现在就弄死你的感觉。
  「没有人会死的。恭弥,相信我。」
  看到六道骸又露出那种轻轻皱眉的表情,云雀也不再反驳,只是低下头喃喃苦笑道「你这混蛋……这是哪门子的自信啊……」
  六道骸突然扭过云雀的身体「反正你不许放弃。就凭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对谁这样过。」
  「……无聊。」听了六道骸近乎于耍赖的话,云雀只是轻轻挣开六道骸的拥抱,站起身来,掩门出去,留下六道骸一个人发呆。
  「哈……晚安。」六道骸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人深深吸引了——甚至从初次见面开始就是了。在他失踪的这几个小时里六道骸真正地确定了这一点。
  他从来没有如此希望一个人平安、待在他身边不要离开。
  他并不介意云雀的拒绝,虽然他的确希望能够得到回应。
  只是他没听见,那掩在门后的一声叹息。
  云雀反手关上卧室的门。
  刚刚六道骸那一番话,让他心口发紧。
  他当然明白六道骸的意思,仔细想想自己也并不排斥对方。否则他怎么会在一早醒来发现对方搂着自己的时候没有想要干掉他。
  六道骸的——至少看起来是的——这一份,他却没有办法泰然处之。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的动摇。
  他是特别的。
  那么又怎么能让他因为自己的原因而送命?
  何况,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要再把谁卷进自己的纷争里。他当然记得当年自己只能看着发现埋伏扑上来给他挡掉所有子弹的草壁最后死掉,而他却只能拖着他的尸体挡下子弹然后撤退。他是这样无能为力。从那之后他就再没有奢望过能得到别人发自内心的关怀,他也不敢要。
  虽然很痛苦,但这是正确的决定吧?
  两个人隔着一堵墙,想着对方,思绪重重。一夜无眠。

  哑剧

  混乱之后的日出也并未给彭哥列的大宅带来新的进展。
  宴会的厅堂的一片狼藉已经被打扫干净,丝毫看不出与其他时候有什么不同。阳光一如既往的纯洁无垢,透过彩绘的玻璃窗,给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镀上一层虚妄的色彩。
  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让忙碌一夜的人们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一些干部来接替忙了一夜的同僚,嘟哝着早安,准备接手工作。
  动乱之后已经稍事休息的几位守护者,现在正安静地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差五分八点时,他们的首领,Tsunayoshi·Swada·Vongola,的准时到达。
  然后他们便可以开始讨论昨晚的意外。
  「早安,诸位。」泽田纲吉坐在长形的会议桌的一端。守护者和几位元老们分列两侧,另一些高级干部们,则是沿墙围坐。不同于守护者们或闭目养神或盯着某处发呆,再不然就是翻弄着手中早已被翻看数遍的报告书的诡异气氛,干部群体悄悄交头接耳,讨论的内容不外乎自己新任的直属上司,再不然就是他们新任的首领和昨天的入侵者。
  昨天的典礼和宴会上的插曲让他们充分见识到了他们俊美外表下的手段和实力。
  「我们直接开始会议。巴吉尔。」
  「是。各位都看了报告书。事实上刺客没有可称为证据的任何东西遗留下来,除非算上那个模糊不清的脚印。从那儿只能大概推断出那人穿了多大码的鞋子——但是我们要找到这个连鞋子也没留下的灰姑娘。」巴吉尔一向温润的声音此刻冷凝尖刻如冰锥。
  云雀听见这带着轻蔑意味的代称冷哼一声,让巴吉尔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但仍然冷着声音说道「……不论对方是谁,这都是对于彭哥列荣誉的挑衅。诸位。」
  「我们自然是不能放过敌人的……」泽田纲吉冷漠的声音响起,「但是诸位是否认同,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仍要采用……」
  突兀的敲门声截断了泽田纲吉的话,「进来。」
  「打扰了。这里有急件,需要首领亲自过目。」
  「辛苦了。」
  接过纯白的信封,泽田纲吉手指抚过粘口,优雅的取出内容物。只是一张对折的白色纸卡。
  看过内容,泽田纲吉挑眉冷笑,「诸位,看来我们不必拟定对于这位灰姑娘的寻人计划了。」
  「圣殿……用这种方式,来宣告他们的存在。」泽田纲吉直接点燃了手中的纯白纸片,「诸位,意下如何?」
  在听到圣殿的名号时,仅有数人仍然面色如常,其余众人都皱起了眉毛,甚至有人发出了低呼。
  「镇定。诸位。」
  狱寺带着几许了然的目光和山本武对视一眼。
  「你看,就算只有简单的事实,人们也会让他们的想象力导演。」
  「BOSS,您这是为何呢?」
  「嘛,不是挺有意思的么。」
  「您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呵……想必那孩子日子不好过了。」
  「首领……我有一个提议。」山本武突然开口。
  「说吧。」
  「虽然有些对不起云雀君,但是是否能让云雀君重回圣殿呢。」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会议室再度议论纷纷——大家好奇的视线在脸色少变的首领、面无表情的云守、虽然微笑却毫无笑意的雨守之间跳跃着。
  「山本……」泽田纲吉自然明白这情势就是由自己的计划导演出来的,而且,山本的这个提议几乎没有办法拒绝。「只要你的理由能够说服我,那么我会考虑的。」
  「具体计划还在斟酌中,这只是一个提议罢了。我们肯定需要从内部传来的第一手消息——嘛,就是说我们需要间谍。而云雀君原来的身份有利于我们打入圣殿内部,这是最主要的理由了。」
  「但是你认为有必要让彭哥列的一名守护者亲自涉险么?」
  「这正是一个证明我们的忠诚与实力的机会。」山本武环视会场,「我们都很年轻又是身居高位,想必是有人不服的——这次机会落到云雀手里,我们还有些嫉妒呢。」
  山本的话音一落,会议室内有不少人的面露不悦——这小子是诚心找不痛快么?
  好在黑手党家族内从来都不缺乏野心也从来都不缺乏忠诚,这算不了什么。
  「云雀?你的看法?」
  「你才是首领。」
  泽田纲吉叹了口气,「山本,你做出一份完整的计划书来吧。其他的各位,有对这个提议的建议或者还有别的提议的话,也都做成计划吧。」
  「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各自回去吧。」
  泽田纲吉接了个电话脸色微变得跟他们说了句「两位多等我一刻钟,不好意思。」就跑掉了。
  于是两人光明正大地享用首领办公室的下午茶时间。
  「你怎么想?」
  「在两边都变成光明正大的了。」也不错。
  「诶诶真是,双面间谍能做成这样也真难为你了。」六道骸捏着云豆的翅膀把它从自己的茶杯边上拿开,「我说,看好你的鸟……」
  「它不过是喜欢你的茶而已。」
  「我从来不和鸟共用杯子。」
  「那又如何。」
  「你虐待它么?它怎么老是跑我这来?」
  「不过是觅食罢了。」
  「你都不喂它的吗?」
  「……要吗?」
  六道骸看了云雀一眼,松开了捏着云豆翅膀的手指,看它欢快的扑向他的饼干,幽幽的叹气,「你也真是不容易……」
  「……你要是讨打就直说吧。」
  跑偏的话题就在泽田纲吉推门进来的时候结束了。
  「坏消息。」泽田纲吉丝毫不觉得自己表现地像个传话的仆人一样是多么不合礼仪的事情——这也说明事情的确很严重了。
  「具体地点不能透露。总之,我们发现了一具尸骨——迪诺·加百洛涅的——」
  「你说什么?!」云雀腾地站起来,「你说什么?!谁能杀得了他?!」
  「听着,是——尸骨——你明白么?白骨!而且还有刻着他族徽的戒指在他的胃袋里……」他没有接着说下去——残存的尸体上还有刑囚过的痕迹,而且,那戒指是连在一节错位的指骨上的……
  「……什么?」云雀听完这句饱含着惊疑的回答,却茫然的反问。
  泽田纲吉脸上的震惊尚未退去,却隐约明白了「迪诺」在云雀心里的分量之重——那种感情已经不是单纯的爱恨了,大概只有云雀自己能明白……
  六道骸眯起眼睛——「这么说,那个传闻是真的了?」
  「——迪诺·加百洛涅,十年前在围剿中就已经死了?!」
  「不,正确地说,他只是在那时候失踪了。」泽田纲吉拧起眉毛,「怕是从那个时候起,就……」
  接着,他们听见了云雀快窒息的声音,「那么,十一年前救了我的是谁?」
  「不知道。」泽田纲吉说,「关于这个,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我们的计划呢?」
  「暂时不变。」

  迷局

  彭哥列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如此险恶而扑朔迷离的环境,竟要让守护者深涉险境——而且几乎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
  「我不能同意!彭哥列从没有这样的先例!」
  「这是不信任。」六道骸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但也从来不让自己的脾气显露——但是,「你不要太过分了!」
  「不,这并不是对云雀的不信任。相反,就是相信他才这样安排的。他的能力与决断,正是我作出这份报告的依据。」
  「山本武,我明确的跟你说——我们——和你们不同,黑手党不是游戏,我们一路走过来的血火,不是为了让你这样送了我们的命!」
  「都闭嘴。」主人公云雀恭弥开口了,「无所谓。就让你这草食动物看看——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恭弥!」
  泽田纲吉自梦中惊醒。
  「……是梦吗……可是……」可他怎么觉得那么真实呢……纲吉看天光微熹,本想继续睡一下,但是还是翻了个身披上衬衣坐了起来。
  最近睡眠实在不好啊,要不要找夏马尔看看呢……那个家伙虽然说只给女人看病吧……
  黑暗中他觉得仿佛有什么蠢蠢欲动。
  这不是错觉——山雨欲来。
  风已经刮起来了。
  对加百罗涅的调查陷入死局,本来作为线索的迪诺·加百罗涅已经被证明是顶替者。而在加百罗涅废墟中拿到的资料,其真伪并不能得到证实。这样一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明的第三方势力啊——对手完全是未知数的状况让泽田纲吉头痛不已。连日来召集同盟家族开过不少会,但最终也是没什么切实的解决办法。
  甚至有人说,若不是彭哥列「执意妄动」突袭剿灭加百罗涅,局面还不至于如此令人不安。
  微妙的势力平衡还可以保持一段时间。
  说得真好啊——当初是谁表示支持的?又是谁在成功之后表示快慰的?
  怕是彭哥列一出事,他们就要转头落跑吧——又或者落井下石?
  他拉拉滑落的衬衣,卷起窗帘,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青灰色的天空下,苍翠的庭院显得不太真实。
  他当然知道家族的目的是获得利益,为此可以不择手段——人性什么的从来没有在黑手党家族中占据分量,感情不过是可以交易的砝码而且从来不能在利益的天平中站稳一方,他被要求记住这些。背信弃义是常态,一纸合约当然是想撕就撕,唯一的阻碍就是实力差距。但他仍然不适应这个。那些摇摇欲坠的走钢丝似的谈判,那些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恶意和欲望都让他身心俱疲。
  毕竟是半路出家的——作为废柴茁壮成长到第十四年,突然被告知DNA决定他成为黑手党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原先的黑白分明的世界观那一刹那就已经开始颠覆。但本性纯良实在是一时半刻抹不掉的。
  其实今天不过是十月十六日——距离暗杀不过是一周时间。身体的极限尚未达到,理智也告诉他这不过是开始,心理上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枯竭。
  唉唉,这怎么能行呢快打起精神来啊……
  「什么人?!」
  打断了纲吉有些沉闷的心理活动的是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影。
  「诶诶,连消沉一下的时间都不给我吗?」
  理智告诉他应该叫护卫,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了——箭步掏出枕头下的手套,借着窗帘隐蔽起来。庭院里那人却没有动作,只是站着,黑色的兜帽遮住了面孔,但是从仅露出来的下巴看,这大概是个刚毅的人吧。
  心如擂鼓,在这格外寂静的早晨,纲吉对自己的命运有的种无奈的认知。真是可悲的血统啊。
  不过纲吉难得的热血被值夜的护卫打断了——他们要是再不出现,我绝对会炒了他们。
  被一群人冲上去包围了的目标却不紧不慢的放倒了警卫们,然后从从容容的离开了——在第二波警卫还没来得及到达位置之前。
  ——这人是谁啊?!
  不,什么时候彭哥里大宅的护卫沦落到跟警察同等水平了?
  「这个人……应该是圣殿的人。我见过她一次。」云雀仔细地看了三遍录像,说。
  「她?」六道骸指了指那利落的体术和线条坚毅的下巴,「女人?」
  「高层中唯一的女性。」
  「看起来不像啊……」纲吉习惯性的挠头,现在基地里守护者就只剩云雀、骸和蓝波——山本狱寺和了平分别去巩固防御顺便到各个据点视察,剩下的人则作为负责人接手了对加百罗涅的调查。虽然被安排了外出的任务,但狱寺明显很不放心把他的十代目留给两个「敌友不明的」家伙。
  蓝波则是还在训练中,暂时——大概三五年内,他是不会有机会出什么任务的。
  「幻术师。」言简意赅。
  「哦。」这就全明白了,除了「那她这是来做什么啊……」来了什么都不做很不正常,派女性而且还是个幻术师来做斥侯(姑且算是)更不正常。
  「KUFUFUFU~」可以理解为看见同类的兴奋吗?「闭路电视分辨率不高,也许是她悄悄做了什么手脚我们漏看了。当然,幻术师的话……」
  「嗯……不太像……我在窗边看着啊……不,既然是幻术师……」泽田纲吉思考了一下,「巴吉尔,瓦利安第三小队。」巴吉尔领命去瓦利安的地盘传旨。
  「希望不大。」六道骸断言。
  「不要轻敌。」云雀提醒,「这女人非常厉害。」F
  「怎么说?」
  「她的排名在我之上。能力不明。」
  「山本。」狱寺狠狠吸了口烟,「你说他们两个……」
  「六道骸和云雀恭弥?」
  「嗯。」
  「……应该没有问题。」山本翻看着手里的这个据点的纪录,「我觉得。」
  「为什么?!」难道不是很可疑吗?
  「之前我也觉得他们很可疑。给你看这个。」山本掏出PDA,指给狱寺看,「这个是当时从加百罗涅的废墟里找到的纪录。能够完全解密的只有这一个——是云雀自己说的密码。」
  「云雀的数据?」狱寺越看越心惊,「那小子……怎么会?」
  「他是自愿给出的密码……而且我们这群人里就算算上阿纲,除了六道骸也许没人赢得了云雀。如果是他,那天晚上就……」
  「……也许是做戏?」狱寺口气犹豫,「会吗?」
  「没必要啊。彭哥列的资料他已经有权限查看了,保密级别更高的只有阿纲可以看到。」
  「我还是觉得很可疑。」
  「静观其变吧。阿纲很相信他。」
  「十代目人太善良。他给人第二次机会不是头一次了。」比如我自己。
  「我宁可是我们想太多了。」
  「啊。」

  决意

  「请帮我……请您结束它吧……这该死的命运。」单膝跪地的男人虽然胆怯于面前之人让人恶心的微笑,但还是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那么你呢?」嗤笑一声,「我可不打算做白工啊。」
  「任何……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去做!只要……只要……」
  「呵,有趣。」金发的男人捻起一撮头发,「那就用你的命来抵偿吧。」
  「大人……」
  「呵,你放心。你的命我还留着有用。至少现在是的。」
  「是。」我不后悔和恶魔定下契约。
  「恭弥?」
  「嗯?」云雀头也没抬,扶了扶鼻梁上的细框眼镜,飞快的浏览着从屏幕上跳动的数据。
  「就算是那眼镜可以防辐射什么的,但是你也歇歇啊。」六道骸摘下眼镜,把视线从眼前的屏幕上转移到一旁仍然在各样资料里奋战的云雀身上。
  「嗯。」依旧不理睬旁边聒噪的人,唔字怎么有些模糊……
  「发一个多音节的单字怎么样?」
  「……看这个。」说罢扯住六道骸的领带用力一拉,「这里。」
  「……」六道骸揉着脖子凑过来而后,睁大了眼睛「我想这的确不错。」
  「不能确定真实性。」
  「KUFUFUFU~已经可以了。我这边已经找到几乎完全符合的东西了。你那个的确是最后的确认。」六道骸拿着眼药水,「交叉对比的话,我也已经做过了。」
  「你……」
  「怎么样我厉害吧~KUFUFUFU~」
  「……」云雀淡淡看了一眼又戴上眼镜显得正经不少的蓝色凤梨,说「变态。」
  「恭弥怎么这样说人家好伤心啊……」
  「太久没被咬杀皮痒了吗?」
  「呜呜呜恭弥好暴力……」
  「我的拐子很想念你。」
  「两位,如何了?」
  「泽田先生。」六道骸瞄了一眼来人,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文档上——真是惊人的计划……嘴上说出的话却无关痛痒「真是·巧·啊。」
  「哈,看来果然是有成果了吗?两位果非常人呐。几百份材料的交叉对比分析竟然这么快就可以搞掂,果然厉害。」
  「过奖了。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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