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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云]fato-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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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抢锇鞯谋始!
它只是一张纸,甚至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却让泽田纲吉泪流满面。
「不要急,大家都在。」
我才不用你们保护呢……不过真的,谢谢你。
做了这样久的黑手党,应该没有任何东西能轻易触动他。而这张破纸条却该死的做到了。
说到底,是我欠了你们啊。
这场麻烦,我会亲自解决的。
六道骸站在密鲁菲奥雷基地外,召出三叉戟化作锋利的刃撕裂结界。
「入江正一,你欠我一个解释。」
「哎呀,不要心急嘛。好久不见了,骸君。」
六道骸听出这不是入江正一的声音,但是他并不认识这样声线妖孽的人。
「阁下何出此言?」
「呀啦,我可是和骸君神交已久呢~你说是不是呢,小正?」
「白兰大人。」入江正一并不多做他言,似是在提醒白兰不要玩过火。
「小正你还是这么严肃呢……那好吧,骸君,我们来……谈谈?」
「不必。」当六道骸知道眼前的就是白兰本人时,他明白了为何斯夸罗他们会狼狈地退回来。这是个不容小觑而深不可测的男子,他并没有把握自己是否有一拼之力。
但是他可不会就这么放弃。他六道骸字典里没有临阵脱逃几个字。「既然正主到了,那么开始吧。」
「什么?」白兰眼睛的弧度弯得更加深刻,稍稍偏过头,神情像是没明白问题的小孩子。
「取你性命。」六道骸挑起嘴角,笑得桀骜不逊。
「你打不过我的~」白兰仍旧笑眯眯的,「还是要打吗?」
「哼,不试过怎么知道。」
三叉戟在空中划了一圈,浅淡的新月光芒映在三叉戟的刃口上,微微闪光。
骸点燃深蓝色的雾之火焰,指上的光芒不时被气流带的晃动一下。
「骸君,你的把戏不会管用哦~你知道吗,你附身的那个孩子已经被处理掉了哟~」
「那又怎样?」
「所以我和小正就做了这个~」白兰献宝一样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猜猜看?」
「我没兴趣。」
「嘛,千万不要后悔呦,骸君~」白兰点燃了玛雷指环,「就算你有两枚地狱指环,也没用的。其实就算是彭格列指环也没用哟~」
骸在出发前把彭格列的雾指环放在了云雀身上,以防万一还真是防对了。
其实所谓的战斗并未持续多久。白兰不论在哪一方面都是更加占优。半个多小时的对局便以六道骸只能凭借残破的三叉戟硬撑在地上。
他感觉他的眼睛已经像透支一样灼痛,但是因为今天对手是白兰,他并未过于依赖幻术,那又怎么会……?接着六道骸突然感到一种被禁锢的压力。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能力……
「感觉到了?你可真迟钝呢~骸君。」
「这是……?」
「封印哟~」
柳暗
第三十五.
獄寺手肘支在腿上,雙手掩面。原本總是挺直頸項如今低垂,像是失了提線的木偶。
山本坐在他身邊,他伸手想去揉揉獄寺的頭髮,頓了一下,橫過手臂環住了他。獄寺只是稍稍動了一下,並洠в腥缢系拇驌艋貋怼I奖具珠_嘴無聲的笑了一下。也許趁火打劫有點不地道,但是他覺得這樣好的機會放過有點可惜。更何況他相信阿綱不會有事的——
他是他們的天空,不是嗎?
思及此處,一向樂觀的他也不由得歎氣。
難得澤田綱吉大膽決定,甚或說是這是一場豪賭。
獄寺隼人並非不能理解。只是他難過——不得不由他們的天空承擔這一切。
「呐,我們不如來賭一賭吧。」
「呵,我想這個洠в羞x擇權?」六道骸仍舊滿不在乎地笑,儘管他身上沾滿草葉狼狽不堪,斑斑血跡和綠色的草汁更是染得外套上一片迷離。
「哈,真有意思呢,骸君……賭注麼……雲雀恭彌吧?至於賭什麼……」白蘭察覺到雲雀恭彌四個字對骸造成的影響;嘴角弧度又上揚幾分。
「不。我絕不用雲雀做賭注。」六道骸決然地笑了,「我賭不起。洠в腥魏螙|西值得我用雲雀來賭——更何況他不是什麼我的所有物,這個洠Хㄙ。所以還是來點痛快的吧。」
說罷,三叉戟濃黑的長柄凝聚成形。戟尖吞吐著混沌的光芒,漸漸結成銳利的尖角。
「骸君,這次慢了很多耶~」
「如你所見。」六道骸幾乎是和話音一同到達白蘭身前。
「嘖嘖,太心急可不好啊——」白蘭右腳後撤半步站穩身子,抬手把六道骸的攻擊擋了回去。
打持久戰六道骸不可能勝過白蘭——且不說那邊入江正一是否會用晴屬性給白蘭加狀態,就懀@個倒楣的結界,他完全無法眨麆映鲎陨砟芰恳酝獾娜魏瘟α俊]喕氐牧α恳彩怯邢薅鹊模螞r這個結界本身也在吞噬他的火焰。他能感覺到能量一點一點從身體裏流失,只有速戰速決才不至於輸的太慘。
「呀啦,已經想著怎麼樣不要輸得太難看了麼?骸君你還真是讓我失望呢~」
「很抱歉——我從來洠Т蛩阕屇闳缫狻!沽篮∪耘f徒勞地進攻著,「不過我可還洠л斈亍!
「當真?」白蘭俯視不支倒地的六道骸,笑道,「說大話真的不是好習慣啊,骸君。接下來就好好地陪我玩吧。」
雲雀恭彌拖著傷腿穿越樹林,一路上並洠в惺艿教喔蓴_。森林是他的障礙,也是他們的。而另一種可能性是他已經洠в昧恕麄兊哪康倪_到了。
不論是哪一樣,對他來說都是太糟了。但這也可能是反擊的機會。
雲雀恭彌給自己打了最後一針嗎啡(從追兵手裏搶來的,雖然追擊會帶嗎啡確實很奇怪),裹緊過大的風衣。結果他摸出一件枺鳌陨匀旧狭怂捏w溫的霧之指環。雲雀瞪大眼睛盯著手心裏渾圓冰涼的枺鳎巧袂橄袷且阉滔氯ァ
雲雀想了想還是把霧戒套在了自己的中指上。他知道自己有一些霧屬性的波動,也許能用得到。而且他不想和六道骸離得太遠,都說十指連心來的。
他也挺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枺鳌@個到真是六道骸的影響了。他本來是想想點別的,結果繞一大圈又回到了六道骸身上。
雲雀知道六道骸去敢死了。戒指在他身上就是再明白不過的證據。既然自己是誘餌,對方必然做了萬全的準備能夠抓住六道骸。感情上他的確不太願意六道骸孤身犯險,但是理智上他明白比起全滅來說能活一個是一個,這是效率問睿
這個混蛋,咬殺他一百遍都不嫌多啊。
算算時間,他們分開已經將近24小時。估計六道骸也已經被抓住了。他再翻了翻六道骸的衣服,發現夾層裏有一個通訊器——森林裏自然是洠в行盘柕模F在想做什麽也得出了這片林子再說。
雲雀走走停停,這麼長時間他也理清了思路。自己的臥底身份算是徹底曝光了,彭哥列那邊的通緝也洠в袖N。他只能暫時用六道骸的身份和彭格列聯絡。他倒是想把庫洛姆救出來,但是這種時候他什麽也不能保證。有心無力最折磨人,但是眼高手低簦С鰜淼穆闊┧睬宄
而且他想把六道骸的任務完成。不管怎麼說彭哥列那邊需要一個交代,也需要一個他洠в凶児澋淖C明。雲雀哼了一聲,這三年來自己凈背著叛徒的名號了。
雲雀摸摸肚子,決定先去抓只兔子。
轉眼又過了幾天,雲雀恭彌終於走出了森林。算算路程他肯定自己已經不在並盛境內了,但是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他也不敢確定自己在哪里。他急需聯絡彭哥列,但是要怎麼做?他洠в猩矸葑C明也洠в胸泿牛豢赡芑氐搅x大利,俄羅斯也不行,所有他能借助的力量此刻都距他千裏之外。他翻遍了六道骸的衣服,只找到了一把匕首。看樣式像是六道骸自己不知道從哪里淘換來的。過了幾天茹毛飲血的生活之後,頭一次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出那林子。
一籌莫展。
所以等到他看到帶著彭哥列徽記的直升飛機降落在不遠處,著實驚訝極了。
花明
第三十六.
云雀恭弥除了隐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按理说他当然不能对自己人出手,但是他还记得自己顶着个耀眼无比的叛徒身份。
还有他身上很明显的是彭格列款式的长大衣,被当成杀了某一人后拿来的“战利品”似乎理所当然,若是再考虑到六道骸告诉他的当下的人员配置,这“某一人”无疑就是那个该死的凤梨。现在六道骸不知所踪,再加上之前战斗染上的血迹……
云雀下意识地抽出短刀,屏息凝神仔细听着对方的动静,螺旋桨已经停下,除了呼吸声和脚步声,只有偶尔一声鸟叫。
两点钟方向有一人……两人,十一点方向三人……九点钟两人……这种合围的方式让云雀无法突围,对方有枪械,他攻击任何个方向都会招致弹雨。但是退回到森林里是他更不愿意做的。
他知道自己还有那么些无聊的坚持。
又等了一会儿,对方却仍然没有动作。就在这时对方说出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话。
来人在一片静默中开口说道“请出来吧,云雀先生。我们是来接你回去的。”
一瞬间云雀觉得好笑。对方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对着一个“叛徒”说出这番话的?
“云雀先生,这是十代目的手书,我留在这里,请你好好考虑。明天再会。”
这简直是脱离现实。云雀拿着那份已经向党界公布的声明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声明:
云雀恭弥乃彭格列家族第十代首领,泽田纲吉,麾下云之守护者。
云雀恭弥未曾有背弃家族之举动。其行为均出于某一任务所需。
现恢复其身份,撤销彭格列以及同盟家族对其的通缉。
另,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望见函速归。
彭格列第十代首领泽田纲吉
尽管他仍然对彭格列存有怀疑,但是这份声明却给了他最大的保证。并且,让他稍稍有点内疚——对怀疑彭格列,或者说,泽田纲吉。整个计划是他参与制定的,泽田纲吉并不曾在任何地方隐瞒他……尽管他还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这份声明意味着他可以借助彭格列的力量。救出六道骸和库洛姆是他当下最急迫的事情。
他克制着自己提出这个要求的欲望。时机未到。
六道骸与白兰的战斗已毫无悬念地结束了,手术室的灯刚刚熄灭。
入江正一正给六道骸做了抢救,尽管是危机生命的严重伤势,但由于入江的晴属性的活化作用,六道骸的机体功能并未继续衰退,经过几个小时反而有所恢复。
“真是搞不懂……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入江正一摘了眼镜,头痛地按着鼻梁。“这下是真的出不去了。”
入江正一看着六道骸在氧气罩下有些模糊的脸,发现他居然还是保持着那样的笑容。
“哼,两个都是面瘫。这下可怎么好啊……唉。”
库洛姆·髑髅发现,这几天地牢的守卫明显有所松懈。这对于她来说绝对是好个消息。尽管她的伤势让她无法逃脱,但是这种似乎可以证明她的付出——牺牲,是有意义的。而且,离她可以和哥哥重逢又接近了一步。
只要她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彭格列本部。
泽田纲吉自从签发了那份召回云守的命令之后一直感到非常不安。倒不是说他对召回云守这件事有什么疑虑,但是六道骸擅自的营救行动让他有些恼火。尽管云雀得以逃脱,但六道骸的特殊体质让他无法离开那个研究基地——入江正一传回来的报告上写得非常清楚。
现在他需要重新安排计划——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格外想念里包恩,他的导师。尽管他在这里并不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我想得到的东西现在的你都可以想到”——里包恩),但是……
他绝对无法忘却失去的痛苦。
他接受了密鲁菲奥雷的谈判要求,尽管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要争取时间,为了让家族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彭格列在这场争端中尽管并未动摇根本,但是他可以看到彭格列的家徽摇摇欲坠。
两条陆上线路,一个港口……经济损失是巨大的,再加上之前失去的基地数目……泽田纲吉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协议书上的签字,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终究是不能得到双全之法……手指痉挛似的握紧成拳,他几乎不能克制自己撕掉协议的冲动。也许对三年前的他来说成为彭格列家主并不情愿,但是他现在却不能放下他曾起誓要守护的东西。
他发誓,他要守护这一切。泽田纲吉揉揉眼睛,拿出密鲁菲奥雷的情报。
这个新兴的家族肆无忌惮地搅动了党界的平衡,就像他们根本不在乎与整个党界为敌一样。而他们的势力是意想不到的庞大,难以想象是蛰伏了多少年才得以形成。那些被党界抹杀的家族,不论是因为违反协定或是进行违禁实验,残部似乎都并入了密鲁菲奥雷。
——又或者那些被抹杀的不过只是诱饵。泽田纲吉觉得似乎有一张庞大的网逐渐显出了形状。
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他几乎能听到白兰·杰索这样说。
等待
第三十七.
六道骸之前负责调查关于密鲁菲奥雷的违禁实验的情报。结果发现得到的情报都是那些早已被抹去的家族的余部,这曾经让他非常疑惑。虽然说是巧合有些牵强,但是这种在相当长的时间跨度里并没有什么规律性的事件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自从踏进这个基地,在入江正一陪同之下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主要构造之后,六道骸就陷入深深的错愕之中。无法理解的部分都串联起来,构成了一个庞大而可怕的计划。他不得不承认白兰的才能,他的确做了件大事,尽管可怕,但仍然是大事。
若不是现在的境况,换做早几年,他大概会很有兴趣和白兰合作,摧毁黑手党的世界。不论白兰是因为无聊还是什么,六道骸绝对无法淡忘他的仇恨。然而正是这样,他才蓦然惊觉,自己对于黑手党的恨意已经不知不觉地淡化了。也许是因为彭格列的确是个好人,也许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差不多可以归因于密鲁菲奥雷这个家族的野心从而转化了仇恨对象……也可能是因为他遇到了值得他用全部去珍惜的那个人,美好的感情总能让人褪去戾气,尽管他不可能就此放下仇恨。
六道骸仰天躺在床上,暗自盘算着逃跑的计划。他知道这个基地对特殊能力者的作用,但是他六道骸的字典里没有坐以待毙这个词。
云雀恭弥回到彭格列大宅自然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尽管之前的对立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但碰了面还是难免尴尬。再加上云雀一直是那副平淡无波的表情,倒是唬得没有人不长眼地挑衅惹事。山本和狱寺反倒是放下心来,他们知道云雀并不是不在乎当时的事,但他不会因此心生罅隙。过了这么久生分一点也平常,更何况当时做得那么绝。几人稍稍谈了几句,就让云雀做个检查之后去休息。
云雀一声不吭地任夏马尔摆弄,面无表情地更像是发呆。泽田纲吉难得有大块空闲,就陪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尽管这么长时间大宅里的事情变化不多,该提防的却一样不少。
泽田纲吉知道他心里难过。自己喜欢的人为救自己身陷囹圄生死未卜,任谁也不能还有笑脸。
“恭弥,你别急。骸他目前没事。”泽田纲吉犹豫了一下,觉得要是不告诉云雀,大概他的云守吃过午饭后就会上工。夏马尔的脸色不太好,不知是因为给男人看了病还是云雀的身体状况实在不佳。
“我知道他没事。”云雀连头也没偏一下,“所以没关系。”
泽田纲吉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也沉默下来。
虽然夏马尔是个色狼,但是医术确实非常棒。
云雀恭弥身上的伤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夏马尔看着还能活动自如的云雀恭弥的眼神确确实实是有些惊悚。缺乏睡眠、持续的低热已经夺去了他的免疫力,伤口的炎症在潮湿的森林里愈加严重。森林里的虫蛇造成的伤口也危险地肿胀着。肩部曾经脱臼的就伤也肿了起来。多处骨裂尚未愈合,上臂、小腿胫骨,甚至脊椎也有两节。
“你必须卧床。否则你下半辈子就完了。”
“好。”云雀接过消炎药和点滴瓶就自顾自地离开了,留下泽田纲吉对着夏马尔大眼对大眼。云雀从来不肯轻易承认他的伤病,颇有些讳疾忌医,头一次这么顺从医嘱,明显不是因为他认识到了自己的伤的严重程度。
收回跟随在那个瘦削身影上的目光,泽田纲吉把病历递还回去,问道“夏马尔先生?云雀他到底怎么样?”
“伤的很重。但是眼下的问题不在于他的伤。他有心结。而且对他的话,心理干预没有用,他会把我的心理医生干预掉。”
“那……”
“等。等他自己调整吧。要是六道骸那小子在就好了。”
“要是骸在就好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叹道。
“对了,有个事你得知道,”夏马尔苦笑了一下,“要是不提起来我还真就忘了,六道骸之前管我这儿拿了研发中的新药。可以瞬间提升人的身体和精神能力,但是副作用非常大,可能会——”
“死?”
“没错。百分之三十的存活几率吧,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会更低。这些数据都是从前摧毁那些研究室的时候拿到的。六道骸那小子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
“大概是之前我安排他调查那些人体试验的事情……有没有缓和剂?副作用这么大的药物……”
“这种药在实验记录上没有过缓和剂,那些人渣才不会在乎实验体的命呢。我正在试着配药,但每天的伤员都不少,时间不够。”
“时间不够。我们查不到更多的东西。不过确切有一点,白兰准备放出7^3射线。”
“那是?”
“应该是针对阿尔克巴雷诺的。具体效果并不清楚,虽然由我开口有点奇怪,但我认为再贸然让阿尔克巴雷诺走出基地有些风险。”拉尔瞥了一眼紧抿着嘴的可乐尼洛。
“辛苦你们了,拉尔,可乐尼洛。报告留给我,你们去休息吧。还有,云雀回来了。”
“是吗……我们也有消息要告诉他。”
“什么?”
“关于一位阿尔克巴雷诺……不知为何,与他的样貌非常相似。”
“这……等等,原来各位并不认识吗?”
“当年的诅咒事发突然,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其他人。原本就是陌生人,后来认识也是因为我们的活动范围基本在欧洲大陆,那一位……主场在东亚。”
“彩虹七子……等等,这样不是有八个人了吗?你们……”
“当年原本是我要接受那个诅咒,但可乐尼洛打断了代我承受。原本已经进行了一部分……我是不完全的阿尔克巴雷诺。”
“啊……抱歉。我——”
“没什么的。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两位且去休息,等晚上再仔细讨论吧。”
拉尔知道可乐尼洛心情不好。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谁也不想当个缩头乌龟,尤其可乐尼洛原先是特种兵。但是比起毫无意义地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射线死去,她宁愿让他窝在基地里发霉。
“拉尔!”可乐尼洛忍了一路,终于在分开之前叫住了她,“我……”
“你不必说。我懂的。”
“……那,你,要保重。”可乐尼洛伸手揉了揉拉尔的头发。
拉尔轻轻关上房门。
那时的拒绝,伤你多深就伤我多深。看着你的背影消失在荒原上,心脏像是被挖空了一样。
所以,这一次,由我去承受我们的选择。
风暴
第三十八.
泽田纲吉仔细研究拉尔和可乐尼洛交给他的报告书。
73射线对于普通人无害,但是对于阿尔克巴雷诺却是致命的。现在他终于知道里包恩的死因了,想必那一次就是73射线的实际应用测试。他又一次想起那形状可怖的现场照片,不由得一阵干呕。虽然这个消息远称不上是什么好事,但是至少这一次可以避免一些无谓的牺牲。
云雀恭弥身上的伤有大半是在逃出密鲁菲奥雷在并盛的基地之后复发的。他躺在医疗室的床上任凭医生护士询问摆弄,除了表示肯定和否定的单字之外什么也不说。随后赶来的夏马尔接到手下求助的表情只好耸耸肩丢过去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低头又翻起云雀的体检报告。这小子身上的伤都是需要静养才能痊愈的,但是不说泽田纲吉是否能顶住长老们的压力让云雀休息,就是从云雀自身这边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说实话他挺佩服这小子的坚忍,但是这种在彭格列十代目的守护者身上多少都具备的品质实在是太让他头疼了。
连日的摧残让云雀身体的各项指标都降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这样一来恢复速度本身就会减缓,二来也给他用药的时候也需要更加谨慎。而且这小子的心理压力估计已经大到要出问题了,否则也不会这么难缠。是,他的确是完全遵照医嘱,但是那个沉默不语气压低到能压碎砖头的恐怖劲儿还不如之前那小子想尽办法不进医疗室的时候好对付呢。
按理来说他并不是那样会因为什么事就放弃希望的人,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他能做的只有治愈身体的伤痛。抚平内心的创伤什么的,他做不来,也不想做。
晚上十九点,彭格列的会议室灯火通明。
这间会议室并不是惯常用的那一个,在场的不少人都是头一次进入这屋子。实际上这间屋子自从九代继位后只在摇篮事件时动用过一次,那时九代下达干部召集令并最后做出肃清叛党的决定。
“各位,我们今天的重点很明确。我们要反击。”
在座的众位干部有的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有的若有所思,而那位刚刚二十岁的年轻首领并不因此动摇,接着说道“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完美的时机,但是再等待下去也于事无补。”
“在说明计划之前我想你们需要看一些东西。”
投影上出现了密鲁菲奥雷的资料——
从百年前人体实验的风气兴起开始几乎所有最后因此而败落的家族都逐步并入了这个“新兴”的家族。比如六道骸曾经“隶属”过的艾斯托拉涅欧。
云雀对于那些照片和数据并不感兴趣。他只是静静地盯着眼前发光的屏幕,不像他的同事那样对于那些骇人的惨景反应强烈。
投影上的内容告一段落,开始出现的是他交回的报告。
泽田纲吉趁着干部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投影上的时候,偷了个空仔细观察他的云守。远远说不上好——但是在医疗室待过一个下午之后稍稍减少了憔悴。他有些愧疚,说到底云雀自从加入彭格列之后就没遇上什么好事,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也没办法放弃这名大将。
现在屏幕上出现的是拉尔和可乐尼洛的报告。73射线的效果让一群人都白了脸,不过他们已经与确认存活的三位阿尔科巴雷诺取得了联系。持有大空属性奶嘴的阿尔科巴雷诺下落不明。
其他关于密鲁菲奥雷的情报一一出现在屏幕上,时间过得很快,云雀并没有参与到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去,用沉默把外界的一切隔绝。
其他几位尚且打过交道的干部注意到这种不同寻常的沉默,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云雀恭弥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入江正一的话有多少是真的并不能确信。但是他有种感觉,从彭格列把他带出牢那一刻,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被算计过的那样。尽管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己做出的,但那都是在“环境”的支配下。他觉得自己好象是在蜘蛛的网中迷路了,无论沿着蛛丝如何行走,最终都会到达那个所谓的终点。根本不用思考,将他引导到这一步的……没人能像六道骸那样,对他有如此的影响力。
他知道六道骸还是“自由身”的时候,曾经毁灭了几个家族。那些家族的遗孤大概都像他们一样,试验品、杀手、又或者出卖肉体。他曾经问过六道骸是否真的忍心,六道骸惨然的表情到现在他也还记得。是他真的不愿意相信那个其实很温柔的家伙会——他不想在第二次得到光明之后再一次失去,就像第一次一样。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会议室之后,云雀恭弥对把他留下来的泽田纲吉说道:“六道骸的妹妹,现在应该在密鲁菲奥雷手上。我传回的资料有很多是她帮忙的。”
泽田纲吉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很奇妙,总有那些让人始料未及的冲击。
“我的问题我会自己搞掂,不劳费心。那么——”告辞两个字被泽田纲吉递给他的照片打断。
“确认一下,是这个姑娘么?”
“……没错。”
“云雀,你喜欢那个打起架来凤梨叶子乱颤的家伙对么?”
乜了一眼推门进来的拉尔,云雀点了点头。“那又如何?”
“他也喜欢你对么?”
“是。”
拉尔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的不安是哪里来的,但是你可以相信他,相信我们。”
“还有,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拨云
第三十九.
云雀目光沉了一沉,“我会自行判断,不劳费心。”
“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不过你先看看这个。”拉尔把阿尔科巴雷诺中岚属性的风的照片拿给云雀,“你对他有印象吗?”
“没有。”云雀看了看照片里与自己十分相似的阿尔科巴雷诺,“这是谁?”
“阿尔科巴雷诺之一。你们长的很相似,所以也许会有亲族关系,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既然你不认识那就先算了。”拉尔就此住口,丝毫没有继续透露消息的打算。
“那我们来谈谈关于六道骸的妹妹的事情吧。能否确认存活?”泽田纲吉首先问道,“有无营救必要?”
“不知道。”云雀迸出几个音节的同时以差点带倒椅子的速度站起来,开始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这个时候即使是云雀也没法保持冷静了——其实自从六道骸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处于勉强自己冷静的状态,现在提起凪的事情实在是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那么,告诉我们所有你已经知道的。”拉尔突然出声截断了泽田纲吉尚未出口的无力安慰,云雀现在需要的是具体的行动。
云雀闻言深深看了拉尔一眼,接着砰地一声靠在了墙上,“你们需要知道什么?还有,关于我的去向,密鲁菲奥雷是否知道?”
“关于那个女孩,尽可能多。至于后者,目前你被判定‘失踪’,但我个人更倾向于他们认定你已经死亡。”
“那么你们在日本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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