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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帝韦伯]帝国伟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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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举动让韦伯很是苦恼,他有一种被彻底漠视的感觉,伊斯坎达尔的事情也好、走私生意也罢,还有极有可能要发生的战争如同一个有一个重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承认自己的想法天真而荒唐,但……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作为年轻的、从各种意义上还暂未成年的孩子,天真永远与勇气并驾齐驱,当然这两者一旦在权利和欲望的催化下最终会进化成任意妄为。
  
  韦伯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极不理智,但他毫无办法,他不想就这样束手待毙,那种渴望着成就一些事业让某人看看的想法盘踞在他的脑海中,彻底的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在三天之后,他一个人以一种年轻人独有的有勇无谋走进了菲奥特山脉。
  
  他并没有到过山另一边的地方,但作为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山上到底有多少小道他是相当清楚的,按照他的速度翻过山脉大概需要十天,考虑到补给和一个人行走的危险度,韦伯并不认为直接穿过山脉是个好主意。他知道有个地方聚集着一批走私贩子,这个季节他们往往会游走在山脉两端,贩卖各种农作物种子。
  
  现在这个季节天气很好、如果不出意外一路上也会进行的很顺利,如果自己许以一定的金钱作为报答让他们带自己过去,说不定可以成功。这是极为冒险的想法,韦伯也清楚自己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出门过,但他想试试看、想看看自己在没有别人……特别是伊斯坎达尔的帮助下,可以做到哪一步。
  
  当然,他的周详计划的确在一开始带给了他成功,虽然走私贩子们对带上一个小孩子上路有些介怀,但最终在少许金钱和答应一路打下手的作用下,对方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略有些麻烦的要求。
  
  但当真的上路的时候,韦伯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过天真了。
  
  他不习惯、应该说非常不习惯没有人在身边的日子。
  
  




☆、第十章(上)

  走私贩子的生活里充满了韦伯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怪异味道的烟、劣质的酒、粗话和各种粗俗的举动让他不知所措。那些人吃的东西和用的东西乃至于睡觉的地方都让他束手无策,但现在韦伯并不是培拉的大公,而是一个普通果农的儿子,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
  单身一个人已经非常危险,如果再被对方看破身份,得到的绝对不会是尊重。他曾经看过不少书中描写过成为俘虏的贵族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比起那些侮辱可能死亡还是幸福的。冲着这一点,他收敛起所有的不适应,小心翼翼的坐在火堆最远处的角落里打量着所有人的面孔。
  
  他的这种小心谨慎的确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在那群走私贩子眼里,这个小子不过是一个要去邻国镇上买些特产药给母亲的小孩子,这一路上虽然还要供他吃饭但也算是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自然不能算是一个有威胁的人物。很快他们便打发韦伯往石头后面的一个避风处躺着,并且告诉他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出发的时候。
  
  不得不说年轻的大公在这个时候显示出了足以让所有人惊叹的忍耐力,他毫不在意的用披风把自己牢牢裹住然后躺在了地上,虽然这让他极为难受,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一切不适合这个时候发挥的想象力,果断的闭上眼睛,将硬邦邦的地面当成自家温暖柔软的床。
  
  就在他快要入睡的时候,一阵不同寻常的马蹄声响了起来。韦伯从石头后面探出头,只看到远处森林里突然窜出了几匹马,走私贩子们显得很惊讶,他们中的几个跳了起来迅速的拔出了武器,但很快又放松了戒备。
  
  “这么晚了,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你,帕迪卡斯大人,难道山上出了什么事情吗?”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个被成为帕迪卡斯的人用一种冰冷的语调说道,“我的主人想问问这几天有陌生人要过境吗?最近时局很乱,我的主人不希望有多余的人穿过这座山。”
  
  韦伯根本不需要看对方也能猜到那个人的身份,在自己的公国里并没有一个叫帕迪卡斯的人可以被尊称为大人,唯一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他根本不了解的森林那边的伊斯坎达尔,显然自己那个曾经的老师所拥有的势力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他并不清楚那个叫帕迪卡斯的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能屏息凝气的躲在石头后面静静的听着,他摸不透那个人这段话里的意思,如果这座山脉被伊斯坎达尔当做所有物的话,按照那个男人的性格应该压根什么都不担心才对,为什么还会特地派人来这样嘱咐一句呢?
  
  虽然他想过可能是伊斯坎达尔发现自己不见了,但这个念头不过持续了一秒便彻底的被他抛诸脑后。自己的确是撤销了通缉令,但不等于说自己会原谅那个人对自己做出的一切,杀掉父母的仇恨、玩弄自己的仇恨……绝对不能原谅他。
  
  帕迪卡斯并没有逗留太久,他说完话之后很快就离开了,留下那群走私贩子说个不停,他们行走在这片大陆上,对局势看的并不比其他人差,显然对未来他们和伊斯坎达尔持有一模一样的观点。
  
  战争很快就要开始了。
  
  韦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现在双方的形势确实相当危急,但王妃并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如果只有钱而没有其他后续步骤,贸然打起来对西里西亚没有任何好处,这点王妃知道、宰相也应该知道才是。
  
  双方肯定不希望西里西亚到自己手里的时候破破烂烂,那个富饶的地方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会是整个帝国的重要资金来源,所以这场仗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打起来,但这个话题在现在并不适合讨论,一个果农的孩子根本就不该知道那么多。
  
  韦伯保持缄默再一次躺在了地上,但帕迪卡斯的声音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耳边回响,让他无法停止去想关于伊斯坎达尔的所有事情。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不应该将自己的所有关注力全都集中在一个坏蛋的身上,无论那个人有多么凄惨的过去,不等于他有理由夺取自己的父母
  。
  整整一夜他都无法停止思考,直到太阳从山的另一边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作为跟随着这支走私队伍的果农的儿子,他开始帮着把所有的种子搬上车,然后作为押韵一路走在最后。
  
  这批人不过是走私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路上非常顺利,领路的也是老手,总在最恰当的时候宣布休息,但韦伯很快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情。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虽然没有亲自搬运过农作物但也知道一袋子的种子不应该这么重,那里面就好像灌了铁一样,当他每次想要去摸一摸的时候都会被领路人用严厉的眼神制止。这让他很是犯疑,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在这个时候正义并不重要,明哲保身才是最佳的处事方针。
  
  但随着他们越走越远,对方的行事也开始毫无顾忌起来,虽然在自己面前他们还略有些收敛,但言语中已经透露出了不少奇怪的风声,韦伯略微的听了几句,却没有听明白,他们之间使用了一种暗号,每当提到那个叫普拉的东西的时候,他们彼此都会放声大笑,这让韦伯感觉很不好,他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已经提高了警惕。每天晚上他都等到周围所有人睡着这才闭上眼睛。
  
  虽然还什么都未曾发生,但他已经能够明白为什么所有人在听到他想出来的主意的时候都持反对意见了,走私贩子哪怕只是走私种子的走私贩子都是绝对危险的,他们和强盗不同,背信弃义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如果说还能相信强盗的誓言,那走私贩子的话简直就是一个气泡,刚刚升起就会在空中破裂。
  
  韦伯的克制力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无与伦比的作用,他将自己所有的好奇心压到了最低,彻底的做到了不多说一句、不多做一件事情,哪怕别人用带有试探的话语盘问几句也能圆滑的找到托词。
  这样走了七天,走私贩子们对他略微的放松了一些警惕,这也让韦伯最终逮着一个小空子可以去看看对方到底在运什么东西。他趁着大部分人去打猎的时候,伸出手在其中一个袋子上摸了一圈。
  
  在种子下面他可以感觉到里面藏着的是一个方形的盒子,考虑到重量那个极有可能是铁制的,可是这样重量的东西并不适合翻过山岭这样搬运,他想搞明白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需要这样包装。
  
  也就在松开手的那一瞬间,韦伯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细微的魔力。
  
  那一瞬间,他猜到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了。
  




☆、第十章(中)

  两国交恶多年,边境地正规贸易已经停滞多年,但商人从未停止过打开贸易之门的脚步,走私在两国边境愈演愈烈,规模日趋壮大,甚至到了只要有钱没有弄不到的东西的地步。但有一样东西是双方绝对不能交易的,这并不只是官方的意见,也是所有走私商人的共识。而现在那个绝对不可以出现的东西极有可能在韦伯眼前这个装满了粮食种子的口袋里。
  
  对于那个东西,韦伯并不很了解,他只知道官方标名称是魔石,肯尼斯先生更喜欢称呼它们为破石头,在公馆的时候他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过那东西就和破烂一样没啥用处,但虽然他一再这样宣称,可韦伯还是能够发现他身上带着那东西。
  
  一开始魔石只是魔法师的护身符,由于近战能力的低下,他们经常在身上放一些灌入魔力的水晶作为防身物品,但很快人们就发现了它的不稳定性,当几个魔石上的魔力属性互相克制的时候,它们往往会引起剧烈的爆炸,这种极为危险的物品目前是时钟塔公布的需要极谨慎使用的魔法制品,同时也是整个大陆名列第一的交易禁品。
  
  这里有三十包种子,但真正有这个盒子的只有四个袋子,考虑到那个东西的难易携带和危险性,应该每个盒子里只有一块魔石。但这样四块就足以撕开培拉的武装防备然后长驱直入……
  
  战争,即将开始。
  
  不是内战,而是侵略。
  
  当韦伯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充满了恐惧。他并不是没有想象过如果发生战争自己应该怎么办,但培拉对于巴比伦来说太远了,没有人会在打得火热的时候从遥远的首都发兵到这里。但现在却完全不同,邻国与自己这里只有一座山的距离,只要日夜兼程只要七天,不,六天就足够了。
  到时候,这些该死的水晶极有可能被安置在极为隐秘的地方,然后可能是一只猫、可能是一只老鼠,只要它接近它们,用爪子或者鼻子碰触它们。然后就是剧烈的爆炸。
  
  培拉将化为一片火海、而自己则毫无办法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不,绝对不行,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让它越过这片山脉到达邻国、绝对不能让它成为日后毁灭自己公国的利器。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却被人一把抓住,“小子,这东西可不是你能碰的。”走私贩子中的一个抓住他,“别对我们的东西太过好奇。”
  
  “……是的,先生。”韦伯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表情尽量的往正常的方向靠拢,“您刚才也看到了,那个袋子快要掉下来了。我只是……”
  
  “不用你多事,到一边去。”那个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去帮你母亲买药的份上,绝对不会带着你上路,你应该有心理准备才对。山里要少掉个把人并不是难事,这话老子今天先告诉你。这是第一次提醒也是最后一次,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当然,先生,我会记得你的话的。”韦伯跟在他后面朝着火堆走去。
  
  他必须等,等最合适动手的机会。
  
  年轻的大公靠在石头边上,装作疲倦不堪的样子裹住披风一动不动,他的手里紧紧握着藏在内衣里的小匕首,这是他母亲的遗物,一直以来始终带在身上,这个时候他祈祷着这个东西可以带给他勇气、带给他胜利。
  
  他其实相当清楚,哪怕拿到盒子、带着魔石,自己也未必可以顺利的从山林各种小路里找到正确的道路,而迷路和找死没有区别。他掂量过那四个盒子的重量,在没有搬运工具的情况下行走于崎岖的山道、黑暗的森林中是根本不可能走远。
  
  他闭着眼睛试图回忆整个旅程行进到现在一路上走过的所有地点,希望可以回忆起每一个拐角和标志物,回忆起自己走过的每一步。可是这个实在太难了,他根本就做不到将走过的路如同地图一样完整的复制并刻在脑子里。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韦伯眯着眼睛看着周围,他们大多已经睡熟,只剩下一两个靠在火堆边上打着哈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默默的告诉自己,得再等一等,等到那两个人也昏昏欲睡的时候才行。他装成翻身的样子,稍微动了一□体,却敏锐的发现应该在另一边石头上靠着的领头人不见了,原本他躺着的地方空空如也,地上只留着一个黑色的大斗篷。
  这让韦伯感觉极为不妙,他下意识的朝着后面看了一眼,便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在这样的夜里、在这样的地方,这种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但整个走私队伍并没有任何慌张,躺在地上的人打着哈欠慢慢坐起来,朝着黑暗之处挥了挥手。
  
  韦伯也跟着一并坐直了身体,在火光下,他可以看到只有最前面牵着马、披着斗篷的黑衣人和旁边站着的走私贩头子,这种场景让他瞬间领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交易即将进行,就在这里,此时此刻,而这也迫使他必须马上下定决心,采取行动。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磨磨蹭蹭的来到了火堆旁边,这个举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甚至还有人让出一条道来让这个不该掺和这件事情的小子到另一边去蹲着。这是一个好机会,韦伯默默的想到,他虽然从未学习过魔法,但跟着肯尼斯先生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也懂一些小手段。
  
  他垂下手,准备对着火堆做一些小动作的时候,却听到那个黑衣人不耐烦的说道,“为什么要突然提前交易,这个时候的山林地形有多复杂我以为你是懂的。”
  
  “当然先生,”头子含笑说道,“但事出紧急,只能提前让您上山,事实上在我们出发的时候遇上了帕迪卡斯大人,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开始巡山了,如果被他们发现,有很多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麻烦,我想先生您也不希望我们之间的交易出现什么变故吧?”
  
  “……当然、当然。”那个人点了点头,也就在这一刻,韦伯动手了。
  
  火焰瞬间炸开,带着火热的石头和树枝在空中形成一条长长的火链朝着那些人身上撞去。所有人都跳了起来,尖叫着四散逃开,韦伯也跟着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跑到了离马匹最近的树后面。
  
  树枝带着火星将周围地面烧的通红,火焰在风的作用下愈演愈烈,有人开始冲进火场灭火,但韦伯不会给他们继续下去的机会。他指挥着火链朝着堆放着物品的地方飞过去,试图将所有的东西烧掉,但那位披着斗篷的先生却在那时候有了新的动作。
  
  他伸出了手,火焰瞬间被压制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有了重量,把韦伯压的喘不过气来,他捂住喉咙却被那个人一把从树后面拽了出来,“看看,看看……这里竟然有个小魔法师。”那冰冷却充满恶意的声音让韦伯无法克制的发抖,他唯一可以看到的就只有斗篷下面对方那双黑色的眼睛。
  
  “虽然魔力很低,但看起来好像还是学过的样子,”那个人手上的皮肤相当粗糙,在韦伯脸上摸索的感觉让年轻的大公忍不住想到了蛇或者蜥蜴,明明就觉得对方手上没有使太大的力气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但对方的动作却一下子停了下来,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用一种惊喜的表情看着韦伯,“等等,我说你们是蠢材吧?”他转过头看着那群走私贩子,“在接受同行者的时候,你们就不看看到底是谁吗?还是说只要给钱谁都可以?”他手一用力,将韦伯的脸扳到光下,“韦伯?威尔维特,培拉大公。”
  
  此时此刻,韦伯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连时常在培拉走动的走私贩子都没有能够认出来的自己竟然会被一个陌生人、一个明显是敌人的人给认出来。一时之间,曾经看过的所有关于俘虏、刑讯的资料在他脑袋里一个接一个蹦了出来,他对接下来既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惧,但这份恐惧并不能让他屈服,“……看起来我要比我想象的有名气。”
  
  “当然,大公阁下,你的画像在你继承那个位置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我主人的桌子上,不过没有想到胜利是如此简单,唾手可得,如果早知道您会对这片山林如此感兴趣,我们可以省却很多事情。”
  
  韦伯觉得对方在笑,但一边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阴冷和可怕,他深吸一口气,手动了一下却被扣住,对方的警觉和速度远远超过韦伯,在他手里,年轻的大公根本没有回手的余地,“别动,年轻人,我不想在这里就捏断你的脖子,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别指望用我来作为威胁!”
  
  “哦?是吗?按照所有的宁死不屈的人,请你现在就自尽吧,我想您手里的那把看起来非常迟钝的小刀应该可以帮上你不是吗?”对方松开了手,为了表示决心还退后了几步,“那么请吧,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下,魔法可以做很多事情,哪怕你失去性命、哪怕你残缺不全依旧有用,当然,我更喜欢你残缺不全一些,这样对我们的计划更为有用。”那个人对魔法非常了解,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可怕的让人遐想的空间,“你会被操纵,做成人偶,当然可以保留一段时间你的个人意识,然后设置一个词语,送你回你的城堡,然后如果有人提到这个字眼,你就会彻底的成为傀儡,杀人也好、打开城门也好,这些事情都会进行的非常容易,所以请吧。”他微微鞠躬,示意年轻的大公可以自行了断了,但韦伯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退了小半步,转身飞快的朝旁边扑去,就在同时火焰再次腾起,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朝着那个带着斗篷的家伙扑去。韦伯知道这个根本不可能阻止对方,但他要的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时间差。
  “别动!先生现在形势应该已经逆转了吧。”他转过头,手里紧紧抱着刚刚从种子袋子里取出来的盒子,“如果没有魔法师的情况下,魔石必须和属性完全不同的魔石放在一起才会引起爆炸,但如果有魔法师,只需要魔力就可以了不是吗?如果不想死在这里,那么就请退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所有人,“你们辛辛苦苦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如果它们在这个地方炸开来,那么两国都能看到这腾起的火焰,这火焰足以警示整个培拉,告诉他们战争即将到来。”他轻轻转动手中的匕首将怀里的盒盖挑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源源不断的魔力从缝隙中渗了出来。
  
  这种浓重的、属性与韦伯完全不合的魔力让年少的大公感觉非常不舒服,它一点点的刺激着魔法师纤细的神经,而韦伯又是在太过年轻,无法像他的老师肯尼斯一样稳定住自己的情绪,逐渐的他身体中本就为数不多的魔力被魔石所吸引也跟着流逝出来。
  
  




☆、第十章(下)

  韦伯知道这很危险,事实上在发现魔力大量流失的时候,他已经可以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曾经一再警告过他,绝对不能让魔力失去控制,但现在实在是不行了。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手边的一切都在扭曲、感觉到空气中魔力与魔力在碰撞,所有的东西在他面前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世界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无止尽的风声。
  外面好像突然混乱了起来,韦伯听到了惨叫声,狗的声音、马的声音还有……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他伸出手紧紧抓住对方,人的体温让他恢复了一些神智,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丝红色的身影,那个曾一度让他感到安全、宁静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他觉得自己好像笑了一下,然后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被紧紧的箍在一个人的怀里,前面发生的事情在他清醒过来之后再次冲击着脆弱的年轻魔法师的神经,魔力透支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浑身上下如同被虫子啃噬一样的痛苦让他汗流浃背,全身抽搐。
  “这就是你任性妄为、擅自离家出走的下场,”伊斯坎达尔笑了起来,他顺势将韦伯抱的更紧一些,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子,浑身都湿透了吧?”他的话语里听起来好像非常高兴的样子,这让韦伯感觉不是很好,他试图挣扎却因为实在太难受了放才作罢。
  “……为什么……”他有气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前家庭老师,只觉得对方的脸好像放大了好几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伊斯坎达尔将还在乱动的韦伯一把按住,“怎么知道的?第一天卡帕迪斯就已经发现你了,难道你觉得自己躲在石头后面是个好主意吗?”他停顿了一下,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盖在了韦伯身上,“对于走私贩子,我比你清楚的多,那个队伍到底应该有多少个人、领头的是谁,卡帕迪斯看一眼就知道了,那群家伙应该是指在夏天活动的,在深秋竟然还会进山本来就很可疑,虽然卡帕迪斯没有见过你,但他知道有个同行者披着斗篷坐在石头后面打瞌睡,我就猜应该是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然后一路就派人跟着你,没想到倒是很是时机。”
  韦伯听了,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伊斯坎达尔发现了自己、救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只需要知道这点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伴着这个念头,他再一次陷入昏睡,这一次出现在梦里的不是无边的黑暗,而是遥远的、甚至连他都未曾看到过的碧海蓝天,在那碧海蓝天之中,他紧紧的跟在了伊斯坎达尔身边。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边上,因为魔力和体力的完全透支,他昏迷了足足五天方才醒来,可能是因为脱力的关系,他很艰难的移动了一□体,就看到伊斯坎达尔捧着一本书靠在床边上打着瞌睡。阳光洒在他脸上,让韦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这种对于过去的怀念让年轻的大公有些迷失了方向,曾经有过的对于这个男人的怨恨突然消失殆尽,他有很多话想要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伊斯坎达尔……你好,还有谢谢救了我。
  他挪动身体的声音惊动了并未真正睡着的伊斯坎达尔,大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直身子,眯着眼睛看着试图从床上起来的韦伯,“我说小子,人有时候要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刻意的去逞强是最不聪明的做法。”
  这种说教让韦伯感觉很不舒服,他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生气,甚至不明白这股怒火从何而来,伊斯坎达尔救了自己,无论从那种方面来说自己都应该表达谢意,但这个词语却是如此沉重,让他难以开口。
  显然对方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一个劲的继续说道,“当然你的思路我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作为现在的你来说实在是太勉强了,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对于培拉来说,你就是它的一切,如此珍惜培拉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不对,不对!韦伯在内心拼命抗拒着伊斯坎达尔的所有的话,他一方面知道对方一个字都没有说错,一方面却在不停的否认这些话,他无法接受杀死自己父母的男人的教育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依旧眷恋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根本就不懂,”他尖叫起来,“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你吗?杀掉我父母的人、造成我的不幸的人,难道不是你吗?说着明白我的想法,但却一直在破坏我的梦想的人,不是你吗?信任着你,然后被你所背叛,可怜的应该是我才对啊!”韦伯只觉得脑子里混乱一片,他说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魔力的流失而产生的精神失常还是有很多话他早就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抛弃了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与其让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看着战火蔓延到我这里,做一个无能的、领地被侵略的大公,还不如让我死在山上呢!”
  伊斯坎达尔并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抱着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听着韦伯喋喋不休、毫无头绪的诉说着他杂乱的心事,对于他来说,没有人,哪怕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无法窥知到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对于伊斯坎达尔来说,韦伯已经不光是三年前曾经在很巧合的地方见到过的有趣的孩子。在这段时间的相处,学生也好、曾经想要利用过的对象也罢,韦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恐怕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
  “你……”他张了张嘴,最终把曾经一度想要说出的事情给咽了下去,“你饿不饿?”
  伊斯坎达尔这样一说让气喘吁吁靠在床头的韦伯突然红了脸,年轻的大公捧着肚子慢慢缩回被子里面,“我不饿!”
  “玛莎太太煮了粥,我去端来。”伊斯坎达尔将他的话视若无物,放下手里的书转身走了出去,他这样一走让韦伯感觉略微轻松了一些,前面绷紧的神经总算能够休息一下,他现在的思路依旧很混乱,无法说清楚自己到底真正想要什么、想说什么。伊斯坎达尔能够离开,无形之中减轻了他的压力,让他可以缓一口气,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前任老师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这里,极有可能已经和管家爷爷达成了某种条件。
  对于这件事情,韦伯并不是非常高兴,他不希望自己作为筹码,无论是谁的筹码都是如此,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得别人为难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默默的垂着头试图让自己恢复一些体力,但魔力消耗要比想象的更大,他双脚无力,除了勉强支撑着身体让自己坐起来的力气之外,甚至连手也抬不起来。
  一边庆幸着活下来太好了、一边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情复杂,韦伯举棋不定,不知所措。不过这种钻牛角尖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伊斯坎达尔就端着粥回来了。他并不是做惯那种事情的人,端着碗的样子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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