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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迷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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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fufufufu……谁知道呢,只要没人作证,Giotto就只能接受这种解释。”似笑非笑地瞅了眼纲吉放在口袋里的手,D道,“放心,我会把戒指交给阿诺德的。”再没人比他更了解这种偏执,爱人消失的痛苦足以逼得人发疯,那家伙的愤怒必将烧毁整个西蒙,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原因当然不只是这些。
比如他其实无法向相处多年的伙伴下手,比如Giotto会将位置传给这个“侄子”,比如……凭什么,我永远地失去了艾琳娜,你们却依旧可以若无其事地幸福?现在、还有谁记得,记得她是因Giotto愚蠢的决定而死呢?
被嫉妒与愤怒纠缠着,D能嗅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恶臭,但他无法停止,无法停止思念,停止愤怒,停止绝望。他决定将纲吉作为第一个目标,因为,他要让那个与他最相似的家伙尝尝与他相同的绝望!
“——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吗?”
晃神的瞬间,夹杂着火光的拳挥了过来,D看到少年与Giotto如出一辙的火炎,同根同源的武器,同样坚不可摧的执着坚定的双瞳,如同正与那位始终扶持前行的首领对战。
——杀了他、杀了……Giotto!
以镰刀挡住这一击,光滑的刀面映出他满是杀意的双眼,D勾着嘴角,笑容狂肆:是的,他会杀了Giotto,就如同杀死这个少年一样!
纲吉陷入苦战。
即使经过阿诺德的训练后他强大不少,但经验的差距无法弥补,何况他正深陷于幻术师编制的幻境,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最终,镰刀穿透了少年的后心。
然而D却皱起了眉,手下并没有穿透肉体的实感,反而像是穿过了空气。此时,他才发现少年的身影正逐渐虚幻。
“咦?”
注意到身体的异常,纲吉抬起双手,手套下的双手只剩下半透明的轮廓,甚至无法遮蔽他惊恐慌乱的目光,“时间到了?……不、等一下……首席……”他还没能和首席道别,等等——
怀中的锦盒穿透他的身体掉落,咕噜噜滚了两圈停下,额头的火光熄灭了,纲吉顾不得同样掉落在地的手套,双手拼命挥动着,却一次次穿透锦盒。
手指,手掌,手腕,手肘,身体在从四肢到躯干飞速消失,他终于扑倒在尘埃中,缺少了肢干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锦盒,眼中却干涩无泪。很快,他就消散地只剩下头颅,然后他终于将目光转向冷眼旁观的男人,“D·斯佩多。”
男人看清少年眼底的绝望悲凉,不用亲自动手,他该感到愉悦,然而少年的眼神却让他想到曾经的自己,一时无言。
扯出笑容,纲吉知道,无论出于何种目的,D都会将戒指交付给阿诺德。
“……Al……”
无源的天火吞噬了少年最后的呢喃,在目光无法触及的远方,纲吉远在情报局的卧房忽然起火,存放在衣柜中的水蓝色睡衣被烧得一干二净,却连一丝灰烬也无,仿佛不曾存在。
幻术构筑的空间飞速消散,D沉默地注视着少年消失的地方,莫名的火炎仍在燃烧,仿佛想抹去少年存在的一切痕迹。下一刻,萨尔德的意识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盯着那团火光,随即回忆起“刚发生的事”,难以置信地扭曲了面容。
“……小纲……消失了?!”
他盯着火光散去后遗留的锦盒与半旧手套,跪倒在地紧紧握拢:开玩笑吗?人类怎么可能……他该怎么和其他人交代?!
没有人能告诉他。
因为黑手党世界很快掀起了一场飓风,它将所有黑手党家族笼罩在内,黑暗世界再次开始新一轮洗牌。
半个月后,西蒙家族遭受袭击,彭格列家族救援不及,西蒙家族彻底消失于历史。
三个月后,彭格列首领Giotto·Vongola遭遇反叛,平定叛乱后,传位于侄子Sivnora·Vongola,随后,Giotto·Vongola及其守护者不知所踪,彭格列家族正式进入大幅改革时期,“彭格列”逐渐成为能止孩夜啼的恐怖名号,彭格列家族踏上君临整个黑手党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
嗯,继续往下看啦,我不会BE的QAQ
第73章 第72章 失色的世界
二十一世纪,日本并盛。
金色的晨曦才刚刚倾洒到大地,云雀恭弥走在少有行人的街道上,心情意外地不错。
担当草食动物的监督者?
听到小婴儿提出这个建议时,他一口应了下来,他对那时强时弱的小动物感兴趣很久了,尤其是小动物在指环战中的表现,更让他兴奋地连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小动物能成长到什么程度?
他非常好奇。
普通的两层小楼很快近在眼前,那是沢田宅,也是小动物的住所。
没有选择去敲门,云雀越过院门,几下轻巧的借力跳上二楼,打开了正对街道的那扇窗:他记得,小动物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不出意料,小动物还在睡,穿着普通的蓝色睡衣,睡相乱七八糟,毫无警惕心,连他跳进房间也不知道。小婴儿似乎提过这种状况,云雀思考着,信步走到床头,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仿佛感到了近在咫尺的恶意,沉睡中的少年皱了皱眉,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两双完全不同的眼睛隔空对视,云雀发现那里面飞快闪过他不明白的东西,然后少年迅速翻身坐了起来。云雀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发现少年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改变。
是什么呢?
他想,盯着少年似乎在寻找什么的动作,皱起了眉头,“喂,小动物,你在做什么?”他讨厌被忽略。
“……云雀学长……”
仿佛许久没发声的干涩声音,与往日充满各种情感的声线完全不同,云雀皱紧眉,注意到对方片刻的迟疑。难道不认识我了吗,小动物?想起对方每每面对自己的敬畏慌乱,云雀越加不悦,然而他无法像往常一般说出“咬杀”,或直接甩手离开。
他终于意识到不同,因为那整个世界在眼前毁灭的绝望眼神,“发生了什么,小动物?”
对方摇了摇头。
“把指环给我,学长。”
少年用痛苦的眼神望向他,云雀不自觉摘下脖子上的链子,将那枚带着体温的金属递上。他看着少年接过指环,珍之重之,用怀恋而绝望的目光凝视,然后大颗大颗的水珠从那双蜜糖般的眼瞳中涌出来,像被倾倒的天空。少年把小小的金属锁进掌心,死死握拢,被无形的重负压垮了肩膀,整个人缩成一团。
无措地站着,云雀终于从少年痛苦的呜咽中分辨出一个词。
“……首席……”
***
半年后,Giotto一行人终于准备好前往日本。
阿诺德并不打算同往,却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码头,送送他的故友。
他知道那人来自那个东方国度,但去又如何?那里没有他爱着的人,更找不到那人生存过的痕迹,错离的时光无从弥补,他们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恋人离开,他的生活依然不会有改变,他依然是阿诺德,是情报部首席,他从不屑于自欺欺人,更不会颓废自伤,因为他是“阿诺德”。
他只是很忙。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我想,该把它给你,阿诺德。”
站在船边,Giotto叹了口气,掏出锦盒递给阿诺德。里面安静地躺着两枚银色戒指,那是纲吉离去前亲手制作,想要送给阿诺德的“惊喜”,不想却要由Giotto来转交。
取出一枚,阿诺德摩挲着戒指光滑的平面,面无表情。他感到指下凹凸不平的纹路,忽然瞪大了双眼。在戒指的内侧,镌刻着一组简单的字母“Alaudi”,他急急取出另一枚,双手颤抖着几乎把锦盒摔到地上,他摸到戒指内侧的陌生词组——“?つな”。
Alaudi&つな。
……简直不伦不类。
把戒指塞进口袋,阿诺德扬起一个淡漠的笑容,第一次向他的首领道谢,“谢谢。”
“别这样,阿诺德。”看着他的云守,Giotto同样不好受,然而他并不知道如何安慰,诅咒不可预测的命运?还是痛斥可悲的人生?
在纲吉消失后,Giotto曾找过新一代的“命运的巫女”奥莉埃塔·吉留罗涅。
有着包容双目的少女微微笑着,告诉他纲吉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时空。即使早有预料纲吉并非来自他们的未来,得到最终结论的Giotto仍感到悲伤,然而少女却微笑着,用Giotto无法理解的语气说,“神不会背离他忠诚的信徒。”
Giotto无法理解,他只是举起早已没有指环存在的右手,告诉他的云守。
“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
如同誓言。
***
那个清晨过后,纲吉再没有失态,他一如既往地温柔包容,只是变得沉默寡言,在独处时会安静地凝望不知名的角落,露出悲哀怀恋的眼神。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包括他那位无所不能的家庭教师。
他再也无法读到他年轻弟子的心声,就像那里面有一片悲伤的湖水,浸透了一切能发声的存在。唯一令他满意的是纲吉再没有抗拒成为“彭格列十代”,学习意大利的各种常识语言时也让他省心不少。
转眼两年。
指环战后九代的身体越发差,处理家族事务也更加力不从心,拖了两年才让纲吉继位已经非常不易,然而登位后纲吉将面临的局面仍让这位慈祥的老者心怀愧疚。
纲吉并不介意。
他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一切魑魅魍魉,这是曾经阿诺德言传身教他的手段,而今他也只能通过这些来怀恋过去。那段短暂的时空旅行没给他留下任何东西,如果不是刻骨铭心的悲伤,他几乎要怀疑那只是一场梦。
梦的话,该有个完美的结局吧?
这样自嘲,纲吉按部就班地准备着彭格列十代的继承式。
如果成为彭格列十代,或许会离你近一点吧,首席。即使不在一个时空,即使两段时光碎片再没可能相遇,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他想靠首席近一点,哪怕这只是可悲的幻梦。
继承式被定在了纲吉十六岁生日。
漆黑的正装仿佛预示着少年即将踏身黑暗,他从年老的上一代领路人手中接过象征黑暗世界权柄的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然后将被传承来的六枚指环分别交给他的七位守护者。
晴岚雷雨雾云,六个属性,七名守护者。
纲吉没想到讨厌群聚的云雀,性格莫测的六道骸会老老实实参加继承式,于是在为他们着戴指环的时候,他向他们露出笑容,分别得到一声冷哼和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守护者的交接仪式完成,之后就是Varia。
猩红色眼瞳的暴君站在纲吉面前,浑身上下都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年轻的首领,令所有人都忐忑起来。
XANXUS,那个XANXUS会向人臣服?
并不介意四处各种意味的目光,纲吉静静地回应XANXUS的审视,嘴角的弧度始终平和包容,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做什么,因为这个男人爱着彭格列,如同眷恋着唯一的归所般,愿意为彭格列付出一切。
最终,男人垂下高贵的头颅,亲吻指环,向新一代首领表示臣服。
迎着所有人震惊的目光,纲吉示意XANXUS和他率领的Varia站到与守护者们同样的高度,这代表他将如信任他的守护者们一样信任Varia。
然后,纲吉走到了最高层的台阶,停在王座之前。
他将向所有参与继承式的同盟家族们宣誓,宣誓他继承彭格列,并为家族带来辉煌。他没有准备演讲稿,也不准备展露才能,他需要的只是一点平庸的誓词,放松所有人的警惕心,然后在未来的日子里一点点蚕食他们的势力,直到彻底掌控这个家族。
“我宣誓,我将成为彭格列十代。”
一板一眼地说着,纲吉不动声色地观察所有人的表情,将那些松了口气的面孔一一记住。
如果讨厌,就毁灭吧。
毁灭现有的令人厌恶的家族,然后,按照自己的心意赋予它新生。
如果注定了要迈入黑暗,那么他将倾尽所有,驱散它,然后铸造一艘新的方舟。
吐出最后一个单词,纲吉抬起右手置于胸前,“VivaVongola,Famigliacentoanni。(彭格列万岁,百年依然。)”话音未落,他的右手边腾起粉色烟雾,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以至于眼睁睁看着一个青年男人突然出现在新任教父面前。
“嗯?”
男人发出简短的单音,似乎也对他的突然出场感到意外,冷淡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然后像意识到什么似得,他猛然回头,狭长的凤眼瞪大到极限,“……纲?!”
死死盯着那日日在梦中描摹的熟悉眉眼,服帖的铂金色鬓角,纲吉后退一步扶住王座的扶手,双手不自知地颤抖。
“……首席?”
是梦吗?
是梦吧。
明明、明明早就、早就——
理智叫嚣着,本能却诚实地控制着身体上前,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这具瘦削的身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纲吉收拢了双臂,忘记台阶下站立着的他的守护者,忘记济济一堂的同盟家族,忘记各式各样的恶意试探。
已成长到能将男人彻底拥入怀中,他垂下头,在男人耳边低声呢喃。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首席。”
他得到同样有力的回应。
“哎,这是怎么回事,阿纲?”在宾客的窃窃私语中,山本武笑眯眯地开口问出所有人的疑问:啊啊,话说阿纲完全感觉不到这些家伙的低气压吗?
纲吉笑了笑。
“虽然有点突然,不过可以请诸位做个见证吗。”他忽然不再装做毫无威胁的小透明,柔软的眉眼舒展开,并不如XANXUS的张扬霸道,却挂着温和的笑容宣布无可逆转的决定,“在此,见证我与首席……”
他微笑着回头望向阿诺德。
“怎么知道我带着?”低声反问,阿诺德取出稍有年头的锦盒,两枚保存完好的银色戒指安静地躺在里面。
“就知道。”
嘴角的弧度大了些,纲吉接过锦盒,取出戒指为阿诺德戴上,在阿诺德为他戴上戒指后,牵着男人的手转向济济一堂人,“首席、不,阿诺德是我唯一的伴侣,在此请诸位做个见证。”
众人陷入微妙的沉默。
……特么他们连这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啊!
谁没两个情人?但这个年纪就找了男性情人,还光明正大地带到继承仪式上来,出场方式还这么奇怪,这任十代真长脑子了?还唯一的伴侣,男人怎么生得出继承人啊喂!
年轻的家庭教师若有所思地拉了拉帽檐。
阿诺德?
……初代……云守?
“当然,反对也没用。”
纲吉微笑,继续道,“我不接受反对意见,首席也一样吧?”
诸位同盟家族首领们就看见那突然出现的青年男人扯开嘴角,露出桀骜的笑容,不知何时出现在指尖的银亮手铐飞速旋转,金属质感的光芒晃得人胆寒,有如实质的战意混杂着杀意向众人逼去,“当然。”
为阿诺德的气势所迫,同盟们没了声响,有九代站在那里,家族内部的长老们也不会立即提出反对,以XANXUS为首的Varia站在一旁看好戏,最终反对的声音反而来自刚刚获得身份承认的守护者。
“kufufufu……这人感觉和你很像嘛,小麻雀。”六道骸唯恐天下不乱,“彭格列你品味真……奇特。”
两位据说样貌相似的云守对视着,半空中仿佛有电闪雷鸣的虚像,阿诺德挑眉,没想到刚来到这个时代就碰到对他的人心怀不轨的家伙,该说幸运?从黑发少年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性格样貌都仿佛出于一体,那么连喜好……
纲吉扶额,往一侧走了两步,下一瞬,两位云守就战到了一起。
“要掺一脚吗,XANXUS大哥?”
眼见两人的战斗很快演变为十代家族大战,纲吉有点自暴自弃,干脆退到XANXUS身边,“我不喜欢被人看好戏。”既然乱,就再更乱点好了,所以要不要干脆趁这个机会教训一下某些人?刚上任,他暂时不会动那些家伙,但彭格列不需要有二心的同盟。
黑发暴君盯了新任首领一阵,蓦然扯起嘴角。
随着Varia的参战,十代继承仪式彻底沦为闹剧。站在不会被波及的角落,九代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初代云守?他选下任首领的眼光果然不错,至于后代子嗣,他不也没儿子?就让下一辈烦恼去吧~
这一天,所有同盟都深深记住了十代家族的强大,再不敢轻视这些尚且年幼的“新人”。同时,他们将对十代伴侣的敬畏印刻于脑海,也对能找这么个伴侣的年轻十代产生了莫名的畏惧。
继承式后,阿诺德很快走马上任,掌控彭格列情报部。到底是曾经的情报部首席,阿诺德迅速收拢势力,而他得到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处理继承仪式上闹剧导致的各种风言风语。
然后,他向整个黑手党世界,宣誓了他的主权。
阻隔不再,难道还指望他放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Vongola Viva,Famiglia cento anni。(彭格列万岁,百年依然。)这玩意是谷歌翻译的,不晓得正不正确,有问题请指正嗯_(:з」∠)_
写完了感觉有点仓促,可似乎没有更好的结局了,其实最后吧,这俩是在高调秀恩爱泥萌懂么,发现阿诺德来了,纲吉完全不问直接宣誓所有权啊喂,虽然确实不会离开了,至于阿诺德来的原因,嗯,就当是奇迹吧【喂 _(:з」∠)_
到底是Happy END,把虐和甜一起放出来,应该不会想揍我了吧……'' 早在构思这个文的时候,就总觉得写到结局的时候会被揍呢。一口气看三章,爽否?……虽然拖了那么久啦_(:з」∠)_
番外
第74章 001 番:信仰的幸福
常常有人询问纲吉,为什么会喜欢上同为男性的阿诺德。
这些询问者们或是心怀某种不甘,或是不怀好意,尤其以某些无从讨好教父的中小型家族为最。不收藏奢侈品,不爱好美人,也对金钱没有特别的贪慕,新任黑手党教父显然不那么容易讨好,于是他们希望知晓教父喜爱他那位恋人的缘由,以此为基准,献上更美好的美人。
没准有能成为彭格列首领夫人的呢!
一些家族首领乐观地畅想,哪怕不能成为正室,只是被教父宠爱的情人,也足以利用此来给家族谋福利了!
面对各种意味的问句,年轻的教父往往只有一句话。
——我总能感到自己被无限宠溺纵容着呢。
宠溺?纵容?
知情者面色怪异地在心中回忆阿诺德严谨冷漠的容颜,不知情者则为教父的措辞而困窘,两者都在迷惑于一个问题:相处中被宠溺纵容着的,是年轻的教父?!
不管他人如何难以理解,纲吉自己倒毫不在意,他说的是真话,至于他人如何理解与他无关。
“胃口不好?”
传来熟悉的询问,纲吉抬起头,看到擦着湿发走出浴室的阿诺德,便笑着迎上前,接手了擦拭湿发的工作。他们的相处不如外人所想的旖旎,工作的繁忙使得他们哪怕同时待在总部,也难有共处的时候,所幸夜晚要同睡一处,于是晚上的时间对他们而言就弥足珍贵。
也因此,纲吉不喜欢出席夜晚的聚会应酬。
首领出席的话,情报部必定跟进,缩减了相处时间不说,更会增加阿诺德的额外工作。因此除非必要,纲吉很少在入夜后出去,私下里倒被亲近的人调笑为成年了还遵守门禁的“乖乖牌”。
“嗯?”
毛巾下传来疑问的鼻音,纲吉笑笑,“有一点。”
纲吉知道阿诺德说的是他午餐没吃多少的事,放任阿诺德去掌握他的一举一动,每餐的进食量自然也在对方的“监管”之中。
每每想起,总觉心暖。
这种感情有点奇怪,纲吉想,正常人或许不愿意自己的讯息被他人知道地那么清楚吧?哪怕少吃一点饭,少喝一点茶,或是晚睡了一会那样琐碎的变化也被知道地清清楚楚,就像整个人脱光了站在聚光灯下,任何缺点瑕疵都无法遮掩。可纲吉却知道,阿诺德其实对他人的隐私八卦毫无兴趣,除了任务对象,他从未如此认真的研究另一个人的起居饮食。
每时每刻,他都感到自己是被深爱着的。
啊啊,但这样想的他果然太奇怪了吧?手上老老实实地揉搓着,纲吉忽然笑起来,如果能遇上首席是因为他比较奇怪的话,那他再奇怪点也没关系。
“在笑什么?”
阿诺德仰起头,柔软的毛巾遮住了双眼,唇上被轻轻一触,“我爱你啊,首席。”首席的好只要他自己知道就好。首席的关注,首席的温柔,首席的一切的一切,都只要投注在他眼中就好了。
“……那把‘首席’二字换掉怎么样?”抿了抿唇,阿诺德垂下眼,他不知道为什么纲吉变得如此直白,炽烈深情的话语总弄的他不知所措。而且,纲吉从不肯叫他的名字,除了激情时……被呼唤着“首席”,就像他们之间仍存在差距,明明已经靠的非常近了。
这个称呼还令他感到羞耻。
作为长官却被下属压在身|下怜爱,多少有些怪异。
“我不要。”
拒绝的声音几乎没有停顿,阿诺德皱了皱眉,“为什么?”
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青年索性丢开毛巾,孩子气地抱住恋人,“现在,还在叫‘首席’的,不是只有我了吗?”他喜欢这种特别,喜欢地不得了。
“……随便你。”
微红了脸,阿诺德闭上双眼,他感觉到青年安静了一会,不安分的手就滑进浴袍。后颈落下的细吻带点询问,又带着煽动,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哪怕同处一个屋檐下,他们也有近一星期没亲热了,这相对他们以往的记录来看近乎难以想象。
想想明天没有紧急事务,阿诺德点下头,表示默许。
于是那双温暖的手立即缠上来,随之而至的热吻顷刻剥夺了他的呼吸,他们拥在一起,发丝缠绕,肢体紧贴,不同的温度在唇舌勾缠间节节升高。在床铺上翻滚的两人尤嫌不够似的,热辣的低吟喘息声很快充斥宽敞的卧房,暧昧的气息渐渐在空气中弥散开。
待到云收雨歇已近午夜,一边轻轻按揉阿诺德的腰,纲吉忽然轻声发问。
“首席为什么给我起名‘何西亚’呢?”
“……嗯?”
眯着眼,阿诺德略有困倦,纵欲后腰肢酸软不想动弹,瞥了纲吉一眼,“怎么?”
“只是忽然想到的。”掌下的肌肤光滑而富有弹性,纲吉心中一跳,身体食髓知味地再次兴奋起来,眨了眨眼,他快速转移注意力,“‘何西亚’是圣经里的预言者吧,为什么首席会想给我取那个名字?没有理由吗?”
“没有理由。”
爱困地缩了缩,阿诺德靠进纲吉怀里,柔软的浅色发丝在纲吉胸膛上蹭来蹭去,声音慵懒,“你不是来自‘未来’吗,知道未来的人不就是‘预言者’?”
嘴角一抖,纲吉按住阿诺德的后脑,苦笑,“再蹭的话……”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怎么会对恋人的撒娇无动于衷,何况对方还浑身光裸,浑身上下还染着激情时的色气,甚至空气中的性味都还没散去。
“累。”
吐出这个字,男人闭着眼继续磨蹭,寻找舒服的睡眠姿势。
纲吉苦笑,他是怎么都不会不顾阿诺德意愿乱来的,何况明天又不是休息日。只不过这一边说累,一边点火的男人倒显得有点过分,纲吉没忍住在阿诺德耳边轻声抱怨,“这种时候超任性地呢,首席。”平日里都是成熟完美的男人,可每次回了房……
想到情|热时的画面,纲吉红了脸,某处接到感召,立即精神地立起来。
“……精|力旺盛的小鬼。”
听到男人低声吐出的评价,纲吉脸更红,尴尬地转了转眼,揽住阿诺德的手却没有松开。他们确实有很久没有亲热了,但近期事务繁忙,也不容许他们放纵,何况明天还有着一场很重要的谈判,如果纵|欲过度明日大意失荆州,那可得不偿失。
深深呼吸,纲吉试着让身体冷静下来,哪怕不说,他也是知道的。
Vongola的强大是他们在一起的基础,首领的威仪是他们的关系得以确立的根源。
坐稳了彭格列十代的位置,他就能控制自己的婚姻,否则,一个无法生育的男人怎么可能占据十代首领夫人的位置。黑手党终究是重视血脉的,何况纲吉是号称继承了初代血统的人,他表现得越是强大,高层们便越希望他有孩子,有了更优秀的继承者,才能保证彭格列的未来。
一切都是为了彭格列的繁荣。
有时候,纲吉也会自暴自弃地想干脆逃离这里,跟着阿诺德一起去某地隐居就好了,但他与阿诺德的牵绊,与同伴们的牵绊都被牢牢束缚在彭格列这个巨大的牢笼中,无法挣脱也无力挣脱,彭格列促使他们相逢相知,是守护,也是锁链。
指环上铭刻着他们的光阴。
无法后悔,也不想后悔。
“——唔,首席?”纲吉忽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从纷杂的思绪中回神。
浅发男人仍闭着眼,似乎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察,“满足恋人,是身为伴侣的职责吧?”他问,声音平平,手中不紧不慢地套|弄起来,“你只要闭上嘴,小心不要‘弄脏’就好。”
“……”
什、什么啊,首席……
无奈苦笑,纲吉微微弓起身体,下颚抵住阿诺德的发顶,圈拢了手臂。总是这样主动,让他害羞,又忍不住挫败。难道是因为纯种的外国人,才比较开放的缘故吗?
大抵因为恋人比自己年长许多,纲吉每每感到自己被迁就宠爱着,他一边失落于被对方看做小孩子,一边却丢脸地感到欢喜。
没有人不喜欢被温柔宠溺,作为彭格列十代,如今纲吉感受到更多的是来自家族成员的依赖,信任,崇拜,这些情感使他肩负使命,同时会有压力,他需要一直保持温文而强大的首领姿态,就像带着面具。唯有阿诺德,会让他觉得可以彻底依赖,撒娇,任性,或是露出孩子气,有些心事,连他的守护者也不能诉说,面对阿诺德时却可以。
因为是首席呢,强大的首席。
“你会把我宠坏的,首席。”声音里带着喘,纲吉在阿诺德耳边轻声道。
“是吗。”
睁开眼睛看了纲吉一眼,阿诺德笑了笑,勾拢指尖,“宠坏就宠坏吧。”反正是他自己宠的,旁人有什么资格评论,就算宠坏了,他自己受着就是,“不过,这种时候还有心想七想八,是我技术不过关么?”
回答他的是纲吉克制的低喘。
略微一愣,阿诺德不怀好意地笑道,“想到了什么,嗯?”
“……太过分了,首席。”哀哀地叫着蹭了蹭男人的发顶,纲吉探手抽了两张纸巾,仔仔细细将阿诺德的手擦干净。“在这方面要体谅我一点啊,而且,首席是故意的对吧。”
阿诺德哼了一声。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纲吉知道他一定得意极了,听听这得意洋洋的哼声,难道还不够明显么?不满地哼哼,见阿诺德一翻身准备睡觉,他鼓了鼓脸,揽住阿诺德的腰带进怀里,故意细细亲吻男人的耳后,得寸进尺地含住男人的耳珠。
“——!!”
薄红迅速晕染了整个耳垂,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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