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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迷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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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由麦勒去处理交涉事宜,纲吉和耶洱丝两个人单独待在后厅中。
面对面坐着,他们相对无言,纲吉和麦勒的护送任务到此为止,而耶洱丝的辗转旅途还没结束,不出意外,他们的未来不会再有交点。短暂的相交,他们分享了彼此的小秘密,真正的了解却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点,算不上知心好友。
“加油!”
半响,纲吉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就跟着麦勒离开了男爵府。
“这次任务里我起了什么作用呢,麦勒?”坐在远离男爵府的马车上,纲吉忍不住问道,直到任务结束,他都不知道自己起了什么作用。首席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他究竟忽略了什么?
驾着车,麦勒回头看了纲吉一眼。
比起来时,他们变得更加不起眼,普通人家的衣饰装扮,没有一丝特殊之处,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啊啊,何西亚你只要看着就好。”
纲吉发现麦勒换了称谓,这预示着任务确实完结了,他们不再需要伪装身份,可纲吉仍选择追问下去,“我们到底为什么护送耶洱丝,她研究的又是什么,请告诉我,麦勒。”他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我们护送她,就是因为她研究的东西。”
出乎纲吉意料,麦勒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那项研究很重要,普通的研究机构根本无力支持也没资格支持,所以我们必须将她送到更好更严密的机构里,让她充分发挥作用……或者说,让她和她的研究彻底地控制在我们手中。”顿了顿,麦勒望着暮色四合的原野,笑容中掺杂了两丝诡秘,“至于她所研究的,是关于反ABO等级的东西哦。”
“反ABO等级是指——”
“就是说,她所研究的药物,能消除人类的ABO等级区分。”随手抽了下马鞭,麦勒道,“ABO等级将人分为六个等级,而她的研究是让人重归‘男女’。”
愣了愣,纲吉点头,“那不是很好?”
“不,一点都不好。”一口否决纲吉的话,麦勒拉起缰绳,马匹轻啸一声,渐渐停了脚步,“你能想象吗,习惯了ABO等级带来的荣耀,谁愿意摘下头顶的桂冠?普通群众尚好说,站立与ABO等级顶端的Alpha会愿意ABO等级消失吗?贵族,皇室,国家,有谁愿意ABO等级消失?”
纲吉说不出否定的话。
“而且,就算ABO等级消失,就能公平吗?
除了ABO等级,人们还会用血统,金钱,权势来区分等级,就算没有ABO等级,世界就能公平吗?告诉我,何西亚,你觉得ABO等级消失是件好事吗?”
皱眉沉思,纲吉抬起头,“你说的没错。”
果然,麦勒想,听了那些话这反应是正常的,然后他听到纲吉说,“但是,不会更坏了。”
“嗯?”
“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的公平,但无论ABO等级存不存在,不公平的现实都不变。”纲吉试着阐述他的思路,经历了那么多,他早不是过去那个天真的小鬼了——虽然,也没现实多少就是了,“但没有ABO等级,也不会变的更坏,至少,不公平的枷锁少了一个。”
说完,纲吉忽然愣住,愕然道,“耶洱丝的研究——”
“嘛,就是你想到那样。”
侵害了统治阶级利益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耶洱丝,必死无疑。
另一头,耶洱丝被引荐给一个中年男人。男人一身暗色制服,耶洱丝认不出他衣襟上的勋章属于什么机构,她直觉这人就是能决定她命运的人,不自觉挺直了背脊。
“那个研究,只有你知道吗?”男人问道,嗓音低沉,含着上位者特有的威慑。
一个久居上位的Alpha。
“是的。”
挺起胸膛,耶洱丝放下了一半的心,只要给她机会就行。死死抿住唇,她知道她的外表太欠缺说服力,所以只能通过克制面部表情让自己显得成熟稳重些,“那些资料就在我脑子里,除了我,没人能使用它们。”
“能具体谈谈吗?”
男人给予的压力放松了些,耶洱丝立即稍稍放松,她鲜少遭到Alpha的威慑,根本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她开始阐述记忆中的资料,这对她并不难,那些深刻于脑海的数据理论她做梦都不敢忘记,可以说,她是它们的第二位主人。
一杯红茶放到她面前。
接到示意,耶洱丝正说得口渴,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恍惚间,她看到诺言实现后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关于上一章,其实耶洱丝妹纸起的作用算是临门一脚吧,纲吉的力量已经足够他控制死气火焰了,只是观念问题而已,自己绝对自己不行,所以才没能点燃死气火焰。嗯,应该不算突兀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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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 =
脑袋迷蒙不清是怎么回事,备些风油精用来醒神好了_(:з」∠)_
PS:麦勒他们怎么可能把耶洱丝送去送死啦~真这样,干嘛千里迢迢送过来,直接解决掉不是更好╮(╯▽╰)╭
第46章 第45章 错误的过往
从小,耶洱丝就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
作为一个Beta,她本身和一般人没有不同,她的不同之处在于,她有一个身为Omega的双胞胎妹妹。与Alpha一样,Omega也是珍贵的存在,但Omega得到的待遇要恶劣地多。Omega只能被Alpha标记,这意味着他们往往会成为上位者的玩物,或受到更糟糕的待遇。所以Omega的身份注定了妹妹的存在不能被别人知道,在别的小朋友有兄弟姐妹关怀的时候,她要和父母努力把妹妹藏起来。
为了重要的亲人不被夺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耶洱丝从不嫉妒被父母更加关注的妹妹,因为身份不得不被藏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从来没呼吸过自由的空气……这样,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而且啊,妹妹是那样可爱的存在。
长得和耶洱丝一模一样,却有着与她截然相反的性格,姐姐活跃张扬,性格大大咧咧,妹妹害羞内敛,细心聪慧,她们就像镜子的两面,完全相反的特质,却如磁石般吸引彼此。
耶洱丝记得从很小起,她就很粘妹妹,甚至父亲都常常感慨她们好的像一个人。
耶洱丝的童年是孤独的,不是没人愿意与她交朋友,而是比起能很好理解自己的妹妹,其他小朋友显然对她没太多吸引力,比起出去玩,她更喜欢黏在妹妹身边,听着妹妹用软软的嗓音给她讲“故事”,也只有这个时候耶洱丝才觉得那些枯燥的书本很有趣。那时候小小的耶洱丝还不理解Beta与Omega的区别,为了让妹妹不那么寂寞,她会努力观察外面的世界,然后会来讲给妹妹听,她会像男孩子一样去捉蜻蜓毛毛虫蝴蝶之类的小昆虫小动物,只为给不曾外出的妹妹看。
是啊,这样平淡幸福的生活,是什么时候……破灭的呢?
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吧?
她为什么要那么愚蠢的,自告奋勇地带着妹妹偷偷溜出去呢?她为什么那么蠢那么蠢,不听妹妹的担忧,自以为是呢?如果不是她的愚蠢,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耶洱丝记得,偷溜出去的最初,她们是愉快的,第一次出门的妹妹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很快就被外面自由的空气引诱了,她从来没见过害羞的妹妹那样高兴地笑过,她记得自己当时骄傲的觉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欢愉究竟是偷来的,快了的笑容还来不及升起,她们就迎来了灭顶的灾难。
Omega的气息。
十四岁的妹妹的成年提前了,而与之一起到来的是Omega特有的发情期,甜蜜的引人发狂的气味传出很远。Omega很稀有,妹妹的成年理所当然地引起了骚动,然后被带走了并再也没能回来。
她只能呆呆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啊啊,看看你,耶洱丝,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心中疯狂哀嚎着,她说不出话,她眼睁睁地看着骄傲的父亲跪在了那些人面前,苦苦哀求那些人将妹妹还给他们。他已经被病魔做夺走了挚爱的妻子,不愿再被夺走相依为命的女儿。
一个小小的研究员说的话,能有几分分量?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耶洱丝。”紧紧搂着她,父亲一遍遍呼唤她,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想再失去另一个,“你不是说过的吗,要帮不能出去的妹妹好好看这个世界,醒过来耶洱丝,不是说好了要坚强的吗?”
不!不!住口住口住口住口!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
浑身血液凝结,耶洱丝捂住脸,她知道接下来“她”会说什么,可除了浑身颤抖地蜷缩成一团,她无法阻止记忆中的自己开口。
“对,不是我的错。”十四岁的耶洱丝抬起头,精致的小脸上没有表情,“是你的错!”
住口住口住口啊!!
“为什么你不是Alpha,为什么你没有权利地位,为什么你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研究员?为什么要把妹妹生成Omega?两个Beta生下Omega的几率很小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是Alpha,如果你有权利地位,妹妹怎么会被带走?如果不能保护她,为什么要让妹妹来到这个世界上?!”
耶洱丝看到父亲瞬间凝结的表情,看着记忆中自己只顾自己发泄,拼命捂住耳朵,残酷的话语还是穿过耳膜到达大脑。
“……都是你的错。”
她看着父亲颤抖着双手揽住十四岁的自己,说着“……对,都是我的错,不是耶洱丝的错。”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知道,崩坏开始了。
父亲开始日复一日地待在实验室,倾尽所有地研究反ABO的药剂,不过三十余岁的男人飞快衰老下去,温暖的金发变得斑驳暗淡,整日死气沉沉的模样看起来倒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然而再怎么努力,实验还是遇到了瓶颈。没有足够的经费,没有足够的人员支持技术支持,这研究本身就是反ABO等级社会的,他们甚至不能将研究内容透露出去,研究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耶洱丝记得那些日子里父亲的急躁疯狂,然后有一天,父亲留下一张字条,带着所有研究资料和器材,消失在了耶洱丝的生活中。
——我已将灵魂出卖给恶魔,勿寻。
那张字条上写着这句话,父亲这一去就了无音讯,耶洱丝除了等待无计可施,然后半年前,父亲的尸骨在郊外发现。
为什么,为什么这次我仍只能看着?
守着父亲的灵柩,耶洱丝哭不出来,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除了旁观她做不了任何事!导致妹妹被夺走的,不是始终保护她们的父亲,是她;害的父亲惨死的,不是那个不知名的凶手,是逼迫父亲研究入魔的她,害的这个家分崩离析的,不是任何人,是她——是她这个明明是加害者,却理所当然地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胆小鬼!
她究竟在做什么啊?!
不该存在的是她才对吧?该去死的是她才对吧?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都让身边的人替她受过?所以活过来好不好,爸爸,回来吧,妹妹,只要你们回来,我消失也没有关系哦,只要你们回来,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哦!
——这个世上果然没有神。
一遍又一遍地虔诚祈祷,面对空荡荡的家,耶洱丝忽然明白过来。是的,这世上没有神,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能帮助她的也只有自己。所以这一次,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会达成愿望,哪怕把灵魂出卖给恶魔。
……
“……耶洱……丝……”
“……醒……过来……耶洱……”
睁开眼睛,迷蒙的视线中出现一团柔软的蜜色,眨了眨眼,耶洱丝呢喃出声,“……Palma?”
“啊,没错,是我。”
松了口气,纲吉扶着耶洱丝坐起来,一叠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不要忍着……”
“我不是在……”按住额头,耶洱丝反应慢了半拍,“唔,你不是走了吗?”啊,她之前在做什么来着?不应该在和那个负责人说话吗?为什么她会——视线扫过身处的房间,耶洱丝看到意想不到的人,“——麦勒?”
“对,是我。”
抽着嘴角,麦勒感到耶洱丝的目光聚集在他乌青的嘴角上,不由无奈地瞥了纲吉一眼,发现得不到回应,便哭丧着脸委屈道,“哎呀呀,耶洱丝不是没事吗,Palma你理我一下啊!”
“安静。”简短的命令,纲吉显然是气狠了。
“怎么这样——”QAQ
“……这是怎么回事?”喝了点水,感到喉咙和脑袋都舒服了许多,耶洱丝迟疑问道,这种情况还觉察不到异常她就白长了脑子。
“简单的说,‘耶洱丝’已经死了。”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之前与耶洱丝交谈的那位中年Alpha。说完这句话,男人的视线对上床边的纲吉,“麦勒,你这个后辈还真是不错,后生可畏啊,是情报局的吧?”
撩了下长发,麦勒笑嘻嘻道,“哎呀,不是呢。我是从别人那拐来的,用完要换回去呢~”
“哦?”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亮光,中年男人对纲吉道,“小家伙,有没有兴趣到我这边来?你的能力被埋没太可惜了。”
不等纲吉开口,麦勒道,“哎呀呀,没用的了,人家用美人计把Palma吊牢了,将军你是撬不到墙角的啦。别说你那边有美人哦,我记得将军你那边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吧?可别拿玩过的Omega搪塞啊!”
被这番话气得胡子都抖动起来,中年男人重重一哼,不理麦勒转向耶洱丝。
“从今以后,你就是帝国研究院的一员,没有过去,只有与帝国荣辱与共的未来,明白了吗?”
耶洱丝眼神茫然。
不等中年男人发火,麦勒道,“嘿、嘿,人家才十几岁,不懂是情有可原的啦,将军你可别气坏身子,据说容易生气的人会中年发福,连制服都穿不上呢。”
“那是哪门子歪理!”
恼地跳脚,中年男人却深吸一口气,开始压抑怒火。趁这个档口,纲吉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耶洱丝,你知道你研究的……嗯,有违世俗,没有人愿意反ABO的药剂被研究出来,一路上麦勒解决了不少暗杀者。就是在‘组织’内部也有很大部分人反对继续研究,为此‘组织’不能明面上用你,‘耶洱丝’必须死。”
“……”
“简单的说,就是想继续研究的话,你必须抛弃‘耶洱丝’这个名字。”
“并且,无论你取得什么成就都不会为人所知。”中年男人忽然接口,“哪怕未来你的研究派上用场,也不能用你的名字命名,‘耶洱丝’已经死了,未来也不会存在,没有人看得到你的努力,成就,未来更不会有人记得你……这样,你还要坚持吗?”
耶洱丝沉默了。
“对不起。”这话是对纲吉说的,耶洱丝抬起头,眼含歉意,“能忘记‘耶洱丝’吗,Palma?从今以后,请叫我‘安’吧。”早就决定好了不是吗,只要能达成愿望,她不惜一切代价,又怎会舍不得区区名誉?
“……”
纲吉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注视着耶洱丝明媚的笑脸,除了“好”,他说不出任何话。明知道这是利用仍义无反顾,为什么那么傻呢,耶洱丝?
“那么作为交换。”似乎心存不忍,中年男人道,“我们会安排你与你的妹妹见面,当然,是单方面的。”
耶洱丝的双眼一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
“老夫从不食言。”
“真是太好了!”笑起来,耶洱丝毫不掩饰她的庆幸与期待。“真是太好了,Palma。”
这是利用啊,耶洱丝,这仁慈是用来让你更加卖命的诱饵啊,然而没人人心打破少女微薄的梦幻,纲吉闭了闭眼,微笑着点头,如一般友人般祝福,“啊,真是太好了。”
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纲吉和阿诺德的CP真的很冷呢_(:з」∠)_
自己想找文看都找不到只能继续脑补更文……不能更虐○| ̄|_
PS:↘ゾ篈訫ゝ。扔了一个地雷,玄兮扔了一个火箭炮,么么~
PPS:六一节快乐=333=……为早过了儿童年纪的自己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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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么_(:з」∠)_
第47章 第46章 久别的重逢
“这样真的好吗,何西亚?”
望着蜜发少年的背影,麦勒问道,他亲眼看着纲吉与耶洱丝告别,若无其事的模样毫无揍他时的愤怒,一时摸不着头脑。
“嗯。”
“……我以为你会告诉她。”麦勒道,“关于,耶洱丝的父亲。”在后两个词上加了重音。
短促的回了个单音,纲吉没回头,“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呢,有一个努力完成父亲心愿的愿望很好,她想完成父亲的心愿,这很好。”
纲吉已经猜到了阿诺德派他来的原因。
是“有始有终”的意思吧,纲吉想,事实上耶洱丝父亲的死与艾贝尔有关,确切地说是与艾贝尔身后的组织有关。由于他与艾贝尔的关系,首席才让他来处理这次的任务,而且猜到了他无法下狠手,并且与接头者也需要引路人,这才让已经脱离情报局,却有着自己路子的麦勒辅助。
可说是辅助,他有起了什么作用呢?
嘴角弯起自嘲的弧度,有夜色遮掩没人瞧见,纲吉看着两百年前未被污染的天空,微薄的星光串联出璀璨的光带,不及白日辉光,却另有种深邃。白天的天空是广阔包容,而夜晚的天空,却是迷人而深邃的。然而比起白日近乎融于蓝空的状态,夜晚的云反而更显眼,对比强烈地就像从夜空中剥离了出来,特立独行。
啊,或许从一开始,云就没有融于空吧。
它始终保有自己的色彩,看起来与天空接近,只是恰巧它们的方向相合,而当天空背离,它就毫不犹豫地表现出自己的不同,留不住也抓不住。
向天空张开五指,纲吉对着飘来的云朵缓缓收拢手指。
“……何西亚?”
“啊,来了。”忽然惊醒,纲吉摇了摇脑袋,跟上麦勒。
简单来说,为了完成研究耶洱丝的父亲选择了叛国——并不是出卖国家机密,而是以他的研究性质而言,他清楚这技术被他国利用会有什么后果。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唯有永远的利益,即使清楚这点,他仍为了能继续研究而接受了艾贝尔所属组织的招揽。
艾贝尔所属的国家只是个小国,在各种强国的环绕下,本国不管是经济还是政治或是国际地位都差强人意,甚至连国王都由一名Beta担任。这无疑让这国家成为了西欧各国的笑柄,即使那名Beta是难得的贤明君主,依然无法逃脱他“平民”化的烙印。
也算机缘巧合,那国家的情报机构不知为何获知了耶洱丝父亲的研究,于是向走投无路的他抛出了橄榄枝。可悲的是,招揽到优秀人才后他们才发现,他们国家的经济和科技技术无法支持这项研究,于是为顺利完成反ABO药剂,他们的情报局开始培养各种暗探,以挖取各国技术人员,搜罗技术资料为目的。之后,巧合潜伏进情报局的艾贝尔成为这项计划的重点之一。
于是……
闭了闭眼,纲吉甩去晦暗的念头,他不后悔遇见艾贝尔,也明白有些事无法改变,但总忍不住幻想不那么悲哀的现实。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纲吉不明白,但他已经知道耶洱丝父亲的死亡却不是那小国的杰作,而是情报局的手笔,同样被连根拔起的还有那效果安插在国家中的钉子,其中自然不乏血腥。
坐上回程的马车时,纲吉终于从纷杂的念头中理出了思绪,莫名其妙,也与所经历的一切截然无关。
想见他。
这种心情在心底燃烧着,纲吉无法将心思从中拔出来,他迫不及待地想见那个人。
为什么呢?完全没理由嘛!
抓了抓脑袋,纲吉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他没发现这念头升起时他眼底绽出的光芒。坐在纲吉对面的麦勒清晰看见了,他看清少年孩子气的期盼,若有若无地叹气,忽然对那位同门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情,他已经预感到那人将陷入与当年的他一样的深渊。
这一次会达成什么结局?
麦勒有些微好奇,又感到意兴阑珊,因为无论结果如何都与他无关。
回程的速度要比来时快很多,但怀着期待,纲吉仍觉得回去的速度太慢了。几乎日夜兼程的回到情报局所在的城镇,与麦勒告别,当纲吉独自走进情报局时已过了半夜。
和值班的人打过招呼,渐渐接近宿舍,纲吉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首席已经睡了吧。
这样想着,纲吉停在了阿诺德的房门前。
……不想回去。
不想回到仅隔着几步距离的房间,指尖贴上门板,纲吉最终滑坐到门旁的地上,背靠墙壁抱着双膝缩成一团:想见首席,但工作了一天,好不容易休息了的首席一定很累,他不该吵醒他。
没有光,楼道里一片昏暗,五月初的夜晚暖了许多,空气倒尤带清冽,衬着寂静的住宿区,倒有两分冷意。
有点寂寞啊。
脑袋埋进臂弯,纲吉轻轻叹了口气,呼出的热气来不及成形就消散了。
快一个月不见了,首席有想他吗?
“一点也不。”
……唉?
抬起头,纲吉看到被光明笼罩的影子,在他影子旁边,是另一个消瘦高挑的身影。回过头,他看到刚才心心念念的人,暖黄色的光从男人身后泻出,模糊了男人的轮廓,同时也模糊了男人的表情。
“首席?”
“嗯。”身上穿着暗色睡袍,阿诺德瞥了纲吉一眼,声音没好气,“脚步声吵死了。”
“……对不起。”
下意识道歉,纲吉忽然回神,皱起脸,有点伤心,“首席一点都不想我吗?”
“不想。”毫不犹豫的回应把纲吉的心击地粉碎,只听男人下一句话道,“你还想坐多久?”愣了愣,他这才后知后觉地从爬起来,失落地垂着脑袋低声嘀咕,“……我很想首席啊……”他早猜到首席会这样说,但真正听到,还是会伤心啊。
动作微顿,阿诺德转身进房,“明天可不是休息日。”
“……是。”
声调降了八度,纲吉觉得一路的疲乏都涌了上来,盯着阿诺德的背影,他莫名地不甘心,不知道抽了那根神经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腰。一如既往的好闻的气息,隔着薄薄的衣料甚至能感到之下男人不算高的体温。首席的温度一直是这样啊,纲吉想,温温凉凉的,明明不是炽烈的温度,却让他忍不住靠近。
“……”
意外没被甩开,他贴着男人挺直的背脊,“我能离你更近点吗,首席?”想离他更近一点,原因,不明。
“……啊。”
许久,男人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看不清表情。
******
阿诺德是被热醒的。从留了一条缝隙的窗帘能看到外界开始灰蒙的天空,五点左右的日光一贯如此,他知道不久之后清晨就会彻底到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刚休息了四五个小时的他不介意被扰醒。可看着八爪鱼似的缠住他的大号人体暖炉,斥责的话又说不出来。
出去了那么久,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阿诺德想,睡相一如既往地差劲,还是像小孩子似的不稳重。
“……首席……”
“嗯?”
应了一声,阿诺德忽然反应过来对方只是在说梦话,这不是第一次听到纲吉的梦呓,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但阿诺德知道这次他的感觉与往日不同。
哪里不同呢?
指尖不由贴上少年的额头,来不及思考,他发现了对方不正常的高温。朦胧暧昧的光线很好掩盖了少年通红的脸颊,咬着牙,他浑身止不住冒着冷汗,眉头紧皱却没有醒来。
“纲?!”
挣开纲吉的双手坐起,阿诺德眉头皱的死紧,他试着唤醒纲吉,最终以失败告终。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少年努力将自己蜷成一枚虾子,身体抖地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凑近了细听,阿诺德听到碎语中夹杂着他名字的音节,眉头骤紧又松开,再次观察纲吉的模样,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麻烦的小鬼。”
叹了口气,阿诺德下了床,借着朦胧的光开始翻找东西。他第一次发情时准备了什么来着,阿诺德皱着眉努力回忆,那对他来说是太久远的记忆了,他本不是欲望强烈的人,似乎是一觉醒来就成为了Alpha,准备的东西都没派上用场,现在回想,更想不起来。
“总之,用抑制剂吧。”
低声自语,阿诺德找了许久终于从柜子里找出半瓶。检查了一下成色,药剂保存地不错,药效还在。
他多少松了口气,没想到回头就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阿诺德其实一直觉得纲吉的眼睛很漂亮,温暖纯净的色泽让人一看就心中泛暖,当它定定地望过来,就会给人纯然无辜的感觉。但这样一双眼睛生在男人身上不是好事,因为它总是为主人创造“可爱”、“柔软”之类的标签,而不是一般男人的“硬朗”、“帅气”。
尤其是现在双颊晕红,瞪着眼睛望过来的模样,甚至让人忍不住质疑自己的嗅觉。
Alpha啊……
“醒了。”扭开药剂瓶盖,阿诺德一手将它递到纲吉面前,“把它喝下去。”
依言探过头,纲吉半眯着眼睛似乎在辨认方向,脑袋一歪,滚烫的脸颊贴在阿诺德手背上,“……唔……首席……薄荷……”嘀咕念着,他撑起身扑住就站在床边的阿诺德,几乎全身的重量都交托在阿诺德身上,蹭着微凉的身躯,他快惬意地吸了口气,“……呼……好凉快……”
挑了下眉,阿诺德直接把药剂给纲吉灌了下去,眼睛也不眨一下。
“嗯——?”
强制性灌了药,纲吉惺忪着眼睛呆了一阵,一扭头就扒着床沿小狗似的吐舌头,整张脸都皱起来,嘀嘀咕咕地带着哭腔抱怨,“……呜……好难喝……呜呜……又欺负我……呼唔……首席呜哇——”越说越委屈,他眨巴着眼睛说风就是雨,眼泪流了满脸。
“……”
这反应有点不对?阿诺德这才想起抑制剂对纲吉没用,上次的回馈也只有“好难喝”而已,现在,视线划过开始满床乱滚撒泼的人,饶是阿诺德也有些困扰,他当初就很轻松,怎么这孩子这么难搞?现在不好去找人,但一般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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