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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系列]户口问题很坑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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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言峰绮礼遣送到国外,送离这个战场,远坂时臣,以你的魔力为誓约,”紫色的风卷起落下,覆盖住魔力的表皮慢慢退去,远坂时臣顿时又感受到了充盈的魔力。
  “让言峰绮礼退出圣杯战争的战场,就是我们的要求。”
  但是言峰绮礼绝不会退出战场。
  因为他还没有找到答案。
  迷失的男人,会因此契机而主动伸出属于黑暗的利爪。
  【喂,原青,你难过吗?
  关你何事。
  喂,艾米尔莎,你····看见了吧?远坂时臣看向他的表情。
  啊啊,我看见了啊。
  你难过吗?
  ····不,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最爱看的感情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啊。】
  ※
  昏暗的夕阳。
  回荡着钟声的神圣教堂里。
  鸽子渐渐的被青年放飞。
  带着紫裙的女孩,青年为她梳所谓最后一次发丝,露出开心的微笑,即使面部的肌肉还未完全痊愈。
  “小樱喜欢鸽子么?”
  “雁夜叔叔喜欢吗?”
  “···恩,叔叔小时候,经常和···你爸爸喂鸽子玩啊。”
  “叔叔和···爸爸?”
  女孩抬起疑惑的面孔,询问着她所不知道的过去。
  于是在女孩的目光中,青年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向教堂门口走去。
  短短几年的相处时光就这样被他娓娓道来,仿佛在讲述一个世纪的故事般那么漫长,细细的描述与青年自我的感觉慢慢的柔和,给予了女孩一个温暖的世界的感觉。
  就像是夕阳下的阳光那般,耀眼却是暖暖的,柔和如同空气流过身边般的荡漾着。
  “那时候啊·····”
  雁夜渐渐的将目光投向远方,金色的光芒照的他脸上并不十分清晰。
  “也真是蠢啊·····”
  声音慢慢轻了下去。
  “还以为能永远在一起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又虐了。
  果然打文之前不能看伏八。
  哦,我的伏八·····


☆、57谁的局

  将水银剑随意的抛在地上;站在黑暗中的男人嘴角扯动,绽放出一个扭曲而满足的笑容。
  银色的刃被窗外清流般的月光映照出闪闪的光晕,连那血红的液体都被照得剔透而色泽鲜亮,看上去触目惊心。
  突然地,没有任何灯光的室内有着金色的粉末在闪烁;那些无法被忽视的;照亮了空间的光芒慢慢汇聚。
  站在光芒之中的男人,有着比黄金还要辉煌的容姿。
  有人说过,审美差异是个大问题,也有人说,古人压根算不上美,因为基因是朝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
  在这里咱们也不用说的太复杂,说白了,人大部分是外貌协会者,挑老婆肯定是尽量挑漂亮的。
  而王室即使是政治联姻,想必为了脸面新娘也不会选太难看的。
  而遗传下去的子孙基因在不断的作着改善,人类从猿猴发展下来的五官会越来越优秀。
  这个观点在历史的不断变更中被证明是正确的,比如某个开朝皇帝长得恨不能看,而再翻翻几代以后的画像,你会发现至少那几个子孙至少可以达到能看的程度。
  因为皇帝往往有个漂亮老婆(或者是女人,不到老婆的位分的这么的一群人。)
  而总有些事情超出科学的范围。
  站在那里的男人周身弥漫着金光,发丝与光芒一般的颜色,仿佛流动的液体黄金般令人沉醉,他的五官是外国人特有的深深的不怎么柔软的线条,但是偏偏就是那样的线条,组合在一起的五官完美到无以复加,任何一个人拥有这样的五官都会怀疑这样没有瑕疵的美丽容貌是否属于自己。
  在这之上的是,男人的眼睛。
  黑暗的房间内没有任何除了他的金光以外的光可以照亮这里,而男人的那双眼睛,如同流动的红酒被光照着一般,烁烁生辉,就连鸽血红都无法与其相比。
  而这样的一双眼睛似乎还嫌不够似得,男人这双眼睛此时是如野兽般的竖瞳,散发着危险而诱人的气息。
  男人就那样倚在墙边,简单的衣装,却可以让人一眼看出他那白衬衫底下绝对的充满力量却有着无可比拟的美感的肉体。
  他轻蔑的看向地上红西服的男人,看着他那可笑的惊悚的表情,用脚踢了踢那男人还未僵硬的脸颊,不过只有一下,他就仿佛鞋上沾了秽物一般的收回了脚,轻笑而冷漠的神态里有着天成的傲然。
  那是一个,处于最高处的王者望着蝼蚁的表情。
  吉尔伽美什,最古老的,美索不达米亚的王者。
  他打破了基因学的存在,身在世界的起源头,容貌却无人可以比拟,如果硬要比的话,也许那些同样打破了基因学的英灵可以有几个与之相比,那份与生俱来的气质却是他独有的。
  “看啊,这个蠢表情。”
  他毫无同情之心的说着。
  刚才亲手杀了老师的人笑了,随后与金发的王者开始缔结契约。
  最契合的Master与Savent,就此站在一起。
  今晚,还有一幕剧要上演。
  ——还需要他们的观赏。
  ※
  韦伯静静的翻着书籍。
  算得上娇小的身体都快要趴在桌子上了,而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是满满的认真神情,仿佛他是幼年的居里夫人,就算头上驾着几把凳子即将倒塌都无法影响他。
  这些都是他的学妹戴雅搬来的东西,叮嘱他一定一定要好好保存的东西。
  真是的,不用她那么叮嘱他也知道这些书籍有多么珍贵,怎么会不好好保存?
  于是少年如饥似渴的读着,完全把从者搁在了一边。
  “学长~我端了点心上来。”戴雅从门边弹出一个头,不过因为身高原因,斜着脑袋的状态让她的金发垂直落在了地上,如一弯金色的月亮,“啊啊啊,这样看书的话,不怕把眼睛看坏掉吗?”
  韦伯完全没理她,丝毫不顾及这是谁的养女,又是谁给他这么多书。
  “小姑娘说的很对啊,小子,偶尔也起身活动一下吧?”
  伊斯坎达尔如同雷鸣般的声音让戴雅厌恶的捂住了耳朵,小王女跺了跺脚,转过头不愿意去看那个魁梧大汉。
  她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脸上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啊呜啊呜的吃着点心,眼睛紧紧的盯着韦伯单薄的背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伊斯坎达尔看看小女孩又看看小少年,只觉得一直以来这两个人就像是两只猫,一只墨绿色一只金黄色,如兄妹一般的相处,妹妹却总喜欢逗兄长玩。
  但是两只猫都相当的幼小,墨绿色的那只在叛逆期,吵着要独立却没有足够的决心,金黄色的那只很聪明,却还是很喜欢撒娇,不愿意离开亲近的人,虽然爪牙很利,血统看上去也相当高贵,但是很喜欢用脸蹭亲近的人,对待敌人和对待亲友的区别就像是寒冬与炎夏。
  这孩子····伊斯坎达尔摸着下巴。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收她为王军之一。
  因为打从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孩子会成为了不起的王者,虽然王道还稚嫩,自身的缺点也很多,但是时间的磋磨会解决一切,而且小孩子嘛,多经历一些事情就会明白了。
  王者的气质有时候从幼龄就体现出来了,那是天成的。
  如那个金闪闪那样的高傲决然也好,大不列颠的执着的小姑娘也好,甚至自己这种也好,说到底都是幼年就体现了未来的影子。
  正这么想着,突然,伊斯坎达尔的耳边响起了一种熟悉的声音。
  那是,海的声音。
  连绵不断,动人心魄,无线澎湃的····海的声音。
  “哈哈哈哈!!!!我做到了!啊啊,不是那么难啊····”
  小女孩的脚底是蓝色的魔纹,一圈一圈的纹路散发着冰冷的光晕,她正在得意的大喊,转圈,使得裙摆荡漾出大大的花朵,露出小巧的牛皮靴与柳条般的小腿。
  韦伯这才从知识海洋里清醒(原来他还没有被溺死),只觉得眼前出现了幻觉。
  是太久没休息了吧?绝对是吧?!
  原本狭小的房间里···出现了海景。
  一望无际的,美得让人心碎的,水晶般闪耀的蔚蓝色海洋。
  “哇喔,小姑娘真有本事啊!这是真的海吧?!”伊斯坎达尔惊喜的看着周围,又一把揽过娇小的少年,指着海无边无际的尽头说,“看啊,小子,是海啊!啊哈哈哈!!!!!!”
  海浪的声音如同某种乐器的奏鸣曲,令人觉得深处梦境,看见美丽海洋听着海声的人几乎可以忘却一切。
  “可是,等等!这里,为什么会有海啊?!”
  “啊啊,一看学长就是没有好好修魔法阵学。这是利用可以空间转移的魔法阵和扩大空间的魔法阵的数据结合计算最后连接魔力回路,以一定的魔力波动发动的魔法阵,所以这个房间里可以出现真实的海景啊。”
  戴雅咯咯的笑着,明显很得意,“虽然做起来很麻烦····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很值得的嘛。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海呢。”
  她张开双臂,看着澄净的天空,呼吸一口没有杂质的,带着咸湿味道的海风。
  “这里是爱琴海,据说是最令人沉醉的海,全世界的人都想要来这里,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是甘心的哟。”
  “那个‘就算死在这里也是甘心的’是怎么回事啦——”
  韦伯忍不住吐槽。
  小女孩习惯性的趴在学长不比自己高多少的肩膀上,拿脸蹭蹭,“这是我送给学长的惊喜,作为学长可以从圣杯战争活下来的贺礼。”
  “喂,不要说奇怪而丧气的话啊,我一定会拿到圣杯的。”
  “····好吧。”戴雅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上慢慢的将鞋子脱下来,再把袜子扔到细软的沙滩上,就这样踩着金子般的走进了剔透的海水里,白皙线条优美的小脚被被海水映成了淡淡的蓝色,如同透过蓝水晶去看白玉般那么唯美如梦。
  “····不过啊,就算是空间系的魔术,海滩上也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吧?这里可是爱琴海啊?!”
  “啊啊那个啊,我早就一个电话让最常用的COCO俱乐部帮我包场了啊。”晃晃亮金色的特制Iphone,女孩理所当然的说。
  “······=皿=。”
  有钱人该烧死!心血来潮包了爱琴海什么的····只为自己看海,在房间里看海。
  韦伯看看戴雅,后者白色的裙摆已经湿透了,不由得叹了一声:“真是的,胡来也该有个限度啊,这样的天气穿湿掉的衣服感冒了怎么办?魔药可是超级难喝的啊。”
  他想将掬起一捧海水的学妹拉回来,却被伊斯坎达尔抢先拉住了领子。
  “等一下,小子,难得可以休息一下,就将其他事情抛在一边好好欣赏吧!”
  “才不是其他事情!戴雅要是感冒了,肯尼斯教授很可能扒了我的皮·····”
  “那也无所谓!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啊小子!”大汉拍着韦伯单薄的肩膀,哈哈大笑,脸上是豁达的神色,他用那双火焰般的双眼看着韦伯,让后者不自觉的心跳一顿。
  ·····真是气势磅礴的人啊,仅仅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和平常人的不同。
  韦伯想。
  随后他嘴一撇。
  ——但是还是笨蛋笨蛋笨蛋!
  ※
  艾米尔莎深呼吸一口气,悄悄的推开了面前的大门,让它露出了一条缝。
  “····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女子嚎哭指责的声音猛地冲进了她的耳朵。
  艾米尔莎一愣。
  ·····原来她来的这么巧啊。
  澄净的紫色双眼悄悄的往里面望去。
  昏暗的教堂里点起的不过是蜡烛一两支,点亮神坛前的小小空间的同时也越发显得楼上的空间昏暗无比。
  然而站在远处的艾米尔莎眼力不错,发现了一点点玻璃的反光,星辰般的闪烁,想必是红酒杯暴露了‘那两人’的存在。
  她微微一眯眼,仔细的打量着站在·····远坂时臣尸体面前的女人。
  墨绿色的长发,温婉的五官里是水一般的别致艳光在流转,女子打扮中规中矩,却因为自身的出众,一身常服穿的宛若礼服般端庄美好。
  ——当然,这是之前的形象。
  现在的她眼里的光芒几乎全部破碎,原本应该动人心弦的柔软声线此时正竭尽全力的嘶喊,那兰花抽枝般的腰肢现在半弯着,发丝全部落在她的脸前。
  名为葵的女人现在全身都是一种支离破碎的美,是的,即使是哭泣喊叫她依旧是美丽的。
  艾米尔莎这么想。
  比起那温吞的样子,这样的充满了绝望与悲戚的神情让艾米尔莎被惊艳到几乎忍不住要照下来的境界。
  可是啊·····
  艾米尔莎的眼神转移,晶体般的眼瞳波光流转,她看向了站在时臣尸体另一边的人。
  还是那样单薄的身影,却比之前好了许多,衣服也是新的。
  只是这身影现在在不住的颤抖。
  【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
  狂暴的情绪在艾米尔莎的心里蓦地涌起,卷起的是复杂而几乎尖叫的情绪。
  她的手紧紧的捏着门侧的把手,几乎要穿透那材料,将手指硬生生的刺破手掌。
  “说谎。你明明就知道。”
  她低声说。
  不知是说给谁听的轻语很快消逝。
  她拒绝再自己想下去,只愿意旁观这出戏。
  如她所愿的那般,紫发的小女孩踏出了今晚第一个主动的脚步,尽管她的表情还是木然无神的,却有着无法动摇的坚定。
  她就那么张开双臂挡在了雁夜面前,既阻止了亲生母亲的前进,也使几乎快要癫狂的雁夜猛地一回神。
  “樱?!”两人同时喊出声。
  不同的是,雁夜的声音是那么急切那么的担忧,亲生父亲的尸体就在面前,母亲却已经狼狈不堪,不复旧日仪态,恐怕哪一样都会吓到这孩子。
  而葵的声音则是犹豫,悲凉,却带着一点希望的。
  那种颤抖的,饱含了各种感情的语调,却被女孩打断。
  “——不可以欺负雁夜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签合同真TM麻烦·····
  最近试着写K的草稿,各种烦。
  看了K13话,一口老血憋在胸口——没看过官方比同人还无耻的。


☆、58夜莺与玫瑰

  “樱?!”两人同时喊出声。
  不同的是;雁夜的声音是那么急切那么的担忧,亲生父亲的尸体就在面前,母亲却已经狼狈不堪,不复旧日仪态,恐怕哪一样都会吓到这孩子。
  而葵的声音则是犹豫;悲凉;却带着一点希望的。
  那种颤抖的,饱含了各种感情的语调,却被女孩打断。
  “——不可以欺负雁夜叔叔。”
  女孩伸长了手臂,以娇小的躯体企图挡住母亲的全部视线与谴责,将身后的男人保护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樱?”
  葵颤抖着,停止了喊叫,她颤颤的伸出手,想去抚摸女孩的娇嫩的脸庞。
  同时她也仔仔细细的看着自从离开了自己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的女儿。
  与姐姐一般的黑色发丝已经和眼瞳一样变为了深沉莫测的深紫色,双眼大而空洞,由大女儿送出的樱桃色的缎带松松的绑在一边,这样穿着紫色洋装的女孩看起来内敛而文静,面无表情的她仿佛是一尊人偶,没有感情也没有生命。
  可是就是这样的女孩,坚定的站在了这里决然的想要保护重要的人。
  “啊啊啊,樱····看起来····过的很好呢···”
  葵一边唇齿颤抖的吐露着碎语,仿佛是拉家常一般。
  然而女孩不为所动,以前面对亲生父亲都黯然神伤的躲在艾米尔莎后面的她此时连动摇都没有动摇一分。
  “啊·····绮礼还说来见雁夜君很危险什么的····可是怎么可能会退缩啊···因为····”
  樱她在这里啊!!!!!!!!!
  葵心中无声的喊着。
  女人是那么的宝贝孩子。
  那是当然的啊。
  怀胎十月的辛苦,分娩时的痛楚,还有呵护孩子成长时的幸福,以这样的东西做为基架,母亲对孩子的爱会更热烈。
  女人是那么的珍爱孩子,那是她们最宝贝的艺术品,以自己的血液为鲜红的宝石,以骨肉来铸造躯体,以期盼与痛苦来作为油彩,这样的艺术品简直是将自己的血肉分割出去了一般的珍贵,她们爱它胜过任何珠宝礼服,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这艺术品化为灰烬,更别提将艺术品赠予他人,那是将心捏碎般的悲痛。
  葵也是如此。
  再怎样的贤良而知大理,将心爱的小女儿转送他人,从此不仅无法看着她成长,连和她见面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就算偶尔遇上,也得尽量装作不是母女,只能用关照同盟家族女儿的态度去对女儿。
  这是怎样的一种悲痛啊!
  可是葵能怎样呢?
  为了女儿的前途与安全着想,她能做的只要安静做好属于她的,属于远坂家夫人的一切。
  可是思念无法断绝啊,葵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着挂念着樱,那是母亲源源不断的感情长河,试图跨越空间接上女儿的心里,一探究竟。
  唯一能让她心安的一点是,那好歹是雁夜君的家庭,雁夜君毫无疑问是个温柔的人,那么这样的家庭好歹多了几分可靠,雁夜君那么喜欢樱,照拂一二还是没有问题的。
  樱···
  樱·····
  葵不甚清明的目光定定的在女孩的面庞上流连,难以言喻的苦楚与疼爱如同干涸沙漠里的溪流般流出,让她的双眼微微在黑暗里荡漾着清光。
  白玉般的纤长手指哆嗦着伸上前去。
  女孩慢慢的,定神看了她一眼,随后做出来了出乎意料的举动。
  她往后退了两步,躲避开了葵的手,身体紧贴着雁夜,身形有点颤抖,却已经如同雏鸟张翅一般的张开双臂,做出保护的姿态。
  那双黑洞一样的眼睛对着葵无法置信和临近崩溃的双眼,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樱?!樱?”雁夜也吃了一惊,小樱她,居然····在躲避葵?
  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樱····怎么了?妈妈不是在前面吗?那么久了,妈妈她···只是想摸摸你而已····”他蹲□子,对这个一直乖巧的称母亲为阿姨的孩子心疼不已,只觉得喉咙里哽咽的无法出声。
  可是不行,就算被说了那样的话,葵和樱也是母女,一定要把樱还给葵·····
  空气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
  樱在叔叔的疑惑目光下摇了摇头。
  “叔叔····我们回去吧。远坂阿姨因为远坂叔叔的事情····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我们回去吧。”
  ‘远坂叔叔’,‘远坂阿姨’,‘回去’,女孩所吐出的词语已经相当明了的表示了态度。
  不认父亲,不认母亲,对父母的事情已经淡然,甚至已经不愿意去看一眼自己过去的家,承认了自己身为‘间桐樱’的事实,而且惧怕着那样的母亲,不愿意接近可能会伤害重要的叔叔的母亲。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艾米尔莎蹲在门外,忍不住的肩膀耸动,笑声无法抑制的越来越癫狂,平日里的乖巧宁静或是冷淡一扫而空,甚至有一丝狰狞。
  “真是活该啊,葵桑。”
  亲切的称呼着樱的母亲,平日里对樱百般疼爱,抱着她蹭蹭蹭的少女如今带着笑意吐出了残酷的句子,好像被打开了什么糟糕的开关一样,冷酷到无以复加。
  “樱····你在说什么啊?那是妈妈啊,可以不用再叫‘远坂阿姨’了···还有姐姐,小凛她····”雁夜看着女孩的脸,似乎无法相信这样的展开。
  “姐姐的话····有远坂阿姨就够了。所以,”樱揪住雁夜的袖子,用一种了然的神情微笑着说,“樱的话,和雁夜叔叔在一起就可以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再看地上不堪入目的亲生父亲的尸首一眼。
  因为是那人自己说的啊,战争这种事情,必定会有人死亡。
  从某个时刻开始,她已经不再奢求回家。
  从某个时刻开始,她已经不再奢求父母的疼爱。
  从某个时刻开始,她已经无法相信亲情。
  从某个时刻开始,远坂樱已经死亡。
  从远坂家离开到现在的一刻这段时间里,每个事情都像是倒计时,一到预定的钟点,那些曾经宝贝的东西都像是十二点时灰姑娘的魔法一般,几乎什么都没有剩下,那些华丽梦幻的美好事物,最后都会化为一抹虚烟。
  只有雁夜叔叔——
  女孩几乎是幸福的抓起雁夜的手,抚摸着那些凸起的痕迹,那是他受的折磨的证明,那是他为了樱可以幸福而努力留下的印迹。
  ——只有他,只有他,才是樱的那只代表了不会失去也不会破灭的‘水晶鞋’。
  只有他,愿意抛弃一切外因,连自己的愿望都抛弃,来到樱的身边,和樱承受一样的痛楚,然后拼上性命只为了樱可以幸福。
  不是为樱安排什么最合适的结局,不是让樱学习魔术只为不浪费才华,也不是为了樱的安全就自顾自的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雁夜叔叔,曾经说过,想要说的话,直接说就好了对吧。”
  她对着疼爱自己的男人,这样说道,没有注意到身前女人的神情。
  “我想跟着雁夜叔叔一起生活····因为叔叔身上的光,好温暖呢。”
  间桐樱原本注定黑暗的道路·······被间桐雁夜给照亮了。
  ※
  “多谢了,兰斯洛特,剩下的给我解决好了,之后我会送樱回去的。”
  打晕了雁夜的兰斯洛特点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还在不敢置信的呢喃着的墨绿色发丝的女人,打横抱起雁夜,像是维护易碎物品般的小心翼翼的走出教堂。
  之前他一直在雁夜身边,只不过是灵体化了而已。
  他冷眼的看着这出戏,因为是早已经预料到的结果,所以樱说出那样的话他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预料到了,所以他才能在雁夜还想要反驳的时候打晕了他,而且再这样下去,那名女性将会说出怎样伤人的话也说不定。
  艾米尔莎目送高大的男人远去,看着那笔直的宽大身躯消失,脸上神情不变,只是蹲□子抱起了樱。
  正好让又像女孩伸出手的女人抓了个空。
  想要抱一下女儿,却做不到啊。
  身为母亲的葵神情愈发的悲凉,看着丈夫冰冷无生机的尸体,只觉得心里那些情绪一下子充满了身体,无法发泄。
  樱紧紧的抱着艾米尔莎的脖子,不去看母亲也不去看父亲,身体颤抖着。
  身体是冰的呢,这孩子。
  艾米尔莎想着。
  转眼间,她又看着葵。
  虽然在看动画时没有感觉,看小说时也只是觉得她是个过于标准的女人,可是果然····
  “果然,就算是说我虚伪也好,冷酷也好,怎么也好,我就是讨厌你。禅城葵。”
  她抱着女孩往后退几步。
  “【她说过只要我送给她一些红玫瑰,她就愿意与我跳舞,】”
  诗歌的朗诵调,从艾米尔莎那可以唱出天地的嘴里冒出,在寂静的黑夜里回响。
  “【可是在我的花园裏,连一朵红玫瑰也没有。】”
  “【你说过只要我送你一朵红玫遗,你就会同我跳舞,】”
  “【“我担心它与我的衣服不相配,”她回答说,“再说,宫廷大臣的侄儿已经送给我一些
  珍贵的珠宝,人人都知道珠宝比花更加值钱。”】”
  少女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不知所云的葵。
  “你知道的,对吧?这部戏的名字?我讨厌你的理由,和所有人讨厌那少女的理由一样。你确实没有那少女那样肤浅,但是我不是为了少年,而是为了夜莺。”
  紫色的眼瞳,几乎是融化一般的明亮。
  “那样真挚的,许多人求而不得的感情,不含一丝杂质····你却无意中将它践踏,甚至否认了它的存在。”
  我····是多么想要啊。
  不,不是说想要雁夜叔叔。
  我想要的是····
  那样专注单纯的感情。
  因为我注定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总的来说,艾米尔莎骨子里也有点狂啊。
  王尔德的作品我还是蛮喜欢的啦,不过最喜欢的戏剧还是《吕贝卡》。
  或者说,我喜欢虐虐的感觉?
  哦我的神,我的三观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59棋局

  “什么都说不出来吗?”
  轻轻的看了葵一眼;艾米尔莎抱着樱,轻轻的拍她的背,语调温柔了下来,“小樱,困了吗?我们回去睡觉吧?”
  轻轻的一句话;勾起了跪在丈夫身边的女人的一个猛抬头;“等等,樱!”
  她渐渐锐利的声音在比较空荡荡的教堂里回响,虚弱而空灵,充满了急切。
  “····远坂阿姨再见。”
  樱用小手揉揉眼睛,抱紧了艾米尔莎的脖子,再也不看亲生的母亲一眼。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便不再犹豫。
  “啊啊啊啊····”
  葵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哭泣着。
  为什么···
  再怎么不情愿将小樱送出也好,再怎么思念她也好,再怎么见不到面也好····
  那也没关系,因为禅城葵,不,远坂葵并不是一个脆弱无能的女人。
  可是——
  可是为什么····小樱要这么叫我呢?
  她那双保养得宜的温润如玉的双手死死的揪住裙子,眼泪一滴一滴的留下来,平日里贤良的女人只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艾米尔莎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只觉得看动画小说积攒下来的怨气怒气现在一下子奇妙的平息了,连之前想要说出来的话也吞了下去。
  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口气中淡然下来了。
  她明白,现在这种时候,她什么都不用说。
  还有谁比一个女性更了解女性的思维延展性(脑补)有多强呢?女人多愁善感而思绪多发,那些小小的猜测和心绪如同几团纠结在一起的丝线,每一条的颜色都有轻微的不同,然而每一条看上去都像是女人要选的那一条,导致于每一条看上去都像是糟糕的现实。
  艾米尔莎望着葵,紫晶的双目璀璨生辉,如同真正的宝石一般有着光在荡漾,里面像是漂浮了一层雾,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淡然的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她内心里莫名有着停不下来的节奏感,心绪如同音乐一般在回响。
  那种蠢蠢欲动,杂乱不堪,愤怒恶意夹杂着平日里无法得到的快意·····
  就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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