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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_呆萌受的进化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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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希望我们一同归于死亡,可是你总是那么笨笨的,我就那般不忍。等我死掉,记得再找个人去爱。记得不要你爱他,要他爱你,知道吗?
我的萌宠,我的呆子,我的爱人。
你要记得我,不要忘记我,可以吗?
我不知道自己的归途,只想这世界还有一个深爱的人,我爱着他,他也曾经爱过我。
19第一穿
吴成被从和氏璧里摔出来就看到自己变成人了,他这是一睡睡成“大变活人”了。这次是真人,不是裸、体也没有出现什么玄幻的事情。
但是根据师父教导的第一条就是心里再忐忑,面上也要时刻保持淡定。吴成贯彻的十分到位。
他“从容”的抬手,再“从容”的从胡床上走下来,看看周边的环境,他悟了,这此果断不是投生在宫廷里了,茅草青瓦,篱笆前植了几棵桃树,尚未开花。
吴成脑子刷刷的过了n条疑问,但是肚子里传来的不合时宜的咕咕叫声,让他忍不住想起,擦,老子好多年都没有吃肉了,这让一个以吃货自居的人情何以堪呀!
生活技能还有没有,吴成很是担心。
恰在吴成担忧到何处觅食的时候,一个小沙弥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开口说道,“张公子,惠僧师父请你到大堂吃斋菜。”
吴成从小沙弥的衣服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擦,只得到一个有效消息,自己姓张。他还有有礼的欠身回道“有劳。”
吴成暗暗庆幸师父的古代基本礼仪培养,要不靠着看历史书的水平早就让被人怀疑是鬼附身了,实际上到底怎么回事吴成也不明白。
他以前穿越的身体都是非人类,这次人类的形态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还有这具身体的前身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失踪了,喂,给个提示行不。
吴成亦步亦趋的跟着小沙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桌子上摆上些素食,吴成看到那是眼腾的发亮,然后视线下移就看到,咦,没有凳子,只有坐席。泥煤,他居然要去跪坐,双膝跪下,屁股压住自己小腿肚和脚踝,这样坐的时间长了,容易造成腰膝酸麻、头昏目眩的,他不想自虐呀。
对面的惠僧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捏着几根胡须,似笑非笑。吴成表示似笑非笑这个动作除了蒙娜丽莎做起来得心应手就,这高僧的做起来就是高深莫测了。
吴成作揖后,分礼宾坐下。
惠僧看到他坐的的稍稍不适,脸色微妙。指着桌上的几道素菜,“张公子,请。”
吴成客气一番,才开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魂淡,敢不敢继续说下去,他嗓子冒烟、脑袋犯晕了。
惠僧吃的比较慢,相对于吴成挑菜的频率。
饭毕,惠僧一副我有长篇大论要讲,你快点开口问吧的模样。
吴成差点没噎死。泥煤,他不知道讲什么呀!谁知道之前这两人都是谈论了什么。
惠僧端坐,仔细打量吴成,看他一脸莫名,觉得还是让他再深思几天答复为好,先放他一马。
“张公子既然你现在还不能拿定主意,就先回去在思考几天再做答复。”
吴成心中小人乱舞,到底是什么事情呀,他没有一点线索。
“谢过惠僧师父的款待,我先行告退。”
小沙弥带着吴成离开大堂回到他方才歇息的地方拿了些东西,吴成跟着小沙弥离开寺院,他回头看了眼寺院的名称“白马寺。”
威名赫赫,吴成只能断定这一点,自己身处于河南洛阳。
吴成且看且行,思考着怎样找到他家。摸了摸身上带着的钱财,半两银子也没有,他大囧。
恰在此时,一个穿着与周围人穿着相似又有明显区别的俊逸公子叫住了他:六弟,你在街上张望什么,你不是去郊游了吗?”
吴成呆愣,魂淡,我去白马寺了,你是我原身的哥哥,不知道,该怎么办?
“哥,你干什么去?”吴成不知道他排行老几就叫了声哥哥。
“我听闻朱雀街上新开了一家酒楼,人人称赞,我要去一品口味如何。否则枉为人称吃神二字,说者仪态潇洒,似乎这种事情值得炫耀。
“那哥哥也带着我吧。”吴成揪了揪鬓角的头发眼带恳求开口讲道。
“走吧,平时我们也是一道,讲什么带着。”俊逸公子脸上一副不必将的姿态,心里早就乐的找不到北了。平时他们兄弟两个就是一对吃货,每每都要攀比谁能找出更多美食,战绩不分上下,现在六弟没有自己知道的多,这何尝不让自己高兴。
聚到酒楼的大多数都是世家之后或者新贵之人再或者就是纨绔子弟。
吴成跟在俊逸男子之后,这让大多数人啧啧称奇,要知道这张六郎脾气一向是乖张,可架不住他长得漂亮,整个洛阳谁不知道这六郎是:玉貌雪肤,眉目如画,身体是通体雪艳,毫无瑕疵,瘦不露骨,丰不垂腴。大家凡事忍让,美人怎么做都是一道风景不是。
吴成面对众多打量,面上如同老僧入定,心里忐忐忑忑,到底哪里出了错。
这是酒楼门口一阵喧哗,才吸取众人目光,吴成暗叹一句好险,他不知道接下去讲什么,这些人明显都是认识原身的,可是自己不知道,彼此怎么称呼。
从楼梯里缓缓走上来两个人,一个眼色迷茫,书生打扮似是参加完科考一般;另一个则是一副非主流打扮,他面敷白粉,眉毛剃了只剩下一点,身穿着月白色锦服,走路形态稍显忸捏。
吴成觉得这两个人分别是:近视眼,考试达人;另一个就是行为艺术爱好者和变装癖爱好者。确定无疑,吴成盖戳认定。
众人对着书生男连连道喜,对文艺男恭维有加。
就在吴成打定主意做个背景板的时候,那个变装癖怪腔男对着他开始了明褒暗讽的一大通话,听得他眼睛发虚,好想睡觉呀!
众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谁让他们无聊呐,五郎也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众人期待的“大战”破天荒的没有出现。
吴成狠狠的瞪了变装癖文艺男一眼,文艺男萎了,他突然感到自己鲜血上涌,心扑通扑通的跳,难道自己喜欢的是六郎而不是书生,他要去想一会。
众人感到失望,想到吃美食才是正经,开始大谈美食之道,相互交流或者吹嘘。吴成看到几座扁扁矮矮的架空方形台子,台面上铺着席子褥子,已经淡定了,比寺院里的舒服,不用跪坐,有的垂腿而坐,有的盘腿打坐,有的靠在凭几上,有的还自带隐囊,类似于抱枕。
吴成感谢如此人性化的设计,然后他注意到对面人一直盯着自己看,泥煤,看我干什么,吴成抬头瞪了对面人一眼,文艺男也瞪了吴成对面人,吴成看到对面人居然牙上镶了钻,看到吴成看他还特意龇牙让他瞧个仔细,泥煤不要炫富的这么肆无忌惮呀,暴发户指数狂飙。
吴成面对一桌子奇葩,不禁感慨原身都结交了什么朋友,还是闷头吃大餐吧。
既然大家都自称是美食爱好者,怎么不会把自己的美食知识显摆显摆呢,于是乎吴成就干等着,文艺男分分钟就做好了一赋,书生男赋诗三首,牙饰男掰着手指头讲自家有多少美食,其他的人也是一副见过世面的模样。吴成面对一桌子叫不上名字的美食和周围食客的吐沫子几乎要暴跳如雷了,泥煤到底还吃不吃。
就在吴成要出离愤怒的时候,坐在中央的那人开口讲道;“有肉无舞缺道菜,有菜无曲缺味料。让擅唱曲的李二娘和跳舞的苏三娘进来。”
众人脸上瞬间容光焕发,有的还离席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吴成悟了,古代人吃的就是讲究,如果没有这套程序,那得产生多少胖子,打眼一瞧这些坐在席面上的人,还真的没有一个胖的。
李二娘和苏三娘一直都是洛阳城的黄金搭档,排行榜上稳居第一,身价倍高。能够请来仅仅只是陪吃一顿也算是大手笔了。
吴成听着小曲,看着舞蹈,泥煤,那不是胡旋舞吗,难道他这是在唐朝,刚才没注意,那牙饰男不是自称姓狄,大家都称呼他狄二公子,难道是狄仁杰的前辈或者后辈,可是唐朝人不是以肥为美吗,大家都挺正常的,舞娘还挺苗条的,可以断定这不是李隆基的时代,吴成暗暗吁了口气,他可不想生活在一个如此风流而且扒灰的皇帝治下。
吴成继续面上“淡定”,内心暴躁的观赏着绝妙舞姿、婉转唱曲,他悲哀的认定自己就是一俗人,听不懂词,肿么破。再看看众人表情,一个个陶醉的模样,吴成有点想吐了,他从曲调里听到惜春之意,可是这些人一副你们不懂哥的哀愁,哥是如此寂寞的便秘表情真的想多了。
如此一番精神洗礼之后,终于可以开吃了,吴成瞬间抖索精神,再不吃他就睡过去了,魂淡。
果然还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食物好吃,吃的酣畅淋漓,吴成心中大加赞叹。
吃完,吴成就跟着他五哥回家,别人称呼他哥为张五郎,他为张六郎。道别的时候,那个文艺男不要再抛媚眼了,眼都变形了;那个书生男不要脸青了,不就是没夸你做的诗好吗?那个牙饰男不要在邪魅狂拽了,您真的只是暴发户啊!
回到家拜别老母,准备乖乖的睡觉,今天信息量太大,他要好好的补下脑子,脑子不用都锈了,还需要擦点油!
20第一穿
满园□
清晨雀鸣,翠柳烟笼。
吴成对变成人后的睡眠初体验,评价甚高:舒服!
他从床上起来洗刷,拿了梳妆台上的杨枝,将一头咬软,蘸了药物刷牙,吴成对着铜镜呲牙咧嘴一番,牙齿还挺光洁的。
从铜镜里模模糊糊的看到此身体的模样。和自己长得挺像的,就是皮肤更加水灵了,大概因为是生活在无污染的古代吧。吴成美滋滋的看着自己,有了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师父说的和氏璧的滋润还是有些用处的。
想到师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徒增哀叹!
吴成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如墨般的长发,他挠挠自己的头发,无语良久。泥煤,洗头的时候肿么办,太长了,都能变成扫把拖地了。
“六哥,早晨我们吃什么饭?”七郎蹦蹦跳跳的进了吴成的房间。此时的吴成正拿着梳子临镜烦恼。
“呀,六哥,你又烦躁自己的头发啦,让我帮你吧。”七郎最喜欢他六哥了,长得像莲花一样好看。
“好呀,我对这头发最没有办法了。”吴成没敢喊他名字,也不知道他排行老几,心里打颤,快点弄清家里人关系,认不出来、叫不出来名讳才要糟糕,要不就要被古人灭尸了。
七郎不愧是经过专门训练过了,在吴成手里很调皮的长发在七郎的梳子下特别容易打理。
“六哥,我们家里又快没粮了,五哥又是个好吃的,咱们堂堂宰相之后,却沦落到这般田地。”七郎有些埋怨五哥,要是他能取得进士之名,也不用因为门荫成为尚乘奉御这种没有作为的官职了。
吴成听了,仔细分析之下,可以确定原身出自名门,但是家道中落。几个兄弟没有什么才能还通通都是吃货,难道他首先要解决是要养家糊口吗?
“哥,等我能够考上进士,我就养活你,好不好?”七郎陶醉在一片发香里,往日里他六哥一向是不容他亲近,难道对他如此温柔,七郎忍不住发下宏愿。
“好。”吴成龇牙。尼玛,到底他是多废材呀,这小孩不是指望他五哥就是指望他自己,他就一点都不靠谱吗?
“哥,我去看看还有什么食料,等会就能做出一顿‘盛宴’。”五哥去上班了,妈妈又去找别家了,家里仆人做饭的水平他都不好意思让六哥吃。
吴成跟着七郎到了厨房,心里拔凉拔凉的。
明天就是休沐日了,七郎看看空空荡荡的厨房,只能去找点野菜了。他回头看见六哥站在厨房门口,脸色甚白,平白多了一份不怒自威。
“哥,我们明天就去义庄拿粮食,就有食物了,今天就让你看看弟弟的手艺,你去亭子里吹会笛子吧。”七郎知道他六哥不通事务,极其擅长文人雅事,又怕他恼怒,就劝阻他离开厨房。
都怪他方才太过高兴,才让哥哥跟着他到了厨房,君子远庖厨,哥哥这般仙人,理应远着这俗世之物。
吴成呆呆的,他到底在众人眼里是什么模样。
一眼望进七郎的眼睛,真挚热情,顿了顿,他还是听话的走到亭子里。
虽然家道中落,亭台楼阁有些破落。但底子还在,一眼望过去,还是别有一番风味。后代的人工庭院比之,总是少了几分野趣。
横吹竹笛,伴着早晨的清风,和着鸟鸣,吴成也沉浸在宁静之中。
伴着急促的脚步一声高过一声,“张六郎。”······“张六郎,公主府里来人了。”
吴成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慌里慌张的仆人在花园过道里乱窜。公主府,能够和他有什么牵扯。
“六郎,你在这呢,可叫我好找。”仆人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道。“公主府里的总管李公公来宣旨了,指名要让您去接旨。”
吴成弹了弹袖子上的清露,手持竹笛,款步而出。
“你细细说来。”
仆人在一侧躬身领着,边走边说,把宣旨的人,穿的衣服,自己的猜测都一一讲了。吴成颔首,心里却有些打鼓,听七郎而言,家里并不是什么世族大家,唐朝公主一向彪悍,惯于拉拢文人墨客、落魄士人。可从昨天宴席可看,在以作诗作赋极为寻常的情况下,自己并没有赋诗,也没有高谈阔论,也没有引起他人的异样,可见这原身也不是什么高才之士。
吴成边走边思考,还是不得其法。只能随机应变了。
大厅摆放着香案,一个面白无须的有些发胖的公公正坐在高椅上品茶,脸上倒不见一丝不耐烦。
看见六郎进了门,那公公眼中细细打量了子都一眼。
不愧是仙子之姿容,莲花般清洁,手持竹笛,风华尽染。不愧能让公主高看一眼。
“张六郎,好福气呀,公主亲自设下宴席,遣咱家特地走着一趟,亲自邀请您到公主府上一叙。”李公公眼睛微眯,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
吴成不知这公主是何人,但是情势不妙,也不知道是和缘由才特地邀请自己。唐朝士族门阀还是挺盛行的,难道他原身所在的张家还有用处,是否会成为朝廷下的第一批刀下亡魂。
“不知是何日赴宴,可是明日?”吴成有些推脱。他对周遭的环境还不熟悉,唯恐在公主府里犯下什么错误。
“六郎无需紧张,不如现在就走,五郎就在公主府上任职,倒是可以一叙。”李公公心中闪过一丝疑问,这六郎不是一向自视甚高,眼中不容沙子,脾气也是不好,怎么说话到挺有礼貌的。
传言还是有误的。
吴成无法,他只能前行。对仆人吩咐道:你去厨房一趟。
仆人对吴成躬身后退出。
吴成跟着李公公坐着软轿,心情挺忐忑,手里握着竹笛,神马,竹笛居然忘记放下。他就当是那是孙悟空的金箍棒,以此来自我安慰吧。
软轿上铺设的甚是华贵,有袅袅香烟从香炉里飘起,吴成忍不住想要打喷嚏,太损形象了。至于暗箱神马的,他绝对不好奇。不过公主作为唐朝剽悍的皇亲国戚,吴成还是忍不住八卦,她们的坐骑是不是就和英国王室一样什么防弹系统,和日本王室的各种迷信物品等等,有各种神秘吗?
吴成的发散思维使得他的软轿之行还是挺顺利的,起码没有出现吐了这种窘迫的状况。
但是这洛阳的公主府到底是谁呀?吴成继续保持疑问,但是他面上还是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轻轻松松,高高雅雅。
李公公察言观色一番,这六郎不愧为宰相后人,公主先前请的人与他相比不是一个档次上的,高下立现。
往常那些人,一边鄙视一边羡慕,对着公主府上的满室华翠,亭台楼阁那是嗔目结舌,脑袋都要黏在上面了。现在这六郎眼神里透着冷静,也没有四处张望,可见这家教甚是不错。
李公公脸上堆满笑意,“六郎,请随咱家来。”
吴成轻轻点了下头,道了句:“有劳了。”心里却是狂扎小人,泥煤,他会不会的面部瘫痪呢,他越来越有隐臻的风范了,师父,难道我就步你后尘了吗,我堂堂大好阳光少年,就活生生的成为面瘫了。
不等吴成继续心里狂吼,远处一俊秀男子脸上带着笑容踏着阳光而来,泥煤,那不是他五哥嘛。
“六弟,你可来了,公主让我来接你。”六郎笑意妍妍。
吴成立马打了个激灵,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怎么就笑的那么贱呢?
李公公笑容更深几分,“五郎和六郎你们站在一起可真是玉树临风啊,比之谢家人物可真是不逊呀。”
“承蒙夸赞。五郎拜谢了,还请公公在公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郎君这可折煞咱家了。”李公公心里喟叹,这五郎虽不如六郎姿容美,添了几分尘世之气,倒是更会做人。
李公公在前面引路,五郎与六郎相携而行,一路上害的不少公主府上的丫鬟侍女红了脸。
“六郎,待会见了公主,可要把脾气收收。”五郎在吴成耳边谆谆教导。
吴成闻言,他原身到底是脾气有多坏,冷面都被认为是正常的,估计是不是讽刺别人几句才是他的常态。
到底是什么事情,吴成刚想把问题抛向五郎,就听到一阵鸣翠之音,缠绕廖廖。似乎从乐声中可以听到鸟鸣,听到孔雀开屏的声音,闻到花香,看到蜜蜂和蝴蝶繁忙的身姿,看到花下美人轻眠,宿在芬芳花海里。周边都是自由舒展的风和花,耳边的丝竹渐渐消音,吴成才从乐声里收回来,他这是被乐声所惑,又不是海妖的歌声,难道原身是个敏感的音乐家不成。大概真是,音乐家、画家这种搞艺术的脾气性格都挺与普通人不同的。
“六郎,你又沉迷于乐声之中。公主,你看我所说不错吧。”
“易之,这就是你的弟弟,人似莲花胜却仙人的六郎。”太平公主面上一喜,这五郎果然知情知趣。
“六郎,且前行些。”太平公主眼中激赞,这等妙人,太美了。尤其是看上去如此纯洁、不谙世事,但又处处风华毕露,这种美好之人真是挠住她的痒处。更何况她那历经世事,看惯聪明机敏之人的母亲呢,最是喜欢这般纯净的仙人了。
吴成脑中惊雷,到底这公主是想干嘛。
21第一穿
一枝红杏
吴成正欲说话,五郎却阻止他,牵着他手坐到席前。
太平公主设下宴席,比照古代周天子的标准又重了几分,百道宫廷菜肴之外更有地方名菜。
五郎目瞪口呆的表情取悦了他,而吴成的不动神色更是让她心里添了几分赞叹。
“乐起。”太平公主想要震震吴成。
八佾之舞,自汉朝已经消亡的宫廷乐,吴成看着鱼贯而出的六十四个人排成八排,各自执起不同乐器,气势恢宏,肃穆庄严,让人心生崇敬。乐声停下,众人齐声高赞:圣明之君,泽披万世。
吴成心中大为激动,这公主果真是胆大如天,孔子讲“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难道这公主拉拢他想要造反不成。
太平公主见吴成脸上表情微变,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得意。
她坐在主位上,双手合拍,她身边的贴身侍女退席带来一批舞女。“听闻六郎喜爱仙乐,不知道我公主府里编舞如何?”
说罢,舞蹈起。
一红衣面纱女子身形高挑,眉梢轻挑,一双妙目含情带水。身姿翩跹如燕,舞剑起落,如同灯盏转换,棋子零星。
周围白衣女子环绕成圈,手执丝绸,不断跳起,抖出一阵一阵花浪。而红衣女子妙目含悲,剑带寒意,星眸冰冷,在阳光映照下浓艳绮丽,在周围白衣女子的衬托下,更增几分殊色。
五郎沉醉于绝妙编舞中,他几乎想要加入跳舞的队伍中,感受爱与恨的蓬勃情谊。吴成却带着半分清醒,对引诱人的乐声似有抵触。
舞停,独独红衣女子站在中央,白衣女子们已经秩序井然的退下了。
“六郎,可满意这编舞,此人就是编舞之人。”太平公主眼中带着期许的看着吴成。要知道这人可是他从武三思那里抢来的。名声远播,响彻九霄。
吴成本不认识这名人,他尚不知道如何回答。如若他答妙哉,妙哉,那公主问他妙在何处,他又如何作答。若他答不甚满意,那公主追问不好回答,这编舞之人定是心高气傲之人,也定会收到责罚。
当真不容易回答。而且,他早饭还没有吃,满席美食,他只能心里使劲咽唾沫,遭罪呀!
师父说,得道高僧高在悟上,他们只要装装样子沉默不语,别人自会自我理解,还会称赞高僧不愧为高僧,禅意深远。
吴成手执竹笛,笑而不答。似乎万道风景虚化为他的衬托。
临风而笑,望断洛阳。那一刻的风华绝代让太平公主觉得自己的问话似乎在无意间亵渎了仙人。
太平公主挥手让红衣女子退下,却不料他开口了。
“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排的舞。”那红衣女子解下面纱,吴成大感震惊,女娇娥原是男儿身。
“柳叶,退下。不容你无理。”太平公主觉得自己这个男宠似乎太过自傲,居然敢不对自己行礼还擅自对客人无状。虽说她原本是让他对六郎试探一番。
“公主,请你让我听听这位高人的高见。”红衣男郎脸色绯红,他一向是听人赞美,被人捧着的,那威名赫赫的武三思还不是对自己俯首,这公主还不是对自己高看一眼,凭什么这个黄毛小儿就敢无视他。
吴成听着台下这个人,大感头疼。心高气傲且爱较真的艺人最难缠了。他该肿么办?
太平公主脸色微变,不过是下九流之人,还敢对宰相后人呼哧,被人宠的找不到北了吧。戏子而已,少一个对她而言,不过是少一个解闷之人。
就在吴成想要搪塞过去的时候,一个声音高亮突然插入其中,“公主宴席,可教在下好找。不知公主可否赐我一杯清酒?”
吴成转身,看到从后花园里走出十余人。
说话之人就是站在最前面的人,一袭青衣,细点翠竹,眼转流光,风流倜傥。吴成按照他师父的说话断定此人:定是风流浪荡子。
其余之人,有折扇在手,有峨冠长袍,有短衣打扮,有衣着水墨江山,各种形态表明不同身份,不同兴趣。
吴成细细打量,觉得师父曾经说的,越是打扮的骚包越是脑袋草包;越是打扮普通,越是腹中满腹才华。极对,那打扮艳丽的一队,打扮与普通人无疑的那个人却走在最后,跌跌撞撞,似乎刚刚喝完半坛酒水。
视线相撞,吴成不在意的回过头,他还有问题要解决呢,那短衣打扮的男子却心中一怔,如此绝丽男子如若沦为国君禁脔,定会搅得世界不得安宁。
“萧宁,你们不请自来,可要自罚几杯。”太平公主眼中带笑意,微带调侃的说道。这是她最为满意的男宠,床上小意伺候,平时处理事情也很得力,她不介意多宠几分。
吴成有些诧异的看着这男子,了不得哟,可以坦然的跟公主调侃,厉害。
“哟,公主这是请的那家公子,藏着掖着不给我们看,可是怕我们吃醋吗?”艳丽男子语气抱怨,还有些撒娇。
吴成感到自己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天呐,这不会是伪娘吧。自打他到了唐朝,水土不服的征兆更明显了,区区两天,就见了这么多奇葩,他果然是和唐朝犯冲吧。
太平公主笑而不答,反而道:“你们且入座。”
这十余人似是有意无意忽略了台下之人,把酒言欢,好不恣意。
台下红衣男子面色惨白,这些人忽视他居然到了如此地步,他的自尊被踩在脚底下,要是这件事情传到那些排舞的女人耳边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他定要记住这次耻辱,定会找到机会狠狠报复。
吴成偷偷觑了一眼,心下不忍。
“公主,是不是让他退下,来日有机会我在与他磋谈。”吴成指着台下之人询问道。
公主挥了挥手,示意红衣男子退下。毫不在意的说道,“六郎,烈马只能打骂,不能好好的喂它饲料,否则它就不听话,人尤如此。”
红衣男子低眉快走,逃离众人的视线。他一向不齿那些男宠,今日他却沦为那些男宠的笑柄,可悲。
艳丽男子坐下的后一人,看公主对吴成的在意,心中不免嫉妒几分。可他只是个落第才子,文辞不佳,思量片刻,竟是想不出如何刁难。多喝了几杯,看着公主对吴成小意温柔,心中更添几分苦闷。
他无意见瞥了眼吴成旁边坐的人,俊逸的五郎。
竟然是他引荐的人,如此得公主青眼。平时就一副很拽的模样,不过就是宰相后人,落魄已久,凭什么看不起他。
“五郎身边这位难道是公主新纳的弟弟不成,您是否应该尊称我们一声哥哥,总要讲先来后到这个道理。”他就是添几分堵也是好的。
吴成大囧,这是哪里招惹到他了。他不就是乖乖的吃饭,几乎没有开口说话,这招人恨的体制肿么破?
还有什么弟弟,难道公主要认他当弟弟不成,而且已经认了这么多。什么时候皇宫里这么缺皇子了。奇怪!
吴成继续闷头吃饭。这等美食,不吃是浪费,不知道百姓一辈子吃的东西加起来能赶得上这顿饭钱。太犯罪了,多吃才是正确的。师父讲:能吃是福,他要做有福之人。
那人看着吴成不接他话茬,心中闷闷,看不起他,新来的就这么傲,往后他还怎么混。
“不知道公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才艺,可否为我等展示一下?”他挑衅道。
其余之人笑看吴成如何应对。公主可是陛下最为亲近的人,说不定以后公主能够成为太女,继承大宝,成为帝君。他们可不就是皇后宠妃吗,提前给新人给下马威还是很有必要的。
吴成佯装听不懂,继续吃面前的美食。
“听不懂人话吗,竟是吃货。”那人把吴成等同于货物禽兽,料想这次定会发怒。
五郎看公主对他弟弟很满意,心中暗喜,却不料被这脑子拎不清的男宠给搅合了,真想抽死他。
看一向高傲的六郎对此轻视之言不理不睬,见公主也没有发话,他觉得自己面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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