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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子小媳妇麦子熟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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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瓜端上来了,丝瓜的卖相比青菜好些,但是颜色也像霜打似的,蔫蔫的不新鲜,而且连蒜都没放,味道距现代自己经常吃的差远了。于是等第三道菜红烧肉上来的时候,周麦一点期望都没报。看对面的刘嫂子和旁边的冬儿吃的津津有味她也不好讲什么。不过她现在清楚了位啥刚才过来的路上两家饭馆都门庭若市,这家门可罗雀的原因了。真真的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地段了。这个时候无人可伺候的仅有的两个跑堂的聊天飘到周麦的耳朵里。小二甲:“小顺子,你说我们上个月的工钱掌柜的啥时候发啊,这个月都过去大半了,再拖就拖到下个月了,我家里老娘还今儿早晨路过这儿还催我快点交钱给我定媳妇儿呢。”
小二乙:“是啊,我也等着呢,我爹得腿前段时间种包谷时摔了,这又要到换药的时间,还等着钱拿药呢。掌柜的也不给个说法。急死个人了!”
小二甲:“听说掌柜的准备把这个店卖了去京城投奔亲戚,听说他京城里的亲戚是个三品官呢,要是我有这样的亲戚,也早就不在这儿辛辛苦苦的干了,还挣不了几个钱。”
小二乙:“这个两个月前就听说了,不是讲掌柜的那个亲戚去北方打鞑子去了,还没回来嘛。”
小二甲:“那是早几百年前的消息了,你没听说最近边关大捷吗?把鞑子赶的远远的已经,最近附近几个村的活着的壮丁都回来了。估计老板的亲戚也回来了,所以他这几天又提起把店盘出去这事儿。”
小二乙:“要说掌柜的有这么厉害的亲戚,怎么这么扣呢。”
小二甲:“这个是人的本性,你要当掌柜的也会扣。”
小二乙不说话了,周麦斜眼一扫,发现小二乙轻蔑的看了小二甲一眼,徐徐的说:“我的本性里没有“扣”这个字。”然后起身去招呼半天才来的一个大叔去了。
周麦听的心痒痒的,她现代曾经选修过酒店管理,虽然可能和这个时候的这个小饭馆的管理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她觉得以一个对一个吃货来讲,在八百年前的没有城管没有警匪勾结的古代,还是能够很好的经营一家餐馆的。于是她不声不响的吃饭,也无暇听刘嫂子在那唠叨那个孙金有多优秀。脑袋里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安排。
三个人一共吃了二十文钱,结账的时候周麦明显的看到刘嫂子的眉头皱了一下,周麦清楚那是肉疼的感觉,她更早时候买衣服的时候也是那种感觉。结完帐三个人按照预定的去逛街,买些针线盒打络子的材料,走到一半时周麦忽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对刘嫂子说,自己刚才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要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刘嫂子气的大骂,自己花了那么多银子吃的东西还不干净,那家饭馆的良心也太黑了,还准备要回头去找那家福临客栈的掌柜的算账。吓得周麦赶紧讲,自己晌午和冬儿在街上吃了些零嘴,估计是那些大街上的零嘴不干净。让刘嫂子领着冬儿去买,帮自己多买一份儿就行了,等下去镇南头胡老头的牛车那等她们,自己先去方便。
辞了刘嫂子,周麦一个人急忙的捂着肚子往刚才福临客栈的方向奔去,边走边左顾右盼看哪有厕所,她是有点想去方便,更重要的是她要先试验一下自己的易容术。还真让她给找到一个女厕,她急忙躲进去认真的换衣服,贴胡子,挽发髻,用网兜网成外面的男子的发型。还好这个时候这个公共厕所里没人,可是当她置办好从头到脚的行头出去的时候正好迎头碰上了一个小媳妇往里走,周麦没在意往外走,她都拐到另一条街了才听到厕所方向传出来的尖叫声,反应真够慢的。
周麦学男人踱着方步到了福临客栈,还是刚才招呼她们的那个小二乙过来招呼她的,她看了周围,客人更少了,包括自己仅有两桌。她点了壶茶大口的喝着,又让小二乙过来坐。小二乙刚开始客气不坐,周麦粗着嗓子道:“小二哥,在下姓周名原,就是南边周家洼的农夫,大家都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小弟我正好有事儿想向小二哥打听,小二哥贵姓?”
小二乙倒也客气:“周大哥,小弟姓钟,你叫我小钟即可。”
周麦看出来这个人是个爽快之人,也不跟他客气:“小钟,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了。”说完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钟小二觉得自己再推托就显得不给人面子了,况且看看另一桌的客人也结账离开了,他就势坐在周麦对面。
“钟小哥,我从旁处打听到,你们掌柜的想把这家店盘出去,不知可否属实?”周麦开门见山的问道。
“周大哥,不满你说,我们老板早就想把这家店盘出去,可是开的价太高了,都两个月了,来问的人不下二十个,都被这么高的价格吓走了。”小钟委屈的嘟囔。
“那敢问钟小哥,你们掌柜的开了多少钱?”
“我没有听掌柜的讲过,只听其中一个来打听的人抱怨,都没有客人还卖三十两,真拿自己的店当回事儿啊。要我说,三十两真的太贵了。”小钟如实说。
“哦,那以小钟哥的意思,这个店值多少?”周麦盯着小钟问道。
“要我说,最多值二十五两。因为店里的生意真的不好,买过来也只能勉强度日。”小钟认真的回答道。
真是个实诚孩子啊,周麦心想。“那最近有听你们掌柜的讲已经盘出去或者有人有意向买吗?”
“这个应该没有,不然以我们老板那种什么事儿都表现在脸上的性格,我们应该能看出个一二。”
周麦听了小钟的回答,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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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向小钟了解了一下周边的市场情况及竞争对手,还有都有些什么商铺。待一壶茶喝完,该了解的已经基本了解清楚了。她此次也没打算见掌柜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手中仅有的六十文钱距盘下饭馆的钱相差甚远,即使掌柜的同意二十五两卖,她还真的没有办法买下来。
明成祖时的物价还算基本稳定,因为距明太祖朱元璋建国已经有二十多年,整个国家已经从开始的百废待兴到现在初见兴盛的境况,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不是很好。一百文钱可以换一两银子,而像周麦现在的婆家一共十几口人一年下来的嚼用也才不五六两银子。想到这儿,周麦觉得孙氏给她的五十文钱真下了血本了。
结束了和小钟的会谈,周麦迈着深沉的步子离开了福临客栈。她脑袋里嗡嗡的都在想去哪儿搞到自己创业的第一笔资金。她低头走也不看路,不小心碰到迎面来的一个大汉,被骂了几句不长眼。这时候周麦才连忙抬起头来看下周围,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前面围着黑压压的人。
想起前世的父亲在每次自己出远门时的一句话:“有便宜不占,有热闹不看。”周麦准备调转方向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刚走出没几步,又想古代的人都那么淳朴,应该不会有骗子,反正自己闷头想辄也无聊,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于是她挤进了人群,才发现原来是比武的。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站在围着的没有丝毫高度的擂台中间叫嚣:“还有人吗?素问落花镇出英雄豪杰,北征军里的威武营听说都是出自落花镇,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边说边蔑视的扫了一眼四周的人群。
“哪位壮士出来会会俺鲁霸天,如果赢了五两白银奉上,如果输了只要你二两银子。”大汉继续横道。
听到五两银子的周麦眼睛都绿了,可是她没见过这个鲁霸天的招式,不敢贸然上前。正在她犹豫之际,旁边已经有人站出来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衣小伙子,看身形比较健壮。他上前对鲁霸天拱手抱拳,自报家门后也不啰嗦,直接说一个字“请”。鲁霸天直接右手一掌攻向鲁霸天的面门,对方一偏头躲过,右手抓住鲁霸天的肩膀,借力往前一拉一个过肩摔。青衣男人仅用一招就把对方撂倒了,周麦可以清楚的分辨出这个青衣小伙子没有功夫底子,而鲁霸天虽不说武功造诣多高,但是造诣还是有些,练没有练过是质的区别,所以青衣小伙根本和鲁霸天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可是为何青衣男子这么轻易的就把鲁霸天制伏呢?
鲁霸天在地上待了几分钟后才能起来,然后悻悻的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五两银子给鲁霸天。虽然整个过程看起来那么顺其自然,可是周麦就是觉得哪个地方有问题,猛然间看到鲁霸天袖口里对青衣男子竖起的大拇哥,她豁然开朗,原来是碰瓷儿的啊,没想到碰瓷在古代也能看到。
旁边已经有人像看到肉的狼,一个愣头青似的小伙子出列挑战了,结果可想而知,被鲁霸天两招就给放倒了,愣头青还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给了他二两银子。接着就有五个人前扑后续的去给鲁霸天送银子。可怜的善良淳朴的古代人啊!
实在看不下去了,周麦敢在第九个人之前上前抱拳,“鲁壮士,小弟周原不才,特请赐教,不过我有个建议。”
鲁霸天已经打红了眼,收钱也收到手软,看了一眼眼前这个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男子,轻蔑的讲:“周兄,请讲!”嘴巴虽然说了请字,却不拿正眼看人,周麦也未放在心上。
“鲁兄,周某想和鲁兄做个商量,如果我三招之内赢了鲁兄,可否给小弟二十两文印。”周麦不理会鲁霸天的无理,仍然盯着鲁霸天的眼睛说。
她一句话说完,周围都愣了,刚才八个人加上第一个的青衣男子共9个人,只有一个和鲁霸天只过了不到十招,其余八人都是三招内被放倒。鲁霸天听完也是怔忪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
“可以!但是如果周兄输了呢?”这次鲁霸天即使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也不禁仔细瞧了一下,不过越看越对眼前的瘦小身材不屑。
“按照比例,如果输了,周某愿双手奉上八两银子。也就是说这次我们玩个大的。”周麦定定地说。
“既然周兄这么说,况且周围的父老乡亲都可以作证,那我们就开始吧!”鲁霸天说完就扎架势准备开打。
周麦虽然已经看过了一些鲁霸天的招数,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摆好了双拳和鲁霸天绕圈。鲁霸天看周麦迟迟不出招,不耐烦的向周麦扑去,周麦坚决先实行三十六计中的上计…跑。鲁霸天的块头至少是周麦的二倍。待和周麦周旋了二十多圈后已经怒发冲冠了,呼吸也开始急促,而周麦仍然不出招,旁边看的人都急了,有人已经开始起哄。
看火候差不多了,周麦准备下次鲁霸天进攻时不躲了,南霸天右手直接去抓周麦的肩头,想抓过来和前几个人一样给个过肩摔。周麦在南霸天拉她到跟前的刹那间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去戳鲁霸天的两眼,鲁霸天下意识的抬起左手去挡脸,右手的力道也受影响降了下来,周麦看他去护脸抬起右膝盖猛的顶鲁霸天的裆部,因为左手遮挡,鲁霸天的视线受阻,而且他没想到周麦会使这么下流的招式。只听一声吼从鲁霸天的嘴里发出来,然后他疼的蹲下身子报裆部,周麦趁机绕到他后面往他后脑勺用力一击,于是鲁霸天华丽丽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周围的人被眼前的电光火石般的过招惊呆了,待难不提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时才反应过来大声鼓掌,特别是刚才被赢去钱的人,鼓得更是卖命,周麦终于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过了好一会儿,鲁霸天才大汗淋漓的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说:“王八蛋,你使诈!”
“鲁兄,这话就不对了,大家都看着呢,我哪一招使诈?”周麦气定神闲的问到,内心其实已经跳如钟鼓。
“你。。。。。。,你踢我。。。。。。踢我。。。。”鲁霸天说了重复了半天的“踢我”也没有下文,即使是他这样的粗人在众目睽睽也不好意思说出接下来的几个字。
周麦心里忍不住偷笑,要的就是你说不出口。“鲁兄,此话没错,我踢你也是一种招式。这周围的父老乡亲都看的一清二楚,我是用了三招吧?你是输了吧?那么拿钱吧。”说完伸出手。
鲁霸天还想抵赖不给钱,周围的人不干了,特别是那些被他赢过钱的,带头高喊:“愿赌服输,给钱!”于是周围成了声浪,都响着“给钱!”二字。见自己如果不给钱,今天难走出这落花镇,鲁霸天恨恨的掏出了二十两银子。
周麦没有笑呵呵的接过银子,她选择忽略鲁霸天眼里的恨意,但是却不敢忽略他向刚才那个青衣男子递过去的眼神,估计待会自己不会轻易走得掉的,这二十两银子真不是这么好拿的。
不管怎么样,先接过银子。周麦把银子揣在袖口里,抱拳对鲁霸天说承让,然后扭头躲进人群,其他人见有人得了好处,更加蠢蠢欲动起来,吆喝着接着比武。周麦趁着周围的乱,赶紧逃离现场。
周麦虽然脚步马不停蹄的往前奔,但是耳朵却激灵的听着闹后面的动静,还不忘时不时的回头看,在她第三次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青衣男子和另外一个男子两个人一行跟在自己后面大约五十米处,她脑袋里思索着怎么摆脱他脚步只能加紧频率的往前迈。
忽然间周麦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啊,要是换回女装不就可以躲避他们了,可是她马上又黏儿了,去哪儿找换衣服的地方啊。这儿距刚才去过的女厕所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她又不敢贸然闯进街道旁边的任何一家店铺,万一躲进去遇见心怀叵测的人把她卖了,她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边思考边奔着的周麦下意识的还是往刚才那个某个大饭馆后面的公共厕所跑,因为她记得那个女厕所旁边就是男厕所,而且他们是公用一个大门,然后进去后左拐是男,右拐是女。她相信只要她进了那个门,后面的两个人绝对会以为他去左边,然后她再偷梁换柱。现在在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办法了。想到这儿,周麦更是加紧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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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照原来的路往回跑,虽然看着越来越近,但是心里是丝毫不敢放松,直到窜进女厕所后,还好她记得把脸上的胡子和脖子上的假喉结在路上撕掉,进门的一刹那把头上的发髻放开,于是大家看到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疯子而不是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于是没有听到任何尖叫声,因为里面只有两个女人。她不理那两个女人的看怪物般的眼光,急忙开始换衣服,她估计自己仅仅用了不到十秒钟换好女装,梳个简单的女士发髻,还插了两朵买给赵冬的花在脑袋后面。
她刚收拾完毕,就听到沉沉的脚步声进了隔壁的男厕所,她暂时没敢出来,在听到隔壁开始出校嘈杂声时赶紧飞奔出去,避开原来的路线,走街串巷绕了到了镇南头。当她看到上午同车来的人已经齐刷刷的在车上等她时,周麦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她一屁股坐上了胡大爷的牛车,不理赵冬撅的高高的嘴巴和抗议:“娘,你去哪儿了,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她冲着大伙就嘿嘿的小了两下,把夹在腋下的包袱紧紧的抱在怀中,里面可是有自己拼命侥幸挣过来的二十两银子呢。
想到这儿平了呼吸的周麦又径自傻乎乎的呵呵笑,赵冬看不下去晃了两下周麦的胳臂,周麦不以为意,反而扭头抽上去亲了一下赵冬那可爱的脸蛋。旁边的刘嫂子也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倒是没有抱怨什么。
回到村头下了胡大爷的牛车,周麦给了三个铜板给到胡大爷,说是把刘嫂子的也一起给了。刘嫂子推托不行,周麦才不理她,挎着她的手拉着赵冬就往家的方向去了。
“小麦,你说你最近都没有什么进项,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虽然说是小钱。”刘嫂子不好意思的埋怨道。
“嫂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看你带我们母女俩去镇上吃那么好的饭,怎么忍心再让你破费啊!再说,指着这几个钱还成不了富人。”周麦笑嘻嘻的回到,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开心,特别是看着和蔼可亲的刘嫂子,蹦蹦跳跳的女儿冬儿,止不住的开心。
她们一行三人到了周麦的家门口分开,刘嫂子讲今天晚了,明天让去她家拿给周麦买的针线,周麦点头答应,带着赵冬儿进了家门。
“呦,还知道回来哦,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知道回家啊,我以为有人第一次去镇上,找不到回家的路呢?”刚进院门的周麦就听到大嫂李菊花同志的尖酸腔调。
周麦根本不理她,拉着赵冬往东间自己的房间走,李菊花见周麦没有回答她,以为她心虚想溜,声音就更高了。
“哎呦,周麦你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大嫂给你说话你理都不理。”
周麦停住脚步,扭头看向李菊花,一脸懵懂的问:“大嫂,你刚才有叫我吗?我只听到你说有人第一次去镇上诶。”
李菊花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周麦会这么回她,前段时间在婆婆孙氏的打压之下,赵家的女将们都不怎么敢将利爪伸向周麦,可是这十多天看下来,周麦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和之前一样的默默无闻,不怎么和大家讲话,只会闷头干活,但是想起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钻厨房弄的经常全身油烟味就生气,这本来应该是周麦干的活啊。她已经好久没有在下午去村头的大槐树下和人侃大山了。李菊花越想越生气,冲着周麦嚷道:“全家今天去镇上的就你一个,我不叫你叫谁啊?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麦刚想反驳,就看到婆婆孙氏从正屋出来了,对着院子吼道:“都吵吵什么呢!我这几天头疼,都不能给我安静会!”说完瞪了一眼李氏,“老大家的,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去做饭!等几个爷们从地里回来又没吃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周麦,“老二家的,你回来了就收拾一下去厨房帮忙,我看你头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以后也有眼力价些,看到活主动些。”说完不等院里的两位回答扭头进屋了。
孙氏这是各打五十大板啊,周麦清楚了婆婆的态度,估计老太太觉得纵容自己半个月再加上昨天的六十文铜板,应该是对自己撞破脑袋这件事儿有个交代了,以后孙氏很难再偏袒自己了。
虽然认清了这一点,但是摸着怀里的包袱沉甸甸的两锭银子,周麦决定不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于是扬起了堆满笑容的脸,周麦恭敬的答道:“好的,娘!”然后扯着赵冬儿进东耳放了,进去之后先卸了冬儿身上的小包袱,然后让她去洗把脸,趁冬儿出去,她急忙把包袱里的二十两银子取出来,满屋子踅摸着藏哪儿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她上下左右看了半天,终于在床底下一个木箱子下面的一块砖下面找两个地方,她用上午在集市上买的刀挖了个小洞,把银子埋进去后又用土盖上,然后把砖复原,箱子接着放上去压着。
忙完了这些,她松了一口气,慢悠悠的出去洗漱一下进了厨房,发现大嫂李氏已经在整理笼屉了,其实所谓做晚饭就是把馒头热一下,炒个蔬菜。“大嫂,我来帮忙了,你看怎么分工?”
李菊花瞥了一眼周麦,“当然是你烧火,我炒菜了,馒头马上就放好了,盖上锅盖你就可以烧了。”
周麦虽然前世没有烧过火,但是还是知道在哪儿烧火的,而且她觉得烧火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于是她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走到灶前准备烧火。可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她用火石打了三次才见火星,好不容易把火打着了,却只见玉米杆冒烟就是不起火。她折腾了半天搞的满屋子浓烟了,她在下面的墩子上坐着已经呛的开始咳嗽了,李菊花的大嗓门开始训斥了:“周麦,你怎么搞的,烧个火搞的满屋子烟!”因为烟都是往上面跑的,站着切菜的李菊花已经被呛的眼泪鼻涕直流了。
在点火的周麦也不好受啊,她只能诺诺的说:“大嫂,我好像撞脑袋后忘了怎么烧火了。”说完接着努力和面前的一把柴火较劲,可是李菊花却受不了了啊,她气的只骂周麦笨,伸手夺过来火石和柴火,把周麦撵去切菜了。
这样她们两个就是换了一下分工,李菊花接手了烧火的工作,周麦开始切菜炒菜,今天做的是空心菜。在乡下是很难见到肉的,像赵家这样家底有点殷实的也十天半个月才见点肉星。而且现在是春末夏初,一些自家地里种的蔬菜已经可以吃了,所以他们基本每天都是各种绿色蔬菜换着吃,今天空心菜明天豆角后天清炒辣椒,吃的周麦觉得自己的脸都绿了。
而且李菊花大姐做菜好像水煮似的,就靠盐撑着,能齁死个人了。所以周麦还是蛮开心今天自己有机会做菜的,前世出生于湖南的她不仅是个吃货,厨艺也说得过去。于是她按照之前做菜的方式把空心菜的茎秆和叶子摘开,把茎秆切成一段一段的,又问李菊花家里有豆腐干什么的吗?李菊花不明白周麦要豆腐干做什么,因为他们家的豆腐干都是腌着以备没有时令蔬菜时候吃的,不过好歹能从罐子里捞出来几片,周麦只好多摘些空心菜了,她把先把辣椒和蒜在锅里烹一下,然后放茎秆和豆腐干一起炒,快起锅时再放些切好的蒜,关火后再放些盐,然后出锅呈上盘。做好这一道菜之后,周麦又把剩下的叶子只放油和盐炒了一下,然后又拍了个黄瓜再加上咸菜和西红柿汤也凑齐一桌子四菜一汤了,李菊花看到后不仅楞了一下,以前无论是周麦做饭还是她做饭都是一大把菜一锅端,哪有这么讲究过,不过也没说什么,反正都是自家地里产的,她就嘟囔一句太费油了。周麦笑笑的也不理她,待她们做好饭后,赵伯泉兄弟俩从地里回来了,公公赵大牛也拿着小板凳从邻居那里摸牌回来了,于是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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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桌子上的四菜一汤都一愣,因为这个家除了逢年过节上桌子吃饭,平时都是手拿馒头夹点菜或者端着碗米饭上面淋点菜蹲墙根吃的,男人都是端着碗出门去街上吃的,因为那里有很多人在,大家可以边吃边侃大山,聊一些谁家儿子在镇上州府出息了,谁家定了那家亲,地里庄稼的长势如何等等。
因为周麦在来赵家的这半个月时间里,基本都在装病躲着活计,而李菊花做好饭也不会特意去叫她来吃,所以她去吃饭的时候基本大家都吃完了,所以周麦不知道原来大家吃饭是不上桌的。
姜还是老的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孙氏,她扫了大家一眼,“都还愣着干嘛,赶紧坐下来吃饭吧!”于是呼啦一下子,桌子周围立马坐齐了大人孩子十一口人,老三家赵叔河的女儿赵冰还不到两岁,所以还坐在许氏的怀里啃点馒头。饭桌上的大家是明显不习惯这种吃饭方式,但是并不能阻挡吃饭的热情,待赵大牛夹了一块子菜后,忍不住的发出赞叹:“几天没做饭,老二媳妇的手艺是大涨啊,这个菜的味道和镇上广源楼的菜有的一比啊!”
孙氏瞪了一眼在那大发感慨的赵大牛:“我怎么不记得你上过广源楼吃饭?”说完不理赵大牛的恼怒,尝了一口面前的菜,不禁也夸了周麦一句:“嗯,老二媳妇今儿的菜烧的不错。”
旁边的李氏不干了,前些天自己辛辛苦苦的做了半个多月饭,也没见公婆夸一个字,今天老二媳妇刚下厨,就赢得了他们的表扬,她不信能有多好吃,也悻悻的吃了一口,发现味道真是比自己做的好吃不止一点点,但是她不想这样被周麦压下去,还是向婆婆道:“这菜的味道确实不错,就是太费油了,你说要是一锅炒,也就用一勺油,这四个至少得用四勺,现在的油多贵啊!弟妹,以后你还是别这么浪费了。”说完挑衅的看着周麦。
周麦笑笑的应了声是,转头问公公婆婆“爹,娘,您二老觉得呢?”
“我看以后全家人的菜还是老二家的烧,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轮流给她烧火。”孙氏一锤定音,装作没看到李氏的不快。
大家见孙氏都发话了,都没接着往下讲,赵伯泉和赵叔河继续充当道具,埋头开始吃饭。毕竟人多菜少,李氏也不多说了,只急忙往自己碗里和女儿小翠碗里夹菜。
于是这顿饭吃的还算安静,因为饭是李氏和周麦做的,所以洗碗的工作就落在老三家的许氏头上。
吃完晚饭后,周麦照例领着赵冬儿出门遛弯消食,现在他们的队伍又加入了赵小翠,小姑娘还是比较喜欢温柔的二婶,惧怕厉害的娘,反正娘也整天嫌弃她是个女孩子,赔钱货,不怎么管她,已经六岁的赵小翠已经很清楚的分辨出很多是非了,虽然娘以前会讲别和二婶三婶亲近,但是自从二婶脑袋好了之后,平时带她们时经常去村头的杂货铺给她们买些零食,所以李氏也不管了,后来还怂恿着小翠多跟着二婶。
而小姑赵秋叶则吃晚饭就进屋开始了她的绣手帕的工作,因为孙氏向她保证了,她绣的活计卖的钱将来都给当做嫁妆带到婆家的。于是赵秋叶是越做越有劲,只是她刚绣了一会儿就想到了自己的亲事,坐不住了去正屋找孙氏商议。
“娘,你上次和媒婆讲了吗?怎么还不见吴家有动静?吴山峰昨个还给我说今天请媒人来咱家提亲呢。”赵秋叶看屋里没人也不掖着藏着。
“我的儿,这话你也就咱俩的时候说一下,一个大姑娘家到处嚷嚷让人家来提亲,这传出去可让人家笑话。”孙氏嗔怪的睇了赵秋叶一眼后,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卧房。
“我已经托你三婶给吴家小子的娘递过话了,他娘倒是十分乐意,关键是吴老爹不怎么同意,估计还是记恨你爹年轻时候打他一棍的仇呢。已经让你三婶去劝了,你说搭边种地怎么可能没有摩擦,再说那事儿还是我嫁进赵家之前都有的,这都快三十年了,吴老爹的气性也该消了。而且他们一家三口两口都同意了,估计吴老爹点头也是迟早的事儿,闺女你可沉住气,别急,特别不能出去到处嚷嚷这事儿。”孙氏叮嘱赵秋叶。
“娘!眼看我都快十七岁了啊!大姐十五岁就嫁人了,三个嫂子最晚的三嫂也十七岁就嫁到咱家了。你说我能不急嘛?”赵秋叶委屈的撒娇道。
孙氏皱了皱眉,手指点着赵秋叶的眉头:“你啊!咋这么恨嫁呢?”说完又安慰了女儿几句,俩人就又转到了周麦的变化的问题上了。
赵秋叶对这个二嫂今天的表现很疑惑,忍不住问孙氏:“娘,我仔细的想想,二嫂自从上次撞墙之后变化挺大的,你看上次她从娘家回来竟然和我都敢呛上了。”
孙氏没有马上接话,想了想到:“是啊,我也觉得老二家的最近有些奇怪,有时候觉得她还是以前那个老实人,有时候觉得她的眼睛里有一些东西,让人琢磨不透却不敢轻视的东西。”
“是啊!特别是今天,你看她竟然能够做出来这么好吃的菜,之前她也做饭做了三四年,也没见的有今天的一半好吃。还有,以前她吃完饭就躲屋子里打络子,现在倒领着孩子们出去遛弯,我看小翠对她比对大嫂都亲现在。她现在这个样子,害的我都不敢欺负她!”赵秋叶抱怨道。
孙氏听了赶紧上去捂着她的嘴:“啥闺女,可不能这么说,上次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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