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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求放过by书女七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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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住胳膊,皱眉:“你还要去?”
  “可是已经答应夫子了啊,不能不去。”
  “啧~”放手,悠闲阖眼:“你去吧?”
  这么大方?玉玳箓狐疑的盯了半晌,时间不等人,文才兄能放人是最好不过的,玉玳箓赶忙收拾东西,背着小包袱,跟文才兄告辞后,兴冲冲的出发了。
  院门口,祝英台已等候多时,梁山伯正将一样东西交与她,殷殷嘱咐,见玉玳箓施施然而来,拱手道:“玉公子,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玉玳箓点头:“你说~”
  “我想请你照顾好英台。”
  “应该的,你放心吧。”人家是女孩子,自然要多多照顾。
  得到应承,梁山伯放下心来,虽然与玉公子相处不多,但也知道他跟马文才是完全不同的,抿唇:“英台,路上小心,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祝英台凝望着他的背影,一脸动容。
  “走吧。”玉玳箓低语,他也不忍心打断祝小姐恋恋不舍的视线,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知道文才兄这几天会不会想他呢?正想着,那人一身黑纱背插弓箭出现在眼前,远远踱来,玉玳箓倒抽一口凉气,不是吧?
  “文才兄,你干嘛?”
  马文才将少年肩上的包袱拿下一块背上,淡淡道:“跟你们去找五柳先生。”
  “可是~夫子就派了两个人啊,你怎么能擅自离开书院呢?”
  “用银子~”
  “······”
  财大气粗的马大爷带头往前走,把玉玳箓郁闷得一路不想讲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五柳

  祝英台骑着马匹,遥遥看着共骑黏糊在一起的两人,思绪跑远。中途休息,将少年抱下来,马文才取下水囊细心的喂到少年嘴边,少年张口喝得太猛,水渍沿着下颚淌入纤细的颈脖,马文才用指腹揩去,在滑嫩的肌肤上流连不去,神情暧昧,少年红着耳根忙将他的手拉下,心虚的瞥一眼祝英台,发现她没注意到这边,才悄悄松口气,用眼神警告他不许放肆。
  马文才轻笑,不再继续惹恼他。
  祝英台下马整理衣襟踱步而来:“山长给的拜帖上并无地址,不知道我们要从哪里找起?”
  玉玳箓沉思,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少年苦恼的小模样很是招人疼,马文才控制不住揉揉他的发顶,等少年蹙眉瞟来,才收手勾唇:“放心吧,有名有姓的还怕找不到么?”
  两人这亲密的样子让祝英台很是惊奇,不过想到在书院也是如此,再联想到山伯对她的好,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找人的事还是让她担心,故而愁道:“人海茫茫的,要上哪去找?”
  马文才自信笑道:“我有办法。”
  灿若流星的箭矢带着卷轴射向牌楼之上,马文才傲然收起长弓,对自己的箭术极为满意。
  “这样真的行么?”祝英台怀疑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天性。”马文才讽刺说着,瞥见骑坐在马上笑容灿烂的少年,也露出一个轻浅的微笑。
  长幅上写着,‘悬赏黄金十两,寻找五柳先生陶渊明。’这么大一笔数量引得无数人去围观,纷纷猜测这五柳先生是谁,其中不乏想要浑水摸鱼的。
  马文才拽着少年走近,身后跟着祝英台。
  “你们听着,谁要是识得五柳先生的,只要告诉我去向,必有十两黄金可得,本公子绝不食言。”
  人群沸腾了,推推搡搡的冒认自己是陶渊明,场面十分滑稽。
  “我~我认识陶渊明。”一人举手。
  “我是陶渊明的表弟,我跟他熟得很呢。”
  “他瞎说,我才是陶渊明,我根本不认识他。”
  “你才瞎说,我才是~”
  玉玳箓摇摇头乐了,马文才瞥见他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过,捏了他一下脸,看他捂着腮帮子委屈了,心里才好受些。
  “好了。”祝英台出来制止:“原来各位都是五柳先生陶渊明,那请问,采菊东篱下的下一句是什么?”
  “我知道。”一人鼻孔朝天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诗,怎么会忘记呢?采菊东篱下~额~喝完菊花茶。”
  马文才气怒,身形刚一动,玉玳箓就知道他要干嘛,忙伸手拦住:“文才兄,消消气,跟这些人计较什么呀。”马文才无奈的瞥一眼,自动消气。
  祝英台在一旁道:“我跟你说了,这个办法行不通的。”
  玉玳箓一边观察周边的人,一边拧眉道:“不会啊,目前为止只有这个办法了,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么?”
  祝英台被堵得哑口无言,场面混乱,大家都僵持不下,此时一挑担老伯越众而出,手端两碗茶:“几位小兄弟别恼,喝碗菊花茶也对啊,来来来,降降火。”
  看见这位老伯,玉玳箓甚是惊奇:“老伯,是你啊。”
  “哟,原来小公子啊,能有幸再见也是有缘,来来,喝碗茶。”
  玉玳箓笑着接过,递给祝英台,女子优先嘛。马文才尴尬的收回伸出的手,气得咬牙。
  “老伯,我们是来找人的,你认识五柳先生陶渊明么?”
  老伯摸着胡子笑笑:“我可不认识,你找他做什么?还用悬赏黄金十两。”
  玉玳箓意气自如的解释道:“我们并没有冒犯陶先生的意思,只是人海茫茫,我们又急于找人,才想出这个笨办法。”
  老伯沉思半晌笑道:“你们找不到的,那人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回去吧,回去吧。”挥挥袖子,挑起担子就要走。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马文才怒了。
  “哎~”玉玳箓拦阻,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上:“这是老伯的茶钱,剩下的就当请您喝酒。”
  老酒鬼毫不客气的收下,大笑着走远了。
  马文才揽过少年,黑着脸抱怨道:“你为什么给祝英台茶,而不给我?你到底是谁的?嗯?”
  玉玳箓羞恼的踮脚捂住他嘴,这人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为了补偿小气的某人,几人就近找了个茶寮坐下休息,玉玳箓殷勤的端茶递水,才让某人笑将起来。
  祝英台饮口茶叹气道:“找了这么久,都是些冒名顶替的,要找真的五柳先生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只可惜你们的黄金无用武之地了。”
  玉玳箓扶额,祝小姐哎,出门在外,财不外漏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么?她是怎么平安来到尼山的啊?果不其然,被两个小贼盯上了,趁他们不注意时,抢了他们的包袱,还骑走了他们的马,马文才拉起弓弦要射,被祝英台伸手拦下:“不过是银子罢了,你家不是有得是吗?何必要闹出人命呢?”
  马文才淡淡瞥她一眼,小二胆战心惊的过来:“客官,你们这些饭菜需要七文钱。”
  玉玳箓伸手握住文才兄制止他发怒,笑着庆幸道:“还好我这儿还有锭银子。”说着掏出银子给小二,小二欢天喜地的去找碎银。
  马文才无奈:“那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报官啊。”晃晃手指:“我们可是被抢了。”
  祝英台急了:“他们抢东西定是逼不得已,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可是,生活所迫不能作为犯罪的理由啊,要是人人都这样,岂不是没有王法纲纪了,百姓又岂能安居乐业呢?”话落,黑白分明的眸子朝文才兄望去,仿佛在寻求肯定。
  马文才笑拽着少年去报官,祝英台若有所思的跟上。
  小官府本是倨傲得很,马文才一报上名号,吓得忙点头哈腰的保证定要将贼子捉拿归案。
  走了一路,途经一片树林,祝英台坐在一块石头上,捶着酸腿可惜道:“要是我们的马没被偷就好了。”目光扫到一匹骏马,赫然是马文才那一匹,祝英台兴奋的咧嘴而笑:“文才兄,你看,是你的马。”说着就往那奔。
  马文才将少年的脑袋扣在胸前,抽出背后的弓箭,箭矢擦过祝英台的脸颊射向马腹,高壮的骏马哀声倒地,鲜血直冒,祝英台的笑容僵在脸上,惊恐的回头望向马文才。
  “文才兄?”玉玳箓被扣住脑袋,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可听声音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马文才含住少年的冰凉的耳垂,眸中晦暗难明,轻语低喃:“别看,别害怕。”
  “我不害怕。”玉玳箓挣扎着转身,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里弥漫着说不出的滋味。
  “箓儿,别看,求你。”马文才捂住少年睁大的眼睛,低声恳求。少年静默的姿态让马文才恐慌不已,少年是他找到唯一的温暖,既然得到了,他就不允许失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感受到这人的不安,玉玳箓深深唾弃自己,既然喜欢上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自己怎么能忍心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呢,再说了,若是有一天文才兄也这样跟别人跑了,自己也只能只为玉碎不为瓦全了吧,想到这,恶狠狠的将捂住眼睛的手拔下来,小声警告:“文才兄,你以后不许喜欢上别人,要不然我就咬死你,听见没有?”
  少年的声音犹如一缕清泉涌入马文才的心底,掀起一波波的热潮,他急需含住少年的唇瓣确认一番,可祝英台却在此时跑来打断:“马文才,你的行为如此恶劣,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马文才冷笑:“好啊,求之不得。”
  祝英台气冲冲的要走,玉玳箓上前拦道:“不行不行,你一个人多危险啊。”
  “跟这个恶徒在一块才危险呢,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哎~”玉玳箓还待要追,被马文才一把扣在怀里:“你追他做什么?让他去。”
  远远的都不见人影了,玉玳箓头脑发晕,急道:“怎么能让祝英台一个人呢,她是女的~额~”急忙捂嘴,可这足以让面前的人听清了。
  马文才眯眼,十分危险的凑近:“你说‘他’是女的,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过了?”
  玉玳箓捂着嘴被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背靠一棵大树上,退无可退,马文才一手撑在少年的脑袋左边,抬起他的下颚,厉声询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果然是放心得太早,不管祝英台是男是女,眼前的这个人都只能是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

  文才兄的眼神太恐怖了,让玉玳箓有一种自己回答不好就会被吞下去的感觉,默默咽了咽口水,喃喃道:“我~我不小心听到的,真的,我只喜欢你一个。”
  “记住你说的话。”马文才揽住少年的腰,霸道的宣示主权:“你是我的。”话落,含住渴望已久的粉嫩唇瓣,辗转着角度吸允。
  玉玳箓被吻得全身发软,连站住的力气都没有,若不是腰上的手将他紧紧揽着,此时他定会很没出息的滑倒在地。
  “文~才兄~”趁着空隙呼吸,将面前紧贴的胸膛微微推开些:“够了。”
  马文才粗喘着不爽的撤开,用指腹摩挲着少年被吻得红肿的唇瓣,眸中未退却的情潮惹得少年面红耳赤。
  半晌寂静,玉玳箓平稳了心跳,蹙眉担忧道:“文才兄,现在怎么办?我们去找祝英台吧,我实在是有些担心,而且我答应梁山伯要照顾她的。”
  马文才轻哼,虽然不想见祝英台那个碍事的,但心上人发话,他也只得无奈的跟着找一找。
  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眼看天就快黑了,玉玳箓有些着急,擦擦额头沁出的细汗,蹙眉道:“文才兄,你说她会去哪呢?”
  “她一个人能走多远,定是找地方借宿了吧。”马文才神情淡淡,为少年的注意力被吸走而不满,说着就将少年的手拽着往前走。
  玉玳箓疑惑偏头:“我们去哪?不找了么?”
  “天都黑了,难不成你还想露宿街头?既然她自己决定离开,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玉玳箓思考了半晌,决定明天继续找。
  月光朦胧,给静谧的湖水陇上一层白纱,对岸人家一两星灯火闪烁着,湖心远远摇曳着一盏星光,一叶扁舟伴着夜色向岸边划来,扎着两条辫子的妙龄少女拎着两个湿淋淋的竹篓子踱步而来,瞥见岸上有两个人影,愣了愣。
  玉玳箓欣喜的拽着文才兄奔过来,拱手道:“姑娘,我们在周围转了一圈,不知道哪里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少年出色的容貌从暗处一点一点暴露在月光下,衬得如梦似幻,精致的五官让身为女子的谷心莲都自惭形秽,待见到少年身后的高健男子占有欲十足的揽着他,谷心莲恍然大悟,原来是对恩爱的小夫妻,故而热心道:“你们可以住我家,离这里很近的,就是有些简陋。”
  玉玳箓笑道:“那就谢谢姑娘了,要不然我们就得睡着树林了。”
  谷心莲边走边道:“你别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叫心莲,前面就是我家了。”
  孤零零的房子里映着微弱的烛火,一名妇人站在篱笆前焦急的等待,谷心莲看见她忙跑过去搀扶着:“娘,不是让你不要在外边等了么?这要受寒了可怎么办?”
  “没看见你回来我不放心。”妇人慈祥一笑,瞥见女儿身后的两人,疑惑道:“这是~”
  “哦。”谷心莲反应过来,介绍道:“他们是来借宿的。”
  见状,玉玳箓有礼貌的上前唤道:“大娘,真抱歉打扰你了。”
  妇人乐呵呵招呼:“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夜露深重,快快进来。”
  “是啊,两位,快进来吧。”
  走进屋子,妇人将盖着的饭菜一一揭开,只有粗粗两三样素菜,妇人局促的搓搓衣角,将谷心莲拉到一边:“今天的鱼还有么?”
  谷心莲点点头:“有的,我将明天要送到大叔家的鱼留下,剩下就不卖了,用来招待客人吧。”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两人的声音很小,但玉玳箓还是听见了,对于别人要用依以为生的鱼来招待自己感到十分羞愧,少年的低气压弥漫到旁边的人,马文才抬手用力揉了揉他的发丝,给予无声的安慰。
  很快烤好的鱼上桌,在谷心莲和妇人的热情招待下,玉玳箓难得的吃撑了,而马文才也难得的没有挑刺发怒,一直对少年万分体贴,少年几乎都没自己动手夹过菜,这副好丈夫的样子让谷心莲羡慕不已。饭毕后,谷心莲将二人带到一间房前道:“今晚就委屈你们夫妻二人住在这了。”
  夫妻?玉玳箓诧异的睁大眼:“我们不~唔唔~”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
  马文才眸光闪烁:“多谢招待,我与夫人都万分感激。”
  看着谷心莲走远,玉玳箓扯下捂嘴的手,恼怒道:“你为什么要承认,我是男人,男人。”男人两个字还着重语气强调。
  “哦?”马文才眯眼,低头在少年唇上轻啄一口,见惹得少年的脸暴红,轻扯嘴角转身进房。
  玉玳箓红着脸愤愤的跟着进去,等看见文才兄和平常一样脱衣睡觉,躺在床上向他招手,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善意的,玉玳箓蓦地想起这是两人袒露心迹后第一次睡到一块,他心里无端紧张起来,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一双手骤然钳住他的手腕向前扯,他重心不稳的倒向床铺,刚翻过身来,就见这人整个身子压下来,手肘支在他脑袋两边,将他困在中间,温度陡然上升,无形的热气包围着他,这人低头凑得越来越近,透着说不出的性感和危险。
  玉玳箓紧张得闭眼,睫毛轻颤,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过了半晌,身上的重量忽然卸掉,这人翻身下去了。
  “欸?”玉玳箓睁眼,偏头瞥去,这人一脸平静的阖眼仰躺着。再回想起自己的反应,玉玳箓耳根红得都快滴血,羞恼得拉住被子将自己藏起来。
  “呵~”马文才阖眼轻笑,凭感觉将少年抓过来揽入怀里,少年还在挣扎,他威胁道:“不睡的话,那还是做点什么好了。”怀里的动静蓦地停下,一动不动,马文才满意的在少年纤腰上摩挲两下,沉沉睡去。
  头顶上的呼吸变得平稳,玉玳箓咬牙,气呼呼的将腰上的手拿开,背对着他滚到墙角,不一会身上透着一丝凉意,又自动滚了回来,还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终于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才终于闭眼进入梦乡。
  黑暗中一双精眼缓缓睁开,含笑着注视少年半晌,将人牢牢禁锢在怀里。
  清晨,精神焕发的玉玳箓与主人家告辞后,悄悄将小二找回的碎银放在木桌上,跟着文才兄踏上了寻人的征途。
  马文才宠溺的睇眼少年:“你把银子都给了别人,不心疼吗?”
  “心疼,都快心疼死了。”玉玳箓捂着胸口,垂头丧气道:“那可是我们最后的银子,可是吃了人家要拿去卖的鱼,我过意不去啊。”
  马文才笑着摇摇头,玉玳箓稀奇的瞥他一眼,这才发现最近文才兄笑的次数好像特别多,是因为自己么?玉玳箓很自恋的红了耳根,蓦地发现前面像是祝英台的身影。
  “文才兄,是祝英台。”说着双手拢在嘴边大喊道:“祝英台,等一等。”
  闻声,祝英台停住脚步,手捧桃花枝桠一脸恍惚的转身。
  玉玳箓气喘吁吁的拽着神色淡淡的文才兄奔近,见祝英台好像有些不对劲,担忧道:“你怎么啦?”
  祝英台叹气可惜道:“五柳先生去世了。”
  “啊?”玉玳箓惊诧:“怎么会呢?”
  “我亲眼看到人给他立的墓碑,还能有假么?”
  马文才拉过奄奄的少年:“既然人不在了,那我们立即回书院。”
  为求速度,一行人从后山绕回,正值口渴之际,途遇一眼山泉,泉水清澈甘甜,玉玳箓献宝一样将泉水捧至文才兄嘴边,马文才低头将水含在嘴里,皱着一双剑眉,玉玳箓紧张道:“怎么?不好喝么?”话落,下颚被抬起,唇被堵住,泉水随着舌尖渡进口腔,搅拌一番后又被全数吸回去吞下。
  马文才轻笑起身:“这样才好喝。”
  玉玳箓被惊得踉跄一下差点栽倒,幸好文才兄反应及时,搂着腰拉回,比他更惊的还有一个,亲眼目睹到这一幕的祝英台直接傻了:“你~你们在干什么?”
  马文才皱眉:“我们夫妻亲密有什么不对么?”
  玉玳箓痛苦扶额,觉得自己一世清白在文才兄这里荡然无存,毁掉一干二净。
  祝英台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鸭蛋了,心里的小人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原来书院盛传的玉玳箓是女人是真的,居然还与马文才是一对,联想到自己也是女伴男装,以及因为害怕对山伯动心而躲避下山的行为,不由得默了,此时她看向少年的眼神,已变成难得遇上知己的激动。
  祝英台的眼神变化,马文才尽收眼底,自以为已起到震慑警告作用的他,满意的将少年揽着,继续前行,没错,他就是故意的,任何要跟他抢少年的人都必须隔绝,断了他们的念头,不管是男是女。
  尼山书院,得到陶渊明已去世的消息,师母伤心欲绝,山长赶着安慰,夸赞了几句,就让三人回去休息了。
  玉玳箓一进房,玄西嗷嗷的就奔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少爷,你怎么能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怎么能抛下我就这么走了,呜呜呜,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玉玳箓有些汗颜,看到玄西这个样子,他才想起那天只顾着文才兄了,完全忘记知会玄西一声,唔,他这个做主人的好失败。
  “少爷,你下山都不带上我,也不让我给你收拾东西,在山下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吧?我可怜的少爷,呜呜~呃~”玄西哭着哭着,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玉玳箓鄙视的看着他,这个吃货,还说担心他呢?小日子过得这么滋润,亏他刚刚还感动了一毛毛,哼。
  在桌边坐下,顺手给文才兄倒杯茶,这让脸色难看的马文才瞬间多云转晴,微微喝一口,又不满道:“没有后山的泉水甜。”
  “噗~咳咳咳咳咳~”玉玳箓一口茶水喷出,剧烈咳嗽起来,马文才忙拍抚背脊给他顺气,一边还嗔怪道:“怎么喝个水也这么不小心。”
  玉玳箓幽怨的瞥他一眼。还不是怪他说了这么劲爆的话,要不然自己能惊到么?
  马统担着热水进来,将浴桶灌满,憨笑道:“公子、玉少爷,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还是洗洗吧。”说着将哀怨的玄西给拖出去,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玉玳箓原本是想向雾气蒸腾的热水冲过去的,这一路走来,身上都黏糊糊的不舒服,可瞥见紧盯着他的文才兄,又不敢动了,这几日文才兄都没羞没躁的,就像豹子捕食猎物,只等猎物跑累了,自动送入嘴中,时不时露出一副要将他吞入腹中的样子,那样侵略性的眼神实在是让他有些怕了。
  “怎么?不去洗么?”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玉玳箓心里一紧,局促不安道:“还是你先洗吧,我等一会儿。”
  马文才表情阴鸷:“你在怕我。”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没有~”玉玳箓不假思索快速答道,不是怕他这个人,而是怕被他吃掉。
  “恩。”马文才表情缓和,将少年打横抱起。
  “欸~”玉玳箓发出一声惊呼,为免掉下去,自动环住文才兄的脖子,一路被抱到帘后浴桶旁,被放下来后,急急跳开。
  “赶紧洗,还是要我来帮你?”
  “我洗我洗。”玉玳箓吓得忙宽衣解带,解到一半,猫瞳望向他,露出委屈的神色。
  马文才受不住了,烧红着眼愤愤的掀帘出去,脚步怎么看都是在逃似的。他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要不是怕吓到少年,真想不管不顾的一口吞掉算了,这得要忍到猴年马月。
  心情不佳的马文才,在听闻梁山伯因为引水有功,品状被排第一时,怒气上升到极点。凭什么那个贫民能爬到他的头上,论武功才华,家世长相,哪一点能够比得上他。
  “文才兄。”玉玳箓兴奋的蹦进来:“梁山伯将后山的水引进来了,以后都不用去山下挑水,味道也比山下的水好,真是厉害。”他也跟去看了,简直就是古代版的水龙头,十分方便,梁山伯竟然有这么先进的想法,看来也不算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嘛。
  “梁山伯~”马文才咬牙切齿,额角青经暴起。玉玳箓和品状排行都是马文才最在乎的,也是他的逆鳞,这下梁山伯等于两样都触碰到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加了一把火的玉玳箓,高高兴兴的睡觉吃饭上课。
  晴了很久的尼山在夜间骤下暴雨,第二天,书院乱成一团,祝英台半夜跑下山摔下悬崖,梁山伯去找她,也跟着摔下去,目前生死不明,得知消息的玉玳箓傻愣愣的怔了半晌,心下忐忑不安。难道是因为自己和文才兄在一块了,梁祝变不成蝴蝶,现在反而换成另一种方式双宿双栖了么?
  “文才兄,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祝英台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下山呢?还是在半夜。”
  “祝英台未经宗族大会认可,私与梁山伯义结金兰,士族与庶族杂处,品状排行降为下下品。”马文才神情淡然,抬眼瞥去:“你不知道?”
  “啊?”玉玳箓急道:“那我们去找他们吧,他们一定不会死的,说不定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人去救呢。”
  马文才冷哼,那梁山伯得罪了他,他没下手对付就不错了,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那日他去找王叔叔叙旧,还免费看得一场好戏,梁山伯自认为是为了祝英台着想,实则不过是做了蠢事,连对方真正要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人居然品状排行在自己前面,真是笑话。
  “文才兄~”玉玳箓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眼含祈求。
  马文才无奈的将少年拉过来揉搓一番,他实在是对少年没有任何抵抗力,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够让自己无条件投降,且还是心甘情愿。
  立时发动书院学子遍找,几日皆无果,就在大家都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梁祝二人回来了,还带来了据说已经去世了的五柳先生陶渊明。
  学堂上,梁祝二人兴高采烈的讲述着陶渊明的才华,听闻今日陶先生要来讲课,引得不少学子期待,马文才在座位上不动声色的看书,旁边少年难掩激动神色:“文才兄,你说陶先生会是什么样的?我们上次去找都没找到,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了呢,这下可好了。”
  马文才勾起嘴角,少年这么好奇,他也不忍心打击,据他所知,这五柳先生昨日已经喝醉了,现下怕是没起,王叔叔必会趁机代之,注定是会让少年失望的。
  果然,夫子与考评官王大人迈步进来,学子们纷纷端坐,一阵翻书的悉悉索索声。
  “学子们,昨天晚上陶先生喝醉了酒,今日是起不来了,本席我是千求万求,才求得王大人,来当你们的一日之师,你们要用心的听讲,知道吗?王大人,请~”夫子说完就退下去,学子们交头接耳,不敢置信。
  少年被王大人似太监的装扮给雷到了,表情失望之极,马文才莞尔,忍不住揉揉他的细软的发顶。
  “都给我安静,吵什么?”王大人怒,满堂寂静:“今天,我要给你们讲讲南华经里逍遥游的真义,现在你们先将原文给我颂读一遍。”
  于是懂的不懂的都摇头晃脑读起来。
  外面忽有一女子打喷嚏,王大人尖声叫道:“是谁?给我进来。”
  女子低垂着脑袋,忐忑的走进,赫然是那日在她家借宿的谷心莲,玉玳箓下意识的看向文才兄,诧异小声道:“她怎么来书院了?”
  马文才摇摇头表示不知,那边王大人气冲冲的将谷心莲上下打量一番道:“又是你,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这里岂是你一个阴人能来的地方?”
  “我······”
  王蓝田在一旁蔑笑道:“原来是你啊,王大人,我见过她,她是西湖边上的一个卖花女。”
  王大人瞪着眼:“好哇,一个卖花女,既阴又晦,竟敢来玷污这神圣的学堂?”
  “我~我只是想来读书。”谷心莲泫然欲泣:“我不知道有这么严重。”
  “住口,学堂乃是男子进阶仕途的圣殿,莫说你是卑贱的女子,就算是士族娇女也容不得你来玷污,来人啊,把他拖出去,送官严办。”
  王蓝田与秦京生这两狗腿子积极响应,梁山伯站起身来阻拦,玉玳箓默默的缩回半抬的身子,马文才好笑的摇摇头。
  “王大人,心莲姑娘一心向上,虽是冒犯了规矩,但大人已经责骂过了,又何必送官呢?再说心莲姑娘好不容易在这找到活,可以奉养母亲,就求大人你发发慈悲吧。”
  显然梁山伯的说情没有用,王大人刺道:“读书人,讲的是品状高低,地位尊卑,如果你不愿意在这受教的话,可以离开。”
  “这可是你说的。”祝英台起身:“山伯我们走。”
  一行人弃堂而去,王大人气得连扇子都摔出去:“滚,都给我滚。”
  接下来的剧情又来了个反转,老酒鬼陶渊明来给他们做主,明做对子,暗将王大人骂得个狗血淋头,气得甩袖而去。
  玉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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