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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当你家门口发现一只纲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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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二点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餐桌旁,低头看了一眼。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完全变冷,本来颜色清亮的油凝固成浑浊的乳白色,难看极了。
纲吉皱了皱眉,他找出一卷保鲜膜拆开封在饭菜上,然后把它们一一放进冰箱里。最后,他想了想,把那个蛋糕也塞进了冰箱。
果然,只是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里包恩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确了,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生日而回家来呢。
男孩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的近乎于哭泣的笑容,他摇了摇头,走进卧室,一头扑倒在并不温暖的床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挥洒进来,把整个房间照得近乎苍白的明亮。
肚子里传来的急切的空腹感催促着纲吉赶紧下床找些吃的来,男孩在来回翻腾了几下之后,终于听从了身体的需求,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拖鞋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拿出昨天晚上的饭菜。
一股凉气从冰凉的饭菜上冒出来,纲吉想了想,把保鲜膜拆掉,然后把它放进了微波炉里。
他走进卫生间,马马虎虎地洗了脸、刷了牙,便把剩菜从微波炉里取出,抽出一双筷子吃了起来。
里包恩不在,他连好好吃顿早餐的兴致都没有,只是随随便便地果腹而已。
但不知为什么,他也没有图省事只吃些速食食品,他甚至会把偶尔吃过的泡面盒子处理干净。仿佛心里仍在隐隐地希冀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一个人在家的时间总是特别的漫长。吃过早饭或者可以说是午饭的纲吉在把盘子洗刷干净之后,就无所事事地躺回被窝里,拿过枕边放的手机,浏览着无关紧要的信息。
就这样度过了几个小时之后的纲吉,似是累了,于是他就这样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睡去。
再次睁眼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地从屋子里消退。纲吉坐起身来,脑子里一片茫然。
直至那墙壁上斜阳的残影消失殆尽,他才木然地起身,下床。
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再这样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度过多少个孤零零的黄昏。
也许今后就要一直这样下去?
纲吉摇了摇头,极力遣散自己脑子里那些仿佛渗着阴森冷意的想法,他来到阳台上,一把拉开窗帘,仰头看着遥远的天幕上,那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星辰。
冰箱里还有很多菜,还有那个蛋糕,虽然自己一点食欲也没有,可也不舍得让它们就此浪费掉。
他回到卧室,从被褥里摸出手机,划拉了几下,最终决定给狱寺君发个短信。
“狱寺君,不知你晚上有没有空,可以来我家一起吃个晚饭吗?”
狱寺上次居然会那么担心自己甚至跑到自己家里来,这让他又是惊讶又是感动,平日里自己又总是麻烦狱寺君帮自己补课,实在是应该好好地道谢才对。
想到这里,纲吉不禁为自己要拿昨晚剩掉的饭菜——虽然他一点也没碰过——招待客人而感到羞愧,于是他忙走到厨房,打开橱柜,看看还有什么能利用的食材没有。
没想到狱寺十分迅速地回了短信:“好,十代目,我就来。”
一股小小的暖流钻进男孩的心里,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然而当目光瞥到昨天晚上给里包恩发的至今没有回音的短信时,心又揪了一下。
他忙把手机搁在一旁,专心地准备重做一顿料理。
作者有话要说: 本该昨天晚上更新的,结果给忘了,抱歉抱歉……
☆、月光如水
狱寺隼人敲门的时候,纲吉还在厨房里忙活,是以没有立即听到敲门声,等他听到案台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时,才急急忙忙地去开门。
“狱寺君你来的好快!我还没有准备好,请先到客厅里等待一会儿,就差一道菜了。”纲吉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说着,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不用那么麻烦的,十代目,要不我帮您吧?”狱寺不待纲吉回答,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挽起袖子要帮纲吉做菜。
“哎?好吧,那麻烦你了。”正在跟炸鱼块作斗争,险些被滚烫的油溅到的纲吉尴尬地说。
狱寺接过纲吉手中的铲子,淡淡一笑:“不用客气,十代目。”
狱寺的料理手法很熟练,本来难以处理的食材到了他的手里都变得顺服起来,之前他尝到狱寺做的便当时就觉得他的料理水平一定很好。
看样子就像是常年做饭一样。
在一旁转变为打下手的纲吉默默地想,狱寺的生活应该也很辛苦吧,和姐姐相依为命什么的……
没等纲吉的思绪跑得太远,狱寺就已经姿势优雅地把菜一一盛到盘子里,然后端到外间的餐桌上了。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桌子上的蛋糕,他回过头疑惑地问:“十代目,这是什么?”
“这个啊……”纲吉似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说道:“其实,今天也算是我的生日了,所以昨天买了个蛋糕,但是买回来才发现一个人根本没有食欲……”
“啊,原来是这样……”狱寺一脸恍然,但他的表情转瞬间变得惊恐万分:“我居然不知道十代目的生日,还没有准备礼物,真是该死!”说着,银发男孩后退一步,向着面前的小小少年连连鞠躬。
纲吉诧异地看着狱寺的举动,连忙摆手:“不不,本来就是我没有告诉你,而且狱寺君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真的!”
狱寺听到纲吉如此说,才停止了鞠躬,但他仍然一脸歉疚:“可是,明明是十代目过生日,我应该请十代目吃饭的……”
“没关系的。”纲吉摇了摇头,展开一个笑容说:“我们来切蛋糕吧。”
“嗯,好。”狱寺一愣,随即也展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有人一起陪伴的晚餐到底是不一样,昨天看着让他厌恶的蛋糕今天看来竟也勾起了他的一丝食欲。纲吉用勺子挖了一口奶油放进嘴里,甜腻的气息仿佛真的能稍微舒缓一下近几天来抑郁的心情。
狱寺后来帮忙炸的鱼块也是色香味俱全,自己做的虽不如狱寺,但比起之前来也有了进步。
要是里包恩能尝一尝自己现在做的料理该多好……
纲吉的眼神暗了暗,然后不禁苦笑了一下。他发现他不论做什么想什么,到最后都能绕到里包恩身上,这还真是可悲。
狱寺似是发现了纲吉情绪的低落,把勺子放在一旁,问道:“十代目,是菜不合口味吗?”
“不不,狱寺君做的很好,倒是我做的就……”男孩羞赧地说。
“哪有,十代目的料理才是最强的!”狱寺说着,忙夹起一大口菜放进嘴里,结果不留神被烫到,连连用手扇着伸出来的舌头。
“噗。”看着狱寺的样子,纲吉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忙起身倒了杯水递给狱寺:“没事吧?”
狱寺接过水,灌了一大口,半晌才道:“没事没事,是十代目做的菜太好吃了!”
纲吉无奈地笑了笑,他刚想说什么,却听见门口传来“咔嚓”一声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
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双眸死死地盯住门口。
“吱扭——”年数久远的防盗门在开启的那一刻发出刺耳的声响,男人的身影从门后逐渐显露出来。
“里包恩!”纲吉不可抑制地惊喜地叫出声来。
男人抬眼看了纲吉一眼,那严肃的表情微微动容,他刚想开口说什么,视线却瞥到坐在餐桌旁的陌生少年身上,他的眼神一凛,目光又掠过桌子上摆放着的蛋糕和那满满一桌子的菜。
男人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至极,让一直注视着他的纲吉不禁瑟缩了一下。
“里包恩,狱寺君他是……”纲吉想张口解释什么,却在男人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的瞪视下,一句话也讲不出。
里包恩那双漆黑的斜挑着的双眸就这样直直地盯着纲吉,狱寺在旁边看着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连空气都要凝固下来,只听得墙上挂表的滴答声慢腾腾、沉甸甸的,仿佛谁的心跳声。
过了良久,男人才挑了挑嘴角,露出了一个让对面的棕发少年不寒而栗的笑容:“请朋友来家里陪你过生日?”男人的声音很轻,但却生生地让纲吉打了个冷颤。
“嗯……是……”纲吉干巴巴地答道。
里包恩脸上的笑意更盛,他走上前去,离纲吉只有半步之遥,手□□裤兜里,微微地倾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咬着唇的少年:“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看来你过得很舒适嘛。这是不是给你创造了大好的机会?让你,”他的视线微微偏向坐在那儿的银发少年,收敛了笑意:“和你的这些朋友们,可以尽情地发展亲密无间的友谊?”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这让一旁看着的狱寺有些不安,他忙站起身,解释道:“里包恩先生,十代目他是……”
“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里包恩连看他也未看,直直地盯着纲吉,道:“蠢纲,你说是么。”
男人低下头,用一种近乎于行刑般的目光审视着近在咫尺的纲吉的脸。
纲吉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他摇了摇头,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不……”
却被男人钳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我不在家是不是正好称你的心意,嗯?”男人的指尖微微用力,沉声问:“回答我,蠢纲。”
“十代目!”狱寺看着纲吉有些发白的面颊,担心地呼出声,他转而把目光投向里包恩:“里包恩先生,请您不要对十代目发脾气!是我硬要打扰十代目的,而且之前并不知道您不在家。”
里包恩眯着眼看向走过来想要挡在纲吉身前的男孩,半晌不语。他松开手,退后了几步,目光在这二人脸上扫视。
一个一脸坚决执着,一个一脸委屈隐忍。
亏他这些天来还惦记着蠢纲,甚至找遍了罪魁祸首——凯瑟琳那个女人可能出现的一切地方!
现在想想,自己简直蠢得跟猪一样!
他突然笑出了声:“呵,看来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再次冷冷地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棕发少年,转身离去,把防盗门狠狠地摔在身后。
“哐当”的巨响回响在不大的客厅里,纲吉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房间里一时又陷入寂静。
狱寺皱着眉看着纲吉,他走过去扶住纲吉的肩膀,轻声道:“十代目,你和里包恩先生到底怎么了?”
纲吉木然地摇了摇头,声音已嘶哑得不成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微微仰起头,茫然无措地看着狱寺:“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狱寺看到,那双琥珀色的宛如秋水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让人心惊的惊惶与绝望。
月亮清冷的光辉照在床前的地上,躺在床上的少年大睁着眼,呆呆地望着那一滩仿佛深渊般的月光。
狱寺在里包恩来过之后也没有多呆,拎了纲吉硬塞给他的打包的饭菜就满脸歉意地走了,整个房间就又剩下他一个人,对着冰凉的清冷的空气发呆。
蛋糕还剩下一半,上面本来形状优美的花朵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那“生日快乐”的字样也不见全貌,红色果酱涂抹出来的字显得惨兮兮的。
这就是他的十三岁生日,惨透了。
他不自觉地想起十二岁时那还是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过生日。那时两人一起吃蛋糕的场景遥远得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成了他一生之中仅有的回忆,要他用尽之后的人生去缅怀。
泽田纲吉摇了摇头,他站起身端起那仅余的半块蛋糕,然后把它轻轻地倒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像是想要躲避什么似的,快速地爬上床,用被子蒙住了头。
却是始终未能入眠。
脑海中像是装了放映机一般,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晚间的那一幕。
从里包恩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到他摔门离去的那一刻终结。
循环往复,轮回不休。
就像他从孤寂到温暖,复又孤寂的人生。
少年不知在床上翻腾了多久,而那月光却是渐渐地从床前消失,窗外点点星光已然变弱,朝阳却仍未升起,天地之间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下。
彼时,一阵窸窣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突兀,少年蓦地一惊。
难道是小偷?他心里一紧,不自觉的摸着身边能够防身的东西,却只摸到柔软的被褥。
“咔吧”一声响起,是钥匙□□锁眼的声音,不多时,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默默地补一句:里包恩其实心里也是很纠结的,希望亲们不要怪他【对手指……
另外,最近事情有些多,所以要改成每周两更了,分别是周五晚上和周日晚上,小伙伴们不要因此就弃文哟(づ ̄ 3 ̄)づ
☆、动情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什么东西撞翻椅子的声音,“哐当”的声响使少年本来蒙眬的神智立即清醒过来。
即使这和那人平时的脚步声很不一样,但他依然一下子就听出这是里包恩的脚步声!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催促着一样,飞快地从床上坐起,连鞋子也顾不上穿,赤着脚跑进客厅。
只见男人像是走路不稳一般,摇摇晃晃地快要摔倒,平日整齐地戴在头上的礼帽也掉在地上,露出那一头微微凌乱的黑发。
“里包恩……”纲吉犹豫着叫出声,他走上前去,想去扶里包恩的手臂。
里包恩像是这才发现少年的存在,他伸手揽过少年的肩膀,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纲吉还没来得及惊叹,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站立不稳,他脚下趔趄了一下,差点往后翻去,幸好手边就是墙壁,这才有了支撑物。
里包恩这是……喝醉了么?
纲吉微微侧头看着里包恩紧闭的双眸,不知为什么,心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升腾起一股小小的失落。
大概,只是因为喝醉才无意识地回了家吧……
耳畔男人的呼吸沉重又带着浓浓的酒气,纲吉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里包恩?”
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他不禁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里包恩喝酒喝到如此醉态,之前的里包恩其实很少在他面前喝酒,总是喝咖啡的样子,即使偶尔喝酒,也只是浅斟即止。而有时半夜从外面回来的里包恩,也会带着满身的酒味,却不像是现在一般完全没了意识。
可是里包恩如此高大的身躯,纲吉却是拖不动的,他只得加大了音量:“里包恩,你醒醒啊,不要在这里睡着!”
他伸出没被里包恩压着的手,推了推男人的身子。
男人终于抬了抬眼皮,却只是低声喝了一句“别吵”,又没了动静。
少年只好试着把男人拖进卧室。
他一手扶着男人垂下来的手臂,一手撑着墙壁,艰难地一步一步蹭着向前走去,男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也抬起脚配合起纲吉的步伐,这才让纲吉感觉轻松不少。
好不容易走到了卧室门口,纲吉却被脚下的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连带着里包恩都要摔倒在地。
他不由自主地紧闭上双眸,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预料中摔倒在地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身体却陷入到了一片柔软之中。
他困惑地睁开眼,却一眼望到了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深海里。
里包恩的脸近在咫尺,那双凤眸正从上方俯视着他。
他不自在地想要坐起身,却听里包恩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别动。”
少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正躺在床铺上,而自己的双手却被里包恩从上方牢牢地桎梏住,动弹不得。
“里包恩?”他疑惑不解地出声道,他还想说些什么,那些疑问却被悉数堵在了两片柔软之中。
少年蓦地瞪大了双眸。
一股夹杂着薄荷气息的酒味从男人的唇齿间覆盖过来,瞬间夺走了他所有的呼吸。
舌头被对方那过于灵巧的舌攫取,一寸一寸地侵略舔舐,双唇被整个包裹,在对方牙齿的啃咬下泛着微微的疼痛。
纲吉一时间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如同炸开了煮着沸水的锅一般,滚烫而不知所措。里包恩那棱角分明线条刚毅的脸因为近在咫尺的距离而变得模糊,于是他使劲眨巴着眼睛,想要找回眼中失去的焦距。
男人却是睁开了眼,他稍稍拉开了点距离,皱着眉似是不悦:“闭上眼睛。”说着,他重又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上少年顽皮地忽闪忽闪着的搔得他很痒的睫毛。
纲吉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声音闷闷地说:“里包恩,你在干什么啊!”这种从心底突然迸发出的蠢蠢欲动的陌生炽热让他本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男人的桎梏。
男人并未回答,只是死死地压制住少年的身体,一把搬过他的头,对上那两片一直以来都是那么柔软温润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吻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直到纲吉快要窒息的时候里包恩才放开了他。
男人双手撑在纲吉耳边,宛如品尝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嘴角扬起一个满足的微笑,那双漆黑的凤眸也仿佛落满了星辰,满含着笑意看着烧红了脸的少年。
“真蠢,连呼吸都不会。”
里包恩的声音出奇的喑哑,让纲吉本就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更是砰砰乱撞,他心里一紧,沙哑着嗓子说:“里包恩你……”
话还未说完,却见男人仿佛很疲倦似的闭上了眼,“扑通”一声倒在纲吉身边柔软的被褥上。
纲吉愣愣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道:“里包恩?”
却听见男人悠长而平稳的呼吸声从耳畔传来。
他颇有些无奈地扭头看着里包恩安稳的睡脸,抬手给男人盖上被子,意识也逐渐混沌起来。
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却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一般,炽热而焦躁地蔓延开来。朦朦胧胧半睡半醒的少年本能地来回翻腾着,不自觉地靠近着未经暖热的冰凉的被褥,然而每过一会儿就更加焦躁难耐,终于,他恍惚梦见有一双冰凉的手轻轻地抚过他滚烫的面颊,他舒适地贴了过去,安稳地沉沉睡去。
等到纲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晃眼的阳光闯进来洒下一片温暖。
他眯着眼睛看向窗外瓦蓝色的天空,蓦然想起夜里发生的那一幕,瞬间红了双颊。
他僵硬地扭头看向身侧的始作俑者,发现那人还在睡,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动了动,想起身,却发现身□下一片冰凉的黏腻感。
少年不禁心里一惊,难道已经长这么大了的自己居然尿床了?!这个念头使他愈发困窘起来,慌忙地偷偷掀开被褥,仔细地检查着床单。
床单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也没有。
纲吉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下身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下床,趿拉着拖鞋,像小偷一样溜进卫生间,心情忐忑地脱下睡衣再是内□裤。
内□裤上有一团白乎乎脏兮兮的东西,甚至都渗在了睡裤上。纲吉愣愣地看着它发呆,想了半晌也不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他穿上睡衣快速地走回卧室,动作尽量放轻地拉开了衣柜的门,然后从里面找出新的内□裤和睡衣,又尽可能轻声地跑回卫生间,飞速地换下衣服,把弄脏了的内□裤和睡衣放进盆里,倒了一大把洗衣液和清水,用力地揉搓起来。
由于生怕里包恩醒过来发现他正在干的事情进而发现这一羞耻的秘密,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马马虎虎地揉了几遍再用清水涮了涮就急匆匆地拿去阳台上晾,却在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舒了口气扭过头来时,看到里包恩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的笑容。
像是被发现做了什么坏事的少年结结巴巴地分辩说:“那个……我不是……”
“不是什么?”男人挑眉,问道。
“呃……就是……”少年继续磕磕巴巴,脸上悄悄飞起两片红云。
“就是什么?”男人唇边的笑意更深。
“呃……”不知道该如何掩饰的纲吉只得硬生生地转换话题:“里包恩你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勾了勾唇,眼眸里流转着一种深沉的情绪,沉声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呃,好吧。”纲吉无奈地答道,慢吞吞地蹭过去,站到床边。
里包恩伸出手一把拽住少年的手臂,纲吉一个没站稳趴倒在床上。
男人笑意盈盈地凑到少年耳边,声音低沉:“从你掀开被子偷偷看的时候就醒了。”
男人的声音挟裹着温热的气息从耳边传来,纲吉的心猛地一阵乱跳,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到尾巴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
看着少年窘迫难安双颊绯红的样子,里包恩的心情莫名的好,前些日子的不愉快仿佛都忘却了一般,他继续道:“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梦□遗了么。”说着,他从床上下来,走到少年身后,俯下身子,手悄悄地环绕到少年身前的敏□感地带,状似无意地碰触了一下。
“这是每个男人成长中都会有的必然经历,”他一笑,“感觉怎么样?”说完,他直起身子,双手环胸等着少年的反应。
“你你!”少年果然如同预料中一般面红耳赤的跳起脚来,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里包恩哈哈大笑了起来。
少年却是在愣愣地看着里包恩一阵之后,也终于笑了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里包恩居然被我写出了霸道总裁范儿,啊哈哈哈。以及终于接吻了可喜可贺,但是接吻居然这么难写快卡死了……我果然很纯洁啊有木有!
上天保佑这章不会被锁O(≧口≦)O
☆、误会和解
却在笑过之后,心有忐忑地问:“里包恩,你不生气了吗?”
里包恩也收敛了笑意,眉宇间的神情变得深沉起来,他直直地望着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眸,并不言语。
他抬起手,指尖碰触上少年的唇,轻轻地按压流连。
少年一怔,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躲过了里包恩的手,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刚刚恢复正常的脸颊又是腾地一红。
男人不禁苦笑了一下。
直到昨天,他才明白他对眼前这个少年抱有怎样不正常的感情,这种感情甚至疯狂发展到夺取了他所有的理智,让他像个可笑的妒夫一样想要把少年完完全全地藏在没人发现的角落里,不允许任何人的碰触。
直到心里生气却依然止不住地挂念蠢纲的时候,直到最终说服自己把所有怒气都撒在凯瑟琳的头上的时候,直到不由自主地在那孩子生日的当天回来的时候,直到昨天看到那个银发少年那么维护蠢纲的时候,直到凌晨酒醉却下意识地摆脱了酒吧女郎的纠缠打车回家的时候,直到吻上了那一直以来会轻轻印在他面颊上的薄唇的时候,他才像是终于找到了那奔涌而出的情感的出口,然后任它一泻千里,肆虐蔓延。
到头来,竟不是他是蠢纲的依赖,而是那小小少年,竟成了他心之所系。
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恨!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想要让少年那纯洁无辜的面庞狠狠地染上痛苦的神色,然后就像幼年时期一样,不得不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脚,苦苦哀求着自己不要走。
男人的神情不自觉地变得阴郁,让纲吉不禁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张了张口,轻声唤道:“里包恩?”
里包恩收回思绪,微眯着眼睛审视了纲吉一番,说:“如果不想让我生气的话,现在给我做饭去,我饿了。”男人说着,重又坐回床上:“饭好了叫我,我再睡会儿。”男人说的理所当然。
纲吉讶然地看着里包恩躺回去阖上双目,无奈却又释然一笑。
里包恩是在烤鱼的香味中醒过来的,昨晚的宿醉再加上早晨的空腹使得他现在确实感到一阵阵的饥饿感。
他下了床,伸了个懒腰,走到客厅,一眼便看到餐桌上摆放的外观颇为秀色可餐的烤鱼和几碟小菜,不禁惊讶地挑了挑眉。
他走上前去,坐到桌边,拿筷子夹起一块儿烤鱼放进嘴里,带着点孜然和辣椒的香味立刻充斥了唇齿间。
“怎么样,还行吧?”带着点试探又带着点期待的声音响起。
里包恩咽下那块烤鱼,抬眼看了看少年,撇了撇嘴角:“比预料中的要好一些,勉强够得上我的品味。”
“真的?太好了!幸好我刚刚去超市买了鱼呢。”纲吉听得里包恩如此评价,开心地把手里捧着的刚刚做好的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那你再尝尝这个。”
里包恩瞥了一眼用精致的盘子盛着的土豆炖牛肉,虽然香味很浓,可惜土豆却是有些炖烂了,黏糊糊的有碍观瞻。
似乎同样察觉到了这一点,纲吉连忙说道:“啊,我就知道炖的时间太长了,没掌握好火候,虽然已经拿了个形状花式好看的盘子装着了,可是看起来还是……”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懊恼。
里包恩这才发现盘子上的花纹是很别致,再仔细一看原来这几道菜所用的盘子都是一个系列的,清新好看,却是自己没见过的。
“怎么之前没见过你用这些盘子盛菜?”他问道。
里包恩本是随便这么一问,却没想到少年的表情变得如此惊慌。
“啊那个……我……”他咬了咬下唇,小声答道:“之前的盘子……全都被我不小心摔碎了……”
里包恩略有些讶然地挑了挑眉:“全部?”
“嗯……只剩下些小碟子……”
男人打量了一会儿少年忐忑不安的脸,没再说话,他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会儿道:“味道还不错。”
纲吉闻言,眉眼瞬间弯了起来:“真的吗?果然是狱寺君教的好!里包恩你知道么狱寺君他特别厉——”
“是那个叫狱寺的教的你?”里包恩堪堪打断少年的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纲吉却没察觉到里包恩情绪的变化,答道:“是,狱寺君的料理水平真的很……”
“土豆能炖成这个样子,足以见他的水平还有蠢纲你的品味是有多么差劲。”里包恩把筷子放下,“把烤鱼和牛肉一起端上桌的你也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到家了。”
“哎?”少年被抢白得脸一阵发红一阵发青,张口结舌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里包恩轻哼一声,拿桌上干净的勺子敲了一下少年的脑门:“以后料理这种事情还是我勉为其难地教教你吧,省得你本来就很低的品味越来越差劲。”
说完,他坐下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米饭,搁进嘴里。
他看了一眼还愣愣地站在桌边的纲吉,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坐下吃饭。”
少年颓丧着脸低低地答了一声“噢”,拉开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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