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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璋显龙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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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自己人永璋一向都很随和,当然,这种随后对于奴才们而言就是他们更加忠心的因素,但对于更多人来说这就是懦弱无为的表现。所以那个时候很多人一提起他就会很不屑认为他没有半点威慑力连奴才都不敢管。

  当然,这些人他都懒得去理,当时的他只想着自己过得舒坦就好何必去管其他人?哪知道有时候坐在家中祸也会从天降,那个时候不去交际的坏处就出来了,没关系网没靠山就没有半分让乾隆犹豫的资本。

  叹息一声,甩掉了脑中的回忆,永璋摇了摇头,“颜色太艳了,去换一件素色的吧。”乾隆多疑的性子他可是了解的很透彻的,如果在这个当口因为某些小事而遭人口舌的话指不定之前一个多月的努力就付之流水了。

  奴才们一听永璋的理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外袍,说实话这衣服颜色很深却绝对不艳,主子却还是这般小心翼翼的……无声的叹了口气,捧着衣袍的那个宫婢福了福身后去换了一件白色的外袍来,还加上了一件同色披风,仔细的为永璋穿好后才开了门,顿时,漫天的雪花映入眼帘,飘飘洒洒的如同棉絮,美的梦幻。

  “主子。”这个时候,端着一个盘子的小元子也过来了,木盘上放着一个塞着塞子的细颈玉瓶,还有一个像个小铲子那样的玉质品。

  永璋看了一眼已经覆盖上一层雪花的院子,那里,几株腊梅凌寒盛放,花红似血,被覆盖在纯白的雪下,隐隐约约露出几丝艳红,如同雪上之血,凄厉而尖锐的风华。

  寒风吹过,卷起的雪花灌入了脖颈中,被雪花贴着的肌肤冰冷的刺痛。忍不住紧了紧衣领,永璋带上了帽子走出了房门,来到院中拿着那个小玉铲在那一朵朵腊梅上面小心翼翼的把雪花掸入了玉瓶中,直到几株梅花上的雪都被取了一遍后,永璋才重新回到了房间。

  奴才们立即帮着永璋脱下了染上风雪的披风和外袍,内室已经点好了炭火准备好了热茶,小元子也小心翼翼的把塞好塞子的瓶捧着放在了永璋坐的旁边的桌面上。

  “主子,这些事情其实交给奴才们就好了何必亲自来呢?”他们完全不知道主子究竟为何要取这第一场梅花雪,只是这种事情他们来就是了,主子金贵之躯何必遭这种罪?

  “不亲自就没意义了。”手指轻轻抚过了玉瓶的颈口,永璋的表情在有些昏暗的室内不甚清晰,一双眼,闪烁着的光芒明灭不定,让奴才们面面相觑却猜不透半分。

  不过猜不透就猜不透吧,他们只需要记得他们的主子是三阿哥,主子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其他的不用了解太多。

  “去把瓶口密封,妥善放置。”这可是很有用的呢,切不可还没利用到就浪费了。

  “嗻,主子放心,奴才会妥协处理的。”尽管不知道自家主子想做什么,但小元子还是很顺从的领命下去了。他知道主子变了,不再和以前那般天真的让人看得出心事心软的可以任人欺负。但那又如何呢?在这个皇宫里,天真和心软才是罪,现在的主子,很好。

  那瓶梅上雪水并未被放置很久,就在数日后,乾隆偶起兴致来阿哥所和永璋联络一下父子感情时就被永璋吩咐着煮了成为泡茶水,那个时候奴才们才知道这瓶雪水的用处原是如此。

  在这天气喝一口热茶总是很舒坦的,乾隆浅饮了一口,只觉得清冽香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尤其是那股活性的甘冽,比起以往他喝的茶都要令人回味。

  静静的享受了一下这股味道,乾隆看向了那个偷偷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却又在他看过去时立马扭过头撇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小小少年,只觉得那露在外面的红通通的耳尖可爱的让他忍不住想笑。

  “永璋可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朕?”

  乾隆的话一说,永璋就立即扭过头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乾隆大力摇头,声音比起正常音量要高出许多,“回皇阿玛,永璋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哦?是吗?”故意拖的长长的疑问词在房内兜转,乾隆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些明显的愉悦。这个孩子难道不知道他这种样子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而且那红通通的耳朵都露底了啊。

  6、抱大腿行动初步成功

  “嗯嗯。”用力的点着头,生怕稍微点慢点轻了就不被人相信似得,只是那双眼却微微闪烁了几下,随即又定定的看着乾隆,脆生生的话语在室内回荡,“永璋是不会骗皇阿玛的!”

  一句话让乾隆心神一震,猛然望去,那个小小的少年坐在他的下首正努力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做着保证,就好像只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但那眉宇间的坚定浓烈的让一个大人都为之撼动。

  “不会骗朕吗?”低低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乾隆的心神微晃。从小他就是天潢贵胄,尔后继承大统成了帝王,得到的东西是天底下最好的。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女人,都是世上顶尖的,每个人都理所当然的对他恭顺臣服,也没人敢骗他,因为一旦对他欺瞒那就是欺君之罪可灭九族。

  但事实上,谁都知道不可能没有欺瞒,哪怕嘴里说的是真的心里却是浮起着南辕北辙的想法,他们说真话不是因为他们自主的愿望,而是不得不说。

  所有人都是不敢欺君而不是不想欺君,唯有眼前这个孩子,如此轻易的说着不会骗他,好似只是孩子天真的话语,随随便便就可能被抛到脑海彻底遗忘,但这个少年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闪避,里面的认真如此直白的让他无法怀疑。

  “永璋真的不会骗皇阿玛?”

  “嗯!”用力的点了一次头,和刚刚急促的遮掩不同,这一次是那般的认真,“永璋当然不会骗皇阿玛。”

  不若他人那般赌咒发誓,少年只是简单的重复着他的保证,眼中的理所当然比起那种毒誓更令人震骇,如同火苗一般开始灼烧着乾隆的眼,缓缓的、缓缓的蔓延至心。

  “永璋,要记住今天的这句话。”说这话的时候乾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连那双墨色的眼中也是空旷的让人找不到任何东西,面无表情使得乾隆突的锐利起来,那毫无波动的眸冷的透不过光,直直的盯着永璋。

  这样的神情让站在一旁的吴书来心惊,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皇上出现这种表情了?好像……从皇上还是宝亲王的时候才偶尔露出过这种表情,这种代表着皇上真正认真的表情。

  面对着乾隆令人胆寒的视线,永璋并未表现出半分害怕,只是用更加认真的态度点了点头,“嗯,永璋会记住的。”

  乾隆没有对永璋的再次保证说什么,只是就这么定定的锁住了永璋脸上的每一寸表情,一遍遍的确定着那份认真的真实性。永璋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只是露出了满满的疑惑,好似疑惑着乾隆的行为,只是没有把这股疑惑问出口。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了空气似乎也被静止时,乾隆蓦的笑了起来,脸部那冷硬的线条顿时柔和了起来,对着永璋招了招手,直到眨巴着眼满脸问号的永璋凑了过来后,乾隆才微微用力在永璋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那永璋可否告诉皇阿玛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嗯?”

  被乾隆突如其来的一捏惊吓了一跳,那双眼就那么睁得圆圆的呆呆看着乾隆,湿漉漉的跟只受惊的小动物似得可爱的让乾隆忍不住再次伸手捏了一把,随之又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伸出手指在那被捏的微红的脸颊上磨蹭着。

  “怎么好像又瘦了?是不是永璋没有好好用膳?还是又病了?”

  立即的,惊吓到的小动物有了反应,连忙摇头否定乾隆的话却又在半途停了下来,眼中冒出了挣扎,犹犹豫豫了半晌才诺诺开口,声音低的似含在了嘴里。

  “我不喜欢药膳的味道……”

  一开始乾隆并不明白为何摇头的永璋会突然改口承认,偶尔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刚刚的那句保证。心暖来的如此突然,望着如此坚定执行着对自己的保证的永璋,乾隆的视线比起之前那浅显的入不了眼底的柔和多出了太多的真实。

  “不喜欢药膳的味道就努力把身体养好,生病的人是没资格嫌弃药膳的,知道吗?”说到这个,乾隆磨蹭着永璋脸颊的手突的下滑来到永璋的腰间用力把了把,发现那腰上别说是赘肉了根本就是没肉,细的就似一巴掌就能够掌箍住,脆弱到心惊。

  “永璋,老实告诉皇阿玛,是不是贪吃那些糕点果肉而误了正餐?”要不然怎么比上次见着着更瘦了些?

  脸红彤彤的站在哪里任由乾隆摸摸这里捏捏那里的,永璋扑扇着的睫毛遮不住眼中的羞涩和别扭,声音也变得更低了,“我只是、只是……”

  看着小小少年满脸绯色,乾隆觉得这比刚刚的苍白要顺眼许多,看上去不再那般虚弱到似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只是什么?”

  “只是……”嗫嚅其词了许久,永璋才眼一闭满脸豁出去的开口,语速快声音低,“只是觉得一桌子菜就一人吃着很空,没味道。”

  乾隆一怔,他发现在面对这个孩子时自己已经怔愣了好几次,因为这个孩子总是给他太多意外,比如这次,他就从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永璋觉得一个人吃很孤单?”皇家的人必须适应这种高处之寒。

  “不是孤单。”永璋摇了摇头,歪着头皱着眉思考的表情凭的认真,“只是很、很冷清,整张桌子只有一人,空荡荡的。皇阿玛也是这样吗?无论是用膳还是其他都只有一个人?”

  凝视着那个说着说着就把问题扯到他身上来的少年,乾隆不知道心里是何种滋味。这种感觉他自然也曾有过,也是和永璋差不多的年纪,偶尔多愁善感的觉得世上只有一人,没人陪伴没人理解,就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空的慌。现在永璋也是这样吗?只是啊,乾隆把永璋拉到了身边,拂了拂衣襟上翘起的毛边。

  “永璋,你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就必须受得住这种空,明白吗?”

  “嗯,永璋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永璋抬眸飞速的看了一眼乾隆后又迅速低下头,用和蚊蚋差不离多少的声音开口,“只是偶尔会希望皇阿玛能够和儿臣一起用膳。儿臣是说偶尔,真的只是偶尔!”

  7、好儿子要适当的任性一下

  “……呵呵。”明明可以算是不敬之语了,偏偏在那故意加重语气的强调中乾隆听出了那份欲盖弥彰的可爱,“永璋想和皇阿玛一起用膳?”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用膳啊,这倒是个新鲜事。

  永璋猛的抬头,眼中还闪烁着颤颤的羞涩,还有那份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却被乾隆看个正着的期待,“皇阿玛政事繁忙,儿臣、儿臣不想耽搁皇阿玛。”

  笑呵呵的捏了一下那红通通的鼻尖,乾隆不知道自己这股很想捉弄眼前少年的心情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身为人父的天性?“所以还是很想的对吗?”

  “才、才没有呢!”说着,还鼓着腮皱了皱被乾隆捏到的鼻尖,那种模样万分傲娇,让乾隆更是舒心的哈哈大笑出声。

  “真的没有?永璋可别忘了刚刚答应不骗皇阿玛的!”

  “……”闻言,傲娇中的永璋立即呆了,微微的张着嘴愣愣的看着乾隆,不知所措。须臾,回过神来的永璋用力咬了咬唇,脸瞥向了一边留给乾隆一只红的通透的耳朵,“儿、儿臣很想。”

  “很想怎么样?永璋不说出来皇阿玛怎么会知道你想怎么样呢?”小巧的耳朵红的滴血,乾隆伸出手指沿着那耳廓抚了抚,上面的温度驱散了指尖的冰凉,暖暖的,一直延伸至心口。

  猛地抬起头,少年的脸颊因为气恼而鼓鼓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含着浓浓的指控和委屈,不依的叫唤了一声,“皇阿玛!”

  或许是因为心境不同了,这一声皇阿玛硬是让乾隆觉得比其他的孩子叫的更加动听,软软的带着一个儿子对他阿玛才会显露的情绪,委屈、可怜、不满,还有剥不掉的依恋,如同泉水般甘甜的让乾隆的脸色更加柔和了三分。

  “好好好,不逗你了。”摸了摸扭头和自己赌气中的少年的脑袋,乾隆的心情很好,“作为赔罪,皇阿玛今日就在这里陪你用膳,可好?”

  话才说完,乾隆就看见刚刚还和他赌气的只差没在后脑勺上写上“我在和你生气。”这几个大字的少年立即回过头双眼眨巴着浓浓的惊喜,眸子又黑又亮,漂亮的熠熠生辉。

  “真的?”才说完,永璋似乎察觉到了自己不该如此兴奋,于是又硬是把脸上的高兴神色扭转成了不满,只是配合着那双怎么也掩盖不了其中期待神采的眼睛,怎么看怎么逗人。

  “当然是真的,皇阿玛金口玉言怎么会有假?”佯怒了一下,随即自己又笑了起来,乾隆现在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越看越是可爱到让人疼到心坎里去了。坦白而直露的依恋、倔强而隐忍的期待、天真中不乏懂事、娇憨下难掩早慧,这样的儿子怎能不心疼呢?

  乾隆这人就是这样,看不顺眼的样样差到没边,看对眼的事事都是极好,现在对永璋就很显然是后者。所以那些个撒娇在他眼里就成了对他这个皇阿玛的亲近,那些个隐忍之中更是处处可以看见永璋对他的体贴,越看越觉得窝心,越窝心就越觉得顺眼,以此循环着竟一时觉得对这个儿子的喜爱绝无仅有了起来。

  “永璋啊,你还没告诉皇阿玛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不能骗人的哦。”

  “这个……”诺诺的脸上闪过了挣扎还有淡淡的羞涩,涂抹的层层叠叠的绯色让乾隆觉得艳丽到妖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感慨了一下手指下的细腻触感后觉得这个孩子在对着自己时真的很容易就害羞,明明在对着那些奴才还有上书房时的表现都落落大方很有男儿的果断利落气概啊。

  尽管这样感慨着,乾隆心中却因此而升起几分类似于得意的欢喜,毕竟谁都喜欢被人当成最特殊的存在,而永璋的这般差别对待更是凸显了对乾隆的特别,很好的满足了乾隆那种比别人更强盛的虚荣心。

  被盯着的少年还在这个那个迟迟疑疑闪闪躲躲,突的,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事儿一样猛的往内室外指出,口气急急,“皇阿玛,天色不早了皇阿玛肯定饿了吧?我们传膳吧,永璋还是第一次和皇阿玛一起用膳呢!”

  本来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却到最后带出了真实的雀跃,那闪闪发亮的双眸闪烁出的喜悦也让乾隆本想逗弄下去的心突的软了:这孩子也太容易满足了些啊。而乾隆知道,永璋会如此满足正是因为得到的太少,所以连期待也变得那般渺小,不敢奢求太多。

  这样的态度让乾隆无法去拒绝少年的期待,原本的话题被彻底抛开,拉着少年依旧瘦小的手坐在桌旁,乾隆淡淡的吩咐着奴才下去传膳,手里的那份冰凉让他没办法放开少年,就这么握着,掌心中融合了两人的温度。

  事实上不仅仅是和永璋,乾隆和其他儿子都没同桌用膳过,是以那种新奇感让乾隆暂时性的抛却了食不言的习惯边说边和永璋说个两句。而永璋,虽说第一次和乾隆用膳态度有点不安但毫无拘谨,偶尔回话时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总是对着乾隆眨啊眨的,里面盛载着的是一个儿子对父亲毫不掩饰的孺慕。有这股孺慕当配饭菜,乾隆这顿膳吃的是万分舒心,以至于让乾隆暗自定下了以后要多多来此共膳的决定,也能够和永璋交流一下父子感情。

  对乾隆的心思自是不知,永璋端着明媚的笑脸一直逗着让乾隆直到离开都喜笑颜开的心情很好,等回到了养心殿后,半途被指派神秘任务而离去的吴书来也回来了,恭敬的对着乾隆低语了几句后,只见乾隆的神色愈发柔和了起来,低低的呢喃在殿内响起。

  “只是朕的随口一说,永璋竟就记住了吗?这孩子真是……”乾隆轻笑着摇了摇头,似无奈似心疼,对着吴书来低声问到,“你说朕以前是不是错怪永璋了?像他这样懂事又贴心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不孝之人呢?”

  8、迁怒

  他当初只是随口赞了一句说是泡茶的水由着隆冬压梅雪最好,入口最香,那孩子就不顾自己体弱硬是亲自在雪天收集了压梅雪给他泡茶而且还是初雪的。

  这事若放在其他人身上绝对会迫不及待的让他知道讨他欢心,这种贪利之心也就糟蹋了那泡茶的压梅雪水。而永璋这孩子,就连采集雪水时竟也只在自个儿院中而没去御花园,其中原因他自是明白,永璋那是怕让人知道了去,更是羞涩于让他知道这件事。

  不仅仅对此事缄口不提,更是在他逼问时也闪闪躲躲的羞涩不安,好似提了反而会让他觉得羞愧,这样纯净的心意,更是为那茶水添上几分令人回味无穷的甘香。

  而这样对他这个皇阿玛心思纯粹又不懂得遮掩的孩子又如何会是那种不孝之人?当初是不是他误会永璋了?若是这样,那永璋可就是受了太多的委屈啊……

  “回皇上,三阿哥对皇上至忠至孝之心完全是发自内心,若不是心思细腻之人是肯定发觉不了三阿哥对皇上的孺慕之心,是以总会有人误会了三阿哥,皇上不必自责,三阿哥是不会因此而生气的。”

  吴书来是谁?他可是从乾隆还是宝亲王的时候就照顾乾隆了,说不上对乾隆心思了解的透彻但只要乾隆不处于高深莫测状态他就可以对乾隆的心思拿捏的十拿九稳,此刻他哪里会不知道乾隆是因为对永璋上了心进而产生了心疼情绪才会开口说误会。

  只是,吴书来垂目,就算真的是皇上误会了三阿哥那也绝对不能把错误归到皇上身上,他又不是不要这颗脑袋了,皇上是谁?那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天下谁人都有错唯独皇上没错,哪怕皇上自己说自己错了身为奴才也不能点头附和,因为皇上这么开口绝对不是要听人附和一声是的,而是要人帮着把错误摘除掉,这个时候,你可以把错误推给任何人,只要错的不是皇上就可以。

  身为此时皇宫太监总管,吴书来可是深谙此道的,趁着这种机会可以暗中给皇上上点眼药,把自己不顺眼的人给拉出来頂抗。当然,不能够说的太明显了,只要含蓄的提一下,剩下的皇上自己会补上去的。

  正如吴书来所料的,乾隆这人绝对是奉行“你错他错绝对不是我错”这句话的忠实信徒。一听吴书来那话,正中下怀,于是心思就跟着跑了下去。

  回忆当初,他一开始根本没觉得永璋不孝,是某个人出现后的一些行为才导致他产生这种想法的。现在想想,永璋的性子本就是这样,难受什么的都藏在心里,对你好也只会暗中落实行动而羞于显示在众人之前,这样的好才是真心的对你好,而某个人那种大庭广众之下的悲伤真的是真心为孝贤?而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作秀?

  本就是多疑的性子,再加上此刻某个人被作为頂抗对象,乾隆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去怀疑了,并越回忆就越怀疑,越怀疑就越觉得这怀疑很正确,因为他现在觉得,真正的悲伤总会闷着在心里独自默默承受,而不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哭泣,哭的太盛大了也就假了。

  一想到这里,乾隆心中对那个某个人的印象一落千丈,想着他平日里对那人的信任和宠爱,而那人不知感恩反而欺骗与他,顿时,一股怒火充斥心间,闷闷烧着难受。再一想到他此刻若责罚那人,旁人肯定会说他欲加之罪反复无常冷酷无情,乾隆就更愤怒了,还是吴书来懂的察言观色,见乾隆满脸寒霜又不得发作的模样,立即对着旁人招手上呈了一个精致玉瓶。

  “皇上,这是三阿哥收集的雪水,奴才自作主张暗中给皇上要了来,请皇上恕罪。”

  吴书来的话让乾隆的怒火猛地停滞了,目光落在了那个玉瓶上面,玉瓶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煮个好几次茶水了,想想这里面的水都是那个瘦弱的少年冒着大雪在寒风中一点点收集,乾隆脸上的寒霜缓缓柔和了下来。这个孩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不但不怪他还如此为他,这让他怎能不心疼?

  一瞬间,自觉的自己很想做个好阿玛偏偏自己的子女都对他又敬又怕但亲近不足让他有力没处使的乾隆因为永璋而激荡起了那颗“慈父心”,所有的心疼啊关心啊重视啊都一股脑的投注在了永璋身上。见永璋什么都是好的,想永璋受一点罪就心疼,想好好补偿一番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补偿。

  当初那番话说得太重,现在就是他想收回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收回来的,这让懊恼中的乾隆对某位的愤怒愈发深了,可怜身处延喜宫的某位还在心心念念的想着如何能够使得皇上更加宠爱与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解语花的形象已经在乾隆的脑补之中烟消云散。

  这个时候,又是吴大总管出场的时间了,小心翼翼的把玉瓶放好后,打了个千,“皇上,奴才听说三阿哥冬衣都是旧的,还很薄,三阿哥体弱,这不前几天才又得了一场风寒。”

  宫里的人都是这样跟着皇上的喜欢办事,见三阿哥被皇上冷落了就也怠慢了起来,竟连皇子该有的份例都敢克扣,真的是狗胆包了天呐,若不出意外这次肯定要掉马一大片,不过,那女人手里的势力,掉的越多越好,一个小小的包衣,还没爬上妃位呢就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哼!

  “什么?!”乾隆闻言震怒,“永璋的冬衣都是旧的?还很薄?内务府那些奴才是怎么办事的?竟然敢如此怠慢永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吴书来,传朕口谕,这件事给我好好查彻底查!”

  “嗻,奴才遵旨。”吴书来这次应答的特别爽脆,连那声音都比以往要尖细几分。能够把得罪自己的人给拉下马,谁会不高兴呢?

  9、昏倒

  怒气蓬勃的下完令,乾隆的目光又落在了那玉瓶之上,玉的光泽晶莹剔透,让乾隆想起了那少年如玉一般的心思,被怒火拉直的唇角微微勾起,声音比之刚刚降低了不止一个阶层,柔和的把养心殿才结的冰层化开,“去把它妥善放置好,让打扫的奴才注意了要小心拿放保持洁净,若蒙上一丝灰尘就给朕小心脑袋!”

  “嗻,奴才知道了。”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看上三阿哥了,就是不知道会看上多久呐。对乾隆喜新厌旧性子非常明了的吴书来在内心默默期盼着这次皇上的持久度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最起码宠爱三阿哥比宠爱那些个不知所谓的人要好多了,而且三阿哥也是个难得孝顺的人呐,身为皇子,对他却每次都客客气气的没有半分低贱,实在是谦逊有礼斯文温和啊,真不知道以前皇上怎么就看不上眼呢?

  “对了,去让内务府加紧为永璋添置新的冬衣。”说着,乾隆又觉得这还不够,索性的连其他季节的衣袍也一并吩咐了下去,“把春夏秋三季的衣服也给多添置一些,颜色也多一些不要太单调,朕见永璋身上就那么几身素袍,那些狗奴才着实该杀,若查到了是谁敢这么对永璋,朕定斩不饶!”

  “这个……”吴书来踌躇了一会儿才开口禀明,当然,措词和语气都注意着不给三阿哥添麻烦,“皇上,奴才打听的时候听照顾三阿哥的奴才不小心提了一句,说三阿哥一直不愿意穿那些颜色艳丽的衣袍,就连深色的都不肯穿,只愿穿素色的,穿的最多的是白色的。”

  “什么?永璋他为什么……”话到一半乾隆突然停住了,是了,永璋肯定是因为孝贤葬礼上的事情而害怕了吧,所以这般小心翼翼的,就连对待他的时候,哪怕眼中对他靠近的欣喜那般明亮,但深处依旧藏着浓浓的不安和忐忑,就像是怕他离开,怕他再次斥责与他疏远与他。

  幽幽的叹了口气,乾隆越想越清晰的发现永璋对他的依恋和敬慕之情之深让他不得不动容。忍了那么多委屈,忍了那么多不平,非但无怨无悔还一个劲的付出情感,永璋怕是对他这个皇阿玛一路期盼到现在吧?

  “吴书来,去把那支千年人参送去太医院给何守命,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给朕把永璋的身体给养好,缺什么药材直接去取,无需再来禀告。”

  那细到可以被他一手掌握的腰至今都让乾隆觉得触目心惊,就是女子那纤纤柳腰也比永璋要粗一些啊,身为一名快十五的少年竟然这么瘦小,握在手中的手也是硌人的可以,永璋的身体真让他担心呐。

  “嗻,奴才这就去。”领命而去的吴书来匆匆去又匆匆回,连气息都有些喘了起来,顾不得平息呼吸就一个打千弯腰禀告,“皇上,奴才去太医院的时候刚巧碰上三阿哥身边的小太监去请太医,说是三阿哥昏了。”

  碰的一下站了起来,乾隆绷着脸连声问着吴书来,“你说永璋怎么了?!”

  “回皇上,三阿哥在皇上回来不久就昏了过去,现在何太医过去了,奴才已经让何太医诊断过后就来这里禀告。”

  “还等什么禀告?吴书来,立即摆驾,朕要去看永璋。”怎么才一会儿功夫永璋这孩子又出事了?不知道严不严重啊。

  “这……”吴书来为难了,去看三阿哥是小,但若是皇上也被过了病气那他罪过可就大了啊。吴书来担心可乾隆不担心呐,于是一个怒瞪过去,“还什么这啊那的,还不赶紧摆驾!”说着,乾隆已经快步朝着殿外走去,完全不给吴书来劝说的机会。

  见乾隆去意已决,吴书来只能暗中苦着脸追了上去:皇上呐,奴才知道您与三阿哥父子情深,可是您能不能不要走的那么急?就算是去临幸后宫也没那么猴急、呸呸呸……奴才一是说错话了各路神仙勿怪呐,皇上怎么会是猴急呢?明明是太关心三阿哥的真情流露。

  等乾隆到永璋那里是何太医刚收拾好行头准备去养心殿禀报,谁料还没走出大门就看见正主来了,于是省了他一路跑直接跪下就地禀告了诊断结果。

  “皇上不必担心,三阿哥是受了寒身体又太虚,一时支撑不住才昏迷的,奴才刚给开了药,待服下休息几日即可恢复。”

  不料乾隆听了何守命的话后脸上的担忧愈发浓了,“永璋的身体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何守命,你给朕老实说,想要让永璋完全恢复需要多久时间?”

  “这……”很显然,乾隆的问题对何守命来说是个难题。他身为皇上的专门御医,之前并没为三阿哥看过诊,只是偶尔听着为三阿哥诊脉的同僚提起过,那同僚一提起三阿哥就长吁短叹的说三阿哥是心病汤药无用,本以为只是夸张,现在看来却是事实,甚至更为严重。

  “回皇上,三阿哥郁结在心不得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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