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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 终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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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月小寒 。。。 
 
 
  雪花四处飘飞,片片轻柔,染白了触目所及的一切。诺大的庭院中白茫茫一片,浸透着无法诉说的寒意。
  
  身穿黑色和服的男子慵懒的靠在纸门上,暗灰色的双眸注视着前方,眸中浮现着比雪还要寒冷的清寂。
  
  “恭先生,刚刚接到了总部的消息,十代目说库洛姆小姐过几日要来。”草壁恭敬的站在一米之外,深深低头,语气沉稳。
  
  黑色和服的男子依旧保持原样,眸中波光不动,仿若未闻。
  
  “恭先生,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草壁将头垂低,慢慢后退,直到离开庭院才挺直腰身,抹去额上冷汗。
  
  没反应就是答应了吧?草壁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着刚才的事,秉着敬业为主精神,草壁开始琢磨自家上司的意思。明着说是为主解忧,实则只是草壁多想了,他绝对是因为刚刚突然出现在恭先生面前,抱着被咬杀的准备上报消息,结果却出乎意料的没事。
  
  说起来,好像每次提到库洛姆小姐,恭先生都没有生气哦,而且以前库洛姆小姐来做客时,恭先生都没有赶人,换做彭格列十代目……,早不知道被咬杀多少次了。
  
  难道,莫非,可能……恭先生对库洛姆小姐……
  
  打住!!
  
  草壁猛地停在原地,狠狠摇头,试图驱逐脑中不健康的想法。
  
  雪越下越大,寒意袭卷,吹面刺骨生疼。
  
  黑色和服的男子没有后退的意图,任由泛着凉意的雪花沾湿衣袖。
  
  灰蒙蒙的天际出现一个小黑点,黑点快速靠近,才显露出原样,那是一只有着嫩黄色绒羽的小鸟。
  
  靠在纸门上的男子伸出右手,微微翘起一指,嫩黄色的小鸟便轻巧的落在他指上。小鸟的软软嫩羽被溶化后的雪花浸湿,在这种天气里飞行,自然不免结上一层细小冰花,。
  
  嫩黄色的绒羽纠结成一块块,小鸟转头用嫩黄色的小嘴细细叼琢。
  
  男子瞥了一眼手上的小家伙,面无表情的转身进房,黑色的和服袖摆擦过纸门,留下一声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响,刹那间消失无踪。
  
  那一方袖摆仿若他的主人,淡然的像天际一抹浮云。
  无一丝行迹,无一时恒留。
  
  房内设有暖炉,淡淡的暖意静静覆盖着从房外带入的冷气。
  
  小鸟的羽毛很快就被烘干,男子细细为它梳理着结块的羽毛,动作是难得轻柔。
  
  小鸟突然飞离了男子的手指,在房中来回盘旋,随即稚嫩的声音传出——
  
  “云雀,云雀。”
  
  男子不理它,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阅览。
  
  “六道骸,六道骸……”
  
  小鸟连叫几声云雀后,似乎觉得腻了。便改口叫着其他的名字。
  
  男子面色一凛,狭长的风眸半眯,声音冷然,丝毫不比房外漂泊的雪花温暖多少:“闭嘴,云豆。”
  
  他从榻间抽出一双闪着银光的浮萍拐,秀眉一挑:“否则咬杀。”
  
  “云雀,六道骸!!”
  
  名为云豆的小鸟最后高叫一声,不等男子挥拐,快速飞过还敞开的纸门,消失于白雪天地。
  
  “碰——”一拐砸在成本不菲的矮桌上。
  
  这个月第十一张矮桌宣布阵亡,如果草壁在这里,一定会面无表情内心流泪,哀嚎着这个月要赤字了……
  
  身穿黑色和服的男子收回双拐,眉宇间一派悻然,刚刚听到了让他不爽的东西。
  
  六道骸。
  
  他这一生唯一一个认可的对手,也是唯一一个誓死要咬杀的存在。
  
  云雀开始回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关于六道骸其人,云雀除了记得对方的身手与所作所为,其余通通记不起,就连最基本的长相,也是无从回忆。
  
  他的记性不好,除非是什么深刻的事件,否则他的记忆存档为零。
  
  比如,他咬杀了多少个值得一看的草食动物;当年指环争夺战被严重损坏的教学楼,还有那个屡杀不爽的跳马迪诺……
  
  接下来的指环争夺战结局,彭格列十代继承仪式,等足以被记入史册的大事,他都忘了。
  
  云雀是彭格列十代云守,那我行我素挡我者咬杀的性子,真是将云守的意义贯彻的淋漓尽致。
  
  人是一抹天际浮云,他的记忆也是浮云,该记得的不多,忘记的不少,完全浮云化。
  
  草壁来送午餐时,房内的云雀正好从书架上拿下第三本书,随意翻了几页,本就没有细细阅读的意思,待听到敲门声时他却微蹙起眉……
  
  草壁秉着即使恭先生不回应也要拉门的心思,小心拉开眼前的纸门。
  
  下一刻草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了后悔晚矣的代价。
  
  草壁还未反应过来,一条闪着森森银光的拐子便于他来了个亲密接触。巨大的力道使得草壁闷哼一声,声音里无尽的悲催。
  
  忍着剧痛,草壁颤巍巍抬头,疑惑不解的看向云雀,很是纳闷谁又让他不爽了?
  
  只见云雀面无表情的将另一只没有握着浮萍拐的手里的书扔给他,冷然无情的吩咐——
  
  “扔了。”
  
  于是草壁立刻离开庭院,扔书去也。
  
  当草壁将书扔出时,突然犹豫了一下,是什么书让恭先生如此不爽?他把书捡回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本关于水果的书籍,翻开还可以看到库洛姆三个大字。
  草壁低头想了好久,终于回想起这本书是去年库洛姆小姐来做客时忘记带走的。至于为什么放到恭先生房里,则是因为对方算是重要的客人,所以连带着遗留物也是重要的。之所以没还是因为库洛姆常年出任务,在意大利停留的时间很少几乎见不到面。
  
  那么传说中的导火线究竟是什么东西??
  
  草壁翻开水果书,目光停留于有明显皱印的一页,那饱含蹂躏的纸张上明晃晃的画了一个热带水果——
  
  凤梨。
  
  什么!居然是一颗凤梨,草壁悲愤,他居然因一颗凤梨被打了……
  
  太可乐了!
  
  等等,草壁揉着太阳穴,似乎凤梨这个东西有什么隐喻。
  
  悲愤的草壁秉着要追查到底还自己一个公道的决心,开始努力回想。
  
  草壁的记性不差,所以一会功夫他便想到了与凤梨切身相关的某人——
  
  六道骸。
  
  彭格列十代目真正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
  
  那个已经六年没有出现的男人。
  
  草壁微微皱眉,他想起了六年前的黑耀事件,明明过去了六年,看似没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既然大家都是彭格列关系者,为何六年渺无音讯,整整六年不曾露面。
  




2

2、前夕 。。。 
 
 
  
  彭格列总部,首领办公室。
  
  “Boss,任务顺利完成。”库洛姆面带微笑,毫不羞涩的轻轻吻上自家首领的脸颊。
  
  “……,库洛姆,我说过多少遍了,不用这么招呼我的。”首领大人泽田纲吉面露潮红,即使不复当年孱弱的神经,可是面对库洛姆六年未变的打招呼,真是无奈了。
  
  “可是骸大人说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库洛姆正了正脸色,丝毫不马虎。
  
  “……”那你怎么不去亲reborn山本狱寺蓝波了平啊!!泽田纲吉从初中时代便有了一个外号——吐槽天帝。这个恶习一直延续至今。
  
  “Boss,你不喜欢这样的招呼吗?”库洛姆唯一一只完好的紫色眼眸泛着点点水光,柔弱又迷蒙。
  
  “……,不是,我只是想说库洛姆你是日本人吧,要矜持啊矜持。”泽田纲吉默默说道,表情略显诡异,说白了这厮只是单纯的害羞而已。
  
  别看泽田纲吉如今很受界内女士欢迎,他初中那会却是连和喜欢的女孩说话都没有机会,对此泽田纲吉并不高兴,因为界内的女士看中的更多的是他所代表的一切。
  
  意大利第一教父,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这么滔天的名声如何不让那些肤浅的女人望而心动?
  
  所以泽田纲吉眼中的女性仅仅就那么几个。
  
  妈妈,京子,小春,一平,库洛姆……还有拉尔。
  
  想到拉尔,泽田纲吉忍不住抽搐,连连感叹——斯巴达女王陛下啊!
  
  一个不顺眼,就是无敌连环耳光噼里啪啦的伺候。
  
  “对了,Boss,我上次和你说的想去云守那住几天,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库洛姆摆上略微焦急的神色,言语间透着一丝迫切。
  
  “没问题啊,最近你太拼命了,这次就当放假,好好休息吧。”泽田纲吉思及几个月来库洛姆的任务完成率以及出勤率,不免担忧,这个孩子本来身体就不好,累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事实是泽田纲吉怕库洛姆累倒了,六道骸会立刻附身一个人前来‘轮回’他……
  
  六道骸的轮回可是与云雀的咬杀合称彭格列双绝啊。
  
  目送库洛姆带着安心的笑意转身,泽田纲吉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拍头叫住库洛姆:“库洛姆啊,那个六道骸教你的打招呼别在云雀学长那里用啊……”否则,以泽田纲吉多年经验来说,一定会被咬杀。
  
  “啊,对了,Boss,我有重要的事忘了说。”库洛姆猛地被叫住,恍然大悟般小跑回到泽田纲吉身边,踮起脚在自家首领耳边悄声细语。
  
  “骸大人让我转告你,切尔贝罗最近行踪诡异。”
  
  “切尔贝罗吗,一直很诡异啊。”泽田纲吉压低了声音,终于露出一丝首领气场,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
  
  云雀端坐在房内,时不时翻看一些文件,眉宇间一派清然,大约只是无聊才会给自己找点事做。
  
  云雀虽是彭格列的云守,也是这座宅院的主人,但他生活的讲究又随意,很少给自己揽活干。
  
  讲究的是惹我者咬杀,随意的是批改文件几乎一个月没几次,通通交给草壁操心。
  
  没过多长时间,云雀将一桌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一边,好像没了耐心去看那些黑压压的文字。
  
  他从桌下抽出一对浮萍拐,拿起干净的绢布,细细擦拭起自己的武器。
  
  由于常年使用的缘故,这双浮萍拐也算是老干部了,全身上下随处可见掩不住的痕迹,稍显破旧。
  甚至于一些细小的夹缝里还残留着洗不去触不到的隐隐血迹,那些都是云雀咬杀过的对象留下的,不论是六年前的,六年间的还是现在的。
  
  皆是草食动物的血,不过其中也有自己的。
  
  云雀看着拐身缝隙里的暗色血迹,几不可见的露出一丝遗憾,还有瞬闪而逝的冷意。
  
  六年前的黑耀之战。
  
  云雀至今为止的人生中唯一一次惨败,刻骨铭心。
  
  对手是六道骸,他输得一塌糊涂,完败。
  即使当时自己被暗算了,发挥不出全部实力,但是败了就败了,他云雀恭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会为一时失利奸诈诡辩。
  
  令他不爽的是,等他伤好出院时,突然得知,六道骸那个死凤梨居然被逮回复仇者监狱,关入了最下层的水牢。
  
  随后再也没见过。
  
  想到这里,云雀挑起秀眉,凤眸半眯,危险意味蔓延而出。
  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屈辱,他一定会好好咬杀六道骸,以洗前辱。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云雀难得勾起唇角,笑得刹那风华。
  
  库洛姆,六道骸。
  
  库洛姆这几年的拜访,是六道骸授意的吧。
  
  六年不出现,六道骸,轮回……六道。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都是与六有关,是不是意味着,六道骸成日挂在嘴边的轮回,终于结束了。
  
  细微熟悉的脚步自门外响起,云雀敛去笑意,收起浮萍拐,面向紧闭的纸门,声音比雪还要清冷。
  
  “进来。”
  
  草壁恭敬的应了一声,缓缓拉开纸门——
  
  首先进来的是库洛姆,六年后的她改变了许多。
  
  昔日的羞涩少女经过六年的时间洗礼岁月流逝,郝然成长为优秀的女性。十九岁的库洛姆成熟了,大方了,身材窈窕看不出以前的单薄质弱。
  
  不过,没变的也有,比如那看了会令人心烦的凤梨发型,万年不变的黑色骷髅眼罩。
  
  “坐。”云雀淡淡示意。
  
  库洛姆却一改初来大方得体的摸样,出乎意料的揪着衣角扭捏起来。
  
  跪坐在门边的草壁见此情景,不禁纳闷,库洛姆小姐的表情为什么那么羞涩?
  
  而且还是对着恭先生?
  
  莫非……,库洛姆小姐对恭先生……
  
  事实没有草壁想的那般少女。
  
  库洛姆不是害羞,而是纠结。
  
  她在认真思考,到底要如何称呼云雀。
  
  非要像骸大人说的那样,她却叫不出口,什么云雀哥哥,恭弥美人,小麻雀……
  
  骸大人说的话,在库洛姆看来就是圣旨。换句话说库洛姆不信神不代表她没有信仰,给了她一次生命的骸大人便是她全部的信仰,她这一生唯一的存在意义。
  
  唯一的存在意义,全身心为骸大人所用,当替身也是一种幸福。
  
  打住!!
  
  现在不是歌颂骸大人的时候,库洛姆马上回神,思考如何称呼云雀。
  
  骸大人教了她许多做人的真理。
  
  见到泽田纲吉Boss要亲吻打招呼,见到reborn要躬身行礼完美的九十度鞠躬,见到犬和千种要微笑面对,见到狱寺山本其他守护者可以选择性无视……
  
  什么出任务时要面无表情,因为她是去杀人不是约会;参加会议时要温柔有礼,因为她是去开会不是叉人。
  
  库洛姆之所以没有成长为三观不正变态扭曲少女,六道骸在这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云雀妈妈好!”库洛姆思考良久,脱口而出的内容惊世骇俗。
  
  o(╯□╰)o槽糕,不妙,完蛋!!
  
  库洛姆掩面,在云雀尚未挥拐咬杀之前快速闪人。
  
  苍天可鉴,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预谋这样说啊。
  
  只是最近她的任务比较血腥,所以再坚强也不过是粉饰太平,骸大人一向关心女儿,不,是库洛姆,便陪她看一些家庭温馨剧。
  六道骸对这种渣剧情的泡沫剧是嗤之以鼻的,碍于库洛姆的性格教育,他才忍着极度想讽刺的欲望,陪她秒这些东西。
  
  反观库洛姆,她是觉得自己很幸福了,骸大人那么完美,那么温柔。
  
  不管六道骸与库洛姆多么亲密无间,他们也永远不是恋人,因为库洛姆觉得对方像她的父亲。
  虽然六道骸是雾属性的,但库洛姆却觉得他是大空,温柔强大的,只属于她一人的天空。
  那种淡淡的满足感是泽田纲吉给不了的神奇体验。
  
  尽管库洛姆应该知足了不再多想,但是女孩子难免优柔寡断,思前想后。
  
  她有时会想,要是再多一个妈妈就好了。
  
  不需要绝世无双的美丽动人,也不需要天资聪颖的善解人意。
  库洛姆不稀罕这些转瞬即逝的过眼云烟,抓不住,留不下,什么意义都没有。
  
  她理想中的妈妈角色,只要能站在骸大人身边就好。即使对方是冰冷的,无情的,淡漠到透明的存在。
  
  就好像,云雀大人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在下力求写出不走形的基情!!虽然这文已经崩了……




3

3、绿色蔓延不是好事 。。。 
 
 
  三月的阳光止不住的灿烂,天上那颗火球敬业的发亮发热。
  
  库洛姆在女佣的帮助下,换上了一身淡紫色和服,镶有银色的花边,缠绕着繁复的纹案。
  
  一头柔顺的紫发,也一改往日的随意披散,被女佣轻巧地挽起,简单的插上一枝木簪。
  
  “库洛姆小姐,可还满意?”草壁跪坐在纸门边,深深垂着头颅。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让库洛姆不自然地一颤。
  
  库洛姆揪着和服衣角,小幅度地揉捏,说实话她现在很不安,昨天一个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云雀大人不会将她赶出去吧?
  
  思及此,库洛姆疑惑了,为什么昨天云雀大人没有追上来咬杀她?云雀大人一向是雷厉风行,眼里留不得草渣的……
  
  “嗯,谢谢。”库洛姆低声道谢,然后草壁终于抬起头,将她硬生生吓了一跳。
  
  目之所及之处,草壁整个人仿若木乃伊一般,全身上下裹满了雪白的碰带。露在外面的两只眼,青肿又乌黑,像极了被打后一夜没睡好。
  
  库洛姆移开视线,嘴角微微抽动,她似乎明白了,云雀大人不曾咬杀的原因。
  估计是有人代她受过了,库洛姆悄悄抹去眼角水光,暗暗感叹——草壁你真是个好人。
  
  这边厢的草壁浑然不知自己收到了好人卡,他轻轻碰了一下缠上碰带的下巴,隐隐疼痛,揪心揪肺。
  
  你说他是走了什么倒霉运,怎么偏偏无辜挨打了,而且连上上次水果书事件,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草壁只觉一阵气闷,欲哭无泪的滋味不好受。
  
  人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轻弹?弹个棉花啊弹,你当幼稚园小朋友过家家啊,草壁如今身心俱疲,从头顶到脚趾,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喧着疼痛难耐。
  谁还有时间去哭啊,流泪也是需要酝酿,需要动手擦的。
  
  草壁堂堂七尺男儿,深刻的体会到了一句话的真谛——
  
  让你哭都没有眼泪!!
  
  “草壁先生,我想出去接一个人,你可以去告知云雀大人一声吗?”库洛姆敛去所有多余感情,用一种开会时的严肃语气问着草壁。
  
  “……,库洛姆小姐你是客人,不用这么客气的。”草壁从自怨自艾的怨妇,不,是衰男模式中清醒。
  
  面对懂礼貌知礼仪的库洛姆小姐,他就是再不满替她挨打,也不能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一声‘大爷我才不屑听你的……’
  
  等等,这好像也不能归罪于库洛姆小姐,最近恭先生莫名的诡异,不,是烦躁。
  
  仿佛是在磨亮了浮萍拐,怀着崇高的咬杀精神,静静期待着不知名的对手……
  
  **************
  
  云雀拉开纸门时,看见了一片粉红,庭院里的樱花到了开放的季节,绚烂夺目。
  
  云雀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虽然身在意大利这个浪漫的国家,而且还是黑手党界出名的人物,但这些并代表云雀就要像个意大利人那样,改变自己的日式审美。
  
  所以他的住处并没有建在彭格列总部,在意大利某处寂静的郊外,由十代目出资,建造了一座日式大宅。
  全部构局都是经云雀决定的,因此云雀房间外的庭院里自然少不了樱花。
  
  满眼的粉红樱花,竞相开放,缀满了枝头。微风拂过,飘飘扬扬,如雪花般染红了地面。
  空气里充斥着无数浅薄的花瓣,一天一地的樱花迷蒙着人的视线。
  
  云雀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他后退一步,任由风中的樱花落在地面,狭长的风眸里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不喜欢樱花,并非是从出生就这样,也并非觉得樱花过于少女梦幻。
  不喜欢的原因只有一个,这漫天的樱花会勾起他的回忆,一段屈辱的经历。
  
  扯来扯去,还是和六道骸那个死凤梨有关。
  
  当初的一战,云雀失去了先机,被六道骸占尽了便宜。如若不是遭人暗算,他又怎么会如此耿耿于怀过去的事。
  
  居然靠着幻术制造的樱花赢得战斗,六道骸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云雀握紧浮萍拐,眉宇间笼罩着深深不悦,缓步走出了庭院。
  
  心情不好,需要咬杀。
  
  云雀路过库洛姆的住处时,猛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直直望向库洛姆的门外。
  
  顺着云雀的视线转移镜头,可以看见以下场景——
  
  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在库洛姆门前吃寿司,少年有着看似很顺滑的绿色短发,穿着一件简单的浅绿色和服,脚上蹬着原木色的木屐。
  距离不是太远,云雀可以清楚的看清对方的长相。
  
  碧绿色的双眸,白皙的肤色,这个少年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片连绵不断的绿色。
  
  云雀抽出浮萍拐,二话不说打算发难于对方,显然不是个会欣赏别人美貌的不解风情男。
  
  什么,你问云雀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上前打人,废话啊这是,有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出现在你家,你能不生气啊?
  
  凌厉的拐风毫不留情地砸向绿发少年,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居然不闪不躲直面随风而来的浮萍拐,碧绿色的眸子一眨不眨。
  
  “碰——”
  
  一声闷响从少年绿色的脑袋上传出。
  
  绿发少年依然保持着慢悠悠往嘴里送寿司的动作,碧绿色的眼眸里无一丝波澜。
  
  说是平静无波,还不如看成一滩死水。
  
  “名字。”云雀挑起双眉,暗暗思考眼前的情况。用了七成力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从浮萍拐那一端传来的感觉,好像打的不是人而是玩偶。
  
  浮萍拐就这样插在少年绿油油的脑袋上,云雀的手腕轻微地动了几下,没有将武器收回。
  
  不是云雀不想收回,而是浮萍拐仿若陷入了吸力极大的沼泽,一时半会收不回来。
  
  云雀面上一冷,周身泛起了淡淡地寒意,他知道眼前一切的缘由了。
  
  毫无疑问,这个绿发少年是幻术师。凭借云雀多年战斗的历程,一次次咬杀,一回回与劲敌殊死相搏,长年累月地锻炼自己,所谓的经验值,是一路飙升,令人张目结舌。
  
  此时云雀后天练就的战斗本能在告诉他,你遇到了一个幻术师,而且是实力不错的幻术师。
  
  什么,你说云雀的战斗本能还需要后天练就? 拜托,不是所有人天生就是战斗狂好不好,也不是人人都像泽田纲吉那样开着外挂金手指,一冒火焰变身炎纲,即刻打遍天下无敌手……
  
  若是大街上来往那么多人随便抓一把便是泽田纲吉那样的,人人都有作弊利器——超直感,不用拼死拼活的累积经验值也可以瞬间爆SEED打败怪兽,这让黑手党界成千上万的实力派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受到人身攻击的绿发少年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块寿司,眼皮一抬不抬,无视了散发着‘我不爽我要咬杀你!’的云雀,转头朝库洛姆的房间清晰明朗地喊了一声——
  
  “师姐,有人欺负me。”
  
  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青涩稚嫩,声调却如垂暮老人般,颤颤悠悠,虚弱无力。
  偏偏少年的表情一丝不变,沉寂如水。
  
  云雀挑眉,一声师姐可是包含了许多信息啊。
  
  当库洛姆急急忙忙拉开纸门,拖着略长的和服衣摆出现时,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绿发少年,以及他头上纹丝不动的浮萍拐,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惊慌转换为窘迫。
  
  不待云雀开口,也不待库洛姆说话,绿发少年率先发言。
  
  “师姐,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中二病患者云雀恭弥?”他指着云雀,举手投足之间不见任何倜傥,一派就是如此的口气动作,将发言说的理直气壮。
  
  “……”库洛姆陷入凌乱,她要怎么回答,说‘是’绝对不可能,说‘不是’又有点对不起师弟……
  
  云雀周身的冷气寒意突然加大了范围与压迫感。
  
  “一见面就打me,肯定是变态,一点也不像优雅的浮云,哪里有云守的风范?”绿发少年再接再厉。
  
  “弗兰!!”库洛姆惊叫,她还来不及阻止弗兰的吐槽,云雀的浮萍拐却先发制人,毫不留情地攻击弗兰。
  
  云雀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多时候行动代表了发言。所以现在他咬杀弗兰,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任谁被说成中二患者都不可能笑脸盈盈说谢谢吧?
  
  弗兰一边应付从各角度袭来的浮萍拐,一边余力十足地继续吐槽——
  
  “你不是云雀恭弥吧,是假扮的吧。me的师傅六道骸明明说云雀恭弥是傲娇来着,难道这就是傲娇的表现——恼羞成怒?”
  
  一瞬间云雀的浮萍拐燃起了紫色高雅的火焰……
  库洛姆默默转身蹲墙角……悄悄哭诉,骸大人,我没有管好弗兰,给你丢脸了……
  
  别院里的打斗声持续了好长好长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云雀才拂拐离去。临走时的面容带着有史以来最强的寒冷,冰霜覆盖久久不褪。
  
  站在空地中央的弗兰,一身素雅的和服千疮百孔,原本浅绿的颜色沾上了污垢,颇为狼狈。
  
  库洛姆走到弗兰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自头顶慢慢划下,收回手的时候,破烂的衣服却恢复如初,整洁鲜亮,丝毫没有破损的痕迹。
  
  弗兰穿着浅绿色的和服,绿色的短发随风起伏,绿色的眼眸波澜不惊。
  远远看过去,是一片绿色蔓延。
  这一片绿色蔓延,活生生的不留情吐槽,似乎不是好事……
  
  “嘛,虽然me只学到了师傅三分真传,但应付未起杀意的云雀恭弥还是绰绰有余。”弗兰看了一眼云雀离去的方向,淡然评论。
  
  “云雀大人很厉害。”库洛姆缓缓接话,紫色的眼眸中雾气氤氲。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花香,粉色的樱花花瓣四处飘飞,零零落落遍撒在各处。
  
  弗兰的不动声色,抓不住情绪变化,库洛姆的紫色眼眸,迷蒙着看不见真实。
  
  两个人都是浅浅的薄雾,虽然没有实影,捕捉不了什么有用信息,但也是确实存在的薄雾。
  
  彭格列真正的雾守六道骸。
  
  才是浓厚深重的迷雾,掩去了身影,遮住了一切,那是一种弗兰与库洛姆达不到的境界。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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