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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rs.and.rain-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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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看见车灯了!’一个军人从墙上探出头来,急促的嘶声说著,打断了爱德的思考。’超过一打的卡车正飞快的朝这里前进。’
菲力打开了收讯器的开关,机器爆出一阵杂音后又回归平静,他跪在潮湿的草地上,调整著频道和按钮。他向线路的另一端低声说了许多次是的话语,而爱德听见另外两个负责通讯的人微弱的回答从菲力带著的耳机传出来。
‘去警告其他人,’罗伊说,快步走向通往城墙上方的楼梯并一步跨两级的跑上平台。爱德看见他接过其中一人手中的望远镜,靠在小孔上,透过镜片观察著渐渐接近的车辆。爱德想要跟著他,像胶水一样黏在他身边并永远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但如果他们两人随时都在注意对方的安全的话他们根本没办法战斗。
所以他只能专注在自己其他的感官上,聆听著远方听起来似乎人畜无害的引擎呼噜声,但车轮和道路摩擦的刺耳声音告诉他,不管开著车的人是谁,他都没有任何浪费时间的意图。他们在几分钟之内就会到了。
‘我有个主意,’爱德快速的向阿尔说,试图将脑中模糊的想法组合成文字。’他们或许有鍊金术师,但他们全都需要画鍊成阵。我们可以利用那一点。’他指向脚下草地,’你对城墙作鍊成的时候改变了土的结构,让它们变得像沙一样,而沙里含有石英。如果我们把它加热的话,应该可以在外层弄出一些玻璃结晶,增加画鍊成阵的难度。’
‘但并不是不可能。’阿尔安静的指出。
‘他们会想要把这道墙炸开。一个破坏力那麼强的鍊成阵必须十分精确,而没有人会想要因为一条歪掉的线而把自己炸的粉碎。’爱德厉声说道。’虽然不完美,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除非你有其他计画?’
阿尔停顿了一下,怀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墙壁,最后摇摇头。’这要我们两个之一来做,’他安静的说。’阿姆斯特朗少佐和准将都需要在城墙的两边画上鍊成阵,可是我们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了。’
没有把握的感觉在爱德体内升起,而他迟疑的咬著下唇。没错,他还有足够的力量,但他可不能保证他不需要这场战斗中使用鍊金术。如果这变成一场大混战的话,那麼他宁愿阿尔是在后方休息,不是待在战场的正中央。’那就你来吧。’
他的屈服诉说著他现在的情况,而他在阿尔用彷佛要看透他的表情专注的盯著他的脸时不满的将手臂交插在胸前。’哥哥…’阿尔并没有说完,知道反对是没用的,他抿紧双唇并将双手合在一起。’我只能鍊成这部份,’他指著房子大门正前方的那一片城墙。’应该要对整个墙壁作鍊成的,可是我—我不认为我能做到。’他的表情变的温和,补充道,’在我需要保护你和温莉的前提下。’
‘我能照顾好自己,’爱德坦率的说。’你自己小心就好,知道吗?一边总比没有好。反正他们大概也会把火力集中在这里。你知道要用哪个鍊成阵吗?’
阿尔点点头,大声喊道,’请大家离开城墙一步。’
爱德看见罗伊从上方看著他们,小心而不解的看著阿尔将手贴上石块。一缕缕蒸气从石块中冒出,而矿物的脉络渐渐浮现在表面,在温度升高的同时改变形状。城墙上的纹路变得不一致,有些凹凸不平,其他部分却是坚硬而滑溜的。如果他们想要画出正确的鍊成阵,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深深刻进石头里,而没有人能浪费宝贵的几分钟在这上面。
阿尔向旁边倒了下去,爱德自动的伸出手扶住他弟弟的肩膀,在鍊成的光芒消失的同时支撑著他的重量。’这应该可以撑一段时间,’他放心的说。’你还好吧?’
‘嗯,给我几分钟,’阿尔喃喃低语著,戴著手套的手压著布满汗水的额头,脸色急速的从苍白转变成惨白。他正努力的阻止身体的摇晃,而爱德完全了解他的感受。每次他的鍊金术从技能晋升成危险的时候他都感到十分震惊,平常熟悉的事物为了自己的需求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时常不小心跨过那条线,稍微太过投入在鍊成里,而下场就是像喝醉了一样头晕眼花。
上次发生这个情况的是他从门里夺回阿尔的时候,没想到他们这麼快又要面对自己的极限。’温莉,’他安静的呼唤著,意识到周围的寂静。车灯将夜色划出一道道伤痕,现在最后一辆卡车也转过最后一个弯,直直的向他们驶来。’把他带到厨房然后让他吃些东西。面包、粥,什麼都可以,好吗?’
年轻的少女不解的看著他,蓝色的大眼在黑暗中反射著光芒,最后严肃的点点头。’那你呢?’
‘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他看见她的目光飘向罗伊的背影,敏锐的注意到她微扬的眉毛和噘起的嘴唇。’这里只有我和阿尔是不用画鍊成阵的鍊金术师。他们会需要我们其中一人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他咬紧牙关,憎恨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在阿尔休息够了之后就把他带出来,我自己一个人办不到。’他坦白的话语让她皱起眉头,在点头的同时担忧的阴篱垄罩了脸庞。她将阿尔的手臂绕在自己的肩膀上,无视他微弱的抗议,半拖半拉的带著他走向大宅。
‘我们两个很快就会回来的,爱德,’她坚定的说,在他张开嘴出声抗议时摇摇头。’所有人都在战斗,我才不要自己一个人躲在后面。是我把那些枪修好的,如果它们又坏了你们会需要我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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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kamika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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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7楼
和她辩论是没有用的,他太了解她脸上的这个表情,过去他曾看过无数次,而他知道要她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在最后他只好妥协的嘶声说道,’好吧,如果你真的不肯离开战场的话,至少去找个什麼来当武器,可以吧?好让自己派上一点用场。’
要不是她两只手都用来扶著阿尔,她大概会拿板手狠狠的砸在他的头上。就算这样她还是瞪了他一眼后才转身和阿尔一起走进屋内。爱德厌恶的皱起眉,愧疚感像沼泽一样沉淀在他心里;他就为了个最多只能作为障碍的东西将他弟弟的力量榨的一点不剩。任何有点脑子的鍊金术师都会想到别的方法,而他只能希望所有想破坏这道墙的人会太过钻牛角尖、忘记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安静的,他快步爬上墙边的楼梯,横跨平台,最后在罗伊身边停下脚步。’阿尔对墙壁做了鍊成,现在不管是谁都难以在上面画东西。’他解释道,回答著无可避免的疑问。’我会完成剩下的部份。’
‘你又不是这里唯一的鍊金术师,’罗伊柔和的说,他的语音低沉而充满担心。’你已经很累了。让我和少佐帮忙吧。’
他想要反驳,但他在看见罗伊的表情之后就放弃了。他们可没有时间去做无谓的争吵,不是现在。他不情愿的点头,凑上前去从墙上的隙缝向外窥视。它宽到足以让枪管穿过并瞄准,却又在同时替狙击手做最大的掩护。敌人要击中这麼小的目标可是很困难的。
卡车已经近到可以直接看见了,而它们在一小段距离之外停了下来,在轮胎周围的沙尘渐渐沉静的同时军人们跳了下来。罗伊从望远镜里看著他们的面孔,然后他挥手叫所有人藏到敌人视线之外,自己拉著爱德弯下腰躲到一旁,在他耳边低语著。’我没看见柯尔,但是波特兰和格兰都在这里。看来波特兰把他所有的部下都带来了,大概有两百人到两百五十人。’
爱德低声诅咒著;如果说有谁能想到摧毁城墙的方法,那一定非这个始作庸者莫属。’格兰是个麻烦。我们做的措施挡不了他多久。如果我知道他在哪里、想做些什麼的话,我也许可以抢先一步阻止他,但我不知道能撑到什麼时候。’
罗伊看著他,他的表情纠结著。爱德知道他正试图平衡作战需要和爱德的安全,而他摇摇头,嘶声说道。’不要考虑我。在这几个小时里,就当作什麼也没改变吧!你也很清楚,如果我们一直在担心对方的话我们就连一丁点儿胜算都没有!’
‘我还是会关心你,爱德,就算我只是你的上司。’罗伊回答道。’我可以清楚看见你有多累,而我可不想让你在第一波攻击就失去战力。鍊金术是你最有效的武器,也是你最不想要感到无力的地方。’他向外瞄了一眼,在波特兰大声的对部下发号施令时厌恶的皱起眉。他们根本不想躲藏,他们恨不得让他们发现他们的存在。威吓虽然是个肤浅的战略,却十分有用,爱德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
‘哈伯克,’罗伊小声的下令。’叫我们的人分成两个一组。在我一声令下就一起开火:一个负责射击,另一个负责装填弹丨药。以军衔较高的指挥官为优先目标,如果能击中波特兰和格兰当然是最好,但我不认为他们会那麼轻易的暴露他们的所在。’
哈伯克理解的点点头,将命令传下去。大部分的人都在前线预备,但别的地方也布置了一些观察员,注意著后方的动向并负责确保他们不会被偷袭,随时准备发布警报。
‘爱德,去叫菲力告诉其他人我们面对的人数。我们会试著挡住他们的进攻。如果我们能把他们逼退,那他们或许会暂时撤退,让军警有时间到这里来。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把事件交给他们全权处理。’
不情愿的叹口气,爱德听从了他的命令,跑下楼梯蹲在菲力身边,将罗伊的讯息一字不漏的转告给他,让著菲力在不同频道上重复发送著,接收从不同通讯处传回的收到。
‘你们有听到任何那个叫纳克斯的女人的消息吗?’他在杂音的叹息声终於完全消失时问。
‘我们知道她已经离开总部了,但她应该不会没头脑到直接走进战场的正中央。我们甚至不能冒险将证据送到她手里。我们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我们其中之一在闯过包围时中枪,然后我们辛苦拿到的证据再度落回敌人手里。现在我们只能坐在这里祈祷,长官。’
2010…5…808:59回复
ikamika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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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8楼
在爱德能回答之前,一个傲慢而响亮的嗓音压过城墙外面的所有吵杂声。他在一瞬间就听出波特兰的语气,咬紧牙关发出低沉的怒吼,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强迫自己安静的听著那个混蛋要说的话。
‘马斯坦,我知道你和艾尔利克就在这里面!’他的字句在空荡荡的黑夜中回响,车灯的光芒像鬼火似的闪烁著。’如果你现在马上投降,我可以饶了你们其他所有人!’
爱德看向罗伊,看见他背后紧绷的线条。这大概是唯一能让他们动摇的条件,但就算是现在他也可以从其他人的站姿看出他们的答案。没有人想要以这个代价换取他们自己的生命。
‘为什麼没有人向他开枪?’爱德嘶声向菲力问道。’只要把他干掉他们就没有领头的人了。’
‘多半没办法瞄准他。’菲力回答道。’而且,只要没有人开枪就不算是个正式的战争。我有听到麦肯兹叫马斯坦准将确保这场战斗是波特兰和他的人开始的。这样在这一切之后,我们才能对外宣称我们是自我防卫。’
爱德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憎恨著军队和它没什麼道理的烂规定。’那还得要我们活的到那麼久才行!’他回答道,让菲力留在原地做他的工作,自己转身小心的再次横跨草坪。他弯著腰,倾听著破坏夜间宁静的噪音。他可以听见无数的脚步声,有些几乎是在小跑步而其他的较为平稳。其中一个引擎再度被发动,而他听见它笨重的向后移了一点距离,然后又再度静止不动。
眼角余光瞄见一个小小的白影,他转过头来,看见罗伊正朝他挥手,叫他回到平台上来。他的背紧靠著城墙,离城墙上的小洞有老大一段距离,在聆听著波特兰暗中下的命令同时专注的看著爱德。
‘格兰正在移动到墙的另一边,’他在爱德来到他身边时低语著。’那里有一个我们防御的死角;他所在的角度我们没办法狙击他。我需要你和布莱达试图阻止他突破我们的防线。把你的鍊金术作为最终手段,爱德。’
‘不然你觉得我还有什麼办法?’他问,无视罗伊脸上一闪而过的烦躁。’格兰带了多少人?’
‘六个,只是为了保护他而已。’罗伊在听见外面响起某种沉重金属撞击的声音时皱起眉,爱德好奇的从小孔里看了一眼,只惊的呆了。士兵们跑来跑去,忙著架起许多三脚支架,在上面安装上看起来像小型大炮的枪管。
‘这些是什麼鬼东西?!’
‘机关枪,’罗伊喃喃的说,快速的从爱德头上向外瞄了一眼。’他们曾经在前线用过这些,但我没想到—’他摇摇头,看向哈伯克。’情况有变,叫所有人优先狙击那些炮兵,’他坚定的命令著,看著平台上的士兵渐渐明了他们所面对的事物。’他们会瞄准墙上的隙缝—想要连这里都不用踏进就杀掉我们。在他们弹丨药耗尽之前我们能做的就是活下来。’
爱德的胃整个纠缠在一起,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从墙边的小孔退了一步,抿紧嘴唇试图阻止体内的恶心感。这些武器根本不是用来造成个体死亡的道具;他们是为了大屠杀而制造出来的杀人工具。而它们正瞄准著墙上的小洞,随时能穿过那个小孔并将墙后的生命硬生生夺走。像是罗伊的生命…
‘你一定要待在这里吗?’他在转身走向布莱达时开口问,试图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为什麼一定要在平台上?你不能从地面上发布命令吗?’
‘可以,但在那里我没办法击中任何人。’罗伊安静的回答,伸手接过法尔曼递给他的来丨福枪并检查著手中的火器。爱德的脸上一定写满了恐惧,因为罗伊温柔的向他笑著。他没有说些无谓的陈腔滥调,知道那并不会让爱德放下心来。取而代之的,他试图以单纯而直接的事实来安抚他的情绪。’虽然机关枪发出许多噪音,能在一瞬间射出好几发子弹,但是它们的精确度十分糟糕,有时候甚至连一整面墙都打不中。在目标这麼小的情况下,可能连一发子弹都打不进来。他们只是想吓唬我们,就只是这样而已。’
‘最后一个机会,马斯坦!’波特兰大吼,残酷的微笑连在话语中都是那麼清晰。’自己来送死吧!’
罗伊对将军的喊话嗤之以鼻,将手掌放在爱德背上并轻轻将他推往楼梯的方向。’去吧!你做好你的工作,而我也会努力的。’
‘开火!!!’
宁静的夜晚被扣动的板机狠狠粉碎。子弹击中墙壁,碎片四处飞散。罗伊在一片混乱中大喊著什麼命令,快速的从小孔中瞄准射击,赶在下一波猛烈攻击到来之前伏下。
爱德的心脏似乎提到了喉间,紧绷而难以呼吸,但他还是不稳的退了几步,远离眼前的战火向阶梯奔去。磷光和火药残渣将夜空点缀成白与金的布幕,让眼前的景象像老旧的电影一样时隐时现。他奔过草坪向墙的另一面冲刺,拼命的无视军人们的呼喊、毫不间断的枪声、和来福枪响亮的喀啦声。
他在跑到远端的墙边时减速,手臂撑在石块上喘息著。布莱达在同时踉跄的停在他身边,距离近到爱德能清楚的闻道他们两人身上紧张的汗水。’我们要怎麼知道那个王八蛋在哪里?’他必须全力大吼才能让爱德听见他的问题。
爱德摇头,伸手盖住左耳并将右耳贴上墙壁,试图屏除周围的噪音,搜寻格兰的所在。他花了一段时间,但在不久后他就听见什麼和岩石摩擦的声音—多半是粉笔。在听见一句火大的脏话时爱德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你就试著画画看,看你有多厉害。’他喃喃的说,挥手叫布莱达靠近点。
现在他的耳朵已经习惯了刺耳的背景音乐,它不再像鼓声一样使他心跳加速,也不再影响他的听力。他不敢回头看—他不知道会看见什麼,坚定的笑容还是血肉横飞的惨状。他真不敢相信那些人能在枪林弹雨中活下来,但也只能暗暗在告诉自己大家都会没事,然后强迫自己全神贯注在眼前名为格兰的麻烦上。
‘他会没事的,’布莱达坚定的说,在爱德将食指放在唇上时减低了音量,但还是继续说道。’准将他以前就见过这种场面,我们大部分的人都有。这些枪在空旷的地方能造成大量的伤亡,但在围攻一座城堡的情况?’他摇摇头,’它们没有任何用处。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让我们的人无法瞄准和把墙壁打的坑坑疤疤。如果他们把火力集中在小孔周围的话还有可能弄出些名堂,不过他们见在简直就是在乱打一通。’他抽出皮套里的左轮手枪,在爱德在墙角边蹲下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比起那边,格兰多半是个更大的问题。’
爱德抬头看著布莱达,感激的露出一个歪一边的微笑并将双手贴上潮湿的草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鍊成阵,跟他在金库用的有点类似,但小的多了。他在检查另一边的泥土上任何不寻常的事情,而他可以感觉到一闪而过的能量穿透他的鍊金术传到他手中—应该是铁钉或刀尖,总之那个尖锐的金属正快速的移动著。
‘他没办法在墙上弄出画痕,所以他想要把鍊成阵画在地上。’爱德低语著,知道这只不过是个盲目的猜测。’我可以阻止他—转换泥土的成份,让鍊成阵的平衡失调。如果我们够幸运的话它会直接炸掉他的脸,但他也不是笨蛋。他多半会注意到然后修改那些记号。’
‘没问题吧?’布莱达怀疑的问,检查著手上的武器并改变他的站姿,在噪音继续在耳边隆隆作响的同时准备好迎击任何事物。’你之前差点把哈伯克吓死,我可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昏倒。’
爱德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举起手,合掌然后将手掌按上坚实的泥地。他移动了土中的矿物,小心的在不动摇墙壁地基的前提下确保它们的状态正不停的改变。岩石上出现一道裂痕,像正在融解的冰河一样延展,幸好在他再一次改变结构时平静了下来,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那是个艰难的工作,简直和跑马拉松一样:决胜的关键不是速度或力量,而是耐力。他可以感觉到格兰像只蛛网上的苍蝇,将力量灌注在土里,拉扯著鍊金术所构成的丝线。他烦躁的描画著,每次的失败都让他更加愤怒,他试图进行鍊成但却一直被爱德阻挠。
‘我们甚至不能把他逼近狙击范围里,’布莱达嘶哑的说,’他太靠近墙壁了。’
‘反正他也不会动的。他知道他在这里很安全,白痴才会自己走开。我们不能—’爱德的呼吸梗在喉咙中,充满怨恨的炽热瞬间窜上手臂,痛苦像炸裂开来一样。力量的均衡改变了—尖锐而强力,而爱德根本没办法控制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如果他在完全状态的话,就算格兰出尽全力也撼动不了他—他可以轻轻松松的转移那些能量,让它们在空气中消散;但现在它们却毫不留情的撕裂他的身体并摧毁高墙的地基,让它们从坚硬的石块变成像流沙般松软的物质。
2010…5…1613:39回复
ikamika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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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7楼
‘大将!’
爱德抬起头来,城墙发出一声警告,宽深的裂痕在墙面上纵横交错。裂缝不断加深,他甚至可以看见格兰的鍊成阵所发出的惨绿光芒。和他的头一样大的石块开始崩落,而爱德知道要是他在不做些什麼,这整面墙不用多久就会垮下来,把他们所有人埋在废墟里—他已经可以听见敌我双方的示警声。乾脆的放弃毫无用处的鍊成阵,他再次合掌,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贴上冰冷的石面,崔灿的蓝光以他的指尖为中心向外扩散。
‘退后,把刚刚溜进来的全部做掉!’他大吼,没时间理会是否有人听见他的话声,手指摸索著著残缺不全的石头,以纯粹的能量让它们达到饱和状态。它们炸了开来,碎片平行的向上窜去,切断格兰鍊金术网路的能量供给,将被破坏的部份隔离开来。
在那几秒钟里一切都在完美的平衡中静止不动,在地基渐渐化为粉尘的同时走向末路。最后,它再也支撑不了石块的重量,像倒地的巨人一样凹陷下去。
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来快上许多;爱德反射性的向旁一跳,伏在地上用手臂护住他的头。周围的空气被沙尘污染,巨石崩塌的咆哮声将另一边的枪声淹没,而爱德在眼角余光中看见一个个黑影弯著腰,在尘雾和乱石堆中摸索前进著。他们看起来都吓坏了,在子弹击中他们的手脚时大声嚎叫,消失在一片杂乱之中。
爱德强迫自己忽视他们急促的呼吸和咒骂,蹒跚的站起身来,双手合掌并全神贯注在鍊成之中。地面像波浪般晃动,沙砾和石头在鍊金术的能量驱使中向上飘起。爱德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接近极限,强大的能量在鍊成阵里回荡,增强著动量并撼动束缚的铁鍊,似乎就要挣脱他的掌控。
他知道只要一失败就死定了。这股力量会直接反噬到他身上,比最厉害的杀手还要更突然的夺走生命,但这并不是唯一的代价。如果他不能驾驭这凶猛的浪头,那麼刚才草草补起的城墙就会面临毁坏的命运—他们将会失去最后一道防线。敌人可以轻松的爬进来,拿机关枪四处扫射;没有人能幸免—所有人都会死:大家、温莉、阿尔、罗伊…
一声微弱的啜泣梗在爱德的喉咙,定下心来,将恐惧化成他的动力,操纵著眼前的鍊成阵,地面急剧上升,一点一滴的补起宽大的缺口。在墙面密合起来并开始冷却的瞬间,接和处劈啪作响,钟响似的声音回荡著,但却奇迹似的和从前一样坚固。抖震的双手缓缓离开地面,爱德摇晃的向后坐倒,喘息著,努力在铅块般的身体里找寻站起来的力气。
响亮的枪声让他全身一震,在子弹擦过他的脸颊时退缩了一下。他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快速飙升的肾上腺素驱使著疲惫不堪的躯壳动起来,向旁边滚开并冲向掩蔽处。浓厚的灰尘仍漂浮在空中,而他拼命的眯起眼,试图在一片迷茫中寻找动静。
布莱达正狂乱的装填弹药,额头上一道长长切痕滴著血,他正不停的眨眼,避免让鲜血模糊了视线。在一片吵杂之中墙边的呼喊声完全听不见,而爱德突然了解平台和屋顶上的狙击手根本没办法瞄准任何侵入者。
他数著地上呻吟的军人,勉强看见六个穿著蓝色军服的人影。他们都很聪明的待在原地不动,但爱德在看见离他最近的男人并没有其他选择时不禁皱眉—他的喉咙已被从后方来的近距离射击整个撕裂。
有什麼在移动;爱德全身紧绷著,拉紧到极限的肌肉随时准备攻击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人的脸布满泥巴和汗水,从牙缝间发出愤怒的咆哮,嘴唇抿紧,浓密的胡须因为强自压抑的怒火而颤抖著。口袋里微微的反光证实了爱德的怀疑:格兰,而他并不只是普通的鍊金术师。他握著枪的手稳定而充满自信,眼睛专注的盯著布莱达,枪口已经开始瞄准,手指缓慢的扣下。
爱德将飞刀从手臂上扯了下来,向格兰的方向用力一掷。飞刀在夜色中划过一道银色的抛物线,然后—就连爱德也很惊讶的—不偏不倚的深深刺入格兰的右腰,嵌在骨头里。左轮手枪喀啦一声掉在地上,它的主人在同时发出一声惨叫,转过身来面对爱德,目光中充满不可抑制的愤恨。他龇牙裂嘴的看著他,厌恶的表情已经不能再更明显,好像爱德是世界上最卑劣的动物似的。格兰将手中的鲜血抹去,握紧拳头并向他扑了过来。
2010…5…1613:39回复
ikamika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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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8楼
石头突然飞起,在爱德跳起闪避的同时试图将他绊倒。他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疲惫的身体已经没办法回应大脑的要求。他向后一倒,同时低声诅咒著,千钧一发的避过格兰的拳击。从眼角余光瞥见布莱达像狼一样徘徊著,试著瞄准格兰,但那个混蛋对他来说太快了。
尖锐的石头在爱德一个筋斗翻出鍊成范围的同时划破他的掌心,蹒跚的站稳脚步,将落在眼前的发丝抚开,思考著要怎麼改变战略。闪躲没有办法让他打倒格兰,况且他也撑不到那家伙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向前冲刺,在看见格兰脸上的惊喜时满意的露出一抹微笑,将机械铠握紧成拳,出尽全力击向那个鍊金术师的颧骨。
格兰在最后一秒钟低下头,趁机抓住爱德的手腕,将它往自己身后用力一扯。爱德的脊椎在机械铠被扭曲成奇怪的角度时传来疼痛的警讯,而在这时另一只手臂弯过他的脖子,狠狠勒紧。就算不是像阿姆斯特朗那样的肌肉男,格兰结实的手臂还是足以将爱德牢牢的固定住。他试图利用杠杆原理来挣脱,但却毫无作用;他被困住了。格兰毫不留情的将他往后拖曳,而他的靴子只能无力的在碎石上乱蹬。
‘这全是你的错,’他在爱德耳边低声的说,’破灭、痛苦—如果不是你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根本没有人会发现我在做些什麼!’
‘去你的,’爱德厉声骂道,拼命挣扎著。’总有人会发现的。你才没有你想像中那麼聪明。’
‘但你没看见吗?他们全都试过,而且没一个人成功。你…只有你和你那太过聪明的头脑看见了事实。’格兰低沉的笑著,他的声调变的更让人毛骨悚然。’真的是浪费…在我把你交给柯尔之后你的天才就没用了。他会做到你的脑子坏掉,然后送你一颗子弹—当然,那是在你很幸运的前提下。’
爱德紧紧闭上双眼,脖子上暴出青筋,尽可能的将格兰掐住他的手臂往外推然后狠狠的往后一仰。骨头相撞的同时他眼前冒出金星,不过也感觉到鲜血顺著他的颈边流下—鼻梁大概断了吧。他趁著格兰正踉跄的后退时趁机逃开,看著鍊金术师捂著脸向后摊倒。一记重重的头槌正是将他击倒的关键,而现在他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的倒在冰冷的地上。
布莱达在爱德跌倒之前扶住了他,在稳当的支撑著他全身重量的同时咕哝著。’你还好吧?’他粗声的问,让爱德坐在地上,而爱德摸著后脑勺喘息著。
‘靠,那个混蛋的头硬的跟砖块一样,’他小声的说,困倦的抬起头来看见布莱达放心的微笑。’你呢,那很严重吗?’他看著中士用袖子擦去眉毛上的血迹并摇摇头。
‘只是散弹枪的碎片,没什麼大不了的。抱歉我没办法瞄准格兰。我击中了其他人,但那堆沙尘里我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他蹲在爱德身边并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问道,’你能站起来吗?’
他不想。现在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躺在冰冷的草地上让睡意将他吞噬,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无视双脚正严重的发著抖的事实。‘我别无选择,不是吗?’他问,尝试性的往前跨出一步,在膝盖差点软倒时停在原地摇晃。他挥开布莱达要帮忙的手并指向倒在地上的躯体。’把他们绑起来,替他们治疗那些比较严重的伤口,’他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吵杂的环境中只足够让人勉强听见。
‘你呢?’布莱达大吼著问。’你也应该去里面休息个几分钟!’
爱德厌恶的皱起眉,坚决的摇头,无视布莱达脸上写满的不悦。‘我要去告诉马斯坦我们抓到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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