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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药师的烦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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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如果你父亲又突然来了,你的功课又要多了。”花月有些洁癖,他并不对蓉儿的形为产生厌烦,但也不想变得更糟。
“我才不怕呢,若是爹爹罚我,我就大哭,哭也没用的时候,我还可以喊妈妈,爹爹就不会罚我了。”蓉儿从花月怀里跳出来,得意洋洋地道。
“你以后还是不要提了,你父亲听了又会想起你妈妈,定然会伤心的。”
“我知道”蓉儿扭了扭小身子,大大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满是水汽,“爹爹每次听蓉儿提起妈妈就会躲到蓉儿找不到的地方,就不要蓉儿了,呜呜,蓉儿没有妈妈,妈妈把爹爹抢走了……”
花月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三岁的蓉儿会想到这些,只好温声道:“妈妈给了你生命,给了你父亲爱情,你父亲这么喜欢你,自然也会更怀念你母亲。蓉儿要乖乖的,你母亲一定是爱你的,不会和你抢父亲的。”
“可我想要花月当我妈妈!”蓉儿抹了抹眼睛,大声道。
花月还在想着用什么直白的话安慰蓉儿,此时却差点被口水呛住,忙道:“蓉儿不要胡说,我是男子。”
“为什么花月就不行,你和爹爹成亲不就好了?”
“……你看过那么多书,应该知道一男一女才能成为夫妻,我和你……父亲都是男人,是不可能的。”
蓉儿抓着花月,还是不依不挠地道:“为什么男人就不能是成亲,蓉儿明明看到书中有说,我找来给你看。”说完就要跑去翻找书籍。花月有些哭笑不得的抱住蓉儿,心中有些抱怨,蓉儿的父亲若是珍爱自己的女儿,明知她还未形成分辨能力,为何让她看到这些奇怪记载,此时让他如何解释。
“只有一男一女在一起,才能生出蓉儿这样可爱的孩子,当然只允许他们成亲,你如果还不明白,可以去问你父亲。”花月有些头疼,于是准备祸水东引。
蓉儿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后拍着手大喜道:“没有孩子才好,若是花月成了蓉儿的妈妈,就会只喜欢蓉儿一个,我才不要别人抢走花月。”
“……”
最后好在有仆人来叫他们去前厅吃饭,才救花月于水火。花月立刻抱起蓉儿,一副急于用餐的模样大步向前厅走去。
药师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视线专注在手中的书上,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蓉儿,我们刚才讨论的事不要现在问你父亲,等到他教你读书的时候再问吧!”
“好,我听花月的。”
“蓉儿,你也有三岁了,为何还要人抱着。”药师瞟了两人一眼,淡淡道。
“爹爹还不是总抱着蓉儿,吃饭都不让蓉儿好好吃,我就想要花月抱着,哼!”
药师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悦地看了花月一眼,道:“你幼时体弱,自然要仔细些。我原是太娇惯你了,短短时日就学会了顶撞为父,看来要添些修身养性之学。”
“那我要和花月学,花月,你会什么,我也要学。”
花月微微一笑:“如果你父亲不嫌弃我技艺低微,我当然是愿意教蓉儿的。我学得最好的便是琴,舞蹈、茶道、花艺、词赋都会一些,你想学什么?”
“哇,花月你好厉害,我想听花月弹琴,爹爹每次都只吹一个曲子,闷死了。”
“风鸟院既然有如此自信,可愿与在下一试。”
花月看着药师手中的青萧,点了点头。
带着蓉儿,三人到了一处凉亭,名曰“青啸亭”,里面摆放有一张古琴,花月随意用手拨动,便知此琴极好,怕是价值不菲。
“来者是客,请。”
花月也不推让,略作准备,便奏起儿时母亲常弹的一首曲子,因是闺阁之作,本是略带哀怨之声,由花月之手,却听着满是怀念之意,不觉带动他人心神。
一曲完毕,蓉儿跳着道:“真好听,真好听,花月,我定要与你学琴。爹爹,好不好,好不好!”
药师一声轻哼,也不抚开蓉儿拉着他衣襟的小手,向花月道:“此曲靡靡之音,算不得佳作,只是尚可入耳。你若想作蓉儿老师,便听我一曲‘碧海潮声曲’,我若满意,也可让你指点蓉儿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大概还可以更新一章,后面大约还有一两章加番外就完了。
6
6、话说春去秋来 。。。
那天所谓考验后的第三日,药师才在一处偶遇时轻描淡写的允了花月教授蓉儿弹琴之事。蓉儿本为此事生了好些气,听自己父亲答应,立刻奔入药师怀中,甜甜蜜蜜的说道:“爹爹真好,蓉儿最喜欢爹爹了。”然后对着那张显得冷淡的脸颊一记湿吻。
一边的花月接收到一记凌厉的眼神后,淡定地转过了脸,可爱的小女孩自然要学会如何撒娇卖萌,他母亲在他幼时就爱教他这些,他只是补上了蓉儿的某些缺失而已。
药师和女儿说了一会话,就让人带她回房,每天例行练武学文,就是蓉儿如何骄缠,也是赖不掉的。
看着蓉儿一步一回头,眼睛湿漉漉的模样,花月掩示的捏起一缕头发,只当没有看见,现在他有一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待蓉儿走后,药师并没有立即离开,只是看向花月。花月并不能明白药师那似深邃又似有无数情绪涌动的眼神,只是背着双手,静静立在他身前,一落一丝气势。
“风鸟院,自那日后在下心中就留有疑虑,不知可否入亭中详谈。”药师在片刻之后淡淡地开口道。
花月暗地嗤笑,此人之狂妄自负,他也是有些了解,他若不主动提及,也是不屑于开口相询,这次怕也不是为此时所说之事。只听他此句的口吻,就可知道这人不在状态,这可是极少见的。
花月随药师走入一亭中,分两边坐下,却没有人开口。
花月看到药师独自沉吟的样子,不觉认真观察起眼前的人来。药师此人在外表看来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毕竟蓉儿也只有三岁而已,只是花月直觉眼见必不为实。一想到此人许和他父亲一样的年纪,花月的脸蛋不觉有点扭曲,对待长辈和对待平辈自然不同,他觉得今后还是不要提及这个话题的好。
“你来之地可是与这里不同。”药师突然开口道。
花月回想了一会,点点头:“嗯,很不同。”
“那里可有复活之法”
花月讶然,随即了然的摇摇头:“抱歉!”
药师却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摸着腰间的青箫,轻轻一叹:“果然如此,倒是一时魔障了!”
花月没有接口,他也知此话并不是对他说的,话已至此,以后这个话题就不再会被提及。
回到房中,花月意外的在他的桌上看到了自己的铃铛,把它们握在手中,花月露出一丝苦笑。在这里不过这么些时日,他就有些忘记曾经之事,那段恩怨过往,似乎都被这里的平静淹没。
倚在窗边,听到海风带来的阵阵箫声,花月闭上了眼睛。
在这里生活下去,好像也不无不可。
春去秋来,花月在这岛上已经生活了三年,他在这三年间算是见识到了这里主人的多才,无论是身手还是学识,矣或是一些偏门的杂学,可说得上是样样精通,只让花月从心底里满是敬佩之意。
这几年,他也知道这桃花岛与外面并非没有关联,不知是否因他在此,药师也偶有出岛,只是从来不会说起岛外之事。花月也知他无法离开此地,虽然岛上生活单调,但也从不问外面之世,以免起了心思,倒是让自己难受。
有药师这份把女儿安全交付的信任,他也觉得不枉了。
这日,又是外面之人送各种吃用上岛的时候,花月记得有一处花园需要修整,便也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合用的东西。
这几年,花月已经发现了药师的多重身份,无论是农夫、木匠、铁匠还是其他,都是得心应手,挑不出一丝错处,最让他称奇的是,药师在做这些活计时还保有的那种从容气度,好似是吟风弄月般的雅事。
花月平日里觉得无趣,便也跟着药师学了一些,药师也不藏私,每次虽是冷言冷语,但也可看出十分尽心。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这桃花岛上的诸多活计都在不知不觉中落在了他的身上,而药师就逍遥了不少,出岛的次数也渐涨,直让他哭笑不得。
“花月,花月,我们去看船吧,上次爹爹说了要给我带漂亮布料回来的,花月要给我做上次答应的衣服哟。”一身白色公主裙的蓉儿扑到花月背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花月向后环住蓉儿,以勉她会摔到:“先说好,到了人家船上不许胡闹,也不许恶作剧。”
“人家哪有,我和他们玩是看得起他们,花月都不疼我了,哼!”
“好,好,只要你不怕你爹爹打你股屁,我可不会管你。”
蓉儿一把捂住花月的脖子,清脆的童音叫道:“不许说,不许说,蓉儿已经长大了,爹爹才不会,才不会呢!”
“别人也许不会,我们蓉儿可有这个本事。”花月想到这些年父女两人的斗法,不禁笑了起来。
蓉儿今年也长到六岁了,正是活泼好动得不得了的年纪,一刻也不得安静,让药师十分头疼。
花月与药师也算是半师半友,也能猜到他的一些心思,药师虽然不要女儿三从四德,严守《女戒》,怕也是希望她秀外慧中、娴静安然的,可现在蓉儿的确聪明绝顶,却与他的期望相差远矣。
也不知是否岛上太过沉寂,逼得她长出了这样一副精灵古怪的性子,最是喜欢促弄他人,偏偏她从小所学颇多,设计出的那些恶作剧让人防不甚防。
在这个岛上,除了花月,还没有谁是没遭过她毒手的。
记得一年前,药师一时不慎,被淋了满身绿色汁水,一身奇怪气味半月不散。
蓉儿被当着花月的面狠狠地打了小屁股,气得她在花月房里躲了十多日,最后父女两人冷战了两个月之久。若不是因为蓉儿母亲忌日,药师显得特别憔悴,让蓉儿心软,去厨房亲手做了莲子羹送去,怕是两人还要斗气下去。
“噗!”
“花月,你在偷偷笑话蓉儿是不是。”蓉儿听到这一声后不依了,在花月身上扭来扭去。
“好了好了,我们到了,要乖乖的。”
作者有话要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今天才来更,抱歉!
好想写长篇,可发现真的写不来,想到的下一个好像又是短的OTZ!
7
7、到底只是朋友 。。。
这次大概是临近春节,船上运来的东西特别的多,还有不少听说是从京中寻来的新鲜玩意,让蓉儿也忘了她的新衣裳,去船中探险去了。
一边的水手聚在一起说些朝中变故,江湖轶事,倒没人敢向花月看上一眼。花月本长得雌雄莫辨,秀丽非常,那些跟船来此的水手船工虽然对桃花岛上种种传闻心存畏惧,可也免不了和同伴八卦几句,或是看花月身形柔弱,便有些口花花,只是让花月教训过几次后,这些人就再不敢放肆。
花月看蓉儿已经疯闹了一阵,整得船上一阵人仰马翻,便要领她回去,却听有一人插入了那些水手的闲叙之中,看着不像是平常船上之人。
“各位大哥,我家老爷让我打听个事,不知能否告知一二。”凑过来的青衣青年客气地问道,这人虽是个小厮,长得倒是一付好相貌,一双桃花眼透着一股媚态。
“老爷,我们这船上哪有什么老爷,你又是什么人?”一人有些警惕的看着那青年,他们这船只是货船,一般是不载客的,何况是来这个地方,一般人都忌讳得很,若不是给得工钱多,他也不会大着胆子走这一趟。
那青年嘿嘿一笑,花月感觉到他瞟了自己一眼,那眼中的意味不禁让他皱起了眉。
“你们有所不知,我家少爷最好四处游玩,听闻这里的诸多传言,就让船老大载了我们来。”青年得意一笑,“我们少爷一直和船老大在舱里喝酒,你们自然是不知道的。”
几个水手互相看看,知道必然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同他说话的那人忙笑道:“小哥有事尽管问,我们几个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消息还算灵通。”
“那个美人,可知道是个什么身份,又为何在此?”
众人随他的目光看向花月,立马就是一哆嗦。一人赶紧捂住青年的嘴,急忙小声道:“快回头,你小命不要了也别牵连到我们,哪个人不要命了敢去招惹他。你赶紧去让你家什么少爷打消那心思,不然我们所有人都讨不到好去。”
青年听了这话正惊疑不定,就听见好大一声落水声,一个清脆童音娇喝道:“你个丑八怪,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连我爹一个指头都比不上,还想打花月的主意,到水里去清醒清醒吧。”
花月飞身上船,恰好看到蓉儿插腰站在船沿,数落着水中扑腾着的一人。
“蓉儿,还不快回来。”花月暗自好笑,却还是招她回来,不让她做得过了,又对四周的船员道,“把那位公子捞起来,你们动作也快些,尽快卸完东西回航。”
“是,风公子。”船上的人动作立即利索了不少。
“花月,他又不是不会游水,让他在水里泡泡有什么关系。”蓉儿听话的从船上直接跳到岸上,钻进花月怀中,趴在他胸前有些意犹未绝地道。
花月拍拍她的脑袋,他如何不知道蓉儿只是替他出气,只是若任由她去乱说一气,还不知那流言又会传成什么模样。
待那船开走,船上的那个少爷也没再闹腾,想来在寒冬的海水中一泡,他这会怕是起不了身了。
而码头岸边的东西虽多,但也架不住岛上众仆都是练武之人,最不缺力气,也无须花月操心。花月抱着已经不耐烦的蓉儿,沿着海滩向南边走去,若是猜得不错,药师现在必在那处的林中练功,只是已近晌午,也可让蓉儿拉他去厅中吃饭了。
“嘶,嘶嘶,哎呀,看这边,这边……嘘……”
“嘘!”蓉儿也学突然从林中突然冒出的邋遢家伙在唇边竖起指头,脸上也笑嘻嘻的,一点都不知害怕。
花月在此人出现的一瞬间就用弦线布置了结界,可敌这世间高手的倾力一击,倒也不怕这人突然发难。
“你是谁,怎么到了岛上?”花月抱着蓉儿退到一有利位置,皱眉问道。这桃花岛外有暗流,只有那一处码头可勉强行船,而岛上四处也布有机关,等闲人是上不得岛的,此时出现这人倒是可疑。
那邋遢怪人虽然蓬头垢面,可一脸孩童般的狡黠神情,他摇着的脑袋,啧啧有声地道:“我可是在这岛上住了好多年了,江湖人称老顽童就是我。”
“老顽童,这个名字好,可你怎么在我家岛上,爹爹从来都没和蓉儿说过。”蓉儿拍着手,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如看到了花月给她新做的有趣玩具。
“你就是黄老邪的女儿,真不错,可惜了……”这人又看向抱着蓉儿的花月,脸色一下子古怪起来,“我刚才还以为是听错了,那黄老邪也真是小气,有了新夫人也不告诉我老顽童一声,是不是可以放老顽童走了。”
“我想你的确是听错了。”花月放下蓉儿,微笑着道。
老顽童一脸昧暖笑意,跳出来围着花月转了一圈,大笑道:“我可是都听说了,黄老邪难道也想黄屋藏娇……”
“对不起,我不是华国人,听不懂你说什么。”花月咬着牙,铃铛捏在手中,脸上笑得更加灿烂。
'凤凰飞翔'
“咦,这是什么,我躲,我再躲,哎哟……”
“哗……”
老顽童一身细碎伤痕,哎哟哎哟哀叫着从水里爬出来,一抬头就看见药师站在他面前,立刻讪讪一笑,不等药师发怒就溜得无影无踪。
“爹爹,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在我家岛上?”蓉儿扑进药师怀中问道。
药师一声不发,抱起蓉儿就向岛内走去。
花月站在原地,有些迷惑地捋着头发,药师离开前的那一眼让他有些不懂。
自从被花月扔进海里,老顽童倒是不怕药师了,时不时就从藏身的地方跑出来骚扰花月,千方百计想要报复回去。再加上一个无事也要生非的蓉儿,桃花岛上可说是鸡飞狗跳,片刻也不得安宁。
老顽童虽说是想要让花月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小子变成落汤鸡,他也不是冒冒然就把目的暴露出来的,先是不断捣乱,让花月不知其目的,然后……
“哇,爹爹,花月……花月……”
被老顽童抱着飞奔而来的蓉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一头扎进药师怀里,哭得喘不上气来,口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也让人听不清。
“出了何事?”药师看向老顽童,凌厉的气势压得老顽童缩紧了脖子,吞吞吐吐地道,“那个漂亮小子,不见了,喂,你是不是从那里找来的精怪,啊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找我老顽童的麻烦有什么用,快想想办法啊,你女儿要哭晕过去了……”
“爹爹,你快把花月找回来,嗝,不见了,嗝……”
……………………………………………………………………………………………………………………………
“花月,你发什么呆,该你出牌了……”
花月被银次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带着些迷茫地揉了揉额头:“抱歉,刚刚好像走神了……”
“哎呀,快出牌吧,不许作弊!”
花月看到眼前闹成一团,不知为何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刚刚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
药师站在花月消失的海边,久久无言,那人就如来时一样,无迹可寻,怕真是天地间的精灵吧。也不过是突兀出现的一人而已,他不过是见他和蓉儿投缘,才留他在岛上当蓉儿玩伴,就算后来与他亦师亦友,也不该是现在这般,似悟似悔,终究结成一团,分解不开。
“阿蘅……”
箫声渐起,无数话语都化入箫音之中,不知传向了何方。
—正文完—
8
8、番外:是故非友【半更】 。。。
这一日,东海之上行来一艘海船,有两人并肩于甲板之上,均是气度轩昂,各有风采。此二人一青袍一白衣,衣衫猎猎中,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黄先生,真的十分抱歉,因为我的原因给您的家庭带来了矛盾,如果令爱此次遇到什么危险,我真是难辞其咎。”那白衣人很是歉意地道,这是一个雌雄莫辨,未及弱冠的秀丽少年,正是三年前从桃花岛上消失的花月。
“是蓉儿调皮罢了,你不用自责。”黄药师淡淡地道。眼前的少年虽是故人,却不是相处三年的友人。此人较之花月更为内敛,眉宇间也少了曾经的一抹愁绪。如同他消失的这三年岁月,又经历了颇多世事,只是独独忘了在桃花岛上的日子,也不再被区区岛屿束缚。
是花月又不似花月,以黄药师的性子,自然不会有丝毫疑惑动摇,只当不知心思如何的陌生之人,至多让他平安出得桃花岛。
偏偏事情并非如此,以至事情多有波折。
黄药师不知如何想法,任风鸟院留在了岛上,只是没有在花月的房间,而是另选了一处。
风鸟院突然来到此地,又听闻了那样的异事,本就有些失措,便厚颜留了下来,以期也能回去自己的世界。
只是蓉儿对花月的眷恋颇深,虽然年纪幼小,也不曾忘记那时种种,时不时要去捉弄老玩童一番,才能平息亲眼看到花月消失的惶恐和恨意,告诉自己花月只是回家,也许哪一天又要回来。她还是要做花月喜欢的蓉儿,不愿让花月看到一个已经不可爱的蓉儿。
当桃花正艳,风鸟院又如那时凭空出现时,蓉儿一头就扎进少年怀中,却听见还是那样温柔的声音犹如面对陌生人的奇怪和迟疑。
待明白风鸟院并没有那段记忆,知道那个会陪伴她,会宠溺她,会给她裁衣做饭做玩具,还会和她一起戏弄爹爹的男子终究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
蓉儿偷偷在房间里哭了一场后,在人前还是那付古灵精怪的模样,只是千方百计的捉弄风鸟院,不让他用着和花月一样的神情,却用遇到调皮孩子的无奈眼神看着她。
“如果我弟弟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不知道会不会像蓉儿姑娘一样。”风鸟院的眼中透出平和而又释然的笑意,但蓉儿看着就觉得刺眼之极。
“我才不是你弟弟,本姑娘看着你就讨厌。”蓉儿狠狠地瞪着风鸟院,却说不出赶他离开的话来,心里不禁埋怨起她家爹爹,是否已经忘了和他月夜弹琴弄箫的温雅男子。
“有人新欢就不要旧爱,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只有花月是最好的。”怨念地看着桃花林中对饮的两人,已经是近十岁的大姑娘的蓉儿愤愤地道,然后滴溜溜地转着眼睛,露出狡诈的笑容。
过了几日,桃花岛的大小姐就坐着来岛的海船离家出走了。
蓉儿不愧是得了黄老邪的真传,离家之前还故布了疑阵,岛上之人一时不察,等到发觉时,那船已经走了半日。
桃花岛上自然也备有船只,且是快船,若是全力航行,虽也是追之不及,却也可少耽搁些寻人的时间。
一个从未离过孤岛的十岁女童独自在外,兼之世道早无清明,难免让人心急如焚。
风鸟院心知此事由己而起,也求得于黄药师同行,才有了开头一幕。
到了第二日凌晨,船在港口靠岸,便找了蓉儿偷乘那船的主人,那些船员却都说没见到过什么小姑娘。又拿着画像遍寻了码头闹市,却也无一人见过蓉儿,倒有一人无眼,要开价买下画中幼女,被风鸟院扔入弦技编织的幻境之中,受尽人世苦楚,连黄药师也难得放过了他一条性命。
“黄先生,您是蓉儿的父亲,可否知道蓉儿会在何处?”见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找到蓉儿的踪迹,风鸟院焦急地问道。
“蓉儿此时应还在岛上,自然找不到头绪。”黄药师视线着于一处,口中淡淡道。
风鸟院有些愕然地回头,见黄药师负手而立,的确看不出有何玩笑的意思,顿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难以维持。
恼怒或是羞愤都未免反应过激,风鸟院只是目露疑惑之色,站在原地等待黄药师解惑。
“不知道黄先生为什么这样说……可是您察觉到了什么?”
“蓉儿虽自小胡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却也不会轻易离岛涉险。”提到自己女儿,黄药师露出淡淡笑意,又稍纵即逝,他看向风鸟院,微微颌首,“我本就有些怀疑,待到了此地,便自有方法确定蓉儿行踪如何。因只是黄某推测,不便与人轻言。此次便累得风鸟院你这般焦虑,实是黄某有欠考虑。”
察觉到黄药师语气中淡淡的歉意,风鸟院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被耍了一糟,只是他觉得身边的人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风范,实在不像是会做出这样无聊事的人。
风鸟院知道蓉儿还在岛上也松了口气,他最担心那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因为他的出现而出什么意外。
“那么,黄先生,我们现在就乘船回去?”
黄药师伸出手,遥指远处隐约的城墙,幽然道:“你骤然来到此地,谁也不知归期如何,你如不愿一直居于岛上,也可去看看我中华大好河山。你若是看中何处,黄某便送你屋舍良田,必不叫你有失。”
风鸟院有些黯然遥望东方,那里有着扶桑之国,却与他的故乡无关。
“如果黄先生不弃,我希望能留在桃花岛上,只是蓉儿……”
“你即是他,又不是他,蓉儿只是一时迷障,若是你要走,她必又不愿。”
风鸟院有些吃惊,随即失笑道:“那就打扰了。”
黄药师不在意的一挥手,率先向村外走去。风鸟院更上黄药师,不解地问:“黄先生,我们要去哪里,只留蓉儿一个人在岛上是否安全,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她使计骗我等出来,就是想一人在岛上逍遥,黄某不过是顺着她罢了。你如要担心,不如担心那些敢闯桃花岛之人。”
风鸟院心中还有诸多担忧,但他并不了解一个十岁的孩子独处孤岛会如何,他的成长经历并不具普遍性,可他还记得在风鸟院家的祖屋时,空荡荡的地方,就算有着诸多扑人,也空寂得让人窒息。
看着如传说中仙人一般遗世独立的黄药师,风鸟院把口中的话又吞入腹中,孩子的父亲都理所当然,他也不便太过绕舌。
他二人俱寻了马匹,向北而去。南方虽然好马难寻,总有富户圈养好马,借来两匹并非难事。
走走停停十日,遍览了沿途美景,风鸟院也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身边又有黄药师这样博学的人,每到一处都能引精据典,且诗且歌的品评一番,让风鸟院觉得非常尽性。只是因为惦记桃花岛上的蓉儿,到了一无名小镇,风鸟院便决定返回。
他与蓉儿相处时间并不多,却把她放在了心上,真当她是自己的亲人一样,就像要弥补心中的遗憾,他不希望蓉儿的成长中没有一丝阴罹。
在小镇客栈寻了两间客房,风鸟院向小二吩咐了饭菜,回到房间时却不见了黄药师,只在桌上看到一一张便条,知道是黄药师离开前所留,上言他得遇许久未见之人,现在前往一聚,嘱咐他不必挂心,半晚前必返。
风鸟院有些好奇能与黄药师这样交情的是何人,奈何黄药师无意相告,也只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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