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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卢浮宫遭遇紫禁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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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愕然一会儿,忽然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不会吧,小桂子,你难道真成太监了?”
“不是,不是,”韦小宝以他五十多岁年纪,阅尽顶级美女,已经不太稀罕的心态承认这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实言道,“女人有得多了也就这么回事,臣最近真的是看见女人都没什么兴趣,如今身边还有几个呢,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打发了。公主十分尊贵,娶她回来就这样摆在家里,她一定不会答应,也对不起她。”
康熙道,“朕以前就听多隆说你小子好色得很,为个美貌姑娘和人争风吃醋,还要他带人帮你打架,这只怕是床第之间太没节制,你年纪又小所以伤了身体,那公主就不能给你了,朕安排她改嫁别人吧。回头朕让宫里老御医给你看看,还有救也说不定。”
韦小宝叹息,公主的肚子里还有着他的孩子。
按道理他应该义不容辞的求娶公主,可是明知道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却还把一个身份尊贵的女人娶回来守活寡,这也很不道德。还是想办法帮她遮掩着生了孩子,然后再劝她另嫁为好。
康熙能对一个臣子的私事关心到这一步已经是看在从小的交情面上,仁至义尽,因此说过了就算,挥手道,“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朕也该回宫了。”
韦小宝踏上一步,恭敬而又灵巧的拿起康熙的右手,轻吻一下,“陛下,请允许我告退。”
康熙对他这手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又被亲了,不由又气又笑,“不都和你说了吗,把你这新鲜的拍马屁法儿收起来,朕不稀罕。”
韦小宝正色告诉他,“不是拍马屁,这表达了我对陛下万分真诚的敬爱。”
韦小宝很少有这么严肃认真说话的时候,以至他离开后康熙还在纳闷,这小子是怎么了?说话怪里怪气,还对朕‘万分真诚的敬爱’?你实在想敬爱老实在心中敬爱一下就是,没事总借着洋鬼子礼数来亲朕的手做什么,肉麻死了!
猛地想起他刚才勇于承认对女人已经不感兴趣了的一番言论,自己‘哎呦’一声,又是一阵肉紧,使劲擦擦手,暗道这小子难道不是得了不∕举的暗疾,而是换了口味,改为喜欢男人,所以对朕也起了其它邪门歪道的心思?这是想要效仿邓通,董贤之流了!!
韦小宝不知康熙对他总使用西方吻手礼起了误会,反而在想,东方的宫廷礼仪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也许应该努力用行动去影响康熙对西方礼节的看法,不求他立刻接纳,起码先别那么抵触。
要知道礼仪是文明的一部分,需要潜移默化,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才能深入人心,被落后的人群所接受。
……………
拿破仑语录:永远也不要消极地认为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认为可以,就去尝试,尝试,再尝试,最终你将发现它会成为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第8章 南行
韦小宝去点了赵良栋,王进宝,孙思克等几个得力手下,密宣康熙皇帝要他混入天地会,伺机打探台湾延平郡王府内情的旨意,命几人随同相助。
赵良栋,王进宝几人感念韦小宝的知遇提拔之恩,一直对他十分忠心,自从他的府邸无故被火炮轰为平地,皇上又下旨意削去了他的官职爵位后,几人就日日担忧。
此时忽见韦小宝施施然由御前侍卫总管多隆陪同而来,又解释出事情的因果,总算一起大大的放心。知道韦都统这次挑他们同往,乃是一个立功的机会,回来后必有封赏,因此个个打起精神,齐道,“韦大人请放心,卑职等一定尽心竭力,辅弼大人完成此重任。”
韦小宝于是带同几人回到与师傅陈近南约好碰面的小镇上,想先向师傅报备一下,说这几个是自己的心腹手下,愿意随他一起加入天地会。
到了师傅所住的客栈前翻身下马,昂首阔步往里面走。
刚跨进了大门,就觉得身边多了一人,侧眼只见一个满脸伤疤皱纹的白须老者和自己走了个并排。
韦小宝没多理会,继续大步前行,走到第三步时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自己身旁这个老家伙是神龙教的洪教主!!!
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记得自己曾带人炮轰神龙岛,将洪教主辛苦经营出来的偌大一片基业夷为平地,洪教主心中应该是已经对他无比痛恨,用中国的俗话来形容,就是恨到了想把他抽筋剥皮的地步。
余光扫处,只见客栈里靠门的两张桌子旁分坐了七八个人,正是洪夫人,并神龙教的胖头陀,陆高轩,青龙使许雪亭等人。
身体的本能忽然发挥作用,韦小宝拔腿就往里跑,一边大喊,“快!快!快进去叫我师傅,有强敌……”
一句话没有喊完,便衣领一紧被洪教主探手轻轻松松的捉住,冷冰冰的苍老声音在耳边森然道,“还想逃?你以为你逃得了么?”
韦小宝不知被洪教主拿住了什么地方,全身酸麻,不由自主的就随着他转身往客栈外走。
跟在后面的赵良栋,王进宝几人眼看形势不对,一起拔兵刃来救,被神龙教的胖头陀和陆高轩出手打退,赵良栋等都是武将,上马冲锋厮杀可以,遇到了这些武功强的高手却是缚手缚脚接不了几招。
洪教主哼一声,打个手势,拎着韦小宝就要转身出去,忽然面前人影晃动,被一个身材清瘦,面容潇洒的中年男子挡住去路。
也不见洪教主如何腾挪跳跃,手不抬足不动,轻飘飘的就后移数尺,上下打量了来人,问道,“陈总舵主?”
陈近南心里暗惊,知道此人的功夫深不可测,暗自戒备,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小徒如何得罪了尊驾,你要擒住他不放?不若看在下薄面,让他向你赔个不是,大家大事化小如何?”
洪教主冷笑一声,“大事化小?陈总舵主说得轻巧,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韦小宝插口道,“师傅,他就是神龙教教主,您要小心了!”
陈近南轻轻‘哦’一声,韦小宝曾带兵攻打神龙教,将偌大一座神龙岛夷为平地的事他也知道,晓得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遂微抬手,摆出个对敌时的拦阻之势,“洪教主,还请高抬贵手,留下我的徒儿。”
洪教主看他出手不凡,往那里一站就气若亭渊,正是一派大宗师的风范,不敢轻敌,手劲一吐,将韦小宝推开到一旁,“好啊,只要陈总舵主能胜得过我,我就把这无懒小子留给你。”
说话间客栈外面不停的有人进来,高矮胖瘦各色人等都有,最后还有个道士,正是天地会的徐天川,钱老本,玄真道人,风际中一干弟兄,风际中身边一个长相秀丽的小丫头一眼看见韦小宝被洪教主摔开,箭步抢过去扶起韦小宝,满脸担忧,急道,“相公,你没事吧?”
韦小宝一惊,“啊,你叫我什么?”
小丫头的清秀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我叫你相公啊,相公,那个恶教主伤到你没有?”
陈近南见韦小宝被洪教主推开,便身形闪动朝洪教主攻了过去,洪教主上身后仰,抬手接了一招,发现陈近南果然名不虚传,出手招式看似朴实无华,实则攻防兼备,蕴含深厚内力,低喝声,“好!”踏步上前,挥掌反击,两人身形交错,打在一起。
韦小宝一心二用,一只眼睛睁圆了去看师傅陈近南和洪教主过招,那两个人身影飘忽迅捷,以快打快,招数变化莫测,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东方功夫的威力,大受震撼。
另一只眼睛还抽空不住打量身旁扶着自己的小丫头,非常烦心的发现这又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观战之余分出一丝精力去想‘相公’这个词是不是丈夫的意思?难道自己已经娶过妻子了?!!那公主怎么还叫喊着要嫁自己?而且脑子里并没有娶过妻子的概念啊!
想了好半天,才终于在洪教主与师傅陈近南同时大喝一声,‘砰’得对了一掌,一起借势飞身退开后想了起来,她是双儿,虽然管自己叫相公,其实是自己的小丫鬟,身份相当于女仆,十分忠心听话。松口气,这个关系就简单多了。
洪教主显然是没能在比武中占去多大上风,四顾看看,发现天地会的人越来越多,群殴起来就算己方众人能脱身,但肯定是带不走韦小宝的,搞不好还会折损两个手下在这里,他现在身边就剩这么几个人,犯不上和天地会硬碰硬。
嘶哑着声音道,“江湖人说‘平生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陈总舵主果然是名不虚传,今日就看陈舵主的面子放过了这奸猾小子,咱们走!”当先闪身向外而去。
陈近南侧身一让,微笑道,“洪教主神功盖世,实属陈某生平所罕见,承让了。”
洪夫人与胖头陀,陆高轩等人见教主走了,也都连忙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陈近南向天地会的人做个手势,让他们不要阻拦,等到确定神龙教的人都走远了,才皱眉一按胸口,低头咳出一口血来,钱老本与徐天川抢步上前扶住,惊道,“总舵主!?”
陈近南摆摆手,“不妨事,刚才对掌的时候运劲太急了,调息不顺。”
众人相顾骇然,能在数招之间就让天地会总舵主受伤,这洪教主的武功也太厉害了!
陈近南朝着韦小宝招手道,“小宝,你过来。”
韦小宝想明白了双儿的身份又见洪教主知难而退,心中放松,知道暂时安全来了,听陈近南叫他就应声过去,陈近南拉过他仔细看看,又再摸了摸脉息才放心,“还好,刚才洪教主只是抓着你,没有施阴手暗害。”
韦小宝不禁感动,“师傅,你自己受了伤需要赶快医治,我没事。”
陈近南微笑一下,“不用医治,刚才那是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又严正了神色道,“你最近要紧随在我左右,千万不可落单。”
“好,师傅,咱们准备去哪儿?”
“先回台湾吧,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好。”
韦小宝痛快答应,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跟着陈近南走这一趟。
于公自然是完成小皇帝安排的任务;于私则是怕洪教主又来擒他,跟在陈近南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大家警惕洪教主,聚在一起不敢散开,一大队人加紧朝着东南方向行进。
第二日,路过一处树林时,钱老本因和徐天川分析着眼前的局势,说得投入,两人行得慢了些,大队人都已经出了林子,他们才刚走到树林边上。
忽听一声女子的啜泣声,然后响起了韦小宝的声音,“双儿,你别哭啊,这点事有什么好哭的,请听我解释好吗?”
啜泣声却更大了,双儿呜咽道,“相公,你……你不想要我了?”
钱老本和徐天川闻声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脸色不佳,皱着眉头。
韦小宝任青木堂香主这么久,其人的品性为人他们如今也能摸清楚七八成,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个贪财好色之人,虽然大义上很不错,手刃鳌拜,忠心天地会,这次又舍去官身富贵救了大家,但是从他日常的言行来看,贪财好色的帽子是绝脱不了的。
此时看双儿哭泣得可怜,两人同时想到的都是这小丫头被韦香主给欺负了,欺负了还不算,只怕还要做什么十分对不起她之事,所以这老实丫头才会躲开大哭。
钱老本一提马缰,“我去劝劝,韦香主大义凛然,是我天地会中的后起之秀,小节上若是有亏那可是要让总舵主失望的。咱们天地会素来讲究侠义,会规严禁欺辱妇孺,双儿姑娘就算是他的丫鬟也不行。”
催马上前,“韦香主,属下有几句话要说。”
徐天川也跟着上前,笑呵呵的哄走了双儿,“双儿姑娘,咱们先走,前面马上就能到一个大镇子,你路上缺什么使,只管告诉我,我去给你置办。”
留下钱老本义正严词的劝说韦小宝。
韦小宝解释,“我没有欺负她,我就是让她换换称呼,别再叫我相公了。她一个漂亮小姑娘,过两年不当我的丫头时,还能找个丈夫,总对着我相公,相公的叫,以后怎么办?”
“以后怎么办?韦香主你直接娶了她不就行了。”
“我不要!我对这种连胸部都还没有丰满起来的小姑娘不感兴趣,对她提不起热情,我不爱她,那我就不能和她在一起。”
钱老本张张嘴,“那,那……”被韦香主的直言快语给震住,最后老脸一红,催马遁走,“那属下就不多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第9章 双儿
路上休息的时候,陈近南把韦小宝叫到面前,“小宝,咱们天地会的要务虽然是反清复明,但行侠仗义亦是我辈宗旨,会中历来严禁好色淫乱,欺辱妇孺,这几日众兄弟都能看见你那个小丫头天天红着眼睛,受了什么大委屈一样。这却不好,师傅看那小姑娘还不错,武功高,人也老实忠心,又是吴六奇兄弟的义妹,你正正经经娶了她,也免得日日这样,在众兄弟面前不好看。”
韦小宝不同意,“师傅,我不愿意娶她。”
陈近南奇怪,“为何不愿啊?你如今已经不是朝廷的高官,难道嫌她身份不配,那至不济也可以娶双儿姑娘做个如夫人,给她个名份,她自然就会高兴了。”
“师傅,妻子只能有一个,我要娶我心爱的那个人。”他不是没有过风流不羁的时候,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东方古国里一些十分贬低妇女地位的做法。他也有母亲和姐妹,贬低女人就如同贬低了自己的至亲,所以不愿接受。
当年,就算在他已经不再爱约瑟芬的时候,他也给予了自己妻子应有的荣誉和尊敬——册封她为法兰西帝国的皇后。
在决定册封之前,他曾经对兄弟的朋友罗德雷说过一段发自内心的,十分深邃的话,那段话在他晚年回想起时曾让他很是羞愧,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虚伪的。但是和这里的情形一比,他又觉得自己其实还能算是个品格高尚,尊重妇女的人。
“怎么可以因为我成为伟人而把这位好妻子打发走?”他曾经对罗德雷这样说,“就是我被投进监狱,或者被流放异国他乡,她也会同我共患难;反过来,能因为我变得强大了我就可以甩掉她吗?不,这个我办不到,我有一颗人心,我不是一只母老虎生的孩子。待她死后我再结婚,我也有可能会有孩子。但我现在不愿意使她痛苦。”
那之后,他曾经又自己把这番决定亲口告诉给了已经不再受他喜爱的约瑟芬,但是到底没有把话说死,保留了自己离婚的权利。
在被流放圣赫勒拿岛的那几年,他每当想起这段往事就会很内疚,因为他最终还是没有能抵受住年轻女人和有一个亲生孩子的诱惑,抛弃了一直没有生育的妻子。
但是!起码他和约瑟芬离婚,还给她自由,还付给她巨额年金,约瑟芬可以再找情人,去别处过奢华的生活。
“小宝,小宝!你在想什么呢?问你几句都不答。”
肩头被人轻拍,韦小宝从久远的记忆中回神,“师傅,你问我什么?”
陈近南摇下头,“没什么,为师就是顺口一问,双儿这么一个品貌双全的好姑娘你怎么会不喜欢?”
陈近南本不欲多管徒弟与其他姑娘之间小儿女的私事,但他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连年奔波,无暇他顾,只收得这么一个弟子,日后天地会九成就是要交到韦小宝的手中,韦小宝若是私行不端,威信不免受损,因此不得不多关心一些。
“她太小了,胸脯和屁股都没有什么肉,不像个女人,像孩子,所以我不喜欢。”
陈近南皱眉叱道,“小宝!说话怎可以如此粗俗。”
韦小宝对此有些苦恼,他也想出口成章,把话说得文明高雅些,怎奈脑子里只有这类粗俗词汇,这还是特意控制了一下,把那些总要顺口就蹦出来的‘他妈的’,‘乌龟儿子’,‘辣块妈妈’之类都筛去之后的文明说法。
只好认错,“对不起,师傅,我没有读过书,不会别的说法。”
陈近南这就不好再说他了,反有些自责,“唉,也是我这当师傅的过失,你叫我一声师傅,我却从来也没有时间好好教导你。”
劝徒弟纳个小妾的话题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拿到桌面上来谈的正经事,说到这里自然就只能打住,双儿那个苗条样子,陈近南也不能保证过两年她长大后就会变得翘臀肥乳,符合了徒弟的喜好。
韦小宝看他不再说什么了就道,“师傅,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好,你去叫大家走了,晚上我们找一个安稳些的住处,你睡前过来一下,我再帮你治治腿。”
韦小宝回去找双儿同行,他这几日见双儿动辄要红着眼睛,神情恍惚,很是不放心,因此尽量和她一同走。
果然又见双儿一人远远的落在后面,只好拉住马等她。
等双儿赶上来就道,“双儿,我知道你这些天很不开心,但请一定要克制一下,别拿自己的安全不当回事,谁知道洪教主是不是一直跟着咱们,你落单被他们抓住怎么办?”
双儿睁着泛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问道,“相公,你知道我不开心?”想起韦小宝一定不让她再叫相公,又改口道,“韦,韦香主,你知道我不开心?”
韦小宝心想,不止我,这里所有的天地会弟兄,包括我师傅,还有赵良栋,王进宝那几个全都知道你不开心了。
劝道,“我知道,不过双儿,我这是为你好,你再过两年就会明白。”
双儿委屈,“相公你都不要我了还是为我好?”
韦小宝头疼,“和你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不要你,我只是不能娶你,你愿意当我的丫鬟,那就当着,我多给你发些工钱,过两年你攒上一笔丰厚嫁妆就嫁人去多好。你看赵良栋怎么样,满脸大胡子,多么威武,招他做个女婿应该不错,你要是喜欢,我就帮你和他说说。”
双儿要哭出来了,“我,我不知道赵爷好不好,我只知道我是相公你的人,我是个小丫头,不敢要相公娶我,你只要让我一直在你身边伺候你就行了。”
韦小宝拿出当年打仗之前动员全体战士们的耐心和魄力,苦口婆心的劝解,“双儿,你年纪还小,不懂事。我这样安排真的是为了你好。我虽然不是圣徒,但也不想那么猥琐,为了霸占着你让你永远当我的佣人就去侵犯你的身体,宣示对它的所有权,这是不道德的!我其实是不打算再娶妻子的了,但是万一我又遇到了能让我动心的女人,娶了妻子,那你该怎么办?天天看着你名义上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亲密爱恋?你不难受吗。而且我身边有你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存在,对我的妻子也是不公平的。你能明白吗?”
双儿被他说懵了,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呆滞,摇头喃喃地道,“不明白,相公,做丫鬟的不都是应该这样?相公没有娶亲时伺候相公,等相公娶了夫人之后就一起伺候相公和夫人?”
韦小宝一捂额头,心里慨叹,这不开化的地方!古埃及的女奴隶大概才会被这样对待。双儿这么个好姑娘竟然把这看作理所当然。
双儿对现在的韦小宝来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卫士,武艺高强,对他百分百的忠心,危急时刻甚至能舍身替他去挡刀剑。这样一个拥有高超技艺和忠诚品德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理应得到尊重,可这个他想要尊重的人偏偏像钻进了牛角尖一样,一心一意的想要自我贬低,去做一个低人一等的通房丫头!
韦小宝的耐心告罄,大声道,“这是对你自己人格的侮辱,你聪明,漂亮而且能干,会打架,武功好,为什么不学着尊重自己呢!”
双儿被他的大嗓门吓得一哆嗦,“相…韦香主,你别生气。”
韦小宝拿她实在是没了脾气,叹息道,“我没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只不过我真的是为你好,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催马去追前面的人,回头又板着脸叫,“跟上,别掉队。”
双儿吓得顾不上再自艾自怜,连忙催马跟了上去。
韦小宝偶尔对女人发了一次脾气,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双儿仿佛是终于将韦小宝的劝说听进去了一点,虽然还经常会神情恍惚,但总算不再动辄就红着眼睛,让所有人怀疑她被无良主人欺负了。
韦小宝很觉满意,他很看重双儿高强的武艺,这个小姑娘身上难得的忠诚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
他想要尊重她,这样的人不论男女都值得尊敬,韦小宝更希望双儿能当自己的卫队队长,而不是一个非常没有地位的丫鬟兼小妾。
如果这样对待她,那将是对一个有着很强能力,又对自己无比忠诚人的轻慢和侮辱。
晚上走到一处小市镇住宿,镇子很小,只有一间十分简陋的客栈,大家需要几人一间房挤着睡,好在众人都是豪爽之士,对这些小不方便不放在心上。
“韦香主,总舵主让我来问问你怎么还不过去?”徐天川过来问正要睡觉的韦小宝。
韦小宝想要假装忘记师傅叫他晚上去一趟之事,已经躺倒要睡觉了,这时只好再爬起身来, “我这就过去。”
陈近南晚上叫他去是为了帮他治疗一下‘腿伤’,而韦小宝这个腿伤纯属子虚乌有,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起因还是在于那实在无法全盘接受的东方礼节,不但见皇帝的时候要磕头,拜见师傅,给师傅请安的时候也要磕头。
请安就是早晚问个好,这韦小宝还能做,但是他的实际年龄几乎要和陈近南差不多,细论起来说不定还要大上几岁,这个头无论如何是磕不下去的。
他先几天都蒙混过关,后来实在没法再蒙混了,身体原本的惯性思维发挥作用,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不太能上得了席面的小无赖招数——装腿疼,走路骑马都没事,就是不能蹲曲跳跃。
陈近南曾将他的两腿并双膝关节处仔仔细细检查了数遍,没有查出什么外伤,便怀疑是韦小宝自己练功时练错了哪里,导致筋脉不畅气血阻塞,因此一有空闲就把韦小宝叫过来帮他推拿一下。
韦小宝每次都十分惭愧的去接受治疗,只不过惭愧虽然有,但小无赖招数也确实管用,他一喊腿疼,陈近南立刻不让他跪拜了。
路过双儿,曾柔,小郡主沐剑屏三个小姑娘挤住的房间时,隔着扇单薄带缝的木板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咕咕的笑做一团,不知三人说到了什么好笑事,接着又隐约听见有双儿的说话声音,沐剑屏接了几句,然后几人又一起吃吃的笑起来。
这回韦小宝彻底放心,这三个小姑娘还几乎都是没有成年的孩子,之所以愿意跟着从前的韦小宝,是因为这个人和她们年龄相仿,又活泼风趣,很有意思,但应该还没有对他产生多么炽烈的爱情,因此能和他在一起最好,不能在一起也不至于会悲痛欲绝,生活还是照样继续。
看来他的拒绝没有真正伤到几个少女的心,这很让人欣慰!
没有了感情事件困扰,韦小宝在路上就有心情和师傅陈近南探讨一些当今天下的时局问题。
韦小宝认为是探讨,陈近南认为是教导,对徒弟终于不再满脑子狡狯胡闹的小心思,开始正儿八经的关心家国大事十分高兴,借着一路同行的机会加意教导指点。
韦小宝十分聪明,什么事情稍微说说他就能看得透彻,只是有时见解过于独到,视忠义礼法为无物,让陈近南很头疼。
这日忽道,“师傅,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出身很不好,我母亲不过是扬州一个妓女。”
陈近南有些心疼他,安慰道,“小宝,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你自己发奋努力,日后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出来,就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出身而轻视你。”
“师傅,谢谢你的指导,我会的。”
韦小宝看着师傅殷殷期许的面孔,将后面的话忍住了没说。
他提这个不光彩出身的原意是想要告诉陈近南,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连是不是汉人都不能确定,如果他的父亲是个满族人呢,那陈近南刚才所说的那番反清复明,驱除满人的大义在他来说就不是大义了。
作为一个年过半百,有着丰富政治斗争经验的人,韦小宝认为想要取得政权,一定要依靠广大民众,一个政客所提出的政治主张要符合广大民众的愿望,或者说至少表面上要符合广大民众的愿望,那才有可能胜利。
这些天听陈近南讲解,知道这个国家久经战火,前明王朝末年就是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的状态,起义军四起,满洲人是趁乱攻打进来的,天下百姓对前明王朝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和忠诚?
在这个天下逐渐安定下来的时候,想用反清复明的口号来辅佐台湾郑家来颠覆满人政权,那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他不想参与其中。
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进行政治辩论的时候,要这些思想模式已经定型的人轻易接受自己的观点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
这些天相处下来,师傅陈近南的人品气度都使他十分尊敬,虽然东方的传统礼仪道德,无条件的忠君爱国思想他不能全部接受,但这套思想源远流长,自成体系,人们遵循其中的大义而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行事规范也是令人尊重的。
……………
拿破仑语录:应该蔑视一切政党,心目中只有广大民众。只有依靠广大民众的支持,才能建立伟业。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中的拿氏言论出自一些拿破仑的传记,作者是法国的一位历史学家同时也是一位研究拿破仑的专家。据称他所写传记里所有拿氏言论都是有根有据,铁证如山的。鉴于他对拿破仑的描写和分析十分深刻且有情理,本人选择相信他作品的可靠性。
同志们信不信都请随意。
正文第10章 出海
清朝政府监管很严,要去台湾,不能从最近的福建过海,而是要往北,或者继续南下,另寻出海口找海船绕远路上台湾岛。
这一日众人抵达了龙湾,有早就驻守在此处的天地会属下迎住,将他们引到早已准备好的船上,即刻扬帆出海。
航行到第二天就在海面上听到了炮声,能在这一带海域打起来的,只有清朝的海军和台湾郑氏部属,陈近南担心之下不但不躲,反而命坐船迎上去看看是否可以相助自己人。
韦小宝觉得这样迎上去不妥当,去船头找到正在极目远眺远处两船交战的陈近南,“师傅,对方有炮,咱们这条普通海船撞上去也帮不了忙,中一炮就有沉船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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