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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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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得真出人意料,我从不知道这里还有个这样的门……”阿布罗狄惊讶地推了推那暗门,只要合上,就和周围的瓷砖融为一体,完全看不出后面是个洞。他不禁赞叹:“迪斯马斯克,不得不说,你藏私房钱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
“嘘!嘘……”迪斯马斯克瞥了眼厨房,“都叫你别说了,还提私房之类的词?”
“好吧,我明白了。”阿布罗狄默默地收起钞票,才想起迪斯马斯克刚才的话题,“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迪斯马斯克倚靠着吧台悲伤地说:“我刚才还想说那个敲诈王很久没来敲诈我了,结果我居然就被你敲了一笔,这是报应吗?”
“我可不知道什么报应不报应,”阿布罗狄擦了擦玻璃杯,“我只知道小孩子一旦现新的事物就会有股新鲜感,难得Zon找到了一个能让他锲而不舍的人,我们应该说‘可喜可贺’。他最近可是很忙的,一会要谈恋爱,一会要破案,其实他的眼睛能明辨是非,所有的凶手在他的双眼下无所遁形……毕竟是冥王哈迪斯。”
“现在说得这么轻松,真不敢相信圣战的时候,”迪斯马斯克望着天,“明明是个危险的敌人,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所以说,希腊的诸神都是中二病吗?”
“女神也是希腊神。”
“女神也有中二病的资格啊!人人都有中二病,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而已……”
“那你的中二期可真长。”阿布罗狄接话道。
迪斯马斯克一脸凝重:“拜托……你能不损我吗?”
“那就言归正传,Zon又找到了有趣的事情,我听说是这样的,”阿布罗狄正色道,“听说是之前在法庭上交恶的那个律师生病了,他去探望——加隆说的。”
“他秀逗了吗?既然是交恶的人,去探望干嘛?”
“因为听说他的老师和那个生病的人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为了找到解除症状的方法他才去的,”阿布罗狄说,“抑郁症,听说过吗?”
“那不是精神病的一种吗?”
“看,对抑郁症有误解的人又多了一个,”阿布罗狄摊了摊手,“所以和你说了也白说。”
“是啊是啊,我是对精神病方面的问题不是很了解,”迪斯马斯克挥了挥手,“但是呢,我以前也有抑郁的时候,所以能感同身受。”
“你开玩笑吗?你会抑郁?”
“是在当年撒加冒充教皇的时候,”迪斯马斯克陷入了回忆,“整个圣域都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下,没想到几年后史昂那老头一复活还真把教皇的位子给了他,这下他一坐正就更压抑了。幸亏我来到了日本,如果现在还留在圣域我会被憋死。”
“是吗,那真是辛苦你了。”一位西装笔挺的顾客不知何时坐在了吧台的一侧,“我从来不知道你在巨蟹宫面对着一张张人皮面具会感受到来自教皇厅的压抑,真是……非常抱歉。”
他有一头蓝色的长,并且有一张和加隆一致的面容。他的神情似笑非笑,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但迪斯马斯克知道,他一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用别人就算被整也会感激涕零的方法来整人。
“撒……撒加——?!”
我可以把刚才说的话吞回去吗——这是迪斯马斯克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
“抑郁症,”出云说,“作为现代社会一个逐渐普遍化的心理疾病,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抑郁,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东条先生,敏夫很快就会好起来。”
当然,谁都知道东条敏夫是好不起来了。
不得不说,嫌犯出云很能说话,而相比起来,两个大叔一口一个神经病,太失礼了。
鉴于之前在婚礼上的偶遇,守并不讨厌这个出云先生,倒是对明明怀疑别人却还能淡然自若与对方攀谈的东条老爷有了反感。
守想,自己讨厌虚伪的人。
正恍神间,楼上传来一声尖叫。
守条件反射地抬起头,从一楼的天花板上,穿透过一个人。
不,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是鬼魂。东条太太的鬼魂穿透了天花板从楼上轻飘飘地荡了下来,她失神的双眼不瞑目地半睁着,在下坠时恰好与守四目相对,然后转眼便消失在了一楼的地面。
守一点也不意外,他看了看仓桥青叶,这位大叔一直死死盯着出云,对于刚才的尖叫置若罔闻。
毛利小五郎率先跑出准备室,紧随其后的柯南被守一把拉住:“柯南君,别麻烦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楼上的人已经死了。”
“……”
然后他恳切地说:“再考虑下吧,做冥界新的死神,朕会亲自为你写介绍信,将来可是有公务员的待遇……呐,再考虑下吧……”
柯南撇下在背后继续招揽人才的冥王大人,一脸残念地向楼上狂奔而去。
……
阿布罗狄一脸残念地盯着撒加。他的战友迪斯马斯克已经满头包地阵亡了。
撒加对阿布罗狄的复杂神情视若无睹:“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几日前,圣域收到一张神谕,你可以体会一下。”
撒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普通的a4,递到阿布罗狄跟前。后者拾起,努力体会了一阵,终于忍不住说:“这是……呃,对不起,恕我眼拙……这画的是谁?”
眼前只有一张地道的儿童画,而且还是用最便宜的蜡笔绘制的。一个圆组成了头部,身体就是个中文的火字,那脑袋上还画了三根红毛。角落有排希腊文,上书:宙斯亲笔。
“是在画修普诺斯吗?”阿布罗狄琢磨着,“但是最近他已经不是三根毛了,已经长出了一头浓密的金。这个红毛似乎太离谱了一点。”
撒加在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这是通缉令,上面画的人就是被通缉的对象。”
阿布罗狄的脑门上淌下一滴冷汗。
——画成这样,能通缉到对方才有鬼啊!!
112第一百零七章、剧本
忽然之间;东条太太死了。
死因一目了然,她的腹部插了一把水果刀,而那把水果刀就来自东条敏夫的房间。
就在刚才;她还和她的儿子在一起;而现在;她的儿子失踪了。
敏夫房间的窗户打开,原先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布被窗外的风高高吹起,阳光洒入屋内,屋中的凌乱一目了然。
女佣枝子惊慌失措地倚靠在房门口;几乎瘫坐在地。
那位老迈的管家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真是作孽啊!”他说,“我早已说过的,我早已说过的……”
他低声喃喃自语;无非是对那个少爷的恨铁不成钢与对女主人的惋惜。
毛利小五郎蹲坐在东条太太的身边;在一番检查后,他严肃地说:“很遗憾,已经没有气息了。”
“不……怎么会这样!由美啊……”东条先生激动地扑向妻子的尸体,却被毛利小五郎拦住。
“很抱歉,东条先生,我能理解您的悲伤,但现在,这个案子已经上升到凶杀案的范畴了,”他说,“现在这个房间就是凶杀现场,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尤其尸体,都不可以再动!”
九条玲子扶住了东条先生,悲伤地向他摇了摇头。 那个据说贪吃的厨娘站在不远处抹眼泪,但她的眼中明明一点眼泪都没有。
这房子里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毛利小五郎劝导着这一家,守面无表情地观望着他们的动作。仓桥青叶和出云律师只看了一眼就默默地下了楼,看似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但守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柯南君,好奇怪呀,”守说,“东条太太的确是流了很多血的,而且她死了,对吧?”
东条太太腹部的动脉被刺中,血染红了地面,又逐渐向房间外蔓延开。大人们跨过血,忙进忙出,对那种红色的液体一点也不当回事,这样的态度令守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你想说什么?”柯南问。与案子相比,柯南现在更好奇于守的想法。
“我一点都没有难过的感觉,就这一次。”守说,“我说过了吧?以前无论是多讨厌的人,但凡他们死去,我还是会难过的,但这回不一样。”
东条太太的鬼魂和守四目相对的刹那,守好像现了什么东西,到现在记不起来了。
“血好像是假的,这屋子里的每个人的感情都不像自真心,就连九条小姐都是。想想看吧柯南君,真的会这么巧吗?突然来到这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治疗一个神经病,然后神经病突然杀人了,而侦探又恰好在场,接下来大家就坐等破案……”
“不会的,”柯南安慰道,“叔叔已经联络了警察,目暮警官很快就回来的。”
守冷冷地说:“可是东条的家坐落在山里,指不定警察就在某个山脚被困住上不来,这种事不也很常见吗?”
他刚一说完,毛利小五郎的手机就响了。
“喂?目暮警官?”他接起电话,继而喊道,“什么?!山脚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处地方塌方了上不来?我靠,怎么每次都这么巧!”
“看,朕说得一点都没错。”守指着毛利小五郎说。
柯南扶住额头:“真是招来不幸的哈迪斯,你的乌鸦嘴也太利索了吧!好意思说我是死神吗?!”
“这和乌鸦嘴没什么关系,”守认真地说,“柯南君,你有没有觉得,这就像一个剧本,我们的每一步都被安排好了,而东条一家不过是演戏过渡的傀儡,真正藏在幕后的那个人才是最可怕的啊!”
“……”
其实一踏入这房子的时候,柯南就感觉到了。从东条太太搂住儿子开始,他也出现了某种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很微妙,而且很熟悉。是在哪儿见过呢?
“如月村,”守先说了出来,“还记得我在那列车上说的话吗?我的双眼可以看到真实之物,但如若我都看不到,那么,那个东西该是何等的强大呢?而且,如果真是同一个东西在作祟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我们仍然没有完全脱离如月村,仍然停留在那个人的剧本里!”
113第一百零八章、端倪
“啊……通缉令啊;哈哈……”阿布罗狄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抽象艺术,我果然无法欣赏。阿波罗果然有一个艺术基因非常强大的好母亲;以至于可以完全不受父亲基因的干扰……”
——可是;神有基因这玩意吗?!
“请问;”阿布罗狄眯着眼睛思索了一番,终于想到要问,“这上面画的是个谁?”
“那是火神,赫淮斯托斯。”撒加依旧淡定地回答。
“赫淮斯托斯?!”
“在我解释之前;能给我来一杯红酒吗?”
“好的,先生,”阿布罗狄放下那张“儿童画”;彬彬有礼地说;“不过我们这里可没有高档的牌子,普通的意大利葡萄酒倒是有很多。”
“无所谓。”撒加耸耸肩。
阿布罗狄松了口气:“真是难得,你也会说无所谓……”
“谢谢,”撒加接过阿布罗狄的葡萄酒,微笑道,“因为教皇是不可以说‘无所谓’的,而现在,我不一定是以教皇的身份坐在这里,或许只是在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向酒保你随意地牢骚。”
阿布罗狄小心翼翼瞥了眼挺尸的迪斯马斯克——能把一名巨蟹座黄金圣斗士修理成那样,这位普通的客人可真不普通!
撒加举起高脚杯,饮下一口红酒:“有一天,我在占星台观星的时候,天上飘下了一张纸。”
阿布罗狄不可置信地说:“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是从哪里辨认出这张纸是宙斯送来的,难保不是哪个谁在恶作剧乱涂乱画出来的产物啊!”
“圣域唯二会恶作剧的两人之一,贵鬼下山谈恋爱了。”
“……为什么作为教皇的你能一脸淡定地说这种事,虽然贵鬼长大了不少,但他还没成年啊!”
“那是穆自己肯的。”
“……”
“会恶作剧的另一人,米罗倒下了。”
“无缘无故他为什么会倒下?他……”阿布罗狄想到前不久还6续收到米罗寄来的蜗牛,但又想起纸上写的那句“不要告诉别人”,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撒加咳了一声:“总之是……倒下了。”
阿布罗狄不由得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或许应该抽个空回圣域看看,到底那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言归正传,圣域里的大小事多得让我头疼,恰在那当口,主神的神谕出现了。那张纸上在刚到我手里的时候还附着着一股强大的小宇宙,所以我想,或许到日本来看看也好。”
阿布罗狄一边擦着杯子,一边不禁想:“其实……你只是来度假的吧!”
但他嘴上却说:“‘神谕’上什么都没写,你怎么知道火神是在日本呢?”
“因为冥王哈迪斯在日本,”撒加的理由听上去一点都不靠谱,“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不可理喻?”
阿布罗狄很想说“是的”,但他相信撒加会有这种判断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撒加换了个姿势,身子微微前倾,搭在肩上的蓝便散落下来。
“阿布罗狄,你知道冥界底部的塔尔塔罗斯吗?那里是关押泰坦的居所,不仅如此,诸神不会让泰坦就这么在深渊底部沉眠那么好过,深渊不仅是封印,同时不断吸收世间的一切苦厄,并将其统统加诸在内中的囚犯身上。这是诸神施下的惩罚,同时也是诸神的罪孽,泰坦一族每痛苦一分,诸神的罪孽便愈加深重……然后,神的痛苦和罪孽,最终催生出了一种东西……”
阿布罗狄怔怔地望着他:“是什么?”
“你可以将其称之为魔物或别的什么名字,但总之不会是和善的东西,”撒加顿了顿,“而冥王哈迪斯的职责,就是看守塔尔塔罗斯中的一切,包括那些魔物。”
“那么……这和火神赫淮斯托斯有什么关系?”
“赫淮斯托斯同情泰坦,这种同情是自他的恩师普罗米修斯被折磨就开始蔓延开来的。普罗米修斯同属泰坦一族,虽然他与他的族人不同,没有被关入深渊,但最终他的结局也并没好到哪儿去。如果不是有喀戎愿意代替他,他还会继续在山崖边喂鹰……啊,对了,喀戎死去后,普罗米修斯就失踪了。”
“那都是神话故事里记载的。”
“那么,现在不只是神话了,”撒加严肃地说,“赫淮斯托斯在那之后有了变化。一开始只是细小到微不足道的改变,他独居在他的居所,终日不出门,诸神的邀请也置之不理,直到有一天,他也消失了……”
“神消失了?”
“还能称之为神吗?”撒加叹了口气,“阿布罗狄,你觉得神是什么?尊贵的美丽的存在吗?不。神只是些没有肉体、活在比我们更高阶但却比我们更脆弱的存在!一旦灵魂被侵袭,神不再是神,而是转变成与魔物类似的东西。”
“深渊里的东西是通过赫淮斯托斯对泰坦的同情才能对他乘虚而入的吗?”阿布罗狄冷冷地说,“据我所知,火神是一位相当仁厚的神祗,但是他却因为他的同情而遭殃,这不可笑吗?”
“是的,很可笑,”撒加毫不否认,“正因为强大,神不需要同情之类的感情,换言之,人类很容易滋生的怜悯之情,神就连想想都不可以。”
“……”
“看管地下世界的冥王哈迪斯是打开塔尔塔罗斯的钥匙。深渊里蠢蠢欲动的东西如果想利用赫淮斯托斯给他们打开大门,势必要通过Zon……那么,现在你明白了吗?”
阿布罗狄挑了挑眉:“你……从哪儿知道这么多信息的?”
撒加眨了眨眼睛:“不是说了么?神谕,所以,单凭这一张纸而已。”
他的两指之间夹着那片画了儿童画的纸,就在这一刻,儿童画就真成不一般的儿童画了。
——果然,教皇的意志深不可测。
……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仓桥青叶的口吻中说不出是沉痛还是惋惜,或是别的什么情绪。
“为什么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出云淡然地反问,“您在害怕些什么呢?是怕我做了什么呢,还是……害怕您会对我做什么?”
“两样都不要有是最好的!”
“那就是选择三,”出云戏谑地说,“既不是我,也不是您,而是他,看他的选择如何。我是为见证此而来的……”
仓桥青叶打断他低声怒吼道:“他不在这里!”
出云不为所动:“他在不在这里,您怎么知道呢?”
“他是谁?”忽然出现在房门口的小孩问道,“他要做什么选择?”
“哎呀,小朋友来了,”出云假惺惺地走过去摸摸守的头,“有些事不可以知道得太多,明白吗?”
他的话应该是惹人厌恶的,所有的举止动作也夸张得可以,无论怎么看,一个人就像在演戏一样。
一个在生活中都与演戏无异的人,不能算活得真实。守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但同时,他又并不为那种虚假感到厌恶。
他还是不讨厌出云。准确地说,他对后者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仅不厌恶也谈不上喜欢。
但是他口中的人,守是在意的,所以要问清楚。
这个固执的小孩执拗地瞪着出云,后者的笑容逐渐变得尴尬,然后收敛起来。
“一个与守没有关系的人,”他说,“不曾做过你的妻子,他就是他,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渺茫的未来。”
是啊,这也是仓桥青灯一直强调的。
出云的手触及守的头,恍惚间,他又看到了那片海。
“贝瑟芬尼已经死了。”
“现在这里的是仓桥青灯。”
“哈迪斯大人……”
月亮沉入海平面的那头,渐渐的,最后的光华也要趋于黑暗。
“停下!”
仓桥青叶一声怒喝打断了守的思绪。
守睁开眼,那个阴阳师正紧紧攥住出云的手。
114 第一百零九章、感染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金色琴弦里的客人居然很反常地寥寥无几。
午时的阳光正烈,就是进不了屋里。这条街上的店铺大抵只有一面为窗,所以总会有那么段时间会这样的。为此;餐馆大白天也不得不调上不太强的灯光;这样朦胧的光;配上优雅而抑郁的音乐,却让屋中的昏暗更甚了。
撒加随意地扫了一眼身周,好奇地问:“阿布罗狄,你们的餐馆平时是像现在这样的吗?”
阿布罗狄终于放下了手头的玻璃杯。吧台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瓶;被养在瓶中的玫瑰安静地绽放——与人无害的样子。
“没有的事,今天只是特例,”他舒了口气;“还是教皇的气势过于强大;把其他的客人们都吓跑了呢?”
“可还是有不为所动的人存在嘛,所以生意不景气与我无关。”撒加又饮下一口红酒,杯中的红色液体很快就少了一半。
留在餐馆中的客人,除了撒加,不知何时只剩下一人了。
阿布罗狄无奈地想,又变成这样了。
从什么时候起,金色琴弦变成了这样的地方:总有些稀奇古怪的客人来访,说些稀奇古怪的事。以前都是生在午夜,而现在,就在大白天,他们也能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尚未离开的那位陌生客人看似貌不惊人,穿着普通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作为日本人来说本该是黑色的头被染成一绺一绺的金色,两只耳朵上串起的耳环加起来不下五六个——这就是时下流行的小混混吗?
“教皇的狡辩棒极了,”阿布罗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主神的神谕也好,圣域的公务也罢,只要能作正当的理由我都无法反驳。不过作为餐馆的投资人之一,我关心的只有:客人都被赶走了,我现在应该找谁算账呢?”
“那我建议你不如去找那位吸引我进入餐馆的人。”
“哦?”
“我可不是随随便便进来的,就算是在度假,教皇也有自己应尽的义务。比如……不可能放任一具尸体满街乱走。这位先生,你说我说得对吗?”撒加向那位客人举起他的高脚玻璃杯,杯中盛放的红色液体在餐馆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华。
那位客人点点头,对他报以微笑。
虽然开始出太阳了,但是外面的天气还是很冷的。这个时节外面有多少普通人还能淡定地穿着短袖呢?
暂且不论他是否能够感觉寒冷了。
“先生,您进餐馆已经有将近半个小时,”撒加提醒道,“您手上的菜谱快要被您攥烂了吧,但是为何不随便点些东西呢?是您不饿呢,还是,您本身就无需进食呢?”
那位客人仍是微笑。但从他的身体里弥散出的恶念,再也无需继续压抑了。
……
“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呢?”面对仇视着自己的仓桥青叶,出云淡然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我已经说过了吧,在这个屋子里,你要盯着的不是我。”
守觉得,现在自己插话会很不礼貌。
柯南要寻找些线索,守则对破案之类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他与柯南分开后,来到会客室的时就听到那最后几句话,
那么,最后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但他宁愿不要那种好奇心。因为他们争论的焦点,守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仓桥青灯。
刚刚,他又看到那片海了。
他知道那是什么海——连接现世与彼世的海,宽广无际。
世界上大多数不同体系的神话故事中,在对死亡的世界描述中,都不免会提到同样的东西。类似海或河的东西,区分开了生与死的界限。
在冥界,那便是冥河,而在其他的地方,则有不同的名字。
在被出云触及的一瞬,腥咸的海风絮絮地在他耳边诉说了不少东西。那些杂乱无章的言辞堆在一起,仔细想想,现在倒是可以分辨了。
它们在说:
“哈迪斯大人,您知道冥界为什么会有冥河的存在吗?”
“人类认为,将死者送往海上,死者就能安然无恙地到达地狱……”
“冥河是为了隔开生者与死者的世界而设置的。”
“您想,如果被送往海上的死者,有一日从海上回归,会如何呢?”
会如何呢?
会如何呢……
“死者被从海的那边,送回来了……”
“从那边,在诸神与人的影子里,蠢蠢欲动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复活……”
回忆像一部古旧的电影,被月光照亮的海水中映着一张女人的脸。
时间倒转,胶片倒回。
很久很久以前,他曾告诉过女人一些故事。
“你看得见人鱼吗?”
“那是游曳在冥河与现世之海间的生物。”
“他们带来了死者,也带来了死者留下的怨念。他们的怨念一旦来到冥界,就决不可放任他们离去……”
遥远的湍流里传来高亢的歌。歌声被带海风带来又远去。
海风的絮语,正是人鱼带给他的话。
“哈迪斯大人,”人鱼们说,“要记住呀,七年前……”
然后呢?
似乎又非常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
七年前,是七年前的事。七年前他出生了,然后在他出生之前……
思绪再一次被两个大人的争吵声打断。他们说的话守一句都听不懂,只知道他们遮遮掩掩的对话中对他一个小孩子隐瞒了很多东西。
最后,出云扭过头来,认真地说:“放弃你的愿望吧,哈迪斯大人,如果你不想让她残存的意志再次成为奉献给诸神的祭品……”
“这是什么意思?”守问。
“闭嘴!”仓桥青叶一把揪起出云的领子,又转头对守道:“小鬼,我说了不要被他的话迷惑!”
“你说的是青灯老师,对吗?”守不依不饶地问,“祭品是什么意思?放弃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
凌乱的脚步声经过会客室的房门,又有不幸的事生了。
守急促地呼吸着,他可以透过房门看到走廊上奔跑过去的人,以及嵌在墙上的那张被人们经过而处乱不惊的半张脸,纹丝不动地用一种死不瞑目的目光斜视着守。
只有半侧身体,经过她的人也完全没有现。而且很快便消失了。
又有人死去了。
守退了一步,然后跟着仓桥青叶向厨房的方向跑。
打开厨房的门,先入眼的是一双肥胖且僵直的脚——挂在门口的正上方。
东条家的厨娘死了,死因为自缢。但谁都看得出来,一个胖子在没有任何垫脚物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把自己挂到离地三米的高处的。
“把小孩子带出去!”毛利小五郎眼疾手快,趁守守未来的及抬头前,抄起两个小鬼丢给仓桥青叶,“这种场面少儿不宜!”
其实他多虑了,守想,死人的脸多半都差不多,他已经见惯不惯了。
倒是见到尸体的大人看上去更害怕一些。那位管家爷爷苍白着脸,他的喃喃自语越严重,但连续目击到两位住在一起那么久的死者,他却一滴眼泪都没流。
东条先生的情况更糟,他抱着脑袋缩在墙角,口中念的却是前一次参加选举拉票时喊的口号。
“为了理想而奋战!”他说,“对日本的理想,还有我的,我的目标明明是为了大家能过得更好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一回,现尸体的是柯南和九条玲子。他们在找食物时来到了厨房,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明明刚才才见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到厨房的呢?”
守担忧地想,现在就连柯南都开始自言自语了,这毛病会传播吗?
九条玲子和毛利小五郎负责现场的勘察,他们还要有一会才能出来。
在此之前,柯南只能先等着。
“守君,你观察过死者吗?”他说,“或者是经常见,但是从没有认真看过。其实死人,尤其是吊死的,在死亡后因为括约肌松弛会导致大小便失禁。但是,我觉得我找到不太对的地方了,连续两名死者都没有这种状态,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守瞪着他,“柯南君,我倒是觉得你淡定地说死者的事,不会觉得不妥吗?”
“哎?”
“从第一位死者开始,你的精神就进入兴奋状态了,之前都见不到你的影子,”守看了眼忙碌的大人们,“好像,你对破案很执着,对吗?”
不远处的仓桥青叶也是,所有人好像都变得固执起来,甚至包括自己。
守忽然想到出云的话。
“柯南君,你有愿望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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