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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来自地狱的冥侦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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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涂过漆的墙面看不出什么痕迹。
隧道的两侧角落各积着一滩滩死水,墙根处很干净。
他们继续走着,很快就要到出口了。
“呐,快要出去了,”光彦故作轻松地说,“大概会在出口的地方看到柯南君说的‘点’吧?然后就能回去了吧?”
“是啊,而且说不定真一就在那边,”元太也信心满满,“找到真纪的哥哥,然后回家,真纪一定会很高兴的……”
光彦不怀好意地捅了捅他:“元太,你是对真纪有意思对吧?”
“哪有,光彦你瞎说!”
他们俩个的调侃暂时打破了压抑的气氛,走在黑乎乎的山洞中也不会显得过于无聊。
出口……
守仔细地听了听,铃和太鼓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还有那女人的歌声,歌词渐渐可以听清楚了。
花虽香,终会谢。
世上有谁能常在?
……
是这样的歌词。
他们停下脚步,就站在隧道口。
不远处的前方,如月车站的牌子因为电力供应不足而忽闪忽闪地亮着灯。
他们头顶的正上方,一轮圆得不像话的明月静静地释放着光华。
“我们……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吗?”元太呆呆地问。
“没有,”柯南说,“仔细看隧道的墙根。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从开始墙根就很干净,但是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隧道的墙根看上去太脏了吧?”
光彦照了照这边隧道的墙根,的确,虽然墙下也积着不少死水,因为潮湿的缘故,角落里长了不少青苔。
“青苔!”光彦说,“这里有长青苔!”
“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周围别说动物,就连根草都没长……守君,你是那么说的对吧?”
“是的。”
柯南叹了口气:“因为生命是无法骗人的。那个藏在幕后的造假者,虽然能把周围的景物造得惟妙惟肖,但是,生命他是造不出来的,所以我们看到的地方才会什么活物都没有。但现在不同,青苔是有生命的,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不能算是虚假的空间了。”
“那……我们在现实了吗?”光彦的面上带着些欣喜。
柯南沉默不语,在长满青苔的隧道墙边走来走去。
然后他停在某一面墙前。
电筒照射的地方,有些不妥。
只有这一块墙壁太过干净了。
“一个月前的新闻里说,这个隧道因为地震而有崩塌过,当时重新砌了一面墙,是这一面吧?”柯南说。
几个小孩站在那面墙前,元太走上前去,敲了敲。
“是这一面吗?那么这样我们就能回去了吗?”他回头问,“敲了敲好像没什么反应嘛。”
……
凡尘山,今日越。
俗梦已醒醉亦散。
守瞪大眼睛,他没有听错,在隧道里悠游的声音,其源头就在这面墙。
那歌,他能听出来了。
——名为伊吕波。
太鼓和铃声的节奏逐渐加快,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快要生。
“大家,我觉得我们应该赶紧离开这个隧道!这里很危险!”
守的话音未落,他们脚下的地面剧烈地震动起来。
“地震吗?!”
离出口只有一步之遥,按照常理,应该迅离开隧道!
不妥的那一面墙动了动。
就在最近的出口外,原本空无一人的车站边,突然站了不少人影。
你这月光,那些人影看不清面目,也看不清穿着。从身材来看,高矮胖瘦都有。
墙中的声音清晰且响亮,女人高亢的歌声响彻了整个隧道——虽然只有守一人能听见。
他试图捂住耳朵,那声音却如同无需过耳般,直接在脑中盘旋不止。
花虽香,终会谢……
“那又如何呢?”守想,“是的,花都会谢,人都会死,但那就是终点了吗?”
——不!
——生命是循环不息的。
——生命是变幻莫测的。
告诉他这两句话的人,他是……他的名字是……
俗梦已醒醉亦散……
好像做了一场沉睡了几千年的梦一样,梦里有那个人。
她向他伸出手:“哈迪斯大人。”
不久前,是不是也有人这么叫过他?
“哈迪斯大人。”
纷飞的樱花中,那是仓桥青灯的温和的微笑……
破碎的记忆一瞬间涌出,捉也捉不住。
花虽香,终会谢……
那歌没有尽头般再一次唱起……
“住口!”
城户守猛地指向那面墙,从十字架正中的宝石里腾地升起一股炽烈的火光,向四周扑去!
火舌席卷整个隧道,刹那间,周遭的一切都被点燃,地面的火热肆意嘲笑着空中清冷的满月。
用这炽热的火,照亮这个世界!
“哎呀哎呀!火啊!”元太跳着脚,但好一会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怎么回事?”光彦摸了摸身边肆虐的火龙,一点都不烫。
然而在隧道外,那些徘徊于车站的人影在火光中纷纷哀嚎起来,旋而化为了灰烬。
“这就是冥王之力吗,”柯南喃喃道,“可以烧尽死者的火焰,但却对活着的东西无效……是这样吗?”
“看来就是这样吧。”守站在隧道内,低着头回答。
火渐渐平息,隧道外的世界又安静下来了。
如月车站的站台上,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
十字架当啷一声落地。
“守?”
柯南三个站在隧道外,仅隔着两步的守距离他们很近。
这一回,哪怕是凡人都看到了:苍白的女人搂着守的脖子,她的头低垂,丝丝缕缕的丝落在守的肩上。
“是啊……你来了呢……”从她口中出的声音,却分不出是男还是女。
“柯南君……”守艰难地说,“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
他的右手抬起,姿势扭曲且古怪——因为那并非他本人的意志。
“快逃吧!”他用最后的力气说,“如果不逃走的话,就要被我杀死了!”
跨过十字架,他一步步向隧道外走来,那个女人紧紧贴在他的后背。
柯南不多说话,他一个翻滚躲过了守的攻击,绕到他身后,捡起了十字架。
“用这个!”
但在守的手中十分有用的十字架,在自己手中时却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
“没有用的,”守喘着粗气说,“所以你们还是快点自己逃走吧。”
“我们怎么可能抛下你逃走!”元太吓得双腿打颤,但还是硬撑着不离开。
光彦捡了块小石头丢向那女人,石子却穿过她的身体,滚远了。
“是吗……”守抬起头,这个面瘫居然笑了,“我是被英雄养大的,大概也有这种想法——偶尔,也让我当个英雄吧,柯南君。”
话音刚落,又一波比刚才更强烈的地震来袭,柯南三人站立不稳,扑倒在地。
所谓英雄,就是要做一些常人做不了的危险的事的。
当他们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隧道了。当然,守也跟着消失无踪。
“守!”他们喊着同伴的名字,然而无人应答。
只有他们身后的车站还亮着微弱的光。
车站后又冒出了两个人影,兴许是刚才的火没有烧尽的吧?
他们一步一挪,向柯南他们逼近……
手中的十字架若非守使用就不起作用,只能形同虚设。
冷汗从柯南的额前淌下,这时候,只能带着两个小学生扭头跑了……
忽然间,空气里传来了异样,远处的圆月看上去被揉成了一团,接着倏尔放大。一个黑点,自月中扩散开,渐渐成了一个黑洞,把那两个黑影吸了进去,便兀自消失。
柯南的脑袋一重,一只温暖的大手按着他。
“呼,逮到了三个小鬼!”守的监护人之一,那个叫加隆的男人在他们身后没好气地问,“喂,你们不是和Zon那小子在一起的吗?他人呢?”
……
守孤身一人立在黑暗中,由远及近,身侧的景象变了。
不是隧道的墙壁,而是列车的车厢。
他站在车厢的正中,往前看去,一节节车厢逐渐显露真形,车内的摆设在窗外的月光下一览无遗。
不,不是只有一人。
在他正前方,还有谁站在那里。距离很远,他看不清。
窗外的景物飞向身后退去,正前方的人也慢慢向自己走来。
守咬着牙,他的护身符不在身上了,作为一个小孩子,他对这种东西根本无力反抗。
加隆说得对,再也不可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他苦笑着想,还要做英雄呢,仔细想想,圣域那个空荡荡的原女神像底座下,刻满了英雄的名字。
英雄都死了。
虽然谁也没当面告诉他,但在旁敲侧击中他能得知:那些是在历代圣战中牺牲的战士。
换言之,都是被自己杀死的。
所以,因为自己杀死过很多人,现在要被别人杀死了……
守闭上眼睛,等着最后的时刻的来临……
脑门上被贴了张纸,那个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身体一轻,周身的不自在被解除了。
“想要当英雄是很好的事,”那个人亲切地说,“不过呢,城户同学的年纪还很小,这么年轻就死掉的话,会很可惜哦。”
“所以啊……”那个人在他身后站定,“老师是不会容许他们将你带走的。”
守回过头,他看到仓桥青灯穿着一身白色的狩衣,在月光下,他的身影越显得不真实。
食指与中指并拢,自空中画出一个五芒星——其名为晴明桔梗印。
随即两指指向前方,他的声音冷冽——
“现成真姿,邪魂消灭!”
50第四十五章、方违
在这明朗的月圆之夜;空中无云;却炸开了一道惊天动地的雷鸣。
轰隆作响的雷声就在头顶绵延不绝。
透着寒意的月光不为所动。
应着这响动,列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有动静,却未出声音。
仓桥青灯带着守跨出了车门。
再回头,身后哪儿还有什么列车,只有一片寂静的竹林。
他们站在长满竹子的山脚;从下向上望去,黑压压的山在月光下也无法被照亮一丝一毫。
仓桥青灯牵起守的手;声音低沉道:“守,从现在开始,你再不可自作主张擅自行动,一定要紧紧地跟着我!”
守点点头。
他紧握住青灯的手,跟着他在林间漫步。
他们走得很慢,每走一步,仓桥青灯都要确定一下方位。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林子,也就没办法了,”青灯说,“守君知道方违吗?”
“不知道。”守老老实实地说。
“你是从希腊来的,也没有办法啊……”青灯的语气缓和下来,“在日本,是有这种说法的,又叫转风水:也就是说,在日本阴阳道中,如果某个时刻从一个地点出直接到不好的目的地会不吉利,那就要在去目的地前先去其他地方稍作停留,然后再去要去的地方,就能避开灾祸。”
“听上去好麻烦。”守坦然说。
青灯在某个地方停下:“这就叫方违,而现在,在这林子里,到处都是祸神的陷阱,如果要避开灾祸,就不得不连续数次使用类似方违的做法。”
守跟着停下。
他竖起耳朵,这个林子里居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有虫鸣,没有夜猫子叫。
就连野兽窜动的声音也没有。
风吹来,竹叶相互碰撞,可就连飒飒的响动也听不到。
如同正在看一个没有颜色的无声老电影。而守就身处这电影中,然而没有剧本,他无法预料自己下一步会怎么样。
他又升起一股内疚感。柯南他们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现在这边又有个人会因为自己而前途未卜……
“果然……青灯和大家一样,是为了找我才会遭罪的……”他自暴自弃地嘀咕。
“不是这样的,”仓桥青灯牵起他,重新开始走动,“无论你是否来到这里,老师都会到这里来的。”
“咦?”
“守,你害怕吗?”
守走在他身侧,抬头望去只能看到仓桥青灯的侧脸。他目视前方,目光坚毅但又温和。
“害怕吗?”守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恐惧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至少他从不为自己而感到恐惧。
“是吗……”仓桥青灯舒了口气,但并未轻松多少,“大概守君还没有现……”
“现什么?”
“并不是老师在找你,而是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找老师啊。”
仔细想想的话,的确如此。
从一开始就绞尽脑汁挤进帝丹小学开始,在之后于养老院遇到仓桥青灯,以及在学校中被青灯和他的同窗逮个正着……
每一次,似乎都是他先到,然后自己才后到的。
是自己在找青灯吗?
那么意思就是,青灯先来到这里来的?
“青灯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呢?”守疑惑地问。
仓桥青灯略顿了一下才回答:“是来扫墓的。”
“扫墓?”
青灯故作轻松地说:“守君有很多监护人啊。”
“哦,是啊。”
“城户纱织,是你的母亲吧?”
“啊……这个……”守无奈地说,“她是我的养母。”
“养母?”
“我没有父母,”守望着他说,“我刚生下就被丢在圣域的山下,连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对不起,”青灯抱歉地打断道,“老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呢。”
守大度地说:“没关系哟,反正我有一群监护人,他们比我的亲生父母更负担得起责任,我被他们养大,是我的荣幸。”
“荣幸?”
——冥王哈迪斯也会感到荣幸吗?
“只享受生育的权利却不尽养育的义务,朕不承认有那种父母,”守淡然地说,“在朕看来,为他人尽下义务的人才是足够伟大且值得敬佩的!能被一群伟大的人养育,朕不以自己是个孤儿为耻,反以此为荣!”
“原来如此啊……”仓桥青灯感叹道,“守,你是个好孩子。”
“只是好孩子吗?”守有些别扭,然后想起来问道,“青灯说来扫墓,是亲人去世了吗?”
“是。”仓桥青灯颇有意味瞥了守一眼,“然后,老师就恰巧又遇见你了。”
“这是巧合,”守忽然慌张了,“朕真的不是跟踪狂。”
“老师并没有说这不是巧合吧?”青灯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或许就是这样的巧合吧,是某种方违。”
“方违?”
“也就是说,无论去到哪里,都会遇到,就算是去别处暂避,也会因为各种理由而无法避开……”
守郁郁地说:“怎么说得我像个瘟神一样……”
“不,是某种缘分。”
“哦……”这个解释可以接受。
“也就是避无可避的缘分。”
“是将来会结婚生小孩的缘分吗?”守的语气中满是期待。
“守君,”青灯微笑着提醒,“男人和男人是生不出小孩的。”
“……”
——而且,这样的缘分,对你和我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这句话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
就像现在正进行的方违一样,的确一时避开了灾祸,但重复多次寻找到的正确的路,未必就是康庄大道。
或许是更危险的也说不定。
灾祸并不是就此消失的,在积累之后,总会有回来的时候。
为什么这个小孩会出现在这里呢?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就好了。
仓桥青灯想,问这个问题,还不如问,为什么他要对他念念不忘呢?
有几千年了吧,久得好多事都不太记得了。
缘分这个东西啊……
“青灯?”握在掌心里的手拽了拽他。
仓桥青灯低下头,那个小孩正望着他。
“你在想什么?”
一不小心失神了啊……仓桥青灯自嘲地笑笑,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才对。
从寂静的竹林深处,有轻微的铃声和鼓声传来。
就像之前一样,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
从中还混着女人的歌声。
前方豁然开朗,竹林戛然而止。
月至中天,月下的世界一览无遗。
眼前这种规则的形状,分明是一幢幢建筑物。建筑物的群落构成了一个村子,黑乎乎的村子在夜幕中,不见一点灯火。
很熟悉的感觉,但这种熟悉带着恨意。
二十三年前消失的村落,在此刻现于人前。
——如月村。
女人的歌声带着蛊惑,从村子的深处传来。
花虽香,终会谢……
51第四十六章、月中
“嘟——嘟——”
电话那头只传来这样的声音。
——快接电话啊!
好一阵子;四个人都紧张地对着电话;直至变成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这么看来;守的手机没电了。
“可恶!”柯南关闭眼镜上的屏幕,暗暗咒骂了一声。
咒骂的是搞出这个世界的某个东西,虽然一点用也没有。
“真是抱歉,”柯南的声音有些沉重;“我没有看好守君……”
加隆半蹲在隧道消失的地方,沉声道:“这种事要预测也很难吧?而且比起自己的安危;Zon更看重你们是否安全。现在你们好端端地站着,至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他摸了摸地面,即便隧道消失了,光滑的苔藓还留在远处。
举目四望,没有隧道的这个地方,只是一片被山脉围在中间的空旷的石子地。
如月车站的站牌灯熄灭,现在照亮四周的,只有头顶的月亮了。
加隆望着空中月,忽然觉得,这轮明月就像一只眼睛。如果光明是可以进入人的眼中的,那么反之,人的眼睛,是不是也可以释放出光明呢?
由初生时睁开懵懂的双眼开始,一直到耄耋老矣的垂暮之年,人的眼睛记录下一生的敛影,也积蓄下一生所见的光明。
于是,往往在临死前,便会在瞬间回忆起自己的一声……
渺小如蝼蚁,碌碌为充饥,俗气而平庸——这样的人生,只有在旁观时才会觉得足够可笑,却也足以为之感动到落泪。
可谓之遗憾。
可谓之无价。
无论如何,一生就这么过去,没有办法再回头重来。
徘徊在人世间的鬼魂,也是如此——不过是流连在过去的浮光掠影,在漫长的时光中,总有一天会殆尽为无。
世间没有亘古不变之物,就连灵魂,也是“物”中之一。
地面的苔藓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枯萎、干瘪。这个死寂的世界最终什么活物都不会剩下,被圈在其中的人,早晚会死在这里的。而死在这里的魂魄,也迟早会成为供给这个虚构世界继续存在下去的能源。
不然的话,供给车站车牌的电源,是从何而来的呢?
“从这里打开异次元空间,至少可以先离开这里,”加隆思考着,“虽然不知道异次元的那头会是什么更为危险的东西,但试一试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大哥哥是在想打开异次元空间吗?”柯南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容貌是个天真的小男孩,口气却一点也不天真,“守有提到过你的几个能力……”
“这不是能力,是精神力的具现化。”加隆纠正。
“好吧,不管是什么,”柯南无奈地说,“总之,刚才我已经亲眼见识到了,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是某种类似虫洞的东西。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与原来的世界平行,所以哥哥想用虫洞打开通道,也不是不可以。”
加隆想到圣域的报告有提及,作为情报的交换会帮忙搜查某股势力。而作为这股势力的敌对者兼受害者的,是一名因药物而被迫变成小学生的高中生侦探。
那么,站在眼前的,就是那个高中生侦探了吧。
“哦,那你说说看你的提议。”他饶有兴趣地直起身,低头俯视这个小侦探。
“既然是虫洞的话,在我看来,并不是随意哪里都能使用的。因为是不确定性的随机性能量场,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去到很难再回来的地方,或许对大哥哥来说要找回来路也不是难事,但一来一往,耽搁了时间,守就要在这个世界留更长的时间,到时候,他就会更危险了不是吗?”
“的确是这么回事。”
“所以就一定要找到准确的地点,”柯南说,“我就说说我对这个世界知道的部分情报吧。先,这个世界的地貌一直在改变,从进入这里开始我就注意到,远处的山脉是会随着时间移动的。”
“哦?”加隆向远方望去,现在暂时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若静静地站久一会,感觉上就有些不同了。
“我拍摄了照片,”柯南扶了扶眼镜,“隆起的山脉在十几分钟后凹陷了下去,没有山的地方却隆起了山。所以我推测,远处的那些山,应该是和海市蜃楼没有两样的假象,以如月车站为中心,若随随便便往山的方向走,就会彻底迷失在这个世界里。”
“原来如此……”光彦后怕地说,“难怪柯南君会提议原地留下或去隧道……”
“但是,隧道也不安全,否则守君就不会消失了……”柯南叹了口气,承认自己的失策,“隧道是这世界的门,但是,这道门并不受控制,也不会乖乖地留在远处让我们离开。这样一来,隧道也有了变化了。”
“那么……”光彦望着如月车站的站牌,“会保持不变的,只剩下这个车站了吗?”
“不,车站的电源已经被切断,这也算是某种变化,”加隆提示道,“你叫柯南对吧?你是在寻找这个世界中完全不动的东西对吗?”
“是的,”柯南忽地指向天空,“那个东西,就在我们头顶!”
月色正好,虚假的光照耀着大地,从一小时前,以车站的站牌为参照,这轮月亮就一直没有改变过它的轨迹。
洞悉世间事,唯有不变之明月。
“我说过了吧,列车的记忆停在了某个时间,但我们却来到了怪谈中的虚假的如月车站。我不知道幕后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他贫乏的想象力注定无法改变某些细节——比如,他只能操纵地面,却无法改变天空中的事物。这轮月亮,它也停在了某个记忆的时间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挪动分毫!”
随着柯南最后一句话落地,那轮月亮和刚才一样,揉皱了般团成一团,然后又倏地放大……
月中的一个黑点,刹那间扩大成一个黑洞,代替了月的位置挂在天空。
“准备好了吗?小鬼们,真正的冒险就要开始了,抓紧我!”
加隆左右两手各提着一个小孩,背上则挂着壮实的元太,他纵身一跃,月中的黑洞即刻吞噬了他。
……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仓桥青灯说。
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走在村落的小道,若不是静得异常,从错落有致的布局与紧沿房屋的河道来看,白天的村子应该是个很美丽的小村。
“虽然出生在这里,却从没来过,今天还是第一次来。”
“但是青灯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啊。”守疑惑地说。
“因为……在梦里来过很多次。”
“梦?”
“守,老师和你一样,没有父母。”仓桥青灯淡淡地说着,似乎在谈一件不关己的事。
“……”
“我从来没见过父母,直到后来被哥哥找到,才离开了孤儿院。”
守记得米罗告诉他,孤儿院是个很恐怖的地方,小孩子每天都要吃比英国菜还难吃的食物,稍微有些调皮就要被老师打一顿。
他没被送入孤儿院而是被送入圣域,真是幸运!
“我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母亲。”青灯说,“虽然在梦里,我总是看不到她的脸。”
52第四十七章、村落
“很久以前;这里就流传有一个传说……”
这是仓桥青灯的声音。清淡而低沉;飘忽间便融入这被月光拂照的茫茫夜色中。
“某一年的晚间,竹林中出现了异象。在林中伐竹的老爷爷;看到一株粗壮的竹子某一节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好奇之下,他向竹子砍去,却在断裂的竹节中现了一个女婴。”
守的步子一顿,那是他在课堂上念过的故事。
“没有子女的老爷爷高兴地把女婴抱回家;并为她取名为——竹取迦具夜姬命。后世则常称其为辉夜姬,将她赞颂为从月中来的高贵公主。”
守抬起头;空中的月又大又圆,却因过分明亮而没有真实感。
“这位来自月中的公主,拥有寻常女子无法匹敌的善良、美貌与聪慧。她的存在就与月的光辉一样动人——所以降生在俗人的土地上才尤为可惜……”
话音中断,就在村中小道的一侧,有间民房里出了响动。
这是之前都没出现过的声音,寂静的确被打破了,但这并不是个良好的预示。
无人的村落里,就连活着的动物都看不到一只,到底还有什么东西会出声响呢?
那间屋子的门“嘎吱”一声拖着长调,慢悠悠地打开。没有灯火的屋子里还是黑的,被黑夜笼罩的屋子里透不进月光,而现在,屋子里的东西,快要出来了。
此起彼伏的开门声,从这村落的屋子里,一间一间地响起。
“嘎——吱——”
静谧中的响动,并不是就能让人安心了。
年久失修的房屋门一扇扇被打开,所谓的村民,是到了睡醒的时候了吗?
“守,你害怕吗?”仓桥青灯低声问。
守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是吗……太好了……”
青灯领着守继续向前走,且从容不迫地从狩衣宽大的衣袖中抽出手,指间夹着一枚符纸。
“贵族的公子甚至天皇,也为了一睹她的美貌而不惜千里迢迢赶来求婚,但最终,所有求婚者都只得无功而返,而辉夜姬,就以嘲笑凡人的姿态,潇洒地回归月中……然而,故事并未结束。”
“日本的古人相信神话,大家都相信天皇是太阳神天照大御神的直系,作为与天照大御神与建须佐之男命并列,被称为伊邪那歧的三贵子的月读命,自然也是被地上的人崇拜的对象。辉夜姬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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