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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恐怖同人]寂靜嶺特別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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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也不是真的惹人厌,反正带一只跟带两只都是带,带着就是了。
心里做了决定,她打量了一下宋源的装扮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该不会一路就这麽用逃跑的活过来吧什麽武器都没找到吗”
“啊…呃……不小心弄掉了。”因为铭烟薇的问题,他回想起走的过程,却发现记忆中处处都是空白和违和,他连自己为什麽站在这里都不知道。
“…………服了你了。给,拿着。”铭烟薇重重地叹了口气,拿出一把匕首:“之前杀一个怪物时我的枪和弓都不见了就一直用着这个,还挺好用的,不过我从射击俱乐部里找到了这套弓箭,就便宜你了。”
她转头朝後面又喊:“孙易!你过来一下。这是宋源,你们两都是新人,记的互相照顾。”又朝宋源说:“他是孙易,和你不一样,是直接被丢在了寂静岭,幸好被我找到了,不然他还想着怎麽跑出这个鬼地方呢。”
远处的确有个男人的身影在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在互相看清楚对方的距离时停下了。他长着一张平凡的脸,看着宋源的表情却扭曲得吓人,像是看见了什麽恐怕的怪物一样。
宋源对眼前这个男人全无印象,却又觉的自己认识他。
接着他说出的话却让三人间的气氛直降到了冰点。
“………你……宋瑜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
…………
空洞的矮小建筑是一间已经人去楼空的酒吧,吧里一切如旧,仿经典点歌机一闪一闪地亮着红绿灯光,柜里甚至还有几瓶未被打破的酒,若非那些现在躺在地上的玻璃杯碎片,这里就像一间等着主人来开始一天的营业的普通酒吧,而铭烟薇驾轻就熟擅自掏杯子倒酒的气势更是让人觉的有种回到现实的错觉。
但即使是错觉,这种虚伪的和平也让人留恋不已。
五分钟前,在铭烟薇一句「闭嘴,有话待会再说」之下,两个气氛无比微妙暗潮汹涌的人终於暂时敛下疑惑,跟在大美女身後,直到被带到这间废弃的酒吧之中。
这五分钟里,铭烟薇看的清清楚楚,孙易对宋源保持的距离感不是真的做戏,他是真的在害怕他…害怕的同时又带有厌恶,可以的话,恐怕他真拔腿就逃了,只可惜他没有足够武力。她对孙易这个人的感想还不错,对方自我介绍是名专攻化学医疗方面的医生,很久没有遇到如此懂事合作的新人,她是很有意愿把他培养成队中真正的一员。
可是之前和她谈笑生风见了怪物也不怎麽害怕的男人现在却脸庞扭曲地避着宋源的目光,跟在身後的动作焦躁不安,实在让人大为改观。
至於宋源,他依然一脸让人生气的无动於衷,只是显然也认识孙易,正在仔细地观察他。
铭烟薇觉的自己就像带着一只猫一只老鼠的领队,心里无奈地叹着气,走向来路时经过的一间酒吧。
“先喝口吧。酒还未变味,不用担心。”
一杯威士尼、一杯杜松子酒放在两人面前,铭烟薇以前有在酒吧工作的经验,检查酒样她还是可以的。
“谢谢。”宋源捧起杜松子轻啜,相比什麽都不知道的他,孙易却没有这样的冷静,他忍住一刀刺过去好分辨他是不是真人的冲动,努力感受着沙发的柔软,好让自己屁股紧紧贴在上面。
“你们可以说了吧宋源死了是怎麽回事”
铭烟薇冷眼看他们一眼,首先打破僵局。
“………你真的是宋瑜吧”
“不,我叫宋源。”
孙易的脸上瞬间泛起愤怒的潮红:“别开玩笑!宋源是你实验品的名字,我和你不熟好歹也做了多年同事,你别指望拿这个来敷洐我!”
“是吗。”对面的人眨了一下眼,又眨了第二下,脸上没有被戳穿的心虚,也没有被责骂的愤怒,甚至连疑感也不复存在。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昏暗的酒吧里只有点唱机的彩灯闪着细碎的微光,黑暗中宋源的脸显得越发苍白,他就像鬼魂一样坐在对面,连身下的沙发都看不清楚,稍一走神就会觉得他其实是陷在黑暗之中。
除去那段疯狂的记忆,他熟知的「宋源」是个即使在组织里也颇俱威名的研究者,长着一张无机质般的脸,比常人更冷酷无情的性格,对除了实验的事情一概没有兴趣,在别的研究员申请探亲时他总是一个人留在组织里,就算是同事也不亲近。
这样的人理应在组织里不少见,组织里多的是以凌虐、杀戮、欺骗为乐的家伙,或者热衷於研究的怪人,只是他连这些也没有…
像人形机械人一样………
所以在进行生物机械时,他才会被叫去前线,并且给予了对实验作品的命名权。
他没有见过那个作品,但听别人说,他把和自己名字相当接近的发音给了那个实验品。
生物机械不是孙易的研究范围,但是那里的实验长什麽样子他也大概知道,实在无法明白宋源的作为。
宋源凝视看着孙易,又看向不知名的方向,最终低下头说:“我不知道…我已经不确定了。”
看着这样的他,孙易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恶意悄悄地在嘴角绽放形成一个弧度:“那麽你也忘了,你杀死叶山的这件事了吗”
……叶山……
言语流入耳中好几秒,才觉得心脏又开始跳动,跳得越来越快…
“叶山…”
从恢复神智开始,身边的人都在告诉他这个名字,名字如同咒语在心底翻腾几乎要搅出血来,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记不起这个人。
他是个怎麽样的人男人女人高大吗亚裔还是外国人长着什麽样的脸孔性格呢是个好人吗他和他的关系又是什麽
“…是啊,你记不得了。当年你为了叶山,搞的组织方寸大乱情报外泄,组织唯有转移据点。而你,在惩罚的关禁期间发独,杀死多名助手後,终於被放弃,然後就再没有你的消息…没有人送餐送水的你是怎麽活下去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他所描述的事情就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似的,在宋源听来没有半点真实感,感觉哪里不对,却又无法断然否认。现在他只关心一件事…
“叶山呢”
“叶山”孙易的笑容夸张得狰狞,他脸上尽是一道红一道绿、被点唱机轮流交替辉映的光:
“他啊,你不是因为太饿了,在把他杀了後亲自吃下去了吗”
☆、惡夢
“…………不可能……”
宋源听见自己这麽说,甚至带着非常自然的笑意,可是是对谁说的呢?他却完全意识不到。
坐在对面的人影是谁?好像也看不清楚…
眼前的一切忽近忽远,就像屋外的雾渗了进来一样,明明在安全温暖的室内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为什麽不可能?
脑海中有声音这样问。
因为…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叶山啊?他也根本不叫宋瑜,也不像宋瑜那样冰冷无情的样子,更做不出宋瑜所能做到的那般残酷的事。更何况他虽然在医院作为助手工作过,但是和实验室的研究工作也相差太远了吧?
恍惚之间他并未意识到为什麽他如此清楚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的为人品性,要知道就在一天之前宋瑜在他耳中只是一个读音相近的名字而已。
此时他只听见心底那股平淡却带有魔力的声音又穷追不舍地问着:
为什麽差太远?
当然不一样…………
下意识的自问自答突然中断,他看见脑海里突兀出现的那些惨白的画面…
…身穿白色医袍的人在走动着,像墓园中冷漠游走的亡灵,互相避开彼此的眼神,更少有言语。如果非要说话,也只是用最简短精确的词语,所以明明人数不少,却感受不到半点活人气息。
病人像死人一般被塞在单独的惨白房间中,他们躺在床上却并不安祥,总是在不明所以地嘶吼着、挣扎着…每当「医生」们走近察看他们时就挣扎得越是激烈。
作为宋源的他一直不明白,为什麽回忆中「医生」明明要替他们治病,却没有人愿意合作,好像要他们送死似地一径咒骂。他还记得有一个房间保存着巨大的透明容器,里面不是常见的标本…医生们喜欢把怪物淹渍在里面,但是为什麽呢?在此之前的他却从来没有思考过。
为什麽?
深深的疑惑搅拌着宋源的脑袋,整个头都开始强烈作痛,耳边的嗡鸣越发大声,像有谁把他塞进了充满发动机的房间一样,而眼里早已模糊的酒吧背景不知何时渐渐变的鲜血一片,酒吧俗气的墨绿墙纸一点点溶化,变成一种暗淡的惨红,就像墙壁的皮肤被撕裂渗出血了似的。
他无所谓地闭起眼睛,浑然不在意自身四周的变化,和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呼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因为除了剧烈头痛外,一股几乎要摧毁他理智的饥饿感猛烈袭来。
好饿啊…
好饿好饿…
胃好像扭成了一团,思维变成碎片载浮载沉,他几乎被痛苦和饥饿折磨出悲鸣。
好像过了几秒,又好像过了一辈子,当他察觉到浑沌的意识已经回归时,他睁开了眼睛。
红色…血红一片的红色,看不见轮廓也看不见内容,只有隐约的线条断断续续地从红色中浮现消失。举起手放在眼前却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楚,就算再抹眼睛,那种鲜红色也怎麽抹都抹不掉。
然後他察觉到了「那个」。
紧紧握在手里的「那个」。
手里握着东西就在不久前还是温暖柔软的,但现在只剩下坚硬的白色。他努力舔拭惨白上面的红,直到一点味道也尝不到了,又试着把白色的咬碎吞下。
即使乾燥的喉咙被碎屑的尖锐刺伤也没有关系,他只是想把眼前这一切都吞下,单纯的,只是想把一切吞掉。
咀嚼咀嚼,努力咬碎。
全部吞下去,吞到肚里,藏在自己身体里,谁也抢不走,再也不会放开。
白色的碎片一点点减少,最後手里什麽也没剩下了,他舔了舔温热带着湿意的嘴唇,试着再去找那个熟悉的味道。
可是直到把眼睛睁到最大还是一片腥红,看不清楚的话他只能摸索着探出手,像一头卑微的狗般在地上爬行,转着圈仔细寻找,好半天才摸到一个大个头的、圆形的东西,勾住内陷的地方勾过来,捧到眼前看了许久,直到辨认出熟悉的惨白色。
不知道为什麽,看着就觉的很高兴,不由得痴痴地笑了出来。
无论归类到情感或是行为,「笑」对他而言都不是一种熟悉的行为。但此刻的他笑的像一个两岁痴童,快乐得不能明言。
这一定是他最爱的人吧。
他这麽想着,温柔地舔拭熟悉的眼窝,舌头顺着深爱的轮廓蜿蜒而下,吸啜着冰冷的柔软…最终把圆形的惨白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不知为何就安心下来,然後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麽,明明吞下去了很多,还是饿得紧要。
太过熟悉的饥饿感既痛苦又甜蜜,头痛和耳鸣都慢慢远去,宋源只觉的浑身像泡在滚烫的水里一样,虽然烫热,但也酥软得让人无法逃离,直到再次被鲜红淹没。
那就像一个最甜美的但又处处充满恐怖的梦一样,即使不去看,矛盾感也一直存在。痛苦和愉悦的交战,到最後彷佛要把自己撕裂成两半似的…
……宋瑜……
有人在叫他。
就连飘离在幻境里的意识都听得见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宋源的耳朵里。
……宋瑜…醒来……是我……………宋瑜…
头痛和耳鸣重新袭来,宋源尝试抬起头,忍着全身莫名的痛楚,去寻找那个听起来无比遥远的声音。
…宋瑜……是我……
没有半点怀疑和迟疑,即使清醒的代价是痛苦,他也要追寻那个声音,漠视身後曾经令自己恐怖无名的幻觉。
宋瑜………宋瑜……我爱你……………
有人触碰到他的手腕,温柔地把他拉入怀抱。
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现实彷佛就在一秒间重新逼至眼前,甜蜜又恐怖的梦瞬间消退,宋源的眼睛睁到极限,发出无声的哀鸣,然後像终於找回自己的呼吸一样大声喘着气。
“痛…好痛……”
用尽气力的抽搐後就是微弱的呻吟,随後一双纤细而有力的手一下子把他脖颈按在了地上。
遭受了又一下冲激的宋源只剩吐魂的力气了,气若游丝地翻着白眼。
铭烟薇疑惑地盯着他的侧脸打量,小心地问:“…清醒了?”
“………死……了……”宋源无力地呻吟道,随後他听见铭烟薇抱怨地啧了一声:“什麽鬼事…”然後乾脆利落又不失温柔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放到一个软绵的东西上。
有了比较柔软的着力点,宋源总算回过点气,开始觉的身上无比疼痛,低头一眼便看见自己衣服破碎、满身都是红色翻着口子的新伤,下意识疑惑地惊叫了声:“怎麽﹗…”
下一秒他就看见了女人怨恨的眼神…铭烟薇站在他面前,两腿一劈站的笔直,一手叉腰一手点在他鼻子上,摆正姿势,深吸了口气……破口大骂:“XXX你到底是发什麽疯?有精神病不早说?突然发疯是个什麽玩意儿?还是你想说在我全方位的监护下还能被什麽怪物附身不成?﹗﹗﹗就是附身你也给我说清楚你其实学过武术啊﹗省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领给你那麽多无谓多余的照顾……”
宋源都能感觉到她的口水星子喷到脸上了,只是鼻子被戳的酸痛连泪都酸出来了都没敢擦,坚持用无辜泪汪汪的眼神看着她。
等到铭烟薇一句话下来换气时,他才快速地插一句:“你说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记的头痛,然後就晕过去了。所以可以告诉我一下刚才到底发生什麽了?”
沉默降临,铭烟薇无比冰冷地看着他,刷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宋源认的出就是之前她给他的那把,不知道为什麽又跑回她手里了。
只是此时这把匕首正指着他的左眼,刀尖与眼球之间的距离大概不会超过半公分,近的他怀疑这时候他只要眨眨眼就能用眼皮夹住刀尖。
“你发誓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铭烟薇毫无温度的语气和眼神,那股凌厉的杀气让人心寒,彷佛他们从来就不是伙伴和队友的关系。
宋源也不生气,他十分明白就算他和这支小队经历过几场恐怖片,只要一日没凭实力打入队伍内核,就一日建立不起深厚的互信关系。何况他才和这支队伍认识不到几小时、说不过十句话,不被信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又或许他只是不介意,不介意被怀疑,不介意背叛,就像他也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铭烟薇一样。
“我发誓。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气氛无比僵冷,两人的动作也僵硬到诡异。
那把匕首悬挂在他眼球上方半分钟,他就盯了那把匕首半分钟,直到铭烟薇放下刀,冷冷地道:“你最好没有说谎。”
然後之後的三分钟,她用简短的言语交代了一个连宋源都不相信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於是…在吾家小鱼的催稿下,下定决心不等红杏以更换更了'最多我扣下结局不给她看,哼'我要对的起叶宋两人~
☆、亡臁
时间回溯到半小时前,就在孙易说出那个恐怖的猜想後(她并没有全然相信他说的话),宋源笑着开口说了不可能三个字,她就看着他的眼瞳开始涣散…但在她开始提高警觉防备前,宋源就笑着扑到了孙易身上,身手矫健的像一头大猫,一口咬上了他的气管。
事後检查伤口,伤势在铭烟薇淡淡的口吻描述下,宋源那一口几乎要把孙易的气管整个扯离颈部肌肉,即使没有真的咬断,当时也是血流如注,无论孙易怎麽挣扎抓挠也没法把宋源从他身上弄下去。
据她说,那嘶哑的惨叫声都能把天花掀了,还引来了不少根据声音移动的怪物,害她费了好大功夫才能一边打死闻声而来的怪物一边成功分开两人给孙易喷上了止血喷雾。
现在孙易虽然样子是惨了点,白纱布围着脖子缠了厚厚一圈看起来像围巾,但好歹血止了命保住了也能走动,这种伤要在现实里也就是多个腕大的疤附送一辈子声嘶音哑,但回到主神里这点伤才不算什麽,稍微治疗一下就可以了。
也因此虽然那个在铭烟薇眼中「没出息」的孙易跑到了隔壁房宁死不要再和宋源共处一室,铭烟薇也不勉强他,更不会因此太过责怪宋源……在她看来这才遇到点小伤就大惊小怪的人大概也没法在主神空间里活的长,尤其是意外频生的恶魔队。
话说回来,其实从外表来看的话,比孙易样子更惨的实际上是宋源。
在发疯之後,他就完全失去理智胡乱攻击任何想靠近他(当然还有孙易)的人,等到清理完怪物隔开他们孙易逃脱後,他就转移目标到剩下的唯一一个活动生物上——铬烟薇。那副发疯的样子并不寻常,用铭烟薇的话来说就像生化二里本能发达的高级丧屍,隐隐还带着武术套路,她分开两人时不得不更狠地击退宋源,在怪物的包围下也没法保护他不被怪物袭到同时还要提防自己被他伤到…老实说她觉的当宋源混在怪物堆里时更像一只怪物,而不是自己的队友。
反正打到最後只剩下她和宋源的战斗,既然宋源一直清醒不过来,她也没法停手,混战中难免有比较大的误伤…就在她几乎失望决定要下狠手「处理」掉他的时候,宋源却自己停止了动作清醒过来,接下来的就是她一手把宋源压制在地上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伤痕都是你用匕首、弓弦…和怪物抓的?”宋源看了看自己已经完全染红的一身苦笑,心想如果不是知道铭烟薇没必要骗他,他都要以为自己被推到碎玻璃堆里滚了一晚上了。
“闭嘴,我已经尽量没把你的骨头揍断了。”因为骨头断了他就压根别想在这出恐怖片里活下去了。
铭烟薇没好气地一边在心里怨念,一边扯脱他那身都成破布了的衣服,往他身上猛喷止血喷雾。
在一阵阵清凉的刺痛中宋源被「骨折」两字提醒了,努力回想下终於看向自己的右手…隐约记得不久前这处还摔断过,因为现在上面还缠着残留的破损绷带。
但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右手却已经全好了,挥动自如。
他扭了扭右手,灵活地转动着关节,除了皮肉痛以外没觉的骨头有任何异样……骨拆可能好得这麽快吗?
一阵虚幻的感觉浮现,他再次挥了挥右手,仔细观察下虽然手上满是伤口但是没有一丝受阻的挥动感、动起来自然又流畅,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显得不可思义。
“怎麽了?”铭烟薇挑着眉问。
“没事…孙易呢?”
“他还躲在隔壁房,我想还是不要叫他回来比较好,现在他一看到你就要逃。”耸了耸肩,铭烟薇迈开修长白皙的双腿跌坐回旁边的沙发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插回腰间道:“这把匕首就不给你了,免得你又发疯一次,不管是因为什麽理由。”
“是…是…”在美女的瞪视下宋源努力扯开一个微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没有听见有人叫我吗?”
“什麽?”
“我醒来前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宋源一脸茫然地看着铭烟薇。
她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很肯定地摇头:“我没听见有人叫你,我倒是一开始有叫过你,後来看你没反应就没再叫了。”她说不出口之後她一直冲着宋源大骂脏话低级词汇的「不淑女」态度。
“可是…有人在叫我…那是谁呢?……很熟悉……”拼命地回想着,铭烟薇只见宋源嘴里喃喃着什麽,眼神越发恍惚,心里一惊,连忙去捏他人中对着耳边大喊:“喂!!你怎麽了?醒醒!别又来了!!再疯一次我就杀了你听见没有啊混帐?!”
可惜吼的再大声宋源却还是闭上了眼睛,铭烟薇连忙拿起匕首惊剔,却见他头一歪,倒了。
等了几秒都没动静,她才确定他也许是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而不是又想发疯。
铭烟薇不由得松了口气…不可否认,就算宋源之前失控过一次比起懦弱又情绪化的孙易而言她还是对宋源更有好感一些,这种好感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也许是第一次见面她就直觉眼前这个目前还很弱小的男人有成为她的同伴的资格吧?
见宋源睡的一派安祥,她想了想,准备到隔壁去把孙易找回来,他就是不愿意也要把他绑回来。寂静岭明地里晃悠的怪物不可怕,可怕的是莫名其妙的突发情况…这点之前她已经累积了许多经验了,不想再在这上面给自己队丢一分。
果然如她所料,脖子受伤的孙易并不是很愿意回去面对宋源,但却也足够聪明地知道既然铭烟薇没在宋源伤害他之後处罚他甚至只是让他向自己道歉,在铭烟薇心目中谁轻谁重便已经十分明确了,而离开这朵保护伞的结果就是他可能会在不到半小时内被怪物撕碎。所以即使再不甘愿,他还是满怀恨意地跟在铭烟薇身後从员工休息室回到那间不堪回首的酒吧大厅。
於是他就有幸在和铭烟薇一起走进房间的瞬间,看到了那位他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的……「亡灵」。
“叶山?!!!”他惊叫失声,甚至感觉不到喉间的伤口在肌肉被拉扯时的剧痛。
可惜因为气管受损,他的声音沙哑细小到只能用磨擦沙子形容。
白色衬衫、简单的西装裤、彷佛时尚上班族的打扮曾经是孙易对叶山换上病人专用的束缚服前的印象,对於一名躲在黑暗处呼风唤雨的敌方重要人物而言他的打扮太简朴了些,若非脸长的好看,实在是对不起他的身份和职位。
但正因此,孙易反而对他的矛盾留下深刻印象,一直到他和宋瑜都消失了,有关两人的事情才逐一淡去。
正因为如此,无论叶山还是宋瑜,在他的认知中都属於「已经死了」,绝不可能像现在看见的一样,两人竟然都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
孙易被打击的恍神,铭烟薇却不管这些…她什麽事没有经历过?比起思考为什麽已经死去的人再次出现,现在更重要的是阻止他带走宋源才是。
“住手!”她大叫一声取出匕首朝男子扑去,但在她到达前对方已经温柔地把宋瑜纳入怀中轻巧地躲过那一击。
叶山朝她微微一笑,温和地道:“我来接他走。”说完就在铭烟薇眼前轻烟一般和宋源一起消失无踪。
铭烟薇眼睁睁地看着人不见了,懊恼地骂了句:“该死的!”最终也只能收起匕首。考虑下一步的动作。
☆、真相?假象。
“他就是叶山吗?”
孙易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铭烟薇是在问自己,连忙走过去答道:“是…是他的样子没错。但是叶山应该死了啊。”
“你亲眼看见的?”
“呃…没有,那不属於我管的范围,但他的确都死了,我没骗你……”
“你不说的再清楚一点吗?”铭烟薇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原本的风情万种此时只剩冷艳。
孙易心中怦然一动,心跳加快了几分,稍微想了几秒便咬咬牙把组织内部的运作方法和之後发生的事详细地交待的一清二楚。
他不蠢,要知道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组织不一定知道他泄密能派人来杀他,但肯定派不了人来救他,而眼前的铭烟薇才是他生存的保障,无论她问什麽他就答什麽,很快地就把进了组织十几年後知道的一切秘辛一五一十地全招出来了。
………
…
想到的都问完了,铭烟薇皱起眉,默默地思考着。
她不像楚轩那麽聪明,但是身为一个职业有些「特殊」的女性,在社会上多年经验可不是随便混出来的,地下的事她知道的也不少,孙易说的是真是假她还是能分清楚。
按孙易的说法,实验室位於地下研究所中,里面所有人都是被秘密运送到研究所里的,生活补给和实验品等全部由另一个监控部门提供,任何一次出入、申请外出或放假他们都要注射足量的安眠药剂,进入昏睡後的心跳和身体反应是无法隐瞒的,因此根本没有人有办法知道研究所的确实位置。
有人猜是沙漠、有人猜在海底、也有人猜是把一座山挖空了建成的,但无论是哪种,研究所的地点仍然隐藏在深深的迷雾里。
时间久了,有人猜其中几个颇得上头青睐的家伙一定对研究所的底细有所了解…这不奇怪,连孙易自己在进来两年後都模糊猜出了组织在干的主要是生化研究的勾当,他才不相信像宋瑜那种总是获准参与秘密项目的人会不知道什麽。
当时大家就猜,宋瑜可能会知道研究所的确实地点。
可惜那家伙平时从不废话,冷得生人莫近,在研究所里一个朋友都没有,无论是跟他打招呼还是刺探他都只会冷冷地看着你,一言不发地走开。
说他闲话的人不少,看他不顺眼的更多,因为他什麽工作都能面无表情地完成,下手之狠有时连老资格的都心惊,大部份人都觉的他更像个机械人又或是个变态。久而久之无论是讨好他的、找他麻烦的都不再接近他,每当看到他游走在实验室中的身影时孙易都感到自己见到的不是个人,而是个没有灵魂的幽灵。
因此在看见宋瑜那副疯狂的样子时,他简直不能相信这就是平时见到的那位同事,而是另外一个人。
关於宋瑜和叶山的事孙易不是很清楚,但是传遍研究所的八卦已经足够详情…要知道往常被实验品诱惑背叛的人不少见,但资深如宋瑜的却还是头一遭。
从叶山被捕成为阶下囚、审问、刑求、扔进研究所成为宋瑜的实验品……直到处死、宋瑜杀伤助手、泄露情报、渐渐疯癫被关进地下最底层牢房…随後叶山所在的敌方组织不知从哪收到情报,放弃了已经转移的组织分部、直接攻陷研究所,大量工作人员被分批送走,来不及逃走的都被厚重的闸门拦在研究所内随着消灭证据的爆炸一起灰飞烟灭。
有关叶山的死亡有许多种说法,最多人支持的还是他被组织处死、成为他们每日制造的「垃圾」一员。也有人说看见监控员押着一个人走进关着宋瑜的疯人院,然後叶山就被疯了的情人杀死了…显然这是孙易支持的说法之一,原因大概是因为後来的确有人在宋瑜的牢房里看见人类的屍骸吧。另一个版本和这个有些相似,只是押送入牢的并不是叶山,而是叶山的屍块。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版本,有人说研究所的地点这个秘密是叶山或者宋瑜透露给敌方的,不然对手没可能在短短半年内就发现了已经秘密运作了十几年的研究所的。
因此,相信这个说法的人认为宋瑜和叶山其中一人一定没有死,而是潜逃到外面受到对手的保护。
那麽死的到底是谁?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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