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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梁祝之玉石情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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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禄忙安抚,“别哭别哭,让少爷听见没准他火气更大了。”
啊……安珏哭得更欢了。
“怎么想悔亲?”一脸闲适的马夫人悠然出现在马文才面前。一直密切关注,怎么能不消息灵通。
马文才冷着脸不言语。
“我看这孩子还不错。你实在不喜欢娶来后留我这,总是个解闷的。你看上谁再娶就是了。”马夫人对玉佩情缘执念了这么多年,不是想放就放下的。而且她相信能让马文才喜欢上的人必有过人之处。
“我不娶他!”马文才第一次反对母亲的决定。
“你都把人吃干抹净了,总得负点则吧。”马夫人有些失望他们刚刚没进行下去。
“哼,那种贱人用钱就打发了。”马文才不屑的道。
“我看他不像个用钱能打发的。”马夫人发表自己的意见。
“娘,你听墙角。”马文才冷着脸质问。
“啊,今晚月亮真好。”马夫人打了个哈哈,做了个上月的姿势转身走了。
想起安珏捡钱的样子马文才冷哼,贱货!
塞好银票,抹净眼泪,安珏抽泣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行了,别难受了。少爷也是一时急脾气犯了,明儿准就没事了。”马禄凭借以往的经验道,“你先去洗把脸,我这就让人给你收拾个房间。”说罢往外走。边走边摇头,啧啧,这小脸哭的,主子明早准心疼。
安珏默默的理了理衣衫,决然的走进了墨色的夜里。马文才,我不欠你的。纵然我先爱上你,卑微一些,却绝不下贱。
“安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婢女出现在面前。
“我出去透透气,你带路吧。”安珏云淡风轻的道。
婢女没想那么多,恭敬的给他引路。
坐上离开的车,安珏低声哼唱起第一次跟马文才出门时哼唱的《少年游》。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
……
……
江湖路路难走
儿女情情难求
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
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
若是有缘他日再相逢
昂首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安珏苦笑,原来潇洒是个双意词,它还包括不洒脱。
那边马禄安排人收拾好房间回去却发现不见了安珏的影子。
“安公子出去散步了。”女婢恭敬的道。
“哎呀糟糕!”马禄跺脚,这是真打算走了。“看见往哪走了吗?”
“到了门口安公子就让我回来了。”女婢见马禄焦急也猜到出事了。
“这下完了!”马禄说完撒丫子跑出去寻找。别看主子现在在气头上不待见安珏,待会儿等消了气找不到人不好过的还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
女婢也急了,忙去跟马夫人禀报。
“咔嚓”马夫人手一抖将那朵养了一个月的才冒出来的花苞剪了下去,“走了?”
女婢看了眼落地的花苞,忙低着头不敢应声。
“少爷知道了吗?”马夫人峨眉紧蹙问道。花剪了可心疼死她了。
女婢怯生生的抬了抬头,“马禄应该会跟少爷说吧。”
“就是不肯定了?”马夫人想了想,扔下剪子就匆匆往马文才那里去。到了门口却不进去,而是故意抬高声量装作对仆人们道:“你们赶快去给我找,这大晚上的,他人生地不熟的,可别出什么事!”
屋里的马文才不为所动,只是眉头不自觉的蹙了分。
马夫人竖着耳朵听了会儿,见马文才没反应就继续扇风点火,“这如花似玉的,大白天看着都不让人省心,这晚上杭州城治安这么乱,说不准就被谁盯上了。这劫色事小,万一劫色不成伤了性命……”马夫人被自己说的一个哆嗦,顾不上什么矜持老妈风范了,“哐”的推开门,瞪起杏目怒斥马文才道:“还不快去找,真要出了事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马文才虽然愤恨安珏,但终是有些担心,也不反驳,于是招呼马禄去寻人。
“马禄刚刚出去找去了。”跟在马夫人身边的女婢怯生生的道。
马夫人见马文才总算妥协了,暗舒了口气“还算有点良心”。悠然的坐到太师椅上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道:“我已经打发家丁们去找了。”
马文才蹙了蹙眉。既然已经派人去找了,那还闹腾自己干什么。
“还不是为你好吗。”马夫人看马文才不悦忙辩解道。“夫妻吗,床头打架床位和。”似乎这句话从她口里说出来最没说服力。
马文才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人找回后娘自己看着安排吧,反正甭指望我娶他!”说罢愤恨的甩门而去。
马夫人淡定的掠了掠茶叶,“火大伤身,小心不举。”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四章
“少爷,没找到!”半天后马禄跑回来气喘吁吁的汇报道。这附近客栈、酒楼他带人全找了。
马文才蹙起眉头,原本以为找回安珏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果然心里还是担心的。
“要不要再去小倌馆找找?”马禄小声的问。安珏那张脸他还真担心出事。
马文才重重的合上了扇子。
马禄忙闭上嘴胆怯的低下头去。
马禄的顾虑不是没可能。马文才这才真正的有些急了。安珏给他的印象一向逆来顺受,所以他不认为安珏会自己躲起来,本来不哭着鼻子耍赖不走已经很让他意外了。
马文才烦躁的踱来踱去,最后破釜沉舟的道:“去衙门领兵,给我挨家挨户的找!”
马禄一愣后忙点了点头,匆忙的跑出去。边跑边忖度:少爷向来不屑于太守的势力,看来这次真打算动真格了。
“混账东西,回来看我怎么罚你!”马文才恨恨的道。他本来愤恨大于担忧的,但一想到安珏可能正被别的男人压到身下一颗心就被担忧淹没了。
而此时的安珏在哪呢?答案:客栈。外面兵荒马乱,安某人却好茶好菜香甜的吃着呢。
“今晚入住的没有好看的公子,好看小姐倒是来了一位。”楼下老板谄笑着对来询问的官差如是说。他只道是安珏一个漂亮女儿家走路不方便就女扮男装了。不过选的衣服显然很不成功。
官差一听是小姐,也不好进去查验,于是匆匆去下一家了。
老板深有感触的关上门,“这么大动静,丢的是哪位爷啊!”
丢的这位爷,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漱了漱口就躺下了。翻来覆去却睡不着,琢磨着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罗列出自己可以去的地方,然后一一否定了。
阿陶先生那里不能去,因为阿陶先生在马文才麾下。
祝英台那里不能去,因为祝英台态度未明。如果梁山伯告诉了她自己跟马文才的事情的话。
书院不能去,因为自己对上课不感兴趣,而且那里还有个感情破裂的梁山伯,及心术不正的丁香。对了,丁香好像一直不待见自己。那就更不能去了!
太守府不能去,因为那是马文才家,虽然马小妾肯定,或者,也许,希望自己回去。
好吧,他只能浪迹天涯了。只是,他浪迹天涯能干什么?他可是要混出点名堂扬名吐气的。
掰着手指数自己的特长,发现其实一根手指就够了。
安珏纠结的发现自己擅长的只有唱歌。可这卖唱的活计,就算是唱到了皇帝老子的面前那也只不过是个没地位的戏子,立了牌坊也改变不了古人对歌者的定位。况且难免要翻滚于混沌风尘,一不小心被尘浪拍上,嗯,很可能粉身碎骨,更可能半身不遂,他可不干,死也不干!况且,唱歌是他唯一的兴趣。非把兴趣当生计,兴趣也就淡了。他可不想闲暇时连个乐呵的方式都没有,那样人生得多苦逼。
没手艺,没才学,没武功,甚至没力气。总之,没有一点安身立命的生存技能。钱倒是有一点,但一不会算账,二不会经商。况且马文才生意做得已经那么大了,就算自己是兔子马文才是乌龟,自己撒丫子一路不停的跑也赶不上了。
安珏绞尽脑汁想了一圈,最后化成一丝哀叹:还是出家吧。等混成方丈没准马文才还活着。哪天马家死了人他去超度,一不小心见到了还可以仰着鼻孔牛筛一把。反正他爱上了一个抛弃他甚至连看一眼都嫌弃他的。
红尘尽处,果然是归宿么?唉。
安珏打定了主意,心里却十分的不平。穿越大神你不厚道。别人穿一次投生成皇亲国戚成就霸业收妹子;自己被个男人上了也就罢了,还被甩了。尼玛,你心里能装个功能正常,至少别那么歪的天平吗?好歹给人留点活路不成么?
怀着对穿越大神的种种怨恨,丢的这位爷终于酣然入睡。
一晚上间,客栈找了,酒楼找了,民宿找了,小倌馆找了,甚至连青楼都找了,就是没有查到安珏的一丝踪迹。
马文才气急败坏的摔了茶杯。
“少爷息怒。”马禄怯生生的退了步。正常情况,安珏一夜绝对出不了杭州城,除非搭乘千里马,而大晚上的哪有千里马让他搭。可这杭州城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了,连他个头发丝都没找出来。那结果只有一个了:安珏出事了,出大事了!
马夫人这时候也没心思调侃了。好容易把拿玉的人盼来了,这还没等逗弄逗弄就生生没了。唉,伤透了她一颗生生盼了12年的婆婆心啊!
“封城!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马文才厉声下了最后通牒。
马禄急急忙忙的去了。一边跑一边求菩萨告奶奶,祈求安珏别出岔子,至少把小命保住了。
马文才重重的锤了桌子一拳。哗啦啦,茶壶水杯滚了一地。
马夫人也是第一次见儿子失态,小时候除外,知道儿子动了情,伤了心,后了悔,于是心疼的过去安慰。话到嘴边却成了,“还真怀念你这个样子。”
马夫人当时一气之下离家,全没顾及年幼的马文才,纵然后来常有见面,终不能尽一位母亲该给予的呵护。错过的了那段时间,有些事情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马文才焦虑的脸上只是惯常的疏离,他冷漠的推开马夫人径直回房了。不是为一夜没睡补眠,而只是不愿意将脆弱呈于人面前。他坚强了太久,坚强到以为不会再有弱点,以至于没察觉有个人已经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的弱点,不可戳的软肋。
马文才真的后悔了。他的成长经历让他变得强势,然而在强势的外表下其实掩藏着一颗缺乏安全感的心,所以他容不下别人的一丝算计。现在他后悔了,后悔自己没为安珏破例,
他喜欢他,就算他是有预谋的接近自己又何妨。况且他又不曾害过自己。现在他更怕了,怕真的再也见不着摸不到,或者见到的摸着的是一具失去了温度的冷硬的尸体。想着曾经贪吃的笑颜,想着曾经欢欣的歌唱,想到他那句信誓旦旦的“我就是爱你,爱到骨子里的爱你。爱到死!”马文才悲痛一声,“骗子!”
安珏睡饱了才懒洋洋的动身。伸手拦了辆马车准备上山实行自己的扬名大业。他发誓他一定会争取当一名最年轻的的方丈!
“小姐,您想去哪?”车夫有些爱慕的询问道。
小姐?自己就这么像个女人?明明自己很man好不好!不过安珏也懒得理会这种没营养问题,他趾高气昂的道:“寒山寺。”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应该是寒山寺吧。话说,姑苏城是哪?
“寒山寺?”车夫诧异,“小姐要去苏州?”
“不去苏州。”安珏忙道,心下忖度:难道姑苏城是苏州?倒是都有个“苏”字。
车夫疑惑了,寒山寺不就在苏州吗?不去苏州怎么去寒山寺?
安珏看出了车夫的疑惑尴尬的咳了咳,“这附近有什么寺庙吗?和尚在的那种。”怕眼拙的车夫一不小心将自己送到尼姑庵就加了后面那句。
“哦,你想去的应该是灵隐寺吧。”车夫恍悟的道。
“嗯。”大概或者也许吧。安珏想。
“那您可坐好了。”说罢车夫兴高采烈的扬起了马鞭,“驾!”在漂亮女性面前逞能耍酷是男性的通病。
安珏一不小心被颠了个趔趄,他恨恨的白了车夫眼,“在闹市上飙车很好玩吗?”如果他的眼神有穿透力,相信车帘外的车夫会感受到的。
车子一路颠簸,安珏差点被颠散了。扶着车厢忍不住感慨,这古代的路况真是跟21世纪的没法比!
“吁~”车夫忽然停了下来,安珏又是一个趔趄。这个车夫是新手吧?刹车仓促,绝对的新手!
“官爷,车里坐的是位小姐。”车夫谄笑着对守门的官兵道。心里却想着怎么平白无辜的封城了,难不成昨晚那位爷还没找到?
官兵正要掀开帘子查看,可巧对突然停车感到不解的安珏探头往外看,这视线一对上官兵一愣,安珏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官兵的小心脏顿时砰砰砰砰砰砰。
“官爷,我们是去灵隐寺。”车夫赔着笑脸解释道,“小姐要去进香。”好吧,后一句是他揣度的。谁会想到一个小姐会去寺院出家呢!
又是小姐!好吧,安珏抿了抿嘴,懒得解释。他条件反射的对官兵微笑,21世纪的处世法则:微笑服务,哦不,微笑好办事。伸手不打笑脸人么。
官兵的小心脏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们可以出城了吧,这位大哥?”车夫提醒道。
“哦,请!”官兵猛的回过神来,忙指挥人开了城门。
“驾!”车夫一扬鞭马车窜了出去。心里默默的对官兵翻白眼:看什么看!瞧那色迷迷的样儿!想看女人回家看自己老婆去!
还没来得及说谢谢的安珏又被闪了个趔趄。他恨得咬牙:新手!绝对的新手!
于是乎,辛辛苦苦找了一夜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了城门。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章
檀香袅袅,禅音声声,巍峨苍翠中一派肃穆庄严。安珏觉得其实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姐,需要我等你吗?”车夫还想顺道做了回程的生意。
安珏摆了摆手,“不用,你走吧。”说罢坚毅的迈步往寺院走去。
车夫犹豫了番,想到自己毕竟是有老婆的人了他还是跳上车去,临走前还是扬声叮嘱了句,“小姐一个人注意安全!这世道毕竟不算太平。”
安珏扬起胳膊挥了挥手,继续往前走去。若是这里再不太平,天下怕是没有太平的地方了吧。
阿弥陀佛在心间
他教我不贪不厌
阿弥陀佛在心间
抛开红尘多杂念
不管路艰辛
我愿意去
迈开大步永向前
不管路遥远何时到终点
我会完成这心愿
阿弥陀佛在心间
快乐在人世间
人生一世,不过来去空空'1'
“施主是来进香的?”沙弥礼貌的询问。
“不,我是来出家的!”安珏信誓旦旦的道。
沙弥并没有表现出多吃惊,“那就请施主随我这边来。”说罢淡然的领安珏往里面去。
安珏刚一抬步忽听一声兴奋的“小珏子”,眼神一亮兴奋的转回身来。
果然是祝英台,男装扮相。她兴冲冲的跑到跟前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想死我了,小珏子!”
沙弥回头看安珏。安珏忙道:“我打个招呼就过去。”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祝英台兴奋的道。
“嗯,你以后想见我来这就行。”安珏兴奋的陈述道。见祝英台这么热情他料定梁山伯还没将自己与马文才的事情告诉她。
“好!以后我们相见面了就相约来上香!”祝英台显然会错了意。不过谁会想到一个女儿家会在少林寺出家吗。
“好,以后你上香我就来这里给你诵经!”安珏没理会那点错维打着包票道。
“你还会诵经啊!小珏子真厉害!”祝英台笑嘻嘻的拍了拍他。
“到时候就会了。”安珏觉得和尚天天念经想记不住都难。
“对了,我是来求姻缘的。你呢?”祝英台有点羞涩的道。
他可以说自己是来断姻缘的吗?安珏打了个哈哈,“差不多。”
“那我们赶快拜吧,拜完了我有话对你说。”祝英台打算坦白自己是女儿身了。
“嗯。”安珏觉得自己为前途卜一挂也不错。于是跟祝英台一起拿起签筒。
祝英台闭着眼睛默默念叨,保佑与梁山伯百年好合。
安珏盯着签筒念念有词,祈求自己早日荣升方丈。
哗啦啦,签子滑落。
祝英台兴奋的拿起来,“下签?!”
安珏期待的拿起自己的,“下下签?!!”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祝英台有些意外,安珏与马文才两人都已经在一起了,而且还是黄金搭档表兄妹,怎么就下下了呢?果然是婚前同居不好吗?
安珏也疑惑了,难道自己的加盟对梁祝的姻缘一点帮助都没有?明明马文才对祝英台一点意思也没有啊!
这签差成这样,解都懒得解了。捐了香火钱,两人沉默的走去外面。
“不用介意。”“也许不准。”出了外面两人同时道。继而同时尴尬的笑笑,果然都是在意的。
接下来是沉默。安珏心情不好,没有找话题的兴趣。祝英台心里忧虑,也提不起精神。于是两人就那么静默的坐着,在繁华的红尘中看时光缓缓,看孤鸟飞过残枝,看凉风卷走黄叶,看那个找得到回不去的归处。
相对轻松的人先打破沉默。祝英台勉强笑笑,淡然的道:“其实我是女儿身。”
安珏淡淡的点了点头。他一直知道。
祝英台见安珏反应平淡于是继续道:“我扮成男子去书院不过是好奇,本来打算玩玩就回家的,半路遇见小珏子却让我改变了主意。”祝英台对安珏会心一笑,“遇见小珏子是我长这么大最快乐的事!”
安珏看了看她,微笑着道了声“谢谢”。
祝英台嘻嘻一笑,“本来我以为自己就够超俗了,没想到小珏子更勇敢,竟然为跟马公子在一起也以身犯险!我真的很挺羡慕你们。”
跟马文才在一起确实可以划入以身犯险的范畴,所以安珏没有反驳。只是“马公子”三个字像插一根刺□心底,心脏每跳一下都疼。
祝英台也是意识到自己提了敏感词了,忙转移话题道:“那个,不知山伯子在书院怎么样了,呵呵。”
看来梁山伯果然还没跟祝英台提自己与马文才的事,安珏想。既然还没到非说不可的那一刻,安珏也不打算点破。一方面,情缘已成往事,另一方面,他相信梁山伯总会跟祝英台说的。
“你说山伯会去我家提亲吗?”祝英台有些羞赧,却还是忍不住跟自己的好朋友道出了自己的顾虑。
“会的。”安珏相信梁山伯是个守信的人,况且不去提亲何来《梁祝》?有始无终,曲不成曲。
“我也相信山伯回来的。”祝英台知道自己庸人自扰,却就是放不下心。眼前见安珏说的坚定,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只是为什么还是下签呢?”女孩子总是对占卜的东西笃信不已,稍有不满便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或许会遇到别的问题吧。家世什么的,很多人都讲究门当户对的。”这是安珏可以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抛却马文才的因素来说。因为马文才因素的本质上也是家世权势问题。
“可我不在意这些的!”祝英台峨眉蹙起。
“总有人在乎。”安珏淡然中有丝无奈。因为这将是祝英台必然遇到的问题。
“我不会妥协的!”祝英台站起身来信誓旦旦的道。她不相信那么宠她的爹会置她的意志于不顾,即便真是不顾她也会抗争到底的。
“嗯。我支持你。”安珏习惯的伸出手跟祝英台碰了碰拳。
“小珏子,到时我走投无路了你一定的帮我!”祝英台玩笑的道。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兄弟!”祝英台锤了安珏一下。开开心心的坐下跟安珏聊这段时间的趣事轶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心情都好转。可祝英台毕竟不能在外面长时间耽误,纵然舍不得安珏,也只能辞别。
纵然惜别,但知道会再聚,祝英台含笑挥手。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安珏忽然想哭。仿佛离别的不止一个友人,还有这万丈红尘。
抬袖拭了拭眼泪。红尘中若无他,断就断吧。
安珏回到灵隐寺,走到最初的沙弥面前,“我们走吧。”
沙弥却没有立即引路,而是规劝道:“施主尘缘未断,何苦入我空门。”
“红尘太苦,空了就自在了。”安珏云淡风轻的笑笑,“走吧。”
沙弥见安珏主意已决叹息一声,转身为他引路。
禅室:
方丈一见安珏直接摇头。“缘分未了,你回去吧。”
被抛弃了还不算缘分尽了,那怎样才算?死了吗?安珏不悦的仰起脸。“理发很贵吗,还是你嫌麻烦不给我剪?要不我自己剪!”
“施主切莫妄言。”方丈淡然的道。
“我没有妄言,只是想剃度罢了。”安珏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好容易想到的出路直接被权威否定,悲伤激动也是难免的吗。
“施主路不在此。”方丈继续开导,见安珏意志坚决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施主命中该有此一劫。”
安珏一听更加不愿意了。自己的出路怎么在老和尚嘴里就是劫呢?
剃度剃度,剃便是度。养了几个月总算蓄起的长发如蝶纷飞,安珏不心疼,他心疼的只是一颗受了伤的心。
有人说。当你认为被抛弃的时候,受损失的其实是对方:因为他失去了一个真正喜欢他的人,而你只不过少了一个不喜欢你的。可是安珏想说,人生的算数式,计算的是心情。所以,他输了。
世间的缘分,原本不是有缘有爱就可以十指相扣,长相厮守,命运的玩笑施予你,你便躲不过。梁祝躲不过,他与马文才何尝能躲过。
锦瑟年华里,有些人有些事总会在时光的流转中渐行渐远。纵然当时那么的缠绵悱恻,
誓言那么的坚贞不渝。更何况,马文才从来不曾对他誓言过。
安珏微笑。马文才,我输了。但是我不怪。纵然有一天你忘却我,你依然是我心底的一脉沉香,饮于忘川都不会遗忘。
马文才,如果相遇别离是辗转千年的宿命,那么就让我在心底镌刻下你的模样,期待着来生,转世轮回时,茫茫人海中,我一抬手抓住的依然是你飘飘衣袂。
作者有话要说: '1'为佛教歌曲《来去空空》,下文会有不少应景的歌,边听边看更有感觉。我写的时候也就是听着写的:)
☆、五十六章
马文才冷着脸回了太守府,他继续待在“红尘尽头”会把马夫人暴露的。一进门就遭到了马小妾愤怒的质问。
“马文才,你把珏儿弄哪去了?他召你惹你了你算计他?你的良心让狗吃了!”马小妾叉着腰指着马文才的鼻子怒骂。
“闭嘴!”马太守冷喝马小妾。为一个表亲把个杭州城闹得鸡飞狗跳,他已经焦头烂额了。眼见着马小妾与马文才明目张胆的干起来了,他登时火大。
马小妾一听哇的一声哭了,“我可怜的珏儿啊,他那么老实,还呆呆傻傻的,万一出了事我也不活了。”她斗不过马文才,安珏是他唯一的指望。认安珏为义子讨好马太守然后争家产是她见了安珏后就开始策划的完美计划,谁知竟出了这茬子事情。人生生没了,这让梦碎的她歇斯底里,心力交瘁。
“还不快扶夫人回房去!”马太守对仆人冷喝道。
仆人忙上前扶着马小妾离开。
“我的珏儿啊……”马小妾边走边哭。连轴转的焦虑全跟着泪水发泄出来了。
马文才视若无睹,径直回房。
“站住。”马太守拦住马文才。见马文才止步语气也舒缓下来,关心的问:“这段时间在书院里过得还好吗?”前段时间案子的事可让他好担心了一把。
“与你无关。”马文才不耐烦的走了。
“一个两个的让人头疼!”对马文才的冷漠习以为常的马太守恨恨的道。
不怪马文才心烦,这杭州城真的挖地三尺了,愣是连安珏的影都没找到,他能有好心情吗。不过此时他倒宁愿没找到,也算给自己留着点安珏还活着的念想。
一些问题往往不期而至,出乎意料超乎常识,但却尖锐,致命,一针见血,稍有懈怠就会被彻底击倒。即便是想出种种遁词和借口,也只是自欺欺人。马文才一向是强者,所以他反思。
一直被众星捧月般围绕的他不懂专一,不懂珍惜,更不懂爱。曾经他以为万丈红尘任他点评,任他采撷,任他玩弄于股掌之上。所以他把会觉得安珏迁就于他,屈从与他是理所当然。他宠爱于他,他就应该任自己摆布,矢志不渝,感恩戴德。
可是他发现,他好像错了。因为安珏离开他疼,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他后悔了。
如果知道失去会这么疼,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予安珏想要的唯一,纵然他不懂,因为没人教过他,就算是对娘亲情深意切的马太守也没教过。
如果知道失去会这么疼,他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对安珏极致的呵护,纵然他不懂何为珍惜,因为身边从不缺莺莺燕燕,甚至避之不及。
以前他不懂爱,现在他似乎懂了。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或许就是爱吧。
马禄匆忙进来汇报。“少爷,城门口传话来安公子没出城。陶渊明那也没去,祝英台那也没发现,也没回书院。王献之、慕容晓春、璎珞那也都没有。王蓝田也没什么动作。”
马文才越听越心凉,眉头紧蹙。
马禄汇报完后小心的看了看马文才的神色,顿了顿才将一个封信呈了上去。“王献之给安公子的。”
马文才瞟了眼信。马禄很自觉的放在他面前桌子上,然后退回去垂首听令。心里却纳闷的不行:安珏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呢!
“继续盯着,方方面面都盯紧了。”马文才语气冷硬。
马禄忙匆匆的去了。
马文才一脸疲惫,“你到底在哪里?”
灵隐寺藏经楼:
镜子前安珏摸着溜滑儿的脑袋,嗯,这个发型以前没留过。不过,他眨了眨眼睛,怎么感觉有点萌呢。
“小清明,别看了,该吃晚饭了。”胖和尚笑嘻嘻的将晚饭端到安珏面前,随手捏起一块豆腐忍着烫吃了下去。
“……”安珏。
“快点吃吧。我可是把大块的豆腐都给你捡过来了。”胖和尚拍了拍安珏催促道。
不是用手抓着挑的吧?脑补一下后安珏有点反胃。
“要习惯吃素。”胖和尚油乎乎的爪子捏了捏安珏婴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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