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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百次人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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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也饮了起来。

    酒水灌进了衣领;将这夏日的酷热也消去几分;他更兴起;泡在酒坛子里的嘴张开就是几口;安静的周遭只听几声“咕咚”“咕咚”声。

    良久,也许觉得够了,他才放下坛子;大声笑道:“哈哈,痛快,痛快,还是这十八年的女儿红好啊。”

    对面同样豪饮的男人闻言看了他一眼,沉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快意,抓起手中的酒坛又是几大口。

    张老四看着男人这般,目中露出欣赏相惜之意,扯开的嘴皮下那两排闪亮的白牙有些晃眼。

    “我说卓兄弟,前天和你说的事你到底想没想,柳家姑娘可是热手的很,你也老大不小了,连个儿子都没有,将来到地下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三爷罕见地在脑袋里搜索了半天的父母,愣是连个影儿都没有,他这才发现自己这么多世下来好像根本就没有将这两个字放在心上,孑然一身习惯了,这等血缘上的羁绊还是没有的好。

    老爷子没心没肺地安慰自己,却不防意识中的另一个人也是知道他的想法的,这不,本来还安安静静看书的卓弟开口了。

    “哥哥身世多舛,历经人世凄凉,感情淡薄到连父母都不认,东来倒也能理解一二。”说到此,如丝绸般滑腻的音调陡然间渗进了几分阴寒,凭添了些慑人的压力,“只是,因此而否认其他血缘上的关系就未免太过了,失了男人的硬气。”

    三爷停下了灌酒的动作,黑沉的眸子看着张老四的半秃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弄得正将一口黄牙露出来的张老四无端端地打了一个颤,不自觉地把嘴边的话又给吞进了肚子里,有神的大眼珠转了几转。

    意识中的卓东来笑了笑,重新将手中的书翻过去一页,道:“你我从出生起便是一体的,也许初始我还会认为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哥哥觉得三十年后的东来还会坚持这样的想法吗?是的,我不会,也许你并不知道自从你醒的那刻,我们的意识就开始融合了,并反射到了我的梦中,那些毫无连贯性可言的画面着实让我烦恼了一阵子,东来不能将它们串在一起,就代表不能找到它们出现的意义,直到那天…”

    “那天?你遇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你的眼睛,潭水一般透彻润泽,却有着黑墨一样的感觉,当你用它们看着别人时,会让被注视的人产生一种错觉。”

    卓东来轻抚着纸面,嗅着那淡淡的书香,略显狭长的双眸溢出点滴暖色,映衬着他紫色鬓发,滋生出一丝慑人的魅惑。

    “家。”他慢慢地吐出了一个字。

    “家?”

    “是的,被你那双眼睛看着时,我常常觉得回到了家,找到了自己栖身的港口,平静、充实、温暖,令人得到了就不想再失去,只想独自占有直至踏入死亡。”

    卓东来喟叹道,抬起他梳理整齐的头望向外面,平时总是清冷的瞳眸浸润着几分依恋的笑意,甚是动人。“这时我才恍然发现那些画面中的人虽是不同的,但是他们的眼睛都是一样的,沉静得让人心安。睡眠给了我足够的机会,当我成为大镖局的二把手时,亦明白了与己同体的哥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或者说灵魂更为妥当一些。”

    一直瞅着张老四脑袋的男人终于移开了视线,看着黄牙半露的他说道:“那姑娘虽好,奈何我家的兄弟性子怪异,不喜欢家里有别人,卓扬本也没有这个兴致,独身一人潇洒的紧,就谢过你的好意了,我还有些事,以后再请你喝酒。”

    说着,就起身离开了。独留下张老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卓扬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兄弟了?

    那边的三爷可没有心情理会张老四的疑问,待离开他的视线,便身影连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来到了荒冢,灵识将四周织成一张网,眼皮一拉就进入了意识海中。那里,口出惊人之密的卓弟正嘴角含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哥哥的功夫又上了一层,已经可以屏蔽方圆十里了,看来恢复你以前的功力不过是几十年的时间罢了。”

    “你倒能忍,现在才说出来。”

    卓东来嘴角轻扬,将手中的书放下,悠然地缀了口葡萄酒,道:“以前不说,一是我困于梦境中那些烦扰的故事,不能理清前因后果;二是你我的联系并不紧密,我一直都有种感觉你会离我而去,脱离这具身体,到时恐怕真就是永世难见了。”

    他抬首瞥了男人一瞬,眼神中有些意味不明的碎芒,“我想你也感觉到了,我对你有很强的依恋,别人又说我的性子狠辣恶毒,因此对自己相依的人产生非比寻常的控制欲也是情理之中。既如此,哥哥认为,东来会冒着失去你的风险说明一切吗?”

    “不会。”

    “是了,我不会这样做的。人生一世,遇到一知己好友可说是万幸,两人比武论剑、放眼天下,这等情谊之坚堪比金石。然而,只要有一把绝世的好剑,也是可以碎裂掉它的,毕竟它只是一块石头罢了。”

    卓东来叹息着,淡色的灰眸划过一丝怅然,在下一瞬却消失了,还是那副雾霭笼罩难见其中情感的样子。

    “但是你于我却是不一样的,你出现之时虽是我的同胞兄弟,却亡于母亲的子宫中,没有因生命的逝去而消失,却以灵魂的形式寄居在我的意识中,与我共享生命。你可知,在你未曾苏醒的那几年里,我最大的幸福便是能够依偎在你身边,与你共同安睡,因为只有这种时刻我才会真正地心安。”

    他凝视着十步外的卓扬,灰眸中仿佛有什么在翻腾,也许这样的摊牌终是连自己隐藏已久的感情也宣泄了出来,他有些激动、有些难以自制,怎样让这个轮回多世的灵魂松懈心房,给自己留下一丝可乘之机呢?卓东来在思考着。

    就在卓弟想着在三爷的心里做个窟窿把自己装进去时,老爷子也难得地动起了脑子,罕见地将酒肉给放置到了脑后。

    卓东来虽然哇啦啦地说了一大通,灰不拉几的眸子也变了好几变,但是年龄上千的老土匪是不会被蒙混过去的。这小子忒阴险了些,城府忒深了些,以稚龄之资接触到他过往的人生,竟然不见一丝一毫的异常,并且忍耐三十年这样的梦境,将其中关联弄得明白,不得不说这性子倒是非常的合乎三爷脾性,够硬气。

    然而这心思却真真是够深沉,与其相处中他虽然有些感觉,但还真没看出来卓东来隐藏的东西,致使现在落到了这么一个被动的局面。想到这里,三爷突然有些怀念幽泉老魔头来了,毕竟那个老家伙是个实在的魔啊,哪有这般弯弯绕绕。

    虽然心里叹息不已,但是老爷子面上不露分毫,还是那副死人脸,让注视他的人难见其真。这要是放到他人身上,定会感情受挫,但是这次被挫的注定是三爷,因为观察他的人是卓东来。

    “哥哥其实不必过于在意,东来说出这些并不想让你困扰,只是情源于心,实在是到了极致,无法控制,才会表露出来。你我一体生活近乎四十载,其中紧密何人能比,然而东来亦明白,哥哥的不平凡注定不会与我这样生活长久,离开只是早晚而已。我虽知你的过往,却无法为你承担多一些的苦楚,还要将自己的一份自私加诸于上,倒真是落了下乘。”

    卓东来苦笑着,灰色的眼睛中蕴藉着哀伤,好像是深切自责似得。若是他曾经的兄弟司马超群看到这个样子的他,定会更加自责,以为自己又让好友伤了神,也就更会不遗余力地以卓东来为中心,贯彻木偶人的准则,让杀人就杀人,让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

    但司马超群已经去拥抱大地母亲了,现在面对卓东来的是三爷,一个只对酒肉美色有反应的木桩子,连父母这个词还是想了半天才有点印象的混蛋,你实在是指望不上他对卓弟产生什么愧疚不舍之情。

    但三爷还是有一项好品格的,他有话直说,因此相当直接地回答了卓东来的话,“我不在意。”

    紫气东来沉默了,碰上这样一个油水不进的男人是他的悲哀,一个大大的悲哀。想他为了达到目的,先是语藏威胁、继之又辅以亲情攻之,未免火候不够,还露出伤态,稍微有点人性的人都会波动几分的,奈何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却是个实心的金刚木,钻不出一个眼儿。

    至此,他只好打出最后一张牌了。

    卓东来从他的紫檀木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不远处的男人,那态势相当地雅致风流。撩动的紫色衣摆划过一道道美妙的弧度,垂于两侧的手臂虽是静止的,却勾起人无限的遐想,而隐匿于修剪整齐的胡子下的那一抹笑容更加夺人心神。

    这个名为紫气的男人在他想要展现自己的魅力时,人神沦陷。

    不多不少,不大不小,当十步过后卓东来站到了三爷的面前,眼眼相对、气息交缠,不过指宽之距。

    “那么,东来灵魂中的东西哥哥也不在意了?”

    三爷闻言望去,却是瞳孔骤缩。


 53五 泪痕剑

    “秃驴;摩罗几万年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这是刚苏醒过来的幽泉老魔头对三爷说的第一句话,其语气虽然并不很剧烈,但是蕴含的嘲讽是切切实实地表现了出来。

    在老爷子核心黑晶石修炼了八十年,虽则离自己的鼎盛时期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好歹修出个人样来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特别地方,组合起来就是一张扔人堆里就石沉大海的脸。

    但血魔大人注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魔,就在他说出那句话时,那张脸骤然间变得不同了。两道细眉高高吊起,两颗眼珠一同斜上四十五度;再加上鼻孔下若有若无的气流喷出,魔王大人的形象顿时生动了许多;这点就是有着绝佳鉴赏能力的紫气东来也不得不承认。

    “呵呵,这就是威震蜀山的幽泉血魔吗?”

    老魔王闻言斜觑着发出低沉笑声的男人,冷哼一声,道:“你这小辈真道是猖狂,见到本魔现身还敢安坐,脑子让秃驴给宠坏了不成!”

    “血魔何出此言,哥哥与东来本是一体,爱护于我是顺应本性,东来因此在他面前多些直率言行倒也合乎情理。刚才见到前辈出现,实在是没想到会在此时见到您,这才失了自制。若冒犯了前辈,还请您务必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这话说得倒也动听,老魔王想着。毕竟是个人类小子,见到本魔无上威仪会乱了分寸也属常事,这种软脚鸡吓唬吓唬就搞定了。也就是秃驴那个孬货才会让他骑到脖子上来,连灵魂核心中的黑晶石都让人给剌一块去了,真他娘的丢本魔的脸。

    想到此处,他细眉吊的更高,右眼斜觑着笑得一脸荡漾的卓东来,左眼瞄着自他出来就充当木桩子的秃驴,如此片刻,心理却陡然一惊,不禁暗自大骂三爷。

    “该死的秃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活该你万年前被砍得魂飞魄散,混成这样了还色心不改,竟然畜生到连血缘兄弟都不放过,真他娘的龌龊。”

    幽泉观察着两人,越发肯定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要不然凭秃驴的本事,怎么也不会被这个人类小子钻了空子,取走自己的核心晶石的,弄得现在这小子杀也杀不得、甩也甩不掉。

    卓东来泰然坐于他最爱的紫檀木椅子上,浅浅地酌着醇红的酒液,一双淡灰色的眸子注视着他对面的三爷,偶尔闪过一两点暖色的碎芒,划过微长的睫毛,晕染出一股醉人的魅力。

    至于两人之间窜出来的血魔完全被他当成了布景板,若不是他现在没有能力让这东西消失,卓东来又怎会拨出几分注意于它,不过是一只肢体发达的魔物罢了,而让一种生命消逝的办法总是会有的。他品尝着舌尖上微辣的甘甜,狭长的眸子不禁因为此种享受微微眯起,仿佛一只猫咪。

    卓东来的心情是愉悦的,任谁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都会情不自禁地滋生出满意的甜意,他当然也不例外,特别是那样东西还是世间绝无仅有、珍贵到没有任何等价物能够兑换时。

    每当想到他能够将卓扬拴在身边,卓东来的心脏都会不可控制地颤抖,甚至双手都会微微打颤,他终是得到了他,尽管那手段并不怎么光明,还掺杂了大部分的运气。

    三爷不会想到,他送给卓东来的那把刀竟然变成了割开自己灵魂核心的利器,他本以为那是与自己灵魂相契的武器,定是只有自己才能使用,却不想上天那个死老头子又把他给涮了。卓东来竟然用它将他的黑晶石切了一块下来,偏偏他还没有收到一点来自灵魂的警示,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就这方面来说紫气东来能够成功的确是占据了莫大运气的,这在他人看来根本不是实力的证明,但卓东来心安理得地接收了,因为他一向认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就在一魔一人各自歪歪自己的小心思时,非人非魔的三爷继续称职地充当他的木桩子,脑子偶尔动动。对于突然现身的幽泉,他罕见地有些同情,看来是在炼狱憋了千年给憋坏了,竟然把卓东来当成傻小子,早晚被那小子烤成章鱼串。

    “我饿了。”

    懒得再和这两个人魔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三爷身形一闪就离开了这片意识,出去操持着自己的老胳膊腿就去醉仙居喝酒了。

    幽泉独自留下藐视着这个人类,心思活泛着想用点手段,彰显一下他万年魔王的威力。

    “人类小子,听说你功夫不错,又有秃驴的黑刀在手,不如切磋一下,本魔也好指点指点你。”

    “呵,不劳前辈废心了,东来现下的实力恐怕在您手中走不过一个回合,又何必浪费您的时间呢。”

    他瞥了一眼三爷离开的身影,对老魔头的话笑笑拒绝了,表面上一片优雅,眼皮却悄然垂下,掩饰了那一划而过的冷光。

    “也算你小子知道深浅,算了,本魔出去玩玩。”

    两道细眉吊了两吊又归了原位,幽泉将自己的脸皮摆回大众脸,一闪身也不见了。

    不知从何处来的风将紫色纱幕飘荡起来,远处的罂粟也妖娆地摇曳着。位于一片紫色中的卓东来悠闲地饮着自己的葡萄美酒,莹白的手指搭在翠绿的杯子上,落下淡淡的阴影,仿若他眼下的那抹颜色,忽明忽暗,生出些阴翳的感觉。

    醉仙居

    “我的天啊,这老头是不是人啊,十八年的女儿红一个壮年大汉也不过五坛而已,他已经喝了十坛了啊。”

    “的确够吓人的,我看他还能再喝个十坛。”

    “你开玩笑呢吧,就他那瘦不拉几的老身板,十坛顶天儿了,还喝!?”

    给人添菜的小二恰巧听见这话,嘴皮子一张,笑道:“看来诸位是第一次来到本店啊,那就怪不得了。”

    “这话怎讲?”邻座的一名公子听言转过身来问道,显然也是有兴趣的。

    再看小二和说话的三个人此时却是一脸痴痴呆呆的样子,望着他就差嘴角淌涎了。看到这一幕这位公子也不惊讶,弯唇一笑,本是神采英拔的形象,陡然间多了几分邪魅的味道,让呆愣的四人更显痴傻。

    “二师兄又玩弄人了,他们不过是凡夫俗子,哪能抵挡你的魅力呢?”

    说话的是一名白衫少女,剪水秋瞳、琼鼻樱唇,粉黛不施、曲线滢美,两个字概括之——‘尤物’。

    “小师妹这是吃味了?”

    “大师兄…”

    那一声未言的余音,怎一个神奇了得,集孩童的软糯、妖精的妖娆、女人的性感于一体,真是勾人得紧啊,起码呆傻四人组的嘴角已经流出晶莹的口水了。

    面对如此佳人,身侧的大师兄温润一笑,宠溺地将那女子拢入怀中,其中浓情蜜意可见一斑。

    倒是他旁边的青衣女子有些黯然,娴雅的气质不免掺了几分愁绪。这情场失意的形象与邪魅公子倒有点相像,只不过人家望的是尤物罢了。

    将各人神情收入眼中,白衫尤物非常满足,拍了拍大师兄搁在她腰间的手,尤物动作甚是柔美地坐直了身子。眼角扫到那几个呆子丑陋的样子,不免烦闷,手一扬四支镖飞射而出,就要将这些垃圾弄成死人。

    围坐的几人除了青衣女子皱了皱眉,那两名男子都无反应,好像白衫尤物要弄死的不过是四只蛆罢了。

    当飞镖行至眼前时,小二终于反应过来了,眼前美女的笑容瞬间变成了恶狗的狰狞,他心里狠狠大骂着,该死的臭/婊/子!奈何那支镖并没有改变轨迹,闪烁着冷酷的光芒,绝望地朝着他而来。

    小二不甘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他死去娘的话,看着越无害的女子越可恨,眼前仿佛还能浮现出娘临死前恨绝的样子,他想他终于有些明白娘的感受了。然而明白又如何,他终是要死了,死得这么不值。

    “小二,再来十坛。”

    当熟悉的叫唤声传来时,小二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接着他真的发现自己还能呼吸,惶恐地睁开眼睛后看到的就是那个黑衣白发的奇怪老头,还是那样举着酒坛恨不得泡到里面的样子,明明是看了许多次,此刻他瞧着却生出了心安的感觉,他想他可能被吓傻了。

    “酒。”

    也许是久未得到应和,那老头又说了一声。

    小二如梦初醒,连声应道,飞跑着去拿酒,再未看两男两女。

    同是从阎王殿绕一圈回来的三傻也腿脚哆嗦地跑了,期间撞倒了几把桌椅,不过谁都没去让他们赔钱,因为聪明的老板早就爬到柜台后缩起来了,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主儿。

    “你这老头敢挡本宫的镖,看来是嫌命长了呢?”

    白衫尤物也是相当聪明的,要不然也不能将身边的两个师兄玩弄于床第之间,让他们丢了男子的硬气和脊梁,做那争风吃醋的妇人之事。刚才她发出的钻石星辰镖绝对可以取那四个蛆虫性命的,却不知怎么回事,都在射进他们咽喉的那刻骤然掉落了下来。

    以她堪比柯南的敏锐观察力,综合在场所有人的神态动作,她知道一定是那个死老头捣乱的。神明大人曾经告诉过她这个世界就是她苍天妖娆的游乐场,里面的人她可以随意玩弄,想要谁侍寝就让侍寝,想要谁死就让谁死。哼,能得到她苍天妖娆亲手处死的机会,死老头可是积了八辈子的德呢。

    “娆儿勿要动气,二师兄帮你出气可好,正巧你的狗两天没吃肉了,不如就将他剁了做狗儿的吃食。”

    “哼,本宫的萨摩才不吃老骨头呢,你不要插手,此事本宫自有决断,定要亲手杀他。”

    “苍儿要怎样大师兄都支持,只是别气瘦了身子。”说着双手状似放下,在尤物的腰线、翘臀上划过,惹得苍天妖娆动情一抖,媚眼飘飞。

    “好了,你们两个安静点,到时候一块补给你俩,有的你们用力的时候呢,嗯啊…。”

    那一声娇娥将在场男人的雄性特征都激了起来,是男人都忍受不了美人的呻/吟,除了喝酒的老头子。

    “砍死她,秃驴,他娘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女人。”

    在这个世界刚飞了一圈的幽泉,回来就见到白衫尤物,心情更加恶劣。胸不够大、屁股不够肥、眼神不够淫/荡,就这点货色也敢出来混,真是让魔不爽。

    三爷沉默地灌着酒,黑瞳专注地看着他手中的酒坛,没有去搭理发疯的魔王大人。

    过了片刻也没得到回应的幽泉,怒了,“你们俩是不是有毛病,那女人明显带着异界的气息,身上还围绕着一层仙气,竟然还不动手。”

    “咕咚”

    将最后一口酒咽进去,体会着那畅快淋漓的烧灼感,三爷心情不错,因此面对激射而来的白布条,只轻轻地把酒坛扔了出去。

    “啊,啊”

    “苍儿”

    “娆儿”

    一阵叮叮当当过后,白衫尤物倒在了地上,纷纷而落的白绫突显出一种哀绝之美,再加上大、二师兄的悲嚎,真是见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妈呀,鬼啊,妈呀,鬼来了!”

    “呕,呕,呕…”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原是尤物被酒坛砸死了后就变了个样,肥硕如猪,白衫甚至都被撑破了,露出冒着油脂的肚子和屁股,如同美玉的面容比以前更光滑,油光锃亮的。

    在她变了样子后,诸人周身仿佛有什么断了样,发出“嘣”的一声,那些人晃了晃,看去却是比以前精神多了,透着一股人气。

    大师兄不再癫狂哭号,他静静地凝视着地上的女人,眼前划过他们相处的一幕幕,她的娇嗔、可爱、狡黠、美丽,原来都是自己的臆想吗?他的心志竟然脆弱到如此地步,执剑二十载却抵不过一个假象,真是有够悲哀!

    大师兄闭上了眼,周身气势一变再变,或是激荡、或是不甘、或是哀伤、或是退缩,终是都归于了平静。待他再度盛开眼睛时,看不出一丝情绪,只回首望了一眼那老头,道了声“多谢”,单手抄起地上的尸体就纵了出去。

    徒留下挂满泪痕的青衣女子痴痴地扬手,绝然地笑着,原来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并不是什么妖娆、苍天,而是她自己那些可笑的自以为是。以为这样、那样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却从来都没有考虑到他的意愿啊。

    “呵呵呵,呵呵呵,真没想到我司翼竟然会迷惑于一个假象,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好,很好!”

    二师兄笑着,肆意地笑着,一抖身后的外衫飘然而去,留下几声恐怖的笑声环绕在大堂。

    “小二,结账。”

    从此,醉仙居声名大扬,因为那里有神仙保护,黑衣白发、性喜饮酒。尽管自此之后的数百年间都没有人再见过他,但是人们仍然坚信着,武林三大神话都证实的说辞,任何人都不会怀疑的。

    注:剑皇藏鱼、邪王司翼、嗜酒小二并称武林三大神话。


 54番外 司马超群绝笔

    司马超群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他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他就会永远地闭上眼睛,再也无法吃他最爱的烤牛肉。

    其实他并不畏惧死亡,当一个男人失去了家庭;就等于没了根系的浮萍,还能漂多久呢?所以他对于自己的结局甚至是有些期待的,也许这样也算是一个了断,再也不用为那绝望的兄弟之情而痛苦了。

    桌案上的烛火摇曳不定,铺在那里的宣纸有时候白得刺眼、有时候暗得看不清,司马超群握着手中的笔,却是久久地不动;直到几滴墨水落到纸上渲染出几团黑渍。

    外面的风更大了,将做工粗糙的门窗拍打得“咚咚”作响;司马超群坐在老椅子上,没有穿他的白狐裘,没有戴他的白羽翎,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个有些颓丧的中年男子罢了。

    然而这个颓丧的中年男子却有着堪为传说的过去,在那个英雄辈出的江湖里又有谁不知道他司马超群呢。是的,不会有人不知道的,因为他是过去中的英雄,一个可以号令三十九路绿林豪杰的男人。

    他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白色与紫色并立的画面,那时的他们是最好的兄弟,一起走过最艰难的少年时期,一起创立最荣光的青年时期,却再也不能一起守住这共同的心血了。


    他闭上眼沉思片刻,终是在纸上落下了笔墨。

    “东来,司马超群有你做兄弟,此生从未后悔。”

    “我最为抱憾的是为何没有及早发现你的病,明明那时已经有所察觉,却还是选择了忽视。自我安慰你只是太累了才会如此,现在想来真是我的自欺欺人。”

    “你常和我谈论人性,我从不曾真的去体会,只觉得对待我手下的兄弟无需那些手段,而且有你,我实在是不需要操心什么的。现在却想,若是那时我能够面对你的那些谋划,告诉你我不喜欢,告诉你我想要和你共同站在一处,不管是阳光还是黑夜,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婉儿一直都在警示我你的威胁,我却选择了回避,名为相信自己的兄弟,可是我知道那只是自我麻痹罢了。”

    “世上怎么会有两兄弟似你我一般,一个为光,一个为暗,若是各自选择倒好,然而悲哀的是我之所以为光是你的期盼与打造。”

    “东来,你可曾真将我当做兄弟?”

    “我坐在那个光芒万丈的椅子上,你站在高阶下的平台上,你我所望的从来都不是一处。”

    “你可知,坐在高处看见外面的高远天空,我是多么苦涩吗。如果有选择,司马超群宁愿与你打马江湖、肆意畅饮,而不是你仰望着我,似是在看你的梦想那样。”

    “你我相交十几载,我是不了解你的。你时常饮酒时发呆,也许郭青他们当你是在思考、谋划,可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你谋算时周身是阴冷的、令人情不自禁地发怵,然而发呆时却隐隐流露出一种奇异的安和,这在你本应当是不应该存在的感觉。”

    “直到那次我才确认,你的记忆中真的是有那样的一个存在的。被打成重伤的你躺在那里就像一个孤独的孩子,嘴里喃喃着‘哥哥’,那时的你不再是那个令人生畏的紫气东来,那种全然依赖的姿态令我生出欣慰的同时却也有些苦涩。”

    “你也是有家人的,也和平常那些渴望情感的游子是一样的。我为这样的你高兴,只要我的兄弟不那么阴冷、孤独便好。虽然你从未与我说过你的故事,虽然我被排斥于你那个世界之外,但这又何妨,苦涩有之,更多的却是欣慰。”

    “我在想若是你的‘哥哥’还活着,是不是你就不会这样望着我,在你对我的情感中是不是寄托了对你兄长的思念?”

    “我迷惑了,东来。”

    “我开始害怕你看我的目光了,那种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感觉让我窒息,不管你在里面寄托了什么,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司马超群只是司马超群,不是卓东来,也不是什么哥哥。

    “我所想要的不过是与兄弟快意江湖的生活,不做总镖头、不做天下的大英雄,只要做我自己便好了。”

    “然而你却从不顾我的意愿,我缺乏说出来的决断,你也径自当做不知,我们就像两个自以为对对方好的笨蛋,越行越远,终至相对而站——却是对立。”

    “你的记忆中有可以依赖的哥哥,我的人生中有守护的妻儿,我是幸运于你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家意味着安全、休憩的港湾,可是你却毁了我的归处,我最后的坚持。”

    “你毁了你的兄弟,东来。”

    “我向往着天空,却因为你的仰望而选择压制自己;我厌恶着阴谋,却因为你的期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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