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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不入轮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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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想法或许有半数是源于上辈子被阳顶天的积威压迫下所产生的反弹心理,还有半数则是出于其他复杂的想法——能够在这个人面前证明自己的事情,他一点都不介意多做一些试试!
  然而针尖即将扎下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在心头骤然浮现,反复告诉他,这一针要是下去,只怕他这辈子都不够拿来后悔的。
  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耳中也只有彼此凌乱的呼吸声,成昆剧烈的喘息着,半晌才慢慢松了手指:无论如何,这一针他都扎不下去,这个人是阳顶天,是他不可能去伤害的存在。上辈子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历历在目,就算他再狠毒,又如何做得到去伤害这个人?
  但嘴上总还是忍不住倔了两句:“你这种方法有什么用?我又不会跟敌人比拼蛮力,比起拳头,头脑才是最好用的!”
  阳顶天道:“但若敌人不给你开口的机会呢?”
  成昆不服气的反驳:“怎么……”
  “你我两个人,他大可以杀掉一个追另一个,省得麻烦,小昆,你敢说没有这种可能性?”
  成昆抿起嘴不说话了,他总不能告诉这个人,他是打算用点手段,比如以玉蜂针偷袭对方,以毒攻毒;或者干脆假装投诚,最不济他也总有些阴毒的法子先发制人的……那些歪门邪道甚至下三滥的手段他向来用的得心应手,可是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他根本不想让这个人知道。
  无关于善恶,只是单纯的想要留给这个人最好的印象——就像当初他所恋上的那个还算单蠢的“成昆”,至少现在,他不想将自己黑暗的那一面暴露出来。
  
  见成昆沉默了半晌,阳顶天知道,这个人终归是妥协了,但或许也不乏因为疲累而暂时妥协的缘故。阳顶天知晓自己先前的语气太过冷硬,怕吓到了这个师弟,便放缓了语调,温声道:“小昆,只有确定你跟我在一起,我才能放心。又不是只有分开行动这一条路可选,你说是不是?”
  成昆默默的收起了玉蜂针,他心中明了,这种情况下若阳顶天不点头,他什么都做不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安安分分的趴着,免得彼此在这种情况下起了争执,平白便宜了在暗处窥伺之人。
  “……算了,随便你吧!”
  终于听到了成昆的妥协,阳顶天欣慰的笑了起来,道,“好啦!既然咱们两个再度达成一致,就继续走罢!”说着便试着伸手去碰触对方。谁知或许是因为黑暗之下看不真切,又或是他估计的方位有误,阳顶天的手并未如愿拍上成昆的肩膀,反而好巧不巧触上了少年的嘴唇。
  恰巧成昆张口欲言,红口白牙一张,对方的指尖同时送来,让他含了个正着。温软与硬热的感觉令阳顶天手指尖一抖,成昆也是半合了牙关呆滞住,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叼着的是对方的手指,甚至还反射性的伸出舌尖抵在那指尖上向外送了送。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瞬间清醒,一个慌张张口一个急忙收手,彼此沉默了一阵,成昆才故作无事般打破沉默到:“该走啦!”
  他声音低低的,不知道是因为药性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阳顶天心中一荡,随即醒悟过来,“嗯”了一声,这次不再去碰了,而是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上来吧!”由他来寻找他的后背能容易很多,而且刚才那种意外——他悄悄以拇指摩挲了一下之前被咬的食指,眯起眼,缓慢的握紧了拳,而后在感觉到成昆碰到他后背的时候才再度松开。
  
  两个人恢复了先前的姿势,谁也没再开口,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与浅浅的脚步声。成昆感受着彼此逐渐交融的心跳,慢慢的伸出的手臂逐渐垂了下来:在经历过刚才那一阵强撑后,药性已经彻底发作了。
  “困了就睡,有事我叫你。”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阳顶天的声音,听不太真切,成昆点着头慢慢闭上眼,终于还是没能扛过周身传来的软麻感,彻底合上了眼睛。
  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说什么困不困,阳顶天这个人,还真懂得怎么给人留面子……
  ……
  等到成昆再度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上方是浅浅的呼吸。眼睛因为已经适应了黑暗,已经渐渐能看见身边之人的轮廓了。他抬头看向阳顶天,后者察觉到他的清醒,伸手在他冒了汗的额头上擦了一把:“醒了?”
  成昆感觉到阳顶天的手掌冰凉,擦过额顶的时候很是舒服,下意识便蹭了蹭,含糊道:“我睡了多久?”
  “片刻罢了。”
  “没走出去?”
  “嗯。”阳顶天应了一声,任由他蹭,只是用不温不火的语调道:“不用担心,很快就能出去了。”
  成昆扬起眉:“怎么说?”莫非有人来了?
  “我听到了吵闹声。”阳顶天的声音带了点笑意,伸手指指上方,很快又想到对方看不见,开口道,“就在这上面不远处,之前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若没猜错的话,咱们现在和地面就隔了薄薄一层阻碍。”
  闻言成昆顿时精神一振,翻身爬起来,却立刻觉得脑中一阵眩晕,差点没再度跌倒。阳顶天急忙伸手接住他,责怪道:“你发了烧!别乱动,好好躺着!”
  成昆这才明白为何他从醒来后就一直晕晕沉沉的,还会觉得阳顶天的手掌摸在头顶时冰凉舒服。他皱起眉,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因为腿上的伤口化脓了,所以才会有了低烧的症状。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不出什么,但从身体状况上来看只怕烧得不轻。能够烧成这样,显然他之前昏迷的时间不可能是阳顶天之前所说的“片刻而已”,只是究竟耽搁了多长时间,现在也无从猜测。
  眼下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静养,成昆慢慢坐起身,抬头看了看黑洞洞的头顶上方,道:“你没试试看能不能……”
  阳顶天摇了摇头:“我试了,上面是铁板,没猜错的话应该还压了石板,不然声音不会那么厚重。至于机关,我还没找到。”
  意料之内的答案。成昆也不沮丧,稍一思索道:“那么追兵呢?偷袭咱们的那个人一直没追过来?”
  阳顶天笑道:“他怎么可能追上来?你忘了之前你干的好事了?”
  “呃……”成昆怔了怔,因为发烧而变得迟钝的脑袋才反应过来,想必是因为他在跌下来之前拉动碗橱,以至于杯盘摔破的声音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现在看来,上方那个人多半是被闻声而来的人绊住手脚了。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我看那小二和掌柜的身手平平,也许是他们不敢追过来也说不定——哎哟不好!”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惊,坐直身体道,“你看他们会不会放烟熏咱们两个?”
  阳顶天沉默下来,并未回答,几乎等于默认。成昆顿时因为自己的猜测有些心焦,他之前只想到了不能站在陷阱开口下方,防止对方突施偷袭,但若是烟雾或者药物,想要弥漫整个地道并不是什么难事。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依旧还只是瓮中之鳖罢了!
  他不信邪的盯着上方,仿佛想要藉由这个方法找出机关来出去,但是不管他盯得再久,那里也只有黑洞洞的墙壁,其他什么都没有。
  阳顶天却在此时道:“其实我差不多找到了出口,但是推不开。”
  “哦?”成昆闻言大喜,转头望向他,“在哪里?”
  阳顶天扬起下巴指了指前方,“就在那里,对面那道墙上有一道不明显的接缝,应该就是出口了——你没发现此处的空气并不浑浊,光线也不像之前那般黯淡吗?”
  成昆依言望去,却依旧什么都没看到。他费劲的站起身,不信邪的想要走过去,却再度被阳顶天拉住:“做什么?”
  “去找找有没有机关。”成昆理所当然道。
  “没用的,我都找过了。”阳顶天虽然这么说着,却并未继续阻止他,而是跟着站起身,扶着成昆的手臂道,“你腿上有伤,我带你去。”
  此时此刻他确实行动不便,成昆也不矫情,任由阳顶天带着他走到另一边,伸出手四下摸索,一面道,“你找不到我未必找不到,别忘了,我可是曾在精妙如活死人墓那样的地方住了六年,早就熟悉了这种环境!嘿嘿,说起来我跟这种地道古墓之类的地方还真是有缘!”他想起了之前和阳顶天在断崖下石乳潭中的遭遇,还有上辈子光明顶上那个密道,以及和谢逊两个人最后那场比武所呆的深井。算上这个,他已经是第五次出入这样的地方了。
  阳顶天好笑的摇了摇头,也没去多想他口中所谓的“有缘”指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感受到手掌下隔着薄薄一层衣衫透着滚烫的躯体,心中难免有些异样的心疼。
  成昆全不知他此时心中所想,忙忙碌碌的四下摸索,倒也有模有样。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他的精神根本就难以集中,摸索的动作看似认真,却透着几分平素绝对不会有的漫不经心。他只是一边查看着一边嘀咕:
  “这里没有,这里也……嗯……好像真有道缝?……推不开……”
  这样一边查找一边催促阳顶天移动位置,四下查了片刻,成昆眼前忽然一黑,一个踉跄便栽向了地面——
   



59

59、二十九、一步之差陡商参 。。。 
 
 
  
  感觉到扶着的手臂骤然一沉,阳顶天的心也跟着往下坠,忙紧紧捞住对方,半弯下腰惊道:“小昆?怎么了?”
  回应他的却是一片黑暗,除了因为发烧而急促的喘息声外,怀中之人安静得很,分明已经失去了意识。阳顶天拍了拍他的脸颊,见得不到回应,焦急之下一把拉住成昆的手腕听了听脉。
  成昆此时的脉象迥异于常人,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漆黑的环境中看不到脸色,也不知道他此时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他突然想起之前成昆提起刀上涂了药物,心跟着沉了沉:莫非那药并不仅仅是软筋散而已?
  祸不单行,就在成昆倒下的时候,阳顶天分明隐约嗅到了一阵甜香刺鼻的烟味传来,若有若无,却不容忽视的飘散开来,他急忙闭住呼吸:显然他们之前担忧的事情成真了!
  一瞬间几乎彻底失了往日的冷静,阳顶天感到自己胸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定住神。对方既然开始动手,成昆此时的情况又刻不容缓,他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处,不然后果堪忧!
  当下阳顶天便缓缓将成昆放倒在地上,让他上半身暂时倚着墙壁,自己则再度出手摸向了之前找到的那道缝隙。
  找不到机关就只能硬推,然而他如今乾坤大挪移刚刚练到第三层,远不到能够推开明教密室石门的程度,而这里的这道门与那个异曲同工。他有些焦躁的来回摸索着那道缝隙,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写下那些文字时,心中一瞬间掠过的念头:
  “余将以仅余神功,掩石门而和成师弟共处,地老天荒,再不分离。”
  此时此刻,若是找不到出口,只怕他们二人真要应了这句遗言了。
  阳顶天定了定神,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再试验一次。他回想着从杨兴锋那里得到的那篇武学纲要,其中有关于逆转经脉暂时提高功力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他原不想用,但此刻看来,只能破釜沉舟试上一试了!
  下定决心后,阳顶天不再犹豫,他先弯下腰来打算将成昆向旁挪一挪,以免稍后外泄的掌风伤到他。谁知一拉之下竟没拉动,他只道成昆歪坐着的姿势别扭,便单膝跪地,摸索到成昆的腰与腿,双手放入其下,轻哼一声便要将他整个抱起。
  出乎他意料之外,成昆的身体虽然起来了,但手臂却依旧像是卡在什么东西上一般。他这一拉动,明显感觉到另一端有什么牵扯了一下。阳顶天心中一动,不再直起身,就着这个姿势将成昆向旁放了放,顺着他先前传来拉扯之力的手臂一路摸过去,最终在他手掌下方摸到了一根极细的丝线,虽然细,却极为坚韧。他顺着那条线扯了扯,很快便从之前摸到的缝隙中扯出了一个不起眼的环扣,堪堪能够将手指套进去。
  看到这东西,阳顶天心中顿时一喜:莫非竟是机关!小昆果然厉害,昏迷之前居然真的找到了线索!这机关做的也确实隐秘,居然用如此细的丝线链接,将能够借力的环扣塞入缝隙,若不是极为细心的人,只怕根本发现不了。
  狂喜之下他并未忘记慎重,先试着拉扯了一下,将那环彻底抽出来,左右摆弄片刻后放在一旁,而后松开再度抱起成昆,将他放在稍远的角落中,这才走回去捡起,并侧身让开了一定的距离——他担心这个机关启开门后,后面会有什么厉害的杀招埋伏,所以小心谨慎,做足了防备才用力拉扯环扣。
  偌大的石门果然被这根细细的丝线牵扯动了,随着手上使力,耳边顿时传来一阵清晰的机关转动声,一缕光线顺着被拉开的石缝透露进来,并不算亮,但还是刺得阳顶天微微眯起了眼。
  出口终于找到了!
  大喜之下他并未加力,依旧用着不疾不徐的力道扯动环扣,眼看着缝隙越来越大,萦绕在屋中的甜香味也跟着散去不少,只需片刻,他们就能脱离此处。
  
  但是惊喜不过一瞬,就在阳顶天看清楚门外的情形时,双眼顿时大睁!
  这间密室的出口赫然便在一间不起眼的仓房内,周围环境黯淡,从窗外投入的光线上来看,似乎正是黄昏时分——但这些都不是终点,重点是就在他打开的这道石门前,正有一人双手合十,带着狰狞的笑意看着他,低声诵念了一句佛号:
  “无量寿佛!”
  话音未落,几乎是同时便是一招携带着苍劲风声的掌法拍了过来!
  
  对于门前有人一事,阳顶天并非毫无准备:机关声音这么大,不会惊动到对方才是怪事。因此对方才一出手,他已跟着挥袖而上,早已蓄势的一掌毫不示弱的将对方的攻击化解掉,甚至还有余力抢攻上前半步。
  然而对方也不是庸手,毕竟先他一步占得先机,拳指掌法狂风暴雨般袭来,竟也不落下风。阳顶天心中暗道一声好,想着成昆在自己身后应当无碍,便决定先将这人解决了再说其他。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一开始对方口出佛号便已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本以为门外埋伏着不是小二就是掌柜的,万没料到居然会是个头陀。最让他诧异的是,那头陀的打扮和中土的僧人完全不一样。一身粗布衣衫,与其说是袈裟,不如说是斜跨在肩上的讨饭布袋,颈上佛珠个个大且饱满,衬得他一脸横肉越发狰狞。
  过了几招,阳顶天便认出这人出手用的是少林寺的路数,但却有些似是而非。他见识广博,也曾与少林寺的高僧过过招,虽然不知其所以然,招数本身却还是清楚的。这人的招式与少林寺的功夫几乎如出一辙,但却是狠辣有余慈悲不足。少林寺的功夫虽然刚猛,却讲究一个“慈悲为怀”,大多都会留手三分,这人却是一味强攻,大有不将他毙于掌下不罢休的意味。
  可惜这人遇上的是阳顶天,在这个世上除了几位不出世的老前辈外,单打独斗他还真没怕过谁。那人强横,他便更加强横,仗着自己本身便了解少林功夫的套路,轻易便将那人的招数化解了。
  争斗之余不忘开口喝问:“你们究竟是何人?”
  那头陀却根本不答话,明知自己居于下风,还是闷头出招,招招不留余地。看着他的打扮与招数,阳顶天心中忽然一动,想起过去曾听过的一个极为隐秘的典故来:
  
  大约是二十年前,那时少林寺的方丈还是苦乘禅师,据说当时少林寺曾出现了一个自学成才的叛徒,这人原是少林寺烧火的苦工头陀,因为平日里没少被寺中弟子欺压,故而积怨之下,便暗中去向寺中僧人偷学武功。少林寺弟子人人会武,要偷学拳招,机会良多,这人又有过人之智,二十余年间竟练成了极上乘的武功。
  其后便是在那一年秋季寺中例行一年一度的达摩堂大校,那火工头陀一鸣惊人,出手接连打败了数个弟子,为雪前耻开口便将那些弟子贬的一文不值,并且开口便要达摩堂首座之位。苦智禅师问明原委,冷笑三声,说道:“你这份苦心,委实可敬!”当下离座而起,伸手和他较量。苦智禅师是少林寺高手,但一来年事已高,那火工头陀正当壮年,二来苦智手下容情,火工头陀使的却是招招杀手,因此竟斗到五百合外,苦智方稳操胜券。两人拆到一招“大缠丝”时,四条手臂扭在一起,苦智双手却俱已按上对方胸口死穴,内力一发,火工头陀立时毙命,已然无拆解余地。苦智爱惜他潜心自习,居然有此造诣,不忍就此伤了他性命,双掌一分,喝道:“退开罢!”
  岂知那火工头陀会错了意,只道对方使的是“神掌八打”中的一招。这“神掌八打”是少林武功中绝学之一,他曾见达摩堂的大弟子使过,双掌劈出,打断一条木桩,劲力非同小可。火工头陀武功虽强,毕竟全是偷学,未得名师指点,少林武功博大精深,他只是暗中窥看,时日虽久,又岂能学得全了?苦智这一招其实是“分解掌”,借力卸力,双方一齐退开,乃是停手罢斗之意。火工头陀却错看成“神掌八打”中的第六掌“裂心掌”,心想:“你要取我性命,却没如此容易。”飞身扑上,双拳齐击。
  这双拳之力如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苦智禅师一惊之下,急忙回掌相抵,其势却已不及,但听得喀喇喇数声,左臂臂骨和胸前四根肋骨登时断裂。
  当时旁观众僧惊惶变色,一齐抢上救护,只见苦智气若游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内脏已被震得重伤。再看火工头陀时,早已在混乱中逃得不知去向。当晚苦智便即伤重逝世。合寺悲戚之际,那火工头陀又偷进寺,将监管香积厨和平素和他有隙的五名僧人一一使重手打死。合寺大震之下,派出几十名高手四下追索,但寻遍了江南江北,丝毫不得踪迹。
  之后少林寺中高辈僧侣为此事大起争执,互责互咎。罗汉堂首座苦慧禅师一怒而远走西域,开创了西域少林一派。再其后便听说那火工头陀在西域开创了一个叫做金刚门的门派,教授的功夫与少林寺大同小异,只不过为了防止少林寺僧人找上门来,这个门派极为低调,而少林寺又将此事当做耻辱禁止向外谈及,因此火工头陀虽然做出如此惊人的事迹,他与他的门派在中土武林却并不出名。
  
  阳顶天会知道这个典故是因为另有机缘,加上明教总坛距离金刚门不算远,两者之间多少曾经接触过,此刻看着眼前这人的招数,自然而然便猜测他来源于那个火工头陀随创立的金刚门。只是那个门派向来低调,又在西域发展,怎么会跑到中原来了?
  想到这里,他便干脆开口试他一试:“你是金刚门谁的门下?究竟有何企图?”
  
  (请看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阳顶天会知道这个典故是因为另有机缘,加上明教总坛距离金刚门不算远,两者之间多少曾经接触过,此刻看着眼前这人的招数,自然而然便猜测他来源于那个火工头陀随创立的金刚门。只是那个门派向来低调,又在西域发展,怎么会跑到中原来了? 想到这里,他便干脆开口试他一试:“你是金刚门谁的门下?究竟有何企图?”
 那头陀听到“金刚门”三个字,肩膀顿时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却仍不说话,只是出招越发紧急。见他如此,阳顶天心中疑虑更深:“看这头陀的反应,分明是与金刚门有关,但为何我才一提及,他出手竟像是疯了一般不要命?”
 又接了两招,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阳顶天心中一跳,急忙运起十分内力急出两掌逼开那头陀夹缠不清的招数。这一下再不留情,加上那头陀忙于抢攻疏于防备,竟生生将他打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溅了阳顶天满身。
 阳顶天却根本顾不上这些,逼退那头陀后返身便跑进石室,借着外面的光线看来,石室中却哪还有成昆的身影?想是他方才被这头陀偷袭缠住的时候,有人悄悄潜入进来,就在这瞬息之间便将仍在昏迷中的成昆给带走了!
 发现这个事实后,阳顶天顿时怒红了双目,他四下望了一圈,猛地转过身跑出门,一把揪住正委顿在地嘴角流血的头陀冷声道:“他呢?你们将他带到哪儿去了?!”
那头陀只顾吐血,抬了眼皮儿瞥了他一眼,露出个近乎于挑衅的微笑,却依旧不说话。若不是甫一见面时这人曾说过一声“无量寿佛”,旁人只怕会将他当作哑巴。阳顶天见他不肯说,气极反笑,也不继续逼问,而是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倒拖着他便再度飞奔进了那间石室之中。

 那头陀腰带被阳顶天扯着,头脚都几乎拖了地,阳顶天才不管他是头撞上了门槛还是脚磕上了石壁,只是展开轻功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前飞奔。然而直到他眼前再度一片漆黑,脚下因踩中断掉的刀刃而发出金属摩擦声,也始终没再看到成昆的踪影,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没留下。
仅仅一步之差,他居然就这样弄丢了成昆的下落!
阳顶天心中恨极,总算还有些理智控制着他没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拖在身后的头陀身上。他深吸了口气:至少对方留给他的不是成昆的尸体,既然他们抓走了成昆,肯定是另有用途的,成昆的安全暂时还能保证。

 石室中香甜的味道还没完全消散,阳顶天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头晕,不敢再呆,便提着那头陀出了石室。他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无暇分辨是敌是友,只推开仓库的门,辨明方向向着城中明教分坛所在的位置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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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因为有一段原著引用,所以为了不让大家觉得我有骗字数的嫌疑,我将多出来的字数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了,在这里的部分应该不用花钱!~






60

60、三十、身陷囹圄铜镜錾 。。。 
 
 
  
  成昆几乎是被冻醒的。
  当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对了:身下冷得很,不用睁眼也能感觉到沁入骨髓的凉意,与之前截然相反的待遇让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一边维持着之前那般和缓的呼吸频率不变,一边凝神倾听周遭的声音。
  周围静的很,从呼吸上判断,似乎并没有人存在。成昆不敢大意,仔细听了一阵,一面猜测着自己此刻究竟身在何处——他晕倒前最后意识到的就是从石壁上摸出的那根丝线所牵扯的机关枢纽,还记得当时心中一喜,放松下来之时忽然便觉得全身酸软,而后就跟着失去了意识。
  那么,阳顶天呢?
  
  成昆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在这种时候睁开眼观察四周。在不确定自己的安危之前,贸然让可能存在的敌人发现自己的猎物清醒过来绝非明智之举,而且不利于化明为暗。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就在他仔细听了一阵周遭的声音后,就听到一浅一缓两道脚步声向着这边走来。成昆心中一凛:从脚步声上来看,那两个人功夫应该都不会差,他暗暗估计着自己以一敌二的可能性,决定暂且按兵不动。
  那两个人走了一阵,脚步声在临近成昆所在之处不远的地方缓了下来。其中一个忽然开口道:“就在这里面,我之前放的宝贝那小子吸了不少,这会儿应该还在睡梦中呢!”
  开口说话的声音听来有些沙哑,是个男子,语调有些怪异,不像是中原人。
  另一人同样也是个男子,听到之前那人所言后从鼻腔里哼了哼:“能被这种程度的迷烟放倒,那小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居然还如此大费周章,哼,老大越来越不像话了!”
  先前那人道:“老大看中的人,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也只能忍了!”他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显然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而他旁边那人被他如此说也不恼,只是不屑道:“谁是老大还不一定呢!他有本事夺得屠龙刀,我才服他,否则——哼哼!”
  
  两人说着便推门进来,成昆保持着自己的姿势一动不动,感觉其中之一呼吸声陡然凑近,心不慌眼不跳,甚至连戒备的意识都没摆出来——他有自信这两个人现在不会对他不利,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让他处于眼下这种境地了。
  那呼吸声在距离他不远处停下, 而后成昆便感觉到一只大手钳住了自己的下颌,左右翻了翻,啧了一声道:“不过是个还没长开的毛孩子,不过筋骨倒是不错。”
  另一个人道:“所以老大才会临时起意将他带回来,一来若是有什么意外,这小鬼还可以用来要挟他那个强横的同伴;二来他看上了这小鬼的资质,大概……”
  钳着成昆下颌的那人不屑的打断道:“我也没看出他资质好在哪儿,根骨再好也都这么大岁数了,没准骨头都已长成,能顶什么用?”
  
  这两人话中所指语焉不详,成昆听得云里雾里,总算他耐性绝佳,没有丝毫不耐的听着两人从对他品头论足。只是下颌被掐住的感觉实在很糟糕,那人钳得太用力,他甚至已经品尝到了从齿缝中逐渐弥漫开来的咸腥味。
  好在不久后那人便收了手,站起身道:“他那个同伴吗?哼,倒也算厉害,不过——”
  “那小子被打得很惨呢!”另一人幸灾乐祸的嘿嘿笑道,“让他逞强出去,现在怎么样?哼,还以为能讨得了好不成?势力再大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人财两失,自己也……”
  “行了别提他了!想到就恶心!”
  
  听到这里,成昆心中顿时一突:他们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仔细琢磨着那两人话语中的味道:如此幸灾乐祸,又说什么“逞强”“势力大”之类的话,莫非——他们居然打伤了阳顶天?!
  不,不可能,阳顶天的武功如今在江湖上应该鲜逢敌手才对,他们曾昼夜论武,对方实力几何他心知肚明。单打独斗的话,阳顶天根本不惧——
  但若是一拥而上呢?甚至是用他来做威胁,投鼠忌器的话……
  这个猜测让成昆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但却又是最为合情合理的。一想到阳顶天可能会因为自己而受到要挟,甚至因此而受伤,他就觉得心中作呕的很,恨不得立刻跳起身来赏两记幻阴指给这两个人尝尝。要不是之前中了那刀尖上的药,他也不至于在那种情况下昏迷,落到如今这般境地——果然还是太不小心!
  正在心中恶毒的想着折磨这两个人的方法,成昆忽然听到这两个人其中之一冷冷的道:“小子,既然醒了,就给佛爷爬起来吧!”
  
  他这话说完,屋中突然便安静下来,然而过了片刻,成昆却依旧维持着之前那个姿势,莫说是动上一动,就连呼吸声都没乱丝毫。
  那说话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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