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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不入轮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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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风光,心中微微一荡,脚上却不停,将那身换洗衣物放在成昆的浴桶旁边便走向门口:
“快点换吧!我下去跟掌柜的说一声换间房子,这间不能住了。”
成昆闻言目光一转,急忙叫住他:“师兄!”
“嗯?”
“多余的花费不要出。”他狡黠的对着阳顶天笑了笑,“反正出手破坏的另有其人,掌柜的若是索要赔偿,让他去找二师兄好了!”
阳顶天闻言顿时失笑,也没回答,绕过屏风后伸手推开另一半还算完好的房门,长腿一伸便迈步出去了。只留成昆一个人坐在浴桶中,摸着鼻子算计着今日这笔账该要怎样从那个“二师兄”身上讨还回来。
阳顶天才一下楼,就看到韩庆生与之前那个少年正站在楼下低声说着什么,看到他出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韩庆生还算礼数周全的叫了句“大师兄”,而旁边的少年干脆像是没看到他一般,只是悄悄对着韩庆生使了个眼色。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无视两人之前的互动,阳顶天放慢步伐一阶一阶的踩着木制楼梯,目光扫过那少年落在韩庆生的身上。
但是答话的却不是韩庆生,而是之前无视他的那个少年:“哼!你能在这里,为什么我不能在?”
阳顶天瞥了他一眼:“没跟你说话。”那一眼淡漠的很,全无面对成昆时温和含笑的模样。少年与韩庆生却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态度,韩庆生更是嗤笑一声道:“怎么,大师兄对我们出现有意见?”
“你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没兴趣也没必要知道。”说话间阳顶天已经走了下来,逼人的气势迫的那两个人下意识后退几步让出了路。这几步一退后,
韩庆生的脸色当场便黑了下来,不怒反笑道:
“大师兄,刚一见面就这么大排场,怎么,有意跟师弟们示威?”
阳顶天侧头瞥了瞥他道:“不是示威,是算账。你无端惊扰了我的人,怎么,不打算道个歉?”
“你的人?”韩庆生不怀好意的瞥了眼楼上的方向,“你是说那个细皮嫩肉的小野猫?呵呵,原来他是你的娈宠,难怪……”
话音未落,他脸色忽然一变,急忙向旁纵身跃开,饶是如此,这样近的距离下他也没能完全避开阳顶天瞬间甩袖抽过来的一记掌风,脸上直到耳后顿时有一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
“你!”韩庆生气的瞪大眼,不敢置信般盯着他。
“嘴巴干净点。我不是什么事都能忍你。”阳顶天冷冷的说着,便不再理会他二人,抬脚便向柜台方向走去。
“等等!”
见他欲走,旁边的少年急忙开口阻止,见阳顶天侧过头看向他,微一犹豫才道:“你——楼上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与你无关!”
少年被他的态度气到,踏上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阳顶天!你少给我装傻充愣!之前是谁说不会对不起小昆的?你他妈带着这么个人是什么意思?”
阳顶天目光落在他那根距离自己不顾两寸远的手指头上,淡漠的道:“我说过,与你无关。”言罢转身就走。少年被他的态度气得直跺脚,无奈自知不是阳顶天的对手,又有韩庆生的前车之鉴,倒是没贸贸然便冲过去出手,只是脸色阴晴不定,看起来很是难看。
阳顶天才不管他们两个在想什么,成昆和他这段旅行他没打算让任何人参与,既然成昆不说,他自然也没必要让这些闲杂人等坏了自己两人的好心情,径自走到掌柜的那里,敲了敲桌面道:“我要换间房,还是二楼的。”
之前楼上闹得这么凶,又是因为自己之前为了讨好眼前的客人擅自动用了给其他客人准备的洗澡水,掌柜的对于楼上发生的那些事自然早就知晓,见到阳顶天前来也不意外,只是搓着手陪笑道:“客官!嘿嘿,您看今儿雨大,来小店打尖住店的客人不少,这房间嘛,实在是有限,而且您那位同伴那间房门已经损坏了,这个……”
阳顶天道:“谁弄坏的你去找谁,他会赔你。你只需要给我在楼上另外开一间房就好。”
掌柜的瞥了眼韩庆生所在的方向,后者此时正怒气冲冲的踹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将门板拍得震天响。他惊得缩了缩脖子,看着那位爷冲动的个性,心中连珠价的叫苦:就那位的态度,这钱怎么可能讨得回来嘛!顿时态度越发谦恭,说出来的话却是委婉地拒绝:“嘿,真不好意思,客官,楼上人已经满了,这楼下也只剩一间偏阴的屋子,您看……”
阳顶天闻言皱了皱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那掌柜的:“真没了?”
“真没了!”掌柜的咬死了答案不放松,他心中如意算盘打的霹雳啪啦响:从之前那件事看来,眼前这人与楼上那少年的交情显然不是一般的好,若是他们两个一定要住在近处,少不了要花钱买个舒坦,就算他们真不想花钱,就干脆将那间仓房给他们,收上房的价钱补回来便是。
那份赔偿金挖不出来,他心中肯定不会舒坦,既然如此,要么大家同乐,要么一起不爽好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阳顶天却是轻笑一声,并未在此事上纠结,而是道:“既然如此,我朋友那间房我们不要了,你给退了,按时辰算应该是打尖的房钱吧?我们两个人住我那一间就成。”说完便不再看掌柜的目瞪口呆的神情,转身便走。
“哎、哎!客官!”没料到阳顶天竟会如此选择,掌柜的急忙开口想要阻止,可惜对方根本不理会他,大步流星上了楼。他恨的一拳锤在自己手心里,暗骂之前的小聪明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下好了!到手的两份钱一下变成了一份半,就算他想反悔说还另有客房,只怕对方也不愿听了!
……
阳顶天当然不在乎那一份半份的房钱,不过是顺便教训一下掌柜的贪小便宜罢了。再者能用这个理由正大光明和成昆住一间房,他心中乐得很,对于掌柜的出尔反尔的答案自然是无所谓的很。
回到成昆房里时,后者已经穿戴完毕,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正将之前换下的衣衫团成一团。见到阳顶天回来,成昆一面收拾一面道:“换完了?我住哪里?”
阳顶天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去晚了一步,掌柜的说没多余房间了,只剩楼下一间仓房,阴雨天住不了人。”
“这样?”成昆顿时皱起眉,他可不想住在仓房,既然没的选了,那么——“既然如此,我跟师兄你住一间?我看这客栈屋子不小,咱们两个挤一挤的话……”
这话正中阳顶天的下怀,当下含笑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反正咱们两个抵足而眠也是常有的事,你收拾一下就过来吧!我方才已经做主替你将这间屋子退了。”
听到阳顶天说出“抵足而眠”四个字的时候,成昆卷衣服的动作忽然一顿,反射性便想起自己那个喝醉酒的晚上拉着阳顶天所说的话,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便抛在脑后:那天不过是喝醉酒擦枪走火而已,又不是真的……再说他反正已经打算试着去接受这个人了,适当的亲昵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在此事上两人达成了共识,成昆拿好包裹便与阳顶天一同去了对面的房间。不久后小二送了第二批热水和浴桶过来,成昆待阳顶天入水后,将两个人的衣服一同送去小二那里吩咐他们洗净送回,又大方的撒了赏钱,这才捋着半干已开始毛躁的头发下了楼。
他们之前赶路的急,来了之后又忙着洗澡,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他打算去看看客栈里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吃食,准备一点先用来果腹。谁知才走下楼就看到另一个小二端着个食盒蹬蹬蹬跑上楼,看到他后顿时笑逐颜开:
“客官!您下来的正好,这是和您同行的那位点的饭菜,您看看,还需要点什么吗?”
那人居然已经准备好了?成昆挑挑眉,瞥了眼小二手里的食盒,大半都是两人喜欢的菜色——他心中一动,阳顶天在对待他的细节上常常如此细心,就像记忆中他们两人在时隔十五年后再度见面的那一次,那个人似乎也是点了这几道菜……
“客官?”
发现成昆居然在发呆,小二诧异的喊了一声,当即惊醒了前者的神智。成昆心下暗惊:自己居然如此轻易便失了神,看来多年的古墓生活多少磨损了他的警觉性,居然在陌生人的面前如此不设防!
他心中懊恼,面上却不动声色的伸手接过小二手中的食盒,三言两语将他打发下去,自己则端着那些东西转过头重新上楼:既然已经准备了饭菜,那么也就没必要再下去了。
木制食盒上的菜色不少,重重叠叠摞了近三层之高,也亏得那小二之前拿的那么稳当。成昆慢慢走上楼,眼见就要踏上最后几阶,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双月白色的薄底快靴,以及浅棕色的衣摆,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眼熟之极的少年正抿着嘴,双手环胸满脸不耐的看着他,那双眼中除了探究之外,还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看来阳顶天那厮根本不懂得何为怜香惜玉么!居然让自己的娈宠出来端盘子洗衣,啧,真是粗鲁!”
成昆不知道他与阳顶天之前那番对话,闻言一呆:娈宠?什么娈宠?他诧异的盯着那少年看了看,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后皱起眉:“姓陶的,你发什么疯?少在这儿挡路!”怎么几年不见,当初那个少爷脾气但还不失可爱的陶孟竹又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还在此处让他遇上,摆出一副不认识的态度满口胡柴?
作者有话要说:咦?怎么貌似陶孟竹那小屁孩出现的这两章都是以“难”字结尾的?这两只果然是天生犯冲么?
咳,于是又到猜谜加更时间了!(喂喂= = )这次的问题是:本章之中属于这次情节的真正的BOSS是谁呢?
依旧猜中加更哟!不过谢绝挨个点名,至少给我个理由或者接下来可能的走向猜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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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二十四、春雨依旧行路慢 。。。
那少年在听到成昆的话之后当即大怒,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便骂:“谁允许你擅自称呼我了?!小爷的名字是你能叫的?给我闭嘴!”
他心中暴怒,只当是阳顶天将自己的姓名告诉给了眼前这少年,说出来的话更加恨恨然:“阳顶天那厮太不要脸!我警告你,别以为自己有他护着有什么了不起,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那混蛋为他当初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言罢少年扬起脖颈,一甩袖子便宛如高傲的天鹅一般蹬蹬蹬走下楼去,还泄愤般将那几阶可怜的木质阶梯踩得咯吱直响,噪音入耳,引得不少人频频望过来。
成昆莫名其妙的看着陶孟竹下楼离去,完全没弄明白他这一趟示威究竟是为的什么事。但是有一点却是听明白了:这小鬼似乎是和阳顶天有矛盾,所以才会特地跑来找他示威。
不过——成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满脸黑线的想着:他长得有那么“特别”么?还娈宠?虽然他现在年纪不大,但好歹将来长的也还算硬朗精悍,浑身上下哪儿有那么重的脂粉气了?
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干脆便放置脑后,成昆暗暗给陶孟竹记了笔账,一路提着食盒上了楼。才一推门就听到屋中传来的阵阵水声,不禁笑道:“门都不锁?师兄好大的气魄!也不怕随便什么人就推门进来了!”
阳顶天低沉的笑声从屏风后传来,因为隔着物件显得有些含糊:“落了锁你要如何进来?唔,好香,饭菜送过来了?”
成昆将食盒放在桌面上,道:”我下去时正与小二遇上,顺路便提了上来。”言罢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看着那些令他食指大动的菜色,有意无意的又加了一句:“我的喜好师兄你倒是记得清楚。”
屏风后阳顶天正站起身,哗啦啦的水声将成昆的话语遮掩住了,一时没听清,一面穿衣一面便问了句:“什么?”
“无事。”成昆觉得自己之前那句话就算是说了,阳顶天也不会明白,便只是招呼他过来用膳,这个话题也就到此打住了。
吃饭时成昆顺口便提起之前遇上陶孟竹的事情,打趣阳顶天道:“那小子似乎对你很有些敌意啊?你做什么惹到他了?”
阳顶天心道:真要说出来还不吓跑你?面上却只是轻哂一声道:“我前几次去陶家庄惹到了那小子,从那之后他就一直记恨着——不过是小孩子置气罢了,过两年想必就忘了吧!”
“哦?”成昆却是来了兴趣:“陶孟竹那小子又不是第一次见你去陶家庄,我记得以前你们相处的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交恶吧?是不是他大少爷脾气发作,惹急了你,所以你出手教训他了?”
他对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知之甚深,陶孟竹上辈子一直到死大少爷脾气都没改过,始终是鼻孔向天的德行,丝毫不懂得藏拙,比起他老奸巨猾用慈和长者的形象蒙骗世人的心机手段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若说他心直口快惹到阳顶天还真有可能,而阳顶天若是忍不住出手,肯定会被那小子记恨——只不过究竟是什么事情成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导火索?
这样想着,便直白的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阳顶天闻言神色奇异的看了他一眼:“你问为什么?我还以为你能猜到。”
听他这么一说,成昆心中顿时一动:“难道——”他带些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阳顶天,后者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因为我将你‘弄丢’了,所以发了很大的脾气,并且立下誓言与我势不两立——呵,虽说是小孩子脾气,他待你倒是十足十的真心。”
成昆闻言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欣喜,而是有些莫名的烦躁袭上心头。他皱了皱眉,捏着筷子沉吟: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值得那个鼻孔朝天的陶孟竹如此另眼相看了?上辈子他不是对他始终相看两厌吗?甚至阻止他娶小师妹,并且口口声声认定了阳顶天才是他最中意的妹夫……难道说重生之后,命运的改变真会如此之大?
“小昆?”见成昆吃了一半便停下筷子,阳顶天担忧的敲了敲他面前的盘沿,“怎么不吃了?发甚么呆?”
成昆回过神来,忙伸筷子夹了口青菜:“没,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一直以为那小子其实是讨厌我的。”
阳顶天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想?”随即好笑摇头道,“那小子虽然傲了些,对你倒是真心实意的相交,这几年没少从我这里旁敲侧探你的消息。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消息尽量不要告诉给其他人,便没多说,因此还惹的他发了好几通脾气,哈哈!”想到陶孟竹每次见到他都气急败坏的神情,阳顶天好笑之余又不禁有些隐隐约约的惋惜。其实他挺欣赏陶孟竹的,虽然傲气,但确实有傲气的本钱,可惜他们这辈子显然八字有些犯冲,做不了朋友。
说着他顺手便给成昆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菜,成昆怔了怔,礼尚往来般顺手从面前还没动筷子的浇汁鱼上夹了一筷子无刺的鱼肉回给他,道:“不告诉他也好。”他完全没觉得自己和陶孟竹的交情有达到多好的地步,对他来说,那人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上辈子还能在小师妹那里使使绊子,这辈子既然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再选择师妹,又拜入古墓派单方面断了与陶家的联系,以后他们之间大概也就没什么交情可言了。
阳顶天扬起眉:“你倒是看得开。”说着夹起那块鱼肉放入口中,忽然皱了皱眉,伸手将成昆面前那盘鱼整个端了过来,“这个做的太腥,你不喜欢腥味,还是别吃了!”
成昆轻笑:“是么?反正我也不爱吃鱼——嗯,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过去也不怎么喜欢吃来着,后来才……”
话题自然而然便转变到了另一个方向,关于陶孟竹的那些便就此告一段落,谁都没再提起。
吃过饭后,两人看看窗外,雨势丝毫没有变小的模样,便绝了出门的念头,坐在屋中切磋了一下彼此的武功心得。这是成昆从出了古墓之后他们两个人便养成的习惯,成昆掌握了古墓派许多外界闻所未闻的心法要诀,阳顶天则以从明教中得到的武学精要与自己的心得体会为主,两个人互相参详,互相交换着意见,对于彼此的武学修为都有不小的补益。
因为修习幻阴指以及古墓派心法的关系,成昆的内力自然偏向于阴柔一方,所以上辈子学自空见那里的少林九阳功便不是那么对味了,因此他十分干脆的弃了这套神功,专心练习古墓派的心法以及本身的混元功,佐以黯然销魂掌一类掌法,此时的身手虽然及不上上辈子巅峰时期,倒也勉强能挤入如今江湖中一流高手的行列了。
而阳顶天,自始至终成昆都没看透过这个人,每当他觉得自己摸透了阳顶天的实力,那个人偏偏又有新的东西能够拿出手,甚至除了乾坤大挪移之外,他还掌握着另外一套精妙之极的功法,令成昆大开眼界。
论武过后两人便如同过去那般并肩睡下,这次彼此都很清醒,没人做出什么逾钜的举动出来,安分之极。但就是这种过于安静的环境,反而让成昆有些辗转反侧,睡意全无,只能闭着眼在心中一遍遍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然而鼻间缭绕着另一个男子成熟的气息,温和却又霸道的弥漫在周围,避无可避,于是好端端的数羊到后来渐渐变成了一只“阳”,两只“阳”……眼前晃动着的全都是那张熟悉的脸,让成昆头大如斗,几欲抓狂——
明明人就在旁边,有什么可想的!
翻来覆去半晌终于忍不住抱住头无声的咆哮了一句:他想睡觉啊啊啊啊啊!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乱动什么?睡觉!”
成昆被那人低沉到略显沙哑的声音弄得瞬间便血气上涌,整个人都僵了一下,随后才慢慢放松下来,瘫在床上满脸沮丧:
唉!他也想睡,但是根本睡不着啊!
阳顶天也不知道是否感觉到了他抓狂的心情,那只手伸过来之后就没再收回去,只是保持着将他半拥着的动作再度了无声息了。成昆纠结了片刻,渐渐地居然便有了睡意,不知何时便安分的去见了周公他老人家。
……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并未如路人所期冀的那般好起来,依旧是阴雨连绵。隔壁住着的酸书生站在窗边高声叹息:“春雨贵如油!”,成昆推窗时恰好听见,顺口便回了一句“下多俱东流”。同时瞥了眼窗外绵绵不绝的雨势,就算真是贵如油,这也未免下的太廉价了些。
谁知旁边停了片刻,竟又传来一句:“游丝拂杨柳”。成昆好笑之余戏谑之心顿起,顺口回了句“儿大不中留”,刺激的隔壁那人留下一句“有辱斯文!”便“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只留成昆站在窗前笑得直打跌。
阳顶天好笑的看着那人搞怪的举动,这样生气活泼的样子才符合成昆此时的年龄,平日里他这个小师弟未免也太老气横秋了些,实在是少些朝气。他倒是很愿意看到成昆如此活着,每日笑逐颜开,不被任何事情所困窘。
欣赏片刻目光便再度落在手中的东西上,这是今天一早有人送来给他的信件,上面提了些有意思的事情,左右无事,正好可以趁着现在了解一下。
他们二人早就做好了多停留几日的打算,毕竟之前已经晴了那么多天,积累的雨量定然很可观。反正他们虽然打算好了去陶家庄,但却并无要事,多住几天也无甚紧要。
而韩庆生与陶孟竹显然和他们相同打算,也并未离去。但是他们两个人虽然都住在楼下,却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得很远,看样子并非同行。成昆不关心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却对他们出现在此处有些好奇:师兄弟四人如此凑巧的出现在同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内,除了他们两个纯属路过,另外两个人既然不是一路,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太过巧合了些。
而且,这家客栈是阳顶天选的,虽然当时看来很仓促,但真的只是随意挑选的吗?
这个想法他没告诉阳顶天,只是一个人悄悄观察着那两个人的动向。可惜那两个人安分的很,除了看到他的时候都没什么好脸色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上一章大家如此踊跃认真!好多猜测都很有意思啊!
确实有亲猜对了,不过暂时就不公布答案了,于是加更——亲们对我的加更有什么意见没?
拜谢紫藤晓月、hinker高人以及阿七的地雷!~(差点忘记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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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二十五、今世新闻旧曾谙 。。。
如此一直到了傍晚,雨势减小,天空虽然依旧阴沉,但不再像之前那般黑压压的令人心头抑郁了。客栈中有些旅客见此情形,便准备连夜赶赶路,不然若是雨势再来,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出门。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韩庆生与陶孟竹在客栈门前撞了头,彼此看着对方皱眉,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不走?”
“你还没走?”
如此默契的开场白顿时挑起了成昆的兴趣,他将房门开了道缝,闪身出门,兴味盎然的观察着楼下那两个人的举动,他有预感:这两个人的目标也许是同一个,所以才会在这家不起眼的客栈中撞了车。
“我为什么要走?”最先开口的是陶孟竹,他对着韩庆生翻了个白眼,显然觉得他这个问题无聊极了。
韩庆生道:“你家离这里又不远,你不呆在家中当你的大少爷,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有事,你管不着。”陶孟竹一开口,对谁都一样冲,丝毫面子都不给。
“你能有什么事?”韩庆生语气虽然轻蔑,却不掩其中关心,“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这里即将变成是非之地,聪明人最好别趟这淌浑水。”
听他这么一说,陶孟竹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他松开环胸的双臂,上下打量了韩庆生几眼:“我以为你只是路过!莫非你也是为了‘那件事’?”
韩庆生也跟着变了脸色,一把扣住陶孟竹的手腕:“喂!你真的——”说了一半忽然醒悟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正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的成昆对了个正着。
成昆如今的内功虽然称不上大有所成,但他的心法特别,幽静且自然,加上他本身就善于隐匿,是以站在那里看了半晌戏,那两个人居然毫无所觉——当然,这也与他们本身便身处在闹哄哄的客栈中有关系,所谓大隐隐于市,便是这样的道理。周围都很乱,反而让他们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
见到成昆如此大咧咧的站在那里,韩庆生的脸色顿时变了,瞪着他便骂:“臭小鬼,藏头露尾的干什么呢?居然敢偷听,给我滚下来!”
见自己的行踪被发现,成昆丝毫不担忧,只是抬起眼倚在门前眯眼一笑,看起来天真且慵懒:“我不过是站在这里,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韩庆生冷笑道:“我就是看你这种死小鬼不顺眼!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一样,别以为有人护着这江湖就多么好闯,小心一个不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这话明着是在说成昆,暗地里却连陶孟竹一起骂进去了。陶孟竹自然听得出来,脸色一变,压低了嗓音威胁道:“姓韩的!别以为你早我几年进入师门就有什么了不起!再厉害你也不过是个万年老二,少摆出这么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德行招人厌烦!”
陶孟竹一句话便踩中了韩庆生的痛脚,他这辈子最引以为恨的一件事就是在师门中事事都矮阳顶天一头,无论什么人都喜欢拿他跟阳顶天作比较,然后得出自己不如那人的结论——被比了二十多年,他对于那个始终排在自己上面的人可谓是又惧又恨,尽管明面上还维持着师兄弟的尊卑,实际上没有一天不再想着要取而代之,可惜却始终都没成功过。
这件事成昆多少也知道,见陶孟竹口出此言,不用看也猜得到韩庆生会当场暴怒。本拟在旁看个热闹,谁知这次他彻底看走了眼——韩庆生居然生生忍下了这口气,只是恶狠狠的瞪了陶孟竹一眼,抿紧唇转头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上还顺脚踹倒了一张桌子,引得掌柜的跟在后面大呼不已。
如此虎头蛇尾便结束了一场争执,成昆顿时大感无趣,转而又对于陶韩二人的目标更感兴趣了。他摸着下巴回想着自己当初年轻时曾经历过的“往事”,可惜上辈子他十六岁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忙于跟着师父学武,对于江湖上的那些事情所知甚少,再者,那个时候的陶孟竹也没如今这么早便成材,两个小屁孩,别说参与这些江湖中的事情,能够听到的外界传闻也是十分有限的……
他转动目光看着楼下那些人,有人离开客栈,也有人刚刚进来打尖。此时门外便有一个身上背着个大包裹的人牵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走进门,目光左顾右盼,眉宇间显出几分焦躁出来。
等等!好像有一件事——
看到那个小孩的时候,成昆的目光忽然便定住了。他盯着那个将脸庞大半隐藏在兜帽中的小孩子,目光扫过兜帽帽檐下没被遮掩住,露出的一小截金色的毛发,心中忽然一动:
似乎有个“许久不见”的人出现了。
“成昆,你杀我全家,我今日毁你双目,废去了你的武功,以此相报——师父,我一身武功是你所授,今日我自行尽数毁了,还了给你。从此我和你无恩无怨,你永远瞧不见我,我也永远瞧不见你。”
死前那个人最后对自己说的话浮现在脑海中,成昆着魔一般盯着那缕金色的毛发,目光慢慢的抬起,在那道瘦小的身影上扫过,最终隔着兜帽落在他只露出一半的脸上。
那小孩儿人虽小,却是十分警觉,成昆打量的视线又太过肆无忌惮,很快便被他察觉。他扬起头向着这边望过来,锐利的目光看到成昆后,满满都是对陌生人的戒备。
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成昆嘴角慢慢挑起,露出了个邪气的弧度。
——嘿,我的乖徒弟,你的话做不得数,咱们到底还是再见面了!
那小孩儿隐藏在兜帽下的线条比之寻常中原孩子凌厉,加上特殊的发色,和常人看来并不一样。成昆两辈子加起来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一个有着这样的体貌特征:
金毛狮王,谢逊。
成昆还记得他和谢逊上辈子是怎么认识的,差不多就在这一年,那时他还在陶家庄中习武,因为到了叛逆的年龄,总是忍不住离家疯跑,若不是陶玉山管得严,恐怕早就跑出了济宁地界,哪可能还每天乖乖的回到那座小院当中?
就在这种情况下,某一天他外出去了后山——就是当初他与陶孟竹去的那座后山,在那里的小河边意外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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