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倚天]瑶光-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床帏之间,二人四目相对,气息互通,瑶光试探的伸手过去,俞岱岩神情莫名,却是看不出喜怒。
  瑶光的手轻轻的搭在自家师父的肩膀上,见没被拒绝,就大着胆子将头凑上去亲昵……身为男子,但凡情/热之时,总会渴望所爱之人的身体。
  就算因敬畏之心,他轻易不敢动念,可爱念越炽,便越发难耐,心中挣扎多了,就不自觉的时不时出言试探。
  俞岱岩并非不知他的这番心思,只是不同于瑶光‘只要相爱,床上怎样都无所谓’的观念,他天生受的教育里,就是男儿理应在上,男子尊贵万分,当建功于世,不可自贱甘为妇人之事。
  所以,他对瑶光的坦荡,一直很是惊奇,而这惊奇中,却有着‘诱拐年幼无知弟子’的愧疚之心。他觉得瑶光纯粹是因年幼,不懂这些事情,被自己带的歪了。于是,他甚少主动要求,甚至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欲/望,其中就有着一份对自家徒弟的爱惜之意。
  可惜的是,他的这份隐晦的爱惜并不被瑶光理解,反而让瑶光有些不安,那种所爱之人对你毫无性/趣的感觉,往往让人觉得自己其实并不被爱着。
  也许,正是这份隐约的不安才让瑶光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外人’——莫声谷的认可。
  如今,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解自家师父的衣服,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生恐惹怒对方。
  俞岱岩有心喝止他,可在看到他这般小心,以及眼神中透出的火热欲/望后,不禁一怔,他心中一方面对‘被当作女子行事’十分厌恶;另一方面又因心中愧疚,不想拒绝自家徒弟的行为……更何况,两人数次欢/好,瑶光……从未拒绝过自己,每次俱都柔顺配合……将心比心……
  俞三侠一时间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握紧双手,眉峰微蹙,面上具是隐忍之色。
  他容貌并非瑶光一般俊美,眉目却似刀削斧凿,清晰分明,阳刚之气极浓,平日又多有英雄豪迈之举,何曾这般因着纵容而任由人宰割的时候,一时间因着无措,面红耳赤,竟有了几分独属于男子般的绮丽之色。
  瑶光何时见过自家师父流露出这般神态,一时间心魂具是一荡,也顾不得身上被打的疼痛之处,像小狗一般扑过去一通乱啃。
  然而,俞三侠虽有心这次依了他,可心中抗拒之极,任凭瑶光如何亲吻、爱/抚,身子却紧绷的如钢铁铸成的一般,瑶光急的受不住,就又叫:“师父……求你放松些……”
  俞岱岩本就因师徒关系而心中别扭,越听他叫师父,身子就绷得的越紧,最后牙齿更是生生把唇都咬破了。虽未刻意挣扎一丝,但那样子却是为难到了极点。
  瑶光哪里舍得他这样,一双本就哭的红肿的眼睛里顿时满是失落之意,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之时,无奈之下,他放弃般的将脑袋砸在俞岱岩颈窝处,呜呜委屈的叫了一声后,就主动的叉开了腿。
  之后便是一进一退,紧抽慢拽,如蛟龙戏水,潜游渊谷觅花心,又似贻贝含珠,吞吐于云烟雾罩之间……春雨之时,垂杨摇曳,盈盈滴露……娇啼婉转,疑似鸟鸣唤春归……莺莺软语,春花初绽迷人眼,既而雨润菩提,花飞法界……心荡神摇……将乐而死……
  辗转一夜,此中风情不可尽述。
  次日清晨,俞岱岩不由愧疚,低声承诺道:“待来日,你可再试一次。”
  他为人一贯强硬,似这般话语已经极为示弱,瑶光听了,自然心满意足,表面大方道:“无事,师父不喜欢也就算了。”
  俞岱岩于是更加愧疚,温言道:“你我两人既在一起,岂能只有你……我若扭扭捏捏,反而虚伪做作了……只一时心里不习惯……你略等等……”
  他这人虽古板,但素来一言九鼎。瑶光心头很是开心,知道他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便终有一日可以得偿所愿。他耐心一贯很好,又很是敬畏俞岱岩,此时自然更加的故作大方,也不加以逼迫。
  他还很是欢喜的扑在自家师父怀里,表现自己并不介意。只触及昨晚被打的伤处,痛的嗷嗷叫了两声,又惹得俞三侠紧张的看顾,寻了上好的药帮他一一涂抹。
  两师徒重归于好,瑶光此时心中安定许多,便又想起两人之事,不由得将自己近些时日想法一一开口阐明道:“师父既不喜欢我吓唬七师叔的事,弟子也认识到错误,自然以后就再也不做了。我心中却有些想法,同师父商量。”
  俞岱岩道:“你且说来听听。”
  瑶光很是坦荡道:“七师叔说我当以诚意赢得大家信任,我对师父情意自然可昭日月,却不知当以何种形式表现诚意。但后来细想,我武当弟子素来行侠仗义为己任,只师父这些年因伤未曾下山,名声反倒有些弱了。如今,元朝无道,生逢乱世,兴亡具是百姓受苦,太师傅又让师父带我江湖历练,我们何不多行侠义之举,一来为我武当扬名;二来却是以证我二人虽有私/情,却未因此而忘公……我要从此多做善事,多积德,到时候我去求太师傅、师叔师伯们,想来看在这些善事的份上……”
  俞岱岩听到这里,忍不住心道‘当初装死骗人可以说是阴谋,如今行善积德却是赤/裸/裸的阳谋了。瑶光,瑶光,我该夸你心思百转,机变非常,还是该劝你改正,务要每日里心思都用在这算计上?’
  然而,当他望见着自家徒弟那坚定而又痴情的目光,不由一叹,暗道,‘罢了,行善总是好事,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我总需陪着他走上一遭也就是了。’
  俞岱岩于是静静道:“如此甚好。”
  半年后,武当。
  这一日,莫声谷练武回来,刚好碰上殷梨亭也提着剑寻了过来,问道:“七弟,你可有三哥的消息?”
  莫声谷摇头道:“还不曾有。”
  却说那日瑶光装死之后,因知道事情究竟,莫声谷自然无话,殷梨亭却起了疑心。
  武当七侠兄弟手足情深,那次瑶光装死的行为做的太过直白,殷梨亭当时又是悲痛又是愤怒,脑子一时乱糟糟的没有想什么,事后,却不由得起疑,当即质问莫声谷此事。
  莫声谷初时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后来见殷梨亭十分坚持,一副‘你不说,我就去问别人’的样子。他也怕把事情闹大,又想这事纯属瑶光自己作死,现在实在瞒不过去,只能说了……
  殷梨亭当即傻眼,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家做事沉稳内里刚烈的三哥居然会和瑶光有了私/情,他呆怔许久,才道:“七弟,你莫要唬我。”
  却见莫声谷脸上苦笑,便知道此事恐怕做不了假了,不由得傻眼。
  不同于莫声谷单纯的就事论事,殷梨亭因纪晓芙一事,却有些体会。他深知感情一事真是半点不由人,你便是武功再高,人再优秀,不喜欢还是不喜欢……而有的时候遇上对的人,却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殷梨亭性子本就软弱,遇事总有三分思虑,又最爱替他人着想,他不像莫声谷想此事是如何如何不应该、不可为,或者想什么违背常理,逆伦背德。听了后,反而低头垂泪道:“亲如兄弟一般的你,对此事都多有不喜,三哥和瑶光若真在一起,日后何其艰难?”
  莫声谷一时无言以对,只嘟囔道:“艰难的话,分开不就行了?”
  殷梨亭道:“你要看着三哥孤独终老吗?”
  这话一出口,莫声谷也沉默下来,瑶光还好,年少心性不定,可他深知三哥性情,绝非那种朝三暮四,轻易变心之人,恐怕认准了,便是一辈子,这事可真难办了。
  莫声谷不禁道:“就算我同意了又如何,还有师父和师兄们。”
  殷梨亭低头不语,半响,方道:“他们自己好自己的,只要不说出来,又有谁知道?”
  莫声谷诧异的望着殷六侠,似乎想不到这般任性的话,居然是他那个一向稚弱,孩子气的六哥说的。【注】
  可看来看去,确实是自家六哥,莫声谷只得又讪讪道:“可是,纸包不住火啊。哪能瞒一辈子。”
  殷梨亭这时到是不哭了,略略思索,也焦急道:“你说的是,这可怎么办?”
  莫声谷颇为无语,心道:‘六哥你刚刚一副很镇定很有理的样子,我还以为你难得的坚定一回,要不要立刻就……’
  可一抬眼见殷六侠是真是一副着急担心的样子,只得叹道:“六哥,这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我们……也只能不反对……默默支持就好了。”
  这话说的着实违心,莫声谷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浮现出一副牙疼的表情。 
  殷梨亭却信以为真,以为他真是如此想的,又琢磨了一下,心中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得默默点了点头。
  待到两人齐心合力除掉那个大盗,重返了武当,直至年末,再未见师徒两人回山。
  只因那次各大派齐聚武当,威逼张翠山一家之后,素来与世无争的武当也吸取了些许教训,开始注重起徒弟的培养。
  武当七侠再不是如当初一样,想下山游历就下山游历,想研究武艺就闭关几月不出……相反,他们挪出些许时间,来指导三代弟子,更是时不时考察各弟子的学业、武功、人品,希望能为武当培养出一批中坚力量。
  俞岱岩和瑶光却是自那日得了张真人一封‘且下山历练些时日’的信后,就一连数月不见影踪,只偶尔递个平安的条子回来,七侠兄弟情深,加之两人又是得知了那般隐秘事情,自然不由得更是担心两人情况。
  也因此,殷梨亭一开始才对着也知情的莫声谷问了那么一句。
  如今,两人正有些纠结迟疑的时候,就听山下弟子来报,“三师叔祖送信回山了。”
  二人不由大喜,同时往紫霄殿赶去。
  到了殿内,却见人已尽数到齐,就连难得没闭关的张真人,都坐在首座,微笑着听宋远桥读信。
  殷梨亭和莫声谷冲众人恭敬行礼后,便急忙也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俞岱岩信中内容,只听宋远桥念道:
  “师尊大人函丈,敬禀者:违侍经年,时切商山仰止之思,敬惟道履康强,凡百顺适为慰。”
  “……弟子于山下历练数月,多有行事,今当一一细禀师尊大人亲阅……”
  “五月初四,弟子路遇元军劫杀晋陕义军十人小队,杀之,并护送十人至安全所在……”
  “六月十二日,追杀横行六省采花贼高明青,一刀斩首,后……”
  “七月二十三日,鞑子兵杀人劫掠,护一村百姓迁移……”
  “八月十五日,刺杀贪官郑州府尹布日古德,同一州百姓共庆中秋……弟子带瑶光遥祝师尊身体康健,众兄弟平安喜乐……”
  “八月十六日,灭西北巨盗二十人,所得财宝尽数散给周边百姓……”
  “九月初五,巧遇一女子投缳自尽,将其救起,问清缘由,却道父母兄弟均死于暴元之手,只余她一人孤苦伶仃,弟子送其千里外,寻访亲友,安置妥当。”
  “十月二十日,灾民抢粮,元兵残暴,不思赈灾,肆意屠杀百姓,有明教中人领教众救援民众,弟子带瑶光也上前相助……再思师父曾言‘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弟子如今方才稍稍领悟。”
  “十月三十日……”
  “十一月十二日……”
  “十二月三日,断魂刀霍英文联络四方英雄,意在驱除鞑虏、还我河山,却被内奸混入其中,盗走与会之人的名单,此事乃家国大义,弟子不可不管,故带瑶光调查此事,待事情水落石出,再回山给师父问安……”
  “……肃此,敬请均安,弟子俞岱岩谨禀。”
  宋远桥最是恂恂儒雅,读信之时,声调四平八稳,却不妨听的旁边几个师弟很是热血沸腾。
  信刚读完,最是冲动的七侠莫声谷便高叫了一声:“好!”
  张真人素来对这最小的徒弟多有纵容,也不在意他这般行事,很是高兴的附和道:“岱岩做的确实是好。”
  殷梨亭见莫声谷一边称赞,一边嘀咕‘早知当日晚些回山,陪三哥去行侠仗义,何其畅快’,一边流露出满脸懊悔的神色,不由得笑道:“当初杀了那大盗,可是七弟你一路闹着要早些回山,如今又来懊恼?”
  莫声谷不由瘪嘴郁闷道:“我那时被那个……弄的心都乱了,自然想早些回山。”
  殷梨亭这才想起前事,一时也有些无言。
  但武当其他人却没注意到二人不同之处,还在热闹的讨论着俞岱岩同瑶光一路行侠仗义之举。
  又有五侠张翠山神采飞扬的高诵唐时青莲居士的《侠客行》,道: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作者有话要说:  【注】殷六侠其实很天真,原著里张翠山将杀龙门镖局的凶手是殷素素一事告知大家时,只有六侠让张翠山撒谎,他是这么说的:旁人问起来,五哥只须说那些人不是你杀的。你又不是撒谎,本来不是你杀的啊!
  →_→灰常灰常天真,所以,这里仿照写一下。
  PS。作者君觉得有些不对,虽然近年来自己越发有学问有内涵了,但某些下限貌似越来越低了,一定是被读者君们带坏了,岂可修!不懂不要问我,正直脸。
  再PS。作者君昨天在有话说那里问大家‘今天可否歇歇’,大家很有默契的无视了我QAQ
 

  ☆、第五十四章

  群雄齐攻光明顶
  转瞬间,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匆匆几载而过。
  这一日,武当收到各大门派送来的书函,要求某日某月齐攻明教光明顶,言外之意则是‘贵派五侠张翠山与天鹰教做了亲,若武当不参与此次进攻,这立场就不好说了。’
  别说武当七侠见了这般一封满是威胁口吻的信气愤不已,就连近年来很少动怒的张真人都略略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
  莫声谷道:“真是好笑,不去围攻明教,就不算名门正派,被归入邪派之列,感情这名门正派都是他们规定的不成?”
  殷梨亭心思细腻,见五侠张翠山只低头不语,就皱眉道:“和五哥没关系,三哥前些时日还发信来说,同明教中人一起联手救助百姓,抵抗元兵,就冲着明教这般义举,我们也不应在此时去攻什么光明顶。”
  张松溪听了,蓦然想到一个可能,猛地叫道道:“不好!”他转头正色对大家说,“六弟你提醒我了,无缘无故的,各大派攻什么光明顶?你适才说明教忙于对抗朝廷,莫非是朝廷派人离间,趁机借各大派之手,断了明教的后路?”
  “定是如此了,朝廷好阴险毒计。”莫声谷脸色也是一变,转头道:“四哥,你看我们得怎么做?”
  “这事难办。”张松溪也有点犯难的琢磨。
  “去攻明教,趁火打劫非我辈侠义中人应为,更何况是去做朝廷手中的那把钢刀。但如今各派俱都围攻光明顶,我们武当若置之不理,事后也不好交代。这可真是……”一贯颇有沉稳风范的掌门人宋远桥也有些举棋不定。
  张松溪却又问道:“这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有道童禀告说:“初七。”
  张松溪当即冷笑一声,道:“各大派初八围攻光明顶,初七才给武当送信,这不是刻意为难,就是防着我们给明教报信,名门正派,好一个名门正派!”
  莫声谷气的一拍桌子道:“大哥四哥,你们别想了,让他们自己打去,和我们武当有什么关系。”
  “不可,此事既然是朝廷阴谋,不可不告知大家!”二侠俞莲舟很是果决的道:“七弟这话不妥,他人待我如何,俱可随意。但我辈侠义中人,当秉持心中正义,无愧于心。此事,武当必须参加,还要努力化解双方仇怨,让朝廷阴谋落空。”
  张真人道:“莲舟说的极是,这次事态重大,一个不慎,我武当只怕会成两方之敌。你们多带些人手……让青书和无忌带着三代弟子与你们同去,也算一种历练了,至于武当,无需留太多人,有老道在此坐镇,想来无事。”
  七侠齐齐应是。
  张真人沉吟了一下,又道:“告知岱岩,让他也赶去光明顶吧,此事若能顺利解决,让他带着瑶光回山吧,多年在外漂泊,虽说行侠仗义,可也该回家来看看。”
  如此,武当七侠分头前去筹备,率众弟子赶往明教光明顶。
  另一头,瑶光却比武当众人更快的想到了这围攻光明顶一事的内幕。
  但当师父俞岱岩收到武当传信之时,他才意识到这次武当处于了一个怎样危险的地位。
  由于此次五侠张翠山一家俱都活着,殷素素还是天鹰教的大小姐,而天鹰教虽对外脱离明教,但众人皆知,天鹰教教众具曾是明教中人,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江湖中无论谁,提起天鹰教都少不了提两句明教,就是这样,武当派自然不得各大派的信任。
  但同时,武当也不可能去转投明教。如今,夹在两者之间,武当地位实在是极危险又尴尬。
  可俗话说,机遇总是伴随着危机而来。
  瑶光想到朝廷阴谋,想到原著中群雄被困万安寺,那时候明教教主张无忌出手救助,得了好些个人情,自此明教一跃而上,名气大增,之后朱元璋借势而起,才有了明朝。
  如果这一回,救人的是武当呢?
  他不由得借着这个思路顺着想下去,武当派素来不曾参与义军运动,不比明教人多势众,只怕改朝换代是做不来的,但若是名气大增,或许可以将少林挤下,执武林牛耳。
  他心中多般思量,但面上却只是一愣的功夫。
  俞岱岩却有些焦虑,道:“瑶光,我们先赶去光明顶。”
  瑶光连忙道:“师父不急,在此之前,只怕我们要先去趟汝阳王府。”
  俞岱岩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四叔既然推断是朝廷阴谋,武当去空口白话的和众人讲,只怕无人相信。我们且去那汝阳王府探上一探,找些证据,就算找不到证据,也要知道一下朝廷到底是怎么个计划。如此方可应对。”
  俞岱岩点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瑶光见他着急,知道他担心师门,自然无有不从的跟着他匆匆赶往汝阳王府。
  路途漫长,时间紧迫,其中餐风露宿暂且不提。
  却说汝阳王府中有一人对这围攻光明顶一事也存了些心思,这人正是昔日明教光明右使范遥。
  范遥此人性子里本就透着一股子邪性,当年在明教,也只有明教教主阳顶天能压得住他。如今,阳顶天一死,明教内乱迭起,无论是与他同名的光明左使杨逍,还是什么五散人、四大法王,他没一个服的。
  因着不服,自然任何一个人当教主,他都不愿承认。
  但此时,明教既被各派围攻,又被朝廷算计,当真必死之局,他虽不屑被不服的人领导,却也不愿明教就真这么被灭了,心中着实复杂。
  一时间,忽而一狠心想干脆灭就灭了,反正自阳教主去后,教里高层各自为政,着实不像样子;转念一想,又很是着急焦虑,不能眼睁睁看着明教被灭,可如今他孤掌难鸣,如何救得了明教?
  最后,也只得恨恨的在心里暗道:汝阳王府这帮王八羔子,若真是灭了明教,爷爷就杀你们个鸡犬不留,也算替众兄弟报了仇,不负阳教主当年的厚爱。
  谁知,就在他无计可施,日日琢磨怎么把汝阳王府一窝端了的时候,昔日和他斗智斗勇的小骗子却找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就说没存稿了嘛,所以……望天。
  短小君偶尔来一趟,也挺好的啊!
  PS。《智取威虎山》超级超级好看啊,土匪大萌……我好喜欢老八老二老六……特意熬夜写短篇同人表达我的爱,有亲看过电影的,可以去瞅瞅……转圈圈花痴Ing!

  ☆、第五十五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汝阳王府内,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瑶光如今《九阳真经》已有小成,艺高人胆大,将身子一纵,武当梯云纵凌空三转,如飞鸟一般轻盈的落在屋顶上。他先将身子遮掩好,又凌空打量王府内地形,找了个仆役问清了路,才寻到范遥这里。
  范遥一贯谨慎,忽听得屋顶瓦片声响,自然就要出门查探一番,刚出门,便听得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凝内力成束,低声道:“范右使,换个地方说话。”
  范遥作为外来的西域高手,加之他武功高强,卧底多年,也算是王府中的老人了,所以颇有几分地位。他听得这声叫唤,心中虽是一惊,但面上不露生色,依旧如往昔扮演的苦头陀一般,沉默而冷漠的走出了门。
  他姿态坦然大方,让本来想上前询问一二的值夜兵士都不由自主的止住了步伐,心道:也许就出去随便走走,这位苦头陀大师是个哑巴,我们要上去问,沟通起来也着实麻烦,还是算了吧!
  这会儿,负责掌管群雄的赵敏郡主将一帮高手都带走去抓捕明教和各派高手,只剩了如苦头陀等西域来的几个高手,平时没了任务,自然轻松很多,此时虽是夜里,但他出个门,还是没人管的。
  范遥出了王府门便一路疾行,折向小路,又走了七八里,来到一处乱石冈上,这才停步转身,道:“既然跟了我这么久,也该露个面了。”
  话音刚落,那边人已出现,瑶光笑嘻嘻的拱手道:“范右使,久不见了。”
  范遥一怔,不由得定睛看过去,却见果然是熟人,不提之前几次被骗,前几年,这混蛋还当着他和一众高手的面绑架了小郡主赵敏。想到赵敏,他忽思及赵敏屡屡对着自己这个‘哑巴’念叨着要将他千刀万剐下油锅炸了。真不知道,当初这小子绑架郡主时究竟做了些什么,让那位心狠手辣的小郡主念念不忘,莫非……他想起当年瑶光在妓/院为逃跑,百无禁忌的样子,不由得眼神里就流露出些许古怪的神色来。
  瑶光见他不开口,眼神又那般的古怪,一时间也觉得有点忐忑起来。他如今长大成人,自然再非当年那个可以随意被打被骂的小孩子,便是真要打起来,他也不怕。
  可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光明右使范遥的名声十分响亮,加之人也精明厉害,不到万一,瑶光却是不想和他为敌的。
  瑶光于是干咳了一声,道:“怎么?范右使是不认得我了?”
  “你是终于想清楚,来改投我门下了?”半响,范遥才沙哑开口,神色冷漠高傲。
  瑶光讪笑了一声,摆手道:“我在武当待得好好的,暂时没换地打算。”
  范遥讽刺的看过去一眼,道:“那你找我做什么?我和你这种正派弟子可没什么聊的。”
  “这不明教有危险,我来问问范右使如何打算的嘛!”瑶光满是关心的问道:“如今各派围攻光明顶,据说情况危险万分……”他沉吟了一下,忽一脸正色道:“我虽无知,但也知道明教英雄好汉抗击暴元,大义大勇,自不能任由他们这般受屈惨死,所以,才来寻右使你拿个主意。”
  这话说的实在好听,但太过冠冕堂皇,义正言辞了些。
  范遥不禁冷笑了一声道:“这话要是你师父来说,我没准真信了一二分,换你来说,我是一个字也不信。你要真寻我帮忙,最好说实话。”
  瑶光尴尬一笑,忽然想起那次被师父罚时,师父说自己‘说谎的时候多了,又有谁人信你?’,如今看来真是至理名言。所以,看来日后还是少说谎为妙,这样关键时刻说起谎来,大家才会相信。
  他这般想了一通,还一本正经的决定起日后的行事风格,也不知道真的等日后,让俞岱岩知道自己的话被曲解成这个样子,会不会被他气死。
  他既然这样想了,面上神色便正式很多,也不理会范遥的嘲讽,认真开口道:“我适才说的是过了,但也不算说谎。正如你说,我师父他们确是这般想的呢!他们那般迂腐,我也实在劝不来,再者……”瑶光有些忧心的道:“想来你也该知道,如今,明教形势危急,听说已经开始向天鹰教求援,而天鹰教的大小姐殷素素不是别人,正是我五婶。”
  范遥听完他的话,略一思索,就猜到了武当派的为难之处,知道这回小骗子却是难得的说了一番实话,不由得沉思起来。
  瑶光很是镇定道:“你想救明教,我想让武当平平安安,我们大可合作一回,各取所需。”
  谁知范遥蓦地嗤笑一声,沙哑道:“你可真是天真,谁说我要救明教了?那般一团散沙似的东西,多稀罕吗?”
  瑶光不由得一怔,他来之前,想过很多种结果。比如范遥记仇为难自己;比如范遥要更多好处,彼此讨价还价;比如二人被汝阳王府发现,又是怎么想办法逃生……
  他琢磨了千万种的可能性,却没有一种眼前这个结果,那就是最不可能发生的‘明教光明右使范遥居然不想救明教!’
  这可能吗?
  一个不惜毁容装哑巴,一卧底就十来年,一心想要查访是对明教不利的算计,却在十来年后,任性的说:“爷不干了,谁爱怎样怎样吧!”
  这怎么可能啊?那之前卧底那十来年干什么的啊?这不是傻逼吗?自残逗大家玩吗?
  瑶光一时间失了言语,只直直的看着他。
  范遥哂笑一声,心道:‘难得你这小骗子也有没词的时候。’
  瑶光纠结了那么一会儿,很快就回过神来道:“范右使这话说笑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您最是忠肝义胆,当年不惜自残卧底汝阳王府,家国大义丝毫不含糊,当真是铁铮铮的好男儿,英雄了得。”
  他竖着大拇指,嘴里就是一通奉承。
  范遥虽多年来修身养性,心境很是平和,还是被他说的心里很是舒服。
  他当年狠心下这卧底决定,也的确算得上大智大勇,但他多年来,装聋作哑混迹敌营,时间长了,难免有些后悔和郁闷等种种负面情绪。算起来,除了之前和这小骗子斗了几回外,这十来年卧底生涯几乎是毫无可提的趣事,当真是生不如死,寂寞难耐,心中苦闷无人诉说。此时,被瑶光这么一一说来,虽明知道有些夸大,但心中还是高兴,他这人倒也坦诚,直接笑道:“你这马屁拍的好,大师我听得实在开心。”
  瑶光笑道:“实话,实话,十足真金的实话。”
  范遥听他说的有趣,加之心里对明教确有几分挂念,终于还是道:“你让我帮忙也可以,只如今明教内乱成一团,简直是一盘散沙。想来,便是没有各大派齐攻光明顶,迟早也得有自取灭亡的一天。这次,各大派齐攻光明顶,说不准也是我明教凤凰涅槃之时,自古乱世出英雄,说不定我明教能再出一个领军人物。要知道,我却是不喜欢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若是解决不了明教内乱问题,这明教救来又有何用,看着它苟延残喘不成?”
  瑶光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