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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瑶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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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心中愤恨至极,下决心就算是最后不得好下场,也定要让这位三侠再尝一次金刚指断骨的痛楚。他当即暗暗转动全身内息,只听他周身骨骼劈劈拍拍的,不绝发出轻微的爆响之声,正是佛门正宗的最上乘武功——金刚伏魔神通。
  俞岱岩神色淡淡,毫无惧色。
  阿三也不犹豫,右手握拳,呼的一拳就朝他胸口打去,这一招很是威猛,隐隐有拳风破空之声,半途,左手却悄无声息的并掌为指,朝着俞三侠太阳穴的方向点去。
  两条手臂,一前一后,拳风犀利,指风阴狠,招式诡谲多变,的确不愧是金刚门的弟子。
  俞岱岩冷笑一声道:“来得好!”
  他见阿三不用武器,就自己也没拔刀,只运起武当纯阳无极功,一套武当绵掌徐徐打来,一推一档,轻而易举便将阿三的攻击化为无形。
  旁边观战众人中,殷梨亭忍不住道:“三哥内力一日千里,这套绵掌打的真是……只怕也只有大哥能胜他一二了。”
  莫声谷也不禁道:“大难之后必有后福,三哥半生行侠仗义,上天自不会亏待了好人……”话说到一半,忽想起瑶光,他不由得转头一看,见瑶光正不错眼珠的望着俞岱岩,眉眼之间满是痴迷,每当俞岱岩占了上风,那一笑之间,俊美的脸上竟似闪着光芒一般。
  “顽固不化!”莫声谷低声呢喃了一句,惹得殷梨亭诧异的看过来,他扭头,却不知为什么,心里的那股子怒气稍稍消退。
  另一边,那阿三只因出身金刚门,而金刚门乃逃出少林的火工道人所创,这火工道人不是少林正式门徒,乃偷学成才,故所学具是少林外门功夫,内力却很是不行,所以,传下的弟子也是走刚猛一路,那阿三招数转折之间具是凌厉刚猛,拳风虎虎有声,劲气逼人,但较之俞岱岩却显得落了下风。
  只见俞三侠一套绵掌打的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内蓄刚劲,外现绵柔,刚柔相济、快而不乱、慢而不断、刚而不犟、柔而不软。
  两人翻来覆去过了五十余招,那阿三内力不济,很快便再无还手之力。
  俞岱岩虽生性正直,从不持武凌人,却万没有对仇家还心软的特质。他瞧准时机,蓦然欺身上前,武当绵掌看似绵软,实则爆发之时最为快捷迅速,他当即一掌击在阿三大腿之上,紧接着暗运内力,阿三躲闪不及,正要后撤,却只听得喀嚓一声,不由得惨嚎一声,大腿腿骨立时被俞三侠的内力震成数截。
  只眨眼功夫,阿三已经伤在当场,俞岱岩上前一步,武当绵掌连绵不断,又一连数掌纷纷击在阿三四肢处,内劲暗吐,以牙还牙,将其筋脉尽数震断,如此,方泄了胸中一口恶气。
  阿三痛不可忍,当场就昏了过去。
  俞岱岩收手,目光直直看向另一金刚门弟子阿二,淡淡道:“下一个,你们谁上?”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今天出门办事,不能守着电脑,更苦逼的是,我还把后一张发出去了,锁文没办法设置存稿箱,于是,只能干脆提前两章一起发了,我知道你们的尿性,看到两章连发,只在最后一张留言……大家……请不要霸王我!QAQ
  唔,实在没时间留言,不强求QAQ
  谢谢小望、尘珂、瓶子、茄子、一慕了然、D大调、暖缓慢慢爬、銏銏来吃、衣衣衣、等待苍老、Genius、桐桐木声海、xuncoe、霍霍、平小安、乔一、绣儿、AD、十七、allharry、怪大婶、清灵扔给我的地雷,非常感谢各位亲,耐你们,么么哒!

  ☆、第五十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瑶光见自家师父威风凛凛,不由得拍掌叫好。
  另一边,金刚门弟子阿二和刚相彼此对视一眼,将昏倒的阿三拖了回来,阿二方才抱拳道:“领教俞三侠高招。”
  这阿二较之阿三更为难对付,只因金刚门无内功传承,阿三练的是一身外门功夫,俗话说: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初时只见拳风刚猛,虎虎生风,可到了后面,便有些气虚力软,后劲不足,以至于轻易被俞岱岩击败。
  但阿二天生天生神力,由外而内,另辟蹊径,练成一身极强的内功,可以说是金刚门中武力最强的一个。
  可惜的是,他虽神力惊人,但俞岱岩自小修习武当纯阳功,尤其是多年瘫痪之时,四肢动弹不得,只能日日练习内功,已经练得将近大成。后又得瑶光找来《九阳真经》,与武当心法互相比照,苦心修炼,内力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此时阿二依仗神力蛮打硬拼,本是要打出一股气势,好压制适才获胜的俞岱岩,谁知,双掌相对,自己反到被震的后退半步,反观俞三侠却一步不动,神色淡定自若。
  瑶光在旁边忍不住呐喊助威道:“师父,快上!快上!干掉他,我们早点回家。”
  莫声谷和殷梨亭不由得齐齐望他一眼,颇觉丢脸。
  俞岱岩却不禁爽然一笑,多年郁气一口出尽,他此时气势正盛,再不等那秃头阿二缓过来,反手一记震天铁掌,此掌法是张三丰初期模仿少林武功所创,凌厉刚猛较之金刚门的金刚伏魔功也毫不逊色。
  只见,场上拳风刚猛,两人翻翻滚滚,拆了将近百余招,只听俞岱岩长声笑道:“痛快!”一拳击出,隐隐有风雷之势!
  那秃头阿二抬手相迎,却被俞岱岩一带一推,借力打力,砰的一声击飞了出去。
  俞三侠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合身追上,抓住阿二的左臂一折,几声惨叫,就如法炮制的将其四肢折断踩碎。
  一时间,场中再无一人敢出声。
  小王爷王保保见己方两名高手俱都折损,脸色铁青,又见剩余要比武的四人,包括金刚门的那个刚相在内,都面露苦色,犹豫不决,不由得怒道:“废物,还不上去打败他。”
  莫声谷却跳上场道:“三哥且歇息一二,这场交给小弟。”
  俞岱岩此时连伤两人,心中多年怒气已经出尽。他本就不是那种狠辣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如此光明正大的报复方式,是故也再固执,点头道:“有劳七弟。”
  汝阳王府的人见终于换人,又见七侠较之俞岱岩年轻,总算鼓起勇气,那金刚门的刚相就站了出来,又提出要用兵器。
  莫七侠自然无有不允。
  刚相在金刚门中武力最弱,却很是阴险狡猾,与莫七侠过招之时,招式诡谲,往往出人意料。但莫声谷却是外表粗豪,心思细腻,一套七十二招绕指柔剑,以内力逼弯剑刃,剑招闪烁无常,将那刚相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最后,更是一掌打的刚相吐血倒地不起。
  之后那曾经跟在金刚门三人身后,冒充武当七侠截走俞岱岩的三个跟班武功更是不济,无需俞三侠再次出手,殷梨亭和莫声谷便几下子打发了对方,就连跃跃欲试的瑶光都没得了出手机会。
  王保保见此情景,心中暗怒,只他素来精明能干,加之身后还有玄冥二老、苦头陀、阿大、神箭八雄以及一堆西域高手,一时间还没有到完全不可接受的地步,故只冷冷道:“如今你们也赢了,该把我妹子还回来了吧?你们武功再强,我这边人手众多,你们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快快放下我妹子,今日咱们两下各不相犯,我王保保言而有信,不须多疑。”
  瑶光抓起赵敏,上前一步道:“小王爷说的没错,我们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你们让开一条路来,再给我们四匹马,放我们离去百里,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自然将小郡主安然无恙的还给你们。”
  王保保很是气愤,但知道父亲素来宠爱娇女,生恐赵敏有个闪失,也不敢过份逼迫瑶光四人,只得含怒道:“给他们马,让他们走。”
  汝阳王府一众高手,只得听令让出一条路来,又牵了四匹十分健壮的马匹,放他们离去。
  瑶光挟持着赵敏,走在中央,俞岱岩三人将他护住,四人利落的离去。
  唯独一道目光实在炽热,让瑶光不由自主的抬头看过去,不是别人,正是被他耍了两次的光明右使范遥。
  瑶光知道他是认出了自己,可如今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光明正大的离去,不由得很是得意。他年少气盛,当即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虽不发一言,但表情中的得意已经表露无遗。
  那范遥却似明白他眉眼间的嘲讽挑衅之意,却依旧不由得目中神色一冷。
  俞岱岩四人翻身上马,疾奔百里,觉得一时半刻,汝阳王府的人追不上来,方才略略放松。
  殷梨亭心善,见赵敏被瑶光打横放在马鞍前侧,一路颠簸的脸色发白,忍不住道:“瑶光,就把她放在这,让她自行离去吧!”
  瑶光却觉得距离太近,怕被追上,有心再带着这位郡主多行几里路。坐在马上的莫声谷却突然出言嘲讽道:“怎么,舍不得了?真想抓回去当童养媳不成?”
  瑶光顿时把视线往俞岱岩那一瞟,见师父神色不动,显然并未动怒,方才扭头狠狠瞪了七侠一眼,立刻下马将赵敏抱了下来,道:“七师叔你少乱说。”
  他本欲将赵敏放在路边就不管了,但转念一想,虽然这赵敏日后是个厉害人物,但现在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元朝无道,这天下乱的很,若就这么扔在路旁,回头被坏人捉住,自己心里也难。
  于是,难得温和道:“郡主娘娘,我解开你穴道,你自己找个地方躲着吧,别没等到你哥哥,却被坏人抓走了,等你哥哥的人到了,你再出来跟他们回去。这些天多有得罪了。”
  说着,瑶光解开赵敏穴道,便要上马离去,却听赵敏道:“小淫/贼,你过来,我要和你说句话。”
  “我却和你没什么话说。”瑶光笑了笑道,“我要走啦,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谁知,那边赵敏却猛然拔下一根固定发冠的金簪子,比着脖子喊道:“小淫/贼,你毁我青白,我跟你在外一日一夜,爹爹定然不要我了,你要是不过来,我就这么死给你看。”
  一时间,俞岱岩、殷梨亭和莫声谷齐齐勒住缰绳,都是一怔。自宋代礼教兴盛以来,妇女多半保守,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这在外过一夜,确实有些失了名声。可大元蒙古贵族本是草原游牧民族,很少像汉人一样讲究这些,谁知这小郡主居然是个‘贞烈女子’,顿时有些无措。
  瑶光却半点不信这郡主会寻死的,可看着师父师叔们一脸的无措,也不能就这么直接离去,否则肯定被责骂,想起前几次赵敏不依不饶的闹,只得下马走近赵敏道:“你又想怎样?”
  赵敏见他过来,忽伸开手臂,一把扑入他怀中。
  温香软玉抱满怀,瑶光不由呆住,只听一声娇媚的声音在耳边道:“臭淫/贼,你好好闻闻,本郡主身上,到底是香还是臭?”
  俞岱岩三人见此场景,不由得都有些尴尬,齐齐挪开视线。
  俞岱岩更是神色一暗,转头不去看。
  这边,瑶光也很是无语,正要一把拉开赵敏,忽然间,下腹剧痛,低头一看,却见小郡主手中金簪子连根刺入他腹部,瞬间血流如注。
  赵敏娇笑一声,双手一推,借着力道猛然连退数十步,转身就往远处跑去。
  她自幼对武功很是感兴趣,奈何她是元朝贵族,又是个女子,很少有江湖门派愿意传授适合她的内力武功,只能跟着汝阳王府的客卿练习一下轻功,虽不算高手,但较之普通人跑的也算很快了。之前被点穴,加之她有意示弱,没有将这方面表现出来,如今,一击得手,运起轻功,转身就跑。
  她一边跑还一边叫道:“小淫/贼,姑娘我先报一半仇,下回再让我遇到,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俞岱岩一直侧头不看,所以一时间并不知道发生什么。
  殷梨亭却吓了一跳,慌忙下马,一把抱住瑶光,叫道:“瑶光,怎么样?没事吧?”
  莫声谷虽最近对瑶光很是生气,但人都护短,见自家师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大为恼怒,驾马就要去追赵敏回来教训一下,却被瑶光一把拉住,艰难道:“七叔,我们快走……她一走,那些人很快……就该追来了。”
  俞岱岩此时才反应过来,见瑶光捂着腹部,痛的脸色发白,又是气恼,又是心疼,从殷梨亭怀里将他抢过来抱住,连点几处穴道,止住血,抱着他重新上马,勉强镇定道:“六弟,七弟,我们快走。”
  几人匆匆策马赶路,到得晚间,终于赶到了比较安全的地区,确定对方再难追上,方才放松下来。
  俞岱岩这才低头查看瑶光伤势,本来以为只是被那女孩用金簪子插了一下,适才止了血,应无大碍。谁知一低头,就见血色竟泛着黑,顿时大惊。
  他一时间慌了神,第一反应就是埋头就要帮瑶光吮/吸毒血,却被瑶光一手挡住,目中殷殷求恳道:“师父,不要。”
  殷梨亭和莫声谷此时见他二人不对,也慌忙围了过来。
  只见瑶光奄奄一息,脸色苍白如鬼,小腹处伤口那里还有黑色的血液流出,殷梨亭当时就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俞岱岩掏出一瓶天心解毒丹,因着心乱,往出倒的时候,竟手一抖,撒了一地,也顾不得了,拿着手里那几粒就塞在瑶光嘴里。可半响,见瑶光面色依旧不见好转,不由得抱起瑶光,慌不择路的就要去找医生。
  莫声谷气道:“叫你贪恋美色,叫你调戏人家小女孩……”
  瑶光艰难辩解道:“七叔,我都快死了,你怎么还污蔑我。”
  这话一出口,却觉得脸上仿佛有雨滴掉落,一抬头,却见竟是俞岱岩落泪了。
  瑶光大惊,他师父残废之时没有哭;伤口痊愈,麻痒难耐之时没有哭;重新打断筋骨,再受接骨之痛的时候也没有哭;后来艰难行走复健的时候更是没有哭,可现在,却因为自己……他顾不得和莫声谷争论,只抬手去帮俞岱岩拭泪。
  莫声谷急的团团转,吼道:“你闭嘴。三哥,我们快想个法子,你试试运功能不能把毒逼出来。”
  三人连忙轮流上阵,运功帮瑶光逼毒,但内力确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再试脉搏,也运转正常,偏偏瑶光却呼吸渐渐微弱,脸色苍白如纸,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般。
  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这般奇特,更不知道如何去寻解药,而且,就算去寻了解药,只怕也来不及了,殷梨亭顿时大哭出声。
  俞岱岩只一声不吭,紧咬下唇,面色较瑶光更加苍白,不停的试图把身体里的内力全部传给瑶光,目中神色渐渐绝望。
  莫声谷浑身颤抖,扑到瑶光跟前,大叫道:“你不是说还要证明给我看你没有错吗?你就是这样证明的吗?快醒一醒!不要死!”
  瑶光艰难的睁开眼,奄奄一息,却又勉强笑道:“七叔……我……我要死了……求……求……求你……你……同意……同意我和师父吧……”
  殷梨亭听不懂,可见瑶光如今虚弱的样子,顿时哭道:“七弟,不管什么,你就答应他吧!”
  俞岱岩见瑶光到此危机关头,却还记着两人之事,心中剧痛难忍,又感他真情一片。
  当即,猛然转头,就冲着莫声谷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来,低头求道:“七弟,三哥从没求过你什么事,只此一件……”
  莫声谷吓了一跳,不等他说完,一把扶住俞岱岩,气道:“三哥你这是做什么啊……该死的……你让我……你让我……”
  殷梨亭一脸茫然,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问的时候,见瑶光气息越来越弱,不由得连连垂泪。
  莫声谷终于忍不住,跺脚道:“瑶光,七叔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你快些好起来……莫让你师父伤心……”
  话语未说完,他也忍不住落泪,瑶光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之前怨恨他将三哥拖入那般背德的地步,可看着自家子侄般的孩子这样死在眼前,他心中伤痛不下于任何人。
  更何况,见他至死都挂念着俞岱岩,可见这感情竟是真挚非常,人生一世,能有一人倾情相爱到死,又何必理会其它呢。
  这么一想,心中那最后一点介意也烟消云散,只余悲痛。
  “谢……谢七叔……”
  瑶光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殷梨亭和莫声谷见此,同时大哭出声。
  俞岱岩面色惨败,仿佛万念俱灰。
  他跪在瑶光身前,颤抖着伸手去碰瑶光的双颊,却突然觉得再没有了往昔的光滑,不由得慢慢摩挲,忽觉手上不对,一抬手,却见一手的白/粉,不由愕然。他再上前扯开衣服,细细辨那血迹,冲鼻一股子墨汁的香气。
  顿时脑中清明,俞三侠一把扯开还是哭泣的莫声谷和殷梨亭,抓起瑶光就是一阵摇晃,吓得殷梨亭和莫声谷的哭声都是一滞,以为自家三哥受刺激过大,失了神志,
  两人一边一个抓住俞岱岩,齐齐忍痛劝道:“三哥,瑶光他就算去了,也不愿看你这般……”“三哥,你还是节哀……”
  俞岱岩简直气的浑身发抖,怒道:“都闭嘴!他没死。”
  莫声谷一愣,就见以为死了的人忽然用双手抱住头,生怕被打一般的,将身子蜷缩起来,小声道:“瑶光知道错了,求师父师叔看在弟子有伤在身,饶弟子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得空收藏一下我的作者专栏吧!唔,不强制。

  ☆、第五十一章

  宝剑锋从磨砺出
  俗话说:花样作死,总有一天会死透。
  瑶光目前就是这个状态。
  自那天装死骗莫声谷同意之后,莫声谷气的暴跳如雷,若不是俞岱岩伸手拉一把,只怕瑶光就被莫七侠一个暴击,当场一掌拍死了。
  就连素来性情十分温和的殷梨亭都不禁皱眉,气的骂了一声:“竖子可恶!”转身就走。
  他素来不会骂人,此时能说这么一句,已经非常之严重了。自此后,一连数日不再理会瑶光。
  这两人倒还好,怒气都表现出来,瑶光虽然也觉得畏惧,但总觉得日后哄哄就过去了。
  唯独俞岱岩,自那日之后,竟无一丝生气的意思,平素神色淡淡,行动如常,甚至因瑶光腹部的伤势,还甚是周到的照顾的他无微不至。但总有一种表面平静,内里酝酿着海啸的大海感觉,让瑶光很是心虚,日日战战兢兢,反倒是宁可被痛骂一顿了。
  这一次下山,俞岱岩报仇报的很是痛快顺利,殷梨亭和莫声谷早早的就将消息飞鸽传书给了武当,因着瑶光受伤的缘故,加之又不着急,回程就慢了许多。
  行至半路,忽收到张真人的传信,交代莫声谷和殷梨亭去处理一个在川陕一带劫掠四方的大盗,信末尾又道‘岱岩因伤困顿多年,如今心结既解,不妨带弟子在山下多历练些时日,不急回山’。
  因是师尊嘱托,莫声谷和殷梨亭当即同俞岱岩告辞,就要赶去川陕一带探查情况。
  临行之时,莫声谷终于释怀。
  他性情豪爽,素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含糊,虽然还生气瑶光用些鬼蜮伎俩逼迫自己,但无法否认的是,自己当时见他生死不知时,心中懊悔、愧疚、感动的情绪,种种纷杂在一起,半点做不得假。加上自家三哥已是情根深种,他也只得认了。
  莫声谷将瑶光拉过一边,严厉道:“我知道你素来机变,却想不到你却拿这机变来骗我,我今天也不说你,日后自有三哥教训你。但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情可以用尽计谋,有些事情确应诚心以待。你骗我同意,想必心里很是得意。我不否认是因你临死犹念,才为你感动,终于答允,可此事可一不可。你作此行径,着实令人生怒。你口口声声说心慕三哥,却连诚心说服大家接受你们的耐心都没有,还敢谈真心?只一味用骗来算计,若我不是事先知你心性,只怕当场就要反口,绝不答允此事。”
  瑶光低头听训,面上一片恭顺,不敢还口,只心中腹诽:“你们这般老古板,我若不用计,只凭一颗真心,不晓得多少年之后才能答应,难不成让我学那小龙女和杨过,来个‘十年生死两茫茫’?”
  莫声谷说完,见瑶光乖乖的,一副听话的样子,即使知道这只是个表象,心中也舒服很多,最后又道:“瑶光,你与三哥一起,日后诸多不易,望你能有今日这般坚持。只你二人此事,实为世人所不容,我知你年轻气盛,但做人总需留有余地,低调一些最好……若有一日,你后悔了,也不容易被人知晓,三哥一世英雄……你……莫要伤到三哥。”
  瑶光听他如此说,顿时把适才那不逊的心思抛诸脑后,觉得七侠当真侠骨柔情,字字句句都是为二人着想,最后一句更是兄弟情深,虽想的有些多余,但感念他一番心意,瑶光不由得躬身一礼,柔和道:“七叔放心,瑶光和师父自会好好的。”
  莫声谷叹道:“但愿如此吧!”
  另一边,殷梨亭却不同瑶光说话,显然还在生气,见瑶光和莫声谷走过来,便故意对俞岱岩道:“三哥,徒弟还是管教的严厉些好。”
  瑶光听了,不由得心中忐忑,脸上的笑都显出几分尴尬来。
  俞岱岩没有答他的话,只轻轻嘱咐道:“你二人去杀那大盗,莫贪功冒进,需谨慎行事,安全第一。”
  殷梨亭和莫声谷齐齐应了一声,又道:“三哥放心。”
  这才双双告辞离去。
  瑶光之前盼了无数次能和师父二人独处,可如今梦想成真,却完全不敢想了。
  自那日装死后,师父面上表情实在平静的渗人,莫名的让他胆战心惊。
  他身上伤势其实不重,毕竟赵敏就算再泄愤,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准头不足,那金簪虽说刺的深了,但又不是扎在要害上,养些时日就好了。
  只当时为了装死骗人,在赶路时,他从袖子衬袋里摸了以前用来易容的白/粉,借垂头的时候,细细抹了一脸,又碾碎一块墨忍着疼,将墨塞在伤口处,造成脸色惨白,伤口血液发黑的假象,其实,只要细心去看,极为容易被识破。不过,那时候三侠一见他的样子,就慌了神,往昔精明尽皆抛诸脑后,关心则乱,如何还能细心检查。
  莫声谷和殷梨亭却是被当时慌神的俞岱岩误导,加上武当具是端厚君子,哪能想到作假这事上。
  瑶光那副濒死样子具是装的,后来闭着气,除了假装气息奄奄,差点闭气闭的真晕过去外,他那点伤势,修养了一两周便丝毫不影响行动了。
  直到如今,殷梨亭和莫声谷离去,他的伤势可以说完全没大事了。但只因俞岱岩的表现太过古怪的平静,虽然很渴望两人世界的瑶光一咬牙,又强撑着装了两天的病,想等俞岱岩消气再做打算。
  但俞岱岩却似完全没感觉到一样,每日为他倒水端饭,照顾的很是细致。只一双眼很是冷静,每每望着瑶光,竟似完全看透他耍的小伎俩一般,弄得瑶光吓得心虚,更加不敢说话了。
  因照顾瑶光养伤,而且怕被汝阳王府追踪到的缘故,四人在一处极偏僻的村庄里,租了一个院子。因着院子里有两间房,莫声谷和殷梨亭就住了一间屋子;俞岱岩为了照顾瑶光,就和瑶光另一间屋子。
  可莫声谷和殷梨亭一走,瑶光伤势渐好,俞岱岩就搬了出去。
  瑶光之前装了两天伤病,眼看再装不下去了,耐着性子又忍了一日,还是丝毫不见俞岱岩有消气的迹象。
  他终于忍不住了,半夜又故态复萌的跑去爬窗。
  可一进去,就觉得不对,俞三侠端坐在正对窗户的椅子上,背脊笔直,神色淡淡,竟似乎在等他一般。
  瑶光脑子里的危机感一直在报警,下意识的就想逃跑,可惜不敢。
  他努力露出一个傻笑,眼中却满是忐忑,慢慢走过去,小声叫了一声:“师父。”
  俞岱岩抬头,忽沉声问道:“伤好些没有?”
  瑶光不曾想在自己各种作死之后,还能得到如此温和的慰问,眼中忐忑渐渐退去,换来满心欢喜,笑道:“早好了,能跑能跳……师父。”他凑过去,弯腰抱住俞岱岩,很是开心道:“师父,现在,六师叔七师叔走了,就剩我们两个了,你想不想……”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瑶光整个人都被俞岱岩的这一记耳光给打懵了,他僵在那里,眼睛里不由得流出一丝委屈的神色。
  俞岱岩闭了闭眼睛,睁开后,之前的平静似乎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隐怒,他冷冷问道:“瑶光,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瑶光被他看的胆怯,却又不敢不答,小心翼翼道:“师父是我心慕之人。”
  “好!”俞岱岩又道:“既如此,作为师父,我有资格教你为人处事;若是做你心慕之人,我年长于你,应该也有资格从旁规劝你行事不可太过剑走偏锋,行差踏错。所以,想来,无论作为哪一个,我都有资格教训你了?”
  瑶光心知不好,可此时又有些委屈,细思量自己之前所为,和小郡主调笑两句,不过日常斗嘴算不得什么;装死骗大家,还不是想七叔能答应两人之事,虽说行事有些走偏,但也是为两人未来努力……这些,都不值当这般一本正经的算账吧?
  他心里有些不服,但摄于往日师父的威严,还是不敢顶嘴,腿一软就跪下来,嘴上乖巧道:“师父能教训弟子,理所应当,哪还要什么资格不资格的。”
  多年相处,俞岱岩几乎是看着他长大,对他如何不了解,见他说话的时候,眉毛略略一扬,便知道他嘴上说服,心中不服,不过是敷衍自己而已。
  俞岱岩抬起头,定定的望着瑶光,只不动声色,开口问道:“既然我有资格教训你,你就说说自己最近犯了什么错吧。”
  瑶光一怔,他虽知道行事有些不对,但打心里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大家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便顺着大家的意思认个错罢了,如今让他自己讲犯的错,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他终究最擅机变,略想了想,嘴里就一副认真的样子答道:“瑶光不该装死,惹得师父师叔为我担心。”他说完,偷偷看了看俞岱岩脸色,就膝行几步过去,佯装诚恳道:“师父,瑶光知道错了,日后再不做让师父担心受怕的事情,那日我装死,见师父心痛,我其实心中也很是难过,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让师父不再那么伤心。只不过,我太想七叔能认可我们在一起了……”
  他说到最后,脸上微微泛红,一副很是真诚的样子,俞岱岩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半点没被他打动。
  瑶光见他依旧不理自己,又想了想,犹豫了一下。他打心里不觉得和赵敏斗几句嘴有什么错误。不过,师父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反倒是件高兴的事,毕竟能让师父吃醋到翻旧帐,这可真是难能可贵了。于是,他说着自己犯的错误,反倒是不由得笑了起来,红着脸道:“那日和小郡主说话,不过斗嘴,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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