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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天下为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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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第一行,乾隆调高了眉头。
  第五行,乾隆嘴角微抽。
  第十行,乾隆眼角青筋暴起。
  ………………
  还没看完呢,乾隆的手臂就在颤抖,然后……
  “啪嗒。”茶盏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焦进默默捂脸扭头到一边和抬着头仰望还没退走的粘杆处侍卫对视。
  焦进:咱这算从犯不?身在现场却没能第一时间阻止乾隆摔了东西。
  粘杆处侍卫:应该……不算吧……?对自家主子胤禛喜怒不定的性子了解的颇为透彻的侍卫不是那么肯定。
  望天……我们不要被扣俸禄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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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怒气冲冲的摔东西的时候,胤禛正和永璋悠哉的喝茶下棋。得知养心殿向内务府申请了新一批的瓷器,胤禛出乎通知之人预料的没什么反应。
  自从胤禛被乾隆封为亲王后,乾隆就“假公济私”地在内务府总管之上设立了正一品总统领一职让胤禛兼任——对于后宫里频频有人病死这事儿乾隆在胤禛的暗示下多少也有了些疑心——当时乾隆想的就是希望在胤禛的管理下内务府能干净点儿,却没想到这成了胤禛限制他乱花钱的主要凭依。
  胤禛掌管了内务府后,无论哪个宫来要新的东西,若是说不上个正当的理由,胤禛通常都是个冷眼横过去就把人扫地出门了——其中尤以爱砸东西的乾隆派来的人为甚。
  所以此次苦哈哈来通知的人原本以为又会遭一顿冷眼的,没想到胤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同意了,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眼睛一个劲儿的瞟坐在胤禛对面的永璋。
  其实胤禛想的很简单,在他看来若不是自己有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打了个心理准备,乍一见这不知羞耻的两人的对话恐怕和乾隆的反应也差不多。推己及人,胤禛觉得乾隆这次的行为可以谅解。
  瞪一眼一个劲儿的向永璋瞟的人,有些郁闷地看着那人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胤禛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噗……”围观了全过程的永璋忍不住偷笑,这些人跟着胤禛久了竟然都被“锻炼”的很有M的感觉~
  不满地冷哼,胤禛对这个越来越不怕自己的皇孙很是无语,接过永璋讨好地递过来的茶水,胤禛小声嘟喃:“真是没大没小……”
  当夜,永璋要求留宿毓秀宫,胤禛也没拒绝。其实两人相认以来,永璋住阿哥所的时间远远小于借住毓秀宫的时间。
  一来,毓庆宫是个很大的宫殿群不缺房间,一直以来就他们一家四口住着也确实空了很多房间;二来也是为了方便,一年前胤禛就向乾隆要了旨意,说永璋不需要去上书房了他要亲自教导,无原则宠子一族的乾隆根本没考虑公事儿颇多的胤禛哪儿来的时间管教永璋就直接答应了;三嘛……阿哥所的环境太不安全,再加上永璋一点点儿的小心思……
  总之,皇宫里的人几乎都默认永璋是毓秀宫的第二个主人了。
  次日,卯时。
  永璋睁开眼,唤来小太监问了下时间询问了一番胤禛现在何处,果然他早已起了,现在正在外面读书。虽然,胤禛因身体不好的关系有皇帝的特许不需上朝,但当过一世皇帝的胤禛早就习惯了卯时刚到就起,连带的在现代过惯夜生活生活极不规律的永璋也习惯了这个时刻起床。
  被人服侍着更衣洗漱完毕,永璋出门,转了几圈就看见胤禛正坐在花木扶疏的院子里看着一张纸条皱眉。
  那是粘杆处特有的纸张,永璋认得。
  “怎么,又有什么消息?”永璋坐到胤禛身边,注意到石桌上摆着的几样没用几口的精致糕点,都不是凡品——基本上除了在皇帝那儿都见不着的东西。
  “嗯……你起了啊,”胤禛把石桌上的糕点推到永璋面前,“膳房正在做早食,你先拿这些垫垫。”
  “唔,好~”感叹跟着胤禛真是有口福啊,“你没怎么吃啊,不和你胃口?还有,你还没回答我呢~”
  “想事情一时入神了。”胤禛摇摇头,拈起一枚宛如真正的花朵一样的粉白色糕点,顺便把纸条递给永璋,“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看了有些感叹而已……”
  永璋接过来,纸条上就写了短短一句话,永璋看了就笑道:“这算什么?NC无下限吗?”
  对永璋话里的一些新鲜词儿已经有一定了解的胤禛深以为然:“明明早就到了京城却不第一时间进宫,还擅自让未出阁的公主住在自己家里……真不明白这努达海当年是怎么打了不少胜仗的。”
  “指不定就是因为NC的思维我们这些正常人无法理解呗,‘出其不意’~~”永璋笑,还自我肯定的点头。
  “……”有道理……胤禛默。
  


☆、第九章

  由于事先有胤禛的“通风报信”而对努达海和新月的本质有了一定了解的乾隆放弃了在朝堂上讨论荆州暴【蟹】乱的想法,悄悄遣人用强硬手段把新月和克善从努达海的将军府里接回宫,克善安排到闲置院落众多的阿哥所暂住,而新月则被送去了……延禧宫。
  延禧宫此时并没有主宫的妃子,只在偏殿居住着令嫔魏氏。乾隆将新月送到延禧宫让令嫔暂时代为关照倒不是为了表示对令嫔的恩宠——毕竟新月可不想后来送到皇太后那儿的晴儿或送到继皇后那儿的兰馨那么讨巧。
  对于看上去柔弱很合乾隆胃口又和孝贤皇后有几分相似的令嫔此时的乾隆并不是十分宠爱,究其原因不外乎胤禛因为有综琼瑶的记忆而总在乾隆面前光明正大地上眼药。
  当然,胤禛对自己的行为有十分合理的解释,谁让令嫔刚入宫的时候颇得乾隆喜爱,乾隆十二年在怀了龙种晋为令嫔后行事更是肆无忌惮,不止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得罪了胤禛呢。也遗传到了自家皇阿玛小心眼的乾隆十分理解胤禛对令嫔的各种厌恶,于是二十四孝老爸在令嫔不慎流产之后乾隆就冷落了她大有打入冷宫的姿态。
  虽然乾隆把新月扔给令嫔并交代让她看好新月纯粹是不想让这货去荼毒自己的后宫,但放在后宫那些心思复杂的女人眼里就成了完全不相干的另一种意思——这不知对皇帝施了什么咒的狐媚子莫不是又要得宠了?
  于是,一夕之间,令嫔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这些后宫女人之间的斗争,胤禛他们倒是真没放在心上了。
  此刻胤禛正向慈宁宫走去。
  慈宁宫位于内廷外西路隆宗门西侧,与毓庆宫近乎刚好以外朝三大殿为轴相对(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总的来说就是……比较远啊~~(近乎横穿四分之三个皇城╮(╯▽╰)╭)
  胤禛走的并不急,次要原因自然是来叫人的小太监说皇太后不急,而主要原因则是胤禛在思考一会儿自己去了要怎么说。
  对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自己的妻子的皇太后钮钴禄氏胤禛并没有什么感情,他纠结的是她叫自己去的原因……或者说目的。
  胤禛可以看出来这个皇太后对自己并不喜爱,因为这幅身体的孱弱以及乾隆对他过度的偏爱。孱弱的身体明摆着他不可能是乾隆皇位合格的继任者,而乾隆的偏爱则使他将会成为未来皇帝成功继承皇位最大的阻碍。基于这,这个还算有脑子的皇太后对胤禛的存在唯一的态度就是漠视。
  因为皇太后的漠视,被特许免了每日请安的胤禛也就乐得不去见她,于是这两人担着祖孙的名义,每年除了避不掉的场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样的关系下,皇太后突然主动把胤禛叫过去为的也只有是那个了……
  继后吗……面无表情的胤禛在心里冷笑。去年孝贤皇后去世没多久,皇太后就以中宫之位悬缺为由属意立娴贵妃为继后,当时被乾隆推辞了,如今虽然乾隆顾忌着孝名退了一步已将娴贵妃晋为皇贵妃,但对立其为后之事还是不情愿的一推再推……钮钴禄氏怕是忍不下去了又知道不能把儿子逼急闹僵了母子关系,希望爷去劝劝弘历吧……
  对于立后之事胤禛并不十分反对,毕竟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让胤禛比较烦心的是若日后继皇后再诞下了龙子该如何是好。
  胤禛属意的皇位继承着永琪充其量也只是半个嫡子,但若继皇后日后生下儿子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在胤禛的身体不具备继承皇位的先决条件下,这个嫡子的先天条件可比永琪有利多了……
  除非……这是个无能并且不受宠的嫡子……
  胤禛瞳色幽深,默默下了决定。虽然他对这个世界的兴趣不高,但爱新觉罗胤禛和他儿子一样是护短的近乎毫无道理的人,他养在身边的永琪怎么也比那个还不知在哪儿的嫡子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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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
  永璋抬起茶盏,借着喝茶的姿势掩饰自己笑得已经有点儿僵硬的脸。
  本来他是要在母妃的钟粹宫,但皇太后的传唤一到,他就不得不跑到这儿来陪笑……幸好,遭殃的不只是自己。
  抿着笑瞥了一眼一下课就被拖来的永琪还有被乾隆抱来的绵忻,永璋很不厚道的在心里庆幸。这皇太后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再立个皇后可谓是煞费苦心,这不把对乾隆稍有些影响力的人都叫来助阵了。
  不过,在场的诸人加在一起费尽唇舌恐怕也比不上正在过来路上的胤禛一句话的分量。永璋看一眼心知肚明因而正在和乾隆唠家常等胤禛到的皇太后,在心里哀怨胤禛怎么还没到……爷快要笑不出来了啊啊啊啊~
  也许上天真是听到了永璋的祈祷,下一秒门外就响起了太监有些尖细的传报:“端慧亲王到~~”
  “阿玛!”多少被惯坏了的绵忻在屋里众人反应前就扑到了刚进门的胤禛怀里。
  胤禛接住扑过来的身影,好笑地听着绵忻小小声地在耳边迅速大致把情况说了一遍,在绵忻明晃晃写着求夸奖的脸上亲了一口,胤禛冲坐在主座上的两人鞠躬:“永琏参见皇阿玛,皇玛姆。”胤禛不跪拜也属于特权了。
  “自家人,不用这么拘束。”乾隆招招手让胤禛坐在自己左手下位首座——正对着永琏的位置,笑着拍了拍胤禛的肩。
  见胤禛来了,皇太后正了正神色。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吗……松了口气的永璋和胤禛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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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毓庆宫
  基本上已经把毓庆宫当做自己寝宫在住的永璋一如既往地“借住”在此,只是今天更光明正大一些(永璋:口胡,爷住这儿本来就是理所当然滴~)——和胤禛有要事相商嘛。
  “真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干脆就同意了继皇后这事儿……”虽然这已经是板上钉钉儿的事儿了,但永璋还是难以想象胤禛在皇太后提出来时没怎么反对就接受了,要知道,以乾隆那儿控的个性,若是胤禛反对那这事儿恐怕即使拼着和皇太后反目乾隆也不会屈服的。
  “我没必要反对。”胤禛挑眉看永璋,心里暗道虽然永璋在商场上很有一套但明显不怎么擅长对付家人,“我今天答应的这么干脆,弘历大概会认为钮钴禄氏已经先和我谈过了并且迫使我同意了这件事儿。一来让他和钮钴禄氏本来就不怎么牢靠的关系更岌岌可危,二来让弘历对我有愧疚感,三来钮钴禄氏对我的印象也会好些……这样以后我们在宫里行走就更方便了。”一石三鸟,何乐而不为?
  “……”好吧,比起算计所谓“亲人”,基本上没经历过的永璋是怎么也比不上雍正爷的啊~~~~泣~~~~(我真怀疑,会不会写着写着就逆CP了……永璋乃太不争气鸟!)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阿哥会被炮灰掉……喜欢他的可以止步了


☆、第十章

  延禧宫和毓庆宫之间仅仅隔了一条大道。
  即使是如此,胤禛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二阿哥,二阿哥……你是如此的高贵善良,求求你求求你,求你让我和努达海见一面吧……求你……”穿着旗服的新月凄凄哀哀地跪在地上,满脸的泪水破坏了她还算清秀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她死命抱着胤禛的腿任凭身旁的奴婢如何拉扯也不肯松开手。
  伺候着胤禛的婢女们由于新月还抱着胤禛的腿而不敢太用劲,一时间竟然僵持住了。
  “……放开。”拧着眉,胤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而新月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在嚷着二阿哥是多么的仁慈善良高贵,好像若是胤禛拒绝了她的请求就是天理不容一样。
  胤禛面沉如水,整个人就像濒临爆发的火山样沉寂下来……
  时间倒转回一刻前。
  如今已是开春。
  也不知乾隆是故意忽略了新月他们的处理问题还是真的忙于对荆州□事件的善后,总之新月和克善分别被晾在了延禧宫和阿哥所,这一晾就是数个月。
  由于乾隆事先已经深刻认知了新月的NC本质,自从把她送到延禧宫交予令嫔代为“关照”后,乾隆明里暗里就派了不少人看守她,相当于把她软禁在了延禧宫。反观克善,这个被列为较为靠谱人士的原端亲王世子可就自由多了,只要有人跟着又不去一些他不该去的地方,克善的行动几乎没受什么限制,几个月下来克善还和永琪成了朋友。
  对于永琪和克善交朋友这件事儿,胤禛持肯定态度,毕竟不出意外的话永琪日后是要和继皇后的嫡子争夺皇位的,除了他和永璋的支持外自然还需要自己的班底。就这方面来说,聪明谨慎并且还有爱新觉罗血统的克善是个不错的选择,也因为这个考量,胤禛也开始考虑要不要努力一下争取让克善能继承端亲王的爵位……
  好吧,我们扯远了,来说说现在的情况。
  今天,胤禛是奉诏去养心殿讨论新月姐弟的处置问题。
  刚出门,没走两步就被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新月抱住了腿哭诉自己有多么多么想努达海——对于新月竟然能突破暗卫冲到自己面前这事儿胤禛表示分外惊讶。
  默默在心里给护主不力的暗卫记上一笔,胤禛忍耐着被新月的话恶心的暴走的冲动,冷着脸示意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拖走!
  于是,就发生了咱们开头的那一段儿~~
  被新月死皮赖脸的举动弄得十分暴躁的胤禛,招手让余书同过来扶着自己,然后面无表情地召唤随侍在暗处的暗卫。一阵眼神交流后,明白了胤禛的意思,一向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的暗卫直接飞起一脚踹向了还在自顾自痛哭流涕的新月的腰部。
  习武之人的力道可不是新月一届女子可以承受的,新月哀叫一声,身体飞起撞到延禧宫的外墙上才停下来。虚弱的轻哼,新月瑟缩着浑身散架一样疼痛的身体,恐惧地看着胤禛——动手的暗卫已经重新隐匿起来。
  因为新月抱得很紧而被带的踉跄了一下的胤禛想看死人一样看着新月:“……来人,把这个女人送回延禧宫好、好、看、着!从今天开始不允许任何人离开延禧宫,爷要彻查是哪个不怕死的把她放出来的!”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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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
  “儿臣参见皇阿玛。”胤禛冷着脸行了礼,就站在下面不动了。乾隆放下手中的奏折,瞅瞅自家儿子不怎么好的脸色,一边吩咐人准备些胤禛喜爱的点心一边招手让胤禛坐到他身边来。
  “咋了,谁招惹你了?”乾隆皱着眉,心想朕还是皇帝呢就有人敢欺负我家儿子,哪天朕退位了,那些奴才岂不是要爬到永琏头上了!(咳,小钳子乃脑补过了= =……)至于他召唤胤禛来养心殿要讨论的事儿算是彻底被乾隆这个二十四孝老爸抛在脑后了。
  冷哼一声,胤禛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在“家”门口被新月拦下来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暗卫把新月踹到一边儿去这件事,他认为这不重要。
  “简直找死!”乾隆拍案,怒了,“新月这个作死的奴才秧子,我爱新觉罗的血统就被这么个女昌女支给玷污了!”
  “嗯?”以他对乾隆的了解,乾隆会发火,胤禛是丝毫没有怀疑,他只是比较在意乾隆对新月的形容——那不像是盛怒之下随便说说的。唔……貌似永璋在提到新月时也这么说过……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扭头直视着自觉失言的乾隆,胤禛乌溜溜冷清清的眼眸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却分明让乾隆看懂了他的疑问。
  乾隆内心里的小人在咬手帕,朕怎么一时冲动就说出来了呢……内牛满面。虽然不情愿,但就没啥事儿会特意隐瞒胤禛的乾隆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了:“嗯……是这样的……”听着乾隆的叙述,胤禛的脸越来越黑。
  其实事情很简单,最开始也就是傅恒听了克善一句无心的“母亲说,新月姐姐并不是我的亲姐姐”而引发的怀疑,他匆匆忙忙回京后就把自己怀疑的事儿和乾隆说了。起先乾隆也没在意,毕竟冒充亲王嫡女这种欺上罔下死罪难逃的事儿,乾隆不认为有那个宗亲会这么做,但鉴于新月实在是有那么点儿不靠谱,乾隆还是派人去查了。
  这段日子,乾隆之所以没有处置新月姐弟,最主要的还是在等去调查当年事儿的人回来。结果……果然如傅恒所猜测的那样,新月不是端亲王福晋的女儿,而是端亲王和外面的某个女支女所生。虽然由于端亲王福晋娘家颇有势力,端亲王把相好的赎了出来却没能迎回亲王府而是在外面另办了处房产安置,但端亲王却把两人的孩子带回了府养在福晋名下并且还给她讨了个和硕格格的封号……
  一个女昌女支的女儿占着亲王嫡女和硕格格的名分,无法无天,还敢在内宅里欺侮真正的亲王世子……胤禛越想脸越黑,若不是端亲王已经死于□,他真想把这个玷污爱新觉罗血脉的NC送进宗人府去尝尝那些酷吏的手段!
  “那么……皇阿玛向怎么处理新月……?”提到新月这个名字,胤禛眼底流露出一丝鄙夷,不论是前世今生都对风月场所厌恶至极的胤禛心里嘀咕: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怪不得女儿能在孝期和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情呢……
  “新月格格思念父母,忧思成疾,暴毙而亡……至于新月要怎么处置全凭琏儿做主如何?”端亲王府的那点儿破事儿怎么说也是皇室丑闻自然不能公之于众,让新月占着格格的名头又实在膈应人,对外只好这么草草了了,具体怎么处理就当是给永琏找个乐子好了,乾隆是这么盘算的。
  可惜,乾隆完全木有发现胤禛心中即使生气也木有动摇过的看戏之心。
  胤禛想了想就决定了新月未来的去处,然后眼看着乾隆自然而然的把一小半儿的奏折推给他才想起来被怒火烧掉的他的目的。
  “等等。”
  “嗯?”把才瞄了一眼的奏折再次放下,天大地大也木有儿子大。
  “儿臣向皇阿玛求个恩典,让克善降几等承了端亲王的爵位。”本来宗室非铁帽子王的爵位是降一级继承,但端亲王毕竟是罪臣,胤禛也没打算让克善直接被封个多罗郡王,只求当个固山贝子就可以了。
  “这个好说……念端亲王世子克善年幼,亲属俱亡,特封其为固山贝子……如何?”
  “嗯,另外,今天的事儿我不认为新月一个人能从戒备森严的延禧宫跑出来,儿臣希望能亲自彻查此事。”虽然胤禛几乎可以确定是哪个人帮了新月,但那人好歹还是乾隆的后宫嫔妃,怎么还是要上报一声的。
  “琏儿全权处理就好……奏折……”被打断了两次的乾隆瞥一眼堆得高高的奏章可怜巴巴地望胤禛~
  胤禛挑眉不说话,默默地又拿了几份过来……
  


☆、第十一章

  延禧宫,偏殿
  令嫔魏氏,正黄旗包衣,生于雍正五年九月初九。乾隆四年入宫选秀,册封为魏常在。乾隆八年晋封魏贵人;乾隆十二年,晋封为令嫔。
  乾隆十五年的春天,魏氏已经23岁。褪去了初入宫时少女的青涩,魏氏现在正处于一个后宫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里。
  可惜……入宫十一年,魏氏至今无所出。一个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甚至连子女都没有的后宫嫔妃,她能依靠的除了皇帝的宠爱还有什么?
  魏氏坐在梳妆镜前,凝视着并不清晰的铜镜里那张在岁月里逐渐散发出成熟女性韵味,却又矛盾地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弱清愁的美丽脸庞,恨恨地拧眉。
  这张脸的气韵像极了已逝的孝贤皇后——也许魏氏就是特意朝着那个方向努力的,可惜缺了孝贤皇后天生的贵气倒显得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本应是乾隆极喜爱的……若不是,若不是!
  铜镜中显现的脸庞狰狞,魏氏怒气冲冲地将梳妆台上胭脂画饼之类的东西扫到地上。乒呤乓啷的一阵声响过后,魏氏脸上奇异地现出舒了口气的扭曲笑容,她静坐了一会儿,待情绪平复了,才唤人进来收拾。
  “腊梅……”魏氏维持着她一贯柔柔弱弱的形象,轻声呼唤她的贴身侍女兼亲信,“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腊梅似有些为难,“成功把新月格格放出去了,但是……娘娘交代的事儿格格似乎没有办成。”
  “什么——!”魏氏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她带着些失望和愤怒地狠狠骂道,“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屋子里的太监和宫女“扑通扑通”接二连三的跪下,口中连声大呼:“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魏氏却已经没有心思理会跪了一地的人了,她绞着手绢,心中暗想:原以为这亲王府的格格好歹还有几分用处,没想到居然是个连这种小事儿都办不成的货色。
  魏氏要新月做的是什么呢?
  这是一笔交易,魏氏告诉新月二阿哥永琏是皇上最钟爱的孩子,若是她能打动他向皇帝求旨意就一定能如愿以偿的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同时,魏氏还许诺会帮助她见到二阿哥,前提是帮她做一件事。
  为爱盲目了的新月根本就没有听是什么事儿就答应了。
  魏氏递给了她一枚可以放置在指甲里的铁片,铁片一端磨得十分锋利、闪着黑幽幽的光。魏氏没有告诉新月这是见血封喉且融入血液后根本查不出毒性的秘制毒药,只说让她找机会用这铁片划破胤禛的皮肤。
  魏氏想的很好,即使胤禛真的毒发身亡了也查不到她的头上——事成之后她自会想法让新月暴毙而亡。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忽略了新月为爱痴狂(= =)的程度,见到胤禛的那一瞬间,新月完全忘记了魏氏的嘱托,她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个人可以帮她和努达海团聚。
  于是……魏氏的满腹算计落空。
  “走,我们去见见新月格格。”魏氏咬牙切齿地道,转身就向门外走去,没有看见腊梅欲言又止的神情。
  “令嫔娘娘,您现在不能出去。”魏氏在房门口被全副武装的侍卫拦了下来,侍卫语气虽恭敬却显得不容置疑。
  魏氏看着面前两人交叉着拦住她的双臂,语气淡淡地道:“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端慧亲王有令,延禧宫任何房间有进无出,若娘娘硬闯,奴才们也只好得罪了。”
  又是他!魏氏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她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正要斥责这些冒犯了她的奴才时,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端慧亲王,到~~”
  ——————————————————————————————————————
  踏着阳光走入的少年,身形修长、略显单薄,落在背后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耀眼却不刺目的金光,高贵优雅宛如传说中飘摇而下可远观而不可亲的仙人。
  即使是心里对胤禛恨得牙痒痒的魏氏也晃了一下神,但看着那张和孝贤皇后有八成相似的脸,魏氏的恨意不可抑制地涌了起来。
  “奴婢参见端慧亲王。”魏氏微微低下头,妄图掩饰她眼中的恨意。自从这个看上去十分无害的少年第一次在她眼皮底下向着陛下上她的眼药时,她就再也不敢小看这人……可惜,就算她再怎么小心翼翼应对,这么些年下来,胤禛还是让乾隆彻底厌弃了她。
  胤禛好笑地看着低着头的魏氏,她以为她的恨意掩藏的很好吗?像胤禛这样经历过夺位之争还成功上位的人对人的情绪自然是比较敏感的,更何况魏氏的恨意几乎都没怎么收敛……胤禛现在十分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成功让她儿子上位的——听永璋说的,这也是胤禛想要早早除掉魏氏的原因之一。
  该说在这个综琼瑶世界里的人智商都有点儿没下限吗……胤禛瞥了眼默默跟着他没说话的魏氏,径自朝关着新月的房间走去。
  ————————————————————————————…————————
  虽然装饰的颇为淡雅但分明是属于女子闺房的房间里,胤禛翘着腿丝毫不在意地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贵妃椅上,捧着茶盅看也不看跪在他面前一脸惊恐的新月淡漠地喝茶。明明是有些不雅的动作,但安在他身上就显得十分理所当然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雍容。
  魏氏站在胤禛身后不远处,被跟着胤禛来的一群宫女不着痕迹地包围住,她有些紧张并且神经质地绞着手中的手帕。
  “新月。”胤禛突然出声惊到了对他怀有惊惧之心的新月和心怀鬼胎有些心虚的魏氏。
  “说吧,是谁把你放出去的,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了胤禛的问话,本身就不怎么聪明的新月在惊惧之下下意识地往魏氏那儿望去,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足够让胤禛看清楚了。
  “新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心里有谱的胤禛不疾不徐地逼问,甚至在侍卫宫女一致的惊讶目光中难得地笑了——当然,若是永璋在就会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人眼中根本木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稍微冷静了点儿的新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魏氏当时要让她做的是什么,惊出了一声冷汗。绝对不能说,谋害皇子的罪责足够让她死上几回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努达海!这么考虑着,一旦碰上有关心中“天神”之事就变得特别勇敢的新月硬撑着否认:“……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哦?”胤禛倒是不急,吩咐人去把哆哆嗦嗦仍跪在地上的性新月扶起来,看上去十分温和地许诺,“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把你放出去的,所有罪责都与你无关,全由那个祸首承担,而且我还会送你出宫和努达海将军团聚……怎么样?”
  胤禛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新月心坎儿上了,一时间她心中所有的疑虑几乎都烟消云散了。“真,真的?”新月有些不敢置信。
  “当然。”胤禛含笑望着她,温暖柔和的样子让新月心里最后一点儿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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